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

任俠

任俠,又稱為“尚義任俠”、“為氣任俠”、“使氣任俠”,也就是“附帶意氣,以俠義自任”的意思。(1)、憑藉權威、勇力或財力等手段扶助弱小,幫助他人。(2)、任俠之士。指能見義勇為的人。任俠精神之所以能夠成為唐代突出的文學現象,是因為當時社會生活為它提供了深厚的土壤。任俠精神體現最輝煌的莫過於漢唐盛世,而俠義精神最昂揚、並對俠義之道作出精闢闡釋的,也正是漢唐時代。任俠使氣,撥去小節,嘗盜鑄及掠賣部中口千餘,以餉遺賓客,百姓厭苦。

基本信息

主要特點

任俠的三大特點:重承諾、講義氣、輕生死。

《墨子·經上》:“任,士損己而益所為也。”

《墨子·經說上》:“任,為身之所惡以成人之所急。”

《史記·遊俠列傳》:“郭解,軹人也,字翁伯,善相人者許負外孫也。解父以任俠,孝文時誅死。”

所受影響

深受墨家思想的影響。

俠”的起源與春秋戰國盛行的墨派哲學有關,墨家主張“兼愛”與“非攻”。

“兼愛”有意對抗儒家以家族為主的私利壟斷,提倡超越家族、以人性為基礎、無階級的、平等的社會,是初期的社會主義信仰。

“非攻”是指責強凌弱、眾暴寡的社會掠奪,墨家哲學更以實際行動參與春秋戰國國際間的和平與制衡。

墨家的“實際行動”包括了擁有武力,擁有精英的救援團隊,在霸權的侵凌跋扈時,以實際行動救助弱小者。

墨家的成員多是一代有熱血、有夢想,追求社會平等、助弱扶貧的社會精英。

他們多身懷絕技,卻不甘為統治者驅使,不甘為功名富貴出賣自己,寧願走向民間,獨來獨往,或隱姓埋名,或長嘯狂歌於市井酒肆,驚世駭俗,無視家法國法,特立獨行,視權力財富如糞土。

墨家的生命理想,墨家建立的人格典型,隱隱然已經具備了“俠”的雛形。

墨派的信仰在戰國曾一度盛行,所謂“天下不歸於楊,則歸於墨”。

孟子曾強烈批判流行的墨派哲學。孟子認為墨家思想導致“無父”、“無君”。

今日看來,“無父”正是家族的顛復;“無君”也隱含著對抗統治者、還政於民的最初期民主理想。

墨家塑造了“俠”的雛形,在亂世替天行道。但是,秦漢統一,中央集權,“俠”的特立獨行自然不容於統治集團。

《史記》說:“俠以武犯禁”,墨派哲學急速消失,墨派分子被解散為隱匿民間的“遊俠”,《史記》一句話,道破墨派知識分子反統治者的本質,也說明了“遊俠”的悲劇命運。

秦漢開國,都有遷遊俠於京城的紀錄,一次遷遊俠人數多達十萬人;這裡的“遊俠”,就是統治者眼中的黑幫,“遷遊俠”的舉動也就像今天的“肅清項目”吧!

“遊俠”是統治者眼中危險的黑幫,擁有“以武犯禁”的造反力量,聰明的統治者“遷遊俠於京城”是為了就近看管。

俠———擁有武力,俠的武力又觸犯統治者的禁忌,因此,俠便被或逮捕、或殺戮、或收買,或──孤獨地走向民間、走向江湖、走向荒野草澤。

似乎,“俠”的身上有一種滄桑,一種荒涼,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

2.受道家的影響。首先是“替天行道”的觀念,來源於老子的學說。“天之道,損有餘而奉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其次是莊子思想中的強烈的個性精神及其自由灑脫、無拘無束的生活理想,愛憎分明、熱烈偏執的情感方式,深深影響了文人騷客。

產生年代

遊俠之風起於戰國,盛於西漢前期。最早的正面闡述來源於司馬遷及其《史記》。首先為遊俠立傳的就是司馬遷,這立傳的宗旨,《太史公自序》說得很清楚:"救人於厄,振人不贍,仁者有乎;不既信,不背言 ,義者有取焉。作《遊俠列傳》。"《史記·遊俠列傳》的價值,不止是記述了朱家、劇孟、郭解等俠客的事跡,連同《魏公子列傳》中的侯嬴、朱亥,成為後世俠客的典範;而且,《遊俠列傳序》還系統地闡述了司馬遷的俠義觀。

