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真[唐朝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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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真(688年—763年10月4日),唐朝僧人,俗姓淳于,廣陵江陽(今江蘇揚州)人,律宗南山宗傳人,也是日本佛教南山律宗的開山祖師,著名醫學家。曾擔任揚州大明寺主持,應日本留學僧請求先後六次東渡,弘傳佛法,促進了文化的傳播與交流。 763年(廣德元年)10月4日,鑒真在唐招提寺圓寂,終年76歲。日本人民稱鑒真為“天平之甍”,意為他的成就足以代表天平時代文化的屋脊(比喻高峰、最高成就)。 在佛教建築、雕塑等方面,他也頗多建樹。據《唐大和上東征傳》記載,鑒真後歸淮南,教授戒律,每於“講授之間,造立寺舍,……造佛菩薩像,其數無量”。在醫藥學方面,博達多能,品鑑極精,曾主持過大雲寺的悲田院,為人治病,親自為病者煎調藥物,醫道甚高。

基本信息

生平經歷

鑒真,俗姓淳于,唐代佛學大師,生於唐垂拱四年(688),卒於廣德二年(763) 。原籍廣陵江陽(今江蘇揚州),幼時家境清貧,長安元年(701)14歲時,隨父在揚州大明寺出家,師從智滿禪師,當了沙彌。唐中宗神龍元年(705)他從道岸禪師受菩薩戒。景龍初年(708)隨師到洛陽、長安,屢從名師受教。在長安期間,鑒真勤學好問,不拘泥於門派之見,廣覽群書,遍訪高僧,除佛經之外,在建築、繪畫,尤其是醫學方面,都具有了一定的造詣。他已成為對佛學具有較深造詣的高僧。

開元元年(713)鑒真成為了精通佛教律宗學說的有名的和尚回到揚州,任揚州大明寺主持。並以這裡為中心,開始了他此後三十年在淮南地區廣泛的宗教活動和社會活動。733年成為當地佛教領袖、大明寺方丈,受其傳戒者前後有四萬餘人。時人譽其“江淮之間,獨為化主”。55歲時,鑒真住揚州大明寺,為眾講律。

開元二十一年(733)日本遣僧人榮睿、普照隨遣唐使來我國留學 。日本僧人榮睿、普照受日本佛教界和政府的委託,延請鑒真去日傳戒,為日本信徒授戒。當時,大明寺眾僧“默然無應”,唯有鑒真表示“是為法事也,何惜身命”。遂決意東渡。

天寶二年(743)鑒真和他的弟子祥彥、道興等開始東渡。十年之內五次泛海,歷盡艱險,由於海上風浪、觸礁、沉船、犧牲以及某些地方官員的阻撓而失敗;尤其是第五次遭到惡風怒濤的襲擊,在海上漂了14天,最後漂到海南島的振州(今崖縣)。返途時突發眼疾,62歲的鑒真大師雙目失明,他的大弟子祥彥圓寂,邀請他的日本僧人也病故了,但他東渡宏願始終不移。

但他東渡弘法之志彌堅,從未動搖。天寶十二年(753)十一月十五日,他率弟子40餘人從揚州(今瓜洲鎮入江口處)出發,第六次啟程渡海,同年在日本薩秋妻屋浦(今九州南部鹿兒島大字秋月浦)登岸,經太宰府、大阪等地,於次年入日本首都平城京(今日本奈良),受到日本朝野僧俗的盛大歡迎。實現了東渡宏願。此後鑒真在日本辛勤不懈地活動了十年,傳播了唐代多方面的文化成就,被日本人民譽為“文化之父”、“律宗之祖”。

一世佛緣

初入佛門

鑒真手跡 鑒真手跡

唐代揚州佛教盛行,雲集著中外僧人,佛寺多達三四十所。

鑒真的家庭充滿著濃厚的佛教氣氛,他父親是個虔誠的佛教居士,經常到大明寺參禪拜佛,並隨大雲寺智滿禪師受戒。在家庭的影響下,幼年的鑒真也對佛教產生濃厚興趣。他“總丱俊明,器度宏博”。

十四歲時,有一次他隨父親到大雲寺拜佛,為佛像莊重、慈祥的造型所感動,隨即向父親提出要求出家為僧。父親見他心誠志堅,在徵得智滿禪師的同意後,他在大雲寺出了家。從此鑒真成了他的法名。

唐中宗神龍元年(705),鑒真在大雲寺從道岸律師受戒。道岸是高僧文綱的弟子,也是一位著名僧人。經過兩年的刻苦學習後,他隨道岸禪師來到佛教最盛的洛陽、長安遊學。二十二歲時,在長安名剎實際寺從高僧弘景,順利地通過了具足戒。

文綱、道岸、弘景都是律宗的傳人,鑒真在名師的影響下,對戒律的研究已很精熟,並開始講佛布道。律宗出現在唐初,與佛教的其他宗派如天台、法相、華嚴、密、禪等同為著名的佛教派別。律宗是以戒律為立宗原則,重視從內心鞏固和發展“止惡興善”的作用,內部又分為南山、相部、東塔等派別。鑒真研究的是以南山律宗為主。他以青年人特有的熱情,巡遊佛跡,苦讀《四分律行事鈔》、《四分律疏》等經典,並先後從西京禪定寺義威、西明寺遠智、東京授記寺金修、慧策、西京觀音寺大亮聽講《律鈔》等,由於他聰明好學,矢志不移,很快成為文綱、道岸、弘景之後律宗的後起之秀。

佛門領袖

在西京學習時,鑒真不僅融合佛教各家如法相、天台等宗所長,形成了自己的獨立見解,而且對其他方面的知識也廣泛涉獵和研究。佛教並不是一門孤立的學問,如五明之學(聲明、工巧明、醫方明、因明、內明)即涉及語言文字、工藝技術、醫藥、思辨邏輯和佛教各宗等學問。鑒真在鑽研佛學的同時,對建築、醫藥等也有很高的造詣,成為後來到日本傳播建築、雕塑、醫藥、藝術等的基礎。

開元元年(713),二十六歲的鑒真回到揚州,為大明寺(今法淨寺)的大師。他從事佛事活動,由於學識和道德高尚,聲名與日俱增。

開元二十一年(733),道岸的另一弟子義威圓寂後,鑒真是這一地區的佛教“宗首”。他不僅講佛寫經、剃度僧尼、修寺造佛,而且還從事救濟貧病、教養三寶等活動。當鑒真四十五歲時,由他傳戒的門徒達四萬多人,成為江北淮南地區“獨秀無倫,道俗歸心”的著名高僧。

