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樞密韓太尉書

上樞密韓太尉書

公元1056年,蘇軾、蘇轍兄弟隨父親去京師,在京城得到了當時文壇盟主歐陽修的賞識。第二年,蘇軾、蘇轍兄弟高中進士,“三蘇”之名遂享譽天下。蘇轍在高中進士後給當時的樞密使韓琦寫了一封信,這就是《上樞密韓太尉書》。 關於本文的主題,比較普遍的看法是蘇轍想通過這封書信拜見韓太尉。蘇家並非世族大家,蘇氏父子三人出蜀進京,雖然兄弟二人同科進士,一時榮耀無比,但在朝中卻是人不生地不熟,無人提攜扶幫,日後的路也並不好走。何況宋時進士已是多如牛毛,雖然蘇軾在禮部的考試中一鳴驚人,但蘇轍卻仍是籍籍無名。當時文有歐陽修,武有韓琦,能獲得兩人的支持和幫助是蘇軾兄弟在政壇站穩腳的基礎。蘇軾已經因為一篇文章讓歐陽修讚不絕口,收為弟子,蘇轍就只能韓琦這方面打開通口了。時韓琦任樞密使,可謂位尊權重。蘇轍想通過這封信來打動韓琦,從而得到他的接見和賞識。

基本信息

作品原文

太尉執事:轍生好為文,思之至深。以為文者氣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學而能,氣可以養而致。孟子曰:“吾善養吾浩然之氣。”今觀其文章,寬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間,稱(chèn)其氣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覽四海名山大川,與燕、趙間豪俊交遊,故其文疏盪,頗有奇氣。此二子者,豈嘗執筆學為如此之文哉?其氣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動乎其言而見(xiàn通“現”)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三蘇祠三蘇祠

轍生十有(yòu通“又”)九年矣。其居家所與游者,不過其鄰里鄉黨之人;所見不過數百里之間,無高山大野可登覽以自廣;百氏之書,雖無所不讀,然皆古人之陳跡,不足以激發其志氣。恐遂汩沒(gǔ mò),故決然捨去,求天下奇聞壯觀,以知天地之廣大。過秦、漢之故都,恣(zì)觀終南、嵩(sōng)、華(huà)之高,北顧黃河之奔流,慨然想見古之豪傑。至京師,仰觀天子宮闕之壯,與倉廩(lǐn)、府庫、城池、苑(yuàn)囿(yòu)之富且大也,而後知天下之巨麗。見翰林歐陽公,聽其議論之宏辯,觀其容貌之秀偉,與其門人賢士大夫游,而後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無憂,四夷之所憚(dàn)以不敢發,

入則周公、召(shào)公,出則方叔、召(shào)虎。而轍也未之見焉。

且夫人之學也,不志其大,雖多而何為?轍之來也,于山見終南、嵩、華之高,於水見黃河之大且深,於人見歐陽公,而猶以為未見太尉也。故願得觀賢人之光耀,聞一言以自壯,然後可以盡天下之大觀而無憾者矣。

轍年少,未能通習吏事。向之來,非有取於斗升之祿,偶然得之,非其所樂。然幸得賜歸待選,使得優遊數年之間,將歸益治其文,且學為政。太尉苟以為可教而辱教之,又幸矣!

作品注釋

執事:侍從。

文者氣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學而能,氣可以養而致:文章是由氣形成的,然而文章不能靠學來達到好,氣質卻可以靠加強修養得到它。

