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作家同游山川名勝:黃河之水天上來》

內容簡介

大明湖、白馬湖、富春江、鏡泊湖、松堂遊記、古剎、沈園、重慶、成都、北平、南京、昆明、桐廬……老舍、林語堂、朱自清、沈從文、郭沫若……《黃河之水天上來》中,眾多文學大師帶你遊覽中國的山川名勝。《黃河之水天上來》分為山川、古蹟、城記三輯內容。

目錄

第一卷
第一章花溪一日間(1) 第一章花溪一日間(2) 第一章花溪一日間(3) 第一章花溪一日間(4)
第一章花溪一日間(5) 第二章聽雨聽風入雁山(1) 第二章聽雨聽風入雁山(2) 第二章聽雨聽風入雁山(3)
第二章聽雨聽風入雁山(4) 第二章聽雨聽風入雁山(5) 第三章扇子崖(1) 第三章扇子崖(2)
第三章扇子崖(3) 第三章扇子崖(4) 第三章扇子崖(5) 第四章朝“武當”(1)
第四章朝“武當”(2) 第四章朝“武當”(3) 第四章朝“武當”(4) 第四章朝“武當”(5)
第四章朝“武當”(6) 第五章游石鐘山記(1) 第五章游石鐘山記(2) 第五章游石鐘山記(3)
第六章峨眉山下(1) 第六章峨眉山下(2) 第六章峨眉山下(3) 第六章峨眉山下(4)
第二編河流
第七章游鑑湖(1) 第七章游鑑湖(2) 第七章游鑑湖(3) 第七章游鑑湖(4)
第七章游鑑湖(5) 第七章游鑑湖(6) 第七章游鑑湖(7)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1)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2)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3)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4)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5)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6)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7) 第八章在福建遊山玩水(8) 第九章廬山遊記(1)
第九章廬山遊記(2) 第九章廬山遊記(3) 第九章廬山遊記(4) 第九章廬山遊記(5)
第九章廬山遊記(6) 第十章泰山日出(1) 第十章泰山日出(2) 第十章泰山日出(3)
第十章泰山日出(4) 第十章泰山日出(5) 第十一章遊了三個湖(1) 第十一章遊了三個湖(2)
第十一章遊了三個湖(3) 第十一章遊了三個湖(4) 上架公告及充值方法
第三編古蹟
第十一章松堂遊記(1) 第十一章松堂遊記(2) 第十一章松堂遊記(3) 第十一章松堂遊記(4)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1)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2)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3)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4)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5)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6)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7) 第十三章春遊頤和園(8)
第十四章法門寺(1) 第十四章法門寺(2) 第十四章法門寺(3) 第十四章法門寺(4)
第十四章法門寺(5) 第十五章雲岡(1) 第十五章雲岡(2) 第十五章雲岡(3)
第十五章雲岡(4) 第十五章雲岡(5) 第十五章雲岡(6) 第十五章雲岡(7)
第十五章雲岡(8) 第十六章金陵的古蹟(1) 第十六章金陵的古蹟(2) 第十六章金陵的古蹟(3)
第十六章金陵的古蹟(4) 第十六章金陵的古蹟(5) 第十六章金陵的古蹟(6) 第十七章曲阜孔廟(1)
第十七章曲阜孔廟(2) 第十七章曲阜孔廟(3) 第十七章曲阜孔廟(4) 第十七章曲阜孔廟(5)
第十八章陶然亭的雪(1) 第十八章陶然亭的雪(2) 第十八章陶然亭的雪(3) 第十八章陶然亭的雪(4)
第十八章陶然亭的雪(5) 第十八章陶然亭的雪(6)
第四編城記
第十九章重床值得留戀(1) 第十九章重床值得留戀(2) 第十九章重床值得留戀(3) 第十九章重床值得留戀(4)
第二十章昆明的雨(1) 第二十章昆明的雨(2) 第二十章昆明的雨(3) 第二十章昆明的雨(4)
第二十章昆明的雨(5) 第二十一章江南的冬景(1) 第二十一章江南的冬景(2) 第二十一章江南的冬景(3)
第二十一章江南的冬景(4) 第二十二章北平(1) 第二十二章北平(2) 第二十二章北平(3)
第二十二章北平(4) 第二十二章北平(5) 第二十二章北平(6)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1)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2)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3)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4)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5)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6)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7)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8)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9)
第二十三章再游北戴河(10) 第二十四章芙蓉城(1) 第二十四章芙蓉城(2) 第二十四章芙蓉城(3)
第二十四章芙蓉城(4) 第二十四章芙蓉城(5) 第二十四章芙蓉城(6) 第二十四章芙蓉城(7)