六次東渡

鑒真 鑒真

佛教自六世紀中葉傳入日本,開始在上層統治者中間流傳。大化革新中,日本仿照唐朝推行租庸調製。由於兩國國情不同,租庸調加重了人民的負擔,人民為躲避沉重的剝削和逃避兵役,為了尋找精神上的安慰寄託,不是“逃亡他所”,就是“寂居寺家”,當時出家為僧基本沒有什麼限制,最高的是受三淨聚戒(即攝律儀戒、攝善法戒、攝眾生戒),受戒不必三師七證,只要有一戒師即可,而且就是沒有戒師,只要自己認為條件成熟,也可自誓受戒,所以當時日本僧人差不多都是“自度”、“私度”為僧的。

鑒真東渡路線圖 鑒真東渡路線圖

大化革新後,雖然中央集權得到加強,但統治階級內部的鬥爭並未停止,奈良天平時期,社會矛盾仍然尖銳,為了“規避課役”而入寺的農民,往往“動以千計”,這是因為一進佛門就不必再負擔政府賦稅。政府一方面要利用僧籍地主打擊世俗豪強地主的勢力,即通過佛教勢力加強中央對地方的控制,一方面又考慮寺院勢力的過分增長,對政府的財政收入造成威脅,因而又力圖控制佛教的發展,但未能達到預期目的。怎樣才能達到既利用佛教,又控制佛教的目的呢?遣唐使學問僧在唐朝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學習唐朝通過佛教內部控制佛教的辦法,即實行受戒制度,由著名佛師主持儀式,通過考試確定受戒資格的辦法。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日本元興寺隆尊針對日本缺少名僧不能主持受戒儀式的情況,提出了向唐朝聘請戒師的建議,得到了掌握實權的舍人親王的支持。日本天平四年即唐開元二十年(732),日本政府準備任命遣唐使時,隆尊和尚向政府推薦了有“跨海學唐朝之志”的青年和尚榮睿、普照。政府同意他們隨遣唐大使多次比廣成代表日本使唐聘請名僧赴日講佛授戒。開元二十一年,日本僧人榮睿、普照來到中國,在長安的十年學習期間,他們一直物色合適的名僧,中國僧人道璇曾應召前往日本,但限於他的能力和威望,日本尚不能滿意,兩人繼續了解名僧動向。天寶元年(742)十月,

榮睿、普照準備回國,中國僧人道航、澄觀、德清及高麗(今朝鮮)在唐朝的僧人如海與其同行。

鑒真東渡紀念館(張家港) 鑒真東渡紀念館(張家港)

回國途中,他們來到鑒真所在的揚州大明寺,想聽鑒真的意見。他們向鑒真講了日本雖有佛法,但沒有剃度僧人必要手續及缺少合適授戒名僧的情況,請求鑒真幫助,能否同去日本弘法。鑒真見他們“辭旨懇至”,也就動心了。他想起關於中國南嶽慧思禪師轉生為日本王子的傳說,以及日本長屋王子崇敬佛法,親贈袈裟給中國僧人的故事。自己雖已五十四歲,但為了弘揚佛法,不惜生命危險,也要前往。鑒真當即徵求在場弟子的意見,問他們詢問:“誰願意同行?”大家都沉默不語。後來弟子祥彥才說:“彼國太遠,性命難存,滄海淼漫,百無一至。”祥彥的話並不誇張,當時從唐朝去日本的困難是難以想像的。由於造船技術的局限和對季風規律掌握的差距,從揚州穿越東海經常發生船毀人亡的事故,和尚道福、義向、圓載先後在遣唐和歸途中為風濤吞沒。沒有視死如歸的冒險精神是不敢揚帆啟航的。人為的困難也不少,唐朝對私自出國限制很嚴,沒有朝廷同意而出境,將受到法律制裁。鑒真深知航海的危險、朝廷律令的威嚴,但態度非常堅決,說:“是為法事也,何惜身命?諸人不去,我即去耳。”他的決心感動了弟子,當即有祥彥、思托等二十一人表示願意同行。

由於鑒真一行沒有出國證明——過所,他們便假稱到天台上國清寺參加供奉活動,而秘密準備去日本的物資。又通過道航的關係,得到當朝宰相李林甫哥哥李林宗的介紹信,便在揚州打造海船。一切準備就緒,正待出發之際出現了意外的變故,同行的道航認為高麗僧如海品行不端,不適合去日本弘化佛法,而建議他留下。如海不滿,跑到採訪廳誣告道航勾聯海盜準備造反,採訪使班景派人去各寺搜查,逮捕榮睿、普照等。後經道航解釋並出示李林宗介紹信得以無罪,但官府以海上不安全為由,拒絕了鑒真等從海上去國清寺的要求,同時沒收了海船。第一次東渡失敗了。不久,鑒真箇人出錢八十貫買下一條退役的軍船,雇用十八名水手,準備各種佛經、佛像、佛具等,連同祥彥、道興、德清、榮睿、普照、思托等十七人,還有玉作人、畫師、雕佛、刻鏤、鑄寫等各種技藝人才八十五人,於天寶二年十二月啟程,不料即遇大風,第二次東渡又失敗。

第三次東渡至舟山群島附近,再遇大風,船觸礁後鑒真一行在荒島上忍飢受凍三天三夜,後被救至明州(寧波)阿育王寺安歇。

第三次東渡失敗後,鑒真決定在朝廷不甚注意的福州出發,然而當地僧眾出於擔心鑒真東渡發生危險的好心,對鑒真看護甚嚴,並將其行蹤報告官府。鑒真在從阿育王寺前往福州的途中被官府追回送至揚州。

前四次的失敗,並沒有改變鑒真的初衷。他在揚州繼續準備東渡物資。天寶七載(748)六月二十七日,鑒真僧眾、水手等三十人在揚州出發。出長江後遇大風,船在風浪中完全失去了控制,隨風浪漂泊,淡水早已用完,人們嚴重暈船,食物難咽,死亡威脅著每一個人。十一月間,失去駕馭的船在海上一連漂了十四天,終於靠了岸。上岸後才知道,他們到了海南島的振州,受到當地官民的歡迎。他們留居一年有餘。鑒真在那裡修寺造佛,登壇授戒。後決定重返揚州,他們從振州出發,經廣西、廣東的返途中,行至端州(今廣東高要)時,榮睿積勞病重,去世。行至韶州(今曲江)時,普照離鑒真北去。榮睿的死,普照的離去,第五次東渡的失敗,加之旅途的艱辛,使鑒真的身心受到極大的損害,他感受暑熱,眼睛漸漸模糊起來,雖經醫治未見好轉。至吉州(今江西吉安)時,祥彥又因病去世。祥彥是鑒真最得力的優秀弟子,他最先表態支持東渡,一直追隨其左右。如今祥彥的死使六十三歲的鑒真再次受到沉重打擊。這一系列打擊和挫折並沒有嚇倒鑒真。相反,東渡的決心更堅定了。

天寶十載(751)春,鑒真回到揚州,又著手籌備第六次東渡。天寶十二載(753)十月十五日,日本政府派出由藤原清河大使率領的第十次遣唐使團,從長安返回日本途中經揚州,到延光寺拜訪鑒真。藤原清河將邀請鑒真和唐玄宗拒絕鑒真出國一事告訴了鑒真,並希望他自己決定。鑒真當即表示願意同行,經商量後決定在十月十九日出發。

