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別離—民國遊子蘇曼殊的紅塵遊歷

綠楊陌上多別離,恨不相逢未剃時

《愛別離——民國遊子蘇曼殊的紅塵遊歷》致讀者
書名:愛別離——民國遊子蘇曼殊的紅塵遊歷
作者:崔久成
出版社嶽麓書社
開本:32開
出版時間:2011年12月
ISBN: 9787807613886
定價:26元

編輯推薦

身著袈裟,奔走革命,卻沒有恆久的熱情。
若痴若狂,哭笑無常,卻如孩童般純淨。
憂世傷生,卻又遺世獨立。
也許,從出生開始,他就注定是一顆沒有土壤的種子,被風吹到某個冥冥之處,終究沒能落回到泥里。
他選擇一生永不停歇地在廣闊的世界遊走,那些有關愛、有關別離、隱忍不言的傷遍布了世間的每個角落。而他對待沿途的風景總是無端歡笑無端哭,半生投入半生客。

內容簡介

契闊死生君莫問,行雲流水一孤僧。
蘇曼殊——奇人一枚,從自由浪漫的民國時代到情感細膩、追逐個性的現代,他的愛情、親情、才情和他出世與入世的點點滴滴一直都是世人追逐的焦點。本真如他,留下“一切有情,都無掛礙”便仙去;素雅如《愛別離》,用文藝、精妙的文字為我們書寫了民國遊子蘇曼殊如畫卷般的一生。
在民國的大時代背景下,《愛別離》記錄的不僅僅是民國遊子蘇曼殊才情充沛而短暫傳奇的一生,更將其平生所著詩詞文集濃縮其中,詳細描述了他的愛與恨、俗與佛、出世與入世等塵世糾葛。書中文字優美雋永、有穿透力,為讀者還原了一個真實可讀、情真意切的蘇曼殊,並精選了蘇曼殊的部分詩作及蘇曼殊年表附於書後,為讀者進一步了解蘇曼殊的平生提供了詳實的資料。
翔實的記述、清新優美的文筆、新銳作家的全新演繹、為讀者展開的民國遊子唯美紅塵之旅,盡在《愛別離——民國遊子蘇曼殊的紅塵遊歷》。
敬告:無需穿越!

圖書目錄

目錄
引子/001?
一 隱忍不言的傷?
秋云:生憎花發柳含煙/003?
斷岸:誰憐一闋斷腸詞/007?
枯柴:生天成佛我何能/012?
塵埃:江城如畫一傾杯/017?
菊子:人間花草太匆匆/023?
淒雨:孤燈引夢記朦朧/029?
?
二 易水蕭蕭,此生莫問?
熱血:海天龍戰血玄黃/037?
封禁:流螢明滅夜悠悠/042?
受戒:蟬翼輕紗束細腰/047?
不歸:狂歌走馬遍天涯/052?
秦淮:好花零落雨綿綿/058?
知交:劉三舊是多情種/063?
東渡:九年面壁成空相/069?
秋葉:槭槭秋林細雨時/074?
裂痕:燈飄珠箔玉箏秋/078?
三 契闊死生,與子相悅?
櫻瓣:禪心一任蛾眉妒/085?
流水:偷嘗天女唇中露/091?
芒鞋:送卿歸去海潮生/096?
脂痕:碧玉莫愁身世賤/100?
行云:十日櫻花作意開/105?
疊手:恨不相逢未剃時/110?
孤旅:契闊死生君莫問/115?
黃燈:秋風海上已黃昏/120?
四 我再來時人已去?
燕影:相逢天女贈天書/127?
歸心:舊遊如夢劫前塵/132?
渡船:斜插蓮蓬美且鬈/137?
零雁:江南花草盡愁根/142?
城破:水晶簾卷一燈昏/147?
囈語:水驛山城盡可哀/152?
芳草:芳草天涯人是夢/157
五 問人生,到此淒涼否??
飄零:棠梨無限憶鞦韆/165?
歡笑:年華風柳共飄蕭/170?
慟哭:白水青山未盡思/175?
江流有聲,斷岸千尺?
海潮:春雨樓頭尺八簫/183?
夢魘:殘陽影里吊詩魂/188?
契闊死生君莫問,行雲流水一孤僧?
以詩並畫留別湯國頓二首195?
住西湖白雲禪院作此/196?
答鄧繩侯/197?
花朝/197?
題畫/198?
憶劉三、天梅/198?
過平戶延平誕生處/198?
過蒲田/199?
過若松町有感/199?
過若松町有感示仲兄/199?
有懷二首/200?
本事詩十首/201?
代柯子簡少侯/204?
淀江道中口占/205?
題師梨集/205?
落日(失題)/206?
調箏人繪像二首/206?
調箏人將行屬繪金粉江山圖題贈二絕/207?
寄調箏人三首/208?
寄晦聞/209?
失題/209?
西湖韜光庵夜聞鵑聲簡劉三/209?
題拜倫集/210?
步韻答雲上人三首/210?
耶婆提病中末公見示新作伏枕奉答兼呈曠處士/212?
別雲上人/214?
簡法忍/214?
何處/215?
為玉鸞女弟繪扇/216?
南樓寺懷法忍葉葉/216?
飲席贈歌者/216?
吳門依易生韻十一首/217?
無題八首/221?
東行別仲兄/223?
憩平原別邸贈玄玄/224?
偶成/224?
東居雜詩十九首/225?
芳草/232?
集義山句懷金鳳/233?
以胭脂為某君題扇/233?
晨起口占/233?
春日/234?
題靜女調箏圖寄包天笑/234?
遲友/234?
佳人/235?
碧闌乾/235?
莫愁湖寓望/235?
久欲南歸羅浮不果因,望不二山有感,聊書所懷,寄二兄廣州,兼呈晦聞、哲夫、秋枚三公滬上/236?
游不忍池示仲兄/236?
櫻花落/236?
一張破碎的旅行圖/239?

