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詭話》

《寶珠詭話》

驚悚鬼故事

(圖)《寶珠詭話》寶珠詭話

作者: 水心沙 著
出 版 社: 中國畫報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9-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51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03334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懸疑/驚悚

編輯推薦

曖昧?溫情?詭異?離奇?
修行千年的狐妖男,變身為美男了的上古神獸麒麟,性格迷糊卻擁有陰陽眼的平凡女生,這三者碰撞,會有什麼樣的火出現?
天生一雙陰陽眼,唯一的親人去世以後,獨自經營一家糕點店,過著溫水般的小日子。
前面的路誰都不知道會怎樣,但是只要我活著,就一定會守護你。我寧要相濡以沫,不肯相忘於江湖。所以我回來了,在你需要持時候,我一直都在,我不想再讓你哭。
小白,梵天珠是天的,寶珠,是我的。

內容簡介

我不叫小白,我叫寶珠,雖然這名字比小白好不到哪裡去,聽著像出土文物,讀書時經常被人寫成“飽豬”。自從刻著這兩個字的桌子的紀念照被狐狸發現,他給我起的品種繁多的綽號里就此多了一個類目——飽,豬科,性白目。
每次他反覆哼著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就有朝他碗裡下藥的衝動……
自從意外撿到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妖男,又陰差陽錯地得到了一串封印著神獸麒麟的手鍊後,她平淡如水的生活開始變得捉摸不透。一樁樁撲朔迷離的意外事件,一個個來自另一世界的神秘人物……把她原本平靜如水的生活徹底攪亂了。在以後身不由己壓制惡靈的歲月里,這三人前生後世的淵源也逐次揭開。
本書風格為驚悚詭異,但是經歷了三個主人公與他們所遭遇的每一件離奇故事後,雖會讓人不自覺一身冷汗, 但更觸動人心的,應該是在每一個故事背後,隱藏著的甜蜜和溫暖、悲傷與孤獨。

目錄

楔子 無霜
序章一 狐狸
序章二 時間
序章三 麒麟
浮生小記
 第一個故事 紅衣少年
 第二個故事 尾聲
陰陽道
 第一個故事 喪鬼
 第二個故事 術士
 第三個故事 鎮魂釘

