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暖

“我答應過他,嫁給他的時候,會忘了聖香。 聞人暖看著聖吞微笑了一下,?“當然不愛。 “我――發誓――,嫁給你的時候,我會忘記他的。

暖之介

聞人暖,聞人盡暖,《香初上舞》中女性角色之一,是碧落宮中元老聞人壑與肖雅鳳之女,碧落宮主宛郁月旦的未婚妻。年十八,性溫婉為人閒散,雖有先天性心臟病,卻樂觀開朗,令人稱奇地活到18歲。18歲也是她人生重大的轉折點,阿宛與阿暖一前一後地碰到聖香,兩人的人生因此改變,“聖香就是一個讓人很沒辦法的人”,阿宛如是說,阿暖便也如此沒有辦法地愛上聖香,變得不再開朗,為他擔心為他奮不顧身,直至香消玉殞。
人物稱呼:阿暖(何曉秋,宛郁月旦專用)、死丫頭(聖香專用)、小姑娘(玉崔嵬專用)、暖兒(聞人壑專用)

暖之初

聞人暖的初登場與前文有極大反差,武當戰火連天千里之外的洛水祥和寧靜,書中如是寫:其中一家牽牛籬笆的木屋窗戶被推開,有位鵝黃衣裳的少女支頷對著窗外笑,‘曉秋,我覺得你啊,年紀小小,寫的詞就忒悽厲,明明還沒找著人家,唱得哭哭啼啼……’”青山綠水中的阿暖是快樂的,一切似乎應有盡有,系出名門,要好的曉秋,愛她的阿宛,隨和為人閒散也愛開開小玩笑,這便是遇到聖香前的阿暖,也正是這樣的寧靜注定了阿暖以後的不平凡。

暖之詩

《金縷曲》
微許飄零意。漫掩書,閒縈西風,落花無緒。寂寞冷香天付與,一寸萬縷千絲。即吹去,不數別離。何必沉吟忘飛回,勿需問,此雪為舊跡。那年恨,誰猶記?
平生憔悴自知矣。再吹去,弦斷寒心,惘然知已。憶往常最銷魂,歸向杯中月里。又攜來,夢痕依稀。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傷己。

暖之戀

愛聖香的女子不止聞人暖一個,南漢公主劉�也是其一,阿暖愛得與劉�截然不同,她從未表露心跡,也從未想過從聖香那得到什麼。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是怎么遮掩也沒有用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最大的問題就是,聖香到底知不知道阿暖的心意?當我們看到阿暖死去的文落再嘆十二玉樓空更空時,或許問題的答案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有過相同經歷的人會真切地感受到曾經的存在。
都說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但應該來說,是聖香讓聞人暖感受到人生十八年里所沒有感受到的,“她遇見了毫不容情的殺戮,遇見了絕不放棄的掙扎,遇見了毫無保留的收容,遇見了一種……特別澄澈的拯救,遇見了一種特別人性小我的大愛……她遇見了聖香。”
“然後失去了她自己,和她所有的閒適懶散,所有的。”
真是這樣一種愛讓阿暖感受到自己真切的存在,月旦很好,他們的愛卻只停留在童年,現實的逼近讓阿宛變得霸氣,這樣的月旦是讓阿暖陌生的,除了嘆息,亦是嘆息。

