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原野的夥伴們

鼴鼠原野的夥伴們

“《鼴鼠原野的夥伴們》,既是被稱為原野的‘樂園’的故事,同時又是一個喪失‘樂園’的故事。《鼴鼠原野的夥伴們》的作者用同一種文體,寫出了‘樂園’與其喪失。通過明良、直行、一男、裕子這幾個昨天還在原野上遊戲的孩子的眼睛,見證了‘樂園’的喪失。”

鼴鼠原野的夥伴們

【作者簡介】

古田足日,1927年出生於日本愛媛縣,早稻田大學俄文系中途退學。是日本當今家喻戶曉的作家與評論家,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他執筆發表了一系列批判日本童話傳統的論文,震憾了整個日本兒童文學界。他除了著有《現代兒童文學論》《現代日本兒童文學的視點》等理論著作之外,還寫過《壁櫥里的冒險》《代做功課股份有限公司》《鼴鼠原野的夥伴》等兒童文學作品,1993年出版了《古田足日兒童書全集》13卷。

【譯者簡介】

彭懿,1958年出生於瀋陽。先後畢業於復旦大學及日本東京學藝大學,獲教育學碩士學位。著有幻想文學理論專著《世界幻想兒童文學導論》、長篇幻想小說《與幽靈擦肩而過》《半夜別開窗》《魔塔》《妖孽》、攝影旅行筆記《獨去青海》《三上甘南路》《約群男人去稻城》《很遠很遠的地方有片樹》以及譯作《車的顏色是天空的顏色》《風的旱冰鞋》《閣樓的秘密》等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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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彭懿
1
這本書,和另外一本名叫《一年級大個子二年級小個子》的書,都是日本一位名叫古田足日的大作家寫的。
它比《一年級大個子二年級小個子》還早出版了一年多。
是1968年12月出版的,也就是說,距離今天已經有三十五、六年了。
一般的書,不要說三十五、六年前了,就是五、六年前寫的書,也會被人當成舊書,沒人讀、沒人買了。
可是,這本有一個好聽的書名的書,卻和《一年級大個子二年級小個子》一樣,直到今天,還常銷不衰,已經賣出了上百萬冊!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三十五、六歲以下的日本人(當然是愛讀書的日本人),都讀過《鼴鼠原野的夥伴們》。
它和《一年級大個子二年級小個子》一樣,成為了日本兒童文學的經典。
“經典”這兩個字,可不是什麼書都可以亂說一氣的,它需要經受時間的檢驗——《鼴鼠原野的夥伴們》《一年級大個子二年級小個子》就像林格倫的《長襪子皮皮》、凱斯特納的《埃米爾擒賊記》那些兒童文學的名著一樣,經受住了時間的檢驗。不要說三十多年了,我相信,三百年過去了,它依然會是一本常銷不衰的經典。
那么,它為什麼會成為一本經典之作呢?
2
先讓我們來看看《鼴鼠原野的夥伴們》講了一個什麼有趣的故事吧!
鼴鼠原野其實沒有鼴鼠,它不過是一片荒地。
可這片荒地為什麼會被叫做鼴鼠原野呢?
原來,小矮子明良、胖墩兒直行、高個子一男和眼睛滴溜兒圓的裕子這四個孩子,有一天鑽出離家不遠的貓頭鷹森林,發現了一片長滿了草的原野。
這片原野就是鼴鼠原野。
貓頭鷹森林是因為有貓頭鷹,所以叫貓頭鷹森林。不過,你要是以為鼴鼠原野上有鼴鼠,那就大錯了。明良、直行他們一次也沒有看到過鼴鼠。
這時候,這片原野還沒有名字。
明良他們的班主任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叫洋子。有一回上課時,他們打開了杉樹槍。洋子老師從黑板前面回過頭來說:“帶杉樹槍的人,把杉樹槍全都放到桌子上。藏起來可不行呀,老師的眼睛可是X射線。”真的嗎?X射線,是連衣服、桌子板都能穿過去的光。剛剛打過杉樹槍的明良,坐立不安地把杉樹槍悄悄藏到了書包里。只聽老師說:“明良。把書包里的杉樹槍拿出來。直行,從褲兜里拿出來。”好厲害的X射線。兩個人臉都紅了,把杉樹槍擺到了桌子上面。
為了驗證洋子老師的眼睛究竟是不是X射線,他們邀請洋子老師到新發現的原野上玩杉樹槍遊戲。洋子老師來了,可是她的眼睛不是X射線,她掉到了明良他們事先挖好的一個又一個的陷阱里。他們舉起了一塊牌子:“看不出陷阱的老師的眼睛,不是X射線!” 老師坐在陷阱的邊上,笑了:“你們挖得真好啊,像鼴鼠一樣。”
