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度中

九十九度中

林徽因小說《九十九度中》是早期運用現代派手法的名篇。作者選取北京夏季炎熱的一天,以挑夫流動的腳步,將貌似互不往來的社會各階層不同的生活場景連綴在一起。小說截取生活中有代表性的片段,且讓這些片段帶著生活本身的空間廣延性與時間連續性,展示了1930年代中國都市生活的樣態,以其相當的整體性具備了現代中篇小說的格局,同時處處體現出悲憫的情感和對底層的人道主義關懷。

基本信息

內容梗概

林徽因小說《九十九度中》是早期運用現代派手法的名篇。作者選取北京夏季炎熱的一天,以挑夫流動的腳步,將貌似互不往來的社會各階層不同的生活場景連綴在一起。小說截取生活中有代表性的片段,且讓這些片段帶著生活本身的空間廣延性與時間連續性,展示了1930年代中國都市生活的樣態,以其相當的整體性具備了現代中篇小說的格局,同時處處體現出悲憫的情感和對底層的人道主義關懷。

本書主要包括:悼志摩、惟其是脆嫩、山西通信、紀念志摩去世四周年、窗子以外、蛛絲和梅花、文藝叢刊小說選題記、究竟怎么一回事、此一片陽光、詩歌、那一晚、誰愛這不息的變幻、仍然、深夜裡聽到樂聲、笑、激昂、情願等等。

作品目錄

小說

九十九度中

模影零篇·鍾綠

模影零篇·吉公

模影零篇·文珍

模影零篇·繡繡

散文

悼志摩

惟其是脆嫩

山西通信

紀念志摩去世四周年

窗子以外

蛛絲和梅花

文藝叢刊小說選題記

究竟怎么一回事

彼此

一片陽光

詩歌

那一晚

“誰愛這不息的變幻”

仍然

深夜裡聽到樂聲

激昂

情願

一首桃花

中夜鐘聲

蓮燈

山中一個夏夜

秋天,這秋天

年關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一句愛的讚頌

吊瑋德

靈感

城樓上

深笑

風箏

別丟掉

雨後天

記憶

靜院

無題

題剔空菩提葉

黃昏過泰山

晝夢

八月的憂愁

過楊柳

冥思

空想(外四章)

你來了

“九·一八”閒走

藤花前——獨過靜心齋

旅途中

紅葉里的信念

山中

靜坐

十月獨行

時間

古城春景

前後

去春

除夕看花

詩三首

給秋天

人生

展緩

林徽因詩

空虛的薄暮

昆明即景

年輕的歌

病中雜詩九首

小詩

惡劣的心緒

寫給我的大姊

一天

對殘枝

對北門街園子

十一月的小村

憂鬱

哭三弟恆——三十年空戰陣亡

我們的雄雞

點評鑑賞

作者用電影語言蒙太奇手法如不相關人物位置上的接近、主題的相關、人物心理的聯繫等把各片斷串在一起,中間不作任何過渡,由此作品以流動的方式向前敘事;從而引出了富裕、悠閒的上層社會和受剝削、下苦力的勞動階層的比照,顯示了社會不平等的主題。正是上述一些在今天看來扔頗為現代的藝術技巧的純熟運用及作者“對於人生看法的不同”,使這篇作品“有立意”,“達到一個甚高的造詣”,從而在現代小說史上常被提及。

李健吾評《九十九度中》

林徽因借鑑意識流手法創作了小說《九十九度中》,有保守的大學教授竟然讀不明白,為此李健吾寫出了與小說同題的評論,熱情稱讚林徽因:“在我們好些男子不能控制自己熱情奔放的時代,卻有這樣一位女作家,用最快利的明淨的鏡頭(理智),攝來人生的一個斷片,而且縮在這樣短小的紙張(篇幅)上。”並指出:“在我們過去短篇小說的製作中,盡有氣質更偉大的,材料更事實的,然而卻只有這樣一篇,最富有現代性。”李健吾關於林徽因小說《九十九度中》的評論,成為李健吾式文學批評的一個代表文本,並選入多種有關林徽因的書籍。是對於《九十九度中》最有名的評價之一。