書摘插圖

浮生小記
 第一個故事 紅衣少年
女人有三好,衣服、首飾和鈔票。狐狸也有三好,狐狸的三好是女人、躲債和相貌。
所以當女人遇到了狐狸,那三好就成了種奢求,狐狸身上總是沒有多餘的錢來交房租,收不了房租就沒閒錢買首飾衣服,買不起首飾、衣服就丟了逛街的樂趣,偏偏看女人的樂趣被剝奪恰好是狐狸最大的樂趣。總結這一點,狐狸是女人樂趣的殺手。
而這殺手偏偏賴在我家裡幾年不肯走,這是讓人相當痛苦的一件事,他說一隻好狐狸向來對窩是忠貞不二的,我家樓梯間就是他的窩,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床上和沙發上的狐狸毛就是證據。
鬱悶之餘,我只能天天和狐狸嘴裡的狗肉朋友——林絹一起出去胡混。能出去,就儘量少在家裡待著,尤其春夏,狐狸毛很容易讓人過敏,狐狸自己都對自己的毛過敏,兩個人守著一個小店對打噴嚏實在是很可怕的一副場景。
林絹是我夜校里的同學,人很漂亮,性子很直爽,出手很大方。上課時通常打盹聊天的時候要比正兒八經聽課多,可是每次考試總是考得很不錯,因為她很要強。一個要強的女人通常你看不到她努力的過程,卻可以看得到她努力的結果。她是個只愛炫耀結果給人看的女人。
跟林絹一起胡混是幸福的,因為她總知道哪裡有最新款的衣服,對於時尚,她有比狐狸還要靈敏的鼻子。跟林絹一起胡混也是痛苦的,每次她只看款式不看價錢的消費方式,很難不讓人對著自己扁扁的錢包哀嘆一場。
林絹之所以能這么奢侈,倒不是因為她家底厚,或者自己會賺錢。主要是因為林絹有個很能賺錢的“老公”,一個開著幾家珠寶連鎖店的有錢“老公”。
老公上面打引號,自然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公了,林絹未婚,那男人已婚,林絹用這個男人提供的錢眉頭從來不皺一皺。因為他能掙。
一個能掙錢,又有家室,還在外面養女人的男人,是危險的。我不止一次對林絹說。她不以為意,因為她有她的處理方式。她的處理方式就是除了那個“老公”外,她還有個情人,情人很英俊,也未婚,只是沒有能力賺錢。
這是一種什麼變態的處理方式,我搞不懂。林絹說那叫協調和平衡。
一種感情分兩半,你就不會因為偏重哪一個而患得患失,去做一些試圖爭取那些超過自己需求的事。而鈔票,取之有道,自然也要花之有路,不然對不起自己。林絹這么解釋。
不管怎樣,她過得開心就好,她比我聰明,所以我想她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很多人明知道她的價值觀,還是很喜歡她,比如我,比如學校里那些人,比如……那個經常會在林絹身邊出現的人。
我知道有個人一直在暗戀著林絹,只是她不知道,對於她這樣一個鋒芒畢露的女人來說,只有兩種男人入得了他的眼,要么很英俊,要么,有很多很多的錢。
不幸的是,那個孩子兩者都不占。
那是個除了乾淨和清秀外一無所有的孩子。
常常會在林絹身邊發現他的存在,有時候在學校,有時候在路上,有時候在我店裡。他總是穿著件紅色的襯衣,同林絹那輛POLO一個顏色,所以很好認。
不敢離林絹太近,他總是在某個離她遠遠的角落坐著或站著,看她眉飛色舞地說話,看她拿鏡子化妝,看她跟別人玩曖昧。
他有時候眉頭會微微蹙起,在她跟別人過於親近的時候,然後低下頭,像是在想什麼,等再抬起的時候,臉上又是一如既往的欣賞和平靜。
安靜得像空氣似的男孩,卻偏偏愛那種張揚得像團火似的色彩
“要不要我給你們撮合一下?”林絹不在,而他偏巧來我店裡的時候,我會這么逗他。
看他一張臉慢慢地從蒼白變成粉紅,然後不知所措地低下頭。每問一次他都是這樣同一種反應,屢試不爽,於是我樂此不疲於這種遊戲。卻從沒得到過他正面的回答。
似乎開口對他來說是件多么為難的事情,唯一的兩次開口,還是因為他很想很想找個人說說林絹。而每次開口他的臉都會漲得很紅,紅得讓人都不忍心去盯著他的臉看。從不曉得一個男孩是可以靦腆成這樣的,在見到他之前。可是他的聲音真是好聽,那種讓人很想收集起來,然後放在夜晚的陽台下一邊吹著風,一邊去聆聽的聲音。
或許林絹聽聽他的聲音,會留下對他的印象吧,而不是當他一陣煙似的。我為他不平,卻也無意為他跟林絹牽線,他們倆是不合適的,林絹這樣的女人需要的是控制和駕馭,而不是小心翼翼的體貼和退避在三尺之外的無聲關懷。
“林絹會喜歡我嗎?”有一次他問我。
“你有沒有告訴過她你喜歡她?”我反問他。
他搖頭:“不敢,不能。”
“不敢還是不能?”我再問。
“她不會喜歡我。”憋了足有五分鐘他才再次吭聲,並且答非所問。
我只能笑笑。
