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2年

1102年

1102年指公元1102年,按各國的歷史朝代來分還可分為壬午年(馬年);遼乾統二年;北宋崇寧元年;西夏貞觀二年;大理開明六年;越南龍符二年;日本康和四年。

大事記

伊諾尼馬斯大教堂修建。據傳在這個遠古大教堂上竟有著神秘的太空人浮雕。在浮雕上雕刻著神話中的動物和聖徒,令人驚奇的是其上還有一個特殊的圖案格外吸引人,這是一個太空人的圖案。這個圖案是很清晰的身著太空衣的太空人,該圖案讓人們產生了許多遐想:有可能在一千多年前太空人能夠穿越時空隧道。

北宋米芾著了《研山銘》。《研山銘》於2002年12月7日在觀復博物館被國家文物局委託單位以2999萬人民幣以定向單人形式拍下。

北宋置市舶司設立。北宋朝廷為了增加財政收入,對海外貿易十分重視。1102年8月26日(宋崇寧元年七月十一月)北宋政府在廣州、泉州、明州、杭州、密州等地設定市舶司官署,管理對外貿易,徵收稅金,收購朝廷專買品和管理外商等。

《晉縣教育志》(上下)(1102年--1990年)開始被撰寫。宋徽宗崇寧元年(1102年),起用蔡京為相,開始了宋徽宗統治史上灰暗的25年。

山西晉祠聖母殿代道教宮觀。創建於北宋天聖年間(公元1023年一1032年),崇寧元年(公元1102年)重修,是中國宋代建築的代表作。

七佛洞石窟,原名興隆寺佛洞。位於韓城老城西南10公里的衛東鄉牛家坡村西溝內。1981年列為韓城市重點文物保持單位。依古廟制,朝陽走向,偏東。共有四窟。從東南向西北:第一窟,建於宋崇寧元年(公元1102年),窟內有泥塑、浮雕神像和四塊刻石。神像大部分殘缺,或斷頭、或缺腿。兩壁七十二尊小佛,程度不等地也有殘缺。第二窟建於唐貞觀八年(公元634年)。明弘治十三年(1500年)曾重修。現存刻石兩塊。第三、四窟內僅有墨書字跡“明宣和四年”、“清乾隆十五年”。

會同縣秦為黔中郡地,至公元1102年建縣,縣治會同(今林城鎮),民風淳樸,歷史悠久。諸葛亮、李白、石達開等歷代文賢武傑留下了許多珍貴的人文遺蹟。

出生

胡銓 胡銓

胡銓(1102年—1180年)號稱脖子最硬的人。

宋代巾幗英雄梁紅玉,生於宋徽宗崇寧元年,也就是1102年,卒於1153年。

逝世

“寶王”昆·貢卻迦波圓寂。

瑪爾巴譯師的南柱弟子俄·曲古多吉逝世。

章楶(1027—1102年),字質夫,浦城人。宋治平二年(1065年)進士。歷知陳留縣、慶州、渭州。4著名禪師真淨克文逝世。

歷史記載

宋置蘇杭造作局

宋徽宗即位不久,即留意聲色犬馬、器物玩好。崇寧元年(1102)三月,徽宗命宦官童貫在蘇州、杭州設定造作局,大量收集動物牙、角、犀與植物竹、木藤及金銀玉物等各種稀有貴重原料,命各色工匠製成各種精緻細巧的工藝晶,進獻宮中。每天動用工匠達數千人,所用原料費用,強行向百姓徵收,極大地加重了東南人民的負擔。

盈哥阿骨打為遼平定蕭海里叛亂

遼乾統二年(1102)十月,遼將蕭海里叛變遼朝,搶劫乾州(今遼寧北鎮)西南武庫器甲。遼天祚帝命北面林牙郝家奴前去平亂。蕭海里逃至女真阿典部,之後,蕭海里派他的族人斡達刺與女真首領盈哥聯繫,表示願意幫助盈哥攻打遼朝,盈哥扣押了斡達刺。這時剛巧天祚帝命盈哥募兵討伐蕭海里。盈哥募得兵士千餘人,其部下阿骨打十分高興,說有這樣精壯的士兵,一定能打敗蕭海里。在混同江畔,盈哥、阿骨打率領的軍隊與蕭海里軍相遇,而遼朝派來追趕蕭海里的一支幾千人的軍隊也到達。遼軍久攻蕭海里軍不勝。見此情景,盈哥請遼將退兵,由女真軍隊獨自進攻。阿骨打策馬揮軍突入蕭海里陣中,蕭海里中流矢落馬,阿骨打乘勢執殺蕭海里,大敗其軍。次年正月初一,天祚帝巡幸至混同江,女真向天祚帝獻上了蕭海里的首級。通過平定蕭海里一仗,阿骨打摸到了遼軍的底細,知道其戰鬥力不強,不難戰取。

