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年

公元167年,農曆丁未年,中國東漢延熹十年、永康元年。十二月,桓帝死,劉宏至京師即位,是為漢靈帝。皇后竇氏被尊為太后,臨朝稱制。

大事記

張奐擊破先零羌

永康元年(167)正月,先零羌五、六千騎攻略雲陽(今陝西淳化西北)等地,匈奴中郎將張奐進兵將其擊破,其年夏,先零羌又進兵三輔(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今陝西中部地區),攻破漢軍二營、殺千餘人。十月,張奐遣司馬尹端、董卓進兵合擊,大破先零等羌,殺其酋豪,斬俘萬餘人。張奐因此立有大功,本應封侯,便因其不事宦官,僅賜錢二十萬,除張奐家一人為郎,張奐不受。

段潁擊破當煎羌

永康元年(167)正月,當煎羌起兵反漢,四千餘人進攻武威郡(今甘肅武威),護羌校尉段潁進計,於鸞鳥(今甘肅武威南),殺其渠帥,斬首三千餘級,西羌於此平定。

夫余攻略玄菟郡

永康元年(167)三月,夫余王夫台攻略玄菟郡(今遼寧瀋陽附近),玄菟太守公孫域進兵大破夫余軍,斬首千餘級。

竇太后臨朝

永康元年(167)十二月,桓帝死,皇后竇氏被尊為太后,臨朝稱制。太后之父竇武議立新帝,召侍御史劉鰷問宗室之中賢德可繼帝位之人,劉鰷推薦漢章帝五世孫、解瀆亭侯劉宏。竇武入見太后,遂於宮中決策,以十二歲的劉宏即位。於是,竇武與中常侍曹節率中黃門、虎賁、羽林千人將劉宏迎至京師即位,是為漢靈帝。因皇帝年幼,竇太后繼續臨朝聽政,其父竇武為大將軍輔政。

士人標榜黨人

永康元年(167),桓帝興“黨錮之獄”,名士李膺等二百餘人被罷歸田裡,禁錮終身。天下士人皆欽羨黨人,抨擊朝廷,遂其相標榜黨人,以竇武、陳蕃、劉淑為“三君”,言其可為一世之所宗;以李膺、荀昱、杜密、王暢、劉祐、魏朗、趙典、朱寓為“八俊”,言其為人中英傑;郭泰、范滂、尹勛、巴肅、宗慈、夏馥 、蔡衍、羊陟為“八顧”,言其能以德行引人;張儉、翟超、岑眰、苑康、劉表、陳翔、孔昱、檀敷為“八及”,言其能使人仰慕而向其看齊;度尚、張邈、王孝、劉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為“八廚”,言其能以財救人。一時標榜黨人成風。

文化記事

馬融傳經

馬融字季長,右扶風茂陵(今陝西興平東北)人。生於章帝建初四年(79),少有俊才,從摯恂學儒術,博通經籍。安帝初立大將軍鄧騭召為舍人,又任校書郎,入東觀典校宮中藏書,拜郎中。順帝時曾為武都太守,桓帝初又任南郡太守。元嘉元年(151),因觸犯大將軍梁冀,免官髡徙朔方(今內蒙古烏拉特前旗東南),遇赦還,復為議郎,著術東觀。以病辭官家居,教授諸生,從學者常達千人,弟子依從學先後以次相傳。每講學,坐高堂上, 絳紗帳,前授生徒,後列女樂,不拘儒者禮節。弟子知名才者有盧植、鄭玄等。卒於延熹三年(166)。所傳為古文經學,著述有《易傳》、《尚書注》、《毛詩注》、《周官注》、《儀禮注》、《孝經注》、《論語注》、《三傳異同說》等,又曾注《老子》、《淮南子》、《列女傳》、《離騷》,自作文辭,亦頗可觀。

王符撰《潛夫論》

王符,位元組信,安定臨涇(今甘肅鎮原)人。耿介不同於俗,隱居不仕,閉門著書,因不願顯名,自號“潛夫”。於桓帝時著《潛夫論》三十餘篇,旨在探討治國安民的方法,所言多本儒家學說而有所發揮。書中對東漢後期的社會政治作了“為富不仁”,本末倒置,名實相違的事實,強調“天以民為心”,“國以民為基”要求施行仁政。建議採取考功、明選等措施革新吏治,選拔真才,並崇本抑末,發展農業,,愛惜民力。書中亦有部分內容考述帝王世次,譜牒源流、方技術數。

