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遵禮

趙遵禮

趙遵禮先生,晚號隅翁。生於1937年。讀國中時因故失學,發奮讀書,自學成材。1956年入黨。前半生先教書,後被調入黨政系統工作多年。因在政治運動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平反之後,淡泊仕途,謝絕重任,決意重回教育界,矢志治學。後半生先在商縣函授部任高師語文教師兩年多,繼在商洛中學連續任教高三語文課程二十多年。共培養出畢業生近三千名,其中考入北大多名。他的學生遍布全國,不少已成了教授博導或者處以上幹部,有的成了著名企業家。僅商中教師中,就有他幾十名學生。他被評為中學語文高級教師、陝西省中學語文特級教師,終身享受國家特殊津貼,個人事略被四部委載入《中華人民共和國人物辭典》。

基本信息

主要作品

趙遵禮老師 趙遵禮老師

趙遵禮先生一生十分勤奮刻苦,著述豐厚。他已在國家正式出版渠道出版了書籍9部(1983年出版了《現代 漢語句子成分分析》,嗣後陸續出版了《現代漢語複句辨析》、《高考文言文題型模擬訓練》、《中考文言文題型模擬訓練》、《二十四孝圖文解讀》、《燕書通譯》、《題贈用語舉隅》、《列女傳選讀》、《隅翁儷語》等),還有《文言小品一千則》等五個書稿尚待出版。他說:“我看見每年都有全國各地的研究生、博士生從我的兩本語法專著里選題、選例句撰寫畢業論文,我很感欣慰。”先生退休之後,依然筆耕不輟,繼續研讀。今年又以75歲的高齡點注了80餘萬字的民國《續修商縣誌》。先生是一位造詣不凡的學者,也是自學成材的一竿旗幟。

個人訪談

王萌子趙老師,我們的話題就從您的學歷開始好嗎?一個中學的特級教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怎么會是國中畢業呢?

趙遵禮:其實我連國中都沒有讀完。當時學校號召抗美援朝,我報了名,家裡不同意,也不準念書了。後來參加了四個月的速師培訓,就做了國小教師。

王萌子:那你能適應當時的工作嗎?

趙遵禮我發奮讀書,堅持自學,就逐步適應了。

王萌子我們也聽說你很喜歡讀書,讀書甚至成了你業餘生活的全部。那你的讀書自學是為了適應教學呢,還是有其他目的?

趙遵禮:適應教學是一個方面。作為人師,不能誤人子弟。你必須有豐富的知識。我給函授的中學教師講語法,這是大學的課,我連續帶了二十年高三語文,起初大學錄取比例才5%,高三課程不少內容實際已是大一的課,你必須把所授課程融會貫通,講課講得左右逢源才行。另一方面,人一生不能白活,沒有知識是很恥辱的事。我不願自甘平庸,想使自己聰明點,有點學問,不被人鄙視,對社會有點用處。

王萌子你讀書是遇到哪方面的困難讀那方面的書呢,還是遵循一定的規律,有計畫有步驟的讀?

趙遵禮:朱熹說過讀書要“循序漸進,未通於此,不敢渉於彼。”我從字書、詞書包括舊時各種啟蒙書籍讀起,特別是先把“六書”弄通,知道漢字是怎么造出來的、怎么用的。然後學語法。把古今語法弄通後,再學修辭。然後就大量地讀各種書籍,經、史、子、集,凡是文史哲方面的書都貪婪地讀。有的精讀,記筆記,我記了幾十本筆記,抄家時都被抄走了。有的略讀,有的瀏覽。有的記得很清,有的記個大概,有的雖大多忘了,但有印象,能記得在什麼書中談過什麼問題,容易查找和復讀。總體來說,先博後約,打好基礎,然後再專業化,向研究課題進軍,一步步提高。

王萌子:那這中間有自己不懂的地方怎么辦?

