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法師[佛教淨土法門第十三代蓮宗世祖]

印光法師[佛教淨土法門第十三代蓮宗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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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法師(1861年夏曆十二月十二日辰時,農曆辛酉年)—1940(庚辰年十一月初四),即釋印光,法名聖量,字印光,自稱常慚愧僧,又因仰慕佛教淨土宗開山祖師—當年在廬山修行的慧遠大師,故又號繼廬行者,民國四大高僧之一(虛雲,太虛,印光,弘一)。 大師俗姓趙,名丹桂,字紹伊,號子任。陝西郃陽(今合陽)路井鎮赤東村人。大師振興佛教尤其是淨土宗居功至偉,是對中國近代佛教影響最深遠的人物之一。大師在佛教徒中威望極高,與近代高僧虛雲、太虛、諦閒等大師均為好友,弘一大師更是拜其為師,其在當代淨土宗信眾中的地位至今無人能及。

生平履歷

幼年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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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1861—1940),法名聖量,別號常慚愧僧。陝西合陽縣路井鎮赤東村人,俗姓趙,名紹伊,字子任。幼年隨兄讀儒書,穎悟非常。因讀程朱、韓、歐之書,受其影響而闢佛。15歲後,病困數載,得讀佛經書,始悟前非,乃回心向佛。清光緒七年(1881)大師21歲,禮終南山南五台蓮花洞道純和尚出家。次年,到陝西興安縣(今安康市漢濱區)雙溪寺印海律師座下受具足戒。此前,曾在湖北省竹谿縣蓮化寺曬經時,得讀殘本《龍舒淨土文》,得知念佛法門之妙。自幼病目,幾乎失明,至是一心念佛,目疾乃愈。平生自行化他,一心淨土為歸,即肇端於此。

參佛經歷

嗣後聞紅螺山資福寺為專修淨土道場,於二十六歲時辭師前往,翌年正月朝五台畢,仍回資福。同年十月進念佛堂,後任香燈、寮元及藏主等職。此間,除念佛外,深入經藏,研讀大乘典籍。

三十歲,至北京龍泉寺當行堂,苦行培福,潛修密證,長養聖胎。次年住圓廣寺,越二載,適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都迎請《龍藏》,助理需人,眾給師薦,相隨南下,延居法雨寺藏經樓。

三十四歲時,應寺眾堅請,講《佛說阿彌陀佛經要解便蒙鈔》畢,即於珠寶殿側閉關,兩期六載。出關後,居茅蓬。四十四歲時,為溫州頭陀寺請藏經,事畢北歸,仍住法雨寺藏經樓。至此,出家三十年,終清之世,始終韜晦。

講經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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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年(1912)五十二歲,高鶴年居士取大師文章數篇,次年刊載上海《佛學叢報》,署名常慚,讀者嘆服。民國六年五十七歲,徐蔚如居士得大師與其友三書,以《印光法師信稿》為題印行。次歲,又得大師文稿二十餘篇,印於北京,題回:《印光法師文鈔》。六十歲時,再集大師文稿數十篇合訂二冊,出版於商務印書館,木刻於揚州藏經院。後又迭次增廣,排印於中華書局,題曰:《增廣印光法師文鈔》。其文言言見諦,字字歸宗,上符佛旨,下契群機,發揮禪淨奧義,抉擇法門難易,發前人所未發。

民國十一年,師62歲,江蘇義務教育會成立,呈請省下令用寺廟作校舍,佛教界譁然,大師為此奔走,護教護寺不遺餘力。同年,應定海知事陶在東請,推薦智德法師去監獄講《安士全書》,宣揚因果報應和淨土教義,自己應聘為“江蘇監獄感化院”名譽院長。是年,陶在東又與會稽道尹黃涵之匯大師道行事跡呈報政府,請予題賜“悟徹圓明”匾額。賁送普陀,香花供養,盛極一時,緇素讚嘆,喜悅異常,然大師對此則署若罔聞。有問之者,答曰:“虛空樓閣,自無盛德,慚愧不已,榮從何來?”民國十八年69歲,應上海世界佛教居士林請,於該林連日開示,聽者蜂擁而至。

功成圓寂

大師一生儉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供養香敬,從來不入私囊,助印佛書流通而外,辦佛教義賑會、慈幼院等,亟力於慈善事業,廣種福田。

大師早就擬欲歸隱,於民國十九年二月住蘇州,掩關於報國寺,課餘則修訂四大名山山志,民國二十六年77歲冬,由於抗戰,應妙真和尚請,移錫靈岩山寺掩關安居。中外信徒來寺叩關請益,大師對來者慈悲開導,折攝兼施,使聞者悅服。

民國二十九年(80歲)。農曆十一月初四,大師預知時至,端坐念佛,安祥生西,僧臘六十。次年二月十五日茶毗,得五色舍利無數。僧俗弟子建塔靈岩山巔,並於民國三十六年九月十九日將師舍利奉安入塔。大師一生嚴持毗尼,一絲不苟,六時念佛,三業清淨,護教重道,勤奮修學,言傳身教,為人師表,弘揚淨土,不遺餘力,皈依弟子,眾星拱辰。後人尊大師為淨土宗第十三祖。

弘法講經

護經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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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十六年(1890)師轉居北京龍泉寺、十七年(1891)住於國廣寺。光緒十九年(1893)時,應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之請。護送藏經南下,後便常住法雨寺。師於寺中精勤修持,念佛不懈,深受大眾敬重。眾等便誠請大師講法以利群機,師辭不過,乃為開講《阿彌陀佛經要解便蒙鈔》一座。嗣後,便謝絕眾緣,於珠寶殿側掩關修行,連閉兩期,為時六年。於關房中自書"念佛待死"以自策勵。出關後,曾出外住茅篷,未幾,源如法雨寺居之。光緒三十年(1904)師四十歲時,因諦閒法師為浙江溫州頭陀寺迎請藏經,又為之助理一切,事畢師仍回法雨寺。師在此出家二十幾年的光景里,始終韜晦,不喜結交,不好名聞利養,惟有用功不止,精進念佛,以期克果。其後近十年間亦復如是。全身心地念佛修行,終得念佛三昧。

撰寫文鈔

復甦致祥居士  印祖手跡 復甦致祥居士 印祖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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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紀年,(1912)師年五十有二,高鶴年居士取大師文稿數篇,刊入上海《佛學叢報》,署名常慚。讀者雖不知為誰,而文章中所顯義理己足以引發見聞者生信念佛。延至民國六年1918),徐蔚如、周盂由諸居士得讀大師文稿,甚感稀有難得。於是一再蒐集印光大師的文稿,題為《印光法師文鈔》而刊行之。 徐蔚如居士於文鈔之跋中贊言:大法陵夷,於今為極,不圖當世尚有具正知正見如師者,續佛慧命,於是乎在! 其後數年間,復為增廣大師文稿,由中華書局印行,名為《增廣印光法師文鈔》。 大師的文鈔,正如徐氏跋中所言: 無一語無來歷,深入顯出,妙契時機,誠末法中應病良藥。 不單是在佛理上精闢入理,就是一般世俗道理,亦即兼而融會,凡是能使聞者改惡修善,生信念佛者,不據一格為眾宣揚法要。義理深契眾機,且文法典雅,是以凡聞大師名者,人人必爭請奉讀師之文鈔。因此之故,大師威名揚於環宇,渴望皈依大師門下之善信人等,日益增多。有登門造訪請求慈悲攝受者,有親寫書信乞賜法名者。一時間,做大師的皈依弟子蔚然成風。前後二十餘年來,皈依大師座下的信徒, 無法統計、進而言之,受大師之教,而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淨業,得以往生西方淨土者,亦難枚舉。由此可見大師身傳言教之功行實不可思議。

