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一夜》

《驚魂一夜》是由作者夜鼠著作完成的短篇小說,小說情節引人入勝,深受讀者的喜愛與推崇。

基本信息

《驚魂一夜》屬短篇小說,由作者夜鼠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夜鼠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死亡》《澀果》《青澀校園》 等。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欣賞

夜半哭聲
三年前,我和女友啊珍都還是高中生。不過那時我已經厭倦讀書了,總想有段特殊的經歷。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對啊珍表明了我的心跡。令我汗顏的是,她竟想和我一起“發瘋”。內心的叛逆令我們興奮不已,我們商議了一陣便馬上付諸行動,乘上了開往北方的列車``一路上我們都很興奮,甚至有點激動,好像是在玩一個特別刺激的遊戲。也正因為這緣故,我們並未感到一絲疲憊。列車在軌道上急速的行駛,發出“轟隆隆”氣勢蓬勃的聲響。啊珍打開了車窗,我的頭髮在呼嘯而來的疾風肆無忌憚的挑逗下狂亂飛舞。這讓我激情澎湃,不禁探出了頭:列車猶如一隻巨大的蜈蚣在地面上遊動,四周的樹木村莊陸續向後倒退。突然,在列車轉彎時,我看到一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她飄逸的如同下凡來的仙女。我猛然搖頭,再一看,女子已不見了。我驚詫,緊跟著自嘲:肯定是眼花,不然女子的速度怎么有列車快呢?這時我身後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看什麼呢,這么冷的天氣,還不關掉窗戶!”同時我的肩膀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被這位說話的男子從座位上拖下來了。這男子非常強壯,而且凶神噩煞,所以我沒敢出聲。啊珍很是氣憤,她扶起我之後,撐腰對那男子吼道:“有什麼不能說啊,你有毛病是吧,最好現在去死吧!”我唯唯諾諾站在啊珍身後,惟恐男子把我吃掉。這男子更是囂張,他粗魯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後模仿我半跪在座位上,把頭伸了出去。他一邊做著下流的動作,一邊罵道:“這么冷的天氣還打開窗戶。看什麼呢?看風景?看山水?看```”啊珍鄙夷的看著他,對我說:“走,我們坐別的地方去。”就在我準備跟隨啊珍走時,聽到男子的一聲悽厲的慘叫。我回頭一看:天,男子的頭顱在列車過隧道時被割下來了,鮮血他從脖子斷開處洶湧的冒出來。很快鮮血流淌了一地,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車廂。站在我身邊的啊珍出奇的冷靜,她嘴角掛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淺笑。我嘖嘖兩聲,對她說:“真是慘不忍睹啊,太不吉利了,我們下一站就下車。”啊珍並沒回答我的話,她用嘲弄的眼光看著車廂騷動的人群,嘴裡喃喃的說:“活該。”這時天空陰沉了下來,猙獰的劃出一道道閃電,狂風暴雨也接踵而至。車廂內已經變的沒有一絲光亮了,乘客們在混亂中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氣氛凝重而恐怖。人群中發出一個聲音:“現在幾點了?”“凌晨四點。”一個女人的聲音回答了他。話剛說話,車廂一陣猛烈的抖動。不好,列車脫軌了,我努力的控制重心,抱住了啊珍,她全身冰涼,在瑟瑟發抖。我瘋狂大喊:“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切來不及思考,車廂嚴重傾斜,終於像一頭髮瘋的公牛倒了下去```我困難的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暗。我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的起身摸索著前進。