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工軍團

1916年7月開始,法國北部的索姆河地區,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規模最大的戰役打響。 1917年2月24日,運載著非武裝華工的法國“亞瑟”號郵輪,已經穿越蘇伊士運河進入地中海。 1918年7月,中國青年蔣廷黻,在巴黎的基督教青年會華工服務中心擔任幹事。

華工軍團
1916年7月開始,法國北部的索姆河地區,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規模最大的戰役打響。英軍把坦克第一次投入戰場。然而,無濟於事,英法聯軍每月傷亡16萬人,這意味著每天有5000人在泥濘的塹壕內外非死即傷。 8月中旬,曾經屢次拒絕中國武裝參戰的英國政府,一改傲慢態度,不再認為北洋政府“以工代兵”的計畫純屬天方夜譚,緊急請求中國援助。
1917年2月24日,運載著非武裝華工的法國“亞瑟”號郵輪,已經穿越蘇伊士運河進入地中海。漂泊了一個多月的華工們,即將踏上陸地,擺脫頭暈目眩、病痛纏身的海上生活。然而,厄運正在襲來。 23天前,德國宣布無限制潛艇戰,德國潛艇不用浮出水面事先警告,就可以在任何海域、任意襲擊一切協約國軍用和民用船隻。 24日,“亞瑟”號輪船被尾隨其後的德國潛艇用魚雷擊中,船上的543名華工,無一生還,他們在沉沒到海底之前甚至沒有看到陸地,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第一批華工陣亡者。冬季暴風和7米以上的巨浪,海上本已險象環生;南中國海、印度洋和地中海上出沒無常的德國潛艇和偽裝巡洋艦,更是防不勝防;難以名狀的恐懼,隨時襲擾的疾病,充斥著漫漫征途。
原本靜謐的法國北部小鎮努瓦耶勒,因為戰爭充滿了喧囂。平地上搭建起許多帳篷,夾雜著一些長方形的小木屋。每二十到三十座帳篷編為一組,四周用鐵絲網圍著,士兵荷槍實彈地守衛。 這裡既是英國遠征軍設在法國的一個軍事基地,又是華工軍團總部,主要負責英國戰地華工的集結和派遣。 在這裡,平生摸慣了農具、從未跨出國門的中國勞工,在往來穿梭的軍人中,川流不息的車隊、完全陌生的坦克炮群中,顯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當時的一位法國作家,在他的作品中描述道:“1916年12月,又一批中國勞工,從法國勒阿弗爾港下船後,被塞進了裝貨的悶罐車,運往努瓦耶勒華工總部。他們是英國較早招募的華工,到達法國時,並沒有立即換上軍需庫統一配發的制服,依舊穿著藍布短襖,燈籠褲,打著綁腿,頭上頂著帶皮耳遮的無檐圓帽。這些面黃肌瘦的黃種人肩扛扁擔、背負籮筐,手推獨輪車,走起路來邁著碎步,絕大多數生平沒有見過飛機。可以想像,未來漫長的日子裡,在炮火、地雷和轟炸機的環境中,他們內心將會充滿的強烈好奇,以及難以名狀的驚恐。”
1918年7月,中國青年蔣廷黻,在巴黎的基督教青年會華工服務中心擔任幹事。
一位年輕的法國姑娘,匆匆跑進華工服務中心,向他詳細陳述了一個楊先生,在她眼裡看來所具有的諸多優點,急切地懇求蔣廷黻按照中國習慣為她作媒――無論如何都要促成她與那位楊先生的婚姻。
耐人尋味的是,類似的浪漫故事,竟然不是個別現象。
已有的檔案顯示,一戰期間,13到30歲的法國男性,每三個就有一個死於戰火,15到49歲之間的法國男性死亡率達13.3%。
中國男子即使在殘酷的戰爭環境中也能夠自立、勤儉,普遍具有照顧家庭的責任感。
大概有3000名法國女性,突破當時白種人不與有色人種通婚的劣習,與華工結婚,並使這些中國人得以合法定居。
世界大戰的血肉鋼鐵中,在不經意間突上了一支東方西方的並蒂蓮花
從1916年5月開始,英法等國在中國招募了大約14萬華工前往歐洲服役。
當時招募華工異常嚴格,華工體檢合格正式定招後,便被要求訂立契約,每人用中外文編定一個號碼,用機器列印到銅片上,然後捲成一個鐲子套在勞工的右手上,契約期滿回國後,才用機器把銅鐲卸開取下。華工工資分兩地支付,一半在歐洲交付本人,另一半在國內按月交付家屬。
戰機將華工炸得血肉橫飛
出發前,華工們與英法當局簽的契約講明不參與戰鬥,而事實上華工們所從事的工作則是戰鬥的最前線。據資料介紹,到達歐洲的14萬多華工,9.6萬人被分配給英軍,3.7萬人由法軍支配,1萬人被“借給”美國赴歐遠征軍。抵達歐洲後,華工們立即在前線或後方承擔起挖掘戰壕,裝卸彈藥,修築鐵路、公路、橋樑,製造槍彈,救護傷員,掩埋屍體甚至掃雷等最艱苦、最繁重的工作。
比利時伊珀爾地區,當時是歐戰的主要戰場之一。1917年11月15日,13名華工在一次德國對比利時的空襲中喪生。由於對現代戰爭一無所知,當德軍飛機鋪天蓋地而來時,許多華工跑出戰壕觀看,結果敵機既投彈轟炸又俯沖掃射,致使許多華工當場被炸得血肉橫飛。隨即被其他同伴掩埋在布思本村附近。殘酷的戰爭,使許多懷著出國掙錢發財夢的華工慘死在異國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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