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升墓

此後,一大批專家學者紛紛來英山考證,圍繞畢升墓碑的展開了一場對畢升籍貫的大爭論。 湖北省英山縣發畢升墓碑後,又有蘄州說。 不久,畢升墓碑被定為國家二級保護文物,墓碑仿製品陳列在中國印刷博物館。

千年行跡至今遺
1990年7月的一天,湖北省英山縣草盤鎮信訪幹事黃尚文路過該鎮五桂村,在睡獅山東邊一田缺中,見一塊圓石頭橫于田缺外的水窪中,偶然發現石板上有“神主”二字,感到驚奇,仔細辨認又看出“畢升”二字,當即用泥塊堵住田缺,再用水洗去石板上的污泥,模模糊糊地看出中間兩行陽刻大字,觀周邊花紋,斷定此乃墓碑。他找村民了解情況,得知該碑是1988年英山縣在五桂村建電站時,於李家垸睡獅山清基時挖出這塊石碑,民工隨手就把它埋在農民李光勝家的菜園裡。村民還說,由於李家經常在菜地里澆大糞施肥,淋到了石碑上,害得李家人經常得病。李光勝認為此碑犯“沖”,就把它抬到水窪邊,供婦女洗衣用。黃尚文又找來村支部書記,安排人將墓碑抬歸睡獅山。隨後,他又向鎮縣領導和黃岡地區博物館報告發現畢升墓碑情況,並未引起人們足夠重視。
與此同時,英山縣地方志辦公室陳凱文、蕭浪平、段茂暢等幾人,早在黃尚文之前就得知此事,並悄悄地開展了實地考察、查閱史料的研究工作,並寫出了《英山發現畢升墓碑——北宋活字印刷發明家畢升箱貫調查結果》的專題文章。1992年,當地一家內部刊物《大別山採風》發表了該文,引起社會和新聞界的關注。《人民日報》、中央電視台、《新聞出版報》、《湖北日報》、《工人日報》等新聞媒體紛紛報導,呼籲考古界,史學界進行考查論證。
此後,一大批專家學者紛紛來英山考證,圍繞畢升墓碑的展開了一場對畢升籍貫的大爭論。
未解之謎後人爭
在國際上韓國一直認為是他們最早發明了活字印刷術,對中國畢升的發明表示懷疑,並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報,獲得承認。
畢升發明的活字印刷術雖然為世界文明的傳播作出了卓越的貢獻,但有關他的歷史記載,僅見北宋沈括的《夢溪筆談》,且十分簡略。原文為:“慶曆(1041~1048)中,有布衣畢升,又為活板……”等274字。據此,僅知畢升為北宋仁宗時期的一個平民,關於畢升的生平如籍貫、家世、經歷、生卒年月等到均無記述,而其他“稗官野史”也未發現任何線索,這就使對這位世界性的科學技術偉人的研究,留下了許多懸案。千百年來,對畢升籍貫眾說紛紜,大致有三說:
汝南說。因明人強晟《汝南詩話》記傳,畢升所造活字在汝南出土,遂有汝南說。此說並不可信。
益州說。清人李慈銘在元人王士禎《居易錄》上批註,謂畢升為“益州(成都)人”,但未提供任何證據。可惜作為揣測,學術界無法承認。
杭州說。為今人胡道靜、張秀民先生所創。胡先生懷疑畢升“乃杭州一雕板良工”。張先生則懷疑畢升與沈括有親戚關係,因而推測“沈括是杭州人,畢升可能也是杭州一帶人”。是否真的可信,似乎也還不能作為定論。
湖北省英山縣發畢升墓碑後,又有蘄州說。因畢升墓地在宋代屬淮南路蘄州蘄水直河鄉範圍。此說主要有畢升及其子孫墓碑實證。代表人物為中國印刷科學技術研究所研究員張樹棟、湖北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孫啟康研究員等 。他們先後多次到英山對畢升墓碑進行實地考證,發現墓碑高113厘米,寬65—70厘米,中間陽刻兩行大字:“故先考畢升神主、故先妣李氏妙音墓”,兩邊陰刻有“孝子:畢嘉、畢文、畢成、畢榮。孫男:畢文顯、畢文斌、畢文忠”和“□□□年二月初七日等字樣。因碑發現時,碑石風化剝落,一時未能將年款之皇朝年號判明。經專家半年精心摩拓,仔細辨識,此碑年款可讀出“皇祐四年二月初七日”等8字,而兩宋皇帝紀元年號中帶“皇”字的,唯北宋仁宗趙禎於慶曆九年之後改元為“皇祐”(1049—1053)。由此可以斷定,即公元1052年。這個時間是畢升創造活字版的慶曆年間(101—1048)之後數年,且與《夢溪筆談》記載“布衣畢升”所處時間相符。根據老人死後在家停樞數月入葬的喪葬習俗,判定畢升辭世時間當在皇祐三年(公元1051年)。
考古專家還研究發現,畢墓碑出土地附近至今存有畢家坳、畢家鋪、畢家畈等地名,相傳為畢、李、肖三姓聚居地。這一帶還保存著一些宋、元以前的畢姓墳墓,宋元以來李氏宗族亦世居於此,說明畢升的籍貫應是淮南路蘄州(今湖北英山縣),其妻李氏妙音也是本鄉本土人。
