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念

咒念

《咒念》是由一部異術超能類網路連載小說,作者是Aflive 。

內容簡介

每個人的生活都會遇到阻礙,是否能在阻礙中掙脫咒的束縛走向未來的人生。你是否束縛在咒里,束縛著你的咒又是什麼?

我不能幫你解開咒,我只能告訴你咒的本質。

正文內容

系列一 五色芬芳

也許和很多年後會有這樣的回憶,一開始就注定不會圓滿的結局往往附帶著更多追求圓滿的心。五色也知道就算自己同樣選擇了走上那條別說是結果,或許連過程都沒有的路,結局大概也早就寫在了作者的腦海里。

顯崎始終沒有和任何人解釋自己從樓頂飛身而下的理由。她只是安靜地面對著窗外古榕粗壯的枝幹,迴避著周圍扎眼的白色。少女沉穩的面色看不出悲傷,只有隱約的冷漠。從6樓跳下只是稍微摔傷了腿,她知道不是奇蹟。哭泣已經沒有了前進的餘地,最後只剩下她獨自坐在冰天雪地的心寒中等待時間的流逝。

五色……

“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吧。”隨著“吱呀”的一聲,粉紅色的身影打破了顯崎慘澹的寂寞。

“恩。”少女扭過頭,帶著漂亮的微笑。

九音一路跑著,穿過高大的法國梧桐投下的斑駁的樹影。通透式的圍牆那邊灰色的建築物仿佛是在用沉靜的眼神注視著他。才到達黑色的柵欄門連停下來捂著胸口喘大氣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做就聽到少女輕鬆略帶玩笑的聲音。

“你今天還真早。”說罷還歪歪頭輕笑兩聲。九音站直了身體,看著只比自己矮一點點的顯崎,白色的病號服出奇的合身。右手扶著的牆上寫著精神病院字眼的牌匾那樣刺眼。

“啊,是九音啊。”之前一直陪著顯崎的粉紅色女生笑著和九音打招呼。九音扭過頭去衝著那個大號笑臉點點頭,原本就在發燒的臉變得更加熱。

“芬芳一直都在這嗎?”往回走的途中九音低下頭小聲對顯崎說,卻突然看到了少女寂寞的神色。九音把到了嘴邊的問題狠狠地咽進肚子,似乎還聽到了話語重重落進胃液的咕咚聲。

有的時候明明是悲傷的,卻又感覺不到自己的悲傷。或許是因為在悲傷中浸泡得太久,忘記了悲傷原本的樣子,只知道在悲傷自身中沉淪,直至將所有的過往都忘記。顯崎一直都想用力地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淚,抓著天台的欄桿大聲地叫著五色的名字。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淡化的記憶卻任由冷漠沖淡了情緒。

少女漫畫的故事開頭往往都帶有可笑的戲劇性,就算結局悲慘得讓人有將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的衝動。叫五色的少年和叫顯崎的少女不過是在同一時間乘同一路公車的路人,相遇只不過是一種規律連命運都很難算上。永遠都穿著藍色系列T恤的少年並沒有在外表上有多出色,不喜歡穿裙子的少女除了頭髮長之外也算是普普通通。怎么聊上天的恐怕連當事人自己都不記得。只記得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就悄悄的牽起了對方的手,臉紅心跳地輕聲說著小情侶之間那些聽著都覺得蠢的話。從好感到喜歡再到表白都沒有經歷過就直接跳進相愛的咖啡杯,伴侶加得太多變的過甜的咖啡也出奇的好喝。那時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顯崎也常常會神經質地傻笑著點點頭自言自語著這就是愛情啊之類的傻話。

然而疏忽了最重要的五色的來歷的顯崎也最終嘗到了所謂的愛情的苦果。少年離開的那個晚上市中心異常的熱鬧,甜甜蜜蜜的情侶好像比平時多了一倍。一對對傻傻地掛著眼睛都成線的笑容,與孤零零地站在步行街中間的顯崎擦肩。約好時間地點,男主角卻沒有出現,女主角瞬間明白了故事的結局。

“有芬芳在真好,小崎以前都沒什麼朋友的吧。”九音坐在病床邊上看著正在削蘋果的芬芳。

“恩。”顯崎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低著頭的芬芳。養腿傷時和住在臨床的女孩成了朋友,之後轉到精神病院痊癒的芬芳也幾乎天天來陪著自己。顯崎的家世顯赫,8歲的時候在一次父親辦的宴會上認識了父親合作夥伴的小孩九音。穿著小小的晚禮服的顯崎拘謹地站在一堆正對她進行著違心地誇獎的大人中。拿著曲奇餅乾的小男孩眼神清澈地望著自己,樣子傻得讓已經不知所措的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高傲,從國小到高中都沒有交到朋友。只偶爾約九音到自己家喝喝茶。顯崎的寡言與其說是內向倒不如說是自閉。但是為什麼會和芬芳成為朋友,顯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芬芳和五色長得一模一樣。

九音望望芬芳又看看顯崎,好友曾對自己說過芬芳和五色長的一模一樣,難道顯崎沒發現?芬芳和她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與顯崎不同,芬芳開朗健談,幽默風趣,愛穿裙子,走路的時候都是蹦蹦跳跳的,喜歡小貓小狗花花草草,不像顯崎對任何事都只有一張冷漠的臉。