大師一生勤儉無私,信眾之供養,悉皆代為廣種福田,或用於流通經籍,或用以救濟飢貧。而其自奉,食唯充飢,不求適口;衣取禦寒,厭棄華麗。有供養珍美衣食,推卻不過者,轉手即送他人。大多數的普通物品,鹹皆交至庫房,與大家共享,決不自用。大師先後在上海、蘇州創辦弘社。 二十餘年來;所印的佛書計有百十種之多,其數不下四、五百萬冊。佛像亦有百萬餘幀之多,教之內外,普受法益者甚眾。民國十一年,(1923)師六十二歲時,江蘇義務教育會成立,議請省府下令徵用寺產作為學校,佛教界為之譁然。大師為保教護寺,不遺餘力地為之奔走呼籲,終得以扭轉危機。同年,應定海知事陶在東之請,物色講師,至監獄講道,乃推智德法師應聘。並令其宣講《安士全書》等關於因果報應、信願念佛求生淨土之佛理。充分體現大師之無緣慈悲,普化眾生之本懷。後更自任江蘇監獄感化會 名譽會長。這種名 譽是大師為利益苦難眾生樂意所得。基於此回,陶在東與會稽道尹黃涵之,將大師之道行事跡呈報政府,得以題賜悟徹圓明之匾額一方,資送普陀,香花供養,極盛一時,僧俗人等,深為欣羨。師則置若罔聞。人虛空樓閣,自無盛德,慚愧不己,榮從何來? 其後,數年間常往來江蘇、浙江、上海一帶,為眾開示念佛法要,因果事見聞者如潮,法緣盛極一時。

眾僧習經

光緒十九年(一八九三年),普陀山法雨寺的化聞老和尚到北京請藏經,請得《龍藏》,要運回普陀山,需人相助,圓廣寺的人以印光作事精慎,就推薦他給化聞幫忙,因此隨化聞到了南普陀,是年三十四歲。到了法雨寺,就安單在藏經樓。 陝西人的性格,剛勁堅毅,木訥質樸,而不自我表現。印光法師就是這種性格的代表人物。他在法雨寺勵志精修,唯念彌陀。一住數年,後來由於寺眾一再堅請他講經,他推辭不掉,乃開講《彌陀便蒙鈔》,聽眾欽佩不已,這是光緒二十二年(一八九七年)的事。

閉關修佛

講經畢,他在珠寶殿側閉關,一閉兩期六年,而學行倍進。出關後,法雨寺的僧侶了餘與真達等,特建了一座慧蓮蓬供養他居住,過了兩年,眾僧侶又迎請他回住法雨寺。光緒三十年(一九零五年),諦閒法師要為溫州頭陀寺請藏,請印光法師協助,他陪著諦老去了一趟北京,事畢仍回到法雨寺的藏經樓。宣統元年,年方二十一歲的太虛法師在只洹精舍就學,下半年只洹精舍停辦,一位華山法師推薦他到普陀山法雨寺的法雨國小任教員,學生都是山中的小沙彌,太虛在山中住了半年,認識了法雨寺的了餘和尚,也親近過年已五十歲的印老。宣統三年,太虛自廣州回到上海,轉往普陀山度夏,再度和印老見面,印老閱太虛的詩文,深為讚許,曾和太虛唱和,也常一談數小時不肯分手,這一老一少,於此時建立下了較深的感情。十餘年後,太虛推動“整頓僧伽制度”,印老不以為然,曾當面對太虛的弟子大醒說∶整頓僧伽制度是“新花樣”。民國二十九年(一九四零年),印老圓寂,太虛在重慶長安寺領導緇素數百人開追薦會,並作詩悼念。

品行高潔

妙文獲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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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有一位天涯行腳的高鶴年居士,光緒二十四年(一八九九年)到法雨寺吊化聞老和尚之喪,和印光法師由此相識,以後就常到普陀山去探視印老。民國元年(一九一二年),上海的狄楚青居士創辦《佛學叢報》,高鶴年向印老要了幾篇文稿,交給《佛學叢報》刊登,報上署名“常慚”,世人還不知道印光之名。後來在北京政府任職的徐蔚如居士,讀到《佛學叢報》上的文章,向人打聽常慚是誰?最後問出來是普陀山的印光法師。民國三年(一九一四年)、五年(一九一六年),他兩度親到普陀山求見印老,要到了印老幾件信稿,帶到北京印行,題名曰《印光法師信稿》。到了民國七年(一九一八年),徐蔚如蒐集了二十多篇信稿,重為印行,題曰《印光法師文鈔》。這以後一再增益,在商務印書館印出了鉛印版,在揚州藏經院印出了木刻版,後來又在中華書局、上海佛學書局、蘇州弘化社,一印再印,這部《印光法師文鈔》就風行天下了。徐蔚如為文鈔作跋雲∶

大法陵夷,於今為極,不圖當世,尚有具正知正見如師者,續佛慧命,於是乎在。 又雲∶師之文,蓋無一語無來歷,深入顯出,妙契時機,誠末法中應病良藥,可謂善識法要,竭忱欽仰者矣!

賑災請願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以前,印光法師在普陀山,從不收皈依弟子。民國五年(一九一六年),徐蔚如陪著母親上山求皈依,印老介紹他母子去皈依諦閒法師。民國六年(一九一七年),北京天津大水為災,上海的居士名流狄楚青、王一亭、程雪樓等,委託高鶴年北上勘察災情。鶴年回到上海,當地居士隨組成“佛教慈悲義賑會”,並推請鶴年到各地勸設分會,鶴年以此到了普陀山。這時,法雨寺的方丈是了清和尚。印老關懷災情,他認為“救災即是普度眾生”,他與了清出面,召集諸山長老,在普陀山也設了賑災分會,大家隨緣樂助。印老把他僅有的銀洋拾元也捐了出來。

印祖墨寶 印祖墨寶

第二天,印光法師以陝西的小米粥和油餅招待高鶴年,吃著飯他說∶“某某先生等到山上來皈依我,我決不準!並送香金,也分文不收。”

高鶴年懇切的勸他說∶“如果是真正發心請求的,說方便皈依,普度眾生,也是釋尊的遺制;如果說這樣作有違常住的規矩,我去向法雨寺的老當家和方丈請求通過。”

印老這時才點頭說可以考慮。這樣到了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徐蔚如的朋友周孟由兄弟陪著他們的庶祖母到普陀山,再三懇求印老為那位老太太及周氏兄弟授三皈依,各賜法名。 這是他受人皈依之始。以後二十餘年,他的皈依弟子遍天下,多到不可以數計。

印光法師於光緒十九年到普陀山,一住二十五年,直到民國七年(一九一八年),他五十八歲的時候,才出山活動。原來他想到揚州刻經處去印經,以人地生疏,約高鶴年陪他去。到揚州辦完事,回到上海,高鶴年要帶他到海潮寺或玉佛寺掛單,印老不許,他說∶“你的熟人太多,你陪我去,人家一定要客氣辦齋。你我都是苦人,何必苦中作樂,既花錢,又耗時。”高鶴年只得帶他找了一所最冷落的小廟,住了下來。

