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蔡黃

蘇米蔡黃

“蘇米蔡黃”指的是中國宋代四大書法家,分別是指:蘇軾、米芾、蔡襄、黃庭堅。“蔡”原本指蔡京,因為蔡京,“人品奸惡”,後來人們用蔡襄取代了蔡京。

蘇軾

蘇軾(公元1036-1101年),字子瞻,號東坡居士,眉山(今屬於四川)人。他和他的父親蘇洵,弟

蘇軾書法
弟蘇 轍以詩文稱著於世,世稱“三蘇”。他的書法從“二王”,顏真卿,柳公權,褚遂良,徐浩,李北海,楊凝式各家吸取營養,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 努力革新。他講自己書法時說:“作字之法,識淺見狹學不足,三者終不能盡妙,我則心目手俱得之矣。”他 講他的書法藝術創作過程時說:“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他重在寫“意”,寄情於“信手”所書之點畫。他在對書法藝術深刻理解的基礎上用傳統技法去進行書法藝術創造,在書法藝術創造中去豐富和發 展傳統技法,不是簡單機械的去模古。
蘇軾早年學“二王”,中年以後學顏真卿、楊凝式,晚年又學李北海,又廣泛涉獵晉唐其他書家,形成深厚朴茂的風格。他的書法,用筆多取側勢,結體扁平稍肥。這與他握筆的姿勢也很有關係,蘇軾執筆為“側臥筆”,即毛筆側臥於虎口之間,類似於現在握鋼筆的姿勢,故其字右斜,扁肥。
黃庭堅將蘇軾書法分為早、中、晚三個時期:早年姿媚、中年圓勁、晚年沉著。早期代表作為《治平帖》,筆觸精到,字態嫵媚。中年代表作為《黃州寒食詩帖》。此詩帖系元豐五年(1082)蘇軾因為烏台詩案遭貶黃州時所寫詩兩首。詩句沉鬱蒼涼又不失曠達,書法用筆、墨色也隨著詩句語境的變化而變化,跌宕起伏,氣勢不凡而又一氣呵成,達到“心手相暢”的幾近完美的境界。所以元朝鮮於樞把它稱為繼王羲之《蘭亭序》、顏真卿《祭侄稿》之後的“天下第三行書”;。晚年代表作有行書《洞庭春色賦》、《中山松醪賦》等,此二賦以古雅勝,姿態百出而結構緊密,集中反映了蘇軾書法“結體短肥”的特點。其最晚的墨跡當是《與謝民師論文帖》(1100年)。
其代表作有《天際烏雲帖》、《洞庭春色賦》、《中山松醪賦》、《春帖子詞》、《愛酒詩》、《寒食詩》、 《蜀中詩 》、《醉翁亭記》等。蘇軾的書法,後人讚譽頗高。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黃庭堅,他在《山谷集》里說,“本朝善書者,自當推(蘇)為第一”。

米芾

米芾(1051—1108)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岳外史。祖籍山西,遷居襄陽,有“米襄陽”之稱。史傳說他個性怪異,喜穿唐服,嗜潔成癖,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他六歲熟讀詩百首,七歲學

