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喬

陳文喬,替普通人出書,為平凡者立傳。

替普通人出書,為平凡者立傳
雪芝先生來美國在有機化學領域奮鬥多年,目前已在著名的默克製藥集團擔任資深要員,事業可謂成功,但鬱結於心的卻是一種內疚:他的父親覃漢川先生是一位古詩詞愛好者,曾寫下許多舊體詩詞,可惜一直到去世都沒能找到出版社——舊詩詞本來讀者面就窄,老人又算不上今天的任何一種“明星”,買的人肯定不會多。而印數少,印刷成本必然高。覃先生和國內的哥哥儘管已完全整理好父親的詩稿,決心完成他的遺願。可是,哪家商業出版社樂意乾明擺著費力不討好的買賣呢。在美國,中文出版社更難碰到,也更面臨市場競爭的壓力啊。
柯捷出版社的陳文喬,卻幫助解開了覃先生的鬱結。
覃雪芝讀高中時就認識陳文喬,當他聽說這位當年曾與他一起出版黑板報的老朋友正在嘗試出版行當,當即決定委託老同學來刊印亡父遺作。兩周后,陳文喬的夫人曾璧華開車載著100本《覃漢川詩選》馳進了覃雪芝在賓州的家。當覃先生翻開設計古樸的新書,不禁百感交集。
●世上有了萬噸巨輪,仍然需要快艇
提起美國柯捷出版社,也許並不為許多人所知,它從來沒有在任何中文報紙上作過廣告。可是,又有不少人“眾里尋他千百度”。尋他的人,大多是普通人,他們為了出書而苦惱。有的是惦記著家裡的長輩或親人,有的是放不下自己一生愛好,也有的是牽掛著給後代或親友留下點看得見、摸得著的紀念……他們不求名垂史冊,不求賺錢發財,只是為了留下一本可以稱為“書”的東西。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用什麼來證明在世上走過這么一遭?出書。這難道不是人們最正常不過的嚮往?
可是,最正常不過,也是最艱難不過。著書立說,這在傳統中國人心中可是件該舉目仰望的大事——儘管大腕兒王朔有意自輕自賤地說創作不過就是“碼字兒的”,也沒把仰望的目光給拽下來。為什麼仰望?還不就是一個“難”么,多少人整理好了書稿,卻求出無門。
柯捷出版社卻開啟了一扇門。這扇門並不富麗堂皇,卻使許多人看到了一線光亮而被吸引而來,他們看見門上寫著柯捷出版社的辦社宗旨,那就是:“替普通人出書,為平凡者立傳”。
“替普通人出書,為平凡者立傳”?
陳文喬與曾璧華剛剛提出這個宗旨的時候,就有好心的朋友搖頭。說這樣做,會讓人以為出版社實力太小,起點低,那些大作家們可能不會光顧。
可是陳文喬對中國大陸和美國市場做過一番調研和比較分析,認定社會上有這個需要。
中國大陸的情況且不說了,出版行業的改革剛剛起步,遠遠落後於其他行業的發展水平。即使市場大,普通人要想個人出書,可望不可及。一是要經過層層審批,二是即使內容審查過關了,起印門坎很高,甚至要求作者自己包銷上千本圖書,一般人哪能辦得到?只好望“書”興嘆了。
在美國,出版業當然相對自由得多,少了體制的束縛,跨國出版巨頭呼風喚雨,但是仍然有市場這個“看不見的手”在支配,出版社確定選題仍然要看書的銷路。由於中文讀者分散,中文圖書市場更不容易形成規模,海外中文出版迄今還是艱難度日。許多海外華人積累了對異國社會、文化衝突、教育矛盾……點點滴滴的感受,儘管離開母國幾十年,也不願放下寫中文的筆,將滿腹酸甜苦辣付諸筆端、寄情鍵盤……到網路上去尋找交流和發泄的途徑。
陳文喬調查分析後,心裡反而有了底。他相信,出版市場是汪洋大海,本錢雄厚、實力強大的巨輪固然縱橫萬里,但仍然給快艇、舢板留下了足夠的空間。圖書市場、讀者需求發展到今天,日益細分,“巨輪”無暇顧及或者不屑顧及的,不就可以讓快艇、舢板來顯顯身手么?
