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本厚

沈本厚

浙江象山人。乳名阿蓮,字朴齋。1907年3月出生於石浦,同年隨母移居丹城。1925年秋在寧波加入共青團,1926年春轉為中共黨員,歷任中共寧波地委技術書記、地委委員、組織部主任、中共寧波市委組織部主任、市委代書記、中共寧波縣委書記等職。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出生同年隨母移居丹城,幼年喪父,以聰穎好學,為國小校長收為義子 。1924年去寧波,協助賴雲章編輯《七邑指南》,結識寧波地區最早的共產黨員楊眉山等,1925年秋在寧波加入共青團,1926年春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歷任中共寧波地委秘書、技術書記、地委委員、組織部主任、中共寧波市委組織部主任、市委代書記。“四.一二”政變後,任寧波縣(市)委書記。同年冬浙江省委從杭州遷往寧波,1927年12月任中共浙江省委委員,參加省委工作。1928年2月曾受省委書記夏曦指派為浙西特派員,指導組織浙西暴動,未成。1928年3月初在寧波被捕,1931年春病逝 於國民黨杭州浙江陸軍監獄。

人物事跡

1925年,上海發生五卅慘案訊息傳來,群情激憤。中共寧波支部和共青團寧波地委聯合社會各界掀起波瀾壯闊的反帝運動。沈本厚以高昂的鬥志投入這場運動。不久,他回響賀威聖號召,組織了一批在甬象山知識青年參加家鄉的鬥爭。6月上旬,象山“外交後援會”成立了一支以旅滬、旅甬青年為骨幹的文化宣傳隊,在丹城姜毛廟公演《惡魔》、《商人的覺悟》、《黃浦血》、《英雄俠骨》、《罷市一瞥》、《五卅慘案》等新劇,然後奔赴東鄉、西鄉等農村進行巡迴演出。沈本厚是這支宣傳隊的主要骨幹,很有演戲才能,善於把握劇中人的思想狀態、性格特徵,無論扮演什麼角色,都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歷時一個多月的巡迴演出,獲得很大成功。沈本厚回到丹城,又趕上參加賀威聖在縣立高等國小舉辦的暑期講習班,聽賀威聖主講《帝國主義與中國》、《民族問題》、《中山主義與國民革命》等專題,研讀《嚮導》、《中國青年》等黨團的刊物。近一個月的馬列主義理論學習,他的思想發生了質的飛躍。這年秋,他在寧波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1926年初春,沈本厚轉為中共黨員,應王家謨之邀,到寧波地委做抄寫。4月,王家謨增補為中共寧波地委委員,任組織部主任,沈本厚接任了他的職務。1927年1月,中共上海區委在拉斐德路秘密舉辦黨員培訓班,他隨楊眉山、王家謨等參加了培訓班學習,直接受到周恩來、王若飛等的教育。返回寧波後,他深入基層,發動民眾,為組織工農團體、壯大黨團組織做了大量的實際工作。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叛變革命。“寧台溫防守司令部”司令王俊緊密配合,舉起屠刀殺向革命。共產黨被迫轉入地下。身處險境的沈本厚毫無畏懼,堅守地委秘密機關,保證地委與各縣黨組織的聯繫不中斷。

7月,中共浙江省委組織部遭敵嚴重破壞,黨中央調王家謨去杭州接任省委組織部主任職務。寧波地委同時改組為由俞伯良、沈本厚、吳成章、董明輝(女)組成的寧波市委,俞伯良任書記,沈本厚任組織部主任。根據當時形勢,市委提出“聯絡隱蔽同志,鞏固黨的組織;發展新生力量,恢復工農組織;加強宣傳教育,堅持革命鬥爭”的工作方針。沈本厚身體力行,深入各縣,整頓、恢復黨組織。反革命政變後,中共象山支部領導成員因遭通緝而離開本地,黨員隱居到農村。楊白從上海秘密返回象山,屢遭特務追捕,隱蔽在海塘、岳頭一帶堅持鬥爭。沈本厚到岳頭找到了楊白,在著名中醫葉紀懷家秘密召開黨員骨幹會議,把中共象山支部改組為中共象山區委,指定楊白為書記。在中共寧波市委的領導下,不到三個月,寧波地區八個縣恢復和重建區委兩個、獨立支部四個、支部29個,黨員發展到300餘人。

9月,俞伯良調到省委工作,沈本厚任代理書記。不久,根據省委指示,寧波市委改為寧波縣委,沈本厚任縣委書記。10月,組成新縣委,鮑浙潮、沈本厚、吳成章、沙天波、周鼎為縣委常委,鮑浙潮任書記。為反抗國民黨的恐怖統治,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縣委成立了以沈本厚為首的中共寧波縣委軍事委員會。沈本厚抽調了一批軍事骨幹,指定王中(曹鴻堂)、傅林生倆人負責,成立“寧波軍委紅色恐怖團”,對外稱“打狗隊”。他指示王中儘快從上海搞批武器來,發給各縣為武裝起義作準備。

11月,中共浙江省委遭到嚴重破壞。12月,省委暫遷寧波,沈本厚主動承擔安排省委的任務。他把新任省委書記夏曦化裝成病人,安排在寧波華美醫院,其他省委領導和工作人員安排在縣前街36號、蒼水街後樂園等地;又在江北岸臘店弄13號設立秘密通訊處,在江東天宮第戍家設立秘密交通站。醫院人多眼雜,他不放心,又把夏曦轉移到南門外船埠巷鮑浙潮家裡。由於他的周密安排,儘管鬥爭環境日趨險惡,省委與全省各縣市黨組織的聯絡始終保持暢通無阻。12月下旬,沈本厚增補為省委委員,負責全省各縣市的聯絡工作。在省委領導下,他化裝成柴爿行夥計,以做柴爿生意為名,日以繼夜地奔波在浙東、浙西各地,傳達指示,指導農民運動。