宋韓忠彥因“變易神宗法度”罷相。曾布因“力援元祐之奸黨,陰擠紹聖之忠賢”罷相,貶謫。以蔡京為右相。京開列文彥博、呂公著、司馬光、呂大防等執政官及蘇軾、秦觀等百餘人姓名,稱奸黨,刻石。禁元祐學術。在杭州、明州(今寧波)置市舶司。鑄當五錢。瓦舍(城市中遊藝場)於崇寧時始盛大,起於何時不明。“說話”已成專門職業。雜劇亦盛大行,由四人或五人演出。

陳師道卒

建中靖國元年(1101)十二月二十九日,陳師道(1053——1102)病逝。師道字履道,一字無己,號後山居士,徐州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少學文於曾鞏,有名於時,無意仕進。曾鞏薦其修史,未用。元祐二年(1087),以蘇軾等薦,為亳州司戶參軍,充徐州教授,遷太學博士,後多次被罷黜。元符三年(1100)召為秘書省正字。為人剛直,與趙挺之同為郭概婿,然一向鄙薄趙的為人。建中靖國元年冬,朝廷舉行郊祀之禮,天氣寒冷,師道無禦寒之衣,其妻向趙挺之家借得一套棉衣,師道堅辭不穿,受風寒得病以卒,終年五十一歲。師道詩宗杜甫,傾心學黃庭堅詩,詩風受黃庭堅影響很大,多苦吟之作,是江西詩派的代表性作家。呂本中《江西詩社宗派圖》將其列為江西詩派二十五人中第一名。著有《後山集》、《後山談叢》等。

宋命興學貢士

崇寧元年(1102)八月,宋徽宗根據蔡京的請求,下令興學貢士。具體內容為:州縣二級均設立學校,州設教授二名,縣置國小。縣學生經過選考,升入州學。州學生每三年舉行一次考試,補充入太學。考上等者補入太學上舍,中等者補入太學下等上舍,下等者補入太學內舍,其餘到外舍。另根據蔡京的建議,在京城南門外建外學。上捨生、內捨生在太學,外捨生則在外學。當時,上捨生二百人,內捨生六百人,外捨生三千人。

宋籍元符末上書人等第

蔡京為相後,為了進一步打擊元祐舊臣以及臣僚中同情元祐之人,唆使宋徽宗於崇寧元年(1102)九月詔中書對元符三年(1100)時大臣所上的章疏進行清理登記,對上書人分為正上、中、下,邪上尤甚、上、中、下七等。劃分的標準是上書人對熙寧、元豐新法及元祐舊臣的態度。其中反對或不滿新法、同情元祐舊臣的均被列為邪等。當時劃為正上的有鍾世美等六人,正中有耿毅等十三人,正下有許奉世等二十二人;邪上尤甚有范柔中等三十九人,邪上有梁寬等四十一人,邪中有趙越等一百五十人,邪下有王革等三百一十二人。其中被列為邪等的五百四十二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處分。

宋立元祐黨人碑

崇寧元年(1102)九月,在籍元符末上書人等第後數天,宋徽宗又要中書省進呈元祐中反對新法及在元符中有過激言行的大臣姓名。於是蔡京以文臣執政官文彥博、呂公著、司馬光、范純仁、韓維、蘇轍、范純禮、陸佃等二十二人,待制以上官蘇軾、范祖禹、晁補之、黃庭堅、程頤等四十八人,余官秦觀等三十八人,內臣張士良等八人,武臣王獻可等四人,總計一百二十人,分別定其罪狀,稱作奸黨,並由徽崇親自書寫姓名,刻於石上,豎於端禮門,稱之”元祐黨人碑”。

