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尚夫人》

《塞尚夫人》

這幅夫人肖像為畫家塞尚51歲時所畫。在塞尚為妻子作的肖像畫中,此幅是較為輕快而充滿溫情的作品,當然從中也看出夫人流露出的淡淡的憂鬱感,儘管如此,夫人的表情還是很認真和溫柔的,甚至給人一種豐滿而充實的印象。這些感覺主要是由於畫家強調了富有表現力的弧形曲線,這種曲線充滿了人物的各個部分,加之色塊的對比,更增強了形體的豐厚立體感。

簡介

畫布油畫,92x73cm,1550年作,紐約大都會美術館藏。也被譯為《暖房裡的塞尚夫人》。

肖像畫的轉變

要想欣賞塞尚的肖像畫,首先你必須丟掉肖像畫的一般概念。肖像畫在很長時期里,至少在塞尚以前,通常被認為是給我們以造型上快感,或向我們傳達人物各方面內容的畫種。象人物的神情、人物的生活等,都是肖像畫應告訴我們的。當然,在實際的作品上,畫家還是根據自己的個性、社會習俗以及畫主的意願等因素而有所側重。有的畫家儘可能地再現模特兒的外貌,有的則寧願表現模特兒的性格及心理狀態。在描繪皇親貴族以及統治者的肖像時,就必須強調他們的社會地位、權威等。還必須滲入一些故事之類的內容。因此,畫家首先要考慮的當然是肖像畫的構圖,模特兒的裝飾以及道具、場景、背景等因素。
夫人的肖像畫夫人的肖像畫

然而,在我們面前的這幅肖像畫,卻好象沒有告訴我們任何關於模特兒的內容。我們所能知道的只是在畫上所見到的,塞尚夫人身穿藍紫色衣服坐在椅子上。她的姿式極其普通,表情也很呆板,沒有一點生氣。甚至連塞尚夫人的面目也不甚清楚,因為塞尚夫人的其他幾幅肖像畫臉形都是不同的。
這種情況還不僅僅限於這幅作品,塞尚的幾乎所有肖像畫都是如此。畫中的人物都沒有任何動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這些人僅僅是默默地坐著而已。安格爾對模特兒已經算是很冷淡和漠不關心的了,但他畫貝爾坦肖像時也絞盡了腦汁,考慮怎樣的動作才能和這位精力充沛的實業家合適。他曾偷偷地窺察貝爾坦一人在屋子裡的狀態,最後他才決定我們所見到的這個兩手撐著膝蓋的動作。可是,這樣的斟酌在塞尚的肖像畫裡一點也見不到。其原因大概是由於塞尚作畫所需時間太久,模特兒很長時間內都必須擺同一個姿式,所以,塞尚的模特兒大都擺同一個姿式——雙手前放而坐,或雙手托著腮旁。也許這是最省力的姿式吧。
只有這種姿態才能使模特兒處於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一點動態暗示的狀態。塞尚曾不下三十次描繪過自己。其中只有一幅畫描繪他手持調色板面對畫布,即表現自己是畫家。
同樣,畫面的背景以及周圍的道具都不含有任何寓意。塞尚感興趣的是什麼呢?是畫裡的“造型的本質”。
有時我們看了他的作品;會誤認為他僅僅想表現色與形的構成。其實不然。塞尚給友人喬安松·加斯凱的信中這樣寫道:
“分析模特兒,然後再實現在畫布上,這是一項需要大量時間的工作。”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首先要對模特兒的造型本質進行“分析”,然後再把分析的結果“實現”在畫布上。塞尚一定要經過這樣兩個步驟才能完成一幅肖像畫。然而,這位對模特兒的悠閒姿態以及心理狀態,或者畫中的社會性道具都沒有興趣的塞尚,到底要在模特兒身上分析出什麼來呢?
在探求答案之前,我們先來看一下,這裡充當模特兒的塞尚夫人是怎樣一個人。這會對我們有幫助的。