從那時候起,孩子們就把這片原野叫鼴鼠原野了。
鼴鼠原野當然不止是長草了,還有一片懸崖,還有炸面圈形狀的池子,池子當中有個島,還有一條沒人要的棄狗……
於是,就在鼴鼠原野上發生了許許多多好玩的故事。
可是一年後,鼴鼠原野卻沒有了。
鼴鼠原野上蓋起了大樓。
3
如果一定要讓我用一句話來概括這本書講了一個什麼故事,我想,《鼴鼠原野的夥伴們》講的是一個孩子們玩的故事。
玩的快樂,可能要算是這本書最大的魅力了。
日本就有評論家說:在日本的兒童文學中,就找不到第二本像這樣鮮活地描寫孩子們在野外玩、玩的快樂的故事了。
一個玩字,貫穿了整個故事。
一片陌生的鼴鼠原野,對於四個二年級的孩子來說,無疑就是一座斯蒂文森筆下的“金銀島”。儘管它沒有可怕的海盜出沒,沒有埋藏著寶藏,但它充滿了未知,充滿了發現,我們完全可以這么說,四個孩子的鼴鼠原野之旅,就是一次冒險之旅。貓頭鷹森林、紅土懸崖、昏暗的矮竹叢、田野、池子、小島、島上小小的神社……都讓這個故事染上了一點冒險或是探險小說的色彩。
就是在這片廣闊的鼴鼠原野上,四個孩子玩出了一個又一個新的遊戲——用吸塵器抓蟲子、懸崖跳傘、空中行走、發現小島的大探險、乘坐木頭洗衣盆“炸面圈號” ……每一個遊戲,都是作為讀者的孩子們想玩或是玩得出來的遊戲。而且,這一個個遊戲的場面描寫得既明快又具體,甚至具體到了孩子們輕而易舉就能模仿的程度。所以有書評說這本書“擁有一種刺激孩子本能的東西”。
就連古田足日自己也承認,這是一部描寫孩子們遊戲與成長的作品。
在另一部也是寫成長的作品《一年級大個子二年級小個子》中,古田足日嘗試了一個“節”的概念,他認為在孩子的成長中有一個“節”,意思就是說,在孩子的成長中有一天會產生一個突變。這也就是所謂的“成長的瞬間”,是說由於得到某個促使成長的原因、契機,孩子的成長就像爬樓梯或是轉彎似的,一躍得到成長。
而在這部《鼴鼠原野的夥伴們》中,他提出了一個“群聚遊戲”的概念。
開始動筆寫作這本書的時候,他剛從東京都中心的池袋搬到一個叫“東久留米町”的地方。那時的東久留米町,就和鼴鼠原野的風景差不多,有樹林、原野,還有水溝。黃昏去散步的時候,常常會有三四成群的孩子攔住他問:“叔叔,幾點了?”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孩子們。那時的孩子和現在的孩子不一樣,還沒有手錶,可媽媽又讓他們5點或是5點半必須回家。他們在樹林裡或是水溝邊上玩著玩著,就忘記了時間,一看到有大人經過,就會攔住問幾點了。正因為發現了這個“群聚遊戲”的現象,他寫成了這部《鼴鼠原野的夥伴們》。
遊戲,當然不是毫無意義的玩了。
古田足日在一次講演中,說到《鼴鼠原野的夥伴們》的遊戲時就曾說過:在遊戲中,孩子學會了創造力。
不過,三十幾年過去了,我們身邊的環境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現在不要說日本了,就是在我們的身邊,也幾乎很難找到像鼴鼠原野那樣的空地了。所以有人說,現在的孩子讀《鼴鼠原野的夥伴們》,更像是在讀一個發生在什麼地方的遙遠的世界的故事。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
因為這個世界曾經距離我們那么近,就在我們的身邊。
1993年1月,也就是這本書問世二十多年後的一天,在一所國小校,一個孩子對古田足日說:“我們的遊戲只是體育,而這本書里的孩子們遊戲是探險。”
這句話,永遠地留在了古田足日的心靈里。
4
這本書,我們還可以讀出更深的一層意義來。
日本的兒童文學評論家宮川健郎在《日本現代兒童文學》一書中,說到了《鼴鼠原野的夥伴們》。讓我把他的一段話,作為我的這篇“譯者的話”的結尾吧:
“《鼴鼠原野的夥伴們》,既是被稱為原野的‘樂園’的故事,同時又是一個喪失‘樂園’的故事。《鼴鼠原野的夥伴們》的作者用同一種文體,寫出了‘樂園’與其喪失。通過明良、直行、一男、裕子這幾個昨天還在原野上遊戲的孩子的眼睛,見證了‘樂園’的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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