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進報》

《挺進報》

《挺進報》於1947年7月開始出刊。前期是按照列寧講的“報紙既是宣傳者,又是組織者”的原則來辦的,《挺進報》主要是在黨內和可靠的外圍民眾、積極分子中傳看,搞“攻心戰”則是後來的事。當時,市委領導的還有一個地下油印刊物叫《反攻》,它和《挺進報》有分工,《反攻》主要登政論性文章,《挺進報》主要登新聞訊息,配小評論。從7月開始,一個禮拜,至多兩個禮拜出一期,訊息來源原來是靠香港新華社寄來,但沒有保證,以後就主要靠組織上提供的電訊稿了。當時收到的抄寫的電訊稿中,經常有的只記了一半,下面括弧註明:“外面有人,暫停”。解放後才知道,這是成善謀烈士收聽記錄的新華社廣播稿。我們雖然和成善謀早就認識,但當時並沒有想到是他在擔任這一工作。


創刊背景

近代史上的中國,遭受了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直到抗日戰爭時期,中國面臨著生死存亡,全國抗日軍民經過八

《挺進報》《挺進報》所用油印機
年的浴血奮戰,終於把野蠻、殘忍的日本帝國主義趕出了國門。而安居在陪都重慶的國民黨蔣介石,卻忙著擷取勝利果實,妄圖挑起內戰消滅共產黨。戰後的中國傷痕累累,人民希望安定、和平、休養生息。中國共產黨代表戰後人民的強烈願望,提出和平、民主、團結的三大口號。毛澤東親赴重慶,促成了國、共兩黨的第二次合作。在周恩來直接領導下的《新華日報》,長期戰鬥在國民黨統治區重慶,是國統區革命輿論的中心。它成為中國共產黨聯繫進步民眾的重要渠道。1946年6月,蔣介石全面撕毀停戰協定和政協協定,在全國範圍內挑起了內戰,中國進入解放戰爭時期。1947年2月28日,國民黨反動當局悍然封閉了設在重慶的中共四川省委和《新華日報》報社。3月5日,省委和《新華日報》的全體人員被迫撤回延安。庚即,重慶的國民黨反動當局出動軍、警、憲、特進行全市性的,大規模的逮捕,妄圖把中共地下組織、民主黨派和愛國人士一網打盡,重慶處在白色恐怖之中。由於《新華日報》的撤離,重慶訊息閉塞,謠言充斥,白色恐怖加劇,政治空氣沉悶,許多人感到苦悶焦慮,甚至悲觀失望。地下黨的同志和進步民眾渴望聽到黨的聲音,了解人民解放戰爭的進展情況。《挺進報》就在這個背景下誕生了。它的誕生,象黎明的一道曙光,為濃霧瀰漫的山城帶來了一線希望。《挺進報》的前身叫《彷徨》,是一種由南方局四川省委領導下,在重慶市出版的“灰皮紅心”的雜誌,主要的編輯和有關工作人員有蔣一葦、劉熔鑄陳然吳子見等。省委和《新華日報》突然被迫撤走後,《彷徨》失去了領導,但幾個同志決定繼續按“灰皮紅心”的方針辦下去,隱蔽下來,以待時機,同時積極尋找黨的關係。1947年4月,他們無意中收到一卷從香港寄來的新華社編的《新華通訊稿》,上面報導了人民解放軍在各個戰場取得勝利的訊息。他們極為興奮,如獲至寶。就把《新華通訊稿》摘編刻印成油印小報,在熟悉可靠的同志中傳閱。以後每收到《新華通訊稿》,他們都有如此辦理。這份沒有取名的油印小報,在地下黨和進步民眾中不脛而走,深受歡迎,引起了重慶市委的重視。1947年7月,市委委員彭詠梧與劉熔鑄接上了關係。市委根據當時的需要,決定以這份“無名小報”為基礎,出版市委的地下機關報。並決定《彷徨》停刊,由蔣一葦、陳然、劉熔鑄、吳子見幾人分別負責地下機關報的出版工作,經他們商議,將這張小報定名為《挺進報》。先後由彭永梧、李維嘉領導《挺進報》的工作。1947年11月,《挺進報》成立特支,由劉熔鑄任書記,後劉調走,由陳然擔任《挺進報》特支書記。

