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朱門怨

新朱門怨

沈家歷代書香門弟,是一官宦之家,其後因二老爺(楊澤霖)走私被捕,要變賣家財籌釋金,導致家道中落。

基本信息

片名:新朱門怨 THE SHEN SAGA
地區:中國香港(ATV)
類型:片長:10集
首播:1992年
類型:劇情 民國情仇
監製:王天林導演 :王天林(Tian-lin Wang)
主演 :
樂蓓-飾二少奶
林祖輝-飾-老太爺
歐陽佩珊
江華(Kwong Wa)-飾-三少
譚炳文(Tam Ping Man)-飾大老爺
翁虹(Yvonne Yung Hung)-飾三少奶
熊德誠飾二少
楊澤霖飾二老爺

劇情簡介

沈家歷代書香門弟,是一官宦之家,其後因二老爺(楊澤霖)走私被捕,要變賣家財籌釋金,導致家道中落。大老爺(譚炳文)勉強當家,支撐大局,可惜二少(熊德誠)只懂玩樂,而三少(江華)又不理家事。二、三少奶(樂蓓、翁虹)為保地位,終日吵鬧,弄得家無寧日。老太爺臨終授命四少(林祖輝)要振興家業,但這位沈家的唯一支柱,卻被家族上下排擠為難......

