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不敗[職燁高考勵志文章]

花開不敗[職燁高考勵志文章]

激勵無數學子的文章——《花開不敗》 花開不敗:一個復旦女生的高三生活 文/職燁 原載《美文》2002.5.下半月版 作者職燁,2001年從上海市北中學考入復旦大學中文系,目前在《申報》當記者。

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寫,準確地說不知道用怎樣的文字把這一年的心情完整地串起來,讓它們如絢麗的水晶不失原味地掛在那兒,讓你們分享,讓你們明白。

寫下這個熱得要命的八月的第一個字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窗外成片綻放著許多不知名的小花,紅的,黃的,粉白的,花花綠綠地漾在一起,滿目漂亮的色彩。天啊,這些花是什麼時候開放的?這樣如火如荼的勢頭應該不會只有幾天的時間吧。

我不知道這一年裡這些花兒是不是也是這樣漂亮地開放著,如果是,我想我應該感謝它們。我嗅得出空氣里有許多甜美的味道,有一個很美麗的詞突然冒出來:花開不敗!

花開不敗。

花開不敗啊!

我想我終於可以平靜下來,告訴你們這一年裡發生的許多故事,我想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這一年裡的點點滴滴、滴滴點點,我是再也不會忘記了。

高三開始的前一個星期,開了一次家長會。

那是一次很嚴肅的家長會,一次沒有人缺席、甚至沒有人遲到的家長會。老師在那次會議上調動起了家長們幾乎所有的情感。高三的重要性自是不用多言的,所謂“成也高三,敗也高三”,無論過去孩子們多么輝煌,也無論他們多么失敗,班主任那么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竟然靠在講台上一講就是鬥志昂揚的兩個小時,無非是讓我們相信,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奇蹟或惡果,都會在這一年裡戲劇般地粉墨登場。

學校為了讓每個學生清楚地了解自己在班級、年級、甚至在區里、全市的排名位置,精心製作了一張高一高二的各科成績排名表。現在想起來,我不得不承認,那張表真是做得太精緻了。每一門成績的總分、標分名次,與年級里的均分對比情況,甚至還有精心設計的由此得出的成績走勢圖,最後還附帶綜合名次的具體分析。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一張紙,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父親是陰著臉從學校回來的。情況如我所估計的一樣不容樂觀:年級排名190名。可怕的位置。

“還有希望的。老師說的,什麼都是有可能的。”父親說他是相信我的,然而我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相信自己一次。可是,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是過了河的卒子,不能回頭。

我惟有揚鞭策馬,奮起直追,才對得起父母,對得起老師,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

11年漫漫的準備期,終於到了要拉開戰幕,拚命一戰的時刻了。我必須和我的散漫、不負責任的過去說再見。

我在已輸得一敗塗地的情況下倉促應戰,然而戰鬥已經開始了,躲都躲不掉。

高三真的很不一樣。

如果說高三題海戰術的可怕還沒有在這位惡魔登場伊始顯露出來的話,那么高三所帶來的改變首先是在心理上的。你的腦子中始終會有一根弦緊緊地繃在那兒,它無時不在,無刻不在。上枯燥的英語課,你的思緒悠悠地飄到窗外浮想聯翩的時候;做計算量大得要命的純屬練耐心的“超級低級“數學題,你動了一丁點兒想參考別人答案的念頭的時候;深夜12點強迫自己坐在桌前背長得繞舌的“人民民主專政”含義,背得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的時候,那根弦“嘣”的就來了個震耳欲聾:“高三了,怎么能這么墮落!”然後,整個人一激靈,緊跟著心臟的狂跳不止,馬上強打精神,繼續應戰。

在高三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個人都躊躇滿志地躍躍欲試,每個人都魄力異常地非復旦交大不進,我在床頭貼上一張“殺進復旦”的特大標語,在每天早起和入睡前都大喊幾遍,以增加自己那點少得可憐的信心。所有的夢想都在高考的壓力下抽象成了自己認定的那座神聖學府,當時一聽到關於復旦的任何訊息,就立即熱血沸騰,激動不已,仿佛所有的東西都在那所學堂耀眼的光環下黯然失色。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190名的分數和復旦的巨大差距,周圍的同學們似乎也意識到那種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可怕陣勢。我們固守著心中的夢想,祥林嫂般地嚷嚷著“我要xx”,那種心理和由此製造的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是不到高三的人所不能體會的。

