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聲音

天堂的聲音

這是一部講述親情、希望與救贖的溫馨作品,被譽為和《廊橋遺夢》、《偷穿高跟鞋》、《手札情緣》齊名的優秀之作。假如你對生命感到絕望,讀過本書後,你會明白:每天都可以找到一件生命所給予你的禮物,你可以從中發掘美麗生命的真實意義,找到自我的。只要張開心眼,你會發現每天都有一件美好的禮物在等著你,可能微小如一道光或一片美麗的葉子,也可能是一件大喜事。有時這些禮物很難被發現,你必須花點功夫才能夠找到它。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傑恩·葛斯坦(Jan Goldstein),一位自佛蒙特大學榮譽畢業的新英格蘭人,在前往耶路撒冷求學時,經歷了贖罪日戰爭,深刻體會到戰爭的殘酷。之後回到美國繼續升學,碩士畢業後從事寫作和演講。曾為HBO寫作關於愛因斯坦的電影,同時身兼得獎詩人、劇作家等多重身份,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和美國教育部長皆對其成就推崇備至。

書摘

1

當然,事情還是出了錯。

日落時分,不該有人在加州威尼斯海灘上注意到她。他們為什麼會注意到?這裡每天都聚集了各種不同長相、發色和不同心思的人,活像一座馬戲團。他們是來看一天結束前的那片熾紅晚霞和美麗奪目的金黃夕照。一位身高五英尺三英寸、灰褐色頭髮、身形瘦削的女人在人群中,就像一堆新電視節目中出現的回放節目,誰不會立刻轉換頻道?這是個完美的計畫。

事實上,按照珍妮佛憤世嫉俗的想法,誰都可以關起門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她為何要讓家裡一堆瑣事影響她自殺?躺在電視機前看一整晚的電影、在網路上找到和她一樣憂鬱的人來個馬拉松式聊天、或撥電話給那個曾經偽裝成她生命中的伴侶,如今卻讓她心碎的人來羞辱自己。所有發生的事,讓她走到了這一步。

輕盈地在海灘上走了二十分鐘,

揮別最後一個落日,

腰間綁著從不離身的攝影機,裡面簡單記錄了她冰冷、毫無樂趣的生命加減法,而減法永遠比加法多。

只有藥物和酒精能提供她一個出口。

讓她在混合蝴蝶片(譯註:蝴蝶片,一種安眠鎮靜刑)和龍舌蘭酒的雲端上飄浮。

一切都離珍妮佛遠去,正符合她的期望。

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就在她任自己的頭往下墜,正要昏厥時,一輛以金屬刷子清掃沙上穢物的卡車經過她身邊,就這樣有人發現了她。

之後一陣混亂,醫生、護士、助理在珍妮佛的床邊來來去

去。這幾個小時,她的意識不斷地內外游移。恍惚間,她看見一個朦朧的光點,父親的臉不斷在她頭上來回出現。“他怎么能夠做到?”這個問題刺穿了她眼前的模糊景象,“即使此時此刻,他仍如此的整齊。”她從沒見過他哭,“當我自殺時,你在哪裡?”珍妮佛在心中大喊。她希望他回到他的小妻子和小嬰兒身邊,還給她一個他媽的清靜。這方面他一向很行。

他真的走了,把她留給她的失敗。

稍晚,在燈光、聲音和體內的翻攪中,她沉入深深的睡眠里,並夢見了母親。夢中,她的母親莉莉站在一堆岩石上俯瞰一片水面,往海里丟東西。但珍妮佛不記得自己到過夢中的地方。為什麼母親會站在這顆奇怪的石頭上?她又丟出了什麼東西?