日本使團的來訪,引起了揚州僧俗的注意,出於對鑒真安全的考慮,揚州僧眾對他看護很嚴,鑒真無法脫身,眼看十九日就要到了,東渡計畫再次受到了考驗。正在這時,鑒真弟子仁婺從婺州(浙江金華)來到揚州,聽說師傅東渡受阻,十分同情,便決定用自己來時乘坐的船接鑒真離開揚州,到黃泗浦(今張家港西北長江之濱)搭乘日本遣唐使船,開始了第六次東渡。

古黃泗浦 古黃泗浦

與藤原清河等會合後,又發生了麻煩。廣陵郡的地方官已聽到鑒真準備渡海去日本的傳聞,因此決定檢查日本遣唐使船,機警的副使大伴古麻呂秘密將鑒真等安排在自己的船上,躲過眾人的注意。不久,在第五次東渡失敗後離去的普照也聞訊從阿育王寺趕來。這次遣唐使船同航的有四艘,第一號船是大使藤原清河,第二號船是副使大伴古麻呂,第三號船是副使吉備真備,第四號船是判官布勢入主。

唐朝僧人除鑒真外,還有法進、義靜、曇靜、思托、法載、法成等十四人及女尼智首等三人。十一月十六日,四船出發,一路順風。二十一日第一號、第二號兩船到達阿兒奈波島(日本沖繩),北行至多禰島(種子島)西南,遇第三號船,十二月六日,海上又起南風,第一號船在航行中遇難。鑒真所乘的第二號船終於在二十日到達薩摩國阿多郡秋妻屋浦(今鹿兒島川邊郡坊津町秋目)。天寶十二載十二月二十六日(天平勝寶五年,即753年初),經四十天的海上顛簸,鑒真一行在僧人延慶的引導下進入日本九州的太宰府(今日本福岡)。鑒真一行前後歷時十二年,六次啟行,五次失敗,航海三次,幾經絕境。先後有三十六人死於船禍和傷病,二百餘人退出東渡行列。只有鑒真篤志不移,百折不撓,終於實現了畢生的宏願。

弘法日本

鑒真[唐朝僧人] 鑒真[唐朝僧人]

鑒真來到日本的訊息,引起了日本朝野的極大震動。天寶十三載一月初十日,朝廷得到大伴古麻呂的報告,知道鑒真已經到達日本。二月一日,鑒真至難波國師鄉(今屬大阪府)時,受到了先期到達的崇道和日本佛教大師行基弟子法義的熱情款待。後住在藤原魚名的官廳,日本政府特派使者前來迎接慰問,催促鑒真入京。2月4日,鑒真一行抵達奈良,同另一位本土華嚴宗高僧“少僧都”良辨統領日本佛教事務,封號“傳燈大法師”。

根據聖武和孝謙的意願,鑒真作為律宗高僧,應該負起規範日本僧眾的責任,杜絕當時日本社會中普遍存在的託庇佛門,以逃避勞役賦稅的現象,因此,孝謙下旨:“自今以後,傳授戒律,一任和尚”。但是,這引起了日本本國“自誓受戒”派的反對,尤其是興化寺的賢璟等人,激烈反對。於是,鑒真決定與其在興福寺公開辯論,在辯論中,鑒真做出讓步,承認“自誓受戒”仍可存在,但是作為正式認可的具足戒必須要有三師七證,結果賢璟等人皆被折服,捨棄舊戒。鑒真於是在東大寺中起壇,為聖武、光明皇太后以及孝謙之下皇族和僧侶約500人授戒。756年,鑒真被封為“大僧都”,統領日本所有僧尼,在日本建立了正規的戒律制度。《吳中先賢譜》蘇文編繪

然而,758年,作為鑑真最主要支持者的孝謙天皇在宮廷鬥爭中失勢,被迫傳位給淳仁天皇。相應的,鑒真也遭受到排擠。758年,淳仁天皇下旨,以"政事煩躁,不敢勞老"為名,解除了鑒真“大僧都”一職,並將在宮廷鬥爭中敗死的原皇太子道祖王的官邸賜給鑒真。次年,鑒真弟子在該官邸草成一寺,淳仁賜名“唐招提寺”,鑒真從東大寺遷居至此。淳仁還下旨,令日本僧人在受戒之前必須前往唐招提寺學習,使得唐招提寺成為當時日本佛教徒的最高學府。759年,唐招提寺建成,鑒真僧眾搬進居住。從此,鑒真就在寺中講律授戒。當時鑒真年事已高,健康情況每況愈下,弟子們感到有必要將鑒真奮鬥一生的歷史記錄下來,思托撰成了《鑒真和尚東征傳》。日本天平寶字七年(763年),為播佛法奮鬥了一生的鑒真,在唐招提寺面向西方端坐,安詳圓寂,終年七十六歲。他的遺體經火化後,葬在寺後面的松林中。

764年,孝謙天皇鎮壓了惠美押勝之亂,重新登基。鑒真的弟子思托、法進等人相繼成為“大僧都”,唐招提寺也得以擴建,成為日本建築史上的國寶。鑒真所開創的四戒壇,也成為最澄開創日本天台宗之前日本佛教僧侶正式受戒的唯一場所。鑒真也被尊為日本律宗初祖。

歷史評價

鑒真不僅為日本帶去了佛經,還促進了中國文化向日本的流傳。在佛教、醫藥、書法等方面,鑒真對於日本有極其深遠的影響。

鑒真是我國第一位到日本開創佛教律宗的大師。當時日本天皇、皇后、皇太子和其它高級官員都接受了鑒真的三師七證授戒法,皈依佛門弟子,唐乾元二年(759年,即日本天平寶字三年,鑒真在奈良效區創建招提寺,並著有《戒律三部經》刻印流傳,是日本印板之開端。

鑒真通曉醫學,精通本草,他把我國中藥鑑別、炮製、配方、收藏、套用等技術帶到了日本,並傳授醫學,熱忱為患者治病,至德元年(756,日本天平勝寶八年),鑒真及弟子法榮治癒聖武天皇病,當時鑒真雖已雙目失明,但他以口嘗、鼻嗅、手摸來鑑別藥物真偽,辨之無誤,因此他在日本醫藥界享有崇高的地威望,人稱為漢方醫藥始祖,日本之神農。日本醫史學家富士川游在《日本醫學史》中指出:“日本古代名醫雖多,得祀像者,僅鑒真與田代三喜二人而已”(富士川游,《日本醫學史》)。

鑒真於唐廣德二年(764即日本天平寶字七年)五月六日圓寂。葬於日本下野藥師寺,立塔立方形,正面題鑒真大和尚五字。《日本國見在書目》中,著錄有“鑒上人秘方一卷”,又作《鑒真秘方》,其書久佚,佚文可以《醫心方》中考見。