理想的模特

這位和塞尚的名字一起留芳百世的塞尚夫人名叫瑪麗·奧爾坦斯·菲克,關於她的詳細傳說並不太多,只知道她和塞尚結合以前一直住在法國東部的基歐拉小村莊裡。父親是,一位老實的銀行職員。
奧爾坦斯大約在1869年與塞尚相識。出生於1850年的她當時才十九歲,而塞尚已年過三十了。奧爾坦斯為了謀生而去當模特兒,這樣才和塞尚認識。這樣的傳說沒有什麼確鑿的根據,我估計這種說法是根據塞尚的非社交性性格,特別是對異性的怯懦而推測出來的。
不管怎么說,他們相識不久以後就結合在一起了。三年之後他們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為“保爾”,和塞尚同名。當時塞尚毫不猶豫把兒子註冊在自己的名下。但是小塞尚的母親卻一直未能成為塞尚的正式妻子。奧爾坦斯正式成為塞尚夫人是在1886年4月,也就是他們相識十七年後,這時候他們的兒子已十四歲了。
兩人為什麼這么遲才正式結婚呢?這是因為塞尚一直把此事瞞著家裡人,尤棄是瞞著他父親。那時塞尚常常去看望父母親,來往於法國南部的愛克斯·安·普羅旺斯和巴黎,他回家時總是把奧爾坦斯和兒子帶到馬爾賽尤,讓他們悄悄地住下。在父親不注意的時候,塞尚經常偷偷跑出來與他們相會。據說,塞尚有時誤了從馬爾賽尤回去的班車,為工不使父親因他晚飯遲到而發怒,他快步趕三十公里路。
塞尚為什麼如此敬畏他的父親呢?因為他的生活要完全依賴他父親。這位扭轉繪畫歷史發展方向的傑出的天才,在生活上卻是一個無能的人。他的作品沒有一幅賣出去,而他又除了作畫以外沒有別的謀生技能。因此,他(包括奧爾坦斯和兒子)的唯一生活來源就是父親每月寄給他的200法朗。塞尚父親對兒子不繼承他的事業而去當畫家非常不滿。塞尚常擔心專制的父親若知道兒子擅自結婚,會中斷給他的生活費。
這樣的狀況奧爾坦斯當然也很不樂意。據塞尚的友人們說,奧爾坦斯是個喜歡社交的具有“小市民氣”的人。對藝術一竅不通,對塞尚也沒有什麼幫助。人們對她的評價似乎很壞。但反過來想的話,其實值得同情的倒應是奧爾坦斯。她雖然不理解塞尚的藝術,但她使塞尚畫了近四十幅珍貴的傑作(也包括這幅畫在內)。在此,我們確實應該感謝她。如果沒有奧爾坦斯,我們也許會失去近代美術史上的幾幅最重要的作品。至少塞尚的肖像畫如果除掉奧爾坦斯的,那就所剩無幾了。
塞尚畫中的主題除了最初期浪漫的故事以外,幾乎只有風景、靜物、肖像三類。其中風景和靜物都是描繪他身邊的東西,它們一直存在於他的周圍。而人物就不可能這樣了,他不可能每天一動不動地存在於塞尚身邊。而且人們都不願意當塞尚的模特兒,這不是因為認為他的藝術不高明,而是做他的模特兒是一件極為艱苦的事。
塞尚的第一個知音、畫商安普羅瓦茲·弗拉爾,曾帶誇張地生動描繪過為塞尚做模特兒的情景。
弗拉爾曾做過塞尚的模特兒,塞尚為了固定姿式,特意把椅子放在四根木棍支撐著的木箱上。這是極不穩定的。他讓弗拉爾坐在上面,並命令他不能動。一直坐著不動的弗位爾有時打起噸來,只要稍微一動,就連人帶椅子翻倒下來。而且塞尚見到如此情形還要大聲怒吼:“怎么啦!你把姿式給砸了。我早就說過要象蘋果一樣一動不動,難道蘋果也會動嗎?”
此後,弗拉爾只好在去塞尚的畫室之前先喝一杯濃濃的咖啡。“象蘋果一樣一動不動”的苦行,每天從早上8時開始直到中午11時半,一坐就是三個半小時。弗拉爾就這樣做了一百五十次模特兒。最終這幅畫因塞尚回愛克斯而中斷,沒有完成。當時塞尚還說:“只有襯衣前面的部分還可以算完成。”
如果塞尚不回愛克斯的話,他的這幅畫還不知要持續多久呢。
做塞尚的模特兒就是如此地艱苦,因此當時沒有哪一位奇怪的人願意做這位無名畫家的模特兒。怪不得塞尚再三地作自畫像呢。然而,比自畫像的數量還要多的是奧爾坦斯的肖像。正如塞尚友人所說的那樣,奧爾坦斯或許確實對丈夫的藝術一點也不理解,但她至少懂得做模特兒是怎么一回事吧。所以,就這一點我們也必須感謝奧爾坦斯。