既然把自己的手稿變成一本本裝幀精美的圖書是大多數人的願望,只不過受到市場“看不見的手”的限制,那么問題就簡化成了:費用是否能降到寫作者能夠承受得起的價格水平,降到出版社能承受得起的風險程度?——如果不需花很多錢,誰會不為之動心呢!
柯捷出版社走的就是這樣一條新路子:小批量出版印刷。
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文喬大膽採用了POD(Print On Demand)印刷系統——“按需印刷”,突出每一本書的“個性化”,為作者和讀者“量體裁衣”。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什麼是POD?顧名思義,就是出版者備好電子化的圖書,根據訂購量來印刷,提供給讀者,隨要隨印、裝訂成書。與傳統出版相比,POD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小批量印刷,給出版業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運作模式。傳統出版的成本與份數成反比,印得越多才越合算;POD卻正相反,因為不需要像傳統印刷那樣打樣、曬版、沖版、直到試車等繁雜工藝,所以印一份也好,印一萬份也好,每一本的成本都一樣。POD這種特點很適合於小批量圖書的印刷。
既然POD又有社會需求,又具備了技術條件,如此方便作者和讀者,那么為什麼沒有普及?原因無它,還是一個“錢”字。POD縱有千般好處,畢竟是出版印刷行業的新生事物,雖然每本書的印刷成本並不高,卻需要一次性投入大量資金來購買POD專用設備,許多躍躍欲試的人便望而卻步了。
正是在這一難題上,陳文喬夫婦表現出了眼光和魄力。他們從自己十幾年的積蓄中,拿出20萬美元投資,使裝訂機、切紙機、電腦等設備一次性到位。而且依文喬的脾氣,“不買就不買,要買就要買最好的!”他們購置了可以做勒口封面的塗塑設備(即封面可以折過來一、二寸左右,在上面印上作者的照片和簡介)。雷射印表機技術更新頻繁,幾乎一年半載就有新機種問世,文喬也毫不猶豫地更換,五年之內已經更換了三次之多。裝訂機也是先從手工裝訂上馬,經過三次更新技術,實現了半自動裝訂。
有“詩獸”之譽的著名旅美作家、詩人黃翔,嘔心瀝血寫下近100萬字的宏篇巨製《自由之血》,他堅信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傳世傑作。但是送到大出版社,編輯說文稿太長,必須刪掉40萬字才能出版。這部巨著,凝聚著黃翔十餘年的心血結晶,為了它,足跡曾踏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體驗了長達半個世紀的鮮為人知的中國社會最底層生活,怎能忍痛割愛?他最後找到柯捷,文喬看了書稿,為泣血之作所感動,二話沒說,立即答應按作者的原文出版,就有了《自由之血》上下冊。
陳文喬相信,通過不斷改進技術,POD版的單本圖書成本還會下降,直至接近傳統印刷的單本成本。他採取了一系列措施,來提高服務,開發市場。柯捷推出了特小批量的舉措:降低起印門坎,僅僅30本就可開印。印刷過的書也都存在資料庫中,允許作者多次修改、隨時加印。陳文喬還及時運用人性化的高科技手段來增強親和力,溝通供產銷,他們設立了網站,出書者無論何時需要、需要多少,只要把文稿與要求提交柯捷網站,出版社就可以馬上排版、付印,快捷地送到客戶手上。
