《親合》

《親合》

《親合》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刁斗的作品,是關於兩性的一部小說。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封面封面

教授何上游無端地懷疑妻子出軌,雖以理性約束自己,卻還是無法擺脫固執的心魔。他以想像填充猜忌,再以猜忌佐證事實,直至想像與事實難辨真假,最終摧毀了他平靜的婚姻。而他於懸置狀態希冀著的另一份感情,能否像太陽一樣,重新照亮他生活?何上游的朋友胡不歸,則過著更為從容的知識分子生活,感情、事業都按照他的構想進行,他的精神生活更為豐足,因而生活狀態更為開放。
小說對何上游、胡不歸兩位城市知識分子以及他們的朋友紅丫、宋白波等人的生活進行刻畫、描摹,對中年人,尤其是中年知識分子的精神狀態、生活情境進行旁敲側擊、深挖廣掘,焦點最終對準人在情景中所扮演的角色,並探討這種角色反過來對人的限制、人如何游離於這些角色與情境。
雖然所謀者大,但刁斗充分展現了一個優秀小說家的功力,完全以豐沛的細節處理故事節奏,不急於推進故事,不進行說教與闡述,讀者也能就此更深地進入他表達的境界。

作者簡介

刁斗刁斗

刁斗遼寧瀋陽人。1983年畢業於北京廣播學院新聞系。中國作協會員。著有長篇小說《代號SBS》《私人檔案》《證詞》《回家》,詩集《愛情紀事》小說《骰子一擲》《獨自上升》《痛哭一晚》《為之顫抖》《重現的鏡子》等。

作品看點

作家刁斗最新長篇小說《親合》日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與上一部《我哥刁北年表》鍾情於縱向的歷史開掘不同,《親合》一下子跳為橫向的現實剖解,意在講述都市中青年男女的婚戀問題。昨天,刁斗接受本報採訪,他稱自己是一個趣味型寫作者,與寫什麼相比,他更關心怎么寫,琢磨怎么好玩能滿足他的遊戲心理,“好玩是小說的至高榮耀。”

專業書評

書名

書評書評

“親合”體現親近不越界
刁斗的上一部作品《我哥刁北年表》,是一部極具歷史縱深感的作品,《親合》則聚焦都市中青年的婚戀觀、性愛觀。相比較,兩者在題材選擇和視角選擇上跳躍性都很大。對此,刁斗表示,他腦子裡從來沒有題材意識,所謂主題也只能從完成的作品中加以提煉,不是事先給定的。“我的小說,從構思到寫作,都是無目的或目的不明的有感而發。與寫什麼比,我更感興趣的永遠是怎么寫,怎么傳遞我內心某種揮之不去的困惑、疑慮、痛苦、憂傷。琢磨怎么寫好玩有趣,能滿足我的遊戲心理。”
刁斗說,兩部作品跳躍性很大,完全是他這樣一個趣味型寫作者在工作中的正常表現,“我不喜歡在一種模式里熟能生巧,願意換著玩法迎接挑戰。兩部作品所涉及的內容,當然都是我感興趣的,它們都能對我構成強烈的刺激。我只寫能夠強烈地刺激到我、我恰好又有能力駕馭的東西。”
談到《親合》書名的由來,刁斗說是從歌德小說《親和力》轉化而來的。“我喜歡‘親合’這個化學辭彙,當它以文學的方式作用於情感時,表面是和諧的,下邊則蘊藏著的淡淡的譏誚。”他認為男女之間的吸引愛戀,從來不是浪漫主義和理想主義的水乳相融,最好的情形,就是在“親”的大前提下,尋求大體上的合適合拍。“兩人‘合’的地方越多其關係就越好,‘合’的地方過少關係就不好,而一旦需要靠逼迫、剝削、侵犯、限制、干涉和利誘來強求一律,那關係肯定就是壞了。親合有種客觀的冷靜,如同一條明智的隔線,能使得兩個相愛之人既很親近又不越界,含有理解尊重與相互扶助的合作之意,而合作最能體現人之平等。”

