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小莉紀念像前
獨行俠/文
青年湖畔,綠樹叢中,
矗立著一位年輕的英雄。
腳下覆蓋著如茵的草坪,
四周掩映著挺拔的青松。
小女兒搖著我的手問:
“爸爸,她是誰?”
“ 是一位阿姨,一位很好很好的阿姨,
為了搶救一名像你一樣的兒童,
就在這個青年湖裡,
她,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於是,我把邵小莉的故事講給她聽,
沒想到這充滿稚氣的圓臉上,
竟有那么豐富的表情:
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悲痛,
一會兒焦慮,一會兒激動……
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那么明亮,那么晶瑩……
我緩緩走到紀念像前,
向英雄深深的鞠了一躬。
女兒學著我的動作,
模樣也是那樣的虔誠。
“孩子,倘若也有一名兒童落水……”
“那我一定要像阿姨那樣,
‘撲通’一聲跳進水中……”
由於激動,她的小臉漲得通紅。
我讚許的點點頭,
但立刻又下意識地把她抱在懷裡,
生怕失去了這幼小的生命。
我急切地說:
“不,孩子,不能……”
驀地,我凝注了,
我觸見了烈士的眼睛……
一九八二年十月一日於鹹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