1928年1月底,省委決定召開各縣市黨領導人會議,重新確定全省的中心任務和鬥爭方針。在市內召開這樣的會議非常困難,沈本厚把會址選在鄞縣邱隘盛墊國小。他認為盛墊離市區較遠,但水陸交通便利,民眾基礎好,又在國小進行,不會引起敵人的注目。在他的周密安排下,各縣領導人如期到達指定的地點,由交通分別接引到江東百丈街大河路,然後分頭轉乘航船或自雇小船到達盛墊。這次會議是在嚴重的白色恐怖下召開的,給各地堅持地下鬥爭的同志以很大的鼓舞。會後,沈本厚親臨寧波各縣,傳達省委會議精神,總結武裝暴動失敗的教訓,指示各地立 即在廣大農村開展工作,特別在山區開闢根據地,發展農民黨員,擴大武裝力量,迎接革命高潮的到來。

1928年2月21日,因聯絡點暴露,寧波縣委書記楊裕發被捕,沈本厚的行蹤也被特務覺察,寧波反動當局立即成立“搜捕沈本厚行動小組”,派出鷹犬追蹤。省委獲悉這一訊息後,任命沈本厚為省委浙西特派員,指示他儘快離開寧波,去浙西指導農民運動。3月初,為籌集路費,沈本厚提了一包衣物來到蒼水街一家當鋪典押,不幸被特務盯上,鏇即被捕。

敵人把沈本厚列為“頭等要犯”,關押了三四天后就解送到杭州,投入浙江省陸軍監獄。敵人知道沈本厚是浙江“共黨要人”,只要從他身上打開缺口,全省的“共黨要犯”即可一網打盡。在陸軍監獄的刑訊室里,飛鵝吊、老虎凳、辣椒水、紅烙鐵……凡所能動用的殘酷刑罰都用上,逼他開口,但沈本厚鐵骨錚錚,大義凜然,堅不招供,表現了一個共產黨人寧死不屈的浩然正氣。敵人費盡心機,毫無所獲,就將他移到浙江省“反省院”囚禁。妄圖通過長期的肉體上和精神上的折磨,使他苦痛難忍,“翻然悔悟”,供出黨的機密,然而敵人又打錯了如意算盤。

對於一個共產黨人來說,在腥風血雨中幹革命,逮捕、坐牢、槍斃,乃是時刻準備著的。自從加入中國共產黨那天起,沈本厚就把自己一切交給了黨安排;自從逮捕那天起,他就下定決心用生命保全黨的機密,不想活著出去。肉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絲毫動搖不了他為共產主義事業而戰鬥的堅強信念。在敵人硬軟兼施面前,沈本厚始終守口如瓶,不吐半句黨的秘密。但是,敵人儘管撈不到一點真憑實據,仍然把他列為“重要嫌疑犯”,判了他十年有期徒刑。

沈本厚在“反省院”囚禁三年,受盡了折磨,得了肺結核和心臟病,又得不到最起碼的治療,病情在一天天地加重。但是,這位堅強的共產黨人,苦刑不能使他屈服,病魔也無法使他喪志。他把監獄當代新的戰場,拖著日益嚴重的病體,團結難友,與“反省院”院長錢西樵剋扣囚糧、虐待“政治犯”的罪惡行徑進行絕食鬥爭,迫使敵人作出讓步。“反省院”允許“犯人”可以讀書看報。沈本厚利用這個機會,從報紙上了解外界形勢,向難友們宣傳革命發展的情況,鼓舞鬥志。他還經常幫助識字不多的難友們學習文化知識,講解做人的道理,啟發他們的階級覺悟。難友們都把他引為知己,心頭有什麼難解的疙瘩,都願意找他傾訴。但是,在敵人眼裡,他是一匹“害群之馬”,見他如此之頑強樂觀,無可奈何地哀嘆道:“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最後,竟以所謂“不思悔改、破壞監規”的罪名,判了他終身監禁,押回陸軍監獄。

沈本厚泰然自若的說道:“我的命運決定我要坐一輩子的牢。我就安心地坐吧!”

在陸軍監獄,沈本厚並不“安分守己”,仍一如既往地做他認為應該做的事情。敵人無計可施,把他從大牢里提出來,關進監獄西首瞭望台最底層的暗室。這是一間專門用來對付“死硬分子”的地牢,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在地面下,縱橫不滿一丈,連沈本厚在內共關著五六個“死硬分子”。在這裡,白天沒有陽光,黑夜沒有燈光;有的是刺鼻的臭氣,嗡嗡作響的蚊蠅,頻頻侵擾的跳蚤,還有結團的臭蟲,成簇的虱子;睡的是冰冷潮濕的水泥地;蓋的是爛得發黑的破被絮;吃的是連豬狗都不吃的“食物”。在這樣的地獄裡,別說受盡重刑、身患重病的沈本厚,就是鋼鐵般結實的漢子,也經受不住這非人的折磨和摧殘。沈本厚的病情急劇地惡化著……

1931年春,沈本厚在敵人的折磨下逝世,年僅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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