沒走幾步我就被絆倒了,由於漆黑的原因,我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於是我伸手摸了摸:濕濕的,粘粘的,就像從冰櫃里拿出來的肥豬肉。我掏出口袋裡的打火機打著:竟是列車上那男子的頭顱。我驚叫一聲,把它用力的甩掉了。驚叫聲在這死水一般沉寂的夜裡顯得是那么的戰慄,我使勁的吞了吞口水,繼續前行。但我馬上又再一次被絆倒了,我為了給自己壯膽,決定要看個明白透徹,我爬上前把臉湊上前去仔細一看:啊!又是那男子的頭顱。我嚇的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大哭一邊奮力奔跑。跑了一陣我實在累的不行了,就索性躺下了。在我大口大口的喘息時,我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這讓我稍微鬆弛的神經又高度緊張起來,我憋住呼吸,使勁閉著眼睛。“是我,啊珍!”好象是我女友的聲音。我睜眼一看:真的是啊珍!我一把擁住了她再次大哭起來,此時我可憐的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幸好天很快亮了,不然我們肯定會被凍死。儘管如此,問題依然存在,因為我們都已經是飢腸轆轆,加上受到驚嚇,現在連基本的動彈都很困難。我對啊珍說:“你在這等著,我去找吃的。”她無力的點了點頭。我艱難的站起身,發覺頭疼的實在厲害。我定了定神,向這一望無際平地的某處走去!很快我發現地面上插著一塊木牌。我驚喜不已:這么荒涼的地方竟有旅館。這讓幾乎陷如絕望當中的我重新看到了曙光。我高興的跑回去告訴了啊珍,然後我們按照木牌上的路標找到了旅館。所謂旅館,不過是一間破舊茅屋。不過環境已經不允許我們挑剔了,我用力的敲門,沖裡面大聲喊:“有人嗎?我要投宿。”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門,牽著啊珍進來了。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打扮的有點高貴脫俗,只是臉顯得有點蒼白。我直白的說:“我要投宿,而且我們現在很餓,最好給我們弄點吃的。”女主人在專心的梳頭,好象並沒聽見我的話。我氣惱的正要發作,啊珍對我說:“瞧,那裡有吃的。”我真笨,連就在身旁的食物都沒發現。我可不顧那么多了,再說這么荒涼的地方就她一個女人,我可不怕。我和啊珍幾分鐘就把櫥櫃裡的食物一掃而光,吃的時候倒沒什麼感覺,但吃到肚子裡時就覺得不舒服了。我一看,櫥櫃裡竟布滿了蜘蛛網,還蠕動著各種不知名的蟲子。我一陣噁心,走上前扇了女主人一個重重的耳光:“你為什麼不說啊,這些東西都壞了,你是不是啞巴呀!”看上去這女人還挺溫順,她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更別說還手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今天就做回惡人吧!我對她說:“我們兩個人身上都沒錢了,今天要在你這裡過夜。還有你要準備我們回去的路費,明天交到我手上```”女主人聽後竟然點了點頭,我心想:這女人肯定是精神病人,要不就是瘋子。不過我現在實在沒心情理會她,我現在只想痛快的洗個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這個破屋子面積很大,顯得空蕩蕩的,客廳里沒有家具,連椅子都沒一張,只有一個梳妝檯。我找到了衛生間,不知應不應該為此感到慶幸,我叫來啊珍,並準備幫她脫衣服。她推搪著說身體感冒不能洗澡,我也就沒勉強她。我打開水龍頭,用水桶接了滿滿一桶,然後舉起來往頭上倒。這種感覺真是舒服啊,緊接著我嚇了一跳:我全身塗滿了鮮血。我圍上毛巾沖了出去,我憤怒的喊:“水怎么都變成了血啊。”啊珍看著我笑了出來,她說:“不是,是你的腳上和後背在流血,可能是你昨天晚上在路上劃到了吧!”我一看,的確是這樣。可我已經沒心思洗澡了,我對還在梳頭的女主人說:“我現在要睡覺了,這裡有兩個房間,哪個是你的房間。”女主人依舊像沒聽見我的話,倒是我女友打了一間房門。我走了進去,裡面散發著一陣淡淡的幽香。我躺在鬆軟的床上,閉上了疲憊的雙眼```如果不是被驚醒,我不知道我會睡上多久。聲音來自不遠處,一直迴旋在我耳邊。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問身邊的啊珍:“你怎么還不睡呀!現在幾點了?”“凌晨四點!”她冷冷的回答。