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死

②③④：倏、忽、渾沌、人名，具有寓言性質。 ⑥善：好。 ⑧報混沌之德：報答混沌的恩情。

節選自《莊子·應帝王》

原文

南海之帝為①倏②，北海之帝為忽③，中央之帝為混沌④。倏與忽時相與⑤遇於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⑥。倏與忽謀⑦報混沌之德⑧，曰："人皆有七竅⑨，以視、聽、食、息⑩，此獨無有，嘗試鑿之。"日鑿一竅，七日而混沌死。

注釋

① 為：是。
②③④：倏、忽、渾沌、人名，具有寓言性質。倏和忽是轉眼之間的意思，莊子用這兩個字做神的名字，意在諷刺二神做事快而不加思考。渾沌即純樸自然之意。
⑤時相與：常常一起。時：時常
⑥善：好。
⑦謀：商量。
⑧報混沌之德：報答混沌的恩情。
⑨七竅：指一口、兩耳、兩目、兩鼻孔。
⑩視聽食息：看、聽、吃、呼吸。

譯文

南海的帝王名叫倏，北海的帝王名叫忽，中央的帝王名叫渾沌。倏和忽常跑到渾沌住的地方去玩，渾沌對待他們非常友好。倏和忽商量著報答渾沌的恩情，說：“人都有七竅，用來看外界、聽聲音、吃食物、呼吸空氣，惟獨渾沌沒有七竅，讓我們試著給他（渾沌）鑿出七竅。"於是倏和忽每天替渾沌開一竅，到了第七天，渾沌就死了。

意義

人的本性是無為和自然的，如果有意地加上心機、智巧等等小聰明，人純淨的本性就會遭到破壞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