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十年:蒼耳心》

《傾城十年:蒼耳心》

《傾城十年:蒼耳心》,作者是葉傾城,由文化藝術出版社於2010年出版。描述的是愛情無非就是這樣、那一我們生死相依等。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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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文化藝術出版社;第1版(2010年4月1日)
叢書名:傾城十年:小說卷
平裝:243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32
ISBN:9787503941337
條形碼:9787503941337
商品尺寸:23x15x2cm
商品重量:699g
ASIN:B003FLLVBS

內容簡介

《傾城十年:蒼耳心》為葉傾城一九九五年至二零一零年間小說創作之精品結集。書中寫愛,由青蔥歲月至繁瑣婚姻,有微澀唯美的校園之愛、有流離失所的青年之愛、有芳華寂寞的性情之愛、有人淡如菊的溫馨大愛。愛之於人生,華麗而高貴,亦絕望而苦澀,作者筆落細微,將愛之調榮描摹有聲,如觀庭花月影,聽生命潺潺流過指尖,驀然驚醒,才覺那便是自己人生的剪影。

編輯推薦

《傾城十年:蒼耳心》:愛是蒼耳結緣一生跟隨。

作者簡介

葉傾城,作家,湖北作家協會會員,《讀者》雜誌簽約作家。生於東北小城丹東,長於中南重鎮武漢,長江水浣過發,也濯過足。以寫作為一樁宿命、一份天賜的枷鎖,寧願背負這沉重,直至永遠。著有《情感的第三條道路》《住在內衣里》我的百合歲月》等多部散文集,及《原配》《麒麟夜》等多部長篇小說。

目錄

第一季年深忽夢少年事
自序
雪哭
愛情無非就是這樣
溫柔的海
蒼耳心
那一我們生死相依
君住漢江頭
絕美的容顏
星光下的少年
第二季但夢閒人不夢君
小公務員和辮子男人
一百零一次求婚
我的百合歲月
鋼琴課
馬不停留蹄地錯過
有來生來生做兄弟
第三季夢裡不知身是客
無非色情男女
你是上帝惟一的手
鳳凰只在夜裡醉
鴛鴦杯
住在內衣里
下一班幸福幾時開
第十一夜
誰人黃河青山外
凝固
前生的前生
第四季一夜無夢到江南
所有的季節都是美麗的
一朵蓮的身世
我在死神掌上,音樂在我掌上
鬢已星星也
關於石中玉遇害案的報告
他說
天使最近不在家

序言

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第多少本書?而我,已經寫了十六年了。
我的第一篇文章,是一九九五年八月發表在《知音》上的,叫做《有痛的感覺,真好》,這標題是一個不太典型的“知音體”。
那之前,我一直喜歡“文學”——那時的我,知道什麼是文學嗎?我是那種最常見的文學少女,看瓊瑤,看亦舒,看宋詞,幻想自己蘭心蕙質,永遠在傷春悲愁,我也有好多本軟面抄,寫滿“朦朧心事”。是,這一切,我都做過。
一九九四年,我結束了懶散而混亂的學生生涯,我開始在機關做公務員,已經有同事給我安排相親,我完全可以做一個小公務員,然後迅速成為一個妻子、主婦、母親,而我繼續做我的文學夢——做夢是件多么容易簡略的事。
而為什麼。我在那時候,開始了寫?
做文學夢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大部分人就停留在這一步,甚至到現在,我也常常驚奇,是什麼讓我走出第一步?我是這么羞怯的女子,我害怕遭到拒絕,對我來說,被拒絕、被離棄,是需要巨大意志才能克服的痛楚。
我只能說:“這誘惑,太大太大了。”雖然我至今,也無法給這誘惑定名。我在下班後,開始拚命地寫,然後投稿,向本地的《長江日報》《武漢晚報》《知音》《愛情婚姻家庭》……媽媽給我從圖書館拿來行業報紙,比如《中華合作時報》或者《金融早報》,我就抄著上面的地址寄過去。
——要到後來,我才會知道,這樣的自由投稿,絕大部分是不會被看到的。
我就這樣寫了一年,到我已經接近放棄的時候,我收到了《知音》一位編輯的電話,他約我去談一下。我永遠感謝他,永遠記得他說的那句話:“有一天。你的稿費會比你的工資高。”
如果沒有那個電話,我還會繼續寫嗎?
如果那個電話晚來三個月或者半年,我還會繼續寫嗎?
我不知道答案,因為人生沒有如果
總之,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三日,我在下班的路上,買下了一本最新的《知音》,那時候,似乎報刊尚未完全告別火與鉛,因為我記得我沾了一手的油墨。
那時候我的署名是“葉青”,是如何變成驕傲的“葉傾城”的,我已經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前三篇,都發表在《知音》上,然後是《人生與伴侶》《家庭之友》《武漢晚報》——如果篇幅足夠,我大概可以把全中國的報刊全感謝一遍。
寫作給我帶來了什麼?
首先是:快樂。我這么喜歡說話的人,得到了渠道,可以自由地說,而且有人聽。
還有:錢。
還有:一定的知名度。
還有:另外一種生活的可能性。
寫作帶走了什麼?
我不知道。
就像有一部電影《成為簡》,寫了簡·奧斯汀成名之前一段失敗的戀情,電影讓人安慰,似乎她的痛楚有意義,這是她要“成為簡”的一部分代價。但是,很多人,受了傷,也不曾成為簡;還有很多人,不曾受傷,也成為簡。
所以如果我生活中有所缺失,不見得是因為寫。

