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熱錢戰爭》

《反熱錢戰爭》

中國的股市2007年能翻倍,下跌50%並不奇怪,並非是國際熱錢的因素,就算是,也只是中國股民非理性的表現。 從2007年1月1日開始,筆者就不斷警示新亞洲金融危機的潛行逼近,一場金融大地震在悄悄醞釀。 依據是,2006年,中國證券市場的IPO募資額第一次超過了美國,令華爾街為之震驚。

作者: 張庭賓 著
《反熱錢戰爭》反熱錢戰爭

出 版 社: 中國經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8-1
字數: 230000
版次: 1
頁數: 258
印刷時間: 2008/08/01
開本: 16開
印次: 1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501787043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管理 >> 金融/投資 >> 金融理論

編輯推薦

中國會遭遇一場“金融大地震”嗎?國人財產性收入會繼續縮水嗎?人類正面臨生死攸關的文明挑戰嗎?答案將取決於我們能否打贏“反熱錢戰爭”!
反熱錢四大“法寶”:一、買黃金;二、嚴控熱錢出入境關口;三、以《反熱錢法》鼓勵公眾監督;四、守住股市、樓市的安全底線。
1、本書建議:嚴格控制人民幣美元的升值速度,以控制熱錢規模、提高熱錢的偷獵成本,也給本土企業以喘息之機。至少要將升值幅度控制在每年不超過3%。
2、本書建議:我國的金融業要反哺我國的製造業,否則“世界工廠”將名不副實;本土企業要比熱錢更善於與政府溝通,爭取政策生存空間。
3、本書建議:出台《反熱錢法》,鼓勵公眾監督熱錢。
4、本書建議:守住股市、樓市底線,設立股市、樓市平準基金
(1)熱錢來無影去無蹤,熱錢的掌門人更是若隱若現、神出鬼沒。本書向讀者展示了“熱錢代表”的一封神秘來信……
(2)本書警示中國人民:我們改革開放30年所辛苦積累起來的、來之不易的血汗財富始終在熱錢的覬覦和威脅之下。
(3)本書揭示:熱錢代表著一種叢林法則的思維模式、一種市場原教旨主義的經濟學思潮、一種弱肉強食的生活方式、一種“狼性”文化,甚至是某種文明的化身。一場新的金融危機正在逼近我們,要始終對熱錢保持高度警惕。
(4)反熱錢就是要保衛我們的財富,也是為了捍衛我們的精神家園——我們的價值觀。熱錢的背後有西方精英的強人邏輯思維,所以,欲反熱錢,就要反熱錢的邏輯思維,就要先拯救西方的精英思想靈魂。這是本書的思想性所在。
(5)本書認為:近期股市的上竄下跳是熱錢在興風作浪,是對中小投資者的反覆掠奪,也是對我監管當局的無情羞辱。必須對熱錢進行迎頭痛擊:我們擁有反擊熱錢的七種武器。
(6)本書認為:公平與效率並不矛盾;對內開放應優先於對外開放。
總之,該書跨度大,思想深,與大眾聯繫緊,關乎國家的命運和人民的福祉。
謹以此書獻給歷經磨難而屹立不倒的祖國和人民,獻給不屈不撓追求生命高貴和靈魂幸福的人類勇士。

內容簡介

上證指數驚人地從6124點後狂跌到2566點,是誰在幕後翻雲覆雨?2008年上半年居民存款因“負利率”每月損失1400億元,又是誰在其中牟取暴利?內地黃金期貨上市後,多頭在新上市的內地黃金期貨上遭遇空方兩輪慘烈清洗,誰是對手贏家?在人民幣大幅升值,本土企業資金鏈嚴重緊繃時,誰會從中漁利?
是國際熱錢!它們是中國人財富保衛戰的主要對手,是國際金融寡頭勢力潛伏內地的“野狼兵團”。他們就是試圖讓“羊群”疼痛恐懼,四散奔逃而不得出路,再趕“群羊”跌入挖好的陷阱中,令其心理潰敗,束手就擒。
在這個至關緊要的時刻,廣大投資者和社會公眾應當猛然醒來,團結一心,冷靜勇敢,群策群力反擊熱錢。在長期跟蹤研究國際熱錢之後,作者在此書中對熱錢“狼性”做了深刻入微的剖析,並向投資者和國家建議了“買黃金反熱錢”的多種攻守兼備的策略。
我們能夠最終戰勝熱錢嗎?我們能夠將這場大決戰轉變為中華文明進一步“鳳凰涅槃”的新契機嗎?能!關鍵就看你和我的抗爭!