試閱

第一章花溪一日間

陳伯吹
見故國之旗鼓;感生平於疇日。
——丘遲
烽火幾乎燃燒到了貴陽,我懷念著花溪,拉開了心幕,湧出一年前的回憶。這舊夢:溫暖,美麗,依然像珍珠一般的鮮明。
經由圖雲關,到達貴陽。在城郊已望見了數十個煙囪;又看見了熱鬧的市街,富麗的店肆,以及熙來攘往的人們。雖然陰晦的天空,依舊暴露了“天無三日晴”的姿態;然而“地無三寸平,人無三分銀”的諺語的跡痕,似乎杳不可見了。
貴陽,已非舊時面目,曾經有人讚美她說:“地獄變成天堂!”其然?豈其然乎?所可惜的,只是高物價的天堂!
朋友很誠懇地向我說:“過貴陽而不上花溪,如入寶山而空手歸來!”
這是多么誘人而且有力的勸告,於是我在候西南公路局的交通車時間裡,在僅有的旅費中,支付了八個鐘點,兩百元法幣,給了花溪;這也許是最最吝嗇的一個遊客了。
天空有微雨,卻又仿佛射出陽光來,這是江南的一種養花天氣,是陰晴莫測的天色,所以在旅店門口躊躇了好久,這又是“不成大事”的書生的壞脾氣。侍役卻在旁邊告訴我說:
“先生!貴州的天氣,在這早春的季節,老是這么樣的;白天不大會下雨,可是一到黑夜,又得細雨綿綿了。”
我感謝他,也佩服他的善觀氣色,終於走出了門口。
在雨絲時飄時止,陽光欲露又掩的間歇里,蹄聲得得,上坡下坡,我坐在盪動的馬車上,斷然上花溪去了。行行重行行,直等到走了兩個半鐘點以後,才遲遲地到瞭望眼欲穿的花溪。遊客們都說“這馬跑得不錯;車子還快的”。我想到“路遙知馬力”,一腔怨憤,也隨著馬的疲憊的噓氣聲中,忽然間消失了。恰好此時淡淡的陽光,透出雲層,把山野耀得微亮,精神不覺也就爽快起來。先在鎮上小飯店裡,吃了一頓簡單的飯,因為時候已近午刻了。然後大踏步地走向花溪,可是失望得很,那是一塊多么平凡的地方,和你普通的鄉村一模一樣。
不過,如果你嚼過橄欖的,你就得愛它那么樣的滋味;她給予你的味道,也正是如此,當你在“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失望里,會愈走愈高興,愈看愈愜意,直等到你走完了,看完了,還依戀地不忍和她分手。
真的,如實說來,花溪的確沒有什麼特致難忘的景色,或者艷麗動人的地方。她的美:只是在山,水,樹木,花草,甚至於村舍和田野的均勻和配合,遠在藝術的美感律上,所謂“多樣的統一”。她是一盤諧和的彩色,她是一幅勻稱的圖案,她是一個健康美麗的少女,只濃妝,不濃抹。
我打從一條寬闊的田畦上走去,爬登蛇山亭。在亭里眺望到的是廣大的地野,綠油油的一大片,下了山,繞過尚武俱樂部,再登觀瀑亭。近看潺潺亂竄的瀑水,遠眺黑壓壓一堆的碧雲窩,以及整齊的仲家的房屋,那全是苗人的老家,令人湧起一股懷古的幽情。略低的柏亭,在另一座小山上和它遙遙相對,四周圍護著翠柏。旗亭在它的腳下,國旗正飄揚在翠柏與紅梅之上,從悠閒中揚起一股莊嚴來。防校亭在它的側面,放鶴亭在它的後面,壩上橋在它的前面。又慢步下了山。在綠水白浪之上,慢慢地蹁過壩上橋,沿溪走著,左轉再登××堂。在這裡,可以鳥瞰全個花溪,景物歷歷可數;連田野里耕田的農人,山崖下鑿石開道的勞工,傴僂徐行的販夫,都成為點綴花溪景色的分子。花溪的美妙,即在於此,她與大自然打成了一片。至少在我個人的感覺上以為如此。徘徊了許久,儘量的從各個不同的角度上去飽餐景色,幾乎不想拾級而下了。既然走了下來,地走著,走過麟山,這是沿花溪旁最高的一座山,從歷亂的叢林的隙縫中,可以辨認出上面有一座躍躍欲飛的飛雲閣來。可惜石滑泥濕,要用最大的努力才能爬得上去,怕的是登了上去,恣意四望,不肯下來,在再思三思之下,只得割愛。痴立在下面,抬頭疑望了好一會兒,仿佛自己已經躍登了上去,效法阿Q的精神勝利,祈求山靈勿笑。再沿著花溪曲曲走回去,淙淙的水聲,一直在後邊歡送著。