來自高三的第一次真正較量很快來臨了。

第一學期的期中測驗,一次我們認為已經準備好卻被殺得殘不忍睹的考試。我們的排名就如同老師先前所預言的那樣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班裡許多名不見經傳的同學如同一匹匹的黑馬,一下子讓大家大跌眼鏡。起起浮浮,躥上滑下之間,許多人開始變得實際起來。北大的校門的確藝術得夠格,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在那兒感受高雅的,粥少僧多的尷尬讓每個高三學生在現實與夢想的巨大落差前狼狽不已。

我是那極少數仍抱著幻想不放的人。請注意我用的是“幻想”一詞,也就是那種在當時看來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事,按理說,我這種在高一高二不爭氣地徘徊在二三百名之間,而在高三已過去四分之一,卻仍是保持小幅盤長勢頭的人對復旦這樣一所全國頂尖的學府是不應該再產生任何幻覺的。可是天曉得我當時怎么就會有如此一種革命樂觀主義精神。我固執地抱著“每考一次,前進50”的念頭,痴痴地盤算著,傻傻地得意。

而後來的事實也證明,正是由於當初自己那種嚇人的樂觀,才有了執著下去的動力,才使絕對不可能的事逐漸地一步步閃現出希望的曙光。

用殘酷的事實去挫敗年輕人原本就不堪一擊的脆弱的自信,是高三向我們拋出的第一道殺手鐧。

心理防線的牢固程度是能否在這場戰爭中戰勝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

當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種執著得有些傻氣的勁頭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只是一味地堅持“復旦”那個守了11年的抽象名字,我甚至沒有意識到要用什麼樣的代價去交換這個兒時就有的美麗的概念,只是緊緊地跟著它,一遍遍地默念它。

我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用自己的狂妄換來了一丁點兒優勢,其實我沒有意識到,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我去找班主任談了一次,那個長得嬌小可愛的女人味十足的老師一見我就柔柔地說:“這次考得不錯,下次保持,華政可以沖一衝。”我到現在還想不通自己當時怎么就那么斬釘截鐵,膽大妄為:“我要考復旦。”一向淑女氣十足的老師竟也掩飾不住地張開了“O”字形的嘴巴,好在她很快顧及到我的感受,繼而柔柔地說:“那你可要再努力一些啊。不過,有希望的,有希望的。”我傻傻地咧開嘴笑。桌子上有一束玫瑰開得正艷,紅得像要滴出水來,朝氣蓬勃地向上舒展著。陽光斜斜地射進來,照得初秋的辦公室里一陣暖意。

現在想起來,那個老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了我多大的動力。且不說她的話里到底有多少肯定的成分,但那句“有希望的”卻如同一盞明亮的燈,在接下去的日子裡始終不遠不近地懸在我的腦子裡,連帶著那天桌子上玫瑰香甜的味道,讓我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平淡,越來越簡單,單一的重複。

每天早晨,我氣喘吁吁地衝進那間坐得撲撲滿的教室,放書包,拿練習,開始演算。那一日一日相似卻又不太相同的日子現在想來已經抽象成了總是寫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紙,黑板上一直擦不乾淨的公式、習題,老師一句句發自肺腑的叮嚀和永遠飄浮在空氣里的窸窸窣窣(xisu)的粉筆屑。

男生們的頭髮總是亂蓬蓬地一根根杵在那兒,女孩子們所有的漂亮衣服也都被簡化成了整齊劃一的清一色的校服。我們偶爾也會從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亂七八糟的紙堆里抬起目光渙散的眼睛,瞅一眼黑板上新近抄寫出的交多少錢、買什麼書之類的歪歪斜斜的通知。日子就這樣在平平淡淡的點滴中流走。

班裡同學的幽默細胞在這種單純的環境中被訓練得異常尖銳,任何一點細枝末節的小事一旦被抓住了,就立即被誇張地擴大再擴大,然後引來全體的轟動。某作家的一篇關於“放狗屁/放狗屁/放狗屁”的文章,竟然引來了全班同學拍桌子笑、拆桌腿敲打的瘋狂舉動。老師說,這是一種高三綜合症的表現。因為我們的生活太單一了,因此,任何一點兒能激得起漣漪的東西都會給我們帶來不可估量的快樂。

高三的體育課是學校規定的惟一不能被侵占的課,男生們經常在體育課上打籃球打到毛衣都能擰出水來,女生們則在一邊踢毽子、跳皮筋,逍遙快活。

每周五下午兩節課後的短暫時光被我們定為“遊戲日”。我們絞盡腦汁拚命地往學校帶東西玩。有一種“彈硬幣”的小兒科遊戲特別受到我們青睞。弄幾個一角、一元的硬幣放在桌上,用幾塊橡皮搭起來做球門,不管男生女生全趴在桌上大叫大笑,煞有介事地玩得不亦樂乎。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已經舉行過成人儀式的我們怎么會這樣的容易滿足,笑起來怎么就這樣歇斯底里。