這一次到上海,高鶴年為他介紹了滬上名流狄楚青、程雪樓、王一亭、陳子修、鄧心安諸居士。印老與他們廣談孔孟學理、淨土因果等。分別時,這些人慾送香儀禮物,印老一一謝卻。

捐款印經

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印光法師為印經事,又約高鶴年陪他到上海。這一次高鶴年陪他到“南園”,和佛教護法居士簡照南、簡玉階兄弟等見了面,為他們說淨土法門。簡氏兄弟供養他千元,其他居士也有供養,這恰夠他印經之需。這以後,到普陀山去求皈依的人,如山陰道上,接應不暇。皈依者供養之款,他一概拿來作印書贈人之用。

民國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定海縣的縣知事陶在東,和會稽道的道尹黃涵之,以印師教化一方,匯師道行,請北京政府的大總統徐世昌,頒給印老“悟徹圓明”匾額一方,銅鼓喧天的送到法雨寺,香花供養,極盛一時。這在世人認為是難得的殊榮,而印老淡然置之,有如罔聞。後來有一位德森法師,侍印老座下,為印老校對所印的經書,偶然讀到馬契西居士為印老撰寫的傳記,才知道有徐大總統贈匾這件事,他就叩問印老。印老闆下臉說∶“悟尚未能,遑論圓明?瞎造謠言,增我慚愧。”德森後來在大殿高處發現了這塊匾,蓋因殿高匾小,平常未注意到也!

創社布道

自民國七年(一九一八年)以後,印光法師常到上海印經書,而苦於沒有落腳的處所。後來法雨寺的真達法師,住持三聖堂,三聖堂有下院太平寺,民國十一年(一九二二年)翻修過,真達特辟了一間淨室,這以後印老到上海,始有了安居之所。日子久了,上海佛教人士都知道他住在太平寺,這一來,居士名流去問道的,善男信女求皈依的,以至於各方的函件,都愈來愈多,太平寺出了名,也增加了他人事繁雜的困擾。到了民國十七(一九二八年)、八年(一九二九年),他急欲找個清淨的地方歸隱,後來真達與滬上居士關炯之、沈惺叔、趙雲韶等商議,找到了蘇州的報國寺,真達花費了幾千元的現洋予以修繕,到民國十九年(一九三零年)二月,他就遷到蘇州報國寺去閉關了。印光法師到蘇州後,創辦了一所“蘇州弘化社”,專印佛書贈人,自淨土經論、《安士全書》、他自己的文鈔,以至於各種初機佛書,前後多年印送的書籍,不下四五百萬部,佛像亦百萬餘幀。這種工作,全是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而已。

勤儉節約

印老自奉極薄,食則唯求充飢,不求適口;衣則唯求禦寒,厭棄華麗。如果有人供養他珍美的衣食,他卻而不受。不得已受下,就拿來轉贈別人。如果是普通物品,就交到庫房,由大眾共享。有一次,關絅之居士請他到家應供,他聲明只需高裝饅頭、炒豆腐渣兩樣即可。關居士無奈,只得在素齋席上另備了這兩樣東西。他駐錫太平寺時,關居士去拜訪,樓上樓下找不到他,最後在天井中找到了,原來他蹲在地上洗衣服。

他雖薄以待己,卻厚以待人,凡善男信女供養的香敬,他都拿來印佛書流通,為人種福田。他對於賑災濟貧的事,權衡輕重,先其所急。如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劉鎮華兵圍西安,餓死數萬人。解圍之後,印老立即以印書之款,匯去三千圓辦賑濟。二十四年陝西大旱,得到王幼農居士的函告,立刻拿出存摺,令人提款一千圓匯去,而提匯之後,存摺餘額剩下了百元,而報國寺的一切費用全賴存摺款維持,他認為賑災事急,餘事均可從緩。

1917年12月,陝西靖國軍興,護法討陳。同盟會會員吳希真的部下袁占彪在乾縣,張承軾在禮泉,李象榮、韓德元等在扶風、武功一帶回響護法。次年吳集結省西各地武裝,駐紮岐山,整編訓練,參加護法討陳。後因與郭堅部發生衝突,又為北洋系駐軍所敗,遂離開陝西。吳離陝後,先到杭州訪問印光法師(同為陝西人),研究佛學,在杭州意外得到一隻百年海龜,印光大師道此乃天意,吳希真遂將此龜放至鹹陽市乾縣姜村鎮雙羊村釋迦院供養。後來人們便將此寺稱為海龜寺。十年動亂時期,此龜不知去向。

印祖法語

一、念佛人忌靜坐時切不可掐珠,掐珠則神不能定,久則受病,臥時亦然!念佛人忌臥倒姿勢出聲念佛,傷氣;

二、念佛人宜小聲念念,默念念,忌不可一味大聲著力念,否則必致受病;

三、聚道友念,宜分三班,一班出聲繞念,兩班靜坐密念,如此成天念,不至過勞。若一同出聲念,久則過勞,或致受病;

四、念佛須聲音高低適中,緩急合宜,若高聲如趕賊之猛烈,始則心火上炎,或至吐血,以成不治之病;

五、念佛人當善調身心,心遠離妄念,身得閒暇無病,方可辦道;

六、念佛忌夾雜:舉其正夾雜者如求大徹大悟,得大總持等!舉其邪夾雜者如念佛外又研究外道雜藉修外道法!不夾雜定義除信願行外不起他念非份之求(非指除念佛外不起他念)除念佛外朝暮向佛必須發願!平生絕無信願者臨終決定難仗佛力;

七、善導大師示“專修”與“雜修”。專修指:1、身業專禮(凡圍繞及一切處身不放逸皆是)2、口業專稱(凡誦經咒能至心回向,亦可名專稱) 3、意業專念。雜修謂兼修種種法門,回嚮往生,以心不存一,顧難得益,則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

八、善導令人一心持名,莫修雜業者,恐中下人以業雜至心難歸一,故示其專修也;永明令人萬善齊修回向淨土者,恐上根人行墮一偏,至福慧不能稱性圓滿,故示其圓修也。

九、若是精修梵行,禪定力深,則往生品位更高,見佛聞法最速!即大徹大悟,斷惑證真之人,亦須回嚮往生,以期圓證法身,速成佛果!

十、淨土修行之法:1、退可閉關專修!2、中可世間隨緣念佛!3、進可一門深入,並萬善圓修,均可!