先睹為快

一 隱忍不言的傷
一撒手就是一輩子,上了船就是一生。
年輕的時候還不懂得,懂得後卻不再年輕。
當喑啞的愛與淚水,在淒風苦雨的輪迴里像塵埃一樣落定,那些日夜呢喃的經誦,是否還有人聽得懂?
秋云:生憎花發柳含煙??
???
富士山下的櫻花開了,廣東香山的院子裡也長滿了艾草。落花簌簌,子規聲聲,而他卻從此沒有了故鄉,只能面朝大海,此生飄零。?
生憎花發柳含煙,東海飄零二十年。?
懺盡情禪空色相,琵琶湖畔枕經眠!
——《寄調箏人三首》其一
沈從文先生曾說,一個戰士,不是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故鄉,常常是一個人的靈魂棲息之所,生命依託之地。?
蘇曼殊是在十三歲那年離開廣東的家鄉的,而後無數次路過廣東,卻再也沒有回去過,包括父親蘇傑生在家鄉病逝。一百年後,我們依稀能看到煙雨淒迷中那所古舊的青磚老房,顫顫巍巍,仿佛在講述著什麼。?
那是在潮濕氤氳的珠海,夜晚的月亮悄然升起,一棟青磚搭建的古老房子在淒迷的雨水中靜靜站立著,雨水若有若無,蟲鳴似有似無。瘋狂的艾草在月光下靜靜地存在著,仿佛一百多年前它們也像現在這樣存在,時刻保持著生長的狀態,千百年來都不曾改變。一百多年前這棟青灰色的院落乾乾淨淨,乾淨得看不出任何清掃過的痕跡,就如同存在午夜場觀眾散去的膠片電影裡。有時候雨大,可以聽到芭蕉葉與雨點相奏的滴滴答答聲;有時候微風穿越竹林,外面就會傳來細碎的花瓣飄落聲。很多時候我都會疑惑,這座寺廟究竟存在於神州大地,還是在那櫻花飄落的國度?
就讓時光倒流吧,重新回到1884年,日本橫濱郊區那個爽朗的秋天。?
一場秋雨過後,午後陽光明媚,橫濱郊區村落里一座座低矮的草房如同一株株雨後冒出的蘑菇,草房子高度傾斜的屋頂上生長著茂盛的青苔。金閃閃的枯草暖暖地享受著飽含雨水的光線,溪水淙淙流向不遠的海岸。海岸旁,是近年來文明日益興盛的橫濱港。?
蘇曼殊就出生在這樣一個秋天。草房裡一聲響亮的孩啼過後,痛苦的河合若子總算鬆了一口氣。汗水從額頭的發梢上滴落,她明亮的眼睛一定忽而愛憐,忽而神傷。環顧四周,這片村落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這一年,若子只有十九歲,和正在香港讀書的中國學生孫中山同齡。抱著孩子,她也許在猜想懷中這可愛男嬰的未來吧。她可否想到,這個男嬰將遠離生母,斬斷同日益繁榮的東瀛列島的情緣,四海漂泊??
一年前,遠在鄉下的若子接到了姐姐從橫濱發來的信,於是欣喜地收拾行裝奔向了橫濱。橫濱,是當時日本發展最快的海港城市。在那個城市裡,有白皮膚黃頭髮的美國人,也有頗有紳士風度的英國商人,當然也有熟絡商貿、熱情大方的中國商人。繁忙的海港,進進出出的不只有貨物,美國人帶來了火車和郵局,英國人則帶來了他們的莎士比亞和信仰。當然,繁華的街道上也偶爾能看到不同國家的士兵。?
