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拉和丹恩歷險記》

《瑪拉和丹恩歷險記》

《瑪拉和丹恩歷險記》作者:多麗絲·萊辛。2007年11月由鳳凰出版傳媒集團,譯林出版社出版。該書主要內容是瑪拉和丹恩是非洲某國的公主和王子,在一場戰爭中成為孤兒,得到族人的救助,隱姓埋名,在乾旱地帶的村落中長大。隨著旱情和沙化的不斷加劇,姐弟倆被迫踏上逃亡之旅,演出了一場冰川紀《出埃及記》。》。他們歷盡磨難,終於來到沿海的某塊綠地,開始安居並重建文明。

作品簡介

2007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多麗絲·萊辛的代表性力作

《瑪拉和丹恩歷險記》瑪拉和丹恩歷險記

一部預言未來的《奧德賽》史詩,人類最終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多麗絲·萊辛晚年轉向幻想小說題材,本書是其中一部最新力作。瑪拉和丹恩是非洲某國的公主王子,在一場戰爭中成為孤兒,得到族人的救助,隱姓埋名,在乾旱地帶的村落中長大。隨著旱情和沙化的不斷加劇,姐弟倆被迫踏上逃亡之旅,演出了一場冰川紀《出埃及記》。他們歷盡磨難,終於來到沿海的某塊綠地,開始安居並重建文明。作者以大家手筆糅合奇幻想像,是幻想小說的文藝性和科幻性完美結合的新典範。

作者簡介

多麗絲·萊辛(Doris Lessing,1919- ) 四十年來被尊為女權偶像人物的英國文學老祖母,與伍爾芙並稱“雙星”。
數次獲諾貝爾文學獎和布克獎提名。
1919年出生於伊朗,幼年度過了一戰後有如毒氣彈下的生活。
十五歲因眼疾輟學,改以自修方式遍讀文學,後來做過電話接線員、保姆、速記員等。
曾兩次結婚並離異,1949年攜幼子移居英國,全部家當是皮包中的一部小說草稿。該書不久以《野草在歌唱》為題出版,使萊辛一舉成名。
1962年,代表作《金色筆記》推出,作為極易引起爭議的鴻篇巨製,成為其摘得諾貝爾獎桂冠的最充分理由。
1999年,萊辛創作了深受新一代青年讀者喜愛的史詩般的預言(寓言)小說《瑪拉和丹恩歷險記》。

作者的話

去年夏天的某一天,我的兒子彼得·萊辛到我的房間告訴我,他剛剛從收音機里聽到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對從小就淪為孤兒的兄妹倆,他們經歷了各種險境和磨難,後來過上了幸福的生活。這是歐洲最古老的故事。“你為什麼不寫一寫這一類的故事呢?”他建議說。“真是夠巧的,”我說,“我現在寫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而且都快寫完了。”

這樣的事在家裡時有發生,而在實驗室里則可能不會那么經常出現。

《瑪拉和丹恩歷險記》是在一個古老的故事基礎上重新編寫的。這樣的故事不僅歐洲有,世界上其他文化里也有類似的故事。

本書的故事發生在未來,地點是艾弗里克洲(取非洲的諧音)。

冰川紀覆蓋了整個北半球。

對北半球將會被埋藏在數英里之厚的冰層下的說法,不止我一個人會感到不寒而慄,這並不是由想像中的冷風造成的,因為我們都堅信生存的可能,認為那樣的情況不會發生,因此也就不願意過多思考災難以免減弱自己的信心;我們之所以不寒而慄是因為想到,幾千年後,我們的後代也許會說:“在一萬二千年的冰川間隔期中,曾經存在一段人類發展的歷史,從原始蠻荒發展到高度文明。”——我們曾經極力保護的所有文明、語言、城市、技術和發明、農場、花園、森林、小鳥及野獸,將在漫長的歷史中變成一句話或一段描述。不過,這個間隔可能是一萬五千年,或者長一些或者短一些,因為專家們說:下一個冰川紀已經該到了,可能一年後開始,也可能還要過幾千年。

《瑪拉和丹恩歷險記》這本書通過想像,試圖描述冰川紀重來、生物向低緯度地區轉移時所發生的一些事。我們過去的經歷幫助我們構想未來的畫面。在以往冰川紀最惡劣的時期,地中海乾涸了。在暖和的間隔期里,冰向高緯度撤退,背井離鄉的尼安德特人從南部返回,山谷中雖然還有些寒意,但重又煥發了生機。如果他們沒有把旅居看做是無奈的流亡,他們又為什麼總是在氣候轉暖的時候返回呢?