十一、念佛人忌去不淨之地,如廁所、浴池等場所出聲念佛,當默念為益。

十二、念佛人忌涉獵外道典籍,修持外道之法煉丹運氣及扶乩等法。

十三、念觀音發願求生西方,亦可滿願,以彌陀、觀音同一度生之事,非有二義也;

十四、念佛宜六字。四字亦可。如初念則六字。念至半,或將止,則念四字。若始終不念南無,便為慢易。

十五、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聲清,聽之令人心地清淨,木魚聲濁,故不宜用於臨終助念。又宜念四字佛號。初起時,念幾句六字。以後專念阿彌陀佛四字,不念南無,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隨之念,或攝心聽,皆省心力。

十六、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當此等苦事發現之時,唯有放下萬緣,一心念南無阿彌陀佛。若氣促,則只念阿彌陀佛四字。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西方。

十七、睡時當默念,不宜出聲。宜只念阿彌陀佛四字,以免字多難念。若衣冠不整齊,或洗澡、抽解、或至不潔淨處,均須默念。默念功德一樣,出聲於儀式不合。

“人在世間,不能超凡入聖、了生脫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於念佛時,即作已死未往生想。於念念中,所有世間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號外,無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著。能如是念,必有大益。 ”

“天下無二道,聖凡無兩心。舉古今中外,莫不以孝弟忠信禮義廉恥,及因果報應生死輪迴之事理,為立身行道,治國安民之本。良以此種事理,皆吾人性分中所固有之常彝。無論智愚賢否,悉皆具備。其所作所為,或有符合悖戾之不同者,乃由閑邪存誠,克己復禮。及迷心逐物,肆意縱情之所致也。”

“佛法要義,在無執著心。若預先存一死執著得種種境界利益之心,便含魔胎。若心中空空洞洞,除一句佛外,別無一念可得,則庶幾有得矣。”

佛教貢獻

中興淨土

繼承淨土宗歷代祖師的教義,契理契機地加以弘揚,集淨土宗之大成。降至近代,中國佛教包括淨土宗衰頹之極,同時知識大開,歷代祖師的著作都出現於世。印光乘願而來,應運而生,得以全面繼承和弘揚中國歷代祖師的淨土教義,集淨土教之大成。正如周孟由居士所贊:“法雨老人,稟善導專修之旨,闡永明料簡之微。中正似蓮池,善巧如雲谷,憲章靈峰,(明蕅益大師)步武資福,(清徹悟禪師)宏揚淨土,密護諸宗。明昌佛法,潛挽世風,折攝皆具慈悲,語默無非教化,三百年來一人而已。”三百年來是指與明代蓮池大師相比較而言。實際上,大師的淨土教義是集一千多年來歷代淨宗祖師之大成。

選定淨土五經,確立淨土宗的根本經典。各宗都有本宗所依據的根本經典。歷代淨土宗祖師和善知識在弘揚淨土法門的過程中,自然形成了淨土三經一論,即《無量壽經》、《觀無量壽佛經》,《佛說阿彌陀經》和《往生論》,是淨土宗的正依經論。清末魏源居士將《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列入形成《淨土四經》流通,可惜他跟宋朝王日休居士一樣,按照自己的意見用各種譯本的《無量壽經》的會集本取代自古來以來依據的曹魏康僧鎧《無量壽經》譯本,大師指出了這種做法有流弊,提倡應該流通受持原譯本。早在民國七年(1918年),大師在給永嘉某居士的書信中就提出,“楞嚴五卷末,大勢至菩薩章,乃淨宗最上開示。只此一章,便可與淨土四經參而為五。”在給弟子的書信中,常常開示大勢至菩薩“都攝六根,淨念相繼”的念佛方法。1932年,郭輔庭居士發心精刻大師選定的《淨土五經》,《淨土五經》初次流通,大師作了序言。次年,大師親自校刻《淨土五經》,由弘化社流通一萬部。《淨土五經》正式形成。大師先後作兩序闡明五經的要義。《淨土五經》的選定意義重大,是近代淨土宗振興的一大成果,它重新明確了佛說無量壽經(曹魏康僧鎧譯本)、佛說觀無量壽佛經和佛說阿彌陀經的正依地位,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的選入,充實了淨土法門的念佛方法。

闡明淨土宗宗旨和判教,統攝一代時教,導歸淨土。宗旨是修行要徑及其目標,是一宗得以成立和區別於其他宗派的核心。

完善念佛儀軌方法,提倡臨終助念。大師示現隱居潛修數十年,每年從冬至春堅持打念佛長期,兩度閉關,一共六年,通過長期的卓絕修持,發明心地,大事了辦。依照實修實證對念佛種種方法利弊了如指掌。

印光法師為郭介梅居士《法戒錄》所作序文 印光法師為郭介梅居士《法戒錄》所作序文

創辦弘化社

校訂、刻印、流通佛經佛書,是印光法師弘宗演教的主要方式。早在他隱跡潛修普陀山法雨寺後期,自1918年起,就專門為刻印善書、佛書,多次親赴上海、楊州、蘇州、南京等地。其時他印行淨土經論近百種,印數達數十萬冊,普遍各界贈送。

1930年由印光法師發起,王一亭、關絅之、黃涵之等居士的協助,明道法師主持,在上海常德路覺苑內籌備成立佛經流通部——弘化社,制定流通辦法為全送、半價、照本三種,旨在弘法利生,與一般書店的營業謀利截然不同。1931年,流通部業務發達興盛,於是宣布弘化社正式成立。嗣後又遷至蘇州報國寺印光法師閉關的關房近旁。1935年,明道法師去世,弘化社經辦負責無人可托,印光法師以75歲高齡出而自任,一直到1940年圓寂。

弘化社在中國近代佛教史上的價值意義,不僅僅在於它刻印流通了大量佛經佛書、淨土宗典籍,而且更重要的還在於它是印光法師親自指導主持下的一個真正的佛教經籍出版流通機構。它與其同時代的及後來一些以經營牟利為目的的一些所謂佛教企業,性質截然不同,形成鮮明的對照。

弘化社在當時雖然印行流通了大量佛書、善書,但是印光法師還是慨嘆:“力量太小了!”未能達到他期望的目標。同時他又滿懷信心地鼓勵其弟子說:“寄出去的書一萬本中能有一個人認真地看,那也是收到了效果了。”由此可見,印光法師對於當時的弘揚佛法的環境形勢和條件,也是有較為客觀實際的估量的。

興建靈岩山寺

創辦弘化社,流通經書;興建靈岩山寺淨土宗道場,樹立淨土宗風——這是印光法師畢生弘宗演教的兩大事業,是他對中國近代佛教的兩項具體貢獻。

蘇州近郊吳縣木瀆靈岩山寺,是東晉時就創建的古剎。以後屢有發展,屢有興廢,清代太平天國之際又毀於兵火,遂為焦土。至宣統年間成一荒寺,經當地士紳挽請普陀山真達老和尚接收,由真達老和尚出資修葺一新。但是真老法務繁忙,在上海有太平寺,在普陀山也有寺院要住持負責,靈岩山寺沒有精力去管理了。1937年(民國廿六年)冬,南方抗戰烽起,蘇州淪陷。印光法師應靈岩山寺監院妙真和尚之請,移住靈岩。

印光法師早在1937年蘇州報國寺關中,就已為靈岩山寺永作十方專修淨土道場制訂了五條規約。這五條規約是印光法師佛學思想的結晶。

1933年(民國廿二年)靈岩山寺監院妙真和尚將此五條規約申報吳縣政府,刻石立碑。如今這塊刻有印光法師手訂的五條規約的石碑仍還完好地保存在靈岩山寺。

主要著作

相關經典

《印光大師文鈔》

現今留存的《印光大師全集》共有七冊,其中前三冊是印光大師本人親撰的作品,即第一冊《印光大師文鈔》(增廣正編),第二冊《印光大師文鈔續編》(第二編),第三冊《印光大師文鈔三編》(外集)。

《佛法修行止偏法要》

《佛法修行止偏法要》是印光大師的思想精華,書中摘錄了《印光法師文鈔》中的相關部分,作為現代人防止修行出偏的參照。並將《楞嚴經》五十種陰魔境(有註解)作為佛的聖言量的參照標準附在書後。

《印光大師嘉言錄》

《嘉言錄》是李圓淨居士編述的,書分十篇三十八章,由《增廣文鈔》(《全集》第一冊)中節錄出來,分門別類,揀擇安插而成為一冊。其所選錄的出處,某卷某頁,都記載的很詳細,可以依照《文鈔》全文相互的對閱。