作者簡介

張庭賓,1992年開始經濟新聞工作,先後任《工人日報》、《南方周末》記者,《21世紀經濟報導》主任、編委等職。2004年10月至今,先後任《第一財經日報》編委、副總編輯。他致力於追求“中國立場的全球金融價值坐標系”,以“避免中國在國際金融一體化中遭遇金融危機、幫助中國投資者贏在國際市場”為己任。在《第一財經日報》辟有“庭賓透市”專欄。三年前撰文透徹分析和準確預測國際黃金和石油價格的大漲趨勢;2007年5月,警告A股或如“吸食海洛因”一樣盛極而衰的危險性;2007年初以來,反覆提醒人民幣大幅升值將導致國際熱錢投機的危害。
2002年11月著書《中國可以富》,2007年4月著書《誰在暗算股指期貨》。

目錄

序言 和諧天下起點:“人”的公正而非“獸”的自由
代自序 財富寓言:羊、狼、獅子與大象
第一章 預警金融大地震
新亞洲金融危機捲土重來?
熱錢“眼中釘”:“世界工廠”的“護城牆”
 欲加罪人民幣 何患無辭
 “定海神針”受到動搖
 資產泡沫潮起洶湧
 國人投資信心不斷遭遇摧殘
 海外投資折戟沉沙
 黃金期貨多頭被清洗
 製造企業因貪婪而落入股市陷阱
 逼“牛”低頭:乾涸湖水和昂貴草料
 金融抗震救災倒計時
第二章 熱錢魔力之源
 熱錢代表的來信:曾有一個天才計畫擺在我的面前
 關於“國際熱錢”必須回答的四個問題
 工商銀行2個月股價翻倍的幕後黑手
 “嚴進寬出”改變不了“”的本性
 對沖基金的“加勒比海式“生存圖譜
 誰在召喚那些中國的“野狼群”
 “經濟殺手”正在中國行動嗎?
 對沖基金是美元金融秩序的“清道夫”
第三章 金融危機與精英救贖
 熱錢“晚鐘”:全球金融危機已難以避免
 歐美貨幣爭霸 新“三極演義”格局乍現
 老謀深算的歐洲對美元泡沫堅壁清野
 人民幣是否會成為美元犧牲品
 一石三鳥的誘惑:孤注一擲的美國很可能打伊朗
 石油已經扼住了現代西方文明的咽喉
 兇險的石油“打劫”與人類可怕未來
 欲拯救人類文明必先拯救西方精英
 21世紀中華精英的真正的天下主義
 用懺悔和慈悲來拯救資本主義
第四章 人民幣覺醒
 貨幣調控第一要義:鎖定熱錢狼群
 反熱錢基本策略——攻其必救,鎖其要道
 國人篇
打一場新人民戰爭 買黃金反熱錢
 企業篇
寧願停產也絕不吃熱錢“嗟來之食”
比熱錢更理直氣壯地爭取政策
 精英篇
又一位覺醒者——“香港第一健筆”林行止的轉向
 西化精英之精神沉睡之“繭”
虛偽的自由市場的導師們
打破西西弗斯的宿命
覺醒的首要問題——我是誰?
大國金融自覺:煉獄也是機遇
 國家篇
中國無須驚慌 沒有美元白條會活得更好
反擊熱錢打贏決戰的七種武器
治本之策——金本位的回歸
一次難得的中國“全身體檢”
第五章 中華文明鳳凰涅槃
 從“摸著石頭過河”到“戰略立國”
 “對內開放”必須先於“對外開放”
 思維升級:“盲人摸象”到“立體大象”
 公開透明是檢驗改革公正的試金石
 “紅綠燈”進化到“立交橋”:公平與效率並不矛盾
 市場、政府與社會:三層蛋糕或三米夾生飯
 融東西方優秀基因創造新文明
附錄:匯率輿論“上甘嶺”
 和平年代的“上甘嶺
 匯率輿論分道揚鑣
 人民幣加速升值論甚囂塵上
 保爾森:越來越直白的升值論
 人民幣升值的“萬用靈丹”
 妖魔化固定匯率的巨大利益
 對《貨幣戰爭》輿論高地的反覆爭奪
 抹黑《貨幣戰爭》實為封殺貨幣決策民主權
 阻擊股指期貨和“港股直通車”
 讓黃金的太陽照化冰雪