陳文喬夫婦還主動和一些海外華人團體聯繫,了解他們的需求,為為數不少的寫作愛好者設身處地著想。他們發現北美有許多華人寫手,寫出了許多相當有價值的作品,但在尋求出版上經驗不多。2003年六月,柯捷和活躍在海外的文學團體“文心社”,合作推動“文心叢書”出版計畫。文心社社長施雨鼎力支持,首先拿出了自己的手稿,出版《施雨幽默散文集》,以輕鬆筆調描寫中美文化差異環境下家庭親情,施雨並把自己編輯、匯集了十七位作者的作品的《中國人眼裡的美國人》交付柯捷;由秋瀟雨蘭主編的“荊棘桂冠系列”頭三本書:著名詩人黃翔的近百萬字長篇巨著《自由之血》、自傳《喧囂與寂寞》,以及秋瀟雨蘭本人的紀實小說《荊棘桂冠》,吳興祿的章回式長篇小說《新西遊記》和“科幻、武俠、偵探三棲小說”《荒唐女俠》,幼河敘述老知青難忘歲月的中篇小說集《路》,新一代大陸詩人的《張祈詩文集》,以及梓櫻筆觸細膩、感情真摯的《另一種情書》……已經推出了十多本書籍。
與網上文學創作群體的相互合作,使這種新型圖書出版方式顯示了生命力。文喬夫婦謙和熱心、寬厚豁達、盡力想作者所想,也是許多人成為“回頭客”的重要因素,不少作者委託柯捷出第二本、第三本,回頭率超過30%。也有作者自己出書後,把柯捷介紹給朋友,朋友又介紹給新朋友。
文喬說,我們當然不會拒絕大作家,可是,我們的宗旨也不宜改變。到目前為止,柯捷出版了66本不同種類的圖書。在這些書中,有紀念型、學術型、實用型、文學型等各種體裁與風格,出書者既有名聞遐邇的作家學者,更多的是名字頭銜並不響亮的普通人,其中有不少書是處女作。
通過辛勤努力,柯捷出版社漸漸得到了海內外學者、作者的關注和肯定,柯捷成立邁入第五年,已經被譽為海外作者的“及時雨”。2001年,中國著名憲政學者曹思源經人介紹,特地找到柯捷,詢問是否能夠為配合他在美國為期兩周的會議,出版他的《政治文明ABC》一書,要求只有一個:要快!陳文喬答應了。曹思源1月15日通過網路發來書稿,柯捷出版社在1月25日就把成書寄達北京。據說曹思源設法把書送給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人手一份,隨後他來美國在華盛頓特區和哥倫比亞大學演講時,又送到了蒞臨的美國參議員及其他官員、專家的手裡。
●親情萌發出的事業
陳文喬來自上海,高中畢業後由於“家庭出身不好”,沒被大學錄取,分配到上海一家生產汽車齒輪的工廠當學徒,一乾就是14年。“文革”後,文喬直接考取了中國科學院上海原子核所的研究生。後來他來美國留學,靠當助教的獎學金讀完博士學位,畢業後到聖地亞哥一家藥物設計軟體公司工作。
陳文喬出生在一個可謂詩書世家的大家庭,他的爺爺是清末著名詞人,父親也畢生筆墨為業。爺爺去世時,父親貧病交加,身患肺結核,每天氣喘不止,卻奮力為整理爺爺詩稿通宵達旦。醫生囑咐父親服用 “雷密風”,但那是很貴的進口藥。雖然當時收到不少親朋好友資助,但父親沒有去花錢看病,而是都用來刊印爺爺詩集,分贈親友。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不合世俗情理行為,在這個家族中卻被視為天經地義,潛移默化,種下了文喬熱愛書籍的因緣。