也許尼安德特人就是我們真正的祖先,他們向我們展示了我們自身令人驚奇的多樣性及適應氣候和環境的能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忍耐力。我喜歡想像他們在以自己豐富的冰川經驗指導我們應對即將到來的皚皚冰山。

1998年4月

代譯序

神話與隱喻(代譯序)
嚴志軍

英國女作家多麗絲· 萊辛憑著八十年的人生閱歷和對人類文明的深刻思考,在《瑪拉和丹恩歷險記》中描繪了數千年後的世界圖景。大多數以未來為題材的小說都將目光瞄向外層空間或烏托邦式的科技盛世,虛構出一個令現代人羨慕的更高文明;而萊辛的小說正相反,未來世界仿佛又回到了洪荒時代。讀《瑪拉和丹恩歷險記》,就仿佛在聆聽一位睿智的老人用一生的經歷來探討人類的一個永恆主題:生命。小說貌似簡單的敘事手法在西方文壇標新立異的浪潮中顯得清新而自然。在當代社會政治、權力和信仰的一片喧囂之中,萊辛以未來的災難警醒人類,不要再對意識形態方面的次級關懷進行無休止的爭執,而應該關心決定地球生命得以延續的初級關懷:環境食品、溫暖、自由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愛。

下一次冰川來臨之後,整個北半球為冰雪覆蓋,人類只能居住在赤道附近和低緯度的狹小範圍內。整個非洲大陸一片乾涸。小說的主人公瑪拉和丹恩姐弟倆是大陸南端莫洪迪部族的王室後代。瑪拉七歲時,占統治地位的莫洪迪人與被統治的石人發生戰爭,從此她和弟弟失去父母,背井離鄉,更換了姓名和身份,逃到石人村落與一位名叫戴瑪的莫洪迪老婦相依為命。種族之間的仇恨使姐弟倆備受欺凌,而自然環境的惡劣和獸類的凶野更使他們的周圍危機四伏,險象環生。乾旱由南方向北方蔓延,瑪拉和丹恩隨人群向北方有水的地區遷移。一路上他們不斷地遇到惡人、政變、巨龍、毒蠍。在大陸中部,丹恩成了阿格爾人的將軍,而瑪拉則被迫成為敵對陣營中的女諜。但他們憑著執著的求生渴望和真摯的姐弟深情終於到達了北方,並且抑制了姐弟之間對亂倫性愛的渴望,最終與各自的愛人過上了伊甸園般的生活。

在這樣一部構思奇妙、情節跌宕起伏的小說中,萊辛表達了她對人類命運的思考和擔憂。小說充滿了各種神話原型。無倫是流亡的主題、初級關懷的回覆,還是取自《聖經》的隱喻,都驗證了加拿大文論家諾斯洛普·弗萊的一個重要觀點:神話是文學創作的源泉和基本結構。其次,小說運用隱喻的手法,以幾千年後的非洲暗示人類的今天,指出人類的潛在危險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人類本身造成的。小說對現代文明既有肯定的一面,如對飛行器、太陽能裝置和藝術的讚嘆;又有批判的一面,如對賭博、嫖娼、戰爭、種族怨恨的針砭和對科學技術負面效應的預言。

萊辛的這部小說對現代社會淡薄的初級關懷進行了尖銳化的處理。弗萊曾通過分析虛構的故事和其中的隱喻與神話之間的關聯,闡釋了神話的功能,即神話作為虛構故事的總匯,通過隱喻表達了人類的初級關懷,例如“對食物、住房、性關係、生存、對擺脫奴隸制後獲得的人身自由,對擺脫苦難後獲得的歡樂表現出的關懷”。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次級關懷,例如對社會權威、等級制度和宗法秩序、階級差別的重視逐漸取代了初級關懷的主導地位。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人們醉心於機器的發明、新大陸的發現、社會秩序的破立,以及對自然的改造。二十世紀作為人類飛躍發展的一個階段,既是有史以來科學成就最為巨大的百年,也是科技對生存環境破壞最大的百年。到新世紀的開端,人類不得不將初級關懷重新作為首要的考慮對象。

萊辛的小說突破時空的界限,以文明的倒退來警醒現世。在小說中,令人感觸最深的一個意象是“渴”的意象。小說一開始,就呈現了大陸乾涸的景象。瑪拉被囚禁在密不透風的石屋裡,受到乾渴的折磨,當好不容易得到的水被弟弟打翻在地的時候,這種折磨最為劇烈。後來,在出逃的途中,他們遇到了洪水,便不顧生命安危跳進漸漲的水裡嬉戲,因為在他們看來,水就是生命。到了石人的村落,水依然奇缺,在這種情況下,女孩子求美的天性被無限期地擱置起來了。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小說中的人物並不因此而悲觀厭世,萬念俱灰;相反,他們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因為一場暴雨的來臨而欣喜若狂。其中的原因在於,他們並不知道,在幾千年前的地球上,水一度被認為是不可枯竭的資源而遭到揮霍浪費。而現世的讀者在閱讀時卻深知兩個世界的反差。因此,小說中的人物越是顯得屈服於大自然,小說對現世的震撼就越大。