橫濱的繁華並不在於高樓林立,紙醉金迷。質樸的建築、大氣的街道都昭示著現代文明的到來。這個曾經的小漁村,在歷經幾十年的外來文化洗禮之後,開始有了嶄新的面貌。傳教士們從中國帶來了漢譯的典籍,英國人則創辦了報紙,甚至建立起劇場。隨之而來的鐵路、電信、郵政慢慢改變著這個漁村的生活習慣。於是日本政府開始構築學校,推廣教育,文明開化成一時之風氣。?
蘇曼殊的祖父是在鴉片戰爭後投入海外商貿的。三十年前,美國人的軍艦敲開了日本——這一神秘東方國度的大門。不久,日本被迫開放橫濱為港口,開放之初的數年,不斷敗落的日本武士用他們手中的武士刀一次次地抗拒著這片土地上的外來者,歐美的軍艦也陸續開進這片海域之中。在貿易的流通中,在日本浪人的武士刀同西方槍炮的交戰中,橫濱逐漸由古典走向現代,由野蠻走向文明。?
1882年,蘇傑生三十八歲,這個靈活掌握多國語言、可以同時處理多國商貿事務的人,成為英國商人眼中不可多得的貿易人才。很快,他成為英國商人開辦的萬隆茶行的買辦,日進斗金,富貴加身。在橫濱寬敞的家裡,他娶了一個叫河合仙的女子為妾。溫柔善良的日本女人河合仙寫信給胞妹河合若子,邀請她也來橫濱開開眼界。當河合若子踏入蘇家大門的一剎,也許就注定了這一輩子的跨國孽緣。?
據說,已有一妻二妾的蘇傑生本就對河合若子傾心,一次偶然看到若子胸口有顆紅痣。按照古代相書所說,女子身上有紅痣,必生貴子。於是蘇傑生與若子珠胎暗結,若子懷上了蘇曼殊。然而,蘇傑生在橫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有很多一同從廣東出來打拚的華人朋友,與河合仙的妹妹生子顯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於是,他安排河合若子秘密地生下了蘇曼殊,並謊稱是河合仙所生。?
生下蘇曼殊三個月後,柔弱的河合若子便一個人離開了橫濱。那個時候,蘇曼殊還酣睡在河合仙的懷裡。不知道她走的時候是否流過淚,也不知道她是否憎恨那個給過她愛的男人。總之她很孤獨也很隱忍地離開了那個讓她興奮過、激動過、留戀過的繁華港口,帶著日本女子特有的隱忍和禮節,像秋雲一般飄遠,像落櫻一樣離開。橫濱就如同一場盛大的夢,在她遠去的腳步中空落了一地的繁華。煙花易冷,繁華易逝。?
生憎花發柳含煙,東海飄零二十年。蘇曼殊並不是一個放得下世間繁華的人,他只是因為畏懼而不敢深度地踏入。更多的時候,頭頂上那一束菩提的光陰仿佛才是真正不離不棄的庇護所。他同樣無法忍受黃卷青燈的寂寞,於是只能飄零。任何長久的停留,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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