媒體評論

中國真的不需要資金嗎?還是中國不懂如何利用熱錢?
中國的股市2007年能翻倍,下跌50%並不奇怪,並非是國際熱錢的因素,就算是,也只是中國股民非理性的表現。人民幣大幅升值,國人卻沒有從中漁利,本土企業資金卻嚴重缺少,另一方面,又不讓國際熱錢好好地利用,我認為不能怪別人,想想自己為什麼要投資股市,房地產,真的有國際熱錢入市的話,股市,房市就不會大跌。巴菲特去年賣掉中石油股份時,還有很多中國投資者覺得他少掙多少?買黃金保值不錯,有多少中國股民在去年夏天這樣做?現在是否為時過晚?熱錢沒有必要反,好好管理才是真正的勝利。如果我們好好地利用這些熱錢,投資海外資源,購買技術,建立銷售渠道,擴大高科技產品出口。分散投資是風險控制的一種手段之一,中國投資者有多少真正地理解,你如把熱錢分散開,再多的錢也會冷下來的。如果真的國際熱錢給中國,中國可以用這熱錢買幾十家國外大公司低於5%股份,中國還可以成為救世主
——來源 價值中國網 林志共
“從摸著石頭過河”到“戰略立國”,我很認可張庭賓的這句話,中國需要像大國一樣的縱深思考和大國戰略。作者高度關注歐美貨幣爭霸、世界貨幣格局體系的演變,而在這一大變局中的人民幣戰略則將是中國“戰略立國”的重要組成部分。這是一本發人深省的書。
   ——王建 中國總量經濟學會秘書長
美國的次貸危機不僅是一次信用危機,而且正在演變成一場全球化的危機。本書啟示人們,那種把全球化當成“美國大片”一樣沉迷膜拜是幼稚的。如果我們不希望一個“反全球化”的時代降臨,當下反思全球化就無可迴避。
  ——秦朔 《第一財經日報》總編輯
中國人至少目前還不是金融領域的行家裡手,在錯綜複雜的國際金融“獵場”上,難免在初期會成為國際金融大鱷們獵槍瞄準鏡中的移動靶。不過,一旦中國人鬧明白“獵場”的遊戲規則之後,以中國5000年權謀心術的積澱和對戰爭本質的深刻直覺所激發出的智慧與機變,必將使國際金融“獵場”迎來前所未有的精彩好戲。
——宋鴻兵 《貨幣戰爭》作者
拜讀了這本著作,可以深切感受到作者誠摯的愛國真情,對冷酷嗜血的國際金融投機資本的強烈義憤,以及捍衛改革成果和廣大民眾財富的堅定決心。貫通全書、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愛國情懷,在我內心深處激起了強烈的共鳴。
  ——楊斌 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 教授
張庭賓先生深為憂慮的是,如果當今快速消耗不可再生資源的文明方式不改變,人類不能找到一種在封閉環境中自我循環的新文明生態,則難免遭遇一場大的文明浩劫,現在地球上活著的人大部分都有機會看到,並可能成為其犧牲品。
  ——劉濤 超巨觀研究專家 中國黃金投資分析師資格評審委員會首任秘書長

