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倫

1936年,在新鄉靜泉中學參加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七七”事變後,入山西晉城參加豫北師營區幹部訓練班學習。1938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被派回輝縣工作。2月日軍侵占輝縣後,參加平漢游擊支隊和豫北工作團。1940年1月,受中共豫北地委派遣,潛入輝縣敵占區西劉店村,以開雜貨鋪為掩護,開展地下工作。1945年,任中共輝縣二區(南平羅)分委書記、輝縣五區(高莊)區委書記兼區乾隊政委。1945年12月25日,率民兵阻擊進犯的國民黨軍隊,在盤底莊激戰中,光榮犧牲。

家庭出身

趙啟倫同志,1923年出生於河南省輝縣高莊鄉蘇村。祖父是清末秀才,父親趙霖 (原名趙世明)是進步知識分子,抗戰前曾任輝縣師範校長。他通過河南地下黨吳芝圃同志介紹,聘請韓達生、張競仁(張粹中)、李冠慈、玉召(柳林、王勁秋)、許鐵生等共產黨人到校任教,公開宣傳停止內戰,抗日救國,並秘密組織“救國讀書會”、“世界語學習小組”,學習馬列主義,揭露資本主義制度的罪惡。抗日戰爭開始,這個學校不少學生參加抗戰,加入了共產黨,啟倫同志是其中的一員。 1943年趙霖任輝縣抗日縣政府第一任縣長,啟倫同志的母親陳欣園,也在輝縣山區根據地教國小,後參加革命工作。

趙啟倫同志兩歲時,生母去世,父親長期在外教書,他和姐姐啟峰跟隨祖父母一塊生活。七歲在本村上國小。十歲時,父親在許昌師範任教,全家曾一度遷往許昌,啟倫在那裡入高小。但時間不長,返回原籍,在高莊繼續讀高小。由於他受到家庭的影響,到過城市,還看些課外讀物,知識面廣,功課也比較好,深受老師與同學喜愛。他幼年就不信鬼神,念高小時曾結合本村幾個小同學。把村里土地廟的神象,挖掉了眼睛,打斷了胳膊。這在當時農村被認為是褻瀆神靈,會招致災禍的,引起了村民們,特別是老年婦女驚慌和不滿,並遭到爺爺奶奶的訓斥。他憎恨社會上富貴貧賤的舊思想。他在高莊上學時,和學友要好,曾合影留念,被一些人諷刺嘲笑,認為是有失身份(因啟倫的義親曾在該校任校長),啟倫同志對這種思想極為蔑視,不予理睬。

他十二歲國小畢業。沒有立即升中學,到父親所在的許昌師範學校補習功課,1935年冬,父親回輝縣任輝縣師範學校校長,啟倫也隨同回輝縣師範補習功課。這個時期啟倫同志所處的環境比較好,許昌師範、輝縣師範都有共產黨員老師任教。這時正是啟倫求知慾望旺盛時期,他如饑似渴地閱讀了很多進步書刊。從《青年界》、《讀書生活》、《萍蹤奇語》、《街頭講話》等書刊中獲得了有益的社會知識,開始接受了進步思想,對帝國主義的罪惡,被壓迫民族的苦難,資本主義的沒落,社會主義蘇聯的幸福生活,逐漸有所了解。從他1944年寫的整風思想自傳草稿中可以看到,他在讀“被壓迫民族文選”時,其中一篇寫台灣兒童在日本帝國主義掠奪下無法生活,流落異鄉,倍受欺凌侮辱的小說,曾使他感動得流淚,與當時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實際聯繫起來,開始萌發了民族意識。由於讀《西北印象記》,對於共產黨和紅軍戰士堅韌不拔、英勇善戰、艱苦卓絕、寧死不屈的革命英雄主義無限敬仰,對共產黨紅軍與貧苦民眾患難與共、魚水情探,感到非常親切,在他心中開始播下了革命的種子。

趙啟倫同志十四歲時(1936年夏)考入新鄉靜泉中學。在學校除學習日常課程外,課外仍積極閱讀進步讀物。1937年他參加了“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當時“民先”尚未公開,他在發展“民先”隊員時,被學校一位落後老師發現,批評他搗亂學校秩序,他理宜氣壯地進行反駁說:“民先為了抗日救國,民族解放,光明正大,有什麼不對!“說的老師無話可答。

