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敲頭人

月夜敲頭人

2011年由江蘇文藝出版社發行,輯錄了恐怖懸疑類作家王雨辰、大袖遮天、王雄成、七根胡等的最新力作。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月夜敲頭人

本書輯錄了目前國內一線恐怖懸疑類作家王雨辰、大袖遮天、王雄成、七根胡等最新力作,情節懸念重重、撲朔迷離。電梯、樓道、教室、公路。處處可能上演鬼魅迷局,情人、親人、朋友、同事,、人人可能置你於恐怖絕境。誰能逃過冥冥中早已設定好的死亡循環?誰能揪出自己內心不斷滋長的黑暗?一起來享受讓血液倒流卻不忍釋卷的閱讀快感吧。

編輯推薦

電梯、樓道、教室、公路,處處可能上演鬼魅迷局;情人、家人、友人、同仁,人人可能置你於恐怖絕境。來享受讓你血液倒流的閱讀快感!

圖書目錄

故事一 妻子的棺木

故事二 面蠱

故事三 百無禁忌

故事四畜人蠱

故事五校園怪談之凶鈴

故事六閉上你的嘴

故事七 鬼來電

故事八 失蹤的浴缸

故事九 每個人都有秘密

故事十 望遠鏡

故事十一 總有一輛接走你

故事十二 借屍還魂

故事十三 黑怪

文摘

1?浴室

小雅搬到這個房間,是在一個月之前。就像所有在這座城市中營營役役的打工族一樣,小雅仿佛一粒流動的沙,從這裡來,再到那裡去,居無定所,隨遇而安。

這個房間,是她兩個月前在網上找到的。房東是個樸實的中年男人,帶著他罹患精神疾病的母親,住在隔壁。

“這是鑰匙,晚上記得鎖門。”搬來的第一天,房東從兜里掏出鑰匙遞給小雅,“對了,沒事別答理我媽,她這裡有病。”說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抱歉地笑了笑。

“謝謝,我會注意的。”小雅報以微笑,恭敬地用雙手接過了鑰匙。

一個月一千五百元的房租,在這座城市,不可謂不便宜。錢從來不會騙人,便宜自有便宜的道理。

但是小雅並不介意,一個精神病患者,在她的眼裡,就像小時候看過的影子戲,那些張牙舞爪的、映在牆上的巨大影子,看似洪水猛獸,卻不能害人分毫。於是搬了一整天家的小雅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窩在鬆軟的沙發上睡著了。

秋天的夕陽暖暖地照在她的臉上,令她的夢也染上了幾分甜蜜。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蒙蒙黑了。

她簡單地煮了些晚飯,開始著手收拾行李。一個單身女孩,自然身無長物,很快這個一室一廳的小屋就變得井然有序。這時小雅才開始打量這個新的房間。

房間很小,不過四十幾平米,臥室有淡藍色的窗簾和一個棕色的衣櫃,床頭擺放著一張狹窄的電腦桌,其他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完全是為這個城市的拎包客們準備的。

客廳里放著一個橘紅色的、稍有些破舊的沙發,旁邊的門那裡就是衛生間,狹小得幾乎無法轉身的空間裡,出乎意料地擠進一個乾淨的、白色的浴缸。這個在節能燈的照耀下,泛著淡藍色光澤的浴缸,對小雅這樣愛美的年輕女孩來說,簡直就是額外的驚喜。太好了,以後下班回來就可以泡熱水澡了。

那種被溫暖蕩漾的溫水擁抱浸泡的舒適,仿佛可以驅走所有寒冷和疲憊。小雅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擰開了電熱水器的開關。等待的時間也沒有被浪費,她跑到臥室里,打開了筆記本電腦。QQ的頭像一閃一閃,是她的好朋友星星在叫她。

“嘿,新家怎么樣?”星星發過來一個可愛的笑臉。

“還不錯啦,就是隔壁好像住著一個得精神病的老太太。”小雅發過去一個哭泣的表情,“別的一切都很好,衛生間還有浴缸呢。”

“精神病不要緊啦,誰理她,反正隔著一堵牆,她又不會拿你怎么樣。”

“那倒是。”這話深得小雅喜歡。

“對了,那個,阿政,你有他的訊息沒?”星星小心翼翼地問道,仿佛提到這個話題,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沒有……”小雅有些沮喪,阿政是她的男朋友,兩個人交往了三年多,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但是他卻突然跟她失去了聯繫。

兩人本來就分隔兩地,進行著艱難的遠距離戀愛。所幸阿政是個專一的青年,每逢節假日,都不辭辛苦地跑到小雅所在的城市去看她。但是隨著兩人感情的不斷升溫,婚禮被提上日程,阿政卻突然不見了。就像被這座布滿鋼筋水泥和洶湧人潮的城市吞沒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手機關機,QQ頭像變成暗沉的死灰。