《嘉言錄》的特點在於截取《文鈔》的精要,匯歸一類,每一類別中,或有文義相近者時常出現,是提攜閱讀的人反覆再三的注意,望能速斷疑惑生起信心。又以《文鈔》繁廣,初機或難以簡別,故令光看《嘉言錄》,以免望文生義,或退卻學佛的意願。也因此附錄《文鈔》選讀篇目,附於《嘉言錄》目錄之後,希望未曾研究佛學的人,能依循著次第而入佛道。

同樣的,也有很多人一閱讀《印光大師嘉言錄》,即得到啟發,願意皈依佛教,敬信佛法。這是《嘉言錄》攝化眾生的不可思議處。

《印光大師嘉言錄續編》

《嘉言錄續編》,是由廣覺法師,與徐志一居士,二位發心將《文鈔續編》(為《全集》的第二冊)節錄出來,整理分成十篇而編成的。其完成的時間是在民國卅二年(一九四三),是為印光大師往生後的第三年(注九)。《嘉言錄》既然是淨土入門的書,《嘉言錄續編》,亦復如是。

《印光大師文鈔菁華錄》

《菁華錄》是李淨通居士於民國四十一年(一九五二)依《文鈔正編》、《文鈔續編》、《文鈔三編》選出精粹的部分,理顯真常,語無重見,錄有三百三十三則。仍按照《嘉言錄》的編次,分為十類,並一一詳細圈點,以便閱讀。

《永思集》

顧名思義是對印光大師緬懷紀念所收集而成的。於民國三十年(一九四一)大法錀書局的陳海量居士,裒輯十方緇素頌揚印光大師的文章。普令四眾弟子見聞景仰,敬重其行,效仿學習之。

《永思集》的內容,包括有大師傳記——行業記、略傳、小史、苦行略記等;大師遺教——自述、信札、訓示等;七眾愴辭——悼文、讚詞、輓聯等。本章,第一節印光大師的傳略就是根據《永思集》所編纂的資料而寫成的。

《永思集續編》

樂崇輝居士發起為紀念印光大師三十周年(民國五十九)的文字徵集。其中有菩提樹九十七期印光大師生西二十周年紀念專號,紀念文十多篇,皆是在台緇素大德追思大師的佳作;還有復應脫大師等書札六通,《文鈔》、《永思集》未載入的。以紀念性質來提醒世人,印光大師在無盡的數海中,為何獨取念佛法門度人,為何淨土的三根普被,九界鹹收,適應於末法眾生。《永思集》與《永思集續編》編在《印光大師全集》的第五冊。

《遺教摘要》

現收於《印光大師全集》第六冊,是應脫大師等摘輯的。將〈文鈔〉里的〈辟程朱〉、〈親職教育〉、〈淨土決疑論〉、〈印光大師破邪論〉等較重要的提出來加以解釋,俾使讀者一目了然,而不會望文生義的裹足不前。

《紀念文集》

列於《印光大師全集》第七冊,為廣定法師數次親自到國外,四處蒐集大師遣著資料,又將〈弘化月刊〉所載遺教,及各佛教月刊,有關大師遺稿,盡為搜輯。因而有《紀念文集》的誕生(注一三)。看了《紀念文集》更可明了印光大師的偉大與崇高,不愧為第十三代淨土教的祖師。

五經一論

印光大師於1933年正式將《無量壽經》,《觀無量壽佛經》,《阿彌陀經》,《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普賢菩薩行願品》、《往生論》勘定為《淨土五經一論》,作為後人持誦的範本,充分體現了祖師良苦和深遠的用心。

臨終三大要

印光法師:臨終三大要

第一:善巧開導安慰,令生正信者

第二:大家換班念佛,以助淨念者

第三:切戒搬動哭泣,以防誤事者

世間最可慘者,莫甚於死,而且舉世之人,無一能倖免者,以故有心欲自利利人者,不可不早為之計慮也。實則死之一字,原是假名,以宿生所感一期之報盡,故舍此身軀,復受別種身軀耳。不知佛法者,直是無法可設,只可任彼隨業流轉。今既得聞如來普度眾生之淨土法門,固當信願念佛,預備往生資糧,以期免生死輪迴之幻苦,證涅槃常住之真樂。其有父母兄弟,及諸眷屬,若得重病,勢難痊癒者,宜發孝順慈悲之心,勸彼念佛求生西方,並為助念,俾病者由此死已,即生淨土,其為利益,何能名焉。今列三要,以為成就臨終人往生之據。語雖鄙俚,意本佛經;遇此因緣,悉舉行焉。這三要者:第一,善巧開導安慰,令生正信。第二,大家換班念佛,以助淨念。第三,切戒搬動哭泣,以防誤事。果能依此三法以行,決定可以消除宿業,增長淨因,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一得往生,則超凡入聖,了生脫死,漸漸進修,必至圓成佛果而後已。如此利益,全仗眷屬助念之力。能如是行,於父母,則為真孝;於兄弟,姐妹,則為真弟;於兒女,則為真慈;於朋友,於平人,則為真義,真惠。以此培自已之淨因,吞同仁之信向,久而久之,何難相習成風乎哉。今為一一條陳,庶不至臨時無所適從耳。

第一:善巧開導安慰,令生正信者。

切勸病人,放下一切,一心念佛。如有應交代事,速令交代。交代後,便置之度外,即作我今將隨佛往生佛國,世間所有富樂,眷屬,種種塵境,皆為障礙,致受禍害,以故不應生一念繫戀之心。須知自己一念真性,本無有死。所言死者,乃舍此身而又受別種之身耳。若不念佛,則隨善惡業力,復受生於善惡道中。若當臨命終時,一心念南無阿彌陀佛,以此志誠念佛之心,必定感佛大發慈悲,親垂接引,令得往生。且莫疑我業力凡夫,何能以少時念佛,便可出離生死,往生西方?當知佛大慈悲,即十惡五逆之極重罪人,臨終地獄之相已現,若有善知識教以念佛,或念十聲,或止一聲,亦得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此種人念此幾句,尚得往生,又何得以業力重,念佛數少,而生疑乎?須知吾人本具真性,與佛無二,但以惑業深重,不得受用。今既歸命於佛,如子就父,乃是還我本有家鄉,豈是分外之事?