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說得沒錯,不懂得爭取就永遠得不到想要的,即使他可能是那么多追求者里最好的。
終於有一天,讓我撞見了他們兩個最親昵的一次接觸,挺讓人意外的,因為我沒想到過一向靦腆的他會這樣大膽。
大膽地抱著林絹,從酒吧一直抱她到街上,然後看她吐了自己一身,笑得很開心。
那天林絹在酒吧喝醉了,那天剛好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要不是我剛好路過的話。
我沒去打擾他們,離開了。雖然他那樣地膽小和靦腆,內向到我覺得他同林絹根本不配。可我還是喜歡這個孩子,他有瓷器一樣好聽的聲音,他照顧林絹的樣子很細緻,我喜歡他們兩個在一起。
於是安心地回家,安心地吃光了狐狸藏在抽屜里的所有點心,在他氣急敗壞的尖叫聲里安心地回房間睡覺。
凌晨三點突然被一陣電話鈴吵醒。
電話是林絹打來的,邊打邊哭,很惶恐的樣子。“寶珠,我出車禍了……我出車禍了……”
扔掉電話匆匆趕到她出事的地點,林絹還在那條馬路邊跪著,周圍車來車往路過的人看著她議論紛紛,她也不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邊上她的POLO斜歪著,半個頭都陷進了內殼,可見當時它承受了多大一下撞擊。而這樣大的撞擊,這么嚴重的損傷,坐在車裡的林絹卻一點事都沒有,只是刮破了點皮,我都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形容她的幸運。
於是一邊安慰她,一邊哄她站起來。她在我懷裡瑟瑟發抖著:“寶珠,別叫警察,我酒後駕駛呢……”
“喝那么多酒為什麼還要自己開車?!”我抬高聲音呵斥她,一邊琢磨著,那個紅衣男孩為什麼明知道她醉成這德行卻不送她回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被我一呵斥她哇的一下哭了,“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輛卡車過來了,我連方向盤都轉不動……我……我……車壞了,寶珠,車壞了……”
最後一句話,我聽了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差點把小命都給丟了,難為她還惦記著自己這輛寶貝車。
哭笑不得地朝那車看了一眼,隨即我呆了呆,因為我在離車不遠的地方看到了些熟悉的東西。
鮮紅色的襯衣,和POLO一種顏色。
我聽見自己心臟猛跳了一下。
忙推開林絹朝那裡跑過去,還沒走近,已經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同往常一樣,很蒼白,很安靜,陶瓷般乾淨的一個人。
從肩部以下一直到腰卻支離破碎。
他靜靜地躺在地上,我看著他,他看著我身後跟過來的林絹,用力地睜著眼看,以至細細的血絲順著他的眼角滑了下來。
“寶珠……”他繼續看著林絹,扯開一絲笑:“我對她說了,就在酒吧外,你看著我們的時候……可是她沒聽見,呵呵……她醉得太厲害了,醉得我求她不要開車,她都不聽……”
“不要說話!”我俯下身試圖阻止他,肩膀卻被林絹拉了拉。
“寶珠,你怎么了……”林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驚慌,我不知道她在驚慌些什麼,是因為這個為了她傷成這樣的男孩么?
沒理會她,我把手伸向那男孩:“別把頭抬起來,躺下去。”
“寶珠你在和誰說話??!!”身後林絹的聲音尖銳了起來,我的手抖了一下。
地上的男孩看著我笑,在我那隻手進退不能的瞬間。
“她沒事啊……沒事就好……”他道,然後閉上眼把頭平躺了下去,像聽話的孩子似的。然後不見了,他的身影,他身周那些刺眼的血,都不見了。
只有一灘灘汽油在他原來躺著的地方盤桓著,路燈下看起來就像一汪汪血。
“寶珠……”林絹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手,手指冰冷而顫抖。
我由著她抓緊了不放。
“你怎么了……”
“沒事。”我回頭朝她笑笑。
“真的沒事?”
“真的。”
“那就好……”
“你呢,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
“那我們回去吧。”
“好……”
一個月後,林絹換了輛新的POLO,依舊是張揚的紅,她固執地偏愛這顏色。
繼續和她一起上課,和她一起逛街,和她一起在我家的店裡吃點心閒談……