人物

尊重他人的人值得尊重
小說《親合》的主要人物何上游與胡不歸顯然代表著截然相反的兩種婚戀觀,何上游傳統,胡不歸隨性包容。刁斗卻不同意這樣簡單地為何上游、胡不歸貼標籤,“如果說何上游嫉妒心強,難道胡不歸就沒有嫉妒這根神經?自己的女人與別人在一起他就真不吃醋?那不可能。是人就有占有欲,有嫉妒心,區別只在於,由於性格修養以及價值觀人生觀的取向不同,每個人對人性的理解和接受也就有所不同,表達嫉妒的方式及程度也不一樣。所以,讓何上游與胡不歸分別代表保守的或開放的,恐怕沒什麼實際意義。”刁斗認為,小說只是認知的鏡子,讀者若能通過這面鏡子溫習熟悉、了解陌生,進而建立起自己的意志,那就是善莫大焉的一件事情。他說:“就我個人來說,我當然更心儀胡不歸,他更懂得尊重他人。我最看重的品質就是尊重。”
圍繞著何上游和胡不歸,刁斗在小說中寫了一群人,他們是一個小圈子,一個所謂的沙龍。“孤獨是人的本質特徵,為抵禦孤獨人就要聚堆兒。我小說里的圈子不需要原型,或者說,它的原型到處都有,它完全出於生活的真實。但它又有不實之處,這主要在於,我這個圈子裡的人有點特殊。”刁斗說,在一個全民務實的年代,大多數朋友圈子只關心升官發財或黃色笑話,所有利益集團都只熱衷於發牢騷罵大街和中飽私囊,可他筆下這群各懷心事的中年人,卻像憂國憂民的熱血青年一樣,對時代和社會,以一種非功利的責任感表達著關心——儘管有偽的假的造作的成分。“我覺得這依然可信。從藝術角度來說,它生成的那種強作歡顏的反諷效果,可以讓人相信我們與時代和社會的關係已經疏離到了何種程度。”

風格

作者讀者應該平等博弈
《親合》不是那種情節層層推進的小說,跳躍性強,一些情節按常理似乎需要交代但卻沒有交代。刁斗說,任何小說都有情節的跳躍與細節的省略,否則,小說會長得不成樣子。“有的作者把讀者當傻子,寫作時事無巨細面面俱到,有的讀者把作者當神明,閱讀時言聽計從照單全收,這都不妥。作者和讀者的最佳關係應該是平等的博弈對手,他補充他的經驗不足,他突破他的經驗局限,然後他們共同把大於故事的新鮮經驗創造出來。這樣的小說,由於可供騰挪的空間寬闊,才有把玩和引申的闡釋餘地。”刁斗稱,他心目中的好小說是那種有空白、有斷裂、不明晰、不確定的躊躇的小說,它能莫名其妙地引發讀者內心的騷動與情感的不安。他說:“至於我小說里的跳與省是否會影響讀者的閱讀,我不關心。我寫小說只對敘事負責,對審美負責,我沒法負責讀者的智力水平和接受能力。”
在《親合》某一章中,刁斗插入了幾個“好玩”的小故事,類似於長篇小說中嵌入了幾個短篇小說。刁斗說,如果讀者用“好玩”來界定他在小說骨幹之外的旁逸斜出、信筆點染,那么他想要的效果就達到了,“好玩是小說的至高榮耀。這就像一個人走在柏油大道上,正覺得有點了累了乏了沒興致了,忽然,旁邊逶迤出一條青石小路,曲曲折折,引人入勝,這會讓人的精神再度健旺。當然,若這小路把人帶上了歧途,那非常不好,可如果這小路與大道殊途同歸,甚至還能強化大道的寬廣坦蕩,那對作者讀者來說,同樣是一種意外的福分。信筆而來的東西,往往更叫神來之筆。這看來只是技術手段問題,可本質上,它肯定更是一個如何理解生活認識生活的問題。”
除了在北京讀過四年書,刁斗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生活在瀋陽,小說《親合》也以瀋陽為背景。刁斗解釋,他的絕大部分小說的背景都是瀋陽,只是為圖一個方便順手。對於瀋陽或其他城市,他都沒什麼特別感覺,“只有形形色色的人才讓我產生感覺。”刁斗的小說也有以“張集”為背景的,但張集不是中國版圖上一個具體的地名,“它來自於我的想像,是我心目中的另一個瀋陽。”