暖之評

[月旦評]聞人暖

阿暖,一個很適合她的名字,溫柔,帶著絲絲暖意,不著痕跡的襲來,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書中這么說;她和劉陵都長得纖秀,但她有股淡淡的稚氣,看起來分外安然,沒有絲毫侵略感。看過很多藤的書的人應該知道,這就是藤最愛的一類女子,顏染白,顏弄玉,神歆,新書中的顧綠章,甚至可能藤自己,都是如此.以一種淡淡的另人舒適的安全感出現,或許沒有衝擊力,但一定是使人放鬆的.
從前看香初的時候因為喜歡聖香,從未想過;為什麼阿暖放著自己的愛,生命去消逝,來挽救聖香,卻不向他表露.也不太喜歡阿暖這種沒什麼意思的主角,似乎就是一個花瓶,只是一味付出,毫無悔意,柔柔弱弱,要靠別人保護,雖然聖香不愛她,也覺得當然.
日子久了,一些人物就會品出味道,阿暖就是.阿暖其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她會閒適的度過自己的一生,這一點,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需要多一份耐心,一份安然,一份快樂,和一份心靈的平靜,少一份野心,一份爭鬥,一份霸氣,一份執著,一份瘋狂,能夠滿足於現在,安於快樂,這是多少霸主缺乏的呀!如果阿宛娶了阿暖,他們會非常快樂幸福的生活,有一個如阿暖一樣快樂滿足於現在,帶著一絲俏皮,總是心情大好,偶爾有些小把戲的女兒,還有一個象阿宛一樣溫柔,有些霸氣,溫文爾雅的兒子,碧落宮始終立於世俗之外,有著閒適的隱者生活.
可是,用上如果的美好描述從不會真正實現,現實總是比如果殘酷很多,悲傷很多,又――快樂許多。阿宛和阿暖一前一後遇見了聖香|――那個整日搖著奢華燦爛的摺扇,似乎是紈絝子弟,卻改變了阿暖一生的聖香。阿宛因著他,一分分褪去溫柔,顯出凌厲霸氣一面,碧落宮參與江湖鬥爭,成為霸主。阿暖也因著他,失去了自己所有的閒散,為他擔心,為他捨命。阿暖是懂得聖香的吧。我無法知道,只能猜測阿暖說這些話時的心情,因為,畢竟我只是一個讀者,永遠無法知道書中的人的所思。
聞人暖搖搖頭,微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故事。”
玉崔嵬柔聲道:“這個故事在都是鱷魚的河邊,我就已經看見了。”
宛郁月旦不答,聞人暖臉上泛起了更茫然失神的鬱郁之色。“我――發誓――”她低聲說,“嫁給你的時候,我會忘記他的。”
宛郁月旦眉心蹙得更深了點,隨即舒展開來微笑,什麼也沒說,拍了拍手掌,門外緩步走過四匹駿馬,身後是一輛馬車,“回家吧。”
“我發誓我嫁給你的時候,一定會忘記他,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陪他?”聞人暖的眼淚直滑過臉頰,微笑得悽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發的什麼呆?”何曉秋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突然問,“你不會出門一趟……喜歡上他了吧?”
聞人暖呆呆地看著何曉秋的臉,半晌苦苦地微笑,“我也不想啊,喜歡上了有什麼辦法?”
“天啊,小月知道嗎?”何曉秋看看聞人暖,再看看睡著的聖香,壓低聲音說,“他好像是小月的敵人呢……”
“他知道。”聞人暖輕聲說。
“他怎么說?”何曉秋對聖吞併無敵意,只對宛郁月旦的反應好奇。
“我答應過他,嫁給他的時候,會忘了聖香。”聞人暖幽幽嘆了口氣,?“不過如此而已。”
“他呢?”何曉秋指指聖香,“他怎么說?”
“他?”聞人暖迷惑了一下,怔怔地說,“他的事……我怎么知道?”
“他不愛你嗎?”何曉秋睜著大大的眼睛奇怪地看著聞人暖。
聞人暖看著聖吞微笑了一下,?“當然不愛。”
“那他愛誰?”何曉秋開始瞪眼。
“他……他大概愛一些……其他的東西……”聞人暖看了一眼自己調藥的手指和拿在指間的器具,“零零碎碎的東西,比如說大家都開心、大家一起玩、大家都不要死之類……”
“什麼‘大家’?”何曉秋聽得莫名其妙,眼睛瞪得越發大了。
“‘大家’就是……全部……”聞人暖微笑得有些苦,?“所有的……他看見的人。”
她緩緩脫下了蠶絲夾襖,又解下了貂皮圍脖,除去了披風和小棉襖,只剩一襲單衣在雪化的天氣里站著,望天。
巷子裡一陣風,她一陣顫抖,突然微微一笑,幽幽念起了一首詩:“溝水分流西復東,九秋霜月五更風。離鸞別鳳今何在,十二玉樓空更空……”
離鸞別鳳今何在,十二玉樓空更空……
不知李商隱為何要寫這首詩,她在那巷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慢慢重新穿上那些保暖的衣裳。雖說穿上了暖衣,但她的臉頰蒼白之中還是泛起了一層青紅之色,始終不曾褪去。
“阿暖,阿暖你怎么站在這裡,冷死了,我到處找找不到你!沒事啦,小月沒怪你,快回家……”
她帶著微笑被何曉秋拉回嘉京園,當晚就發起了高燒。
聞人暖失去顏色的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整個身體往後就倒。宛郁月旦接住她,兩個人一同跌倒於地,剎那之間,宛郁月旦清晰地感覺到聞人暖的體溫從極熱變成冰冷,她鬆手之後那塊冰碴砸在宛郁月旦腿上,“喀啦”滾出老遠,不知落在什麼地方。
那是怎樣苦澀的愛戀會讓豁達快樂的阿暖有苦澀的微笑,會讓安靜祥和的她以命換藥,終不悔――其實聖香的無情未必是件好事,有些恨那個無情人,因為是他,造就了阿暖的悲劇,就像一個散著誘惑的冰潭,要阿暖義無反顧地用生命去追尋那永遠不可能溫暖的深淵。