(一)司馬遷從道德觀上肯定了遊俠的正義性:"韓子曰:'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二者皆譏,而學士多稱於世雲。……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二)司馬遷從歷史和現實的角度,闡釋了產生遊俠的社會原因: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侯之門仁義存',要以功見言信,俠客之義又曷可少哉!"司馬遷認為:由於人生難免有危急困厄之時,加以社會的不公正,不公平,因此,"俠客之義"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還認為:重然諾、重信義、不怕死的俠客,比起季次、原憲之類獨善其身的隱士來,其社會功用和道德評價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遊俠列傳序》是中國歷史上第一篇正面闡釋俠義精神的文章,它所肯定的俠客必須具備的仁、義、誠信、謙讓等美德,成為後世俠客共同的道德規範和行為準則。

俠義文學

“俠”源於先秦時代,以戰國時最為興盛,秦、漢後逐漸衰微,但仍流風不絕。東漢末年,天下大亂,遊俠之風又勃然興起。建安初年,軍閥混戰的兩大集團的首領袁紹與曹操,少年時都是"好為遊俠"的。但這兩位少年"俠客",除了合夥搶劫了別人的一個新娘外,別無俠義可稱。然而,曹操的兒子曹植卻寫出了千古傳誦的名作《白馬篇》:“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遊俠兒。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凌鮮卑。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它在文學史上的重大意義,不僅在於它是"建安風骨"的代表作之一;也不止是開啟了唐代邊塞詩的先河,並奠定了盛唐邊塞詩的基調;還在於它改變了遊俠的生存方式和價值取向,提升了俠義精神的思想境界。從此,遊俠從都市走向了沙場,從閭里走向了邊塞,從替人報仇轉為從軍報國,從除暴安良轉為建功立業,立功邊塞成為遊俠最高的人生理想,為國捐軀、視死如歸成為遊俠最高的道德規範。

《史記·遊俠列傳》開俠義文學之先河,曹植《白馬篇》奠定了俠義文學的基調。

任俠精神體現最輝煌的莫過於漢唐盛世,而俠義精神最昂揚、並對俠義之道作出精闢闡釋的,也正是漢唐時代。

唐代俠義觀

魏晉之際,玄學興起,清談之風盛行,遊俠之風衰退。西晉時,李陽號稱"京都大俠",但於史無傳,從《世說新語·規箴》及劉孝標註引《語林》來看,這李陽也只是交遊廣、名聲大而已,與"大俠"的盛名不符。南北朝時期,俠義精神不絕如縷,只是在少量有關邊塞與遊俠的樂府詩中,偶爾閃現微光,如梁吳均《雉子班》、王褒《從軍行》、庾信《俠客行》、陳張正見《度關山》、隋盧思道《從軍行》等。但這些描寫俠客從軍的詩人,自身並沒有從軍邊塞的生活經歷,大抵沿襲舊題樂府的傳統內容,敷衍成章,缺乏真情實感。

唐代經濟繁榮,國威遠揚,思想活躍,生活解放,任俠之風大盛,而鄙視章句小儒。唐王朝的開國元勛李靖、李勣,都頗有俠骨。《新唐書·李靖傳》:"嘗謂所親曰:'丈夫遭遇,要當以功名取富貴,何至作章句儒!'"在晚唐的傳奇小說《虬髯客傳》中,李靖被塑造成"風塵三俠"之一。《舊唐書·李勣傳》:"家多僮僕,積粟數千鍾,與其父蓋皆好惠施,拯濟貧乏,不問親疏。"《隋唐嘉話》卷上記載了李勣的一段話,記述了他從遊俠到大將的過程:"我年十二三為無賴賊,逢人則殺;十四五為難當賊,有所不快者,無不殺之;十七八為好賊,上陣乃殺人;年二十,便為天下大將,用兵以救人死。"最具有典型意義的,還是郭震。《新唐書·郭震傳》:"十八舉進士,為通泉尉。任俠使氣,撥去小節,嘗盜鑄及掠賣部中口千餘,以餉遺賓客,百姓厭苦。武后知所為,召欲詰,既與語,奇之,索所為文章,上《寶劍篇》。後覽嘉嘆,詔示學士李嶠等,即授右武衛鎧曹參軍,進奉宸監丞。"後來郭震歷任涼州都督、安西大都護、金山道行軍大總管、朔方軍大總管,屢建奇功,官至兵部尚書(國防部長)、同中書門下三品(宰相)。