蔡京貶逐元符末台諫大臣

蔡京為相後,為了報復元符末向太后聽政期間台諫大臣彈劾自己的怨恨,進一步打擊迫害元祐舊臣及其同情者,自崇寧元年(1102)底至二年初,將元符末任台諫官的大臣一律貶逐到邊遠州郡。如元符末以剛直敢諫著稱的諫官鄒浩,於崇寧元年先被貶為衡州別駕,永州(今湖南祁陽)安置;繼又被誣以為元符皇后撰謝表多狂妄指斥之言,詔送史官;崇寧二年正月又被除名勒停,昭州(今廣西平樂)居住。當時,同被貶竄的有任伯雨、陳瑙、張舜民等十四人。甚至連原來是蔡京的幕僚、在蔡京為相後不願投靠附和他的黃庭堅亦被除名編管。

通鑑記載

徽宗體神合道駿烈遜功聖文仁德憲慈顯孝皇帝崇寧元年(遼乾統二年)

春,正月,丁丑,河東、大原等郡地震;詔死者家賜錢有差。

遼主如鴨子河。

二月,丙戌朔,以聖瑞皇太妃疾,慮囚。

辛卯,遼主如春州。

甲午,皇太子亶改名烜。

以蔡確配享哲宗廟庭。

丙申,雄州防禦推官、知鄧州錄事參軍朱肱奏言:“陛下即位以來,兩次日蝕,在正陽之月;河東十一郡地震,至今未止,人民震死,動以千數。自古災異,未有如此。臣不避死亡,妄舉輔弼之失,以究災異之應,言詞激切,死有餘罪。然惓惓孤忠,不敢隱默者,食陛下之祿,念國家之重,而不敢顧其私也。”並以其所上宰相曾布書隨進。

書曰:“今監察御史劉燾,相公門人也。相公為山陵使,辟燾掌箋表,又薦入館,相公於燾厚矣。如燾者,置之詞掖,不忝也;以燾為御史,則不可也。相公有過舉,燾肯言乎?言之則忘恩,不言則欺君,蓋非所以處燾也。今右正言范致虛兄上捨生致君,相公之侄婿也。致虛乃致君之親弟,如致虛者,置之館閣,不忝也;以致虛為諫官,不可也。相公有過舉,致虛爭之則忤親,不爭則失職,亦非所以處致虛也。相公旁招俊乂,陶冶天下,肱之所論,止及燾與致虛者,特以台諫人主耳目之官,非若百職可以略而不論也。相公以門人、親戚為諫官、御史,此日月所以剝蝕,天地所以震動也。”又曰:“章惇之過惡,不可殫數,其最大者四五。相公在樞府,坐視默然,亦不得為無過。再貶元佑臣僚,范純仁能言之,相公未嘗救也;廢元佑皇后,龔夬能言之,相公未嘗救也;置諫官於死地,黃履能言之,相公未嘗救也;冊元符皇后,鄒浩能言之,相公未嘗救也。此四五事,惇之過惡最大,而相公無半詞之助,肱竊疑之。伏唯相公遇災而懼,然後可以弭天變,來直言。肱之區區所望於相公者,如此而已。”詔付三省。肱,烏程人,禮部侍郎服之從弟也。

戊戌,詔:“士有懷抱道德、久沈下僚及學行兼備、可厲風俗者,待制以上各舉所知二人。”

奉議郎趙諗謀反,伏誅。

辛丑,以知定州蔡京為端明殿學士、知大名府,蔡卞改知揚州。

先是大名闕帥,曾布白帝,前兩府唯有劉奉世,帝默然。韓忠彥與布交惡,陰欲結京,乃言熙寧故事,嘗除學士,不必前兩府,因請用京,故有是命。

聖瑞皇太妃朱氏薨,追尊為皇太后,上謚曰欽成。

追封孔鯉為泗水侯,孔亻及為沂水侯。

三月,丁巳,奉安哲宗神御於景靈西宮寶慶殿;戊午,詣宮行禮。

辛酉,以兵部侍郎鄒浩為寶文閣待制、知江陵府,以浩乞補外也。尋改知杭州。

甲戌,以知大名府蔡京為翰林學士承旨,兼修國史。

是月,遼地大寒,冰複合。

夏,四月,丙戌,詔權吏部侍郎張商英落權字。

遼主命北院樞密使耶律阿蘇、同知北院樞密蕭德勒岱治伊遜之黨,有司泄泄,莫以為意,久之始具獄。辛亥,命誅伊遜黨,徙其子孫於邊,發伊遜、張孝傑、蕭德哩特、蕭錫沙之墓,剖棺戮屍,以其家屬分賜被殺之家。