書摘插圖

第一章 預警金融大地震
  新亞洲金融危機捲土重來?
 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汶川大地震後,未來將會有一場同樣驚人的金融大地震考驗我們嗎?
2008年5月12日下午2時28分,以四川汶川為震中,一場裡氏8.0級的大地震震撼中國,造成了巨大的人員與財產損失,死亡與失蹤人數近10萬人,受傷37萬餘人,直接經濟損失超過1萬億元人民幣。
在這場大地震的事後思考中,人們最懊悔的是,如果我們能夠在震前預測到這場8.0級的大地震,並及時採取措施,是可以將這次災難的損失降低到最小程度的,而寶貴的生命也可以幸免於難。
  誠然,人類目前仍不能完全掌握地震事前預報的技術,這個能力的提高當然值得防範地震等自然災害的部門改進。然而,大地震等自然災害畢竟數十年難得一遇,如果我們收穫的教訓就到此止步,然後繼續歌舞昇平,高枕無憂,那么我們這些生者仍然未能盡到責任。
我們是否應該乘此良機將思考推而廣之,比如中國會不會面對巨大的經濟災害,特別、是在巨觀經濟和金融貨幣領域?在2008年兩會的答記者會上,溫總理就已經警告“今年(2008年)恐怕是中國經濟最困難的一年”;2008年5月9日,分管金融的王岐山副總理也特彆強調“必須把維護金融安全穩定放在首要位置”。如果在這樣已經非常明確的要求面前,有關部門沒有對金融安全有著清醒的認識,採取有力的防範措施,使得中國“金融大地震”在不遠的將來發生,造成十倍於汶川大地震的中國財富損失,那么我們是不是會更加遺憾呢?
 從2007年1月1日開始,筆者就不斷警示新亞洲金融危機的潛行逼近,一場金融大地震在悄悄醞釀。當時,我在《第一財經日報》發表了題為《警惕2007熱錢:為2008醞釀新亞洲金融危機》的文章,文中寫道:“在時間洋流從2006流向2007、2008的金融海洋上,突然翻起了一朵奪目的浪花,讓世人有機會一窺海面下暗流洶湧的方向。”
此前的2006年12月18~19日,泰國爆發“一日貨幣戰爭”——18日晚,泰國央行下令,從19日起,實施外匯無息存款準備金的系列舉措,以增加熱錢進入成本,緩解泰銖升值壓力,預防熱錢大進之後再大出之時的金融悲劇重演。
熱錢當即犀利反擊,19日泰國證交所指數(SET)暴跌14.84%,市值蒸發230億美元,泰國央行當日宣布取消上述管制措施。與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時,泰銖因熱錢撤離暴跌不同,此次是泰國央行意在打“預防針”,但一日敗北,還是讓人大跌眼鏡。畢竟當年泰國央行抗擊了近兩個月,如今捲土重來的熱錢顯然已更加強大,先拿泰銖“祭旗”。
當時,筆者就開始提醒:
這就引發一個巨大的懸念。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之時,從泰國開始的一系列多米諾骨牌倒下至中國戛然而止。在金融基本封閉的中國內地堅強後盾之下,香港與投機熱錢兩度決戰,熱錢知難而退。如今,假如更加強大的熱錢再度衝擊而來,中國能否依然安然無恙?
遺憾的是,這個此後不斷提高級別的警告並沒有引起亞洲國家的足夠重視,現在,新亞洲金融危機捲土重來已經迫在眉睫,新的懸念是,它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會從哪裡開始倒下,現在答案已經水落石出——越南。
2008年3月下旬,越南國家銀行聽從了“以本幣升值控制通貨膨脹”的謬論,將越南盾與外幣的浮動幅度由0.75%擴大到1%。然而事與願違,越南盾由升值變為貶值,在2個月內快速貶值2.6%,在遠期匯率預期的NDF市場下跌得更為猛烈,5月30日NDF匯率市場預期越南盾未來一個月將貶值7.6%,12個月貶值28%。與此同時,韓國以及東南亞多個國家也開始了貨幣貶值。
在越南,股市危機已經發生並繼續擴大,至5月30日,胡志明指數已比歷史高點跌去65%,2008年以來已經下跌55%,它還是一場房地產危機,胡志明市的房價已經跌去一半,而商業銀行等金融系統的危機難免接踵而至。