大事年表

鑒真 鑒真

1歲 688年 唐則天后垂拱四年

誕生於揚州江陽縣,俗姓淳于。父為居士。

3歲 690年 唐則天后載初元年 武周天授元年

武則天令兩京及各州建大雲寺,各藏《大雲經》

6歲 694年 武周延載元年

隨父去大雲寺進香拜佛,鑒真見佛像大為感動,漸有出家心愿。

14歲 701年 武周長安元年

隨父前往揚州大明寺出家,從智滿禪師為沙彌。

18歲 705年 唐神龍元年

中宗李顯復位。

中宗皇帝徵召進長安作宮廷授戒師的高僧道岸,前來江淮講學。鑒真從道岸受菩薩戒。

主持修繕龍興寺、開元寺。

20歲 707年 唐景龍元年

遊學洛陽,觀摩龍門石窟盧舍那大石像。游白馬寺。

遊學長安。道岸主持建造小雁塔。鑒真得以協助和學習。住大薦福寺。

21歲 708年 唐景龍二年

在長安實際寺,從奉詔入宮廷講律的荊州玉泉寺高僧弘景律師受具足戒。

向弘景學習“五明醫學藥典”。入宮廷“太醫署”求教。

先後隨著名高僧章安大師、融濟律師、義威律師、遠智律師、金修律師、慧策律師、大亮律師等學天台教義和《南山律鈔》、《輕重儀》、《法勵疏》、《四分律疏》。

22歲 709年 唐景龍三年

弘景告老回山,中宗親自賜詩送行。鑒真送別恩師。

洛陽發生瘟疫,前往布道行醫。

25歲 712年 唐先天元年

唐玄宗李隆基即位。玄宗提倡道教,佛教受到抑制。

26歲 713年 唐開元元年

在揚州龍興寺、大明寺等寺院講律授戒。講《法勵疏》、《四分律疏》、《羯摩疏》等。

27歲 714年 唐開元二年

玄宗禁止新建佛寺,並敕令官家不得與僧尼道士往來,禁止民間鑄佛像及寫經。

30歲 717年 唐開元五年

鑒真受戒師道岸圓寂。其弟子義威繼道岸為全國宗奉授戒師。

31歲 718年 唐開元六年

講《行事鈔》、《輕重儀》。

鑒真 鑒真

35歲 722年 唐開元十年

其間及後數年,鑒真在揚州進行講律授戒、立寺造像、設悲田院、寫經、度人、救濟貧病等活動,遂成江淮“道俗歸心”的宗教首領。

46歲 733年 唐開元二十一年

至此,鑒真已講《法勵疏》及《四分律疏》40遍,《律鈔》10遍,《羯摩疏》10遍;建造寺塔80餘所,造佛像、菩薩像無數,寫佛教藏經3部11000卷,縫袈裟3000領;親度僧尼4萬餘人。其優秀弟子有揚州崇福寺祥彥,白塔寺法進,既濟寺明烈,興雲寺惠琮,潤州天響寺道金,棲霞寺希瑜、乾印,三昧寺法藏,西安安國寺睿光、明債,汴州相國寺神邕,江州東林寺志恩,洛州福先寺靈佑,越州道樹寺璇真,天台山國清寺法雲等35人,皆精研精學,講授一方。鑒真已成名滿天下的大德高僧。

四月,日本大使多治比廣成、副使中臣名代率第9次遣唐使團前往中國。榮睿、普照等學問僧隨行。日本朝廷委託榮睿、普照二人聘請唐國律學高僧。八月,日本使團到達蘇州。唐朝廷派通事舍人到蘇州迎接。

47歲 734年 唐開元二十二年

春,榮睿、普照等途經揚州、汴州入東都洛陽,住大福先寺,從名僧定賓學習律宗。

49歲 736年 唐開元二十四年

日本遣唐副使中臣名代等回國。榮睿、普照等聘請洛陽僧道璇、婆羅門僧正菩提等赴日。

50歲 737年 唐開元二十五年

十月,榮睿、普照、玄朗、玄法隨唐玄宗至長安,分別住大安國寺、崇福寺、荷恩寺。

鑒真在江淮各地講律授戒。

54歲 741年 唐開元二十九年

日本朝廷下詔諸國建國分寺、國分尼寺。

榮睿、普照等於是年冬由鑒真高足長安寺僧道航、高麗僧如海等陪同,經洛陽、汴州前往揚州聘請鑒真。

55歲 742年 唐天寶元年

住持大明寺,講律授戒。

榮睿、普照等前往大明寺邀請鑒真東渡。鑒真應允,弟子祥彥、思托、道航、如海等21人願隨同前往,遂作東渡準備。

56歲 743年 唐天寶二年

造船東河口,備糧和物資於既濟寺和大明寺,準備東渡。

四月,高麗僧如海向官府誣告,東渡受阻,未能成行。

冬月,購得嶺南道採訪使劉巨鱗軍船一條,與弟子、水手、玉作人、畫師、刻鏤、鑄寫、繡師、修文、鐫碑等85人,於十二月揚帆東行,至狼溝浦遇大風破舟,修好船後駛至大嶼山等待順風。

57歲 744年 唐天寶三年

船由大嶼山進發,復遇大浪舟破沉海,人困荒島,數日後官船救至明州,往鄮山阿育王寺。應越州、杭州、湖州、宣州諸寺之請,巡迴講律授戒。

越州僧告榮睿誘鑒真東渡,榮睿被官府捉拿,押往京師,在杭州獲營救,復回阿育王寺。法進等人前往福州採辦東渡船隻和物資。

鑒真率弟子出明州,至台州寧海縣,到白泉寺。又入唐興縣國清寺,學習和臨摹佛殿、塑像建造藝術。出始豐縣入臨海縣,經黃巖縣,取路永嘉,住禪林寺。

弟子靈佑蠱惑揚州諸寺三綱向官府請願,請求阻止鑒真東渡。鑒真一行被官府追回揚州,住崇福寺。

榮睿、普照告別鑒真離開揚州,往同安郡。

58歲 745年 唐天寶四年

為杭州靈隱寺僧辨秀授戒。

60歲 747年 唐天寶六年

住崇福寺、龍興寺,為眾講律授戒,救濟貧病。繼續籌劃東渡。官府繼續監視。

61歲 748年 唐天寶七年

三月,榮睿、普照來揚州,與鑒真商討再次東渡。造船、備糧、買香料、藥物等物資,帶弟子、道俗、水手等35人,於六月二十七日自揚州新河出發,至狼山界遇大風。七月至越州,八月至曙峰山。