米芾書法
書,十歲寫碑,二十一歲步入官場,確實是個早熟的怪才。在書法上,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蘇東坡盛讚其“真、草、隸、篆,如風檣陣馬,沉著痛快”;另一方面,他又獨創山水畫中的“米家雲山”之法,善以“模糊”的筆墨作雲霧迷漫的江南景色,用大小錯落的濃墨、焦墨、橫點、點簇來再現層層山頭,世稱“米點”。為後世許多畫家所傾慕,爭相仿效。他的兒子米友仁,留世作品較多,使這種畫風得以延續,致使“文人畫”風上一新台階,為畫史所稱道。米芾究竟以書為尚,還是以畫為尚,史家各有側重。
米芾集書畫家、鑑定家、收藏家於一身,收藏宏富,涉獵甚廣,加之眼界寬廣,鑑定精良,所著遂為後人研究畫史的必備用書。有《寶章待訪錄》、《書史》、《畫史》、《硯史》、《海岳題跋>等。《寶章待訪錄)成書於元佑元年(1086)八月,分為“目睹”“的聞”兩大部分,所錄八十四件晉唐品,開後世著錄之先河,影響頗大,甚至有專門模仿此書體例的論著,如明張醜撰《張氏四表》。《書史》則更為詳實,為後世鑑定家的依據之一。《海岳》一書主要敘述自己的經驗心得,十分中肯。該書一般認為是後人輯錄米論而在成。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書為最大。雖然畫跡不傳於世,但書法作品卻有較多留存。南宋以來的著名匯帖中,多數刻其法書,流播之廣泛,影響之深遠,在“北宋四大書家”中,實可首屈一指。康有為曾說:“唐言結構,宋尚意趣。”意為宋代書法家講求意趣和個性,而米芾在這方面尤其突出,是北宋四大家的傑出代表。米芾習書,自稱“集古字”,雖有人以為笑柄,也有讚美說“天姿轅轢未須夸,集古終能自立家”(王文治)。這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氏書法成功的來由。根據米芾自述,在聽從蘇東坡學習晉書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
影響最深:顏真卿、歐陽詢、褚遂良、沈傳師、段季展。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面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面”、“刷字”也許來源於此;褚遂良的用筆最富變化,結體也最為生動,合米芾的脾胃,曾贊其字,“如熟馭陣馬,舉動隨人,而別有一種驕色”。
元豐五年(1082)以後,他開始尋訪晉人法帖,只一年就得到了王獻之的《中秋帖》。這先人為主的大令帖,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總覺得右軍不如其子。但生性不羈的米芾並不滿足於小王,早在紹聖年間就喊出了“老厭奴書不換鵝”,“一洗二王惡札”。米芾據說學過羊欣,李之儀說,“海岳仙人不我期……筆下羊欣更出奇”。那么米芾學羊欣大概在卜居海岳庵,是元佑六年之後的事情了。儘管如此,米書並沒有定型,近在元佑三年書寫的《苕溪帖》、《殷令名頭陀寺碑跋》、《蜀素帖》寫於一個半月之內,風格卻有較大的差異,還沒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門檻。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何以為主”時才最後完成了自己風格的確立,大概在五十歲以後。這定型的書法面目,由於米芾過於不羈,一味好“勢”,即使小楷如《向太后輓詞》也躍躍欲試。這“勢”固是優點,但同時又成了他的缺陷。“終隨一偏之失”,褒貶分明如黃庭堅者應該是比較客觀的、公道的。黃長睿評其書法,“但能行書,正草殊不工”,當時所謂“正”,並無確指,不一定是現在的“正楷”,倘指篆隸,倒也恰當。現存的米芾篆隸,的確不甚工,草書也寫得平平。他後來對唐人的草書持否定態度,又囿於對晉草的見識,成績平平自然在所難免。