又佛昔發願,若有眾生聞我名號,志心信樂,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以故一切眾生,臨終發至誠心,念佛求生西方者,無一不垂接引也。千萬不可懷疑,懷疑即是自誤,其禍非小。況離此苦世界,生彼樂世界,是至極快意之事,當生歡喜心。千萬不可怕死,怕死則仍不能不死,反玫了無生西之分矣。以自心與佛相違反故,佛雖具大悲慈,亦無奈不依佛教之眾生何。阿彌陀佛萬德洪名,如大冶洪爐;吾人多生罪業,如空中片雪。業力凡夫,由念佛故,業便消滅;如片雪近於洪爐,即便了不可得。

又況業力既消,所有善根,自然增長殊勝,又何可疑其不得生,與佛不來接引乎?如此委曲宛轉開導安慰,病人自可生正信心。此係為病人所開導者。至於自己所應盡孝致誠者,亦唯在此,切不可隨順俗情,求神問醫。大命將盡,鬼神醫藥,豈能令其不死乎?既役情於此種無益之事,則於念佛一事,便紛其誠懇,而莫由感通矣。許多人於父母臨終,不惜資財,請許多醫生來看,此名賣孝,欲世人稱我於父母為能盡孝,不知其天地鬼神,實鑒其心。故凡於父母喪葬等事,過於張羅者,不有天災,必有人禍。為人子者,宜注重於親之神識得所;彼世俗所稱頌,固不值明眼人一哂,況極意邀求,以實罹不孝之大咎乎。

第二:大家換班念佛,以助淨念者。

前己開導病人,令生正信。然彼病人,心力孱弱,勿道平素撣不念佛之人,不易相繼長念,即向來以念佛為事者,至此亦全仗他人相助,方能得力。以故家中眷屬,同應發孝順慈悲之心,為其助念佛號。若病尚未至將終,當分班念,應分三班,每班限定幾人。頭班出聲念,二三班默持,念一點鐘,二班接念,頭班,三班默持。若有小事,當於默持時辦,值班時,斷斷不可走去。二班念畢,三班接念,終而復始。念一點鐘,歇兩點鐘,縱經晝夜亦不甚辛苦。須知肯助人淨念往生,亦得人助念之報。

且莫說是為父母盡孝應如是,即為平人,亦培自己福田,長自己善根,實為自利之道,不徒為人而已。成就一人往生淨土,即是成就一眾生作佛,此等功德,何可思議!三班相續,佛聲不斷。病人力能念,則隨之小聲念;不能念,則攝耳諦聽,心無二念,自可與佛相應矣。念佛聲不可太高,高則傷氣,難以持久;亦不可太低,以致病人聽不明白。不可太快,亦不可太慢。太快則病人不能隨,即聽亦難明了;太慢則氣接不上,亦難得益。須不高不低,不緩不急,字字分明,句句清楚。令病者,字字句句,入耳經心,斯易得力。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聲清,聽之令人心地清淨。木魚聲濁,故不宜用於臨終助念。

又宜念四佛號。初起時,念幾句六字,以後專念‘阿彌陀佛’四字,不念‘南無’,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隨之念,或攝心聽,皆省心力。家中眷屬如此念,外請善友亦如此念,人多人少,均如此念。不可一起念,歇歇又念,致令病人,佛念間斷。若值飯時,當換班吃,勿斷佛聲。若病人將欲斷氣,宜三班同念。直至氣斷以後,又復分班念三點鐘,然後歇氣,以便料理安置等事。

當念佛時,不得令親友來病人前,問訊諭慰。既感情來看,當隨念佛若干時,是為真實情愛,有益於病人。若用世間俗情,直是推人下海,其情雖可感,其事甚可痛。全在主事者明道理,預令人說之,免致有礙面情,及貽害病人,由分心而不得往生耳。

第三:切戒搬動哭泣,以防誤事者。

病人將終之時,正是凡、聖、人、鬼分判之際,一髮千鈞,要緊之極。只可以佛號,開導彼之神識,斷斷不可洗澡,換衣,或移寢處。任彼如何坐臥,只可順彼之勢,不可稍有移動。亦不可對之生悲感相,或至哭泣。以此時身不自主,一動則手足身體,均受拗折扭裂之痛,痛則嗔心生,而佛念息;隨嗔心去,多墮毒類,可怖之至。若見悲痛哭泣,則情愛心生,佛念便息矣。隨情愛心去,以致生生世世,不得解脫。此時,所最得益者,莫過於一心念佛;所最貽害者,莫過於妄動哭泣。若或妄動哭泣,致嗔恨,及情愛心,則欲生西方,萬無有一矣。

又人之將死,熱氣自下至上者,為超升相;自上至下者,為墮落相。故有‘頂聖,眼天生,人心,餓鬼腹,畜生膝蓋離,地獄腳板出’之說。果然大家至誠助念,自可直下往生西方。切不可屢屢探之,以致神識未離,因此或有刺激,心生煩痛,致不得往生。此之罪過,實為無量無邊。願諸親友,各各懇切念佛,不須探彼熱氣,後冷於何處也。為人子者,於此留心,乃為真孝。若依世間種種俗情,即是不惜推親以下苦海,為邀一般無知無識者,相稱讚其能盡孝也。此孝與羅剎女之愛正同。經云:‘羅剎女食人,曰:我愛汝,故食汝。’彼無知之人之行孝也,令親失樂而得苦,豈不與羅剎女之愛人相同乎?吾作此語,非不近人情,欲人各於實際上講求,必期亡者往生,存者得福,以遂孝子賢孫親愛之一片血誠,不覺其言之有似激烈也。真愛親者,必能諒之!

頂聖眼天生等者,謂人氣己斷,通身冷透,唯頭頂獨熱者,則必超凡入聖了生脫死也。眼天生者,若眼及額顱處獨熱,則生天道。心處獨熱,則生人道。肚腹獨熱,則生餓鬼道。膝蓋熱,則生畜生道。腳板獨熱,則生地獄道。此由人在生時,所造善惡二業,至此感現如是,非可以勢力假為也。是時若病人能志誠念佛,再加眷屬善友助念之力,決定可以帶業往生,超凡入聖耳。不須專事探試徵驗,以致誤事也。至囑至禱!

論邪淫書信

復孫藝民居士書

世間聰明子弟,於情竇開時,其父母兄師不為詳示利害,以致由手淫與邪淫送命者居大半。能不即死,也成殘廢,無可成立。汝既深受其害,當常存嚴恭寅畏之心。不令一念念及女色。努力修淨土法門。久則或可強健。汝娶妻否,未娶則且待幾年再娶。已娶則與妻說明,為養身體,另室以居,相視如賓,決不可以夫妻視之。彼此互相勉勖,切勿一念及乎房事。待其身體大健後,或年一相交,季一相交。若常行房事,則又將重複舊患矣。宜與一切少年說此禍害,以培己福。(知識未開者,勿與說,已開者,當極力為說其禍害。)至於修持法則,文鈔乃為初機入道之要書,不可不看。(民廿八 八月初七)

復徐志一居士書

汝年尚幼,須極力注意於保身。當詳看安士書中慾海回狂,及壽康寶鑑。多有少年情慾念起,遂致手淫,此事傷身極大,切不可犯。犯則戕賊自身,污濁自心。將有用之身體,作少亡,或孱弱無所樹立之廢人。又要日日省察身心過愆,庶不至自害自戕。否則父母不說,師長不說,燕朋相誨以成其惡,其危也,甚於臨深履薄。曾子以大賢之資格,及其將死,方曰,詩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不到將死,尚常存儆惕,今將死矣,知必無所陷。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及至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於七十之時,尚欲天假數年,或五年,或十年而學易,以期免大過。此聖賢存養省察之道,乃學佛了生死之基址也。余詳文鈔及各書,故不備書。汝名鑒章,再加之正智慧,則無往不與佛聖合,無往不為世俗法。今之人,稍聰明,便狂妄,此皆不知為學日益,為道日損之義。為學日益者,以聖賢之道德,蘊於我之身心。為道日損者,從茲嚴以省察,必致起心動念,了無過愆之可得也。否則便是書櫥文匠,既非為學,何況為道。