三個月之後,小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乾脆辭掉工作,來到了阿政所在的這座城市。她一邊找工作,一邊不斷變換著租房,到處打聽著阿政的訊息。但是阿政不過是個身世平凡、面目模糊的打工仔,誰又能在意他的去留?小雅只知道,阿政是主動辭職的,他最後一次露面就是在辦公室里,他很興奮地對部門經理說要去女朋友所在的城市工作,結清工資之後,那家僅有二十幾人的小公司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阿政的身影。

如今已經半年過去,絕望像是肆虐的荒草,在小雅的心底瘋長。大概是他對自己厭倦了,所以才不告而別,天底下哪裡有那么多花好月圓?想到這裡,她不免鼻中酸澀。

然而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尖厲的號叫聲,那聲音嘶啞刺耳,劃破空曠而寂靜的夜空。聽起來像人的呼救,又似困獸的哀嚎。

小雅被嚇得憑空打了個激靈,連傷心都忘記了。而這時電熱水器也燒好了熱水,發出了愉悅的滴滴聲。她急忙跟星星道別,換上睡衣,打算泡澡解乏。

與此同時,隔壁悽慘的叫聲還是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絕。小雅逃命般鑽進浴室,緊緊關上了衛生間的門,那可怕的聲音總算小了一點,恐怖的氛圍也隨之減退。她長長地舒了口氣,除淨衣物,小心翼翼地鑽進溫水裡。

蕩漾而溫熱的清水,像是情人的大手,將她視若珍寶地捧到手心。小雅,這個漂泊無依的女孩,終於忍不住傷心,在這氤氳的水汽中哭了起來。她想到自己遠在異鄉的家,等她回去的母親和阿政寬厚的笑臉,那是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唯一能令她感到溫暖的東西。如今卻都可望而不可即,夠不著,摸不到。她覺得自己就像追日的夸父,隨時有轟然倒下,停止呼吸,變成一座山的可能。

阿政,我只找你到我的生日為止。在朦朧的水汽和淚光中,小雅暗暗下了個決心。或許是太久沒有休息,熱水令她放鬆,令她的骨髓和靈魂都感到愜意舒適。小雅很快就睡著了,在這個潔白乾淨的浴缸里。

她做了一個十分美好的夢,夢裡有阿政,他就像過去一樣,朝她露出溫柔的笑。小雅很開心,像只疲憊的小鳥般,依偎到阿政的懷裡。

“我會回來的,小雅,等著我。”阿政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一邊說,“你過生日的那天,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不像一個夢。因此小雅很快就從夢中驚醒了,她滿懷欣喜地抬眼望向四周,卻只有簡陋的浴室和白色的瓷磚,哪裡有阿政的影子?

此時,浴缸里的水已經完全涼了,冰冷冰冷,就像小雅的心。

2?物業管理員

隔壁的老太太沒有再發出瘮人的叫聲,小雅洗完澡,簡單收拾一下就上床睡覺了。然而睡到半夜的時候,客廳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的另一端是個粗暴男人的聲音,他為了登記的事情跟小雅糾纏不清。此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小雅最後根本無法跟他理論,只得拔掉電話線,才換得半宿安眠。

朦朦朧朧中,她又夢到了阿政。他坐在橘紅色的沙發上,朝她頷首微笑。自從搬到這裡來,她總是夢到阿政。即便是個夢,也是好的,短暫的溫存,也好過一無所有。

第二天對鏡梳妝的時候,她明顯覺得自己神采奕奕,像個戀愛中的少女。她決定暫時不搬走了,不知為什麼,只是短短十幾小時,她已經對這個簡陋卻溫馨的家有了感情。仿佛它是一位愛人,隨時對她敞開溫暖的心扉,等待她倦鳥歸林。但是馬上就要遲到了,她又忘記去物業登記,急匆匆地跑出小區,奔赴公司。

“七樓住的神經病,你一天不叫會死啊?”

在公司里,小雅好奇地進入了自己所在小區的論壇,一張罵街的新帖立刻映入她的眼帘。下面跟帖者無數,都是周圍的鄰居對那個得了精神病的老婆婆的謾罵。似乎在他們的描述中,這個精神異常的老太婆,其神經質的舉動,遠遠不止是叫兩聲那么簡單。她會跟蹤半夜回家的人,有時還會敲鄰居家的門,甚至恐嚇其他的住戶。

小雅越看越是心驚膽戰,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能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裡,租到一個月一千五百元的房子。一整天她都在惶恐不安中度過。等她下班回家,天已經蒙蒙黑,此時正是初秋,蕭瑟的涼風,將暗黑的天色襯托得越發淒涼。

小雅吃完晚飯,又不由自主地按下了電熱水器的按鈕。她好害怕,也很慌張,從內心渴望那種將靈魂也能熨帖的溫度。

“咚咚咚——”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巨大的敲門聲,仿佛有人正粗暴地砸她家的大門。小雅愣了一下,還是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粗鄙的年輕人,他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穿著深藍色的、滿布油污的工作服,正不耐煩地盯著小雅。

“你找哪位?”眼見這位來客壯如梁山好漢,小雅隨即提高了警惕。

“物業的!”年輕人見小雅是個單身女孩,一直因煩躁皺著的眉毛也放平了,他大大咧咧地遞給小雅一個本子,“登記!”

