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彰

彥彰(鄒盛武)

1969年.5月29日生於山東煙臺.
1989-1993年就讀中央美術學院藝術史系.
1993年至今任職於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
1995年開始從事攝影至今.

Yan Zhang ( Zhou Shengwu) Born in 1969, Yantai, Shandong Province
1989-1993 student in the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Department of Art History
1993 to the current working in the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in sculpture.
1995 began to do commercial advertising photography until today

“艷陽裹雪桃花源”彥彰攝影作品展

展覽城市: 北京 - 北京
展覽時間: 2009-03-21~2009-04-05
開幕酒會: 2009-03-21 15:00
展覽地點: 東西印記畫廊

問候風景的人

彥彰總是很利索,他總不見過程、只有結果的拿出照片在一旁看我等,收穫羨慕或者表達對銀鹽材料品性的苛刻評價。有時候咱確實陪不起,太平靜的叫勁,勁兒綿長的潑煩。我們有不屑的,就是他叫勁里的那份輕鬆,顯得不合時宜的影響我們這種喜歡叫勁的費勁。他似乎總能把自己的喜好都安放在合適的位置,恰當的愜意。照片,是彥彰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心靈邊角,偏僻,但在上心。

他的暗房很奢侈,台鑽一樣夯實的萊茲放大機,幾乎可以當手術台使的水槽,甚至紅燈都走暗線,都對得起愈加稀有的黑白材料。在材料的美裡面,彥彰挑剔的寧缺毋濫。某個相紙工廠停產,對他來說是噩耗。他用等待去找,直到不打折扣的得到那個效果。他所在意的最終呈現,幾近自己要求的絕對,而在這背後,是心情的游弋,也是手的長征、眼睛的跋涉。他的輕鬆本身就是倔強的外衣,不為自己的挑剔找捷徑,也不願讓好玩沉重。上帝保佑,這些難度怎么看也不是他外表那樣不具備完成的可能。人的修養來自時間,是自己和機遇共同給予的。彥彰對藝術史本身的遠超我等的認識,讓他避免了對傳統致敬式的行動,同時又讓他懂得了謙遜和尊敬,在一個刀刃的筆直里,他自己要成為刀刃。在現實的世界裡,一點雪泥鴻爪的存在,不卑不亢。

雖然我們的傳統里沒有攝影,並且將攝影拒斥甚遠,但總有一種精神的延續能讓它們之間成為一體。彥彰的照片裡,孤遠寥廓,山水是一個介質,承載他不可描述的一部分歷程,還有製造的從容。攝影之於他的限制和開放同樣多,樂趣往往就是艱巨本身。

百年來在照片失落的傳統里,有許多如今看來似乎很老冒的東西。比如材料套用本身所能帶來的獨立藝術品質。更多的人,很隨意的以意義本身去回響作者的攝影行為和結果,而不論攝影的影像在垃圾堆的報紙里或者在快需要換代的顯示器上。照片變得沒人待見,是因為我們總是被教化著文化的一體化理論,而忽視藝術品本體的獨立屬性。彥彰的照片說明了屬於照片的那些屬性。是照片的,讓照片去呈現。“是彼得的,給彼得”,話要懇切,但堅決。在微妙的細部反差里,在拍攝那個時刻的宿命感里,還在匠人的技術里,照片,仍然有人繼續傳承屬於攝影的孱弱與頑韌,不以意義為上帝、不為影像而糾纏內容,老實、忠厚、輕巧,如理想中古典的美人,有那如蘭的平凡氣節。

每人的腳力不同,所馱分量有別。彥彰不會以獵艷的潦草迅猛動作。他清澈的眼神據說不大能很及時的聚焦,那么就只有安分點,慢慢來,拍攝嘛,對“手藝人”才一半功勞不是?那些風景被堆積成影調,也能看到他前後的綿延,還有主觀的材料駕馭能力,最後所展現的就是一種屬於自己的精純器物,能烙上彥彰的指紋。

我們能看到他的照片裡,不僅是呈現表象所計較的枝節瑣碎,更多的仍然是一個人在大地里的漫遊或者參拜。風景因人而美好,動人,人也在風景里被這個世界所觀賞著。風花雪月盡在人心,我們想了,就是這個世界存在的理由。照片,是理由的收藏單位,給我們穿越時間的縫隙,讓時光駐留在一些顆粒里,迷離,自己,他人,都去造境。

東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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