在小說里,初級關懷的另一個對象是自由。自從莫洪迪人與石人開戰以後,瑪拉和丹恩就逐漸失去了自由。石屋裡的囚禁奠定了開篇的基調,丹恩的心理也因石屋裡惡人的臉龐而產生變態的恐懼,以致於長大後每次看到與之面容酷似的人,都無意識地回到童年的痛苦之中。姐弟倆來到大陸中部的切羅普城。一度作為主宰者的莫洪迪人淪為了哈德隆人的奴隸,瑪拉因避免成為哈德隆人的生殖工具而四處躲藏,而丹恩則繼續受到“同面人”的恐嚇。在丹恩藏身的塔樓上,小說的發展到了一個轉折點。瑪拉勇闖虎穴,尋找弟弟,顯示了非凡的膽量;而丹恩則殺死了自小以來一直如惡夢般索繞於心的“同面人”,在心理上漸漸克服了恐怖症。逃離切羅普城後,他們繼續為生存和自由北上,在歷經被俘、兵役和戰亂等磨難後,終於在大陸的北端找到了自由。

初級關懷中有一點在萊辛的小說里是缺失的,那就是對性關係的渴望。與現代人的想法相反,性在瑪拉的心目中是極其可怕的東西,因為在沒有避孕手段、生存都難以保障的條件下,婦女的懷孕就意味著死亡。瑪拉初潮時,戴瑪就警告她,從此要特別當心男人兩腿中間的那個東西。從此,瑪拉就對男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甚至當她偶然看到弟弟丹恩成熟的裸體時,第一反應也是逃跑。那時候,人的生殖能力很低下,所以性的唯一功能就是生育後代,有生殖力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可避免地成為了生殖工具,而靠性維繫的婚姻關係也因此而變得淡薄與脆弱。

《瑪拉和丹恩歷險記》可以滿足不同層次的閱讀需要。對於消費性的讀者,這部小說情節曲折、場面驚險,能充分調動讀者的感受和想像力。對於帶有批評意圖的讀者,它同樣是一個豐富的文本,為多角度的接受和闡釋提供了可能性。任何出色的作品都允許出現不同角度的闡釋,讀者也會對作品產生各方面的疑問。例如,作者將小說的背景設定在一萬多年後處於冰川時代的非洲大陸,這是出於何種考慮?小說與《聖經》等歐洲經典有相似之處,但為什麼“瑪拉”的女性形象要比“丹恩”的男性形象顯得高大?文明是否會呈現間斷的發展態勢?如果我們參照一下解構主義的理論,就可以發現德希達和巴爾特等人的思想可以成為解讀《瑪拉和丹恩歷險記》的新媒介,進而解答小說中的一些深層問題:邏各斯中心主義的消解、二元對立的消失以及西方傳統的權力話語所面臨的挑戰。

萊辛在《瑪拉和丹恩歷險記》中描繪了宗教中心被消解之後世界所呈現的洪荒、野蠻的圖景。全篇的人物都失去了信仰的支撐,取代宗教的精神支柱是生命的本能。以基督教為主的歐洲宗教中心給人類一個承諾,即對上帝的敬畏可以帶來寬恕和福音。但是,在一萬多年以後,讀者看到的並不是伊甸園的回歸,而是遍地乾涸,滿目瘡痍。《瑪拉和丹恩歷險記》中的恐怖場景進一步強化了信仰破滅的荒原意象。人們因為疫病而紛紛倒斃街頭,動物在路上襲擊人類,撕咬屍體,到處是糜爛的殘骸。沒有水,沒有衣物,如果不是瑪拉和丹恩兩個年輕的生命帶來的一線生機,整部小說就只能呈現出令人窒息的末日圖景。上帝不見了。這種描述與德希達對救世主存在的懷疑不謀而合。德希達曾寫道:“來自救世主的希望,所有聖書性形態,甚至期待規定可能的所有形象都被禁慾所抹消。”把某種對未來的許諾等同於注定要到來的未來,這種思想就是宗教的核心所在,也是德希達要消解的一種確定性。《瑪拉和丹恩歷險記》中的敘事說明了《聖經》作為“書”的概念正在終結,《聖經》的宗教外延正在削弱,而作為一個“本文”,作為西方文學的源頭,《聖經》仍源源不斷地為後世的創作提供敘事和人物原型。

