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祖民

荊祖民

荊祖民,男,筆名百三,湖南辰溪雙溪人,80後知識分子、學者。自幼受父母及家庭良好思想薰陶,喜好文學,寫作功底紮實,高小即能作詩懂文言,尤擅長詩詞。中學即獨立完成多篇小說詩文,聞名於遐邇,備受時人喜愛。年十九獨自入東北黑龍江哈爾濱求學,修思想政治教育、政治學及國際關係學科,研究廣泛;大學四年,創作較豐,獨立完成小說及論文數篇。

基本信息

代表作品

詩歌《鄉愁》、《五四讚歌》等,古文賦《東胡明月賦》,散文《秋思》,小說《月亮走,我也走》,《獨在異鄉》等,論文《新中國廉政建設中的焦點探析》等,隨筆《反思與重構:羅家倫談知識的責任》等。現居嶺南,潛心研究、探悉國際關係及國際政治相關問題,同時涉足於文學創作及歷史學等相關領域。

作品鄉愁

作者:荊祖民 2002年9月於黑龍江哈爾濱市

男兒有志在四方

小時候

常聽爸媽說

男兒有志在四方

從此後

我帶著一股力量

對山的那一邊不斷嚮往

時常在心底思想

昔高祖劉邦……

曾榮歸故鄉

聲名遠揚

威加海內

但我不曾過多的奢望

只為了自己兒時的夢想

夢想著長大後成為國之棟樑

夢想著將來與家人歡聚一堂

新千年的鐘聲悄無聲息地敲響

一顆年輕的心日夜暢想——

踏上北去的列車

那一年

我接過父親背上的行囊

隻身踏上北去的列車

回首遙望著父親那衰老的背影

朦朧地意識到此行責任的重大

六千里的路程不算漫長

六千里外的思念才令人感傷

三天的時光匆匆流淌

三十載的歲月也無法淡忘

熱血在心中流淌

信念在腦里深藏

一天之內跨過了黃河長江

兩天來到祖國的心臟

三天便踏上了昔日的"北大荒"

第一次,第一次

在遠離了親人的地方

遙望著故鄉的方向

中間隔著黃河長江

把一種從未有過的滋味品嘗

只知道故鄉冬天的風從這兒出發

希望

她能捎去一絲我的思念和感傷

伴著這兒的風砂雪花

我要告訴我的爹娘:

這兒是祖國的北疆

這兒有誘人的大豆高粱

這兒還有性情開朗的北方姑娘

這兒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想——

我那遙遠的故鄉

也許這還不夠

但是我的爹娘啊

他們看後

定會老淚湯湯

故鄉,故鄉

我那遙遠的故鄉

鴻雁不停的飛翔

到達時也會斷腸

只道那"古道""瘦馬"

太窄、太慢

只能遠遠的瞧那“小橋流水人家”

還有那“枯藤”“老樹”和疲憊的“灰鴉”

永遠都牽繫著我的家鄉

那是一則何其美麗的童話

許是歷史的偶然

或是機緣的巧合

我的故鄉在湘西

也叫“雙溪”

但不能如易安居士所言載舟

更“載不動許多愁”

可她卻永遠

灌溉著那裡樸素的山裡人

永遠載著我兒時的夢,常流不息!

折一隻相思鳥

鄉愁,鄉愁

折一隻相思鳥

如果能飛翔

我祈求它飛過我的故鄉

停在我的書房外陽台上

三日三夜……

但不要留下翅痕

好讓我的爹娘不把它盯上

否則又要熱淚盈眶!

思念,思念

思念啊

就像故鄉的美酒

越放越陳,越陳越濃香

思念啊

就像老牆上的長春藤

越長越長,越長越牽蔓

思念啊

就像窗外那塞北的雪

越灑越厚,越厚越濃重

思念啊

就像松花江里那滔滔的江水

不捨晝夜,滾滾流淌!!!

2002年秋於哈爾濱

散文

江南

由於晚秋的寒風,尤其塞外那嗆人的朔氣,他摟緊了自己的身體,因為他確實很孤獨,但是他仿佛毫不察覺……

江南,江南如今是否已經秋意綿綿?抑或依舊受著“秋老虎”的煎熬;江南,江南如今是否一如往年那般金秋燦燦,菊花滿山野?抑或是落葉滿院,北風蕭瑟!

除了幾近忘卻的記憶,他似乎毫不眷戀,即使沒有了情感,難道連最基本的獸性的善也已拋卻?不會,人類永遠都不可能否定自己作為動物這一根本的自然屬性。

倘若,他感到孤獨 ,他會思念江南,思念故鄉,思念兒時的村莊,思念村裡的鄉親、孩提時的夥伴、家中的親人,他會期盼父親的信,回味朋友的聚會,會記起恩師的教誨……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

孤寂

當他感覺孤寂時,他不會忘記母親每次接完電話後依依不捨的舉動,還有那啼笑皆非的疑問。

由於他和他姐幾乎整年在外,家中只有日益衰老的爹娘,左鄰右舍便是他們最直接的依靠,而左鄰右舍同時也成了他家的常客,尤其那些長舌的女人。她們目的除了消遣就是掌握更多關於他和他姐的信息,以充當見聞罷了。

於是當他往家裡打電話時,幾乎每次都有很多女人找母親閒聊,連《還珠格格》也不予理睬。這些女人在一起不知哪來的話題,總講不完,並且每次大伙兒都聊的似乎很依依舍,還約好明晚再來,而此時,他幾乎快要鬱悶死了。

他曾經注意過這些女人們的閒扯,無非是一些關於他和他姐的事情,有時甚至從出生到大學無所不談。母親也曾表示過都有點煩了,可每每臨到此時,也似乎回味無窮,很樂意的樣子。