一路走,一路低著頭,默然地思量:
山岡、田野、溪水、划子、叢林、草坪、花圃、曲橋、農場、村舍、亭閣、沙洲、石嶼、假山、魚塘,這一些,裝點了花溪的靜的美。
風聲,鳥聲,笑語聲溶化在淙淙的瀑聲,潺潺的水流聲中,配合上日麗,山青,水綠,田碧,松蒼,柏翠,橋欄紅,浪花白,以及花香,蠶豆香,就只有這一些,交織成花溪的聲色之美。
“真正的平凡,也就是不平凡!”我自語著,不覺已經踱出了一座耀煌的牌樓,那是算出了花溪了。
在驅向歸路的馬車裡,隨著顛簸的律動,思潮一起一落,那些溪的景色,不絕地在我眼底里翻映。我想,如果我在天朗氣清,風和日暖的暮春佳日,來盡情地鑑賞花溪,豈不更好嗎?於是我埋怨我自己來得太早了。
當馬車進入貴陽市的界石時,天空又飄起雨絲來,愈近貴陽,天色愈陰晦起來。我卻又慶幸著能夠安然來往於花溪的一個晴日間,縱然馬車來回坐去了六個鐘頭,也不能不說是幸運了。何況如今還是戰時時期呢?
烽火幾乎燃燒到貴陽,我懷念著花溪,閉上了心幕,珍藏著這鮮明的回憶,不讓她給心裡的風雨侵蝕。更默禱貴陽無恙,為前方卻敵的將士祝福。
第一章花溪一日間(2)
【人物介紹】
陳伯吹(1906—1997),現代著名兒童文學家。上海市寶山人。從1927年出版報告文學《學校生活記》起,開始了文學活動。曾在上海編輯過《小學生》半月刊、《小朋友叢書》、《兒童雜誌》、《常識畫報》等。1946年5月在上海發起組織上海兒童文學工作者聯誼會。早期著有童話《阿麗思小姐》,小說《華家的兒子》、《一年來的中國兒童》、《狹的籠》、《寒夜犬吠》、《贛南印象記》、《鄉心》、《海思》、《嘉陵江上縴夫曲》等。解放後出版了《一隻想飛的貓》、《毛主席派人來了》、《從山岡上跑下來的小女孩子》、《幻想張著彩色的翅膀》、《三門峽工地上兩少年》等。兒童文學研究著作有《兒童故事研究》、《漫淡兒童戲劇、電影與教育》、《兒童文學簡論》、《漫談寓言》等。曾任中國作協上海分會理事、書記處書記,上海文聯委員等職。
大明湖之春
老舍
北方的春本來就不長,還往往被狂風給七手八腳的颳了走。濟南的桃李丁香與海棠什麼的,差不多年年被黃風吹得一乾二淨,地暗天昏,落花與黃沙卷在一處,再睜眼時,春已過去了!記得有一回,正是丁香乍開的時候,也就是下午兩三點鐘吧,屋中就非點燈不可了;風是一陣比一陣大,天色由灰而黃,而深黃,而黑黃,而漆黑,黑得可怕。第二天去看院中的兩株紫丁香,花已像煮過一回,嫩葉幾乎全破了!濟南的秋冬,風倒很少,大概都留在春天刮呢。
有這樣的風在這兒等著,濟南簡直可以說沒有春天;那么,大明湖之春更無從說起。
濟南的三大名勝,名字都起得好: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都多么響亮好聽!一聽到“大明湖”這三個字,便聯想到春光明媚和湖光山色等等,而心中浮現出一幅美景來。事實上,它既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湖中現在已不是一片清水,而是用壩劃開的多少塊“地”。“地”外留著幾條溝,遊艇沿溝而行,即是逛湖。水田不需要多么深的水,所以水黑而不清;也不要急流,所以水定而無波。