如果說當時這種憂慮警鐘敲得有點早,那么一年半後的2008年5月底,當越南貨幣危機突然爆發的時候,就已經是振聾發聵的最後警告了。我們再也不能心懷僥倖幻想——越南危機是一個偶然事件,不會傳導到中國、整個亞洲,乃至全球新興市場。
  熱錢的眼中釘:“世界工廠”的“護城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何況是已經以大國和平發展、民族偉大復興為戰略目標的中國。
筆者在2007年初分析道:“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因而,我們不能以中國昔日免於亞洲金融危機為由,推斷出中國明日無憂。”中國之所以在1997-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中幸免於難,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中國的外貿依存度較低;二是中國的金融沒有扦放,仍採取人民幣對美元的固定匯率,長期保持1美元兌換8.30元人民幣左右,資本項目也沒有放開。這就形成了金融市場和實體經濟的雙重防火牆,雖然當時亞洲金融危機對中國的實體經濟產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但中國基本將這種金融動盪——匯率、股票和房地產的大動盪隔絕在國門之外。
但是,到了2007年初的時候,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亞洲金融危機之後,西方已開發國家將製造能力大規模轉移到中國後,中國的“世界工廠”蓬勃發展,帶來了經濟的快速增長,但也使得中國經濟對外貿的依存度高達70%以上,比例之高,在經濟大國中首屈一指,遠遠超過美國日本德國英國等西方大國的14%~20%,和貿易相關的經常項目資本出入境大大增加,然而我們對於經常項目資金出入境的監管意識和能力沒有相應提高,給了國際投資資本熱錢以可乘之機。而在2005-2006年度,中國的金融改革全面突進,與國際金融一體化加速,2005年5月21日,人民幣進行匯率改革,取消了固定匯率制度,在人民幣一次性升值2.1%後,實行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日浮動區間為上下0.3%(2007年5月擴大為0.5%),A股市場進行了股權分置改革後,在基本制度上開始了與國際股市規則的接軌,使得國際投資者對A股興趣大增,合法的國際投資QFII和非法偷渡的熱錢千方百計地進入中國,不斷涌人中國股市和房地產。尤其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10月,以工商銀行香港上市為標誌,內地A股和香港H股股票市場上,同一隻股票兩地同時上市已經達到54家,初步形成了規模,人們開始比較這隻股票的香港和內地股價的差異,來給A股或H股的股票定價,這標誌著香港H股與內地A股已經實現了寒質性的聯動關係,而由於香港H股原本就與美國股市高度聯動,對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納斯達克的走勢幾乎亦步亦趨,因而中國股市也已經無法置身國際資本市場之外。
一言以蔽之,昔日封閉而獨立的“圍城”大半已不復存在——國際金融市場已直接或間接(通過香港)同內地銀行、股市、匯市建立全面連鎖反應機制。如果新的亞洲金融危機捲土重來,中國已經不再能像10年前那樣完全置身事外了。
打個比方,10年之前,我們是有又高又厚城牆保護的城中之國,我們靠辛苦的“世界工廠”的耕種收穫“糧食”,靠老老實實的以物易物為生,沒有覬覦他人財富的意願和能力,有賴堅固的城牆防禦外敵的入侵。