文喬兄弟姐妹五人,分散在海內外五處,手足親情濃厚,又都喜愛文學,儘管天涯海角,“電子”魚雁從不間斷。世紀之交,幾經遠隔重洋的親戚朋友輾轉,突然重新得到了一冊父親殘缺不全的日記——文喬的父親早於1956年病逝,由於種種原因,一生著述不輟的父親沒能給子女留下任何付梓刊印的文字。看到那半個世紀前全家逃避戰火剛來上海後將近一整年父親親手記錄的一件件往事,兄妹五人情不自禁,遂一起編輯了家庭電子期刊《小屋文學》。文喬的父、母兩系親戚極多,《小屋文學》在這個大家族裡廣為傳閱,頗獲鼓勵。於是從《小屋文學》中挑選一批與父親日記有關的文章,連同日記一起,編輯成《父親殘留的日記》一書。由這本書,他們聯想到還有許多與自己家庭類似的情況,決定索性成立“Cozy House”(小屋出版社)來出版,中文名稱按其音譯,就成了“柯捷出版社”。
陳文喬留學時,妻子璧華帶著幼小的兒子來陪讀,一到就出去打工,做過串珠子、打毛衣等等活計。後來借錢買下一家毛衣廠,慘澹經營,也辛辛苦苦賺了一些錢。但是由於北美貿易協定、中國加入世貿等因素,美國紡織行業進入殘局。雖然暫時尚可維持,夫婦倆還是決定把毛衣廠賣了,投資購買先進印刷設備。
柯捷出版社正式在2000年打出了旗號,出版的第一本書就是《父親殘留的日記》,印了100本,分發給親友。陳文喬替父親、也替所有的親友了卻了一樁心愿。大家看了,一致叫好,這大大鼓舞了文喬夫婦。
這時候,文喬一位在北京的堂兄過世,堂嫂找到文喬說,很想為丈夫出一本書,他十年的手稿都整理好了,可是沒有地方出版。文喬答應下來。在他們著手編輯、籌備時,堂嫂也被診斷為癌症晚期。儘管文喬夫婦夜以繼日地努力趕印,堂嫂還是沒能看到書就離去。文喬把印好的書《懷念》帶到堂嫂的葬禮上,以慰她在天之靈。這件事對文喬觸動很大,他覺得民間像堂嫂這樣的人很多,因為沒有門路和途徑,出書不能如願成了他們終身憾事。要為平凡人出書的念頭就從這裡萌生。
第三本書就是本文開頭提到的《覃漢川詩選》。這之後,2002年又出版了《南小栓胡同一號》,用以紀念趙朴初先生逝世兩周年。
出了四本書,陳文喬夫婦更加感受到人們對於出書的迫切需要,也體會到“出版自由”的真諦:真正的出版自由,就是不能讓出版事業被金錢和權勢牽著鼻子走啊。歷史不單單是大人物寫的,不單單是勝利者寫的,更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寫的。小人物寫的東西,如果有不可取代的文化、歷史價值,一樣可以、也應該流芳百世。
為了更有力地為普通人服務,文喬廣辟蹊徑。《閒聊日語》這本書,最初就是文喬在人民網的中日論壇上看到的,他覺得這個叫張宏的作者從語言心理學角度討論中日關係,很有創意,主動要求替他出書。張宏當時對柯捷並不十分有把握,沒有預付給出版社任何費用,可是文喬還是出了這本書。沒想到書出來後得到很多讀者稱讚,中國科技大學出版社主動前來要向柯捷買下在國內出版的著作權,雙方很順利地達成協定。雖然由於經驗不足,這筆交易並沒有賺多少錢,可是當文喬把著作權轉移費按照與作者的協定條款分給張宏一半時,張宏喜出望外,也真正懂得了文喬的用心良苦,成了文喬的知心朋友,在國內為柯捷義務作了大量工作。
●痴心圓夢人
本來沒有做過出版的陳文喬夫婦,半路出家,邊學邊做,他們說:其實這事並不難,只要願意,誰都可以做的。但是創業之難,人們卻都是看在眼裡的。不知多少人問過他們:你們到底圖個啥呀?要論賺錢,你們本來的毛衣廠不是很好?即使不願意做毛衣廠,也還有很多生意可以做,幹嗎做這個?要說不圖錢,那圖什麼?
