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旗下[老舍自傳體長篇小說]

正紅旗下[老舍自傳體長篇小說]

《正紅旗下》是老舍自傳體長篇小說。 著於1961年至1962年。遺憾的是,因當時的文化大革命運動,老舍並未完成,就被迫停筆。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老舍(1899年~1966年),京派代表,原名舒慶春,字舍予,滿族,老北京人,中國現代小說家、戲劇家、著名作家,因作品很多而獲得“人民藝術家”稱號。曾任國小校長、中學教員、大學教授。筆名有“舍予”、“老舍”。老舍是他最常用的筆名,另有青、鴻來、予、舍、非我等筆名。曾經擔任山東大學等名校教授。作品收在《老舍文集》里。一生主要作品有:《駱駝祥子》、《四世同堂》及未完成的《正紅旗下》,話劇《龍鬚溝》、《茶館》等。1899年2月3日出生在北京西城小羊圈胡同(現名小楊家胡同),一個滿族城市貧民家庭。現代著名作家、傑出的語言大師,被譽為“人民藝術家”。滿族正紅旗人,父親是一名滿族的護軍,陣亡在八國聯軍攻打北京城的巷戰中,老舍這一筆名最初在小說《老張的哲學》中使用.文革期間由於不堪忍受造反派的無端污衊及反覆的精神肉體折磨,而含冤自沉於北京太平湖。1951年初創作的話劇《龍鬚溝》上演,獲得巨大成功。

故事梗概

正紅旗:清代八旗之一。八旗是清代滿族的一種軍隊組織和戶口編制,以旗的顏色為號,有鑲黃、正黃、鑲白、正白、鑲紅、正紅、鑲藍、正藍八旗(正即整字的簡寫),凡滿族成員都隸屬各旗。這是“ 滿洲八旗”,以後又增設“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八旗成員,統稱“旗人”。本文作者隸屬“滿洲八旗”的“正紅旗”,所以這篇自傳體的長篇小說,即取名為《正紅旗下》。

清朝末年,社會動盪,民風腐化,旗人們的生活也日見窘迫。庚子年間,隨著義和團的到來,老北京順民們看似平靜的生活陡起波瀾,而此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更讓老百姓百思不解、顏面掃地,官軍和團民圍攻東交民巷,旗兵們盡了職責,報國寺的老方丈也帶著滿腔的怨恨走進了熊熊烈火……面對這破碎的河山、殘存的家園,經受了劫掠的老北京只能將這段歷史永遠地銘記在心。

隨著老舍先生的筆在舞台上呈現一個個鮮活的人物——溫和老實的父親、勤儉樸實的母親、尖刻自大的姑母、吃喝玩樂的大姐夫、蠻橫無理的大姐婆婆、無過是福的大姐公公、聰明能幹的福海二哥、奸滑鑽營的多老大、性格直率的多老二、正直善良的老王掌柜,倔強耿直的王十成、養尊處優的定大爺、逍遙自在的博勝之、能說會道的索老四、身殘“志堅”的查二爺、妄自尊大的牛牧師……一朝子民,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都活得有滋有味無憂無慮,可當他們賴以支柱的大清王朝搖搖欲墜破碎飄零時,他們的命運就同樣不濟了……

全書寫完的部分共十一章:

第一章寫“我”出生的事兒(其間重點介紹了幾個人物:大姐婆婆、大姐公公、大姐夫和“我”的姑母——文字主教材所選的片斷之一就節選自這一章);

第二章介紹“我”的家庭情況、出身及清末皇城的一些民俗(媽媽、爸爸、大姐、二姐、姑媽,並且介紹了清末的皇城的民俗——媽媽為老兒子的出生“賀喜”而發愁);

第三章寫大舅家二哥福海與大舅媽前來賀喜,福海精明地為“我”的“洗三”之禮進行籌劃,解去“我”媽的一塊心病(福海、大舅媽、大舅等人物出場——文字主教材所選片斷之二的出處);

第四章寫清末皇城民俗——“我”的“洗三”典禮在福海二哥的張羅下圓滿成功、經濟“合規”(引得“小六兒”白姥姥、尤其是老王掌柜地出場);

第五章寫“我”們一家如何過了年;

第六章寫“我”滿月的喜氣:意外得到了定祿定大爺的賀喜與賀禮;還有少數民族朋友的慶賀(很有人氣與福氣;也介紹了王掌柜和定大爺的交情,為後文定大爺出面擺平洋鬼子作鋪墊);

第七章寫王掌柜的兒子十成在山東打洋鬼子造反來京逃難,得到福海的暗地支持(引出當時的社會背景與清王朝的懦弱無能);

第八章寫王掌柜與多老二交好卻受崇洋媚外的多老大的欺負,引出洋鬼子牛牧師;

第九章寫王掌柜求救於二哥福海來解決多老大的欺凌與訛詐,二哥又求助於有官職身份地位的旗人——自己的父親和“我”大姐的公公,他們確是擺設無能無力也無意參與解決;

第十章寫福海二哥找定大爺出面擺平洋鬼子牛牧師,並與其商議對策;

第十一章寫牛牧師應定大爺之邀前來赴宴,宴前卻遭遇狼狽而有氣無言。據老舍妻子言稱:《正紅旗下》未完成的下幾章很可能將結合老舍的悲慘家史(自己兩歲那年,父親被八國聯軍的燒夷彈打燃身上火藥而燒死,墓冢中沒有遺骨、只有父親的一雙布襪子)和其要寫有關義和團內容的小說的心。

簡評

老舍 老舍

《正紅旗下》可能成為老舍先生最偉大的作品,如果先生有機會將其寫完的話。

老舍在這部作品中以自傳為線索,表現社會風習與歷史的變遷,與他過去的寫作不同的是,他在這部作品中對本民族的歷史——清末旗人的生活習氣作了出色的表現。對這一目的來說,自傳性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觀察、進入歷史與審視民族風習的視角。

老舍一方面又回到他以前創作的審視國民性的角度,另一方面,在不違背時代共鳴的前提下,他以個人所見所聞的民族風習及其變遷為敘述的中心,與本民族的歷史保持一種親熟的反省態度。這種態度與《茶館》類似,是採取了一種把重大的歷史事件與思想主題化人對日常生活的描繪之中的敘事策略,從而由時代共鳴走向對民族民間風習的詩意描繪。

這部小說的語言藝術也很值得回味,老舍把理性的反思融入形象的描繪之中,從而形成一種含蓄的諷刺筆調,特別適合小說所要表現的民族風習與反思國民性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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