文摘

她明白他的苦痛,他所不明白的是,他的苦痛就是她的苦痛。
常常地,她想起那一個早春,與他一起走過雪野初融。
她說:“你聽。”
他聽到的只是“滴滴嗒嗒”的滴水聲。
惟有她知道,那是雪哭的聲音。
她和他同窗四年,都年輕,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大學校園,是他的海闊天空,他一向是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她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個平凡女子。而他,他從來不知道,他是如何以一棵樹的姿態,深植在她心裡。
畢業分配時,她留在本市,他卻去了遙遠的油田。想念他的日子,她格外感到這座城市的寂寞,慢慢習慣於這樣的日子,她以為自己會忘掉他。可是有一次同學聚會,大家正嘻嘻哈哈鬧得開心,主人忽然說,有一封他的信。
信里,他說:“走在曠野上,我常常覺得冷,離開熟悉的生活,我才明白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知道,當年的朋友中,還有多少人會記得我?”
那一夜,在她單身宿舍的燈下,她驚覺自己在紙上,劃滿了他的名字。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她給他寫下第一封短短的信。
他的信,回得比她想像中還要快,厚厚的十幾頁,寫盡了失意和寂寥。信上他的筆跡,一如往昔,讀著他的信,好像讀著她從未進入過的他的內心,一種鈍鈍的疼痛泛過她的心,卻觸摸不到。
從此,讀信和寫信,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那滋味,不真正是甜蜜,卻也算不上苦,像是黑暗中的枝椏,沒有人看得見它確切的姿態。有時,她也懷疑自己到底是所為何來,但卻學著不去想得與失。
許多事有如天氣,慢慢地熱或者漸漸地冷,一天一天地不被知覺,等到驚悟,已是過了一季。
初冬的一日,天陰陰沉沉,冷極徹骨,晚上,有人敲她的門,是他。
看見他,仿佛久在黑暗中,乍然見光,眼前一痛,禁不住地想掉淚,又強自抑制。胸中百感交集,交集成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許久,她方能淡淡地問:“吃過飯了嗎?”
他滔滔不絕地談著諸般久郁的話,這一刻的他,好像又回到大學時代,年少輕狂。而她,一言不發,只是深深地看著他,要把他的每一根線條,每一個表情,像描圖一般,細細地,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印實。
夜最深的時候,她聽見遠方有極輕微的雞啼,偶一抬頭,發現窗外,在落雪。在窗前,他們一起看雪,雪片紛飛如花瓣,幾乎隱隱有香氣。他忽然問:“你怎么樣?還好吧?有男朋友了嗎?”
她笑一笑。
他一共攢了七天的假期,刨去路上時間,他只能待三天,她請了假陪他逛街。雪下個不住,大城市卻依舊繁華無限,人潮熙熙攘攘,他起初興致勃勃,但慢慢情緒低落,最後索性住了腳,“我都成鄉巴佬了。”他笑容中有淡淡的寥落。他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覺得,在這七百萬人的大城裡,少他一個人並沒有任何關係?她禁不住伸出手去,他緊緊握住她的手。雪一徑下大了,他們跌跌滾滾不知摔了多少跤,可是即使摔倒了,他也沒有放開過她的手。
這三天,他們誰也不提歸期,然而時間從不等待任何人,那一天還是到了。
鋪天蓋地的雪,站台上有如戈壁,一望無際,他們都覆了一身的雪。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久久,竟也有一絲熱氣。火車誤了點,她恨不得它永遠不來,但是無論誤點多么久,幾分鐘、幾小時、幾天,火車還是會來的,他還是要走的。
他說:“你先回去吧。”
她搖搖頭。