簡單介紹

《挺進報》的“機關”就設在南岸野貓溪“中糧”公司機器廠修配車間,也就是陳然的家裡。這是一幢一樓一底

《挺進報》《挺進報》舊址
的房子。樓下是車間,樓上住著陳然的母親、妹妹、姐夫、保母等一大家人。這裡,地點偏僻,背靠山坡,三面有圍牆,廠大門側對江面,隔江遠離市區,人員單純。樓下車間七、八個工人,由陳然任該車間的管理員,平時全靠他在外接點機修活路,維持大家的生活,工人們都尊稱他為“陳先生”。陳然也常常儘自已所能接濟工人師傅們。《挺進報》的編、刻、印工作在這裡進行,顯然就比較合適。1947年6月,《挺進報》的第二期編印工作在陳然的家裡加緊進行。《挺進報》的工作室在樓上陳然住房傍邊,原是一間堆放雜物的儲藏室。蔣一葦的刻版工作是在白天進行,而陳然的印刷工作是在夜間進行,需要非常的隱蔽。陳然見房間的木板壁有許多縫隙,就用一層厚紙糊住,關上窗戶,掛上一床毯子,電燈用黑紙做了一個燈罩,就避免了因通宵開燈而引起人們的注意。為防敵人的搜查,陳然不用油印機,他採用一個簡易安全的辦法。他用圖釘把刻好的臘紙一方釘牢在桌子上,用光滑打磨過的竹片帶替滾筒,蘸上油墨在臘紙上刮印,印完後燒掉了竹片,就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跡了。重慶的7月,氣溫炎熱。陳然戴著手套精心地印著臘紙,十幾張下來,紙上就出現許多小麻點,已字跡模糊,難以辨認了。四張臘紙印完,才勉強湊足六十多份,遠遠沒有達到市委要求的300多份,陳然心裡一陣難過。一傍的老葦一面安慰他,一面重新刻寫臘紙,直到重新刻三次,終於湊足200多份。第一期《挺進報》出版後,為了提高印刷質量,陳然在小屋裡一遍又一遍的試驗、改進。由於天氣熱臘紙易熔化,他跑遍市內各家文具店,買來不同牌號的臘紙、油墨、紙張,反覆的琢磨,試驗。最後,他終於將一張臘紙印了一千份。1948年1月,陳然接到印毛主席“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的文章時,特別興奮。他連續工作了三個夜晚,才把毛主席的講話印完。他還精心地套印了有毛主席形象的雙色封面。一本精緻的32開的小冊子,展現在他的眼前,一點數,足足有2500份。陳然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挺進報》的發行,最初採取“對內發行”為主。依靠黨組織的地下交通傳遞或郵寄,使《挺進報》象一股地下熱流,從長江南岸把黨的聲音傳到了學校、工廠、社會。它成為川東臨委和重慶市委團結民眾進行反蔣鬥爭的有力武器,在地下黨和進步民眾中享有很高威信。人們爭相傳閱,先睹為快,把它看成是“小《新華日報》”。有的地區,如合川、墊江等地,還專門組織力量翻印再版。在當時的白色恐怖下,《挺進報》象插入敵人心臟的一把匕首,起到了教育人民、鼓舞鬥志的作用。1948年,《挺進報》特支,根據上級的指示,將發行方針改變為“對敵攻心”為主。內容除報導人民解放軍勝利進軍的訊息外,還有針對性地增加了開導、警告敵特人員的內容。發表了《重慶市戰犯特務調查委員會嚴重警告蔣方人員》、毛主席《論大反攻》、《中國人民解放軍宣言》等文章。1948年第44期上這樣寫著:“……凡是已經做過壞事的人們,趕快停止作惡,悔過自新,脫離蔣介石,準其將功贖罪……,解放的鐘聲已經響徹全國,人民進軍的號角已在四川邊境吹起,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是挺身而起的時候了,我們以堅決的行動,迎接勝利的解放!”