十月十六日,海上見到蜃氣。

十月下旬,過蛇海、飛魚海、飛鳥海。又遇海盜和食人土著。

十一月,遇風浪漂至振州,別駕馮崇債迎入州城宅內,設齋供養。東渡再次失敗。住大雲寺。主持修建大雲寺,所帶佛具、佛像、經典及各種物資捐給大雲寺。

62歲 749年 唐天寶八年

馮崇債親率800兵丁護送至萬安州。萬安州頭人馮若芳迎至家中供養三天,後護送至崖州,住開元寺。

開元寺遭火焚毀。鑒真應請主持造殿、修塔,造釋迦丈六佛像。

過瓊州海峽至雷州,經羅州、辯州、象州、白州、容州、藤州、梧州至桂州。安始郡都督出城迎接,頂足膜拜,安置開元寺,一如既往應請講律授戒,時達一年。

63歲 750年 唐天寶九年

冬,應廣州都督盧奐邀請,離桂州去廣州。行至端州,日僧榮睿病故。端州太守護送至廣州,住大雲寺。巡遊開元寺,見到外國60名工匠費時30年雕成的華嚴經九會圖。

參觀三座婆羅門寺,見到許多婆羅門國、波斯國、崑崙國、獅子國、大食國、骨唐國和白蠻、赤蠻等外國僧人。

64歲 751年 唐天寶十年

初夏,離開廣州,至韶州,住禪居寺、法泉寺、開元寺,應請講律授戒。

普照告別鑒真,去明州阿育王寺。

途中,鑒真眼疾加重,胡人醫治無效,雙目失明。弟子祥彥病死於舟中。

經洪州至潯陽,訪問廬山東林寺、潯陽龍泉寺。沿江下江寧,入瓦官寺,弟子靈佑迎至棲霞寺住三日。隨過江至揚州既濟寺,受僧眾數千人歡迎,後入城,住龍興寺。

是年,日本大使藤原清河、副使吉備真備率第10次遣唐使團出發。

65歲 752年 唐天寶十一年

巡迴於龍興寺、崇福寺、大明寺、延光寺講律授戒。

66歲 753年 唐天寶十二年 日天平勝寶五年

春,日遣唐使準備回國。行前,藤原清河大使向唐玄宗稟奏,聘請鑒真和其他5位僧人赴日本講律授戒。玄宗提出增派道士,藤原清河便收回聘請鑒真等人的請求。

唐玄宗讓在唐朝廷任職的日本留學生阿倍仲麻呂(即晁衡)以回訪使身份,隨遣唐使回日本。

日本遣唐使藤原清河、副使吉備真備等歸國,至揚州延光寺邀請鑒真作第六次東渡。

十月二十九日夜,鑒真從龍興寺出發至江邊,為等候在江邊的24位沙彌授戒後,與法進、思托等38人上船,攜帶佛具、佛像、經疏、藥品等物資,至黃泗浦與遣唐使船會齊。

十一月十三日,普照從越州趕到黃泗浦。

十一月十五日,乘坐遣唐使船赴日。十一月十六日從黃泗浦出航。

十二月二十日,到達日本薩摩秋妻屋浦。二十六日至太宰府。歷時十二年,鑒真終於實現了宏願。

67歲 754年 唐開元十三年 日天平勝寶六年

正月十二日,副使大伴古麻呂將鑒真一行至太宰府稟奏朝廷。

二月初一,至難波。二月初三,入河內國。二月初四,向奈良進發。

下安宿王以敕使身份出城迎接。後安置東大寺。

二月初五,宰相、右大臣、大納言以下官員百餘人,至東大寺拜訪鑒真。

三月,天皇下聖旨:“自今以後,受戒傳律,一任大和尚”。

鑒真向宮廷進獻從唐國帶去的佛舍利、琉璃瓶等藝術品及二王字貼等物。

四月初,為聖武太上皇、皇太后、孝謙女皇、皇太子、大臣授菩薩戒。又為440多位沙彌授戒。天皇敕授鑒真等傳燈大法師位。

鑒真 鑒真

68歲 755年 唐天寶十四年 日天平勝寶七年

六月,遭颶風漂至越南國的藤原清河大使、阿倍仲麻呂輾轉回到長安,留唐朝做官。

九月,東大寺戒壇院落成,由鑒真授戒。唐禪院建成,鑒真居之。校正經疏錯訛。辨別藥物真偽。

69歲 756年 唐至德元年 日天平勝寶八年

鑒真為代表的新教團與賢璟為代表的舊教團,於興福寺講堂開辯論會。鑒真一方獲勝,賢璟等表示決心放棄舊式,接受新戒。賢璟等請鑒真三師七證正規授戒。

五月二十四日,朝廷敕鑒真為大僧都。法進等人為律師。

聖武太上皇病重,鑒真被請去會診。此前,鑒真為光明皇太后治過病。

將故一品新田部親王舊宅園贈給鑒真立伽藍,籌建唐招提寺。

六月,朝廷將用以供奉去世的聖武太上皇的米、鹽之類,永遠轉供鑒真和法榮二人。

70歲 757年 唐至德二年 日天平寶字元年

孝謙天皇敕施唐禪院水田一百町,用以供養十方求學僧徒。

朝廷授予鑒真“大和尚”稱號。

71歲 758年 唐乾元元年 日天平寶字二年

八月初一,孝謙女皇讓位於皇太子,為淳仁天皇,孝謙為上皇。朝廷下詔書,宣布停去鑒真僧綱之任,尊為大和尚,恭敬供奉,專事講經傳律。

72歲 759年 唐乾元二年 日天平寶字三年

八月,唐招提寺落成。並造佛像多尊。淳仁天皇頒賜敕額“唐招提寺”。

74歲 761年 唐上元二年 日天平寶字五年

奏請建戒壇於下野藥師寺,並建筑紫觀音寺,為東西兩戒壇。

75歲 762年 唐寶應元年 日天平寶字六年

唐玄宗去世。

六月,孝謙上皇下詔復親決大政。

76歲 763年 唐廣德元年 日天平寶字七年

春,思托等為鑑真造乾漆夾紵造像。

五月初六日於唐招提寺住處結跏趺坐,面孔朝西而逝。

次年八月,朝廷特派遣使臣到揚州各寺報喪。揚州僧眾穿喪服於龍興寺朝東舉哀三日。

思托開始著手寫《大唐傳戒師僧名記大和尚鑒真傳》。

歷史貢獻

佛教方面

鑒真東渡的主要目的是弘揚佛法,傳律授戒。鑒真僧眾在日十餘年的活動達到了這個目的。由於天皇的重視,鑒真被授於“大僧都”的職務,成為“傳戒律之始祖”。“從此以來,日本律儀,漸漸嚴整,師師相傳,遍於寰宇。”鑒真所建唐招提寺成為日本的大總寺。日本的佛經多由百濟僧侶口傳而來,錯漏較多。鑒真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以他驚人的記憶力,糾正日本佛經中的錯漏。由於鑒真對天台宗也有相當研究,所以鑒真對天台宗在日本的傳播也起了很大作用。鑒真使得日本佛教走上正軌,便利了政府對佛教的控制,杜絕了由於疏於管理而造成的種種弊端,促使佛教被確定成為日本的國家宗教。鑒真和其弟子所開創的日本律宗也成為南都六宗之一,流傳今日,尚有餘輝。鑒真到達時,受到日本朝野熱烈歡迎。此後,他定居日本奈良。鑒真除講授佛經,還詳細介紹中國的醫藥、建築、雕塑、文學、書法、繪畫等技術知識,對中日經濟文化交流作出了傑出貢獻。