任俠之風更是唐詩一大特色。遊俠形象早在漢魏時期就開始在詩歌里嶄露頭角,但直到唐代,尤其是到了盛唐時期,對遊俠的讚美才如奇峰突起,成為全社會普遍的歌唱。唐詩中的任俠精神,不是個別的、偶然的現象,而是隨著唐詩高潮的到來而擴展成為詩壇上的一代風尚。寫俠客、遊俠的詩不勝枚舉,《全唐詩》中僅以“少年行”為題的就近60首,提到“俠”字的詩不下百首。素以山水田園詩著稱的王維也寫過《少年行四首》。唐詩中不僅塑造了遊俠形象,寫他們的言行舉止,更歌詠了俠客的氣節和精神。最具代表性的當數李白的《俠客行》,“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鮮明的體現了詩人對“俠客”的褒揚盛讚之情。就連一生仕途失意、窮困潦倒的苦吟詩人賈島也在《劍客》中也寫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唐詩中的任俠精神向我們展示了一種富有開拓精神的性格,一種強者性格,和對理想、自由的嚮往。

初盛唐時期,詩人任俠成風,駱賓王、陳子昂、王翰、王之渙、孟浩然、高適、張旭、韋應物等,都以任俠名世。駱賓王《疇昔篇》自稱:"少年重英俠,弱歲賤衣冠。"聞一多《宮體詩的自贖》說:駱賓王"天生一副俠骨,專喜歡管閒事,打抱不平,殺人報仇,革命,幫痴心女子打負心漢,都是他幹的。"唐盧藏用《陳氏別傳》云:"父元敬,瑰瑋倜儻。年二十,以豪俠聞。屬鄉人阻飢,一朝散萬鍾之粟而不求報。……嗣子子昂,奇傑過人,姿狀岳立。始以豪家子,馳俠使氣,至年十七八未知書。"《新唐書·王翰傳》:"少豪健恃才,及進士第,然喜蒱酒。……出為汝州長史,徙仙州別駕。日與才士豪俠飲樂游畋,伐鼓窮歡。"唐靳能《唐故文安郡文安縣太原王府君(之渙)墓志銘並序》:"惟公孝聞於家,義聞於友,慷慨有大略,倜儻有異才。嘗或歌從軍,吟出塞,噭兮極關山明月之思,蕭兮得易水寒風之聲,傳乎樂府,布在人口。"《唐才子傳》卷三《王之渙》:"少有俠氣,所從游皆五陵少年,擊劍悲歌,從禽縱酒。"唐王士源《孟浩然集序》:"(孟浩然)骨貌淑清,風神散朗。救患釋紛,以立義表。"《新唐書·孟浩然傳》:"少好節義,喜振人患難。"唐殷璠《河嶽英靈集》卷上評高適:"性拓落,不拘小節,恥預常科,隱跡博徒,才名自遠。"《舊唐書·高適傳》:"適喜言王霸大略,務功名,尚節義。逢時多難,以安危為己任。"宋沈作喆《補韋刺史(應物)傳》:"當開元、天寶間,宿衛仗內,親近帷幄,行幸畢從,頗任俠負氣。"大書法家兼詩人的張旭,也是一位俠客,李白《猛虎行》說:"楚人每道張旭奇,心藏風雲世莫知。三吳邦伯皆顧盼,四海雄俠兩追隨。"

然而,唐代畢竟已不是戰國時代,遊俠已不可能在政治上有大作為;而另一方面,唐帝國的空前強盛,又極大地激發了唐人從軍報國的熱情。"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功名只向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這種重武輕文的英雄崇拜,尚邊功而輕儒業的人生價值觀,鼓舞著唐代詩人紛紛投筆從戎,走向邊塞。駱賓王、陳子昂、岑參等都曾兩度從軍,蘇味道、盧藏用都曾任軍中管記。崔融曾從武三思東征契丹,李嶠曾監軍嶺南、平息叛亂,郭震曾先後統兵於涼州、安西、金山、朔方,這些地方,正是當時的主要戰場。張說曾先後出任幽州都督、天兵軍節度大使、兵部尚書等職。崔顥也曾從軍,故《河嶽英靈集》卷中云:"顥年少為詩,名陷輕薄,晚節忽變常體,風骨凜然,一窺塞垣,說盡戎旅。"王之渙是否曾經從軍,已難確考,但《墓志銘》說他"嘗或歌從軍,吟出塞,皦兮極關山明月之思,蕭兮得易水寒風之聲"(見上),再聯繫高適的《薊門不遇王之渙郭密之因以留贈》詩和他自己的名作《涼州詞》來看,他至少是到過邊塞、體驗過軍旅生活的。高適曾赴河西,為河西節度使哥舒翰掌書記,屢遷劍南西川節度使。王維曾以監察御史的身份出使河西,後又兼任河西節度判官。