時阿蘇納賄,多出奸黨之罪,德勒岱不能制,亦附會之。蕭達和克親害太子,亦得以賄免。御史中丞耶律實埒上書曰:“臣前為奸臣所陷,斥竄邊郡,幸蒙召用,不敢隱默。恩賞明則賢者勸,刑罰當則奸人消,二者既舉,天下不勞而治。伏見耶律伊遜,身出寒微,位居樞要,竊權肆惡,不勝名狀,蔽先帝之明,誣陷順聖,構害忠讜,敗國罔上,自古所無。賴廟社之休,陛下獲纂成業,積年之冤,一旦洗雪,正陛下英斷克成孝道之秋,如蕭德哩特,實伊遜之黨,耶律哈嚕亦不為早辨,賴陛下之明,遂正其罪。臣見陛下多疑,故有司顧望,不切推問。伊遜在先帝朝,權寵無比,先帝若以順考為實,則伊遜為功臣,陛下豈得立邪!先帝黜逐嬖後,詔陛下在左右,是亦悔前非也。今靈骨未獲,而求之不切。傳曰:‘聖人之德,無加於孝。’昔唐德宗因亂失母,思慕悲傷,孝道益著。周公誅飛廉、惡來,天下大悅。今逆黨未除,大冤不報,上無以慰順考之靈,下無以釋天下之憤,怨氣上結,水旱為沴。願陛下下明詔,求順考之瘞所,盡收奸黨,以正邦憲,快四方忠義之心,昭國家賞罰之用,然後致治之道,可得而舉矣。謹別錄順聖升遐及伊遜等事,昧死以聞。”書奉,不報。

五月,丁巳,熒惑入斗。

庚申,尚書右僕射韓忠彥罷。忠彥為相,召還流人,進用忠讜之士,於是張庭堅、陳瓘、鄒浩、龔夬、江公望、常安民、任伯雨、陳次升、陳君錫、張舜民等皆居台諫,翕然稱為得人,然與曾布不協。至是左司諫吳材、右正言王能甫希布意,論忠彥變神考之法度,逐神考之人材,遂以觀文殿大學士出知大名府。

乙丑,臣僚上言:“神考在位凡十有九年,所作法度,皆本先王。元佑黨人秉政,紊亂殆盡,朋奸罔上,更倡迭和者,皆神考之罪人也。紹聖追復,雖已竄逐,陛下即位,仁德涵養,使之自新,一旦牽復,不以其漸,內外相應,浸以滋蔓,為害彌甚。今奸党姓名具在,文案甚明,有議法者,有行法者,有為之倡者,有從而和者,罪有輕重,情有淺深,使有司條析區別行遣,使各當其罪,數日可畢。伏望早賜施行。”

詔:“知河南府安燾、知潤州王覿、知越州豐稷、知潁昌府陳次升,並奪職;知應天府呂仲甫,落職;故資政殿大學士李清臣,奪職,追所贈官並例外所得恩例。”

吏部侍郎張商英改刑部侍郎兼同修國史;尋又兼侍讀。

庚午,臣僚上言:“先朝貶斥司馬光等,異議害政,播告中外,天下共知。方陛下即位之初,未及專攬萬機,當國之臣,不能公平心意,檢會事狀,詳具進呈,以次牽復,今日再招人言,遂至煩紊。伏望陛下明諭執政大臣,使公共參議,詳酌事體,原輕重之情,定大小之罪,上稟聖裁,特賜行遣。如顯有欺君負國之實跡,自宜放棄,不足收恤。其間亦有乾連牽掛,偏執愚見,情非奸誣者,乞依近年普博之恩,使有自新之路,則天下之氣平,而紛紛之論息矣。”