醫學方面

鑒真熟識醫方明,當年光明皇太后病危之時,唯有鑒真所進藥方有效驗。據日本《本草醫談》記載,鑒真只需用鼻子聞,就可以辨別藥草種類和真假,他又大力傳播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的知識,留有《鑒上人秘方》一卷,因此,被譽為“日本漢方醫藥之祖”。按照日本漢方野崎藥局主席野崎康弘的說法,以下36種藥草都是鑒真帶往日本推動使用的:

麻黃、細辛、芍藥、附子、遠志、黃芪、甘草、苦參、當歸、柴胡、川芎、玄參、地黃、紫蘇、丹參、黃芩、桔梗、鏇覆花、蒼朮、知母、半夏、蕪花、梔子、五味子、黃柏、杏仁、厚朴、和厚朴、肉桂、杜仲、唐木瓜、大棗、蜀椒、花椒、吳茱萸。

十七、十八世紀時,日本藥店的藥袋上,還印著鑒真的圖像,可見影響之深。

書法方面

鑒真及其弟子在書法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他在第六次東渡之時,攜帶了王羲之的行書真跡一幅(喪亂帖)、王獻之的行書真跡三幅,以及其他各種書法50卷。這對日本書道的形成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鑒真本人也是書法名家,其“請經書貼”被譽為日本國寶。

建築方面

鑒真的東渡弟子及隨行人員中,有不少是精通建築技術的。在鑒真的設計及領導下,建造了著名的唐招提寺。寺內的大堂建築,坐北朝南,闊七間,進深四間,三層斗拱式形制,是座單檐歇山頂式的佛堂。日本《特別保護建築物及國寶帳解說》中評論說:“金堂乃為今日遺存天平時代最大最美建築物”。由於鑒真僧眾採用了唐代最先進的建築方法,因而這座建築異常牢固精美,經過一千二百餘年的風雨,特別是經歷1597年日本地震的考驗,在周圍其他建築盡被毀壞的情況下,獨金堂完好無損,至今屹立在唐招提寺內。金堂成為研究了解中國古代建築藝術的最有價值的珍貴實物之一。

日本的唐招提寺(toshodai temple)是由中國唐代高僧鑒真和尚親手興建的,是日本佛教律宗的總寺院。

唐招提寺位於奈良市,是一組具有中國盛唐建築風格的建築物,已被確定為日本國寶。唐代高僧鑒真(公元688—763年)第6次東渡日本後,於天平寶字三年(公元759年)開始建造,大約於公元770年竣工。

寺院大門上紅色橫額“唐招提寺”是日本孝謙女皇仿王羲之、王獻之的字型所書。寺內,松林蒼翠,庭院幽靜,殿宇重重,有天平時代的講堂、戒壇,奈良時代(公元710—789年)後期的金堂,鎌倉時代(公元1185一1333年)的鼓樓、禮堂及天平以後的佛像、法器和經卷。

寺院的主殿──金堂,正面7間、側面4間,坐落在約1米高的石台基上,為天平時代最大最美的建築。金堂內供奉著金色的主佛盧舍那佛像,高3.7米,為奈良時代特有的脫乾漆造,其兩側高5.36米的千手觀音佛立像和高2.03米的藥師如來佛立像,都是木心乾漆造。3尊大佛像前還有梵天、帝釋天兩尊小像和4尊天王的木雕像,堂內還有平安初期大日如來的木雕佛像,其中金堂、盧舍那佛像、千手觀音佛像、藥師如來佛像都是日本的國寶。

金堂後面,面寬9間、單檐歇山頂的講堂,也是日本手國寶。它原是建於8世紀初的平城宮中的朝堂,在建寺時由皇家施捨,後遷入寺內,為平城宮留下的惟一建築物。講堂內有一尊塗漆加色的彌勒如來佛像,佛像兩側有兩個外形似轎的小亭,是當年鑑真師徒講經之地。講堂庭院裡的藏經室,收藏有1200多年前鑒真從中國帶去的經卷。

建於公元1688年的御影堂內,供奉著鑒真乾漆夾造的坐像,高2尺7寸,面向西方,雙手拱合,結跏跌坐,團目含笑,兩唇緊斂,表現鑒真於公元763年圓寂時的姿態,已被定為日本國寶,每年只開放3天供人瞻仰。日本著名畫家東山魁夷為御影堂繪製的68幅屏障壁畫,有《雲影》、《濤聲》、《黃山曉雲》、《揚州薰風》、《桂林月宵》和《瑞光》等。

御影堂前東面有鑒真墓,院中植有來自中國的松樹、桂花、牡丹、芍藥、“孫文蓮”、“唐招提寺蓮”、“唐招提寺青蓮”、“舞妃蓮”、“日中友誼蓮”和揚州的瓊花等名花異卉。

在經堂和講堂之間,東邊是鼓樓,西邊為鐘樓。鼓樓是樓閣式建築,上下兩層都有平台環繞。鼓樓往東是禮堂。寺內還有地藏堂,三曉庵、本願殿等建築。

雕塑方面

鑒真及其弟子在雕塑藝術上也留下了寶貴的遺產。鑒真隨船帶有佛像,在日本又用“乾漆法”(又稱夾紵法)塑造了許多佛像,著名的是唐招提寺金堂內的盧舍那大佛坐像、藥師如來立像、千手觀音菩薩像等。這種夾紵法我國早在東晉時已經出現,到唐朝技術已達到很高水平。武則天時用夾紵法塑造的大佛高達九百尺。鑒真及弟子將這種雕塑藝術在日本推廣並發揚光大。鑒真晚年,弟子忍基等用於漆夾紵法製作了一尊高八十點零四厘米的坐像,表示對這位中國高僧的紀念。鑒真結跏趺坐,雙目緊閉,神志安詳,栩栩如生。它不僅再現了鑒真的真實形象,而且著意刻畫了精神氣質,溫和中流露出剛毅,安詳中凝聚著嚴肅,微笑中體現出沉思。這尊塑像一直供奉在唐招提寺內。

後世紀念

鑒真在中、日兩國都享有很高的聲譽。當其圓寂的訊息傳回揚州的時候,揚州僧眾全體服喪三日,並在龍興寺行大法會,悼念鑒真。在日本,鑒真也享有國寶級人物的待遇。1963年是鑒真去世一千二百年,中國和日本佛教界都舉行了大型紀念活動,日本佛教界還將該年定為“鑒真大師顯彰年”。1980年,在鄧小平的斡鏇之下,唐招提寺住持森木孝順奉鑒真漆像“回鄉探親”,揚州大明寺因此得以重修,成為中日邦交史上一件大事。

東渡之謎

唐代高僧鑒真十年東渡,赴日傳法,建唐招提寺,以“一衣帶水”比喻中日兩國,堪稱促進文化交流的巨匠。鑒真的生平介紹並不難找到,但是,其中對於鑒真東渡以後在日本的情況,記載並不很多。而中日文獻中,即便是鑒真的東渡,也頗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從這些材料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有血有肉的鑒真。在這位高僧的生涯中,似乎有五個話題,可以視作“謎”來解一解。

•謎之一:鑒真到底東渡了幾次?

