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姬別戀

筆姬別戀

病痛對弗里達是一種殘酷,里韋達的花心對弗里達同樣構成一種折磨。 弗里達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把一切都看在話下的一生。 弗里達的一生是煎熬的一生,是慘痛綻放的一生,是熬煉成仙的一生,是超越生死超越任何概念的一生。

《筆姬別戀》-影片概述

中文片名:筆姬別戀
外文片名:Frida

海報海報
導 演:Julie Taymor
主 演:迪迪.康恩愛德華·諾頓安東尼奧·班德拉斯
類 型:劇情
首映日期:2002-01-01
所屬分類:歐美劇情

《筆姬別戀》-影片簡介

1925年,墨西哥城的18歲女孩弗里達·卡蘿(Frida Kahlo,1907-1954)從一場車禍中死裡逃生,這導致了她終生不孕,且此後無法再擺脫後遺症的纏繞。但亦是在那漫長的康復期里她培養起了對繪畫的興趣,並逐漸展露出驚人的天賦。或許也是這起車禍注定了她的一生都不再平凡。\n 她與丈夫及導師里維拉激情四溢、愛怨纏綿的關係,她與托洛斯基富有爭議性的交往,她浪蕩的女同志經歷,她吸毒、酗酒的放縱生活,她傳奇式的藝術生涯,弗里達的一生就是在政治、愛情、性、藝術的漩渦中度過。\n 作為一對藝術伴侶,弗萊達和里維拉是墨西哥革命時期的風雲人物,也深刻地影響了墨西哥藝術的復興。他們是早期共產主義的狂熱追隨者,在托洛斯基被史達林驅逐出蘇聯後,在墨西哥熱情接待了他。弗里達終身熱愛...
弗里達·卡羅(1907年7月—1954年7月),“一生中兩次重大事故,一次是電車車禍,一次是遇到你(里韋拉)。”
18歲的秋天,電車車禍,金屬扶手從弗里達的腹部貫穿於陰道而下,脊椎三截,頸椎碎裂、右腿骨折、一足柿餅。渾身打滿石膏,躺在棺材樣的硬殼裡,生命令人不寒而慄。弗里達一生經歷32次手術,其中整整一年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能喘氣已屬不易,殘損之軀痴夢為里韋拉生孩子,結果三次流產,身體幾度支離破碎。造物主將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難綁縛於她,為的是激發她靈魂深處的狡黠與能量,讓她發出常人所不能發出的痛苦的體驗和洗鍊。
“面對死亡我放聲大笑。”中國革命烈士陳然在獄中《我的自白書》這樣寫道。這是一種臨危狀態,不久被槍殺了也就解脫了。而弗里達從18歲到47歲,幾乎日日看著死亡在床邊跳舞,仿佛地震坍塌的樓座,仍然日日固守在她破敗的身體上。這樣的身體條件,保持常年放聲大笑的氣度,需要怎樣的頭腦條件和思想條件。“我逗弄、嘲笑死亡,所以它不讓我好起來……”不必怨天尤人,不必妄自菲薄,承受、理解、超脫的同時,從鑽心而漫長的痛苦中汲取營養,開出絢爛至極的花朵;從極度的孤獨與不寧的黑暗中,奮力擰出蝴蝶翩飛的自由。
她不是超現實主義,她是在描繪屬於她自己的現實。一般人在這種巨創下可能就沉落了,無精打采地挨日子。少數一些人,比如寫下《我的地壇》的史鐵生,用文字的形式對陣身體缺損的折磨;比如音樂大師貝多芬捂下自己千瘡百孔的生命,寫下無人能及的經典樂章。越是痛苦越是華美,越是失去越是得到……她們以靈慧的心捕捉痛苦的蘊含,死亡的跟隨帶來無窮的創造,演繹地獄的快樂。
她審視著痛苦和死亡,不蹙眉不哀求,權當是一個橫徵暴斂的客人坐在客廳里不走,該喝茶喝茶,該談天談天;她把痛苦和死亡當成圍繞在身邊的寵物,是條狗,是只鸚鵡;她在和痛苦與死亡開玩笑,你來我往的博弈,不過爾爾;她不理睬痛苦與死亡,把視線轉移到繪畫上,墨西哥明艷繁複的服裝上,於張揚中消滅隱遁;日日覆蹈於其中,經受名目繁多的抗擊打實驗,她已經忘了曾經沒有痛苦的滋味,已經習慣了痛苦死亡不請自來的伴舞。
弗里達不是一個人,是人能受得了這樣百般的煎熬?是人能津津樂道其中的韻味嗎?是人能不退避三舍,安受其慘嗎?弗里達恰恰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精靈,是一個妖怪,是一個墨西哥的舞者,以澎湃無窮的活力對仗四面來襲,以款款微笑化解八方來蝕。
弗里達活得那么驕傲,驕傲得不怕自己身體的殘缺,可以和異性上床,可以和同性撫摸,只要是自己覺得夠份的。這是對生命無比的詮釋,對身體盡透的感知。什麼都可以達到,什麼都可以涉獵,正是因為身體的缺憾,弗里達讓自己的行為無限地擴張,超出本能的吞噬。這是對生命最完備的透支,對活著最充足的探知。