乙亥,詔:“故追復太子太保司馬光、呂公著,太師文彥博,光祿大夫呂大防,太中大夫劉摯,右中散大夫梁燾,朝奉郎王岩叟、蘇軾,各從裁減,追復一官,其元追復官告並繳納。王存、鄭雍、傅堯俞、趙瞻、趙禼、孫升、孔文仲、朱光庭、秦觀、張茂則、范純仁、韓維、蘇轍、范純粹、吳安詩、范純禮、陳次升、韓川、張耒、呂希哲、劉唐老、歐陽棐、孔平仲、畢仲游、徐常、黃庭堅、晁補之、韓跂、王鞏、劉當時、常安民、王隱、張保、汪衍、余爽、湯戫、鄭俠、常立、程頤、張巽等四十人,行遣輕重有差。唯孫固為神考潛邸人,已復職名及贈官,免追奪。任伯雨、陳佑、張庭堅、商倚等,並送吏部,令在外指射差遣。陳瓘、龔夬並予祠。”其司馬光等責詞,皆曾布所草定也。又詔:“應元佑並元符今來責降人韓忠彥曾任宰臣,安燾系前執政,王覿、豐稷見任侍從外,蘇轍、范純禮、劉奉世等五十七人,令並三省籍記,不得與在京差遣。”

後苑欲增葺殿宇,內侍有請以金箔為飾者,計用五十六萬七千,帝曰:“用金為箔,以飾土木,一壞不可復收,甚無謂也。”詔黜之。

丙子,詔:“應元佑以來及元符末未嘗以朋比附會得罪者,除已施行外,自今以往,一切釋而不問,在言責者亦勿復輒言。”

己卯,尚書左丞陸佃罷。佃執政,與曾布比,而持論多近恕,每欲參用元佑人才,尤惡奔競,嘗曰:“天下多事,須不次用人。苟安寧時,人才無大相遠,當以資歷序進,少緩之,則士知自重矣。”又曰:“今天下之勢,如人大病向愈,當以藥餌輔養之,須其平安。苟為輕事改作,是使之騎射也。”朝議欲更懲元佑餘黨,佃言不宜窮治。或言佃名在黨籍,不欲窮治,正恐自及耳,遂出知定州。

庚辰,以許將為門下侍郎,溫益為中書侍郎,翰林學士承旨蔡京為尚書左丞,吏部尚書趙挺之為尚書右丞。

京素與屯田員外郎孫鼛善,鼛嘗曰:“蔡子,貴人也,然才不勝德,恐詒天下憂。”及是,京謂鼛曰:“我若用於天子,願助我。”鼛曰:“公誠能謹守祖宗之法,以正論輔人主,示節儉以先百吏,而絕口不言兵,天下幸甚。”京默然。

挺之為中丞,與曾布比,建議紹述,排擊元佑諸賢,由是進居政府。

六月,己丑,祔欽成皇后神主於太廟。

辛卯,左司諫王能甫言:“曾誠家富於財,目為青錢學士,乞罷其史官。”左正言吳材言:“史官王防,在元豐勒停,又以訴理得罪,兼無出身,當罷。”是日,曾布獨對,言:“吳材緣引呂惠卿、蹇序辰等,議論不勝;王能甫乃吳安持婿,近日以安持追削職名;皆挾私怨,故以此攻曾誠、王防,欲中傷臣耳。”帝曰:“彼責在蔡京,不乾卿事。”布曰:“臣亦知此二人乃京所薦,但以臣門下士為言路所攻,則謂臣必搖動。小人用意如此,臣實不安。方元佑之人布滿朝廷,臣一身與眾人為敵,是時助臣者唯此三數人。今元佑之黨方去,而言者乃欲斥逐此等,是為元佑人報怨耳。”帝矍然。布因言:“張商英亦章惇門下士,王溈之乃其婿,議論之際,多與惇為比,故商英力稱引范致虛及吳材,乃其志趨同耳。若有所陳,願陛下加察。”

壬辰,減西京、河陽、鄭州囚罪一等,民緣山陵役者蠲其賦。

遼主以雨罷獵,駐散水原。

癸卯,詔:“六曹尚書有事奏陳,許獨員上殿。”