《挺進報》被破壞

《挺進報》通過各種渠道送到了敵人大小頭目的手裡。《挺進報》的聲音,震得敵人驚惶、恐懼,動搖和沮喪。因此,他們千方百計地想追蹤、搜尋、捕殺辦《挺進報》的共產黨人。有一天,一個叫劉鬍子的地下黨員,來到國民黨行轅門口,對衛兵說要找行轅主任朱紹良。衛兵打電話後說:“不在”,劉鬍子從身上摸出信,讓衛兵轉交給他,並要其打了收條。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當朱紹良打開這封“親啟”信,看見是一份《挺進報》時,氣得暴跳如雷地說:“共產黨在重慶這樣囂張,搞到我頭上來了,這還了得!”盛怒之下,他把二處徐遠舉狠狠訓斥了一頓。並命令他立即會同軍統、中統、憲兵、警察等特務機關限期破案。徐遠舉拿著手令,組織了二百多個偵破小組,猶如蜘蛛網一般,條條絲都伸向《挺進報》。1948年4月初,由於叛徒的出賣,重慶市委的主要領導人相繼被捕。敵人的魔爪伸向四面八方,頓時重慶上空布滿了烏雲。1948年4月19日,陳然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近日江水暴漲,聞君欲買舟東下,謹祝一帆風順,沿途平安!彭雲。”陳然不認識寫信人的筆記,但他意識到這是地下黨的報警信,要他迅速離開重慶。他對姐姐(佩韋)說:“我的工作還沒有誰來接替,我不能走。”他冷靜而又氣憤地說:“看來我們內部出了叛徒。叛徒比敵人更兇惡,更可恨!因為他知道我們地下黨的一些情況。”陳然準備迅速和負責編刻《挺進報》的蔣一葦聯繫,商量後再定。就這樣,陳然仍然堅守在崗位上。四月22日的傍晚六點多鐘,幾個聲稱是查戶口的人闖進了工廠。工人吳樹華看來勢不妙,就攔住他們,並故意大聲地向樓上喊道:“陳先生!陳先生!陳先生在家嗎?查戶口的來了!”特務惡狠狠地揪住吳師傅問:“你這鬼老頭,在這裡叫什麼?”“少羅唆,跟老子快滾開!”特務把吳師傅趕跑了。陳然的媽媽在樓上首先聽見,並會意地往下回答說:“他過江去了,還沒有回來呢!”正在樓上印《挺進報》第23期的陳然明白了情況的嚴重,急忙收拾“紙張”等物品。他迅速關上燈,拉開窗戶,欲跳樓逃走。不料,特務已包圍了圍牆四周。10餘名特務擁上樓梯,見陳然這邊的門關著,就去敲門。陳然的媽媽說:“裡面沒人。”特務不信,兇狠地吼道:“房門是閂著的,裡面怎么沒有人!”特務使勁地砸門。只聽下面的特務拉槍栓,並大聲喊道:“你要跳窗子,我就要開槍!”房間裡的陳然,回過身來,打開了房門。特務們一擁而入,猙獰地看著那一疊疊墨跡未乾的《挺進報》,如獲至寶。特務們扭住了陳然,推出門外。陳然的媽媽怒聲嚷辨著。陳然對特務厲聲說:“你們慌啥,走就走嘛!可我得和娘說幾句話!”陳然讓媽媽到屋裡給他拿些換洗衣服,他又把手錶、錢包、鋼筆等物送給娘,從桌上拿了兩個饅頭,用開水送著吃完。然後他昂首挺胸,跨向門邊,蔑視地朝特務們大呵一聲:“走!”在茫茫的夜色中,陳然被特務們擁著,漸漸地消失在野貓溪的石溪路上。夜幕下的長江,仍在靜靜地流淌。小樓里,母親對兒子的呼喚在河畔迴蕩著。而陳然從此再也未能回到他日夜操勞的工作室,未能回到他的母親身邊。在“渣滓洞”的刑訓室里,敵人面對這個神情安定的年輕人,無以為計。徐遠舉怒不可遏。劊子手們輪番使用酷刑折磨陳然,威逼他交出自已的黨組織和同志。陳然一次次的昏死過去,醒來面對敵人的狂吠和猙獰的面目,仍是堅決地把頭搖一搖,就是不交組織和自已的同志。年僅26歲的陳然,意志如此堅不可摧,讓敵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不明白:“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種磅礴天地的精神,是中國無數英雄兒女的傲然正氣。陳然崇尚這真正偉大的氣節。他早在1947年的《彷徨》新五期“小論壇”雜誌上就發表過一篇題為《論氣節》的文章。他大談革命的氣節,頌揚民族英雄文天祥,讚美為科學真理而獻身的哥伯尼、伽利略等。他不僅是用筆墨暢揚了一篇“正氣歌”而且是用自已短短26年人生歷程去實踐他所確立的人格高度。最後,他用生命和鮮血展現了“臨難勿苟免,以身殉真理”的崇高氣節,不愧為堅貞剛毅之高尚節操的典範,就連敵人也譽他為“慷慨悲歌之士”。陳然年輕的身影,隨著共和國黎明的到來而消失了。他於1949年10月28日犧牲在重慶大坪刑場。他和難友們臨犧牲前高亢的國際歌聲,震顫了山城。他們正義的吶喊,讓行刑的劊子手雙手發抖。人們深深地記住了那身中數彈仍巍然屹立的青年陳然;記住了那為山城歷史上最黑暗的時候送去一道曙光的《挺進報》。烈士故居的南岸人更記住了那長江邊上的小樓。為了這難以忘卻的紀念,我們把烈士的故事代代相傳,為宏揚共產黨人的革命氣節,為中華的振興而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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