聽到這句話,我感到陰風陣陣,恐懼從腳底襲上心頭。偏偏我又感到尿急,我對啊珍說:“我有點怕,但是我想去上廁所,你能陪我嗎?”她點點頭,於是我打開了房門,馬上就有一陣涼氣逼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此時我感覺連空氣都有點異常,女主人已經沒在梳妝檯了,她肯定去睡覺了,我想。“喂!”我女友故意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心差點沒跳出來,我對她說:“求求你,現在不要嚇我好不好。”她詭異的對我笑了笑。我不再理睬她,伸手打開了衛生間的門。這時我腳上好象有東西爬過,我轉過頭抱著啊珍,斷斷續續的說:“有``有東西``是什麼東西啊!”啊珍叫我不用怕,她說:“是只老鼠。”只見她提著老鼠的尾巴在我面前炫耀似的搖晃。我倒吸一口涼氣,說:“還是不行,你把燈打開,這么黑我還是怕。”她說:“這裡沒有電燈,反正我找不到開關。”我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此時我又聽到那個驚醒我的聲音,像女子哀怨的哭聲,又像男子沉重的嘆息聲,總之這聲音揮之不去。我努力尋找聲音的來源,但還是無法確定位置。我走向那個古老的梳妝檯,那上面只有一個梳子,我調皮的學著女主人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了。啊珍怒氣沖沖的從我手中奪走了那把梳子,我很費解她的行為,但還是順從了她。我看著啊珍,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這時那聲音再次響起,而且愈來愈強烈。我仔細辨別著,確認聲音是來自女主人的房間。我貼著她的房間門,正打算把那聲音聽真切。門突然開了,女主人走了出來,她披頭散髮,渙散游離,最主要的是她穿一身白色連衣裙。這著實讓我受了一驚,她身上散發的寒氣讓我窒息。我連後退了幾步,靠在了啊珍身上,啊珍她的身體竟也是冰涼徹骨。女主人緩緩的走向梳妝檯,拿起那把梳子開始梳她那蓬亂的頭髮,她每梳一下,就有幾根頭髮脫落下來。我實在沒膽量繼續觀看下去了,正當我準備回房間時,似乎有人推了我一把,這讓我把女主人房間虛掩的門撞開了:裡面只有一口大棺材。一股強烈的腐爛味刺入我鼻中,啊珍掩住口鼻走了進去,我膽怯的也跟了進去。棺材蓋上面撲著好幾件血衣,周圍爬滿了蛆蟲。啊珍很吃力的打開了棺材蓋:裡面正是列車上那位男子的無頭屍體。我差點虛脫,很費勁的才說了一句話:“我們快離開這裡。”我拉著啊珍的手就像外衝去,誰知她掙脫了我。我疑惑不解的望著她,她走向女主人,說:“現在幾點了?”“凌晨四點。”女主人第一次發出聲音,竟是那么的陰冷。我困難的咽下口水,用哀求的語氣對啊珍說:“你怎么了,快點過來!我們一起回家。我們不玩了好不好。不要嚇我```”說完我就準備去拉啊珍的手,我走近梳妝檯時發現鏡中竟然只有我一個人。我嘴巴張開,高度恐懼看著啊珍和女主人。女主人停止了梳頭,她揶揄的看著我,嘴角泛出一絲淺笑,漸漸向我逼近。我本能的跑開了,匆匆的去打開屋子的大門。萬分慶幸,門竟然被我打開了,此時我已經顧不得啊珍的安全,也沒有時間去探究我心中的諸多疑問。現在我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在黑暗中奮力奔跑,身後一直傳來女主人的聲音:“你還我丈夫。”但我始終沒敢回頭,就這樣一直跑啊跑,終於累的趴下了!我躺在地上昏昏欲睡,此時我已經全然沒有力量招架一切,哪怕有人要我的命,我也甘願。我漸漸沒有知覺,再漸漸睡著了```等我醒來時我正躺學校宿舍里的床上,我無法解釋當時的種種,但我的女友始終到今天都沒有訊息。我曾經看過相關的報導,一張報紙這樣寫道:一名男子在列車上不幸死去,他妻子將其安置家中,最後因相思成疾,精神分裂```我的這段特殊經歷已經過去三年了,每天的凌晨四點我都會被驚醒,自此我也變的膽小如鼠。但願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但願如此。如果有人懷疑故事的真實性,請直接找我,我的地址是:癲狂市憂郁鎮瘋子路精神病院。(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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