趙遵禮:我的辦法一是參讀相關的書。比如讀《左傳》,就同時讀《榖梁傳》和《公羊傳》。讀《二十四史》時,《史記》和《資治通鑑》參互讀,正史和史話、野史參互讀。二是充分利用工具書。沒工具書或工具書太少不行。我有幾十種工具書,比如《說文解字》、《爾雅》、《康熙字典》、《古漢語字典》、《詞詮》、《詞源》、《詞海》、《十三經索引》、《中國古代名句辭典》、《典故詞典》、《中國歷史紀年表》、《歷代官職表》等,有六七種不同的人名詞典,還有其它的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書。近十年來,又充分利用電腦。這些工具書,就如同老師,它幫助我解決了一個個疑難問題,一步步前進著。

趙遵禮 趙遵禮

王萌子:你在政界幹了19年,怎么會重回學校安心做一名中學教師呢?

趙遵禮:其實我從政前就已經做了幾年國中語文教師了。文革後期,把我非法隔離了560多天,說我一個小小的基礎幹部要篡黨奪權,簡直是開玩笑。那種登峰造極的極左做法,使我當即就對從政心灰意冷了。想起自己對語法比較嫻熟,在隔離期間立即就開始寫書,沒有紙,就在紙菸盒上完成了我的第一部書《現代漢語句子成份的分析》的理論部分。從那時起就想回歸老本行,與世無爭。莊子說“哀莫大於心死。”平反以後,領導上多次擬以重任要我重回政界,我都沒有答應,就鐵心抗顏為師,教書、做學問了。

王萌子:這本《現代漢語句子成份的分析》出版是在1980年,當時商洛這一塊,除過專職作家以外,個人出書的多嗎?

趙遵禮:我的印象,之前,李高信先生出過一本《魯迅筆名研究》,我的這本書好像應該是第二本吧。

王萌子:那這本《現代漢語複句辨析》的出版應該是您已經到了商洛中學後的事吧?

趙遵禮:是的,出版時間是在重回商中之後,但書稿是在商縣函授部做高師函授教師中完成的,是想在服務教學的同時,給語言學的發展增磚添瓦。

王萌子:《二十四孝圖文解讀》是怎么寫出的呢?

趙遵禮:這是2005年出版的一本帶有學術研究性的書。動機我在該書序言中說了,為了“正妄說,防謬傳”。當時學術界對《二十四孝》的解釋有好多錯誤,也有不少爭議,我便對其做了注釋、翻譯和點評。應當說它對《二十四孝》的研讀是有益的。

王萌子:你自己寫書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日後對自己評職稱會有幫助?

趙遵禮:當時誰也沒有聽說過要評什麼職稱。

王萌子:就目前來說,你已經出版了9本書,尚且還有5本書等待出版,這14本書粗略估計不下300萬字,這還不算你發表的一些其他文章。我就很好奇,你帶了20幾年的高中畢業班,工作那么繁忙,怎么還會有時間去完成這些書籍的寫作呢?您一天的時間到底是怎樣分配的呢?

趙遵禮:當時工作負荷很重,要備課,要給學生編寫高考練習題,平均每天要批改十幾本學生作文,有時還要代學校寫一些這樣那樣的材料,當時還擔任著班主任和教研組長,確實忙得很。但是正像魯迅先生說的“時間就像海綿中的水,只要肯擠,總是有的。”

我抓緊一切教余時間。充分利用晚上、節假日、禮拜天、寒暑假。常常通宵達旦。別人休息或旅遊去了,我在讀書、寫東西。每逢禮拜天或節假日至少也要寫一篇論文。那篇兩萬多字的《現代漢語語法常識要略》就是1984年春節期間寫成的。我一天足不出戶,以至於搞得社會上一些老朋友幾十年都沒有見過面。我所經受的苦一般人是很難想像的,不少人都說我是苦行僧。一句話,這些書和文章都是刻苦換來的。

王萌子:最後問一個問題,沒有讀大學遺憾嗎?

趙遵禮:說遺憾也不遺憾。如果上了大學,在名師的直面指導下,也許會學得更快、更好。比如訓詁學中一些字的古讀音,有了老師,就可以聽到老師的讀音、看到老師的口型。說不遺憾吧,因為大學生的書,研究生、博士生讀的書,自己都讀了。我的專著和論文,大概能說明一些問題了,究竟能達到什麼水平,讓社會去評說吧。我一個只有國中肄業學歷的人,早在1988年就被評為中學高級教師、1993年被評為特級教師,工資一次升了五級,並且終生享受國家特殊津貼,個人事略被選入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人物辭典》,這就是國家對我的認可,我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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