第二天醒來時,珍妮佛感到虛弱而且困惑。

2

珍妮佛瞪著眼前這張憔悴又布滿皺紋的臉:老人斑遍布、一小撮頭髮遮到眉毛、頭上的白髮仿佛一道光圈,看來既不真實又帶點愛因斯坦式的喜劇效果。然而,她藍色的雙眼閃動著生命之光,臉上的表情像個孩子一樣充滿生氣。一種情感牽動珍妮佛的心,她渴望抓住那雙如天堂般安全的臂膀,這雙臂膀曾安撫了一個破碎的家。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珍妮佛再次將自己拉回現狀,蜷曲著縮回自己的臉。她正面對著世上唯一真正關心她的人,但也因此,外婆成了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珍妮佛問。

“我外孫女住院了,我不應該在這裡嗎?”這個年老的婦人伸出瘦削、血管糾結的手,捧住外孫女的臉。

“不,你不應該來這裡。”珍妮佛往後縮,仿佛是一隻被逼至角落、想找尋出路的動物。

老婦人點了一下頭,她眼中的希望之光讓珍妮佛安靜,但她臉上的樂觀也慢慢消褪,因為當她們互看著對方時,珍妮佛的眼神仿佛要刺穿她。珍妮佛讀出外婆臉上的傷痛,但是她痛恨這一點,痛恨和她共處一室,恨她這樣看著自己。她冷冷地注視這個疲累的女人,外婆的眼皮上都是皺摺,雙頰的腮紅像小丑臉上粘呼呼的色塊。不,這不是她記憶中的外婆。莉莉死後的五年腐蝕了一切。或許外婆就是因為這樣才遠離她,珍妮佛心想:“讓我不必親眼看著,對我如此重要的人慢慢死去。”那也就是說——她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死去的應該是外婆,而不該是母親。

“你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外婆。究竟是誰告訴你的?”珍妮佛語帶輕蔑,不住搖頭抱怨。

老婦人搖搖頭,她知道珍妮佛這么說是因為憂鬱症——一種紮根於她靈魂中的病。

“你父親或許不是世上最好的人,”她露出一種瞭然的微笑,表示她明白一切,“但他還知道要通知該來的人。他現在待在走廊上。他告訴我他結婚了,太太的名字叫辛西婭,如果我沒記錯,還有一個小嬰兒,就這樣。我之前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除了他,還會有誰告訴我這些事?”外婆嘉碧輕聲責備。

“聽好,我不需要罪惡感,知道嗎?我不是他媽的廣播電台,替我爸爸的新生活作宣傳。還有,他在那裡做什麼?”珍妮佛瞪著門,挑釁地嘮嘮嘴。

“我確定他很擔心你。我們都很擔心你。”嘉碧輕聲說。

“他唯一擔心的是會花多少錢。外人如果知道了,也許會影響他下部片子的計畫,有個自殺未遂的女兒,會嚇壞投資人的。”珍妮佛搖搖頭,腦中快速閃過幾個可能性。最後的結論是,這人也是投機主義者,只不過是穿四十號的哈維·溫斯汀(譯註:哈維。溫斯汀,好萊塢的電影大亨米拉麥克斯電影公司總裁。此處意指兩人同為投機主義者,只有體型大小的差別)。他一定會巧妙炒作這件事,畢竟公關有時是用錢買不到的。

“他說不定正在那裡接受採訪,心急的父親會牽動每一位記者的心弦,”珍妮佛脫口而出,“貝瑞·史丹普勒的榮耀!”

嘉碧將頭轉開,這個年輕女孩的痛苦與絕望讓她啞口無言。珍妮佛變得如同陌生人,但她仍可以在珍妮佛輕蔑和令人傷感的話之外,看到女兒的影子。她想起珍妮佛孩童時甜美的臉,幾年前珍妮佛來紐約看她時,在瑪西百貨爬上箱子跳舞,為大家帶來意外的驚喜。 當那個小舞者帶著古靈精怪的笑容、雙眼發光時,比紐約除夕夜到處懸掛的吊球還亮。