只是再沒見過那個一身同樣顏色衣服的少年出現過,那個靦腆的,偷偷在角落裡看著她的,說話聲像瓷器般好聽的少年。
我想起他曾經告訴過我他的名字。
他說:“我叫POLO。”
第二個故事 聲音
有一陣子,我迷上了一個叫做聲音的男人。
除了性別和同是地球人,我對聲音可說是一無所知,他的年齡,他的長相,他所在的地方……等等,等等,一切迷戀一個人之前所該了解的,我都不知道。
這樣的狀況怎么可能會迷戀上一個人?那幾乎無異於迷戀上一片空氣。而我就是迷戀上了,不為別的,只為他的嗓音。
聲音的嗓音極好,有多好,用一句話說明——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聲音是我在網上閒逛時認識的。那會兒可能是我人生最低潮的時候。姥姥突然去世,店被告之可能要關閉,失業,腿在一次意外事故里受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約好了似的,接二連三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措手不及。
我一度很抑鬱,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除了上網什麼也不做。有時候會有一兩個老客人在店外頭敲門試圖進來看看我,我只是裝做不在,或者沒有聽見,久了,房門就沒再被敲響過,在聽不到電腦里QQ唧唧喳喳的呼叫聲時,這套被姥姥留下來的老房子,靜得就像一座墳墓。
第一次聽到聲音的聲音,那是個沉悶得讓人提不起任何精神的黃梅天,天很悶,淅淅瀝瀝下著連綿不斷的雨,霉味從牆縫擠進來,無孔不入的樣子。我在電腦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人聊著天,腿上的紗布讓我很不舒服,我不停地撓,不停地看著群里跳個不停的信息。
“知道聲音嗎?”聊著聊著,有人問我。
我打了個問號。於是那人給我發來了一個音頻。
音頻打開是段舒緩的曲子,鋼琴同笛子的混合,我不知道它叫什麼,但很好聽,琴聲似水,笛聲像水上漂浮著的柳絮,纏綿而優雅……我在這曲子裡繼續撓著腿,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人聊天。
之後,在大約兩三分鐘之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從那兩種樂器里盪了出來。讓人毫無防備的一種突然。
“你好,我是聲音,你的聲音。”比鋼琴更純,比絲竹還要清澈的聲音。就在我發獃的時候,那聲音就消失了,於是趕緊倒回去聽,聽他說的那三句短短的話。他說,“你好,我是聲音,你的聲音。”
三句話,我反覆聽了一整個下午,甚至忘了鋼琴和絲竹在他聲音背後交織出的纏綿。
然後開始一發不可收拾,我到處搜羅起他的聲音,這收集似乎給我腿腳不方便的這段時間終於找到了一些可以做的正事。他翻唱的一些歌曲,他的一些念白,他跟人交談,然後被人偷錄下來的一些片段……一個個從網上搜尋下來,然後保存,然後一遍遍地聽……從沒有想過有人說話的聲音是可以比歌曲本身更誘惑人的,讓人百聽不厭的誘惑。
於是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他的年紀,他的樣子,他所在的地方……可是網上除了他的聲音,什麼也沒有。他就像個單純的音符,除了音,什麼痕跡都沒有。
直到後來被他的一個崇拜者帶進了那些所有迷戀他聲音的人所為他創建的群,才慢慢了解得更多了些。
這個聲音那么誘惑的男人,他網上的名字就叫聲音。
聲音是一個知名聊天室里最紅的主持。說紅,他當之無愧,說主持,有些牽強,因為很少見他出來主持。聽說他總是很忙,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以至雖然聊天室大門高高掛著他主持的牌子,每次進去時,總是另一個人在主持。可是總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每天來他的聊天室等著,就為了在難得的一兩次機會裡聽他輕輕地問聲好,然後帶著種微笑般的感覺說一句:“謝謝大家的光臨,我是聲音,你們的聲音。”
那時候對話框裡一片刷屏,刷得人眼睛都花了。我想如果這些刷屏換成現場的尖叫,那我的耳膜可能會被這樣多的尖叫聲給撐暴,而我,也是那些刷屏者其中之一……