《資治通鑑》記載

孝桓皇帝下永康元年(丁未,公元一六七年)
春,正月,東羌先零圍礻殳祤,掠雲陽,當煎諸種復反。段熲擊之於鸞鳥,大破之,西羌遂定。
夫餘王夫台寇玄菟;玄菟太守公孫域擊破之。
夏,四月,先零羌寇三輔,攻沒兩營,殺千餘人。
五月,壬子晦,日有食之。
陳蕃既免,朝臣震慄,莫敢復為黨人言者。賈彪曰:“吾不西行,大禍不解。”乃入雒陽,說城門校尉竇武、尚書魏郡霍諝等,使訟之。武上疏曰:“陛下即位以來,未聞善政,常侍、黃門,競行譎詐,妄爵非人。伏尋西京,佞臣執政,終喪天下。今不慮前事之失,復循覆車之軌。臣恐二世之難,必將復及,趙高之變,不朝則夕。近者奸臣牢修造設黨議,遂收前司隸校尉李膺等逮考,連及數百人。曠年拘錄,事無效驗。臣惟膺等建忠抗節,志經王室,此誠陛下稷、伊、呂之佐;而虛為奸臣賊子之所誣枉,天下寒心,海內失望。惟陛下留神澄省,時見理出,以厭人鬼喁喁之心。今台閣近臣,尚書朱寓、荀緄、劉祐、魏朗、劉矩、尹勛等,皆國之貞士,朝之良佐;尚書郎張陵、媯皓、苑康、楊喬、邊韶、戴恢等,文質彬彬,明達國典,內外之職,群才並列。而陛下委任近習,專樹饕餮,外典州郡,內乾心膂,宜以次貶黜,案罪糾罰;信任忠良,平決臧否,使邪正毀譽,各得其所,寶愛天官,唯善是授,如此,咎徵可消,天應可待。間者有嘉禾、芝草、黃龍之見。夫瑞生必於嘉士,福至實由善人,在德為瑞,無德為災。陛下所行不合天意,不宜稱慶。”書奏,因以病上還城門校尉、槐里侯印綬。霍諝亦為表請。帝意稍解,因中常侍王甫就獄訊黨人范滂等,皆三木囊頭,暴於階下,甫以次辨詰曰:“卿等更相拔舉,迭為脣齒,其意如何?”滂曰:“仲尼之言:‘見善如不及,見惡如探湯。’滂欲使善善同其清,惡惡同其污,謂王政之所願聞,不悟更以為黨。古之修善,自求多福。今之修善,身陷大戮。身死之日,願埋滂於首陽山側,上不負皇天,下不愧夷、齊。”甫愍然為之改容,乃得並解桎梏。李膺等又多引宦官子弟,宦官懼,請帝以天時宜赦。六月,庚申,赦天下,改元;黨人二百餘人皆歸田裡,書名三府,禁錮終身。范滂往候霍諝而不謝。或讓之,滂曰:“昔叔向不見祁奚,吾何謝焉!”滂南歸汝南,南陽士大夫迎之者,車數千兩,鄉人殷陶、黃穆侍衛於旁,應對賓客。滂謂陶等曰:“今子相隨,是重吾禍也!”遂遁還鄉里。
初,詔書下舉鉤黨,郡國所奏相連及者,多至百數,唯平原相史弼獨無所上。詔書前後迫切州郡,髡笞掾史,從事坐傳舍責曰:“詔書疾惡黨人,旨意懇惻。青州六郡,其五有黨,平原何治而得獨無?”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畫界分境,水土異齊,風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無,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誣陷良善,淫刑濫罰,以逞非理,則平原之人,戶可為黨。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從事大怒,即收郡僚職送獄,遂舉奏弼。會黨禁中解,弼以俸贖罪。所脫者甚眾。竇武所薦:朱寓,沛人;苑康,勃海人;楊喬,會稽人;邊韶,陳留人。喬容儀偉麗,數上言政事,帝愛其才貌,欲妻以公主,喬固辭,不聽,遂閉口不食,七日而死。
秋,八月,巴部言黃龍見。初,郡人慾就池浴,見池水濁,因戲相恐,“此中有黃龍,”語遂行民間,太守欲以為美。故上之。郡吏傅堅諫曰:“此走卒戲語耳。”太守不聽。
六月大水,勃海海溢。
冬,十月,先零羌寇三輔,張奐遣司馬尹端、董卓拒擊,大破之,斬其酋豪,首虜萬餘人,三州清定。奐論功當封,以不事宦官故不果封,唯賜錢二十萬,除家一人為郎。奐辭不受,請徙屬弘農。舊制,邊人不得內徙,詔以奐有功,特許之。拜董卓為郎中。卓,隴西人,性粗猛有謀,羌胡畏之。
十二月,壬申,復癭陶王悝為勃海王。
丁丑,帝崩於德陽前殿。戊寅,尊皇后曰皇太后。太后臨朝。初,竇後既立,御見甚稀,唯采女田聖等有寵。後素忌忍,帝梓宮尚在前殿,遂殺田聖。城門校尉竇武議立嗣,召侍御史河間劉鰷,問以國中宗室之賢者,鯈稱解瀆亭侯宏。宏者,河間孝王之曾孫也,祖淑,父萇,世封解瀆亭侯。武乃入白太后,定策禁中,以鯈守光祿大夫,與中常侍曹節並持節將中黃門、虎賁、羽林千人,奉迎宏,時年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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