但是,這必然與大草原遊牧民族產生價值觀和遊戲規則的衝突。遊牧民族是馬背上的民族,靠狩獵野獸、靠遊牧牛羊,乃至掠奪農耕民族的糧食財富為生。他們來去如風,行動神速,一擊不中,立刻遠飆。一旦得手,便毫不留情地大肆搶掠,根本不管農耕民族的痛苦和咒罵。在農耕者春夏辛勤勞作的時候,他們就養精蓄銳,放馬南山,在農耕民族金色秋天剛剛收穫豐碩果實的時候,他們往往就飛奔殺到,劫掠一番。在農耕國缺乏強大軍隊保衛的情況下,環繞城市的城牆是其最後的利益保障。也正因如此,遊牧民族最痛恨的就是中原的高城壁壘,這使他們無法自由自在地掠奪農耕民族的果實。因此,他們總是千方百計地拆毀中原城市的城牆,最高明的是利用自己的威懾力,通過分化誘導農耕國的精英,逼迫農耕民族自己拆掉保衛自己的城牆。
需要聲明的是,我並不是一個保守的城牆主義者,但是,如果這個農耕國家沒有變成同樣強大的遊牧民族,或者這個農耕國沒有一支機動性非常強的、非常有戰鬥力的鐵血軍團,足以與遊牧軍團打一場面對面的戰爭並獲勝,威懾外敵不敢輕易挑釁和攻擊,那么,太過主動並太快地拆掉城牆似乎並不明智。
如果回到現實,中國這樣的“世界工廠”國家,靠辛辛苦苦地製造物質商品獲得微薄商業利潤者,就是21世紀的農耕國家,而遊牧民族就是在世界各地瘋狂投機,找到機會就大肆掠奪一番,獵獲金融投機暴利的熱錢,西方主要的金融大國就像這些遊牧軍團的根據地和宗主國。儘管筆者並不特別欣賞靠城牆保護的農耕民族的生產和生活方式,但是作為農耕國的一員,我深知,如果我們是在大漢朝最強盛時期,我們擁有衛青和霍去病那樣的“金融鐵騎”,能夠縱橫千里草原瀚海,能夠給不斷襲擾我們的匈奴騎兵以致命打擊,沒有城牆也足以震懾四海,澤被宇內,那要不要城牆都無所謂。但是,現在的中國並沒有這樣強大的現代金融鐵騎,中國的金融機構仍總體處於傳統的“步兵時代”,根本不是別人的對手,過早地拆除城牆,某種程度上無異於將自己的利益像羔羊一樣送入虎口。
正因如此,本人一直反對過快拆除城牆——過快進行金融開放的行為。其中最關鍵的是所謂匯率自由化和資本項目自由兌換。前者的基本路徑是,人民幣小幅升值,加速升值,大幅升值,日浮動區間由0.3%擴大到0.5%、1%、2%至最後全部放開,這就像一點點拆掉城牆的高度。其實,只要人民幣日浮動區間擴大到1%,然後中國央行承諾不干預第二天的人民幣兌美元的中間價,就像越南最近做的那樣,那就基本實現了匯率自由化;而資本項目自由化的基本路徑是:合規監管下擴大QFII規模,開通港股直通車,熱錢借合法渠道搭車湧入,資本項目管制形同虛設,這就像要把城門越拆越大。其實,不要等到城牆全部拆光拆平——匯率自由化和資本項目自由兌換完全實現,只要把城牆拆得千瘡百孔,就足以讓熱錢發動一場突然襲擊了。
  欲加罪人民幣何患無辭
 2007年以來,來自歐美國家的聲音越來越強硬,這種聲音並沒有直接要求中國立刻實行匯率自由化和資本項目可自由兌換,而是要求中國必須加快人民幣升值,因為中國貿易順差太多。
在筆者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可笑的邏輯。就像遊牧民族非常想拆掉農耕國的城牆,畢竟覺得直接說實在太霸道,或者擔心會引起對方警覺。於是就換了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你必須交納貢品,因為你的“糧食”太多(潛台詞是——不然我就打你搶你的糧食)。事實是,中國製造貿易順差太多,是因為西方國家不願意辛辛苦苦地種“糧食”,同時也不願把它們狩獵的野獸皮毛——高科技產品與我們交換。這豈非一種強盜邏輯?
可是,農耕國的一些輿論卻非常善解對方心意,並建議決策者說,讓我們送給對方一些糧食吧,要不然他們就會來打我們,最好我們主動把城牆拆了,這樣向對方表明我們毫無冒犯的誠意,他們自然就會與我們親如一家了。
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綏靖政策的結果只能是事與願違。在中國古代史上,凡是自己主動拆掉城牆的農耕國,無一不是全部糧食財富被遊牧者劫掠而去;在現代經濟史上驚人相似的是,凡是以製造業為生,貿然採取了浮動匯率和資本項目自由化的國家,國民財富幾乎無一例外地都遭遇過熱錢金融危機的洗劫。