編輯推薦

《九十九度中》:中篇小說金庫。

文摘

“緒論”中,可以看到她在這門科學上造詣之深。她並不是那種僅會發思古之幽情,感嘆於“多少樓台煙雨中”的古董愛好者;但又不是一個僅僅埋頭於記錄尺寸和方位的建築技師。在她眼裡,古建築不僅是技術與美的結合,而且是歷史和人情的凝聚。一處半圮的古剎,常會給她以深邃的哲理和美感的啟示,使她禁不住要創造出“建築意”這么個“狂妄的”名詞來和“詩情”、“畫意”並列。好在那個時代他們還真不拘於任何“框框”,使她敢於用那么奔放的文學語言,乃至嬉笑怒罵的雜文筆法來寫她的學術報告。母親在測量、繪圖和系統整理資料方面的基本功不如父親,但在融匯材料方面卻充滿了靈感,常會從別人所不注意的地方獨見精彩,發表極高明的議論。那時期,父親的論文和調查報告大多經過她的加工潤色。父親後來常常對我們說,他文章的“眼睛”大半是母親給“點”上去的。這一點在文化大革命中卻使父親吃了不少苦頭。因為母親那些“神來之筆”往往正是那些戴紅袖章的狂徒們所最不能容忍的段落。

這時期的生活經驗,在母親三十年代的文學作品中有著鮮明的反映。這些作品一方面表現出一個在優越的條件下順利地踏人社會並開始獲得成功的青年人充滿希望的興奮心情,另一方面,卻又顯出她對自己生活意義的懷疑和探索。但這並不似當時某些對象牙之塔厭倦了而又無所歸依的“螃蟹似的”文學青年的那種貧乏的彷徨,她的探求是誠實的。正如她在一封信中所說的:在她看來,真誠,即如實地表現自己確有的思想感情,是文學作品的第一要義。她的小說和散文《九十九度中》和《窗子以夕卜》,都是這種真情的流露。在遠未受到革命意識薰染之前,能夠這樣明確地提出知識分子與勞動人民的關係問題,渴望越出那扇阻隔於兩者之間的“窗子”,對於像她這樣出身和經歷的人來說,是很不容易的。

三十年代是母親最好的年華,也是她一生中物質生活最優裕的時期,這使得她有條件充分地表現出自己多方面的愛好和才藝。除了古建築和文學之外,她還做過裝幀設計、服裝設計;同父親一道設計了北京大學的女生宿舍,為王府井“仁立地毯公司”門市部設計過民族形式的店面(可惜他們設計的裝修今天被占用著這間店面的某時裝公司拆掉了。名家手筆還不如廉價的鋁合金裝飾板。這就是時下經理們的審美標準和文化追求!),單獨設計了北京大學地質館,據曹禺同志告訴我,母親還到南開大學幫助他設計過話劇布景,那時他還是個年輕學生。母親喜歡交朋友,她的熱心和健談是有名的,而又從不以才學傲視於年輕人或有意炫耀,因此,贏得許多忘年之交。母親活潑好動,和親戚朋友一道騎毛驢游香山、西山,或到久已冷落的古寺中野餐,都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母親不愛做家務事,曾在一封信中抱怨說,這些瑣事使她覺得浪費了寶貴的生命,而耽誤了本應做的一點對於他人,對於讀者更有價值的事情。但實際上,她仍是一位熱心的主婦,一個溫柔的媽媽。三十年代我家坐落在北平東城北總布胡同,是一座有方磚鋪地的四合院,裡面有個美麗的垂花門,一株海棠,兩株馬纓花。中式平房中,幾件從舊貨店裡買來的老式家具,一兩尊在野外考察中拾到的殘破石雕,還有無數的書,體現了父母的藝術趣味和學術追求。當年,我的姑姑、叔叔、舅舅和姨大多數還是青年學生,他們都愛這位長嫂、長姊,每逢假日,這四合院裡就充滿了年輕人的高談闊論,笑語喧聲,真是熱鬧非常。