養:培養。

浩然之氣:正大剛直的氣質。

寬厚宏博:寬大厚重宏偉博大。

充:充滿。

稱:相稱,符合。

周覽:飽覽。

豪俊交遊:豪傑來往。

疏盪:灑脫而不拘束。

頗:很。

奇氣:奇特的氣概。

豈嘗:難道,曾經。

氣充乎其中:精神氣質充滿在他們的胸中。

而溢乎其貌:洋溢在他們的外表。

動乎其言:反映在他們的言辭里。

而見乎其文:表現在他們的文章中。

游:交往。

鄉黨:鄉里。

自廣:擴大自己的視野。

陳跡:陳舊的東西。

以:用來。

其:我。

治:研習。

遂汩沒:因而埋沒。

決然捨去:毅然離開。

求:探求。

奇聞壯觀:奇異的事物和宏偉的景象。

廣大:廣闊。

恣觀:盡情觀賞。

高:高峻。

顧:看到。

奔流:奔騰流瀉。

慨然想見:感慨的想到。

仰觀:瞻仰。

壯:壯麗。

倉廩:糧倉。

苑囿:獵苑。

富:富麗。

大:廣大。

巨麗:極其美好。

宏辯:宏偉善辯。

秀偉:秀美魁梧。

聚:聚集。

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無憂:憑藉才能謀略天下第一全國人依靠他可以無憂無慮。

四夷之所憚以不敢發:四方夷人害怕你才不敢作亂。

而:可是。

焉:啊。

不志其大,雖多而何為:沒有立下大志,即使學得多又有什麼用。

大:浩大。

深:深遠。

而猶以為未見太尉也:卻還是因為沒有見到太尉(感到遺憾)。

觀:看到。

光耀:風采。

聞一言以自壯:聽到你的一句話來激勵自己。

盡:看盡。

大觀:雄偉景象。

通習吏事:通曉官吏的業務。

向:先前。

斗升之祿:微薄的俸祿。

賜歸待選:朝廷允許回鄉等待朝廷的選拔。

優遊:從容閒暇。

益治:更加研究。

且學為政:並且學習治理政務。

苟:如果。

辱教之:屈尊教導我。

幸:幸運。

譯文

太尉執事:蘇轍生性喜好寫文章,對此想得很深。我認為文章是氣的外在體現,然而文章不是單靠學習就能寫好的,氣卻可以通過培養而得到。孟子說:“我善於培養我的浩然之氣。”現在看他的文章,寬大厚重宏偉博大,充塞於天地之間,同他氣的大小相襯。司馬遷走遍天下,廣覽四海名山大川,與燕、趙之間的英豪俊傑交友,所以他的文章疏放不羈,頗有奇偉之氣。這兩個人,難道曾經執筆學寫這種文章嗎?這是因為他們的氣充滿在內心而溢露到外貌,發於言語而表現為文章,自己卻並沒有覺察到。

蘇轍出生已經十九年了。我住在家裡時,所交往的,不過是鄰居同鄉這一類人。所看到的,不過是幾百里之內的景物,沒有高山曠野可以登臨觀覽以開闊自己的心胸。諸子百家的書,雖然無所不讀,但是都是古人過去的東西,不能激發自己的志氣。我擔心就此而被埋沒,所以斷然離開家鄉,去尋求天下的奇聞壯觀,以便了解天地的廣大。我經過秦朝、漢朝的故都,盡情觀覽終南山、嵩山、華山的高峻,向北眺望黃河奔騰的急流,深有感慨地想起了古代的英雄豪傑。到了京城,抬頭看到天子宮殿的壯麗,以及糧倉、府庫、城池、苑囿的富庶而且巨大,這才知道天下的廣闊富麗。見到翰林學士歐陽公,聆聽了他宏大雄辯的議論,看到了他秀美奇偉的容貌,同他的學生賢士大夫交遊,這才知道天下的文章都匯聚在這裡。太尉以雄才大略稱冠天下,全國人依靠您而無憂無慮,四方異族國家懼怕您而不敢侵犯,在朝廷之內像周公、召公一樣輔君有方,領兵出征像方叔、召虎一樣禦敵立功。可是我至今還未見到您呢。

況且一個人的學習,如果不是有志於大的方面,即使學了很多又有什麼用呢?蘇轍這次來,對於山,看到了終南山、嵩山、華山的高峻;對於水,看到了黃河的深廣;對於人,看到了歐陽公;可是仍以沒有謁見您而為一件憾事。所以希望能夠一睹賢人的風采,就是聽到您的一句話也足以激發自己雄心壯志,這樣就算看遍了天下的壯觀而不會再有什麼遺憾了。

蘇轍年紀很輕,還沒能夠通曉做官的事情。先前來京應試,並不是為了謀取微薄的俸祿,偶然得到了它,也不是自己所喜歡的。然而有幸得到恩賜還鄉,等待吏部的選用,使我能夠有幾年空閒的時間,將用來更好地研習文章,並且學習從政之道。太尉假如認為我還可以教誨而屈尊教導我的話,那我就更感到幸運了。

蘇轍與其父蘇洵、兄蘇軾合稱"三蘇",均在"唐宋八大家"之列。字子由。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仁宗嘉□二年(1057)與蘇軾一起中進士。不久因母喪,返里服孝。嘉佑六年,又與蘇軾同中制舉科。當時因"奏乞養親",未任官職,此後曾任大名府推官。熙寧三年(1070)上書神宗,力陳法不可變,又致書王安石,激烈指責新法。熙寧五年(1072),出任河南推官。元豐二年(1079),其兄蘇軾以作詩"謗訕朝廷"罪被捕入獄。他上書請求以自己的官職為兄贖罪,不準,牽連被貶,監筠州鹽酒稅。元豐八年,舊黨當政,他被召回,任秘書省校書郎、右司諫,進為起居郎,遷中書舍人、戶部侍郎。哲宗元□四年(1089)權吏部尚書,出使契丹。還朝後任御史中丞。元□六年拜尚書右丞,進門下侍郎,執掌朝政。元□八年,哲宗親政,新法派重新得勢。紹聖元年(1094),他上書反對時政,被貶官,出知汝州、袁州,責授化州別駕、雷州安置,後又貶循州等地。崇寧三年(1104),蘇轍在潁川定居,過田園隱逸生活,築室曰“遺老齋”,自號“潁濱遺老”,以讀書著述、默坐參禪為事。死後追復端明殿學士,諡文定。