很多關於他和他姐的掌故就這樣在左鄰右舍之間傳開了。有時候她們也談到上班、男人、麻將等問題。他清楚記得母親在電話里對他提起過一件事:這幾天愈來愈鬱悶,為啥?張大嬸“修長城”(打麻將)輸了幾塊錢,還讓孫子在院裡給李家二牛打了一架……天天找她訴苦……

話筒

他愈來愈從骨子裡恨透了中國這些無聊的娘兒們。而他又不是魯迅,不能拿筆去諷刺她們一番,只有為母親默默地祈禱罷了。

而他的電話自然也就打斷了她們閒聊。母親會很抱歉地退出議論圈子,急切的去抓話筒,眾人也會立即靜下來,而後又繼續她們的話題,但是耳朵都伸長,向著母親,仿佛能聽到電話里的人講話。電話打的久了,她們竟急不可耐,抱怨起母親……母親會在眾人注視下把電話放下,但是,幾乎每一次都沒有掛上,她會在眾人急切央求回去閒扯下,再次拿起話筒……

此時,他會靜靜地聆聽,聆聽母親那自信而又略帶失落的聲音:他還沒掛咯……?似乎在對那些女人們說。但是他從不如此認為,這可謂母親講的最難以忘卻的話之一了,他自信永遠都會在心頭響起。

他理解,這是由於那份深深牽掛的心驅使著母親。她寧可放棄、至少是暫時離開她的朋友。一如那些女人們願意冷落被眾人追捧的“格格”。也許母親那質樸的心原本就是那樣,她是不會把事情想得太複雜的。

當母親再次拿起聽筒時,她必然會聽到他的氣息。她是不會知道的,他已經習慣這樣,也正如她的習慣。他知道母親會來把話筒掛好,而同時送來一句永遠都那般慈祥的話。她聽到了他的氣息?那是不會錯的,他的確沒掛!

他相信母親會聽到。因為從他出生到現在,已經二十個年頭,母親即使閉上眼也能認出他!是的,她會聽出他的氣息的,那是絕對不會出差錯的呀。

而他也正等著母親的那句話,然後,當他發現她在旁人(那些女人)的勸說乃至嘲笑下再次不捨地放下聽筒後,他也無限內疚而又滿足地放下手裡的電話,他知道那些嘲笑都是愚蠢的。

只有他明白,母親有多么正確;也只有他相信,母親有多么偉大。她對於他的理解、關心和牽掛多么無微不至,她是知道他沒有掛電話的!讓那些嘲笑者見鬼去吧!可是,母親依然會悵然放下手中的話筒,即使她覺得千真萬確,她還沒有掛;即使她百分之百沒有錯也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確沒有掛。

愚蠢的嘲笑者,難道只有你們知道一掛了之?自以為是的嘲笑者,難道你們還懂得什麼比著更完美的嗎?說明白點吧!那恰是你們鄙棄了的——人類最原始的溝通、也是最偉大的理解方式:心靈的交流!

他在心底一千遍地鄙薄著,鄙薄那些狂妄的嘲笑者。其實,她們只不過為了閒聊消遣而已。

從而,也就彌補了由於思念而帶來的空虛。而每每秋寒沁骨之時,他又開始那分思戀,他寧可久久的聆聽母親在那頭嘀咕,直到語音提示掛機。此刻,他才踏實,由於幾乎每次都是他給家裡打電話,他知道這樣會十分浪費話費,況且母親那自信且有點固執的性格,一般情況她都不太聽從“愚昧”的聲音,更何況嘲笑。於是很多次,他都幾乎沒發出央求,以使母親把聽筒掛好,可是……他做不到,他覺得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犧牲啊!

秋思

秋思,幾乎沒有人不是伴著朔風細雨的。

秋思,幾乎沒有人不想到溫暖舒適的家。

秋思,實質是寒暖流的交鋒,暖流站了上風,漸漸抬升,也就形成了綿綿秋雨……

此時,他愈加惆悵。

尤其站在塞外那遼闊的平原大地,大江之濱,他的思緒已完全不能自已。

思念江南,那山,那水,那花,那草……那人!

思念匯成了一首婉轉的歌,飄向南國……

那茂密的山林,那叮咚的山泉與清澈的小溪流,那唱著山歌成天介忙碌的淳樸的人們,還有那山里四季翻新的野果……構成了一幅南國生機勃勃的圖畫。

我愛這樣的圖畫,只可惜我沒有畫筆,只能遠遠地觀望;我愛這樣的圖畫,同時我又恨自己,我恨我沒有能夠用手中的筆把它描繪的淋漓盡致,我恨我不是畫家,我甚至更恨自己寫作水平的膚淺,以至於不能生動全面地表達他所思念的那美麗而又壯觀的畫面以及同樣美麗的人。

而北疆,他不得不注意到眼前這片土地。他感到,塞北大地,太過於僵化,只有那吹不完的涼風,踩不破的凍土,看不盡的地平線,走不到邊的菜園和玉米地……太單調,每每想起這些,他不禁心酸,實在難使他產生共鳴!

然而,他愛故鄉,也愛眼前的黑土地。

他不能沒有故鄉,但同時也不能拋卻那迷人的北大倉!

那兒將是他的第二故鄉。

他相信,日後,他會一如如今思念他母親那般無盡地思念那逐漸美麗的地方——塞北!

母親啊!到那時,他將打電話給誰?誰給他掛好電話?他一定回到了母親的身旁……

那將是赤裸裸的思念,還會在秋天,但是,已經再沒有那般沁骨的朔風!而母親也再不會被嘲笑……

二OO三年九月二十四日晚於哈爾濱松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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