圓錐、圓柱和球體

塞尚用這樣長的時間來觀察模特兒,他究竟在分析、尋找什麼呢?
前面引用過的塞尚給加斯凱的信中說得很清楚,他先要“觀察”模特兒,用自己的眼睛對面前的對象進行“分析”。然而,在他的《暖房裡的塞尚夫人》一畫中,既見不到莫奈的一切都被光波吞沒的世界,也感覺不到雷諾瓦的果實般的溫暖的肉體。塞尚要尋求的是眼前對象形體的構造本質。塞尚企圖使物體區別於周圍的世界,脫離那一切都還原為光波的印象派世界,從而找到它們的基本形態。這樣,對固定形態的探求就不僅僅是視覺上的問題了。正象後來的勃拉克所說的那樣,“眼睛會歪曲形體,而只有精神才能創造形體”。“人的精神活力給自然以一種秩序”。塞尚也曾評論過友人莫奈,他說過一句名言:“他只有一雙眼睛,可那是一雙多么美妙的眼睛呀,”這句話讚揚了莫奈的細膩敏銳的視覺,但同時也包含著對他的暗暗的批評。要把握形體單靠眼睛是不夠的,歸根結蒂還是要靠人的精神和那與幾何學相通的智慧。塞尚曾教導過年青友人貝爾納爾:“要用圓錐、圓柱和球體來把握自然。”這句話實際上也就是以上的意思。
對這個問題,我們只要把塞尚的《暖房裡的塞尚夫人》與莫奈的《撐陽傘的少女》作一個比較就會清楚。這幅畫完全不同於莫奈的《少女》,《少女》中人物的輪廓非常模糊,更不用說她臉上的眼和鼻子等的造型了。而奧爾坦斯的形體在畫中極其肯定,在她雞蛋形的臉上,頭、額、顎的輪廓都好象是用圓規畫出來的。那些會破壞整體秩序的細部都被省略掉了,比如,她的兩耳已減略成了一種暗示。與臉的基本弧線節奏相呼應,雙肩形成了一個有力的拱形,軀幹牢牢地裝在腰以下穩定的“圓錐”體上。頭部和雙肩是“圓柱體”。指尖等細部也被省略了。更為有意思的是,塞尚還把他的人物安排在嚴格的幾何形構圖中。頭稍有傾斜,雙眼和嘴唇的曲線正好與背後橫切畫面的牆的斜線相平行。與此垂直相交的,是背景上的樹木和模特兒的右手所形成的又一條基本線。塞尚經常教導青年畫家要去發掘自然。他說:“所謂真實地描繪自然,決不意味著原原本本地再現它,而是要把自己的感受表達出來。”塞尚在這裡指的感受,就是通過視覺而發生的精神認識作用。