“玩的時候就拚命地玩,學習的時候就拚命地學習。”是我們高三信奉的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

高考倒計時牌上的數字越來越小,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老師向我們嚷:“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吧。”我們沒有像別的書上寫的同學之間那樣勾心鬥角,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快快樂樂的。無論多么苦,多么無聊,我知道,至少還有和我站在同一條戰壕里的兄弟。沒有那種在學校里裝著玩,在家拚命用功的學生,因為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準備那些虛偽的東西,沒有人願意那樣做,坦白地說,是不屑去做。

後來有一天,不知是誰在教室里插了一捆新鮮的百合,粉白的那種香水百合,一整個秋季,教室里始終縈繞著百合恬靜的味道。我們就不經心地在淡淡的甜香里一日復一日地演算,沒有人去刻意注意那捆恬然的百合,但它和它的味道卻真真實實地深深地烙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我不知道用該用什麼詞語來準確地表達那一階段自己的感覺,可能是“踏實”吧。我依舊在每天早起和晚睡的時候大喊一句“殺進復旦”,但卻不再一遍又一遍地將“復旦”掛在口頭了。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將夢想收藏在心底,用各自的方法盡最大的可能努力著,進步和榮譽這些縹緲的東西都是我們不能抓住的,只有這一天一天實實在在的日子是我們可以看到並握有的。我看得見我的同學們和我自己在這一天天質樸的日子中真實的努力,我的成績就在這種踏實感中穩步攀升,一點一點不快也不慢地前進。這種感覺,現在想起來,真是很好。

高三第二學期的日子較之第一學期的平靜有了較大的改變,增添了許多躁動與不安的成分,第一輪對知識的梳理和第二輪對綜合題的系統掌握已經告一個段落,第三輪緊張的考試和題海戰術的轟炸接踵而至。

那真是一段難以形容的日子。課表改成了“語語數數外外+1+1自修自修”這樣可怕的形式。

老師上課時不再幫我們概括什麼,只是發下一沓一沓的各科模擬卷當堂測驗。我不知道老師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考卷,每個區的每種卷子我們都要做一遍、分析一遍,再抽查一遍。還有別的市的,全國的各類統考卷,以及歷屆的高考卷,甚至連那些不知名的學習報上的怪試題也被老師無一遺漏地搜羅下來給我們做。一節課的就小測驗,兩節課連在一起就大測驗,全年級統一的自修課就模擬考。所有的考卷都是算分的,老師來不及批的小測驗就讓同學們相互交替著批。分數等於是成了這個冬春交替的忽冷忽熱的季節里的最刺激人又最不值錢的東西。

那真是一種強有力的刺激。

自己的實際分數和原先所構想的是一個刺激;別人的分數和自己的分數一比較又是一個刺激;而幾次分數排成的總趨勢則是最大的刺激;我在這一天幾個的刺激中漸漸變得麻木,刀槍不入,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中“再重頭收拾舊山河”,在殘不忍睹的失敗中鍛鍊和血吞牙的勇氣和毅力,變得越來越沉穩,越來越堅強,那是高三最刻骨銘心的一段日子。

考試和分析成了生活中的全部內容。算時間做卷子、訂正、分析,根據錯題再做練習,反反覆覆,復復反反。我們將“今天回去做n張卷子”改成“今天回去把這本書做掉”,將睡覺的時間一拖再拖,將叫醒的鬧鐘越撥越早。

每天背n個單詞,每天做n張考卷,每天完成n份訂正。

計畫表上塗得密密麻麻,每完成一樣就用彩筆划去一樣。那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槓槓和考卷上紅艷艷的大叉叉,滴零滴落地灑滿了每一個黃昏和早晨,鋪滿了學校和家庭那條惟一看得見漂亮花朵的小路,像山一樣高的發黃的紙頁,浸在發霉的空氣里緩緩地挪動。有時候在家背書背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書都想扔到窗外去,可是,只要默念幾遍“復旦”馬上就會平靜下來。我載著沉重的腦袋、空白的心,甘心情願地埋在那間要餿掉的屋子裡一遍遍地“之乎者也,abcd”。執著啊執著,我不明白我這么一個散漫慣了的人怎么會一下子變得這么正襟危坐,感天動地。

