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航班

嫵媚航班

《嫵媚航班》收錄了笛安自出道以來,十年間創作的優秀中短篇小說,其中不乏經典之作:第一部小說《姐姐的叢林》,對中年人的世界和成長中的情感核心的描述獨特而到位,刊登在《收穫》雜誌上被廣泛認可;將母獅子暗喻一個少女成長過程的中篇《莉莉》,獲“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優秀作品獎”;講述世俗生活中類似活佛一樣存在的袁季的短篇《圓寂》,獲首屆“中國小說雙年獎”,併入選中國小說學會2008年度優秀小說排行榜……更有新近創作的短篇小說《胡不歸》、《舞美師的航班》等。

基本信息

內容梗概

《嫵媚航班》收錄了笛安自出道以來,十年間創作的優秀中短篇小說,其中不乏經典之作:第一部小說《姐姐的叢林》,對中年人的世界和成長中的情感核心的描述獨特而到位,刊登在《收穫》雜誌上被廣泛認可;將母獅子暗喻一個少女成長過程的中篇《莉莉》,獲“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優秀作品獎”;講述世俗生活中類似活佛一樣存在的袁季的短篇《圓寂》,獲首屆“中國小說雙年獎”,併入選中國小說學會2008年度優秀小說排行榜……更有新近創作的短篇小說《胡不歸》、《舞美師的航班》等。

作品目錄

序:女兒的十年――蔣韻

姐姐的叢林

莉莉

廣陵

懷念小龍女

請你保佑我

圓寂

宇宙

西出陽關

光輝歲月

威廉士之墓

胡不歸

舞美師的航班

洗塵

後記:那個小鎮上

點評鑑賞

作者風格

提到笛安的作品,收穫的都是一致好評,笛安用她細緻入微的精準筆觸,塑造鮮活的人物,營造充沛的情感,更將成長、寬恕、美等宏大的主題分解在她所擅長的生活化的片段中,使讀者全身心地投入到故事當中,這便是笛安的魔力。此次笛安細心編錄這本文集《嫵媚航班》,是她十年創作歷程的第一個里程碑式的合集,值得珍藏。

作品點評

這是一部笛安被主流文學界認可的十年路線圖,超過30萬字龐大篇幅的編年史,揭示了她最真實的十年成長路程。迄今為止,笛安著書合計近五百餘萬字,作品被譯成多國文字出版發行。作為《文藝風賞》雜誌主編,著名作家李銳和蔣韻之女,笛安在接受採訪時稱,“十年前的這個時候,世界對我來說就像是個寂靜的曠野。十年過去了,世界對我來說已過分喧鬧。我學會了保持安靜,當我寫下所有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那個瞬間,整個世界依然寂靜如斯。”

作者簡介

笛安照片笛安照片

笛安,原名李笛安,女,生於山西太原,中國知名青春文學作家,最世簽約作家,因作品

暢銷,榮登“2010第五屆中國作家富豪榜”和“2011第六屆中國作家富豪榜”,引發廣泛關注;獲第八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最具潛力新人獎。曾在法國留學。《文藝風賞》雜誌主編。2003年發表的第一篇小說《姐姐的叢林》在《收穫》雜誌成為頭條;2007年9月出版中篇集《懷念小龍女》;2004年收穫長篇小說專號刊登了她的長篇《告別天堂》;《芙蓉如面柳如眉》是笛安的第二部長篇;之後出版的《西決》、《東霓》《南音》獲得廣大讀者的喜愛。

其他

前言

2003年,暑假,女兒回國度假,我從太原趕到北京首都機場接她,對我而言,這是一個最幸福的時刻。“非典”終於過去了,在這之前,我幾乎天天在心裡禱告,祈禱“非典”在暑假時能夠仁慈地放過我們,讓我的孩子能夠平安回家。現在,神聽到了我的祈禱:我的孩子回來了,在人群中,我終於看到了她,穿一件酒紅色的“一生褶”襯衫,安靜而漂亮,卻前所未有地消瘦。就是在回到太原家裡的當晚,她遞給我一個磁碟,說:“媽,我寫了點東西,你看看。”

裡面,就是《姐姐的叢林》。

我不會忘記初讀這篇小說時的震動。說實話,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發現她有寫作的稟賦,雖然,在學校里,她的作文始終很好,她還是他們那所名校“校刊”的編輯。她也常常把她的文章拿給我看,讀給我聽,可我卻沒有從中看出多少超越性:我總覺得它們瀰漫著某種中學生的流行腔調,我把它們稱作“賀卡體”和“文摘體”。也許,潛意識裡,我拒絕承認一個事實,因為我打心裡不願意讓我的女兒.我最心愛的寶貝做一個以寫作為生的人,一個寫小說的人。我希望她能夠在大學裡教書、做學問,至少,可以去解讀別人的小說,我覺得她很有這方面的才能――這一點,我從來深信不疑。