“就是這裡。”門外響起了醫生粗而低的聲音,接著便是敲門聲。

九音打開門,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身邊站著一個留著冬**的少女。戴著粉色的細框眼鏡,恬靜安詳,漂亮得耀眼。少女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認真削蘋果的芬芳,向顯崎和九音微微鞠了一躬。

“我叫小炎,是咒念的店長。”簡短的自我介紹讓顯崎和九音都莫名其妙,倒是芬芳一臉見怪不怪地悠然地削著蘋果。

小炎對著身邊的醫生點點頭醫生便轉身走除了病房,還順手帶上了門。顯崎看著與自己一樣有些冷漠的小炎,突然明白一切似的露出了苦笑。小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診斷書。患者姓名欄里的字草得只能依稀辨認出是顯崎。而接下來的一行臆想症三個字刺痛了顯崎眼睛。

“他在哪裡?”顯崎的聲音低得失去了原來的音色。“他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吧,從來沒有,對不對。”聲音出奇的平穩眼淚卻像決堤似地流過了記憶中明明被五色親吻過的臉頰。

“不,他存在過。”九音瞪著眼睛,視線在小炎淡漠的臉和顯崎的淚水之間游離。自己被告知青梅竹馬的好友得了嚴重地臆想症,幻想自己在公車上遇到一個男生並與他相愛。不知為什麼,臆想突然停止了,以為自己失戀的顯崎從市中心百貨大樓的最高層跳了下來,奇蹟般只是摔傷了腿。告知畢竟是告知,不一定就是事實。九音露出了和之前顯崎一樣的苦笑。

小炎坐在本應該是芬芳坐的位置,拿起桌子上已經削好的蘋果,抬起頭望著把臉扭到一邊拚命流淚的顯崎。

“如你們所見,他們都存在過。”小炎的聲音像是從九音和顯崎的心裡傳來的一般,決然又沉重。有的時候真相誰都知道,但就是誰都不願說,就好像自己心裡已經知道考試砸了鍋卻總是不願到老師那裡去看分數。因為是差勁的結局,所以明明清楚的心還是抗拒著不去接受。如果只是自己臆想出的戀人就算了,但是有著真實存在感的臆想,卻比那些比天空之城還要浮雲的臆想更讓人心痛。

快樂嗎?顯崎你快樂嗎?和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梧桐樹下的車站被黃葉覆蓋完全失去了原本的顏色。不對,那不是落葉的顏色,是記憶的顏色。淺藍色印有小熊的T恤,爽朗的笑容,全都被染上了記憶的顏色。

如果快樂,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如果快樂,我就可以離開了。

如果快樂,你就可以忘記我了。

五色,我確實很快樂,所以你的使命完成了,所以你可以離開了,但是我不能忘記你,不是不可以,是不能,是無法。

誰都會料到的結局。

“五色是自己選擇離開的。”小炎不帶任何感**彩的話語隱隱地透著讓人討厭的絕對。找尋真相的過程就算再怎樣冗長乏味也好過沒有反抗餘地地聽著那些自信得令人作嘔的人把真相一句一句地吐出來。吐得漫不經心,吐得盛氣凌人。

咒是什麼,小炎總是要不停地去回答。一張張帶著迷惑的或沮喪或失望或悲傷的臉從自己感受不到感情地目光中閃過。

五色是咒,芬芳是咒,或許連她自己都是咒。

家事顯赫的顯崎怎么會去乘擁擠的公車。五色和芬芳,芬芳和顯崎又怎么會擁有相同的相貌。

不過就是咒,無論是顯崎還是九音,都給自己下了難以解脫的咒。

遲遲不肯表明自己心意的男孩被無可奈何關上了靈魂的窗戶的女孩絕望中下的咒印所取代。越是渴望被愛,咒印所獲得的力量就越大,最終滋生出情感拽住了少女的心。

五色知道他的存在是顯崎對自己的救贖,他也知道救贖的另一面不過就是深陷,然而因為是由渴望被愛的心所創造的,於是無可奈何地與心的主人相愛,直至自己也難以抽身。

無可奈何說得何等輕鬆,但是誰又知道身處無可奈何角色們,無論主次都必須承受這個詞語本身絕對不可能形容的痛苦。

“五色知道他不可能給你幸福,他承受了與你同等的痛苦。咒來源於你的本體,所以會和你一起經歷所有的快樂悲傷。”

“芬芳很辛苦,她同時承受了兩個人的喜怒哀樂。一邊守護著顯崎,一邊完成九音對愛人的想像。”

“咒不是萬能的,但是因為人類而擁有了無法磨滅的情感,也因此具有了神的力量。雖然很弱,卻足夠洗刷你們的傷口。”

“每個人都會在需要的時候選擇用咒來保護自己。無論是渴望愛還是渴望被愛,你們無非是在創造著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五色和芬芳足夠清醒,也許,你們永遠都不會有解脫的一天。”

“我不能為你們解開咒,我的工作只是告訴你們咒的本質。”

“如果你們依然無法走出自己的漩渦,也可以選擇重新給自己設下咒印。”

蘋果削得很好,也幾乎是沒什麼誤差地被平分了。陽光把病房曬得發熱,清脆得讓人想哭的聲音,帶著甜蜜的香味。

你的力量足以讓我從六樓摔下來只是稍微傷了腿,你的力量足以讓我們在絕望中用一點點苦澀的笑容面對對方。

冬**消失得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連溫度都沒有留下,真是吝嗇得可以。

九音,我想出院。

顯崎,蘋果很甜。

五色,再見。

芬芳,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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