東一塊蓮,西一塊蒲,土壩擋住了水,蒲葦又遮住了蓮,一望無景,只見高高低低的“莊稼”。艇行溝內,如穿高粱地然,熱氣騰騰,碰巧了還臭氣烘烘。夏天總算還好,假若水不太臭,多少總能聞到一些荷香,而且必能看到些綠葉兒。春天,則下有黑湯,旁有破爛的土壩;風又那么野,綠柳新蒲東倒西歪,恰似掙命。所以,它即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話雖如此,這個湖到底得算個名勝。湖之不大與不明,都因為湖已不湖。假若能把“地”都收回,拆開土壩,挖深了湖身,它當然可以馬上既大且明起來;湖面原本不小,而濟南又有的是清涼的泉水呀。這個,也許一時做不到。不過,即使做不到這一步,就現狀而言,它還應當算作名勝。北方的城市,要找有這么一片水的,真是好不容易了。千佛山滿可以不算數兒,配作個名勝與否簡直沒多大關係。因為山在北方不是什麼難找的東西呀。水,可太難找了。濟南城內據說有七十二泉,城外有河,可是還非有個湖不可。泉,池,河,湖,四者俱備,這才顯出濟南的特色與可貴。它是北方唯一的“水城”,這個湖是少不得的。設若我們游湖時,只見溝而不見湖,請到高處去看看吧,比如在千佛山上往北眺望,則見城北灰綠的一片——大明湖;城外,華鵲二山夾著彎彎的一道灰亮光兒——黃河。這才明白了濟南的不凡,不但有水,而且是這樣多呀。
況且,湖景若無可觀,湖中的出產可是很名貴呀。懂得什麼叫作美的人或者不如懂得什麼好吃的人多吧,游過蘇州的往往只記得此地的點心,逛過西湖的提起來便念叨那裡的龍井茶,藕粉與蓴菜什麼的,吃到肚子裡的也許比一過眼的美景更容易記住,那么大明湖的蒲菜,茭白,白花藕,還真許是它馳名天下的重要原因呢。不論怎么說吧,這些東西既都是水產,多少總帶著些南國風味;在夏天,青菜挑子上帶著一束束的大白蓮花蓇葖出賣,在北方大概只有濟南能這么“闊氣”。
我寫過一本小說——《大明湖》——在一二八與商務印書館一同被火燒掉了。記得我描寫過一段大明湖的秋景,詞句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是什麼什麼秋。桑子中先生給我畫過一張油畫,也畫的是大明湖之秋,現在還在我的屋中掛著。我寫的,他畫的,都是大明湖,而且都是大明湖之秋,這裡大概有點意思。對了,只是在秋天,大明湖才有些美呀。濟南的四季,唯有秋天最好,晴暖無風,處處明朗。這時候,請到城牆上走走,俯視秋湖,敗柳殘荷,水平如鏡;唯其是秋色,所以連那些殘破的土壩也似乎正與一切景物配合:土壩上偶爾有一兩截斷藕,或一些黃葉的野蔓,配著三五枝蘆花,確是有些畫意。“莊稼”已都收了,湖顯著大了許多,大了當然也就顯著明。不僅是湖寬水淨,顯著明美,抬頭向南看,半黃的千佛山就在面前,開元寺那邊的“橛子”——大概是個塔吧——靜靜的立在山頭上。往北看,城外的河水很清,菜畦中還生著短短的綠葉。往南往北,往東往西,看吧,處處空闊明朗,有山有湖,有城有河,到這時候,我們真得到個“明”字了。桑先生那張畫便是在北城牆上畫的,湖邊只有幾株秋柳,湖中只有一隻遊艇,水作灰藍色,柳葉兒半黃。湖外,他畫上了千佛山;湖光山色,聯成一幅秋圖,明朗,素淨,柳梢上似乎吹著點不大能覺出來的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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