湮沒 ---- 評聞人暖 (轉)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藤萍筆下的情,歷來是可以感動人的。非勝於男女之情的藤萍,寫出來的女主人公似乎總讓人不甚滿意,香初上舞之中更是將這樣的評語發揮到了極致,先是看不出哪個人是女主人公,於是無數的猜想開始成為時尚,很多人都以為阿宛女扮男裝。
直到接近了結尾,才看見了這位姍姍來遲的多病少女――不得不說,其實她為聖香所做的一切,都是很讓人感動的,只可惜,藤萍畢竟是藤萍,或許是出於什麼其他不得已的苦衷,一個很值得挖掘的女主人公就這樣在她的筆下匆匆地出場,匆匆地下台一鞠躬,腳步快得讓人阻攔不了。
從心底很同情聞人暖的遭遇――聞人暖,聞人盡暖,溫柔善良的一個多情少女,在她身上,有著人性的至真至愛,她專心地愛著聖香,卻也專心地忘記聖香,陪著阿宛,或許唐兒的死只是宿命,但是當她微笑著說唐兒死啦,說她恨屈指良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為她蕩漾起了微微的波紋。
喜歡看她靜靜地告訴聖香,大玉要休養三年才能痊癒,喜歡她那種難得一見的純――的確,在藤萍筆下,極少能有這么柔這么淨的女主人公,所以,我以為她是不同的――因為她的溫柔,她的懂事,她的乾淨。
她不同於藤萍筆下的任何一個女主人公,她很特別,但是,她的結局,比任何一個女主人公都要來得倉促而措手不及――個人感覺,這一段的倉促,是藤萍在整篇香初上舞之中最大的一個敗筆,一個如此多情的少女,就這樣,像一個紙娃娃一樣,悄無聲息地淡去在無痕的流水之中,消失在寒冬的房舍之內――帶著無盡的幽怨。
忽然想起素蘭曾經在傾國怨伶里寫過的那些話,就算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則夢幻,也曾經真實地愛過,恨過,傷心過,失望過,可是,在藤萍的筆下,我看不到聞人暖那暖徹心肺,痛徹心扉的愛與不捨,甚至――連她的腳步,都是那么的匆匆,太匆匆。
曾經笑著對朋友說,看過香初,我以為會為聞人暖哭,可是我哭不出來。因為她不像是真正存在過,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影子,一個過客,她,甚至比不上李夫人給我的印象深刻――就像黑潔明曾經寫雲娘的評語一樣――她極美,但是卻美得容易讓人忽略。
是啊,聞人暖是極美的,可是她的美,不被人知,不被人看到,因為那種美,已經被湮沒在這個世界的一個蒼白角落之中,沒有人能夠瞻望到那個地方,她,只是夢中影,水中花,一旦驚醒,就永遠永遠都不存在了。

暖之錄

阿暖那些觸動人心的話
“我――發誓――,嫁給你的時候,我會忘記他的。”
“我發誓我嫁給你的時候,一定會忘記他,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陪他?”
聞人暖微微一笑,“他本來要派個男大夫來騙你的感情,被我替了出來。”
聖香嚇了一跳,“男大夫?阿彌陀佛,本少爺沒那有大玉那種嗜好……”
聞人暖忍住笑,一本正經道:“最可怕的那不只是個男大夫。”
“喔?”聖香睜大眼睛揚揚眉
“那還是個老大夫。”聞人暖正色說。
“我也不想啊,喜歡上了有什麼辦法?”
“沒有什麼意思,我們小時候不也常常這么想嗎?希望大家都開心,都在一起玩,永遠都不要死……不過也就似乎那樣……罷了”
“他當然不會死,我會救他。”
“我沒有辦法……不救他……”
“他不是聖香……聖香在哪裡?”
“那藥……上天要給楊師姐,我搶也沒有用……你……你以後要快活些……我很喜歡……從前的你……”
“玉大哥,像你這樣的人,有些時候能死,有些時候不能死。”“如果你還是害人不淺的‘鬼面人妖’,你現在要死要走,我都不留你。即使是聖香肯救你,我也說他在胡鬧。可是這么多年過去,我雖然沒有見過當年的你……你在莫去山莊花了那么多心力救出那么多人,如果就這樣死在屈指良劍下,死在被你救出來的那些人手裡,如果你認命就任自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了,那所謂的良知和公里在哪裡呢?”
(《香初上舞・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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