鑒真東渡,歷時十年。第一次東渡,日方紀念鑒真的文獻《挑戰與挫折的十一年——六次渡日大作戰》中記載是天平15年(743年),鑒真借拜訪天台山之機前往日本(當時唐玄宗愛惜鑒真才德,沒有批准他東渡的要求)。鑒真的弟子向港口的官員報告前來邀請鑒真的日本和尚實為海盜,於是在官府干預下,東渡胎死腹中;第二次東渡則是743年年末,購買了軍用船,鑒真一行包括工匠等85人從揚州出海,在狼溝浦遭遇巨浪,危急中鑒真鎮定自若,高誦經文——這對於海潮未必有什麼作用,但確實安定了眾人的情緒,終於將船駛回;第三次東渡在744年,當地傾慕鑒真的士紳不願他冒險出發,再次舉報日本和尚榮睿和普照是海賊,於是倆日本和尚又被捕,經過鑒真搭救,才以“病死”為名,脫身逃走;第四次東渡在744年,由於長江一線出海控制較嚴,鑒真前往福州出航,這一次他的弟子再次向官府報告師父的計畫,鑒真被官府送還揚州,日本和尚逃亡;看到弟子和崇拜者因為愛自己而阻撓東渡,鑒真花了幾年時間做通他們的工作,於748年第五次東渡,這次很不幸,遇到颶風,船被吹到了海南島,歷時一年才返回揚州,負責邀請的日本僧人榮睿病死,鑒真也因病雙目失明;753年,65歲的鑒真第六次東渡,乘日本第十次遣唐使返回的船隻,終於到達日本。

中方文獻內容大同小異,但有鑒真七次東渡的說法。其中多出的一次東渡,是在743年年末,有人認為當時鑒真於12月乘船東下,在狼溝浦遇險後,返回下嶼山,第二年曾經再次出發,結果在桑石山海面再次遇到暴風,只得退回。因此應算作兩次東渡。

究竟鑒真的東渡應該算六次還是七次呢?在日本,我採訪了日本教育學者濱崎昭先生。對此,濱崎先生的解釋是雙方在史實的認定上並無歧義,採用不同數字是文化背景造成的。日本,七的發音為“XIQI”,與“死”的發音接近,不太吉利,而六則是吉利數字,因此說鑒真“六次東渡”。中國的“七”並無這樣的發音避諱,而佛教有“七級浮屠”的說法,所以使用了“七次東渡”,也是吉利的意思。

•謎之二:日本為何執意邀請鑒真東渡?

鑒真東渡前,已經有洛陽大福先寺的道睿禪師等唐朝僧侶受邀東渡,日本為何還要執意邀請鑒真呢?而且,到達日本後,鑒真的地位遠高於同時代的其他東渡僧侶,無論其來自中國、印度還是百濟,他為何獲得如此尊崇的地位呢?

這是因為當時日本從唐朝邀請高僧東渡傳法,主要是為解決日本僧侶戒律不嚴的問題。日本民間普遍採取自誓自願的方式出家,對於戒律的理解也五花八門。也就是說,任何人只要自己願意,就可以宣布自己是和尚,而且沒有什麼戒律約束,該怎么過還怎么過,這和尚當得也太自在了。日本當時官民都對佛教很推崇,但對這樣隨意的僧侶又覺得不能信任,於是,就產生了嚴格戒律,用受戒的方式規範僧侶的要求。

大多數僧人都要經歷受戒的儀式,不過,由於派別不同,受戒的內容也很不相同。一般僧人常受的有五戒、八戒、十戒等,而最為嚴格的大乘佛教徒,要受二百五十戒,稱為“具足戒”,也只有自己受過戒的僧人,才可以為其他僧人受戒。這種嚴格的戒律日本當時無人了解,所以決心到中國聘請高僧。鑒真與其他赴日僧侶不同,他是一名真正受過“具足戒”的僧人,而且在赴日之前,已經為四萬名僧侶受戒,正是日本方面尋找的理想對象。

今天日本的佛教流派中,大多數都不排斥吃肉娶妻。而鑒真創建的唐招提寺中的律宗寺僧,依然是日本除臨濟宗總壇以外僅有的嚴守戒律的僧侶。這也算是鑒真給日本佛教界留下的一大遺產吧。

•謎之三:鑒真是怎樣東渡成功的?

鑒真在748年東渡失敗後,因為年老體弱,雖然積極籌備再次東渡,卻有五年時間無法成行。這時,日本僧人普照帶來了好訊息——日本向唐朝派來了第十次遣唐使船隊。

這使鑒真萌生了隨其一同前往日本的想法。但是,唐朝政府繼續堅持不同意鑒真東渡的決定,日本遣唐使正使藤原清河不敢帶鑒真一行去日本,以至與其部下發生爭吵。最後,副使大伴宿彌仲馬呂安排作了折中處理——鑒真不乘較大的藤原座艦,而與大伴宿彌仲馬呂乘副使坐的船,這樣萬一被唐朝發現,也可推脫藤原不知情。

出航順利,但是東渡途中,戲劇性的情況發生了——由於當時航海水平的限制,遣唐使能夠平安航行往返中日之間的,也不過50%。這一次藤原的船隊也碰上了風暴,結果鑒真乘坐的副使座艦,得以闖出風暴,以半漂流的狀態到達日本,較大的藤原座艦,卻被風吹到了南方的越南中部,結果與當地人發生衝突,論打仗當時日本人是不行的,大半船員喪生,藤原僅以身免,返回長安。和他同難的還有一個人很有名,就是李白、王維詩中提到過的阿倍仲麻呂(中國名字晁衡)。

•謎之四:鑒真東渡有沒有猶豫?

從日本流傳的鑒真弟子所著文獻看,鑒真對於東渡,有過兩次猶豫。

第一次猶豫,是在748年船隻被暴風颳到了海南島導致東渡失敗以後。不過,鑒真當時的猶豫並不是後悔東渡,而是因為這次漂流使他產生了新的想法——海南島已經是中國當時的最南端,根據當時的地理知識,鑒真明白這裡大約是中國從海上去印度最近的地方了。所以,他懷疑是不是佛在指點他前往天竺佛國深修佛法。如此,自己不該向東,而應該向西!