這種輿論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呢?鼓吹和推動人民幣升值,其目的是為了刺激中國的資產泡沫,推得越高就會摔得越狠,這就是一種典型的“捧殺”策略,把我們捧得越高是為了有朝一日摔得我們再也爬不起來。要實現這個目的,需要一個前提:擴大人民幣匯率浮動空間,大幅推動人民幣升值。要達成這一目標,則先要給現行的人民幣固定匯率政策入罪。“如今這種輿論已經鋪天蓋地——世界經濟已失衡,中國貿易順差是罪魁,人民幣低估導致貿易順差,為贖罪,中國必須將人民幣升值,而且是大幅升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筆者強調:“在WTO框架中,各成員國完全有權利選擇各種匯率制度,包括固定匯率制。況且各種匯率政策的選擇,並不存在誰更好、更先進的問題,只有是否適當的差別;其次,所謂的世界經濟已經失衡的判斷是單向的,現在中美間的貿易不平衡確實存在,但中國的外匯儲備購買了大量的美元金融資產,中美間雙向是動態均衡的。”
如果從中美經貿關係的現實收益來看,美國受益遠超中國。簡單舉個例子,假定原來美國生產一雙耐克鞋要支付成本20美元,從中國進口只要4美元,這樣美國就獲得16美元的淨收益(減虧也是收益),而中國每雙鞋獲得的淨利潤可能只有20美分。如此,美方就獲得了16.2美元新增收益蛋糕的近99%,中方僅獲得不足2%。
“中國製造”不僅這樣巨大地補貼美國消費者福利,中國的外匯儲備也購買了大量美國國債,給了美國人豐厚的利率補貼——實際上,格林斯潘掌管美聯儲的18年,美國之所以出現了高增長、低通脹、低失業率的奇蹟,經濟繁榮與衰退交替循環的周期理論幾乎“失效”,究其根本,除了新經濟因素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中國製造”給美國帶來的巨大實惠。
為什麼某些美國人不僅不感恩,反而一再逼迫人民幣大幅升值呢?原因不外有三:一、這給了貿易保護以口實,以逼迫中國企業支付更多的反傾銷稅訴訟費,進一步侵蝕中國企業微薄的利潤。二、逼迫中國購買更多貶值中的美元,為美聯儲增發貨幣埋單。三、以此威脅利誘中國進一步擴大匯率浮動空間,擴大資本項目開放,為熱錢大進大出創造條件,以誘發中國金融系統,特別是國有銀行尚待解決的隱患,製造一場新亞洲金融危機,以之摧毀中國的金融系統,進而遏制中國的戰略崛起。
在2006年10月工行上市之前,相信前兩個是主要原因,而此後,第三個原因正在上升為核心動機。依據是,2006年,中國證券市場的IPO募資額第一次超過了美國,令華爾街為之震驚。與“世界工廠”和美國金融虛擬經濟高度互補不同,中國金融市場的發展將與美國金融市場產生競爭,換言之,某些美國人樂見一個中國“世界工廠”,但未必希望看到一個亞洲“華爾街”。所以從那時起,將中國的亞洲華爾街扼殺在搖籃中,就像當年匈奴想把大漢朝衛青、霍去病的中華鐵騎扼殺在搖籃中一樣,對於某些西方金融大國來說,這已經是志在必得的戰略目標。
從這個根本上講,只要某些西方大國不願意看到中國作為金融大國崛起,中國與西方的一場金融博弈乃至對決就在所難免,無非來得早晚而已。換言之,一場以最終摧毀中國獨立自強的金融系統的新亞洲金融危機必然來臨。而這個生死玄機就是人民幣匯率,人民幣升值越多,匯率震盪幅度越大,中國戰鬥力就越弱,越容易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而西方金融鐵騎就越彪悍,越稱心如意,越處處搶占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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