沒有情節的喜劇

既然如此,難道塞尚的畫僅是一幅用圓規作的幾何圖嗎?其實不然,我們從《暖房裡的塞尚夫人》一畫上得到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在畫面中有陽光下充實的形體和模特兒存在的寬闊的空間,而且這幅畫在塞尚的肖像畫中有些特別,它帶有一點抒情性。塞尚這幅尚未完成的畫面上,美妙地再現了他在分析對象時得到的感受。並成功地在幾何構圖中再現了物體豐富的現實感。這是塞尚奇蹟般的天才創造。
然而,要用文字來說明奇蹟般的創造是枉然的。只有分析他的作畫過程,也許才能解釋得更清楚一點。簡單地說,他確立了色彩和素描統一的新繪畫空間。這個新繪畫空間,也就是把畫面的平面性與繪畫的深度感相結合,形成新的繪畫空間,即二度空間與三度空間統一起來的繪畫空間。
平面性和立體感是一對矛盾。這對矛盾一直是繪畫藝術中所存在的內在矛盾。文藝復興以來,歐洲繪面利用透視法和明暗法在畫面上創造了三度空間假象,三度空間假象的建立是對畫面平面性的否定。但是到了印象派出現後,三度空間假象又在“光的假象”中消失,繪畫又漸漸地趨向於平面性了。莫奈晚年的傑作《睡蓮》就是一個例子,天空和池塘的對岸被一概省略了。畫面上只剩下美麗的水面。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樣的發展也是必然的。
接受過印象派洗禮的塞尚企圖修正當時的繪畫傳統。他想用透視法和明暗法來恢復繪畫的立體表現力,結果他失敗了,因為這會犧牲豐富的色彩,並會失去他的感受。然而塞尚並不甘心就這樣屈從於二度空間世界。他最後用“圓錐、圓柱和球體”來使物體回歸到簡單的幾何形立體感中去。實際上,這就是後來的立體主義者們所走的道路。塞尚本人只是把深度空間、物體的厚度和畫面的乎面性同時展現在畫面上而已。
塞尚所用的方法是色彩造型法。這種方法既不象傳統畫那樣先用素描方法鉤出形體然後再賦色,也不象印象派的色彩分割那樣無視物體的形體,僅以色彩的筆觸蓋滿畫面。塞尚所獨創的是以色彩來塑造形體的方法。
這幅《暖房裡的塞尚夫人》中的夫人形象,塞尚不是用傳統式的以光影表現質感的方法來描繪的。她臉部的立體感是以冷色與暖色的對比來塑造的。凹下去的部分用藍色,凸出的部分用紅色或橙色來表現。我們感覺上,冷色是後退的,而暖色則是前凸的。塞尚就是利用了這個原理來表現立體感的。
在這幅《暖房裡的塞尚夫人》中,這種色彩造型法還不算明顯,夫人的臉基本上還是平面的。另一幅藏於波士頓美術館的《紅色椅子上的塞尚夫人》一畫則非常明顯,她的臉的立體感很強,因為塞尚用色彩造型法來描繪她,使她看上去象是用藍色化過妝一樣。
因此,這種方法無論用在什麼場合,色彩濃淡稍有不妥就會破壞整幅畫。這種色彩關係是極為微妙。塞尚之所以要用如此長的時間來作畫,就是想要更正確地塑造對象。
同樣,塞尚夫人紫色的衣服看上去好象是以極其隨便的筆觸畫成的。但仔細看的話,很明顯,凸出部分泛著紫色,陷下去的部分是藍色的筆觸。這也是在用色彩來塑造形體。塞尚把一切都表現得很自然,我們幾乎察覺不到畫面是經過嚴密推敲。塞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了達到這一目的。雖然這幅畫中的部分服裝和手尚未完成,但僅僅這些已經清楚地展現了塞尚的作畫過程。畫面上的每一個筆觸都會影響整個畫面的色彩平衡,所以塞尚從不局部作畫,他時刻考慮著全局,非常整體地作畫。在這幅畫上我們所見到的未完成部分遍布了整個畫面的,然而,畫面仍然嚴整有序。“色彩和素描不會毫不相干。······隨著色彩的豐富,素描也會不斷嚴謹起來。素描的不斷完善,又會使色彩隨之豐富起來”。這是塞尚的一句名言。它指出了通過色彩來塑造形體的本質。
塞尚夫人的身體同樣也帶著強烈的立體感。夫人背後的牆壁和另一邊樹枝等幾個面的重合,再加上同類色的運用,使畫面保持著空間深度。從而我們能夠感覺到現實的空間感和真人的實在感。
此外,對空間形成起著重要作用的色彩,無論在畫面的哪一個部分都可見到,這使我們又直觀地感到畫面的平面性。塞尚夫人右側的紅花、背後的樹木,這些在塞尚夫人身後的東西,我們卻能非常清楚地感到它們的存在。稍稍留意一下的話,可以看到它們都帶著和塞尚夫人衣服上同樣鮮明的紫色,從而使畫面給人以強烈的印象。它們確實存在於具有深度的空間裡,同時又讓人們感到畫面的平面性,而這一切感覺都可以在一瞬間的獲得。
那幅前面曾提到的波士頓的《紅色椅子上的塞尚夫人》一畫也是這樣。衣服的藍色、椅子的紅色以及背後牆璧的黃色,相互呼應,分布在畫面空間中,但同時它們又給人以並列在畫面上的印象。夫人裙子的花紋更強調了色彩的平面性。這種“平面的空間”或者“具有深度的平面”深深打動了觀眾的心靈。
僅僅說色彩起到了如此大的作用,這似乎有些片面。色調如果稍微有點混亂也會破壞整個畫面的秩序。而塞尚描繪的世界,無論風景、靜物或是人物都極為平凡,繪的主題也都不過是日常生活的場景。但令人敬佩的是塞尚平凡的畫面中暗暗地演著一出不平凡的戲劇——色彩與形體的戲劇。實際上,就是這齣沒有情節的戲劇,使塞尚改變了繪畫藝術的發展方向。

保羅·塞尚作品及相關知識

保羅·塞尚(Paul Cézanne,1839—1906),法國著名畫家,後期印象畫派後期印象畫派的代表人物,畢生追求表現形式,對運用色彩、造型有新的創造,被稱為“現代繪畫之父”。其獨特的主觀色彩大大區別於強調客觀色彩感覺的大部分畫家。
丁托列托
保羅·塞尚
佛羅倫斯畫派
歐仁·德拉克羅瓦
威尼斯畫派
印象畫派
《綁架》
弗朗西斯科·戈雅
居斯塔夫·庫爾貝
喬治·修拉
浪漫主義畫派
埃米爾·伯納
《靜物蘋果籃子》
《鄉路》
奧諾雷·杜米埃
《小溪》
《靜物》
《樹葉》
《小橋》
《工廠》
尼古拉斯·普桑

《田園詩》
後期印象畫派
新印象畫派
《解剖》
《洋蔥》
《白楊樹》
立體主義派
《痛苦》
阿歷山德羅·馬尼亞斯科
《聖·維克多山》
《玩牌者》
《穿紅背心的男孩》
《水果盤、杯子和蘋果》
《吸菸的男子》
《坐在頭蓋骨旁的男孩》
《義大利女孩》
《浴女們》
《肖凱肖像》
《縊死者之屋》
《綠蘋果》
《僧侶肖像》

《彈鋼琴的女孩》
《堆成金字塔形的頭蓋骨》
《穿紅條衫的女人》
《穿紅馬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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