他的嗓音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去讓人忘記矜持是種什麼東西。就像一片最輕柔的羽毛,適時地在你最敏感的部位輕輕地拂過。有人這樣形容他的聲音,很貼切,但不夠全面。我聽過他翻唱的歌,那些在網上轉載得已經讓人忘了最初的原唱歌手是誰的歌。他是個能把一首歌唱得叫人完全忘了歌,而只注意他聲音的人。
沒有什麼名字能比聲音更適合他的聲音。
我加了他的QQ,但從沒跟他說過話,只是在聽著他那些音頻的時候會去看看他的QQ頭像,然後想像著他讀那些念白,唱那些歌時的樣子。
這感覺很不錯,至少黃梅的雨不再讓人心裡長毛,而雨聲也似乎因此變得好聽了起來,不再是讓人心裡空落落的一種感覺。
“窗外的雨很細,我透過那些細雨看著路對面,有時候會看到你撐著傘走過去,我敲敲窗,而你什麼都聽不見……”
喜歡在雨聲里聽他念這段,反覆地聽,說不清是為什麼。它聽上去有些孤獨,我也是,聽說孤獨的人在聽著別人的孤獨時會讓自己感覺好一些,因為至少在感覺上,你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那瞬間我似乎可以聽見姥姥在廚房裡走動的聲音,她總是說,“寶珠啊,好好學,不然以後我不在了,店裡的生意怎么辦……”
而那個時候的我總以為,她這個顧慮離現實還很遠,遠得讓人對她反覆這樣地嘮叨實在是有些討厭……
聲音的頭像突然在我QQ里上下跳動的那天,我正在對著自己發脾氣。
因為我連碗速食麵都泡不好,灑得一手一腳全是湯。湯把手燙出了幾個泡,疼得厲害,角落裡一些蒼白的臉看著我,姥姥離開後,那些東西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總這樣不分白天黑夜地窺探著我,而我拿它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於是火氣越來越大,我對著自己狠狠地發著脾氣,然後點開了那個對話框。
“今天周幾?”跳進眼裡的是這條信息,我想他可能發錯人了。
但還是順便回了一句:“周五。”
“周末了啊……”他自言自語,然後,或許意識到自己發錯了人,他在數秒的停頓後發來了一條新的訊息,“你是誰?”
“你的一個聽眾。”
“呵呵……”他發了個笑臉,“我們以前沒有說過話。”
“是的,沒有。”
然後沉默。我擦著身上的湯,他的頭像暗了下去。
第二次和他對話,那時候我正聽著聊天室里的人語聊。語聊的地方總是很亂,東一句西一句,有時候一些歡快的笑會讓人聽著很刺耳,但很熱鬧,非常非常地熱鬧。
“你在做什麼?”就在我困了打算下線的時候,一個對話窗從角落裡彈了出來,署名是“聲音”。
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片刻才意識到真的是他在同我說話,心跳有點快,我很快回了句:“聽聊天。”
“為什麼不一起聊?”他打字很快,完全不同於我手指的遲鈍。
“我沒有麥。”我回答。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是不是又發錯人了?”
“呵呵。”他笑,“沒有,除非你不是珠子。”珠子是我的網名,我的網名和我真名一樣沒有創意。我打了個笑臉。
大凡同一個太讓自己欣賞的人說話,總不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於是那時候會不曉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並且大腦反應出奇地慢:“吃飯了沒?”於是很容易問出這種天殺的問題。
他再次打上一個笑臉:“是的,你呢?”
我看了看手裡的速食麵:“我也是。”
“聊會兒嗎 ?”
“我們正在聊……”
“我是說,真正的聊天。”
聽到聲音的嗓音從耳機那頭傳過來的時候,我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一度心跳得很快,他聲音美好得讓人會產生一種奇怪的羞澀感。
“這樣好多了,”他輕輕地說,“我還是比較喜歡用這種方式聊天。”
“為什麼?”我敲上這三個字。
“因為這樣比較容易表達自己,鍵盤總讓人覺得束縛了些什麼,比如一些情緒,一些感覺。”
“不過至少在不熟悉的情況下可以讓人掩蓋掉一些不從容的東西。”
“呵呵,”他笑了,笑聲清澈而好聽,帶著種暖暖的感覺:“是的,不熟悉。你在不從容嗎,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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