“啊,真抱歉,我忘記了。”小雅這才想起昨晚的電話,那個聲音確實跟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一模一樣,她忙不迭地接過本子,在上面詳細地填寫了自己的個人信息。

“我叫Seven,有需要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年輕人從兜里掏出一張髒兮兮的名片遞給小雅,“通下水道和洗菜池另收費,換燈泡之類的是舉手之勞,可以免費。”

小雅滿臉堆笑,小心地接過名片。千萬不要得罪粗魯蠻幹的人,這是她自小就懂得的道理。

“7-11知道嗎?我可以跟那家便利店一樣,提供二十四小時服務。”Seven說完,還朝小雅擠了擠眼睛。

小雅被他的表情弄得頭皮發麻,但仍面帶笑容地關上了房門。為什麼這個小區里竟住了這么多的怪人?患了精神病的鄰居,地痞流氓一樣的物業管理員。她現在又有些後悔搬到這裡,今早的愉悅心情一掃而空。

小雅一邊想,一邊褪去衣物,再次鑽進了溫水裡。這次她沒有睡著,洗去一身疲憊之後,她發現下水道有點堵。似乎有什麼東西糾纏在管道深處,讓水流無法暢通。小雅用鐵絲掏了半天,仍然沒有成效。但是想到Seven那張橫肉滿布,黑中透紅的臉膛,她實在提不起勇氣去找物業。

由於下水道阻塞,水流得很慢很慢,小雅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浴缸里的排水口,在十多分鐘之後,管道里發出一絲嗚咽聲,浴缸里的最後一滴水,終於被吞噬下去。她這才安心上床休息。

這晚她又做夢了,夢裡依然有阿政,他就坐在自己的床邊,微微地低著頭,背對著她。整個人顯出一副疲憊的模樣。“阿政,阿政,是你嗎?”小雅伸手去拍他寬闊的肩。但是阿政連身體都沒動一下,簡直就像一尊死物一般。小雅很害怕,她彷徨無依地望向視窗。

窗簾不知什麼時候被拉開了,天邊無星無月,是幕一般絕望的黑,綿延到整個漫無邊際的世界。這景象活像是在地獄,而並非人間!

3?精神病患者

那晚過後,小雅就一直休息不好。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阿政蒼白浮腫的臉。發布的尋人啟事一直沒有結果,打電話問了曾經報過案的派出所,民警的回答也是毫無線索。她突然覺得,在這個人潮洶湧,四通八達的城市中,擺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條無處可去的死路。

小雅像是一朵失水的花,迅速地枯萎了。短短一周過去,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圈,連公司的老闆都不好意思給她增加任務。只有隔壁住著的那個精神病患者,還會在半夜發出駭人的叫聲。

“嘿,程小姐回來了。”一天傍晚下班回家,她又在電梯間裡遇到Seven,這個精壯的男人仍穿著那身油膩膩的工作服,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你好。”小雅急忙迴避他熾熱的目光。

“你一個人住,不會害怕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居然跟了過來。

“不,不,謝謝。”小雅嚇得一頭鑽進消防通道,小跑著奔向七層。

此時天色已晚,夕陽的殘光透過樓梯間的玻璃,映照在灰色的牆壁上,碎成一片片斑駁的光暈。小雅慌亂的身影,也被這晦澀的光線撕扯成碎片,如鬼魅般在昏暗的樓梯間裡晃來盪去。阿政,你在哪裡?為什麼我這樣辛苦,還是找不到你?小雅疲憊地邊走邊哭,很久沒有爬過樓梯,高跟鞋磨得她腳趾生痛,長久以來所積累的對生活的絕望,終於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然而就在她即將爬到七層的時候,影影綽綽中,似乎有一個男人的身影站在樓上等著她。那個人肩膀寬闊,穩重可靠,看起來就是阿政。小雅心底仿佛開出了花,再也顧不上腳痛,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七層。但是那仿佛是個映在水中的倒影,倏忽即逝。她望著四周冷硬的牆壁,又不死心地、急切地拉開了樓梯間的安全門。