米芾作書十分認真,不像某些人想像的那樣,不假思索一揮而就。米芾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箇中行家裡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姜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一,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一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艱狂”。宋、元以來,論米芾法書,大概可區分為兩種態度:一種是褒而不貶,推崇甚高;一種是有褒有貶,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種態度的,可以蘇軾為代表。
米芾以書法名世,為北宋四家之一,若論體勢駿邁,則當屬第一。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努力。他三十歲時在長沙為官,曾見嶽麓寺碑,次年又到廬山訪東林寺碑,且都題了名。元佑二年還用張萱畫六幅、徐浩書二帖與石夷庚換李邕的《多熱要葛粉帖》。證之其書法,二十四歲的臨桂龍隱岩題銘摩崖,略存氣勢,全無自成一家的影子;三十歲時的《步輦圖》題跋,亦使人深感天資實遜學力。米老狡獪,偶爾自誇也在情理中,正如前人所云“高標自置”。米芾自敘學書經常會有些故弄玄虛,譬如對皇帝則稱“臣自幼便學顏行”。但是米芾的成功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絲毫沒有取巧的成分,米芾每天臨池不輟,舉兩條史料為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鍾(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富於收藏,宦遊外出時,往往隨其所往,在座船上大書一旗“米家書畫船”。
米芾嗜石,《宋史》本傳記有其事。元倪鎮有《題米南宮拜石圖》詩:“元章愛硯復愛石,探瑰抉奇久為癖。石兄足拜自寫圖,乃知顛名傳不虛。”據此詩,米芾對此癖好自鳴得意,自寫《拜石圖》。後世畫家亦好寫此圖,於是米芾拜石一事便喧騰人口,傳為佳話。米氏寶晉齋前也有異石,以供清玩,《書異石帖》記有此石。相傳米芾有“瘦、秀、皺、透”四字相石法。
米芾還愛硯。硯是“文房四寶”之一,為書畫家必備之物。米芾於硯,素有研究。著有《硯史》一書,據說對各種古硯的晶樣,以及端州、歙州等石硯的異同優劣,均有詳細的辯論,倡言“器以用為功,石理以發墨為上”。《寶晉齋法書贊》引《山林集》中一帖:“辱教須寶硯,……硯為吾首,……”米芾把硯看得像自己的頭顱一樣重要,可謂溺愛之深。(“帖身”亦出於《法書贊》)兼有石癖、硯癖的米芾自然對硯山極為重視。硯山是一種天然峰巒形成的硯石,在底部山麓處,琢平可受以水磨墨,既可作為文房清玩,又能為臨池染墨之具。《志林》記米芾得一硯山而抱眠三日。其中最著名的一座是南唐後主李煜之物,為結屋甘露而轉讓他人換得宅地一方,米芾念念思之,因作有《研(硯)山圖》傳世。
米芾晚年居潤州丹徒(今屬江蘇),有山林堂。故名其詩文集為《山林集》,有一百卷,現大多散佚。目前傳世有《寶晉英光集》。米芾能書又能詩,詩稱意格,高遠傑出,自成一家。嘗寫詩投許沖元,自言“不襲人一句,生平亦未錄一篇投豪貴”,別具一格為其長,刻意求異為其短。
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米芾自著的《畫史》記錄了他收藏、品鑑古畫以及自己對繪畫的偏好、審美情趣、創作心得等。這應該是研究他的繪畫的最好依據。米芾的成功在於通過某種墨戲的態度和母題選擇達到了他認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識到改變傳統的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來達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首先是一個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鑑定家,對歷代繪畫的優劣得失瞭然於胸,更多考慮的是繪畫本體的內容;而蘇軾首先是一代文豪,然後才以業餘愛好者的身份來發表他的繪畫觀,較多地以詩(文學)的標準來衡量、要求繪畫,固然不乏真知灼見,但終究與畫隔了一層。所以後多是把米芾當作畫家,把蘇軾當作美術理論家來看的。心中叨念的是蘇軾的畫論,而手中實踐的卻是米家雲山,儘管蘇軾有畫傳世而米芾一無所有。作為歷史研究,不能不指出米芾的美術思想遠比蘇軾超出他們所處的那個時代。