丁未,遼南院大王慎嘉努致仕。

己酉,太白晝見。

壬子,改渝州為恭州。

癸丑,詔仿《唐六典》修神宗所定官制。

封伯夷為清惠侯,叔齊為仁惠侯。

閏月,甲寅朔,更名哲宗神御殿曰重光。

己未,以提舉洞霄宮呂惠卿為觀文殿學士、知杭州,尋改揚州。

庚申,遼策試賢良。禮部郎中劉輝對策,多中時病,擢史館修撰。輝善屬文,疏簡有遠略,時稱得人。未見,卒。

辛酉,殿中侍御史錢遹言:“尚書右僕射曾布,力援元佑之奸黨,分列要塗;陰擠紹聖之忠賢,遠投散地。挈提姻婭,驟致美官;汲引儇浮,盜竊名器。愛婿交通乎近習,諸子邀結乎搢紳,造請輻湊其門,苞苴日盈私室,呼吸立成禍福,喜怒遽變炎涼。鉤致齊人之窾言,欲破紹聖之信史;曲徇法家之謬說,輕改垂世之典刑。為臣不忠,莫大於此。況日食、地震、星變、旱災,豈盛時常度之或愆,乃柄臣不公之所召。欲乞早正典刑,慰中外之望。”於是布連上章乞罪。

壬戌,詔布為觀文殿大學士、知潤州。

布於元符末,欲以元佑兼紹聖而行,故力排蔡京,逐出之。至崇寧初,知帝意有所向,又欲力排韓忠彥而專其政。無何,京已為右丞,大與布異。會布擬陳佑甫為戶部侍郎,京於榻前奏曰:“爵祿者,陛下之爵祿,奈何使宰相私其親!”曾布婿陳迪,佑甫之子也。布忿然爭辨,久之,聲色稍厲,溫益叱之曰:“曾布,上前安得失禮!”帝不悅而罷。御史遂攻之,言:“布與韓忠彥、李清臣交通為私,使其子婿吳則禮、外甥婿高茂華往來計議,共成元佑之黨。暨登相位,復與清臣析交離黨,日夜爭勝,遂攬天下之權,皆歸於已,而怨望之心逞矣。故不及半月,首罷市易,中外之人,望風希指,變法之論,相因而至。於是范純粹乞差衙前,以害神考之免役;李夷行乞復詩賦,以害神考之經術。又力引王古為戶部尚書,王覿為御史中丞,二人者,元佑之黨也,而用以掌開闔斂散之權,定是非可否之論,豈非敗壞神考之法度乎!”於是更詔布落職,提舉明道宮,太平州居住。

以刑部侍郎張商英為翰林學士。

甲子,詔:“諸路州縣官有治績最著者,命兩司、帥臣各舉一人。”

丙寅,寶文閣待制、知杭州鄒浩,改知越州。

辛未,詔曰:“朕仰唯哲宗皇帝元符之末,是生越王,奸人造非,謂非後出。比閱諸僚舊疏,適見椒房訴章,載加考詳,鹹有顯證。其時兩宮親臨撫視,嬪御執事在旁,緣何外人得入宮禁殺母取子,實為不根。為人之弟,繼體承祧,豈使沽名之賊臣,重害友恭之大義。詆誣欺罔,罪莫大焉!鄒浩可重行黜責,以戒為臣之不忠者。仍檢會鄒浩元奏札子,並元符皇后訴章,宣示中外。”

初,浩以諫立後被謫,章留中不下。元符末,還朝,入見,帝首及諫立後事,獎嘆再三,問:“諫草安在?”對曰:“焚之矣。”退,告陳瓘,瓘曰:“禍其在此乎!異時奸人妄出一緘,則不可辨矣。”及蔡京用事,忌浩,欲擠之,果使其黨偽為浩奏,言劉後殺卓氏而奪其子,且多狂妄指斥語,復偽為元符皇后上皇太后表,流布中外。帝見之,大怒,遂下詔治浩之罪,貶衡州別駕,永州安置。京又使其黨為元符皇后撰謝表以上,詔並送史官。

浩初除諫職,入白其母張曰:“有言責者不可默,恐或以是詒親憂。”母曰:“兒能報國,我顧何憂!”及浩兩被竄責,母不易初意,人稱其賢。

壬申,遼降惠妃蕭氏為庶人,幽於宜州,諸弟沒入興聖宮。

遼方治耶律伊遜之黨,其首惡既以賄免,而蔓引轉及無辜。御史知雜事左企弓為辨析其冤,警巡使馬人望,奉命推究,處以平心,所活甚眾。

戊寅,知江寧府鄧佑甫,乞以府學所建王安石祠堂著祀典,從之。

壬午,追貶李清臣為武安軍節度副使。

癸未,詔:“監司、帥臣,於本路小使臣以上及親民官內,有智謀勇略可備將帥者,各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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