蘇轍的古文寫作

蘇轍在古文寫作上也有自己的主張。在《上樞密韓太尉書》中說:"文者,氣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學而能,氣可以養而致。"認為"養氣"既在於內心的修養,但更重要的是依靠廣闊的生活閱歷。因此讚揚司馬遷"行天下,周覽四海名山大川,與燕趙間豪俊交遊,故其文疏盪,頗有奇氣"。他的文章風格汪洋淡泊,也有秀傑深醇之氣。例如《黃州快哉亭記》,融寫景、敘事、抒情、議論於一爐,於汪洋澹泊之中貫注著不平之氣,鮮明地體現了作者散文的這種風格。

蘇轍生平學問

蘇轍生平學問深受其父兄影響,以儒學為主,最傾慕孟子而又遍觀百家。他擅長政論和史論,在政論中縱談天下大事,如《新論》(上)說"當今天下之事,治而不至於安,亂而不至於危,紀綱粗立而不舉,無急變而有緩病",分析當時政局,頗能一針見血。《上皇帝書》說"今世之患,莫急於無財",亦切中肯綮。史論同父兄一樣,針對時弊,古為今用。《六國論》評論齊、楚、燕、趙四國不能支援前方的韓、魏,團結抗秦,暗喻北宋王朝前方受敵而後方安樂腐敗的現實。《三國論》將劉備與劉邦相比,評論劉備“智短而勇不足”,又“不知因其所不足以求勝”,也有以古鑒今的寓意。

蘇轍的作品

蘇轍著有《欒城集》,包括《後集》、《三集》,共84卷,有《四部叢刊》影明活字本。又,《欒城應詔集》12卷,有《四部叢刊》影宋鈔本

樞密韓太尉,即韓琦。當時掌管全國軍事,相當於秦三公之一的“太尉”之職,故稱之。當年,蘇轍考中進士之後,未得見身居要職、詩文並擅的韓琦,就寫了這封才氣橫溢的自薦信求見。

寫這封請謁書時,蘇轍年方十九,涉世未深、名節未顯,怎樣才能說動名滿天下的韓琦呢?聰敏的蘇轍沒有屈心抑志、奉承阿諛,而是獨從作文之道人手,“更不作喁喁細語,一落筆便純是一片奇氣”(金聖歎),一路跌宕蓄勢,高蹈奇崛,巧妙地把乾謁求進之事納入文學活動的範圍,顯得高雅拔俗,這不能不讓韓琦對這位初出茅廬的後生刮目相看。文中,蘇轍提出的“文氣說”,強調後天實踐對文學創作的重要性,豐富和發展了中國古代關於“文氣”的文學理論,九百多年來,這篇佳作一直傳誦不衰,深受人們喜愛。

蘇轍的賦

蘇轍的賦也寫得相當出色。例如《墨竹賦》讚美畫家文同的墨竹,把竹子的情態寫得細緻逼真,富於詩意。

蘇轍的詩

蘇轍寫詩力圖追步蘇軾,今存詩作為數也不少,但較之蘇軾,不論思想和才力都要顯得遜色。早年詩大都寫生活瑣事,詠物寫景,與蘇軾唱和之作尤多。風格淳樸無華,文采少遜。晚年退居潁川後,對農民生活了解較多,寫出了如《秋稼》等反映現實生活較為深刻的詩。抒寫個人生活感受之作,藝術成就也超過早期,如《南齋竹》:"幽居一室少塵緣,妻子相看意自閒。行到南窗修竹下,□然如見舊溪山。"意境閒澹,情趣悠遠。蘇轍於詩也自有主張。他的《詩病五事》以思想內容為衡量標準,對李白、白居易、韓愈、孟郊等都有譏評。如說李白"華而不實",說"唐人工於為詩而陋於聞道",這看法在宋代有一定代表性。

作品賞析

此文是蘇轍19歲時寫給韓琦的信。選自《欒城集》卷二十二。樞密韓太尉(即韓琦),當時任樞密使(掌管軍事大權)。“太尉”,秦、漢時官名,掌兵權。樞密使相當於太尉,所以稱韓琦為太尉。 作者寫這封信的目的,是希望得到韓琦的接見。一個是剛剛考取進士的青年,一個是掌管全國軍權的大官,怎么開口下筆呢?