火車終於來了。隔一道車窗,好像隔了整個天涯,他的身影,像一粒沙,迷痛了她的眼睛。
火車啟動的一剎那,他伸出頭來,大聲地喊:“我愛你,我愛你……”
漸遠漸輕,漸漸聽不見了。
她用雙手蒙住臉,因為她哭了。
不,他並沒有愛上她,她知道,雖然她寧肯不知道。在異地,在石油、荒原、陌生人之間,她是他惟一的懸系。漂泊的日子裡,他要抓住一件永恆,而後呢,當花花世界重又展現在他眼前呢?
僅僅是寂寞而已,他需要溫暖和關懷,他以為他愛上她,是因為他需要愛與被愛。
誠然她愛他,但是她也愛自己,從此,她不再給他寫信。他的信如潮水一般湧來,她一概不拆,因為怕自己會心軟。於是,他的信斷了。
他就此放棄了嗎?捫著胸中的痛,她想,也好。
然而真相是:他病了。
輾轉得知這個訊息,她第一個念頭是:他的確愛上了她,被她拒絕,不能承受……
這可能嗎?她苦笑。唯一可能的解釋是:他以為所有人離開他,是因為他現在環境與條件太差,而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地愛過他,關注過他的靈魂。
她如何能讓他這樣認定?
在他凌亂的單身房間裡,熟睡的他有一張稚氣的臉。而在戶外,有她從沒見過的、最廣闊的雪原,正在一點點融化,纖瘦的水流四處?淌。一時間,她仿佛看到一張淚痕模糊的臉。
他的青春稚嫩如種子,而這正是他生命中最長的一冬,如果一定要有雪,呵護他度過寒冬以待早春,就讓她做雪,用自己的冷守候他的暖。然後,在春天,有誰能聽見雪哭的聲音?
如果愛情的本質就是痛苦,那么,她甘願受傷。
他醒來後,她低聲說:“我答應你。”
以後每天下班路上,她是那個看信不看路的人。每一封信,他告訴她:他設計的圖紙投產了;領導破格提拔他當主任了;他寫的論文發表了……而最後一封信說:“我調回來了。”
握著他的信,走在路上,正是初夏,天空隱隱帶點灰紫,路旁所有的合歡樹都開滿了花,和風輕輕地來又輕輕地去,合歡纖細的花絲紛紛灑灑,拂了她一身,一天一地粉紅的雪。這明明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夏日黃昏,她卻在抬手間,揩到自己臉上冰冷的淚。
無端地,她想起許久以前的一個冬夜,她在等候末班車,夜越來越深,她沒有帶表,不知道現在究竟幾點了,不知道末班車是過去了還是尚未來,或是根本就沒有過。
走下火車,他的第一句話是:“以後可以長相廝守了。”
長相廝守,談何容易。
遠隔的時候,他們是分別在銀幕前後看電影的人,雖然是同樣的劇情,同樣的進程,但是當他們在一起交流心得時,才發現,他們看到的每一個畫面都不相同。
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們越是發現彼此的距離。他竭力地要做一個完美的情人,來彌補他們的距離,但是,世上還有什麼距離比愛與不愛之間,更遙遠的呢?
她明白他的苦痛,他所不明白的是,他的苦痛就是她的苦痛。
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所謂相忘,也就是雪融成水,了無痕跡吧?
分手的那一天,有著大片大片的陽光,他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
良久她說:“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你。”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她伸出手,掌中有滿滿一握的陽光,仿佛永不融化的雪花。這一刻,她真切地領悟到,四季輪迴的天理。
相識,是天空有朵雪做的雲;相愛,是雪落黃河靜無聲;而離別之際,也就是下一個春天的開始。
在這浩渺的時空中,如果緣分注定要流轉如四季,她不悔做一段雪哭的聲音,為這世上所有終究要棄所有人而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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