1937年抗日戰爭暴發,他積極要求抗日。八月敵情緊張,學校解散,他回輝縣參加了輝縣師範開設的中學班。當時郭川、余蹤、路彥、陳永光、李建中等進步同學,都在這個學校,個個洋溢著抗日救國的熱情,在進步老師的指導下,組織學生宣傳隊,到街頭去,到農村去,教唱革命歌曲,演街頭劇,集會講演,寫貼抗日標語,他們充滿責任感和緊迫感,日日夜夜奔忙。

投身革命

1937年10月末,中共華北局軍委書記,八路軍駐國民黨第一戰區聯絡處主任朱瑞同志與張軫合辦的豫北師管區幹部訓練班學生隊(亦稱政治隊),從新鄉遷到輝縣百泉,啟倫參加了學生隊。訓練班由朱瑞同志親自授課,師生平等,男女同學情緒熱烈,他認為自己找到了抗日救國的門路,但不久訓練班停辦,朱瑞同志離開了,啟倫非常失望。他沒有灰心,受抗日熱情的驅使,到新鄉參加了豫北師管區訓練班軍事隊。到校後,發現這裡與學生隊大不相同,教師多是舊日軍官,只講軍事不講政治,並有打罵學員的事情,他感到厭煩、不滿,又聽說十二月訓練班要遷往黃河南,他更為擔憂。恰在這時,從民先組織中得知朱瑞同志在山西晉城辦華北軍政幹部學校,他喜出望外,就聯絡了幾個同學,開小差投奔晉城華北軍政幹校去了。

1938年初,華北軍政幹校開學。學校設三門課,抗日游擊戰爭,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抗日民眾運動,分別由朱瑞、劉子超、陳沂同志講課,一些中等學校進步教師,如晁哲甫、孟福堂、王耀華、張柏園、杜毓雲等都在這裡,他們一面參加聽課,一面在小組討論會上進行輔導。學習內容和方法.與舊學校族然不同,分組討論,野外軍事演習,課外活動(出牆報、歌詠隊等),男女同學積極參加,充滿了革命激情。學校民先組織健全,定期召開生活會.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訓練班的時間雖只有一個半月,但啟倫同志在這裡受到了革命熔爐的冶煉,思想認識,組織觀念,都有明顯提高,堅定了政治方向,開始樹立了革命人生現,為他終生走革命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938年2月,趙啟倫同志在華北軍政幹校畢業,學校分配他回輝縣工作。不久由當時的輝縣縣委書記陳濟民(後任新、輝、獲、汲中心縣委副書記,1939年冬因病回汲縣親戚家養病,1941年夏被捕叛變),常惠民(曾任新、輝、獲、汲中心縣委宣傳部副部長,在抗日中犧牲)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啟倫同志十六歲入黨,在黨組織的教育下,對黨的認識有飛躍的提高,處處以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他常說共產黨員的氣質應該是英勇戰鬥,不怕流血犧牲,為黨和人民獻忠心。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工作上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嚴守黨的紀律,一切聽從組織安排。五月份他分配到平漢抗日游擊隊,任政治戰士。他工作積極,生活艱苦,行軍放哨都能起模範作用。八月份調到八路軍豫北工作團(新、輝、漢、獲中心縣委在統一戰線情況下的公開形式),作民眾工作和發展黨的工作。1939年初到太南黨校受訓一個月,畢業後仍回工作團工作。

1939年下半年,國民黨開始反共限共,輝縣土頑鬧摩擦,環境日趨惡化,豫北工作團失去了公開活動的條件,被迫轉移到山西省陵川縣境。縣委決定家在敵戰區的同志都回家鄉隱蔽做地下工人。1939年深秋,啟倫同志回到家鄉蘇村隱蔽,負責輝縣以北高莊:池頭、金章、西劉店等村黨支部領導工作。此後國民黨反動派更加瘋狂,發動了十二月事變(第一反共高潮),山西、河北、河南的國民黨到處侵犯我抗日根據地,攻擊共產黨八路軍。我軍根據“有理、有利、有節”的原則,在反擊國民黨頑固軍隊張蔭梧、鹿鍾解、石友三等予以殲滅性打擊後,主動撤退到林縣北部一線(稱為太南退軍),中心縣委機關隨軍撤,新、輝、汲、獲成為遠離根據地的敵、頑占區。為了堅持敵頑占區的秘密工作,中心縣委決定組織部長劉青訓同志到敵占區尋找公開職業掩護作地下領導工作。劉是外鄉人,學生出身,在敵區隱蔽下來有一定困難,趙啟倫同志作了許多工作,最後與西劉店黨支部商妥;支部同志共同集資,開辦小商店,劉青訓與支部崔樹臻、李殿明、李成華同志,共同以經商的身份在離輝縣城一里的西劉店立住了腳,得以比較長時間的順利進行地下工作。啟倫同志在地下工作中,正確貫徹了黨在敵占區“短小精幹、分散隱蔽、長期埋伏、以待時機”的工作方針,保持了他領導下的幾個村莊的秘密黨支部和黨員正常的組織活動和宣傳教育工作。