信筆《新朱門怨》

大老爺為償老太爺保住小兒子的遺願,散金救出本應判刑的二弟,為避家醜外揚,縱容包庇屢教不改的二子,家中早已靠賣地過日子,幾無進帳,卻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撐場面。
大少奶年輕守寡,不得不面對大家族的諸多瑣事和無聊之人,還撞破三少奶那對野鴛鴦,度日如年,唯百般溺愛獨子,指望籍由騰顯,卻仍未能保住其小命,終棄世而去,帶髮修行。
二少爺偷老婆私房錢,為養歡場女子偷竊家中古董名畫,霸占丫頭致其自殺還反誣是四弟所為,攪起家中一團亂麻,更勾結外人綁架自己勒索家裡。
二少奶想方設法斂婆家財,大到向表小姐借錢,小到偷拿廚房參菇,只求己命和自保;私自放貸,卻不想丈夫才是借款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在三少奶面前搬弄昌惠和表妹的是非,發現寶珊和表哥姦情後幸災樂禍,等著看戲;為了挽回丈夫的心,不惜犧牲妹妹,夥同昌華企圖以騙得暮雪身體迫其就範。夫妻倆貌合神離,各自揣著小九九,每次的爭吵皆源自錢財。
三少奶寶珊受不了丈夫冷遇,紅杏出牆,與表哥出雙入對,珠胎暗結。表哥卷盡錢財後攜新歡銷聲匿跡,掩不住肚子的寶珊人財兩空,不慎小產後瘋癲,被娘家接走。彼時,素嫻不計前嫌,和三少爺共同照料寶珊。曾幾何時,寶珊也討好地給昌惠買來精緻的點心,也曾祈盼丈夫參與家族經營為本房贏掙一席之地,怎奈沈家三少爺的心早已隨著心儀女子的離去而無法點亮。
四少爺昌英是家族唯一的希望,眾多長衫中唯有他的中山裝凸顯了新派特徵,他為人通達,待人平等,更幫助遮掩下人的戀情。在家族沒落之際肩挑重擔,企行開源節流之道(如探春),但敗勢難回。他與暮雪的文藝愛情算是沈家少爺一代戀情的主枝,在海邊沙畫示愛也頗為浪漫。暮雪雖受姐夫欺凌,舊制度之下,似乎唯有以死解脫。自殺未成後遁世於一國小教書為業,昌英卻毫不介懷,苦苦追尋,以真摯的愛打動芳心已死的戀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二老爺在父親壽日殺了人,不僅不知內疚悔改,還認為兄長救自己是天經地義,毫無報恩之心,甚至要求分家產;全無長輩之矩,教唆二侄子結識勾欄女人。兩叔侄狼狽為奸,覬覦家產,向掌家的四少爺叫板,中飽私囊,偷盜公章為家累債,用家族船隻偷運鴉片,壞事做盡。兩妯娌相互諷刺謾罵,綿里藏針,互不甘示弱,實則為爭家財和地位。龍生九子,種種個別,孩子從小所受的教育不分伯仲,長成後卻品性卻懸殊各異。
亂世之末的家族,正統的老爺不可避免地品味著自己溺愛縱容子女的苦果,傾家蕩產之後面對被迫搬離的舊日老宅望而興嘆……上世紀90年代初期,這些劇情尚可觀看,但現今則難免落俗。若說突破之處即在於昌惠、昌英兄弟二人美滿的結局了,這與同類劇集的悲劇收場截然不同。這種收尾似乎不是在“唏噓”了,哈哈哈,哥哥,你說呢?
這或許就帶出可圈可點的主旨:突破自我,追求幸福。昌惠和素嫻突破禮教,四少和暮雪摒棄舊俗,終能獲得幸福;二少奶、三少奶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一個愛自己的丈夫,一個殷實的家,卻終歸可悲可嘆;至於二老爺、二少爺,哥哥也說過的,人不能做壞事,否則一定會受到懲罰。
喧囂雜擾之後,怎能忘了我心中唯一的主角呢?哈哈哈,總算說到哥哥了。
若看朱門二字,想到的或是酒肉臭或是英武貴公子,或是大家閨秀或是千金之軀,沈昌惠這樣一個集琴棋書畫技於一身的俊美文弱書生,便成了一枝獨秀。
受過大家洗禮的他原本未必懦弱,亦可能對生活充滿夢想,與情投意合的表妹若非因雙方母親的隔閡也早已成為神仙眷侶。生於貴宦的他原本也該會殺伐決斷,只是,他視情至上,一份葬送的摯愛便令他大病一場,終日慘澹;一份重歸的眷戀亦使他再現笑顏,正面人生。
忍辱負重的三少爺,面對病重的祖父,他流淚;面對怒子不進的父親,他下氣怡聲;面對受罰的兄長,他憐;面對紅杏出牆的妻子,他忍、退、從善;面對侄兒,他關愛……
他會勸四弟不要留在這個猶如牢籠的殘舊家庭中,目睹了叔父的爭執,也明白在這個腐朽昏暗的家住久了全無好處,對父親唯諾侍奉的他自嘲為籠中之鳥,即便籠門大開亦無法再行展翅,徒有朗月之姿,心卻已枯朽。他每日畫畫寫字,拉拉二胡,其實,人有事做,便不會無事生非,不會隨意找茬兒。唯有表妹的歸來,令得死水微瀾……
屋外親來戚往,歡顏備壽,院中雞飛狗跳,嘰嘰喳喳,唯有不願聽妻子聒噪的三少爺書房中傳出幽郁的二胡音韻,彷如“夜深十數聲”。
對於妻子不絕於耳的爭吵鬥嘴,他多少持有一些放任的態度,至多在忍無可忍之際,以本就低柔卻不時宜的聲音訓斥毫無感情可言的太太。
年紀尚輕的他,舊時舊事中,並未因婚事取消後兩個月的病魘而挽回所愛,相反的,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嬌俏小姐,縱有嬌憨風情,亦難博公子一笑。三年的婚姻生活沒有使他淡忘表妹,卻令他聽夠了鬩牆誶帚,唯有哀婉余裊的胡琴聲聲和寄情書畫的脫世離俗帶給他些許自由的空間。妻子與表哥的眉來眼去,他軟過怕事,也顧忌面子,必是忍了又忍,忍無可忍之下才搬到書房,卻仍不曾捅破這層脆弱的窗戶紙。
太老爺因氣傷身,不治而亡。靈前,他面無表情地跪著,心如槁木死灰。李紈,起碼還會和小姑子說笑,他,終日唉聲嘆氣,苦楚倦顏……而寶珊,仍在挑老二的毛病,全然不顧逝者的安寧。他輕聲呵斥:“你說夠了沒有,這裡是靈堂。”