蔡襄

蔡襄(1012-1067),字君謨,福建仙遊人,官至端明殿學士。北宋書法家,“宋四大家”之一,書法史上論及宋代書法,素有

蔡襄書法
“蘇、黃、米、蔡”四大書家的說法,他們四人被認為是宋代書法風格的典型代表。“宋四家”中,前三家分別指蘇軾(東坡)、黃庭堅(涪翁)和米芾(襄陽漫士)。宋四家中,蔡襄年齡輩份,應在蘇、黃、米之前。從書法風格上看,蘇武豐腴跌宕;黃庭堅縱橫拗崛;米芾俊邁豪放,他們書風自成一格,蘇、黃、米都以行草、行楷見長,而喜歡寫規規矩矩的楷書的,還是蔡襄。蔡襄書法其渾厚端莊,淳淡婉美,自成一體。展卷蔡襄書法,頓覺有一縷春風拂面,充滿妍麗溫雅氣息。構字收放合度,得心應手,極儘自然,行文如行雲流水,盡現妍麗遒勁之態。
蔡襄為人正直,字識淵博,他的字“端勁高古,容德兼備”。其書法在其生前就受時人推崇備至,極負盛譽,最推崇他書藝的人首數蘇東坡、歐陽修。蘇東坡在《東坡題跋》中指出:“獨蔡君謨天資既高,積學深至,心手相應,變態無窮,遂為本朝第一。然行書最勝,小楷次之,草書又次之……又嘗出意作飛白,自言有翔龍舞鳳之勢,識者不以為過。””歐陽修對蔡襄書法的評價真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歐陽修說:“自蘇子美死後,遂覺筆法中絕。近年君漠獨步當世,然謙 讓不肯主盟。”(《歐陽文忠公集》)黃庭堅也說:“蘇子美、蔡君漠皆翰墨之豪傑。”(《山谷文集》)北宋科學家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評論蔡襄的蔡襄墨跡
草書曰:“以散筆作草書,謂之散草,或曰飛草,其法皆生於飛白,自成一家。存張旭懷素之古韻,有風雲變幻之勢,又縱逸而富古意。” 官方《宋史·蔡襄傳》稱他:“襄工於手書,為當世第一,仁宗尤愛之。”許將《蔡襄傳》說:“公於書畫頗自惜,不妄為人,其斷章殘稿人悉珍藏,仁宗尤愛稱之。”宋仁宗曾詔令他書寫御製元舅隴西王碑文和邇英閣御撰碑文。從中我們可以知道,蔡襄書法從當朝皇上到普通百姓都十分珍惜。由於他頗自惜,不妄為人書,所以傳世作品較少。蔡襄書法墨跡多為尺牘詩翰。傳世墨跡有《謝賜御書詩》,碑刻有《萬安橋記》、《晝錦堂記》及鼓山靈源洞楷書 “忘歸石、”“國師岩” 等珍品。

黃庭堅

黃庭堅(1045--1105),字魯直,號山谷道人。江西修水人,出生於詩書之家,只有縱覽六藝,博學多聞,治平年間中進士。“蘇門四學士”之一。政治上與蘇共進共退,屢遭貶謫。以文學著稱,追求奇拗詩風,開創

黃庭堅書法
江西詩派,影響很大。尤以書法為世所重。為宋四家之一,是宋書尚意的重要人物。蘇書尚天趣,黃書尚韻味;黃書結體而取縱勢。與蘇軾一起將宋代書法的人文氣推向高峰。黃庭堅書法的最大特點是重“韻”,持重風度,寫來疏朗有致,如郎月清風,書韻自高。
黃庭堅出身於一個家學淵博的世家,父親為著名詩人,與當時的王安石、歐陽修、梅堯臣都有交往。自小聰慧過人,一生命運多桀,仕途坎坷,與蘇東坡極為相似,熱衷佛老,也不遜於蘇。《宋史·文苑傳》稱他:“庭堅學問文章,天成性得”,陳師道謂其“詩得法杜甫,善行草書,楷法亦自成一家。”他自己說:“余學草書三十餘年,初以周越為師,故二十年抖擻俗氣不脫。晚得蘇才翁(舜欽)子美書觀之,乃得古人筆意。其後又得張長史、懷素、高閒墨跡,乃窺筆法之妙。” 他的行書,如《松風閣》,《蘇軾寒食詩跋》,用筆如明代馮班《鈍吟雜錄》所講:“筆從畫中起,回筆至左頓腕,實畫至右住處,卻又跳轉,正如陣雲之遇風,往而卻回也。”他的起筆處欲右先左,由畫中藏鋒逆入至左頓筆,然後平出,“無平不陂”,下筆著意變化;收筆處回鋒藏穎。善藏鋒,注意頓挫,以“畫竹法作書”給人以“沉著痛快”的感覺。其結體從柳公權的楷書得到啟發,中宮收緊,由中心向外作輻射狀,縱伸橫逸,如盪槳、如撐舟,氣魄宏大,氣宇軒昂。其個性特點十分顯著,學他的書法就要留心於點畫用筆的“沉著痛快”和結體的舒展大度。至於他的草書,趙孟俯說:“黃太史書,得張長史圓勁飛動之意。”“如高人雅士,望之令人敬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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