復常逢春居士書二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聰穎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慾之道,乃早為娶妻。又不說節慾之益,縱慾之禍。彼二青年只知求樂,不知速死。及已經得病,尚不令其妻歸寧。以致年余大病,以至於死。將死見其妻,尚動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天下此種事多極,姑述二事。一弟子家貧,其父早死,學生意,資質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傷。先在綢緞店司帳,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養數月,已強健。其母與介紹人吵鬧,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闆及彼岳父,來叫回。光與來人說,回去則可,當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復原,不可相見。此種人通最不知事務者,通不依光說,仍在店中司帳。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闆亦系善人,素相識)見其面色光潤,知尚能撙節。

後光回山至寧,見面色大變,問汝回去過,言到家只住四天。已與未回去之相,天淵懸殊,後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順,若非其母硬作主宰,當不至早夭。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頗聰明,英文很好,以不知節慾,得病要往杭州西湖,雲我一到西湖,病當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見妻,不許去。又要去醫院,因送醫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於醫院。其岳父與光說,光說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說不敢見妻,見即動念失精。慧佐至死,見妻咬指,汝認做厭,尚非真情,乃制慾念耳。至於死時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後相變光潤。乃知佛力,法力,眾生心力,均不可思議。

眾生心力,不承佛力法力不得發現。由承佛力法力得以發現,故有此現相也。後世子弟愈聰明,則欲心愈重,情竇未開,不可告。情竇已開,不為說保身寡慾之道,或致手淫邪淫,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難免。男子則父與師當為說。女子則母當為說。使慧佐之妻知此義,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國家尚以令人節慾為令。今則病將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數。而一歸於命,命豈令彼貪色無厭乎。慧佐之死系冤枉。(若其父母早為訓誨,深知利害,斷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僥倖。若無人助念,則由淫慾而死,縱不墮三惡道,難免不墮女身及娼妓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結果。

復真淨居士書

近人多生肺病,光頗不以為然。後世人業重,情竇早開。十一二歲,便有慾念。慾念既起,無法制止。又不知保身之義,遂用手淫。如草木方生芽,而即去其甲,必致乾枯。聰明子弟,由此送命者,不知凡幾。即不至死,而身體孱弱,無所成立。及長而娶妻,父母師長絕不與說保身節慾之道。故多半病死,皆是由手淫及貪房事所致。故孔子答孟武伯問孝曰,父母唯其疾之憂,乃令戒房事。不戒房事,則百病叢生。能戒房事,則病少多矣。孟子曰,養心者,(以善養身者,必由制心不起慾念,故云養心。)莫善於寡慾。其為人也寡慾,雖有不存焉者寡矣。其為人也多欲,雖有存焉者寡矣。古人重民生。禮月令,仲春先雷三日,遒人以木鐸巡於道路曰,雷將發聲。其有不戒其容止者,(即房事)生子不備,必有凶災。(或肢體不全,或生怪物。其夫婦或死亡,或得惡疾,故曰必有凶災。)此國家政令也。今則父母師長,絕不與兒女談及此事。及至得病,醫生亦不令戒房事。蓋不以人命為重,而冀病日重,而屢為醫療也。醫如是用心,其罪浮於截道劫財之強盜矣。汝之病,無論是因何而起,均以永斷房事,為速愈之策。待大復原後,或年行一次,季行一次,以期不失承先啟後之道,切不可常行。則所生兒女,體質強健,性情慈善,壽命長久,其為榮也大矣。

光與來師壽康寶鑑一本,其文理均可依從。唯所戒日期,於小神通亦列,似乎不當。蓋以鬼神大者,則當敬,小者或致有因此招禍之事,切勿妄議為幸。以此自利,亦以此利他。由是自修淨業生西方,若操左券而取故物矣。女人亦然,欲節慾者,必先與婦說其所以,當不至或有窒礙。世有青年喪夫,其原因多半是不善節慾所致。與其守空房而寡居,何若同節慾而齊眉偕老之為愈也。然此對女人說。男子亦當知與女人有性命相關之禁戒,則為麗澤互益之德配矣。光語多絡索,所謂只因悲心切,或致人厭聞。淨土五經,為淨土法門之根本,詳觀其序,大意自知。淨土十要,為淨土著述之最切要者。第一要,彌陀要解一書,為此經註解之冠。安士全書,為善書中冠。感應篇直講,文字顯淺而不俗鄙,雅俗同觀,均易得益。印光文鈔,文雖拙樸,義有可取。依此而為提倡,決無悖倫誤國之誚。壽康寶鑑,當為已知人事子弟之續命書。不但青年應當看,即老年也應當看。欲子弟長壽,全靠老年為之常談禍福耳。

復永業居士書

近世少年,多由情慾過重,或縱心冶遊,或昵情妻妾,或意淫而暗傷精神,或手淫而泄棄至寶。由是體弱心怯,未老先衰。學問事業,皆無成就。甚至所生子女,皆屬孱弱,或難成立。而自己壽命,亦不能如命長存,可不哀哉。汝恐亦犯如上諸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既長持念菩薩名號,必須懇切至誠,自可所願皆遂。倘仍悠悠忽忽,則亦只得悠悠忽忽之感應,決不能如願悉償也。

復溫光熹居士書六

汝雲五六年來,自出校後,病骨支離,已同半死。得非燕朋相聚,共看小說。以致真精遺失,手淫相繼,因茲有此現相乎。此現在學生中十有八九之通病也。以父母師友均不肯道及,故病者日見其多,而莫之能止也。光以此事排印壽康寶鑑印八百本,凡後生見光,必明與彼說其利害,令其保身勿犯也。縱手淫邪淫,均能守正不犯。而夫婦居室,亦須有節,兼知忌諱。庶可不致誤送性命也。否則極好之人,或因此死。群歸於命,而不知其自送性命也。汝年甚輕,且有病,當常看此書。亦令德正常看。彼此互相警策,庶所生兒女君巽等,通皆龐厚成立,性情賢善。汝夫婦齊眉偕老,同生西方也。所言大官大教授大資格,若其能移風易俗,躋斯民於仁壽聖賢之域,固為榮幸。若只能助廢經廢孝廢倫等,則其資格愈大,其罪業愈深,其辱為何如也。

復淨善居士書三

今為寄大悲香灰二包,比米更好檢拾。其利益亦與米同,而久不會壞。若遇醫不能治之病,取二分灰,放大碗中,用開水沖之。攪攪,候灰質沉下,將清水倒於一器中。作十次服。每日服三四次。好則不須再服。未好則再沖。其灰包,當供於佛龕下一邊。或掛於高潔之處,不可褻瀆。此系加持萬多遍大悲咒之香灰。凡危險病,即不好,亦當見輕而死。衝過之灰質,加水澆樹,或潑屋上。今用物猶如此,飭終津梁,壽康寶鑑,息災開示,了凡四訓,各二本,夾好。其填空之紙,不可棄。乃禮觀音求子疏,及求子三要,亦與一切青年人大有關係之文,無論老少,均不可不知。

否則不知節慾而望生子,子尚未生,父已先死。或母因房事過多,而成癆瘵者,不知凡幾。屠友生頗聰明。今之聰明子弟,多犯手淫之病。令看壽康寶鑑,及了凡四訓,庶不至致成殘疾,及短命而死之苦禍。昔聖王設官布告。今則父母師友概不說及此事,亦大家惡業之所感也。更有愚人,兒子有病,即為娶妻。意欲病好,實則令其速死耳。可不哀哉。湖南一人兩個兒子,都由此死。第三子有病,尚欲如此,一友呵之遂止。此蓋前生誘人冶遊而死之果報。一個死尚不悟,兩個死了又不悟。若非友人呵,則絕門矣。愚人之心,何竟如此。非怨鬼使他,必不如是之愚也。祈慧察是幸。