但是,因為長期師奉鑒真的日本僧人榮睿,在這次東渡失敗後不久就因病去世,臨終還請求鑒真務必東渡。鑒真感其至誠,遂不再思考天竺之行。

第二次猶豫,是到達日本後,鑒真發現理想和現實存在著相當的差距。的確,他受到日本皇室乃至平民的極大歡迎。兩位天皇和一位皇后經他受戒,並任命鑒真為“大僧綱”,總領日本佛教界,日本政府竭力推崇鑒真的精嚴戒律思想。然而,鑒真滿意之餘卻看出了這背後的端倪。

原來,當時佛教正日益為日本官民各階層所接受,成為不可阻擋的潮流,同時,又有大批勞動力或真或假地出家為僧——僧人是不用承擔田賦和徭役的。日本政府希望通過鑒真帶來嚴格的戒律,提高成為僧人的門檻,從而達到減少僧侶數量,避免勞動力流失的目的。這和鑒真希望在日本弘揚佛法無疑是南轅北轍。

看到自己被利用的鑒真,曾經表達出一定的消極想法,有日本文獻稱他甚至一度有歸國之念,只是,以七旬老病之身,又怎能回得去呢?

然而,這位高僧很快就表現出了他一貫的堅韌不拔精神。他放棄了個人的地位,離開佛教的中心東大寺,不再擔任大僧綱,只接受了“大和上”的尊號,與日本佛教界達成接受自誓自戒的協定,自建唐招提寺,通過普及知識,建立貧田院周濟平民等方式擴大佛教影響,並創立了日本佛教南六宗之一的律宗,繼續自己弘揚佛法的事業。唐招提寺很快因此成為日本佛教聖地。

•謎之五:鑒真最後的時光是怎樣的?

鑒真 鑒真

鑒真到達日本時,已經是60多歲的老人,而且已雙目失明。由於不能見物,鑒真通過耳聽的方式幫助日本僧人校正了大批佛經,又用舌嘗的方式為日本修正了藥典。

但是,《奈良新聞》2004年10月29日有一則新的報導,認為鑑真到日本後,雙目可能還存在微弱的視力。其依據是757年,鑒真為借經卷曾經向當時的奈良東大寺出具了一張借條,這就是現存正倉院的《鑒真奉請經卷狀》。經過奈良國立博物館的西山厚研究員檢證,認為此文與中國所存鑒真相關文獻出自同一人手筆,所以,日本研究人員認為,鑒真在東渡時,可能還保有微弱的視力,能夠自己書寫重要檔案,但不能很好地閱讀了。

不過,隨後就有人提出,由於文獻記載鑒真並不是最後一次東渡才失明的,而是此前五年就已經失明。所以在中國保留的所謂相關文獻,也未必是鑒真的親筆,很可能是鑒真失明後由其弟子代寫的。

此外,日本的文獻記載,鑒真在日期間從未有過哭泣的記載,總是以最和善的微笑面對信徒。

日本天平寶字7年(763年)5月6日,鑒真坐化於唐招提寺,根據日本方面的記載,當時鑒真雙腳結跏趺坐,神態安詳,死後三日,體溫猶在,時人呼為真菩薩。

佛法雲,大雄無畏,勇猛精進。大約是鑒真大師最好的寫照。

鑒真像

東大寺鑒真像首次回國

鑒真墓 鑒真墓

2010年9月28日,上海博物館與日本文化廳聯合主辦的中日文化交流兩大特展28日在此間掀起“蓋頭”。

日本國寶級文物——奈良東大寺木質鑒真和尚坐像,幾百年來第一次回國“省親”;一大批國內博物館收藏甚少的唐宋畫家畫跡,此番也首次亮相,與故宮博物館、遼寧省博物館和上博的館藏書畫一起,勾勒出唐宋元繪畫史多姿多彩的風格面貌。

在仿造日本奈良寺廟風格構建的展廳內,鑒真和尚雙目緊閉,儀態端莊,面目安詳;他的面容使用了木頭原有的色澤,身著暗灰袈裟,整體刻畫細膩。

鑒真和尚在中日文化交流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在先後經歷5次渡海失敗、雙目失明的情況下,克服重重阻礙,於公元753年東渡日本,掀開了日本佛教史中嶄新的一頁,他的事跡在日本無人不曉。

招提寺鑒真像回國

早在30年前,1980年4月,日本奈良唐招提寺鑒真乾漆像也曾回到故鄉。在當時,有超過30萬的揚州人爭睹鑒真像。

運輸:哪怕飛機失事,乾漆像都不能受損

當年在揚州市宣傳部門工作的許鳳儀親身經歷了鑒真乾漆像回家的全過程。據他回憶,當初鑒真乾漆像回家意義重大,成了中日兩國友好交往的一件盛事。

鑒真手跡 鑒真手跡

在日本,陳列於奈良唐招提寺的鑒真乾漆像是日本“國寶”,一年之內,開放的時間只有3天。能夠來到中國,堪稱不易。當時在日本進行包裝時,就非常講究,安全程度極高。要達到哪怕飛機失事,乾漆像都不能受損的程度。

許鳳儀回憶說,運至上海後,陸路交通也非常謹慎。因為當初的交通,還不如今日發達,所以放置在一般的車輛上,可能會因為顛簸對鑒真乾漆像造成損傷。所以,特地製造了一輛“運像車”,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震動。在正式運像之前,還專門從上海到揚州走了一趟,進行具體的測量。到了正式運輸時,車輛速度非常緩慢,從上海到揚州的路途,走了一個通宵的時間。沿途的蘇州、無錫、鎮江的市領導,都親自在路邊守候。

招提寺鑒真像回國

展覽:30多萬揚州人爭睹鑒真乾漆像

運像車到了鎮江之後,渡口專門安排了一艘渡輪來迎接,船隻也運行得非常平穩。到了瓜洲,真是萬人空巷。“從揚州市區到瓜洲,路邊密密麻麻全都站滿了人,好像整座揚州城的人都出來迎接了。”許鳳儀回憶。

當時,鑒真乾漆像被安放在大明寺鑒真紀念堂內,接受民眾們的瞻仰。鑒真乾漆像放在專門的柜子中,日本也要求展覽期間不能斷電,用以保持著恆溫恆濕的狀態。

鑒真 鑒真

前來瞻仰鑒真乾漆像的揚州市民可謂是絡繹不絕,每天都從大明寺門前一直排到山腳下。當時,瞻仰鑒真乾漆像的門票真是一票難求,很多揚州市民都四處托人,想要得到一張門票。有一位儀征的老人,對子女說,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一張瞻仰鑒真乾漆像的門票,此生也無憾了。到了最後一天,因為人數實在太多,警察不得已採取了非常規的措施,才保證了瞻仰隊伍的秩序。據粗略地統計,共有30多萬揚州人瞻仰了鑒真乾漆像。

日本將保留數位化鑒真坐像

將鑒真的容貌流傳後世,日本奈良市的唐招提寺和凸版印刷公司2012年5月31日宣布,對寺內的國寶鑑真坐像進行了3D數位化測量,以便詳盡地記錄了尺寸和色彩等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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