萊辛的小說成功地瓦解了基於種族優越論的歐洲中心主義。首先,小說的背景設定在非洲。這一點,作者並沒有明確地表現出來,但是,“Ifrik”這樣一個地名很容易讓讀者聯想到如今的“Africa”(非洲);另外,這個大陸在地球上的位置以及南北半球和海洋的分布也有助於使讀者相信故事就發生在上萬年以後的非洲。小說里描述的歐洲已經荒廢了。人們找不到倫敦巴黎慕尼黑,這些現代都市不是被工業文明的若干問題毀滅了,就是被氣候的惡化抹消了。其次,現代文明也消失了,人們只能根據以前遺留下來的衣物、破損的飛行器和沉入水底的城市來想像曾經的輝煌。西方是現代文明的發源地,在機器工業文明的時代中,它的確走在非西方世界的前列。法治的完善、科學的發達、機器的日趨尖端化,這些無疑是西方中心論的論據所在。但是,一味地用自然科學的理論來解決人類社會的問題,這顯然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對技術的盲目信任導致人類喪失了與自然形成的和諧共處的關係,人際關係也喪失了溫情。第三,現代性宣揚的人種論也失效了。歐洲的傳統就是為保持血統的純正而不惜近親聯姻,導致了宮廷的家族遺傳病。而瑪拉和丹恩拒絕為保持王室種族的純潔而進行的姐弟亂倫,而是各自與不同種族的愛人結合在了一起。

《瑪拉和丹恩歷險記》對現代文明採取了批判的態度。首先,生存環境的惡化引起初級關懷的回覆。在小說中,氣候的變化使北半球陷入嚴寒,而南半球則到處是沙漠。人們紛紛向北方有水源的地方遷徙。除了滿足人們生存需要的初級關懷以外,一切其他事物都失去了合法性。二十世紀以來,工農業用水和城市的生活用水已經造成了嚴重的水源不足。海洋污染進一步加劇了水資源的危機。《瑪拉和丹恩歷險記》開篇就呈現了“渴”的意象,這種意象逐漸從生理上的感覺轉變為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感覺,並貫穿小說的始終。在這種情況下,政治、權力、歸屬感均顯得蒼白無力,因此初級關懷的回歸消解了以秩序為核心的現代文明。其次,初級關懷得以回歸正是人們濫用次級關懷的結果。軍備競賽、奢侈的生活、無休止的掠奪式開發使能源消耗殆盡,現代文明失去了生存的根基。因此,在萊辛的小說中,人類許多的科技發明都成為了無用的東西。例如,小說中有一種叫“空中飛掠器”的東西(sky-skipper),它實際上就是今天的飛機,但是在沒有能源的時代,這種裝置只能以非常可笑的方式得到使用:人們必須將它人工運到山頂上,再讓它滑翔下山。二十一世紀伊始,世界著名的飛機製造商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車”生產商對未來飛機發展方向進行論爭,前者希望飛機能進行亞音速飛行,而後者希望飛機能有更龐大的機身。可是,萊辛提醒我們,一旦能源耗盡,所有這些文明的驕子都將成為無用的廢鐵。“現代性”是西方社會自近代啟蒙以來一直具有的一種關於人類社會歷史進步的觀念。現代性給人類的生存狀況造成了許多重大問題,因此後現代主義者認為現代性已經成為了一種壓迫和壓抑的根源。萊辛的小說體現了後現代思維對現代文明的反思,德希達等人正是在這種反思的基礎上試圖消解文化與自然之間主體/客體的對立,反對作為現代性哲學基礎的知識論和本體論。

多麗絲·萊辛的《瑪拉和丹恩歷險記》用隱喻與現實相結合的手法,大量吸收神話的因素,在未來的圖景中影射了當今的問題。克隆技術將造成人類喪失個性身份的危險;濫殺動物將導致物種的滅絕;而科技的負面效應——污染則會帶來基因突變,使地球上遍布異形。人類如再不摒棄貪婪、爭權奪勢、種族偏見等惡習,《聖經》中對埃及的懲罰也會再次降臨。不過,作者的態度也不是一味的悲觀。在小說的結尾,瑪拉和丹恩終於和各自的愛人團聚在伊甸園般的農場上,時值收穫的金秋,瑪拉和丹恩的妻子基拉都孕育了新的生命。此刻正是北半球的春天,隔海望去,冰川正在消融,新的文明是否又將崛起?

作品評價

她以史詩般的女性經歷,以懷疑、熱情與想像的力量來審視一個分裂的文明。
——諾貝爾委員會

基本信息

· 開本: 32
· 出版日期: 2007-11
· 版次: 2007年11月第1版
· 頁數: 503
· ISBN: 9787806579275
· 國別: United Kingdom/英國
· 出版社: 鳳凰出版傳媒集團,譯林出版社
· 精簡裝: 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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