弗里達從一開始就是不是一個鍾情者,最早,她對迭戈·里韋拉感興趣,情竇初開,無以表達,她興高采烈地去找尋阿列克斯,在觀看里韋拉色情表演的同時,她和阿歷克斯也急不可耐地親吻苟且。她貌似理直氣壯地譴責里韋拉的花心,實則是對愛人的一次開屏,藉機站出來引起注意。一聲“大肚腩”的稱呼,在驚詫里韋拉的同時,也讓自身在眾多女人中間得以顯現——畢竟沒有幾個女人不受到里韋拉的吸引,沒有幾個女人敢於向里韋拉挑釁,沒有幾個女人與里韋拉唱得了對台戲,那是需要智慧和定力的。
一時的智慧和定力可能造就婚姻,弗里達的感悟不斷,創造不斷,終於讓一個花心的緋男一呆就是十多年,並且在離婚的不久,緊忙忙地復婚。這復婚不在乎弗里達多么新鮮、多么刺激,多么美麗,多么捨不得,關鍵在於弗里達是唯一的,是藝術的,是創造的,是無人能及的高度,是令人稱奇、令人敬佩的大家。里韋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如同喝飲料,如同上廁所,可以隨用隨取,也可以隨取隨棄,但和弗里拉在一起,那是和大師會晤,和非凡見面,和上帝上下,機會不能失去,傾聽欣賞不能荒廢。所以這個公子哥這個花花腸,才放棄了一切的魚肉,回到弗里達身邊,回到這個幾個月不能和他做愛的殘缺的女性身體旁邊,回到這個轉瞬即逝的天地神靈身邊,回到這個人類百年不忘的精緻身邊,回到優雅與狂野的組合體身邊,回到濫情與鍾情身邊,回到璀璨與黑洞身邊,回到精品與殘品身邊,回到努力地擁有和盡情地失去身邊,回到絕對的坦率和隱私的公開身邊,回到缺憾與完美身邊,回到堅守愛與放鬆愛身邊,回到身體自由和頭腦思想的放任身邊……
病痛對弗里達是一種殘酷,里韋達的花心對弗里達同樣構成一種折磨。無殘酷不成為弗里達,無折磨不成為弗里達,無傷害不成為弗里達。正是在殘酷和折磨里,弗里達體察入微,鬥智鬥勇,捨生忘死,成藝成家成名成永恆。病痛一天消失了,弗里達一天沒激情沒創造;里韋拉一天停止了異性吸引,一天就失去了銳力和挑戰性。弗里達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把一切都看在話下的一生。即便看在話下,也需要這話下的東西有份量有新意有不可控力。”玩弄我的尊嚴“,也是為了讓我的尊嚴更有價值更有亮光。
里韋達選擇弗里達,不是又一次無法忠誠的開始,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對應和相照,而是對缺失美麗、奇異靈魂的選擇,更是對不可多得的藝術家的尊重和膜拜。里韋達可以遇到萬萬千千個不同口味的女人,但流芳百世的弗里達,品咂不已的弗里達,受盡磨難並從磨難中開鮮花的弗里達、讓人感嘆又感嘆的弗里達,只有一個。——濫情一生的里韋達離婚不久即復婚,一直陪伴弗里達到老。濫情一生的弗里達終於得到她最想要的,死了她最想死的——她太累了。
弗里達畫筆到達之處,需要有岩漿噴涌的毀滅力和創造性,需要有哭喊的陰影,需要有明艷的充斥。
弗里達唯一一次在本土的畫展上,里韋拉這樣介紹到:”諷刺而柔和,鋼鐵一樣堅硬,蝴蝶翅膀那樣自由,微笑那樣動人,悲慘如同生活的苦難,極度痛苦的闡述……“
弗里達的一生是煎熬的一生,是慘痛綻放的一生,是熬煉成仙的一生,是超越生死超越任何概念的一生。對死亡的輕漫與追逐,是她創作不朽的源泉。細微的痛楚帶來真切的衝擊力壓迫感,全程全面的呈現帶來無畏的氣概和凜然的對峙,魔幻的加入讓人忘卻塵世的煩惱與不公。漠視一切矜持,笑話一切殘忍,拿痛苦當快樂,拿暗淡當明亮,從空洞中找尋擁有,從孤獨中得到完善,從可怕中歷煉從容,從虛無中明晰豐富,從莊重中跳躍奔放,“我希望我永不再來,”疲倦的女人展開她永不折斷的翅膀。弗里達自由飛翔,飛翔在她痛苦不眠的夜裡,飛翔在心靈馳騁的無拘國度……
頹敗不堪的是身體,旺盛創造的是頭腦是思想是藝術,瑕疵增添魅力,遺憾補充偉岸,弗里達努力地唱歌,努力地喝龍舌蘭,努力地娛悅大眾,努力地展現最美的自我。弗里達是“系在炸彈上的一根帶子”,隨時都讓我們震驚。她不是帶子,她就是炸彈,無炸無毀不成弗里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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