在唐代詩人中,最富有俠肝義膽的、最令人感動的,還是李白。安史亂起,他滿懷愛國激情,加入永王李璘的軍幕,不料唐肅宗卻認定李璘是叛逆,派大軍圍剿。永王兵敗,李白鋃鐺下獄,長流夜郎。受盡摧殘,壯志不移。上元二年(761),李光弼出鎮臨淮,追擊史朝義。當時李白已六十一歲,疾病纏身,但他不顧自己年老多病,還是決心要從軍報國,寫下了《聞李太尉大舉秦兵百萬,出征東南,懦夫請纓,冀申一割之用,半道病還,留別金陵崔侍御十九韻》,詩中說:"天奪壯士心,長吁別吳京。"第二年,李白就寂寞地病逝於當塗。

他在《與韓荊州書》中說:"白隴西布衣,流落楚漢。十五學劍術,遍乾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雖長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他的忘年交魏顥《李翰林集序》說:"少任俠,手刃數人。"唐劉全白《故翰林學士李君碣記》:"少任俠,不事產業,名聞京師。"唐范傳正《李公新墓碑》:"少以俠自任,而門多長者車。"《新唐書·李白傳》:"喜縱橫術,擊劍為任俠,輕財重施。"

李白任俠,除擊劍殺人外,更多地表現於仗義疏財、結交豪雄。他在《贈從兄襄陽少府皓》中說:"結髮未識事,所交盡豪雄。"又《上安州裴長史書》云:"曩昔東遊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餘萬,有落魄公子,悉皆濟之。此則是白之輕財好施也。"

任俠生活影響了李白一生的性格,鋤強扶弱、除暴安良的俠義精神,和他在現實生活中對腐朽權貴的認識結合起來,就形成了他反抗權貴的叛逆精神,唱出了"盛唐之音"的最強音:"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並使他成為繼屈原之後中國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

任俠精神之所以能夠成為唐代突出的文學現象,是因為當時社會生活為它提供了深厚的土壤。社會上盛行的遊俠風氣,一旦和特定時期的歷史需要、社會思潮相結合,就形成強大的精神力量,從而影響了人們的生活理想和文學理想。商業資財的積累和城市規模的擴大,為遊俠的活動提供了物質基礎;北方遊牧民族的大規模內附和遷徙,不僅給中土文化注入了新鮮的血液,而且也使其雄傑剽悍的風尚深入內地。但是,盛唐的詩人們所以不約而同地從任俠風氣中吸取詩情,其根本原因還在於它提供了這個時代所需要的精神力量,也是詩人們的一種心理夢幻。

遺風於宋

辛棄疾(1140 - 1207)南宋詞人。字幼安,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山東已被金兵所占。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輔使等職。任職期間,採取積極措施,招集流亡,訓練軍隊,獎勵耕戰,打擊貪污豪強,注意安定民生。一生堅決主張抗金。在《美芹十論》、《九議》等奏疏中,具體分析當時的政治軍事形勢,對誇大金兵力量、鼓吹妥協投降的人,作了有力的駁斥;要求加強作戰準備,鼓勵士氣,以恢復中原。他所提出的抗金建議,均未被採納,並遭到主和派的打擊,曾長期落職閒居江西上嶢、鉛山一帶。晚年韓侂胄當政,一度起用,不久病卒。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情懷,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南宋上層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進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

稼軒詞向來被人稱為「英雄之詞」。這些詞主要表現了詞人以英雄自許,以恢復中原為己任的壯志豪情。他時常回憶起少年十突入金營,生擒叛徒張安國的英雄事跡。如《鷓鴣天》上片道「壯歲旌旗涌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燕兵夜娖銀胡騄,漢箭朝飛金僕姑。」、《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相關詩歌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義之所當,千金散盡不後悔;

情之所鍾,世俗禮法如糞土;