首先是稱謂問題。為了表示尊重,不直呼對方,而稱“太尉執事”。“執事”,左右的人。這是表示謙謹的說法。

正文分為四段。

第一段,先從作文當有養氣之功談起,明確提出:“以為文者,氣之所形”,文章是“氣”的表現。氣,指人的修養、氣質、精神力量。接著提出總領全文的“養氣”說。“氣可以養而致”:“氣”,可以通過加強修養而得到。在具體闡述“養氣”說的時候,作者引古人事例作了說明。一是孟子的“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浩然之氣”:即博大剛正之氣。作者認為,孟子的文章,內容寬厚宏博,並且充溢在天地之中,正是跟他的“氣”的大小相稱。這實際上強調的是內在修養問題。二是司馬遷。作者認為司馬遷遍游天下,知多見廣,所以他的文章風格疏放瀟灑,跌宕多姿,頗有奇氣。這實際上是強調外在閱歷問題。最後,作者總結道,孟子、司馬遷二人的文章,都不是學出來的,而是因為“氣”充滿在他們心中。這段論述很周嚴。

第二段,就自身經歷進一步對“養氣”說展開論述。作者有前後不同的兩種學習經歷。第一種是交遊不廣、見聞不博,只學古人陳舊過時的東西。第二種是“求天下奇聞壯觀,以知天地之廣大”。作者在談到第二種學習經歷時,列舉了四個事實:一是經過秦漢故都,盡情觀賞;二是眺望黃河,想像著古時的英雄人物;三是到了京城,飽覽一切,知道了天地的廣闊、美麗;四是謁見了歐陽公,知道天下的好文章都匯集在這裡。歸納起來,實際上是遊覽天下名山大川 ,廣交天下的文人學士。而這兩樣,實際上說的都是外在的閱歷,可見,蘇轍是更重視外在的閱歷的。

寫信的目的是想要求韓琦接見,文章至此,卻還隻字未提。

第三段:由上文歐陽公,自然引出韓琦。這一段主要是頌揚韓琦。表明欲見之意。“才略冠天下”,才能謀略位居天下第一。“入則周公、召公,出則方叔、召虎”,是說韓琦在內政方面有如周、召二公之賢,在領兵方面就像方叔、召虎那樣能幹。“不志其大”:志,有志於。這段最後“故願得觀賢人之光耀,聞一言以自壯,然後可以盡天下之大觀而無憾者矣”,明確求見之意。

第四段,再次自明志氣,再次表明求見之意。“益治”:進一步鑽研。“且學為政”,並且學習治理政事。“辱教”,屈尊指教。這一段特別申明入京師“非有取於斗升之祿”,可見其志向宏大。

最後對此文談幾點意見:

1.“養氣說”有值得借鑑處。作者在論述“氣可以養而致”的時候,特彆強調了客觀閱歷的重要,這實際上是強調了生活體驗對一個作家的重要作用。今天看來,這個觀點也是正確的。但文中所說“文不可以學而能”的觀點,是有片面性的。同“氣可以養而致”也相矛盾。郭紹虞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中,對這句話也有微詞。他說:“……子由上不能如子瞻之入化境,而下又不敢有作文之意,不欲求工於言語句讀以為奇,此所以謂‘文不可以學而能’。”

太尉府太尉府

2.寫作手法上比較新穎、巧妙。先離開主旨,縱論其他,到了第三段“太尉以才略冠天下”,

筆意才收攏來,扣緊題目,讀來不但沒有離題萬里之感,而且仔細體味,前面所述,正是烘托下文。特別是第四段,從另一角度申述非求“斗升之祿”,而以“益治其文”為其志,來進一步說明求見韓琦的原因。這樣的文章,在構思上是需要功力的。

3.即使從寫法上看,也不能說沒有作態的意味。信中流露出的當時社會所流行的浮誇阿諛的風氣,更是不能效法。

人物形象

韓琦為相十載,上定國策,下撫百姓,勤勤懇懇,盡職盡責,正如他本人所說:"人臣盡力事君,死生以之,至於成敗,天也,豈可豫憂其不濟,遂轟不為哉!"

在韓琦為相的十年中,既沒有其前慶曆新政那樣急風暴雨改新,又沒有其後王安石變法那樣轟轟烈烈的變革。在宋英宗想有所振作改新的氛圍下,韓琦的思想顯得有些保守,未實行大的改革舉措,也未能徹底扭轉北宋的境況,他守成多於創業。但這些與北宋當時的具體環境有關,穩定政局是韓琦面臨的主要問題。在韓琦的主持下,北宋社會穩定,經濟發展,這為後來王安石變法創造了良好的社會基礎。所以,當時就有人說:"公自為相,即與當時諸公同力一德,謀議製作全補天下事。也正如《韓魏公集》序言中所說:"公曆事三朝,輔策二朝,功存社稷,天下後世,兒童走卒,感慕其名。" 這是後人對他的評價,也是對韓琦本人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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