1993年10月16日至20日,英山縣組織召開畢升研討會,邀請湖北文物界、史學界專家教授對畢升墓碑進行鑑定。楊寶成、孫啟康、譚維四、王勁等六位專家教授一致認為:根據畢升墓碑的形制、花紋、結構及碑文內容考證,確認此碑是北宋皇祐四年(1052)所立。墓主即是我國北宋時期活字印刷術發明家畢升墓,畢文忠墓碑及其墓 地的發現進一步證實該地即是畢氏家族的故里和墓地所在。
然而,以中國印刷史學權威張秀民、中國文物研究所研究員任眆為代表的一些專家對英山發現的畢升墓碑提出質疑:英山的畢升墓碑是宋碑還是元碑?其年款是否為元之“皇慶”?認為英山畢升可能是與布衣畢升是同名同姓者,對英山所處的地理和人文 環境能造就畢升活字印刷術的發明表示懷疑等。
見仁見智,各執已見,爭論不休。但因此引起了更多專家學者對畢升墓碑的關注。
畢升故里是英山
真理往往越爭越明,事實更勝於雄辯。
圍繞畢升墓碑開展的畢升研究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果。英山通過蒐集、整理研究畢升的文章,先後結集出版了《畢升和畢升故里的印刷事業》、《畢升研究文集》等專著。
為進一步推動畢升研究工作,1995年12月26日至28日,由中國印刷技術協會、中國編輯學會、湖北省文物管理委員會、英山縣人民政府等六家聯合,在英山再次召開畢升研討會,來自全國文物 界、考古界、印刷界、史學界的20多位專家教授對畢升墓碑及相關出土文物作了深入的考證和討論。最後,全國政協常委、國家文物鑑定委員會副主任史樹青先生以詩代論,再次確認畢升故里在英山。全詩為:其一,名姓昭昭見夢溪,千年行跡至今遺。英山考古有新獲,識得淮南老布衣。其二,神主畢升伴妙音,模糊歲月尚堪尋。半邊皇字仍留白,一字分明值萬金。其三,一顆摩尼不染塵,雙圓日月字輕分。皇權年號同仇愾,斧鑿還應是義民。其四,一石廣招萬口傳,披荊斬棘共躋攀。讀碑我慕楊觀海,雕字分明是宋刊。此次研討會使畢升墓碑獲得國家級認定。
不久,畢升墓碑被定為國家二級保護文物,墓碑仿製品陳列在中國印刷博物館。1998年,中國考古研究所和英山縣博物館將再現畢升膠泥活字印刷術作為共同研究課題,並於2002年按《夢溪筆談》記載的方法,用燒制出泥活字成功印刷書籍。有力地駁斥了韓國學者認為中國活字印刷術“無證據論”和“無用論”。
為了記念這位偉大的發明家,弘揚畢升文化,英山縣在國家和湖北省文物部門的支持下,投資500多萬元建造了畢升公園和畢升紀念館。一批以畢升命名的道路、大橋、廣場、酒樓、學校、產品、企業等如雨後春筍般興起。畢升已成為英山人的驕傲。
“畢升故里在英山”雖然得到了專家認同,但一些地方依舊“爭奪”畢升故里的名號。2001年,中國地圖出版社出版的地圖中將安徽省射縣標註為畢升故里,2003年,中央電視台心連心藝術團到安徽省金寨縣演出,在解說中就把畢升說成是“肥東人”。2005年,中華文化名人雕塑工程組委會擬在中華世紀壇佇立40位“中華文化名人”雕像,其中包括畢升。但組委會專家組卻將畢升定為杭州人,並致函杭州市人民政府。英山得知此事後,縣委宣傳部長柯昌和文化局的負現同志三上北京並帶去有關畢升的資料,向有關單位說明“畢升故里在英山”。為慎重起見,中華文化名人雕塑工程組委會又重新召集北大、清華等高校及有關部門的專家進行討論,終確認英山為畢升故里,並收回發給杭州的函件。
畢升墓碑揭開千古之謎 北宋時期平民發明家畢升發明的活字印刷術對世界文明的進步作出了不朽的貢獻,被稱為人類“文明之母”。然而,在歷史上對於畢升的生平和籍貫沒有記載,給後人留下諸多不解之謎。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湖北省英山縣發現畢升墓碑及相關文物再一次引起世人的矚目和爭議。2006年8月中旬,為進一步向全世界宣傳畢升的偉大貢獻,駁斥一些國家對畢升發明活字印刷的質疑,由中央外宣辦、國務院新聞辦組織拍攝的大型對外宣傳片《平民畢升》攝製組專程來到英山,將在中央電視台再一次向世人展示歷史留下的千古之謎。
關於畢升的有關爭論也許還會繼續下去,畢升的生平也許不是最重要的。弘揚畢升精神,把畢升文化發揚光大,這才是最適應時代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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