1941年4月陳濟民被捕叛變,趙啟倫同志不能繼續在敵占區工作;5月份和劉青訓、陳山同志一起撤回林北根據地豫北地委機關(太南撤軍以後,新、輝、汲、獲中心縣委撤銷,輝縣黨的工作歸豫北地委領導)。啟倫同志回機關不久,到晉豫區黨校學習。五個月的學習中,結合學習敵占區工作政策和方法,總結在敵占區約工作經驗,工作能力有所提高,為返回敵區工作做了準備。

1942年1月黨校結業,回到豫北地委機先由於短時間不能回敵占區工作,分配在機關任生活指導員兼支委,作機關內部生活管理工作。五月,日寇對根據地進行最殘酷的大掃蕩,趙啟倫同志攜帶機關檔案,分散隱蔽在山裡,敵人反覆搜山,曾有幾天吃不上飯,喝不上水,經歷了嚴酷的戰火考驗,

1943年3月趙啟倫同志調太行五地委作機關工作,兼作駐地民眾工作,曾作過較細緻的農村調查。他在這裡參加了整風運動。通過學習整風檔案,寫思想自傳,系統思想檢查,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等方法,清理了主觀主義、教條主義思想,樹立了理論聯繫實際,民眾路線思想作風,提高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水平,為今後更好的為黨工作創造了條件。

光榮犧牲

1945年春, 趙啟倫同志調任輝縣高莊區區委書記兼區乾隊政委。當時輝縣盤上為解放區,輝縣城與平原地區仍為敵占區,高莊區屬於游擊區。他一面領導民眾生產,一面開展武裝堅持對敵鬥爭,工作的艱苦性緊迫性是可想而知的,他到任不久,曾組織幾千民眾支援鄰縣消滅嚴重的蝗災。1945年8月,日寇宣布投降後。國民黨軍隊為了撿奪人民抗日戰爭的勝利果實,分兵幾路北上,占領了輝縣城,並不斷向北山區根據地侵犯。我軍為了打退國民黨的進攻,保衛抗日勝利果實,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爭。12月25日,國民黨軍隊再一次向根據地進犯,占領了北坡根一帶村莊。啟倫同志帶領部分民兵,到西城根山嶺上偵察,監視敵人。當天天陰有霧,飄著雪花,他們離敵人只有半華里,因濃霧迷漫沒有發現敵人,遭敵人機槍掃射,啟倫同志大腿受傷倒地。在這生死關頭,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民兵的安全,他命令民兵“不要管我,趕快撤退”。民兵迅速退走。他為了負遭俘虜,拖著受傷的腿,拚命的爬了一里多路,爬到一個小石庵里躲藏起來。暮色來臨敵人退走。當時天氣寒冷,北風呼嘯,瀝瀝下著雨加雪。縣區領導幾次派人到山上尋找沒有找到。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找到了啟倫同志,但他已停止了呼吸。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雪地,手指血肉模湖,可以想見,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為了避免被俘,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掙扎爬行的情景。

趙啟倫同志犧牲時年僅22年。他犧牲後遺體臨時葬在輝縣盤上西平羅。追悼大會家屬悲痛欲絕,機關、基層幹部、民兵民眾無不垂淚。解放後輝縣百泉建立了烈士陵園。經啟倫的父母親和縣民政局商妥,於1956年移葬於百泉烈士陵園。墓前石碑上“趙啟倫烈士之墓”七個大字是啟倫同志的父親趙霖親筆題寫的。碑後有其父題寫的《記君言》詩一首:“君言犧牲就犧牲,革命豈能怕犧牲。英勇戰鬥流血盡,永為黨國留忠誠。”作為對啟倫同志的永遠紀念。 ·

一生評價

趙啟倫同志的一生,是短暫的一生,是為共產主義事業戰鬥的一生,是光榮的一生。

趙啟倫同志一生沒有留下一張照片,卻留下了忠於人民,忠於黨的一顆純真的心,留下了他跋山涉水的足跡,留下了他沒有實現的理想。留下了他平易近入,憨厚淳樸、堅韌不拔的光輝形象,他將永遠活在人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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