誡吾鄉初發心學佛者書

人之修福造業,總不出六根,三業。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前五根屬身業,後意根屬心,即意業。三業者,一身業,有三,即殺生,偷盜,邪淫。此三種事,罪業極重。學佛之人,當吃素,愛惜生命。凡是動物,皆知疼痛,皆貪生怕死,不可殺害。若殺而食之,則結一殺業,來生後世,必受彼殺。二偷盜,凡他人之物,不可不與而取。偷輕物,則喪己人格。偷重物,則害人身命。偷盜人物,似得便宜,折己福壽,失己命中所應得者,比所偷多許多倍。若用計取,若以勢脅取,若為人管理作弊取,皆名偷盜。偷盜之人,必生浪蕩之子。廉潔之士,必生賢善之子,此天理一定之因果也。三邪淫,凡非自己妻妾,無論良賤,均不可與彼行淫。行邪淫者,是壞亂人倫,即是以人身行畜生事。現生已成畜生,來生便做畜生了。世人以女子偷人為恥,不知男子邪淫,也與女子一樣。

邪淫之人,必生不貞潔之兒女。誰願自己兒女不貞潔。自己既以此事行之於前,兒女稟自己之氣分,決難正而不邪。不但外色不可淫,即夫妻正淫,亦當有限制。否則,不是夭折,就是殘廢。貪房事者,兒女反不易生。即生,亦難成人。即成人,亦孱弱無所成就。世人以行淫為樂,不知樂只在一刻,苦直到終身,與子女及孫輩也。此三不行,則為身業善。行,則為身業惡。二口業,有四,妄言,綺語,惡口,兩舌。妄言者,說話不真實。話既不真實,心亦不真實,其失人格也,大矣。綺語者,說風流邪僻之話,令人心念淫蕩。無知少年聽久,必至邪淫以喪人格,或手淫以戕身命。此人縱不邪淫,亦當墮大地獄。從地獄出,或作母豬母狗。若生人中,當作娼妓。初則貌美年青,尚無大苦,久則梅毒一發,則苦不堪言。幸有此口,何苦為自他招禍殃,不為自他作幸福耶。

惡口者,說話凶暴,如刀如劍,令人難受。兩舌者,兩頭挑唆是非,小則誤人,大則誤國。此四不行,則為口業善。行,則為口業惡。三意業,有三,即貪慾,瞋恚,愚痴。貪慾者,於錢財田地什物,總想通通歸我,越多越嫌少。瞋恚者,不論自己是非,若人不順己意,便發盛怒,且不受人以理諭。愚痴者,不是絕無所知。即讀盡世間書,過目成誦,開口成章,不信三世因果,六道輪迴,謂人死神滅,無有後世等,皆名愚痴。此種知見,誤國害民,甚於洪水猛獸。此三不行,則為意業善。行,則為意業惡。若身,口,意三業通善之人,誦經念佛,比三業惡之人,功德大百千倍。 復寧德恆德復居士書(民國二十年)(皆德晉之弟)

人之少年,最難制者為情慾。今之世道,專以導欲誨淫為目的。汝等雖有祖上陰德,不至大有逾越,然須戰兢自守,庶可無愧先人。倘不著力立品,受淫慾之戕賊,後來決定無所成就,或致短命而死。今為汝寄歷史統紀二部,此二十四史中,因果報應顯著之事跡也。嘉言錄二本,此學佛之要道,修身之常規,宜詳閱之。所言念南無阿彌陀佛,乃消除業障,轉凡成聖之妙法。果能常念,則心地自然開通,知見自歸正理,而讀書作事,均有巨益。況今乃患難世道,念之則便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利益不能盡說,汝且依嘉言錄而行。壽康寶鑑,青年保身等,看之,則不至隨情慾而冶遊,或手淫也。

今之少年,多半犯手淫病,此真殺身之一大利刃也,宜痛戒之。汝兄德晉,冀汝等由佛法而敦儒行,早已祈光致書,勉勖汝等。光以汝等或染時派,則與佛相反,徒費我心,與汝無益,故不即與書。今汝既知汝兄之厚意,來書求誨,故只好在要緊處說之。其餘自己肯力行,久則不難漸知耳。須知人與天,地,並稱三才。天地之高厚,誰可得知。人以六尺之軀,何可與此高厚莫測之天,地並稱乎哉。良以人,可以繼往聖,開來學,參天,地之化育故也。人而不能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已失人之名義。況專以機械變詐,弱肉強食為心乎哉。是殆豺,狼,虎,豹,毒蛇,惡蠍之所不如者,尚可謂之為人乎。常念我語勿忘,自可漸入聖賢之域,以享仁壽之福矣。正信錄一書,專為拘儒所設,今亦寄來,祈詳閱之。肯深信力行,則便可無愧於天地鬼神,而為世間之完人。功名富貴,固不在意。然天相吉人,亦決不至坎坷困難也。汝善思之,則不虛此生此遇矣。

復徐書鏞居士書(民國二十年)

接汝書,知道心未退,志向尚高,不勝欣慰。須知學聖學佛,均以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為本。又須卑以自牧,韜光潛耀,上效古人,躬行實踐。能如是,則其學其品,便可高出流輩。每每聰明人,均屬矜誇,暴露,尖酸,刻薄,其心絕無涵蓄。其人非坎坷終身,必少年夭折。汝宿生多幸,培此善根,當極力培植,庶可有成。聰明人,最易犯者唯色慾,當常懷敬畏,切勿稍有邪妄之萌。若或偶起此念,即想吾人一舉一動,天,地,鬼,神,諸佛,菩薩,無不悉知悉見。人前尚不敢為非,況於佛天森嚴處,敢存邪鄙之念,與行邪鄙之事乎。孟子謂,事孰為大,事親為大。守孰為大,守身為大。若不守身,縱能事親,亦只是皮毛儀式而已,實則即是賤視親之遺體,其不孝也,大矣。故曾子臨終,方說放心無慮之話雲,詩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

未到此時,尚存戰兢。曾子且然,況吾輩凡庸乎。今為汝寄歷史統紀一部,壽康寶鑑二本,嘉言錄三本。統紀,自存,以作知治亂,知因果之龜鑑。壽康寶鑑,常看,則不至犯邪淫與手淫等,自戕其生,自折其福壽,而即取殘廢與死亡也。此當與李鴻業一本。嘉言錄,汝與古,李各一本。依此修持,世出世法,均得其要領矣。古衛生,李鴻業,既欲皈依。今為衛生取法名為慧生,謂以智慧求生西方,永證不生不滅之道,以自衛衛人,同得不死也。為鴻業取法名為慧業,謂以智慧,斷除世間惡業,修持往生西方之淨業,此之事業,方為鴻業。世間修身立業,以至為聖為賢,若比往生西方,了生脫死之業,則小乎小矣。祈將此一段,抄與二人看,或將全書,抄與彼看。即彼年至花甲,亦可受益,況甫冠以後之後生乎。

復念佛居士書

現在後生,已知人事,即當為彼說葆精保身之道。若知好歹,自不至以手淫為樂,以致或送性命,或成殘廢,並永貽弱種等諸禍。未省人事不可說,已省人事,若不說,則十有九犯此病,可怕之至。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他疾,均無甚關係,冶遊,手淫,貪房事,實最關緊要之事,故孔子以此告之。而注者不肯說明其大厲害處,致孔子之話,亦無實效,可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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