二人談

性是一個生命的東西
刁斗:《親合》是一個關於兩性關係的小說。生活當中,不管是戀人,婚姻,甚至一夜情,各種樣式的兩性關係裡面,我希望大家都好。但很多夫妻因為這種事情甚至是因愛生恨。我在書裡面就是涉及人物關係的錯位。這個錯位是價值觀、人生觀,而且對性的理念。大概就是這么一個動機之下,我開始寫的。
但是我肯定不是願意把一個單純的兩性故事寫成一個簡單的言情故事。我花了兩年的時間,精雕細琢,我認為所表達的東西應該遠遠大於簡單的兩性關係。
我個人認為兩性關係表面看是一個只涉及到一個繁衍,一個經濟合作聯合體,或者簡單的生理需要,我認為不是這樣的,它所波及的各種關係是非常廣泛的。在之前的時代,其實今天依然有這個問題,性是一個生活的概念,不是一個生命的概念。我一直覺得性絕對是一個生命的東西,為什麼說生活的概念,過去性就是生孩子,就是經濟聯合體和生育聯合體,即使同性戀也得找一個人結婚,是這么一個概念。今天更多是生命需要,沒有它也可以,有了它肯定更愉快。
馬原:早年刁斗小說確實像他自己說的對兩性有莫大興趣,但是給我的印象,這幾年慢慢淡了,但看這本書我發現一點也沒淡。事實上,刁斗不僅僅寫情色,寫男女,實際上他更複雜,更深入一些。
我們少年時期無論是個人還是周圍的人群,大家的性經驗都非常貧乏,一生除了夫妻之間就沒有其他的性體驗。現在我知道一些白領生活裡面,性伴是一個特別普遍的內容之一。《親合》小說在這個時代誕生也是恰當,因為離大家的生活也比較近。我們那個時候的先鋒文學,還是在舊的性意識、性觀念之下開始的,所以那個時候大家關於性的感受、經驗和想說的話都沒有那么多。
思辨是小說的突圍
馬原:在大學講課的時候,我覺得昆德拉離大師有點距離。當時有一個特別突出的問題,是我覺得昆德拉太喜歡討論,當時我以為至少在我的關於文學、關於小說的價值體系這個形成過程裡面,我覺得議論,尤其是討論,是小說挺難受的部分。
但後來,我從對昆德拉牴觸,不屑,轉而欣賞,是因為後來覺得昆德拉跟我們一樣正走在一個小說衰亡的過程當中。實際上昆德拉的那些討論,應該是20世紀重要的小說家們面對巨大難題的突圍。
找出路找得不太好的,現代主義初期的那些小說家,他們給閱讀造成了障礙,就是讀小說要帶辭典,要學心理學,分析學。可是到了昆德拉這一輩,寫作剛好相反,他把19世紀以來20世紀初已經形成的小說的定規破壞了,比如說討論、教誨,這些曾經在18世紀的小說裡面存在的,基本上都破壞了。昆德拉已經把那部分的東西拿過來,當然他是以另外的方式,他的討論是那種有序的、譏諷的、不確定的。
因而後來我反省自己,我覺得昆德拉找到了一條能跟今天閱讀小說的讀者能重新靠近的一種方法,實際上現在不但是昆德拉,另外一條路就是讀小說的人都特別熟悉的,就是所有的正話都不正說,全部以調侃的方式。
我們出現過王朔的小說,我個人評價特別高。我覺得王朔小說是我們這個時代裡面小說歷史上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黑色幽默。就是形成了一種完全不同於我們以往小說的一種。但是另外一個同樣影響小說進程的小說家昆德拉的寫作,在我們中國小說家裡面並沒有特別的,形成一個傳承。而看《親合》時,我發現《親合》裡面關於兩性的討論,比昆德拉的範圍可能更寬,更繁雜,範圍更大。
小說家與現實
刁斗:對小說家提出題材的要求,肯定是跟美術原則相悖論的。每個小說家他用他的筆不管是寫什麼,即使寫清朝,寫明朝,其實跟當下都有關係的。
你寫作當中無論是直接接觸現實,比如寫拆遷,寫腐敗,還是以某種以迂迴的方式寫,或者你不寫這個,但是你的某種東西其實跟這有一種暗合的東西。
當然每一個作家,他有不同的介入現實的方式,這種不同的介入方式可能有一些區別。
馬原:我覺得說小說家還得說是虛構小說家還是非虛構小說家。
我們這些虛構小說家確實可以閉門造車,關起門來天馬行空,但是非虛構小說家不可以,他們需要大量的採訪調查。
我想說另外的話題,我們現在每天,看新聞有多難過,我們知道塑化劑,最開始是兩種食品,現在檢查出幾千種。
可能我覺得更糟糕的東西不在這裡,我們處在一個以金錢為中心的時代里。你看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個人盡皆知的口號,這兩個口號最後導致了我們什麼東西都顛倒了,我們的食品出了問題,教育出了問題,科研出了問題,所有東西出問題的時候,我們光去找一個足球。
我是特別反對拿一個小說,拿點皮毛揭一個縣裡面一個工商局副局長,這個干預真是完全是扯皮,完全沒有一點意義。真正出問題不是這么一些皮毛,兩個小說家,把所有的小說家全派去,寫反貪小說,就沒有貪官了。
我覺得用小說干預,讓一個虛構體的文學去承擔改變社會,改變歷史進程的這個責任有點期望過高。

作品目錄

第一章他說:我們的關係呀,是醫生與花生的關係,是護士與護膝的關係
第二章她說:結婚?那不給娶我的男人出難題嘛,我算姑娘還是孩子媽媽
第三章他說:我那些朋友要是看出來你是個騷貨,會替我難過或笑話我
第四章她說:上帝為什麼讓我們活著?就是為了讓我們想,為什麼活著
第五章他說:弱小的狗,還是把你們這些強大的人整合成了同一種樣子
第六章她說:你們帶給我的危險讓我上癮,受傷害時,我都覺得那么享受
第七章他說:你願意嫁給我嗎?她說: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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