嘉碧伸出手撫摸她的額頭,珍妮佛則緊緊閉上雙眼,仿佛外婆愛的撫摸會帶給她無法承受的痛苦。

“你知道的,孩子,我大老遠飛過來,被綁在飛機上那個像為小狗準備的座位上,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你聽到了嗎?”嘉碧柔聲說。

珍妮佛緊握拳頭將頭轉向另一側。嘉碧沉默地坐在離珍妮佛最遠的床沿,而珍妮佛則縮回沉默的殼裡。這個年老的女人突然覺得很疲憊,發出一聲刺耳的呻吟,用力吸一口氣,小聲說:“我來是要讓你知道,也要你記得,即使身在醫院這種地方——你也不是一個人,珍妮佛,你從不曾孤單。”

吉泰兒·嘉碧·祖克曼是那種在緊要關頭時,你會想到她的女人——特別是事情已經到了很糟的地步。當然,從她的外表絕對看不出這一點。她的個子矮小,過去堅硬的線條被年歲磨得柔和許多。她走路有一點駝背,除了因為以往的日子過於艱辛外,也因為呼吸不順的緣故。她的勇敢和對存活的渴望,曾讓她在同儕中不受歡迎。她的丈夫伊齊克已經過世21年,他曾說嘉碧的聰明勝過紐約一半的人,機巧勝過另一半的人。但如今的她則多了一股柔情,特別是面對和家庭有關的事。

76歲的嘉碧依然活力旺盛。但嚴重損壞的肺讓她受了許多苦,那是長年抽菸的結果。當伊齊克還在世時,早在大家認為抽菸有害之前,便已不斷催促嘉碧戒菸。但嘉碧非常固執——在這件事上,她的固執是錯的。這幾年來,嘉碧得彎腰才能避免不停乾咳、喘氣,以及不能呼吸的症狀,肺氣腫的毛病讓她不得不承認,這種情況總有一天會殺了她。雖然傷害已經造成,但她還是拒絕等待末日。嘉碧寧可將現狀視為是測試自己的機會、是對自己的挑戰。也許必須放慢腳步,但她絕不會停下來。

因此所有經過曼哈頓西區、經過她居住了37年的家,甚至是經過她身邊的人,都深信嘉碧是一位堅強的老婦人。在她粗糙和布滿,跳動著一顆劫後餘生的心。

珍妮佛的怒氣讓嘉碧心痛,觸碰到她埋藏在內心深處那份失去家人的傷口。她很想和珍妮佛分享這段傷心往事,告訴她自己曾經如何祈求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她的外孫女還沒準備好傾聽她的故事。

嘉碧想起姊姊,她連過完青春期的機會都沒有,她死去時還未滿20歲。而眼前的珍妮佛已經23歲,躺在床上,像胎兒般蜷曲著身體,嘉碧突然很生氣。為什麼外孫女要如此草草了結自己的生命?

注視著這個處於困境的女孩,嘉碧的怒氣漸漸消失了。她瞥見外孫女蒼白的手臂,靜脈注射正在供給她生命的能量。嘉碧擔憂地皺起眉頭,手肘間的皺褶沁出一粒粒汗珠。此刻,在這一間病房裡,她以對莉莉的記憶發誓,她一定會幫助珍妮佛走出黑暗,重回光明。

媒體評論

著作權頁

《天堂的聲音》是一本溫暖人心的小說,擁抱生命的無限可能·傑恩·葛斯坦引領讀者走過情感的迷宮……他創造的人物揭開和發掘美麗生命的真實意義。 ——瑪麗安·威廉森,紐約時報冠軍暢銷書《回到愛與光明》作者 奇蹟。傑恩·葛斯坦首部充滿生命力、令人傷感、卻又幽默無比的小說,將會是今年度最響亮的聲音。 ——理察·卡爾森,紐約時報暢銷書《別為小事抓狂》作者 《天堂的聲音》是寫給懷疑“愛。可以治癒一切,或不相信老婦人也能成為英雄的人。 ——瑞秋·娜歐密· 瑞曼,紐約時報暢銷書《自然心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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