興之所在,與君痛飲三百杯。

李白《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俠客形象,虎虎有生氣。它歌頌了侯嬴捨生取義、朱亥揮槌救趙的俠義精神,更強調了功成身退的高風亮節,表現了對皓首窮經的儒生的鄙視。《太玄經》是揚雄模仿《周易》的哲學著作,傳說揚雄在撰寫此書時,曾夢見自己口吐鳳凰,集於《太玄經》上,可見他是很自負的。當時的著名學者桓譚對《太玄經》的評價也很高 。但李白卻不以為然,在《行行且遊獵篇》中,他更直截了當地說:"儒生不及遊俠人,白首下帷復何益!"如果我們再看看李白《嘲魯儒》對迂腐儒生的無情嘲笑,就不難發現:李白對腐儒的鄙棄,與他對俠客的禮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不僅體現了李白的個性,而且顯示出盛唐時代的人生價值取向。

李白的《行行且遊獵篇》

邊城兒,生年不讀一字書,但知遊獵夸輕趫。

胡馬秋肥宜白草,騎來躡影何矜驕。

金鞭拂雪揮鳴鞘,半酣呼鷹出遠郊。

弓彎滿月不虛發,雙鶬迸落連飛髇。

海邊觀者皆辟易,猛氣英風振沙磧。

儒生不及遊俠人,白首下帷復何益。

王維《少年行》

新豐美酒斗十千,鹹陽遊俠多少年。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

出身仕漢羽林郎,初隨驃騎戰漁陽。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一身能擘兩雕弧,虜騎千重只似無。偏坐金鞍調白羽,紛紛射殺五單于。

這三首詩,描述了鹹陽遊俠從意氣相傾、暢飲高樓到從軍邊塞、殺敵立功的過程,表現出少年俠客風流倜儻的浪漫生活,為國殺敵的英雄氣概,迴蕩著一種豪邁奔放的青春鏇律,洋溢著朝氣蓬勃的少年精神。

王維、李白這類的作品,在初盛唐時期絕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當時詩壇普遍的歌唱。在他們之前,有虞世南《從軍行》,盧照鄰《劉生》、《結客少年場行》,駱賓王《送鄭少府入遼共賦俠客遠從戎》、《從軍中行路難》,陳子昂《感遇詩》其三十四"朔風吹海樹"、其三十五"本為貴公子",虞羽客《結客少年場行》等等;與他們同時或稍前稍後者,有崔顥《古遊俠呈軍中諸將》,王昌齡《少年行》、《塞下曲》,高適《邯鄲少年行》,杜甫《後出塞五首》之四,李益《從軍有苦樂行》等等。即以王維、李白而論,此類作品也遠不止上面引述的幾首,王維還有《隴頭吟》、《隴西行》、《燕支行》、《榆林郡歌》等,李白還有《幽州胡馬客歌》、《行行且遊獵篇》、《白馬篇》、《少年行》、《扶風豪士歌》等。詩人們如此普遍而熱烈地歌頌遊俠,這在中國文學史上是空前絕後的。正是這些作品,形成了時代的大合唱,唱出了唐人昂揚激越的俠義精神,從軍報國的愛國熱忱,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為國捐軀的慷慨情懷,一往無前的英雄氣概,從而構成了盛唐氣象的重要內容。

杜甫《少年行》

馬上誰家白面郎?臨街下馬坐人床。

不通姓字粗豪甚,指點銀瓶索酒嘗。

高適《邯鄲少年行》

邯鄲城南遊俠子,自矜生長邯鄲里。

千場縱博家仍富,幾處報仇身不死。

宅中歌笑日紛紛,門外車馬如雲屯。

未知肝膽向誰是,令人卻憶平原君。

君不見今人交態薄,黃金用盡還疏索。

以茲感嘆辭舊遊,更於時事無所求。

且與少年飲美酒,往來射獵西山頭。

孟雲卿《行行且遊獵篇》

少年多武力,勇氣冠幽州。何以縱心賞,馬啼春草頭。

遲遲平原上,狐兔奔林丘。猛虎忽前逝,俊鷹連下鞲。

俯身逐南北,輕捷固難儔。所發無不中,失之如我讎。

豈唯務馳騁,猗爾暴田疇。殘殺非不痛,古來良有由。

唐詩高潮本是"建安風骨"更為豐富的展開,初盛唐的遊俠詩與邊塞詩也正是曹植《白馬篇》的繼承和發展。但不同的時代特徵,使初盛唐的遊俠詩與邊塞詩,比起曹植的《白馬篇》來,更加豪放,更加浪漫,更富有朝氣,也更加樂觀自信,而且,詩人從軍的切身經驗,也使得詩歌的內容更加豐富,形象更加豐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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