門外卻並沒有阿政,只有一個枯瘦的老太婆。她頭髮稀疏,滿臉皺紋,眼球突起,簡直就像一個失去生命的、行將就木的骷髏。

“哇——”小雅立刻被嚇得驚聲尖叫。

然而那個鬼魅般的老太婆卻突然伸出枯枝般的手,一把拽住了小雅的手腕。小雅這次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七魂都被嚇飛了六魂。

“姑娘……”老太婆居然張嘴說話了,她老眼雖然渾濁不堪,但眼神看起來仍有一絲清明。小雅不敢再掙扎了,她已經明白,眼前的這個老太太,就是那個行為失常的精神病患者。

“快走吧……”她的聲音嘶啞低沉,一字一句地說,“離開這兒……不然,會沒命的。”

小雅的心突然停跳了半拍。這短短几個字里,似乎隱藏著某種恐怖的信息。

“為什麼這么說?”她鼓起勇氣問道。

“媽,你怎么又出來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了老太太消瘦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向後拖去。但是老太太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小雅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大力拖得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媽,你快放手。”房東繞到兩人之間,將老人乾瘦的手指一根根地從小雅的手腕上掰開。瘋子顯然是不情願的,用絕望的眼神盯著小雅。

“走啊,快走啊!”她一邊掙扎,一邊嘶啞地喊叫著。

她的兒子顯然精通如何對付自己的母親,在兩個人分開的一瞬,立刻把她扛到肩膀上,飛快地往家裡跑去。

轉眼間走廊上就只剩下小雅一個人,狼狽地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衣服被扯破,手腕留下幾個淤青的指痕,高跟鞋甩到了走廊的另一邊,膝蓋摔得流了血。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那隻飛出去的鞋,一瘸一拐地往家裡走去。

剛剛走到房門外,隔壁的門就打開了,房東帶著一臉的歉意,一邊搓著手,一邊朝她不停地點頭。

“進來坐吧。”小雅連跟他吵架的力氣都沒有,打開了房門。

“真、真是抱歉。”房東歉疚地說,“我剛剛出去一會兒,她就跑出來了。”

“為什麼不送她去精神病院?”小雅坐在沙發上揉自己生痛的雙腳。

“因為錢不寬裕。”這箇中年男人露出窘迫的表情,無奈地長嘆了一聲,“我下崗幾年了,平時就靠幫人打零工和出租房子維持生計,哪有多餘的錢給她治病。”

小雅垂頭不語,心底竟湧出一絲對這個男人的憐憫。

“今天的事真的十分對不起你。”房東站起來,從兜里掏出兩張一百元的鈔票,“這些,拿去買點補品吧。”

“不,這我不能收。”小雅堅持著推辭。

“你拿著吧,一個單身女孩,在外面不容易。”這個好心的男人卻仍固執地把錢塞到她的手裡,“今天嚇著你了吧?以後當心點我媽。”

“我知道了,謝謝您。”小雅有些感動。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跟你說。”就在臨出門的時候,房東突然回頭叮囑她,“要小心那個物業管理員。”

“Seven?”小雅的心頓時一沉。

“我念不好他的名字,我又沒學過英文。”他的一張淳樸的方臉上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但仍繼續說,“我聽說他有前科。之前所在的小區,發生過多起入室姦殺案,受害者都是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單身女孩。後來因為警察總是找他問話,他不得不辭職了,兩個月前才到的這個小區。”

房東又叮囑了小雅幾句,才起身告辭。只餘下小雅一個人,惶恐地站在客廳中央。此時天色更暗了,深藍色的天幕,像一塊巨石般沉下去,壓下來,落在她的心頭,令她幾乎無法呼吸。

晚上小雅發現浴室的下水道仍然很不通暢,迂迴的水流在白色的浴缸里徘徊著,纏卷著,遲遲不肯離去。

她再次用鐵絲疏通管道,不過這次鐵絲似乎鉤到了什麼東西,隱約就是它在作怪。小雅幾乎把頭都要伸進手腕粗細的出水口,仔細地將管道深處的垃圾鉤出來。那是一團黑色的、人的毛髮,上面還沾滿了污穢的泥垢,纏成了結結實實的一團。水流終於暢通了,積水似乎只是打了幾個鏇,浴缸就再次變得乾淨整潔。

這是誰的頭髮?難道是上一個租客的?小雅百思不得其解,頭髮看起來並不長,卻能阻塞下水道,真是奇怪之至。但是小雅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研究管道垃圾,浴室的鏡子裡清晰地映出她憔悴的容貌。

臉色蒼白,雙眼布滿血絲,甚至連眼眶都深深地凹陷下去,小雅看起來活像一副會走路的骷髏,哪裡還有活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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