然而,生活也並不真的那么無憂無慮。三十年代的中國政局,特別是日本侵略的威脅,給父母的精神和生活投下了濃重的陰影。一九三一年,曾在美國學習炮兵的四叔在“一·二八”事件中於淞滬前線因病亡故;“一二·九”學生運動時,我們家成了兩位姑姑和她們的同學們進城遊行時的接待站和避難所,“一二·一六”那一天,姑姑的朋友被宋哲元的“大刀隊”砍傷,半夜裡血流滿面地逃到我們家裡急救包紮;不久,一位姑姑上了黑名單,躲到我們家,父母連夜將她打扮成“少奶奶”模樣,送上開往漢口的火車,約定平安到達即發來賀電,發生意外則來唁電。他們焦急地等了三天,終於接到一個“恭賀弄璋之喜”的電報,不禁失笑,因為當時我已經三歲了。然而,這樣的生活,不久就突然地結束了。一九三七年六月,她和父親再次深入五台山考察,騎著騾子在荒涼的山道上顛簸,去尋訪一處曾見諸敦煌壁畫,卻久已湮沒無聞的古廟——佛光寺。七月初,他們居然在一個偏僻的山村外面找到了它,並確證其大殿仍是建於唐代後期(公元八五七年)的原構,也就是當時所知我國尚存的最古老的木構建築物(新中國成立後,在同一地區曾發現了另一座很小的廟宇,比佛光寺早七十多年)。這一發現在中國建築史和他們個人的學術生活中的意義,當然是非同小可的。

後記

林徽因的新詩名作《別丟掉》因朱自清的解讀而更流播,她的小說名篇《九十九度中》由李健吾的闡釋而更聞名,這兩個作品使得她在中國現代文學領域占據一席之地。《九十九度中》作為我國現代派小說的早期之作,在發表的當時,由於敘述方式的超前而不能被有的讀者接受;但在新文學走過70多年的歷程,讀者對各類新小說的認可度大大提高后,再回頭閱讀這篇小說,不僅北京都市化進程中1930年代的景象給人以重溫歷史的感覺,如人力車夫、挑夫、籌辦壽宴等,而且作者將這些素材拼接起來的手法頗具意味——形式比內容更富於現代性,尤其相較於同時期的新感覺派作品所反映的上海摩登生活而言。至於其屬短篇抑或中篇的問題,筆者認為,即就《九十九度中》謀篇的靈活性和情節的開放性而言,已遠超出短篇小說的範圍,更何況其中出場人物的數量,他們的遭際、命運,更非短篇所能容納;儘管也遵循經濟、集中的原則且篇幅不長,但新穎的結構樣式使其內容含量足可與中篇小說相媲美。

作者簡介

林徽因(1903-1955):女詩人、建築學家。原名徽音。福建閩侯人。1919年父去英國,1921年回國。1923年赴美國留學,入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建築,後入耶魯大學戲劇學院學習舞台美術。1928年回國,參與創辦文藝刊物《綠》。1930年後在東北大學、燕京大學任教。30年代從事詩歌創作,為新月派成員之一。主要作品有:小說《九十九度中》,散文《窗子以外》,劇本《梅真和他們》。建國後任清華大學建築系教授。

序言

在中國,“小說”一詞使用已久,最早見於《莊子》,《漢書·藝文志》說是“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塗說之所造也”。小說的雛形是神話傳說的簡略記錄,後來發展到《搜神記》一類志怪小說和《世說新語》一類志人小說,結構都很簡單。及至出現唐人傳奇,宋元話本,小說乃由粗具梗概變得枝繁葉茂起來。魯迅指出:“是時則始有意為小說”,就是說,小說創作的自覺意識直到這時方始建立,結果是:小說有了中篇的規模,題材有所拓展,最突出的是情節性大大加強,而語言也趨於通俗,更富於表現力。明初《三國演義》、《水滸傳》的製作,標誌著古典小說趨向成熟;隨著清代《紅樓夢》的出現,達致巔峰狀態。盛極而衰,緊接著,變革時代也就適時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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