她從小喜歡讀書,還在國中時,她就讀了福克納的《喧譁與騷動》。起初,我不相信這本如此難讀的書能夠吸引她,可是我錯了,我不知道她是以什麼方式走進這個又繁複又茂盛的小說世界的,我只知道,她痴迷地愛它。更準確地說,她痴迷地愛著那個動人的、不幸的女主人公凱蒂。一連好幾個夜晚,我們並排躺在她的小床上,聽她給我朗讀她喜歡的那些章節,凱蒂和班吉明,那個白痴弟弟之間宿命的深情,讓她那么感動。可能,只有我知道,這一點,這種無法掙脫無可奈何的宿命關係,對她意味著什麼。因為,我從她後來的小說中,從東霓和鄭成功、從雪碧和可樂、從莉莉和獵人的身上,都看到了凱蒂和班吉明的影子,或者說,我從她所有的人物身上,都能看到這種影子:無法掙脫無可奈何的命運關係,像神和黑夜一樣籠罩著那些她愛和不愛的人們。

我一直以為笛安是個幸福的孩子,她是我們全家人的掌上明珠,雖然我也知道她常常不快樂,儘管她笑點很低。她嚴重偏科,而她就讀的那所學校,有百年的歷史,曾經是華北地區的重點中學,卻嚴重地重理輕文。一個數學物理不好的孩子,在這樣的氛圍中,基本被視為廢物。我以為,這就是她全部煩惱和不快的根源。一個中學生,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呢?於是,我們常常寬慰她,給她描繪一個未來的光明前景,那就是,一個再不需要以數學成績論成敗的大學生涯在前面等待著她。也許,我比她還更憧憬和盼望這一天的到來。這一天來了,2002年,1月27日,我十八歲的孩子,隻身一人離開了我們,飄洋過海,飛往遙遠的異國他鄉,從此,這一天,就如同刀痕一樣刻在了我心上:我覺得,那是我又一次的分娩。

她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想家”這兩個字,在電話里,她永遠是快樂的,她快活地告訴我們,同學們給她起了一個外號:櫻桃小丸子,這個外號讓我心裡一陣溫暖和安心。她在信中,這樣描繪著異鄉的生活:

“圖爾是個很棒的城市,美麗而安靜。還有一條看上去很溫暖的羅亞爾河。我們LABO課的教室就在這條河邊上,每個星期我都得到河邊來,坐一會兒,看看那些在岸上亂跑的狗,還有正在接吻的情人。”

“秋天到了。早晨推開窗子,聞見了空氣中涼涼的秋天味。院子裡已經有不少落葉了,可是樹上的葉子依然那么多。習慣性地看看大門口的信箱,郵遞員還沒來,卻看見了房東貼在大門上的紙條:‘請房客們進出時把大門關好,因為小狗埃克托很喜歡逃跑,可是他沒有鑰匙。’很溫暖的細節吧?”

“爸爸、媽媽:

“你們好嗎?

“我很好。今天收到你們的信了。還是老樣子――媽媽依然那么語無倫次。(笑)菜譜真好,做是沒多大指望了,看看也是好的,小時候的故事是怎么說來著:‘從前呀,有個叫馬良的小孩很會畫畫,他畫什麼什麼就變成真的了……’”

她就這樣安慰著我們,安慰著我,她深知我是一個資深的“小資”,我會在心中詩化她的生活:還有什麼能比法蘭西更適合詩化、羅曼蒂克化的嗎?但是,2003年那個夏天,讀完《姐姐的叢林》,我和她的爸爸,我們極其震動,我們倆用眼睛相互詢問,是什麼,是怎樣嚴峻的、嚴酷的東西,讓我們的女兒,一下子就長大了?

是的,她長大了,她的文字長大了,脫胎換骨長成了一個讓我陌生和新鮮的生命。她用這種有生命的語言,開始講述她的故事,她在一個最浪漫的國都,開始講述她和這個世界毫不詩意的關係,講述滾滾紅塵中那些悲涼和卑微的生命,講述大地的骯髒和萬物的蔥籠,講述華美的死亡與青春的殘酷……一個一個和毀滅有關的故事,接踵而至。於是,我知道了,我的女兒,她從來就不僅僅是一個櫻桃小丸子,她還是一個與生俱來的悲觀主義者。可能正是這樣兩種極端的品質在她身上共生共存,所以,她才能毫無障礙和果敢地穿過別人認為是終點的地方,或者,俗世常識的藩籬,到達一個新鮮的、凜冽的、又美又絕望的對岸。那是一種天賦,我沒有。