到如今,我坐在空調房裡愜意地整理著高三一年的書籍,仍是佩服自己當時的毅力和勇氣,幾大本密密麻麻寫滿批註的筆記,半米高的每張都仔仔細細做、仔仔細細訂正和分析的考卷,還有一本字典一樣厚的16開的數學經典習題,每道題竟都有四五種解法,被看了不下十遍以上。在那個冷得要命的冬日和氣候怪異的春天裡,我用皸(jun)裂(皮膚因寒冷乾燥而破裂)的雙手粗糙的筆跡一個字一個字、一道題一道題地編織著心中那個神聖又惟一的夢想,我想這就是高三所帶給我的影響與改變吧。

成長是憧憬和懷念的天平,當它傾斜得頹然倒下時,那些失去了月光的夜晚該用怎樣的聲音去撫慰。——高曉松

老狼的歌我很喜歡,在那一段日子裡,老狼讓我安靜,讓我釋然。我想如果要用一個人的歌聲去給我的高三配樂,老狼的,很合適。平靜下藏著波瀾的聲音。

我帶著190名的恥辱,用一種破釜沉舟的心情和現實做最後的搏鬥。我仔細審視了一下手中的砝碼,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努力。我想,每個曾經拼搏過的高三生都體味過這種攔截掉所有退路的狹隘的美麗,都是在用心感受最後的心情里的那種悲壯情懷。

填志願是一件要命的事情,遠比我想像的要複雜,讓人受不了。

“保守,保守,再保守些。”成了填志願的首要原則。

我的處境有些令人絕望,全家上下的那點可憐的背景不足以引起任何能人慈愛的眷顧,自己的成績又軟弱得沒有半點吶喊的能力。縱是大半年的努力換來了年級前80名的稍稍靠前的位置,但在前幾年190名的陰影和復旦這道高不可攀的門檻前也變得悵然無力起來。

最後,甚至連校長也發話了:“你考復旦,只有30%的希望。要考慮清楚啊。”

那幾日我的神經變得空前脆弱起來,在難以企及的夢想與相對保險的退步中飄忽不定,猶豫不決。

於是,我選擇放棄;我不敢讓復旦如同一個美麗的童話一樣僅僅存在於口頭,我不敢用不自信的雞蛋去碰一下那塊堅硬無比的石頭。我無法忍受萬一失敗所帶來的那種從天堂到地獄的絕望。我在全票贊成的歡呼聲中,顫顫抖抖地寫下了那所我想也沒有想過的學校的名字,任“背叛”的字眼在腦中炸開。

交掉表格後,我一個人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偷偷地跑到復旦的校園裡去坐了一個下午,去哀悼我夢想的破滅。復旦真漂亮啊。鋪天蓋地的杜鵑安靜地在校園裡醉人地開放。恰到好處地映襯著如我想像中的肅穆、神聖的復旦校園。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下來。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一個做了12年的夢就這樣被一張薄薄的紙所徹底打碎,我不甘心高三這一年來日日不顧一切的拼搏就這樣被一句“保險”理由而葬送。我知道沒有什麼可以代替復旦在我心中那種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真的以高分進了其他學校的任何一個系,那種遺憾又豈是坐到復旦門口去大哭一場所能排遣的呢?

我知道那一個燥熱無比的星期天下午,對我而言意味著一種執著意念的勝利。現在,想起來,那一個下午的寧靜美麗的復旦,幫助我做出了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多么重要的決定。

最後,我終於做出了屬於我自己的決定——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要回了我的那張志願表,鄭重地在表格上工工整整地填上了“復旦大學”那四個令我激動的大字。那真是我12年來寫得最舒服的、最漂亮的四個字,這四個字也是我這么多年來憑自己的意願所做出的最重要的一個決定,是體現我人生最初分量的一個決定。

我要我所要的,縱使是在現實面前被撞得頭破血流,縱使是在高考場上輸得一敗塗地,這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正如學生,敗在考場上。

接下來的日子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書寫的地方了。

拿到復旦的通知書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去看了那間熟悉的教室。五樓南邊走廊向里走的最後一間屋子。高三一年的青春從這裡流走。講台上的玻璃瓶里以外地插著一束淡紫色的勿忘我,嫩綠的小碎花瓣零星地點綴其中,輕輕地在風裡搖曳。

高三的三百多個日日夜夜裡的一點一滴,也正如一朵一朵奼紫嫣紅的小花,開在每個人的心裡。也許不是每朵花都美麗得驚天動地,不是每朵花都香艷得驚世駭俗,也並非每朵花都能結出豐碩的果實。但那些花兒的確真真實實地在每個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綻放過一回,也確確實實留下過一些花開的甜香。這些花兒的影子連同高三帶給我們的,是今天我們用來看世界的一雙成熟的眼睛,這份刻骨銘心會影響我們今後在人生路上的每一個選擇,每一次決定。

花兒開過了。我們承認也好,忽略也好,只要花開,就會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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