他對家產的多寡並無興趣,自己可以分得多少並無關注,只希望二老爺得到自己的份額後不會賣房子,所求也不過一安家之所。偏卻仍舊躲不過一場不幸的婚姻,面對妻子的喋喋不休和要求,他寄情書畫。
一日,初寡的素嫻表妹回來了,一貫沉穩安靜的昌惠從清冷的書房匆匆趕來,數年未曾謀面,卻沒有叫名字,沒有喊表妹,沒有寒暄與問候,只如見到昨日還在把酒言歡的舊友,溫文簡約地一聲:你來了。
無需解釋,心意相通的表妹一眼就看出了表哥並不愉悅的生活,她勸他,請他將對自己的愛用在妻子身上,他會開心很多。然而,愛,若是可以輕易忘記和轉嫁的,也就不會有人嘆問世間情為何物了。
“開心是一輩子,不開心也是一輩子”,但,他不是一個會自我解嘲的人。
素嫻生日,已經覺得沒什麼可令他開心的三少爺面露艷絕諸位女眷的笑容,對傻姑拿過的二胡,他全無主子驕橫地說出:謝謝。繼而,歡快的曲調從他玉筍般的指尖傳出。傻姑說:從來沒聽過三少爺拉這么開心的曲子。
而這盎盂相敲之間僅現的一點輕鬆,卻被二少奶的風言風語掃了興致,更打翻了妻子寶珊的醋罈子。
只因著兩位母親的小事爭吵,生生將郎情妾意的他和素嫻拆散,天意又令他倆在彼此都無快意之時重逢,到底何謂緣?何為分?此正朱門之一怨也。二人雖經年未見,趣好卻依然相同:知音原本得之不易,料想亦非時間空間可輕易抹煞。閒暇散步時偶聞的琴聲為兩人再度製造了聚首的機會。也曾壓抑,也曾克制,也曾迴避,均知禮教之下“相見爭如不見”,更曉錯過的緣分亦為無緣,然而面對彼此的苦楚——一個年輕守寡、一個有妻等於無妻,兩人又如何能向第三人傾訴?四目相視,同是蹙眉難展,此中哀怨愁思,幾許紛擾往事,恐唯有過來人方得體會。
看到一人獨坐的表妹,即便是普通朋友也會問上幾句,而他的關切,卻招來三少奶奶噎死人的風涼話,那種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的跋扈,著實可厭可憐。三少爺聲線並不見提高地斥罵一句之後,獨自提著一壇酒,在後園中的亭廊長凳上,借酒澆愁,卻愁更愁,按捺已久不再堪重負的肩膊籠罩在月白的綢衫之下愈顯單薄,三少爺眼中幾欲滴落的晶瑩之物,映襯著凝脂勝雪的面龐。
他,面對無果無盡的婚姻,權當做自己已經死了,久而久之,更戲稱自己是個廢物,慘澹之下,傾慕已久的表妹便是唯一的寄託。
善良的素嫻將自己的丫鬟讓予三少奶使喚,卻在病中無人服侍,三少爺趕過去,為她斟上一杯清茶,輕扶著素嫻瘦弱的肩膊,將手中杯遞送至她唇邊,她無力卻掙扎地抬眼,看他目中的期待與隱憂,病中也便不再顧忌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片刻間,似盼時光靜止,不去理會什麼病痛,不去考慮何為禮教,所謂愛情,不是原本就該如此相互扶助倚靠的么?偏,三少奶又闖了進來。
不可避免地是又一場醋酸味飛揚的爭吵,妻子罵他讓自己守活寡;他問妻子,我搬到書房就是要避開你,你自己想想你做錯了什麼?一介書生的他,這便是最嚴厲的措辭了。
素嫻依舊在掙扎,依舊在為昌惠編制著與寶珊繼續一段婚姻生活的藉口,寡名在身,縱知自己一言一行皆會被閒人生事,然怎能捨棄對表哥的久眷之心?她只想心愛的人可以有一份美滿的生活,舍此,無他。
中秋。大家閒聊起他與表小姐曾經琴胡合奏一曲漢宮秋月,往事今何在?她迴避說自己久已不會彈琴,他則推說身體不適,悄無聲息地退下。
夜深石涼,失神的他跌落了手中的胡琴,更曝露了愁雲遍布的暗淡心門。
她看到了,想勸他,卻似鼓勵了他,他向她傾吐著鬱積心中的渴慕和訴求。
難道兩個心意相通彼此從未忘懷的人只因著禮教的禁錮就必得自欺欺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帶來的痛苦難道定要延續?
他終於鼓起勇氣嘗試了,勸說表妹和自己重拾朝華。怎奈,素嫻守禮尊規,刻意壓抑自己的情感。未果之下,他再度爭取,卻引得表妹以辭行相拒。
家裡需要錢周轉,昌惠不得已向娘家殷實的寶珊張口,她卻完全不予理會。多一句嘴,若是角色可以互換,哥哥定會將寶珊演成一個受盡苦楚、惹人憐愛、不得已而遠離自己丈夫的女人,如同連晉,即便可恨亦可愛,絕不會似三少奶奶般令人厭惡。
二老爺與二少爺勾結合謀家產,四少爺的生意眼見泡湯,二少奶幫助丈夫強占了妹妹暮雪致其自殺,寶珊與表哥的關係即將東窗事發,長孫耀祖重病不起,全家一片破敗不堪的景象。
昌惠依舊在作畫。一定要桃花依舊,人面全非么?
他不再顧忌,不再等待,不再認命,不再甘心糊裡糊塗、行屍走肉地過一輩子,他大膽地要求素嫻與他攜手,因為他知道,他們是天生的一對,他們原本該有真實長久的幸福,他們兩個,只要在一起,天大的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這就是愛人、家人的合力。
素嫻也不再固執,不再掙扎,不再躲閃,擺脫了無形的束縛,她哭倒在他懷中……
寶珊小產後變瘋了,耀祖病重而亡了,大少奶奶遁入空門,二老爺二少爺惡事做盡法網難逃,老爺在祖宗牌位前長跪不起……
富貴榮華能幾時?他與她卻終能逃脫沒落家族的厄運,繼續在人生的旅途中伉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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