陳文喬只淡淡地說了四個字:因為喜歡。是的,就是因為喜歡,璧華放棄了生意尚可維持的毛衣廠而把錢全都投在了未知數上;就是因為喜歡,文喬夫婦確立了為小人物出書立傳的宗旨並且一再降低首印數量和費用……這裡沒有豪言壯語,只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因為喜歡。
文喬夫婦說,看到我們把新書交到作者手中時那種興奮和喜悅,我們就強烈地受到感動。因為,哪怕是最普通的人,也有他真實感人的故事,需要跟他人共享和分擔喜怒哀樂。相當多的人,都具有把自己的親身感受寫出來,印成書,分傳給自己的親朋好友,甚至於公諸與世,留下來給社會的強烈而美好的願望。這種自然產生的寫作、發表的願望,就是我們最大的服務市場。看到每一本書的出版,都象是自己的孩子出生一樣,心裡充滿了興奮和激動。璧華負責排版,文喬自己負責封面設計,他有時候徹夜不眠,還精神十足,他真是喜歡啊!雖然有的書出來後,他們並不是十分滿意,立刻看到了需要改進的地方,可是,兩個人手裡捧著新書,摩挲著一頁頁散發著香味的紙張,那份欣喜和快慰,對別人是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文喬雖不得不進行商業經營,但他更可算是個愛書如命的儒生!妻子璧華一語道破文喬的心思:他呀,就是有這個夢啊!
這是痴心人的夢,66本書籍就意味著圓了66個夢。
被《財富》雜誌評選為“20世紀企業家”的亨利·福特,說過他的夢:“我將造出一種汽車”,“所有工薪階層都有能力買一輛,同他的家人一起在上帝的廣袤土地上共享快樂時光”,他實現了這個夢;當今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創辦微軟之初也說過他的夢,他要“讓每個家庭的桌上都有一台電腦”,他也早就實現了這個夢。文喬與他們真算得上是“異床同夢”:要讓每個有文字表達能力的人都能夠出書。正像汽車不僅是富人的座騎、電腦不只是精英的利器一樣,出書,也不應僅是達官貴人、明星“偶像”們的專利,而是每一個普通人能夠向這個世界捧出的饋贈。
談到今後的打算,陳文喬夫婦表示,希望不斷擴大出書範圍,不僅是文學方面,更要盯住文化、歷史等方面的選題。因為這些書若不及時出版,一代人作古之後,就可能永遠帶走許多有意思的故事。如果能為社會保存一些文化遺產、歷史見證,我們的力氣就沒有白費。柯捷的POD,也是那些讀者群狹窄的高、精、尖專業圖書,以及地區史料、各種行業調查報告等書籍的最佳出版發行方式。
最近北美華人社區流傳著一個關於柯捷出版社的感人故事:在去年12月12日新澤西紀念“南京大屠殺”和追思歷史學家張純如的紀念會上,人們看到了柯捷出版社推出的《永遠的張純如》一書,紛紛購買,第一批印好的100冊,當場一售而空。陳文喬夫婦在得知張純如自殺的噩耗後,為這位華裔奇女子的事跡所感動,為她結束自己的生命而痛惜,遂在友人建議下,決定免費出版紀念文集,售書利潤所得全部捐贈給新州史維會,以繼承張純如未竟的事業。在當地華人社團、人士的協助下,陳文喬不顧自己晚期癌症轉移的嚴重病情,與夫人璧華日夜趕印,兩個星期就印好了這部書。陳文喬夫婦說,今後我們柯捷還會多參加這種活動,讓後人銘記歷史,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陳文喬夫婦清楚,經驗和智慧,不僅需要保存,更需要傳揚。“小批量”是起點,而不是目標,目標還是要儘可能地將作者的聲音儘量放大,傳播四方。為了做到這一點,柯捷出版社使出了渾身解數,不斷開拓市場,他們和中國國內一些正在進行改革的書店、出版社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可以用美國的書號在中國大陸批量印刷,再交給大陸這類書店直接出售。這是一條新路,若能走通,將會給海外華人作者帶來更大的便利,也給柯捷出版社今後的發展帶來了很大的希望。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是的,美國柯捷出版社的陳文喬、曾璧華夫婦,就是“漫漫其修遠”的路上“上下而求索”的人。在新的一年來臨的時候,陳文喬夫婦希望得到更多華人的更多支持,共同來走這樣的求索路,使柯捷出版社能以穩健步伐更上一層樓。
(紐約柯捷出版社負責人陳文喬先生,因癌症廣泛轉移,於2005年9月6日去世,享年5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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