想想,她所熱愛的作家們,其實都具有矛盾的本質,比如三島由紀夫,比如托斯妥耶夫斯基,比如曹雪芹。她喜歡豐富的、繁茂的、難以盡述和詮釋的文本:又天真、又蒼老,又單純、又犀利,又溫暖、又黑暗,又柔軟、又冷酷,集萬丈紅塵與白茫茫的大地為一體,就像大地本身。所以,她像熱愛戀人一樣熱愛著《豐饒之海》;像敬畏高山一樣,敬畏著《卡拉馬佐夫兄弟》;而《紅樓夢》,我想,那應該是她的理想了――在這一點上,笛安是一個有情懷的浪漫主義者。

就這樣,不管我願不願意,女兒作為一個寫作者,已經走過了近十年的路程。不管別人給她貼上什麼樣的標籤,不知為何,在我眼裡,她都更像是一個獨行的游吟者。這樣的想像總是讓我心疼和心酸。我想這大概也是她很不願意被人稱為“文二代”和父母扯在一起的原因。這篇小文章,是我得知她要出一本十年小說集後,情不自禁寫下來的:十年,這個數字讓我悚然心驚。我不想說女兒這十年有多么不容易,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形容一個真正嚴肅的、有追求的作家和寫作者,只有一個詞――嘔心瀝血。我想起了女兒高二的時候,她曾經送給過我一個筆記本,封面是那種深海般的、有重量、端莊的藍,我一直捨不得用它,只是當時在它雪白的扉頁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二��年五月十四日,泡泡送我這個筆記本作為母親節的禮物,她在‘迪迪’挑選了很久,選中了這本沒有修飾的‘白色內頁的本子,告訴我:‘給你就要用,別又收藏起來。’

“我們聊天,說起三島由紀夫的《金閣寺》,她非常感慨,說:‘真奇異呀,美,最初誘惑人,征服人,最後又奴役人,摧毀人,就像愛情。…

或者,孩子,也可以說,就像寫作。

那年,她十七歲。

後記

終於又到了無話可說的時刻。

從2003年,到2013年,我的十年,全在這裡。一個寫小說的人,在自己的小說之外,說得越少越好,至少我現在是這么看的。

我去過的最美的地方,在瑞典,是北極圈裡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鎮。名叫Kiruna。聖誕節的時候,人煙稀少,屋子裡很暖和,我就站在窗子前面,看著外面從中午十二點就降臨的黑夜。路燈下面飄著雪花。我曾經一時衝動,踩著厚厚的積雪,走到這小鎮中心紅色尖頂的教堂里。於是就趕上了一場禮拜。講瑞典語的牧師,六個信徒,還有一個貿然闖入的我。

後來,我就把那個寂靜雪白的小鎮寫進了我的小說里。它不止一次地出現在女主角南音的夢中。那其實也是我的夢想。我早就把我在現實生活里不能說,不敢說,覺得說了似乎會顯得自己很蠢的話,都寫在小說里了。我渴望著終有一天,我和我所有的小說一起,被埋葬在這樣的小鎮上,在積雪堆里,在這種人煙稀少,雪像是有生命的異鄉。

真糟糕,才三百字,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我是個膚淺的人,所以我一直都相信,每個人童年的時候都熟悉的那種句式:“從前啊……”就是一切小說的開始;每個孩子在故事結束時追問的那句“後來呢”,就是所有寫小說的人知道自己必須寫下去的原因。

“我編的故事自然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故事,只不過,那裡面有我所有的罪惡。我和我的膽怯相依為命,它極為默契地幫助我,像塊海綿那樣把故事裡面所有跟罪惡有關的痕跡吸乾,然後我心底最深的善良就這樣順利地像朝露一般羞澀著,閃著光,還帶著模糊的彩虹,我自然知道這些善良沒有我最初以為的那么多。我抓了一把腳下踩著的濕潤的泥土,這泥土黑暗柔軟――歲月中,六歲生日那天,五歲的我死了,埋在這裡;十五歲生日那天,十四歲的我死了,埋在這裡……然後,終於有人認真地問我:後來呢?後來啊――後來,我終於懂了,所有關心‘後來’的人都不知道我的故事其實是在求救。後來,我一個人慢慢地把自己最新的那具屍體埋起來,並且意識到我自己的最後一具屍體終將死無葬身之地。後來,我發現你的‘後來呢’幫不了我,我還是只能那樣卑微軟弱,劣跡斑斑地活著。但是,謝謝你啊。”

這是我上一本長篇小說里的話。你看,我說過,該說的,早就說完了。

十年,不算辛苦,比我辛苦的人多得多;十年,不算漫長,我是說跟注定越來越荒蕪的人生相比。由衷地感謝你們,在這十年,一直容忍著我。

祝你們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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