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丹

羅子丹

羅子丹,中國當代重要行為藝術家之一。

羅子丹羅子丹
羅子丹,中國當代重要行為藝術家之一。

簡歷

1971年 生於四川。

1992年 在成都西南航空港經營戶外廣告

1993年 在北京圓明園畫家村從事繪畫

1995年 在北京中關村實施第一件行為裝置作品

1995年至今 在四川上海北京創作作品50餘件。批評家栗憲庭評價中國的行為藝術家中——“就其數量、執著的程度,以及堅持藝術直接與普通大眾對話這點而言,唯羅子丹最突出”。

參加展覽

羅子丹羅子丹
1995年 成都雅風藝術沙龍“聽男人講女人的故事”系列藝術展

1995年 中國美術館“成都油畫展”

1996年 成都“雕塑與當代文獻展”

1997年 “中國八九後藝術”展

1998年 中國“都市人格”組展(及四川美術學院現場展)

1999年 上海“超市藝術展”

1999年 香港“首屆世界華人裝置藝術文獻展”

2000年 北京“藝術大餐”展

2000年 日本福岡現代美術館“90年代中國前衛美術家資料展”

2001年 第六屆中國當代藝術研究文獻資料展[中國方案:鏇轉3600]

2001年 首屆廣州當代藝術三年展

活動

1998年 《羅子丹藝術與當代中國都市文化傾向》研討會(成都畫院主持)

1998年 成都“仁和春天”舉辦“羅子丹答市民問”活動

1998年 在四川大學禮堂舉行大型演講—《當代藝術·社會·商業》

2000年 “成都首屆十大新銳人物”評選候選人

2001年 與“成都電視台”合作,創作並導演電視片“老家 .人們 .祖墳”

作品檔案

題目:《灰色的人群.灰色的大街.灰色的錢幣》

時間:1995年3月

地點:北京中關村科技一條街

性質:裝置行為

材料:從小賣部、公共廁所等處收集來的髒舊、揉爛的一毛錢紙幣(總計一千餘元人民幣)

實施:天剛亮時,在大街上把破舊的一毛紙幣鋪成一字長蛇陣(長達數十米),用攝影機、攝影機從很低的角度打廣角拍攝那些大清早趕去上班的人群及他們的反應(耗時30分鐘)

題目:《白領行為》

時間:1995年11月12日

地點:成都棕北小區一垃圾場內

性質:行為

材料:紙幣,舊竹背兜,拾渣鐵夾

實施:行為人著全套白領服飾,背負竹兜,用鐵夾將垃圾堆里的紙幣逐一翻撿出來(耗時1個小時)

題目:《一分錢的行為》

時間:1996年5月19日(星期天)

地點:成都太平洋百貨春熙店正大門前

性質:行為

材料:嶄新一分錢人民幣(紙幣)

實施:作者找了幾個大學生助手,在太平洋百貨門口將一分的紙幣分別派送給準備進去購物或買了東西出來的及周圍過往的人;共耗時1小時20分,先後派送了2000張紙幣(同樣行為,後又在Mtown迪士高廣場實施了一次)。

題目:《圈子》

時間:1996年6月

地點:成都華僑大酒店

性質:裝置

材料:優雅的白色鐵絲網隔斷若干

實施:當時雅風藝術沙龍舉辦“聽男人講女人的故事”系列藝術展,每一次展覽都有文化圈各界人士光臨。在其中一次展覽前,羅子丹將現場所有座位分為幾個圈子用白色鐵絲網隔開來,每個圈子僅留一個小小的出口,在各圈子中央的圓桌上,分別放置標有“架上”、“裝置”、“行為”、“雕塑”、“批評”等的座牌。到展覽開始,人群陸續進場,當看到座位被各個圈子分隔開後,一時措手不及,有種明顯的不適感。

題目:《我(們)的架上、裝置、行為》

時間:1996年6月5日

地點:成都華僑大酒店

性質:裝置帶行為

材料:3箇舊油畫架,6條每根1.6m以上的微毒蛇,一隻盛了水的坐式馬桶,不鏽鋼護欄,雞蛋清

實施:每箇舊畫架上綁兩條蛇(僅綁尾部),然後將蛇最愛吃的雞蛋清弄進油畫架圍著的馬桶內;作者自己帶頭小心翼翼的坐在馬桶上,同時也邀請了一些自願者這樣做。

題目:《小街裝置》

時間:1996年6月22日

地點:成都大學路市場豬肉攤位性質

性質:裝置

材料:各種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女胸罩、內褲,及男內褲

實施:將上述材料掛在賣豬肉用的肉鉤子上,綿延60m左右,部分材料堆放在白瓷磚肉案上(共懸掛陳列40分鐘)。

題目:《我挺立著……》

時間:1996年8月10日

地點:成都科技大學正門口。

性質:行為

材料:800mm,H1000mm艷紫紅色的金絲絨圓台,醫用擔架,不鏽鋼護欄,老式“磚頭大哥大”(手機)

實施:行為人挺立著站在圓柱展台上,服裝中性,保持著某種收聽手機的標準姿式,時間達3小時15分;其間下了一場大雨,最後作者被用擔架抬了下來(過程中,在場批評家王林先生搞了個偶發:他拿出2元錢,讓一專門擦皮鞋的將佇立台上的作者的皮鞋擦得鋥亮)。

題目:《東西方體育》

時間:1996年9月9日

地點:川大足球場

性質:裝置

材料:足球、黑色圍棋子

實施:逼迫出足球的乳白色球形內膽,用黑色圍棋子間錯粘置內膽表面,與足球本身的黑色斑塊相映成趣。

題目:《排除睪丸面對的IV轉換》

時間:1996年9月14日—20日

地點:成都藝苑大樓六樓一標準寫字間內

性質:組雕(合作者:羅斌)

材料:福爾馬淋,35kg的鮮豬肉,石膏、油漆、清漆、銅金粉、香水及花露水

實施:依次排放四尊側重女性軀幹的石膏塑像,除一尊徹底處理為青銅感外,其餘三尊皆局部處理成青銅感,然後用高純度福爾馬淋浸泡的豬肉綁紮。。。順序是:第一尊全部處理成青銅感;第二尊除性部處理成青銅感其餘部位綁肉;第三尊除性部綁肉而其餘部位處理成青銅感;第四尊幾乎全身綁肉(展出期間,整個房間瀰漫著較學術的福爾馬淋味,作者不時噴香水及花露水)。

題目:《一半白領、一半農民》時間:1996年12月4日

地點:春熙路一帶

性質:行為

材料:一半是莊稼人裝束--一隻無襪的腳踏進敷著乾泥的舊膠鞋,衣服是從田間地頭收來的(由於主人長期在陽光下彎腰勞作故以脊背為中心顏色自然的由淺入深),兜里裝著一包八毛錢的"什梅"牌香菸和一堆皺巴巴的小面額紙幣;另一半服飾高檔、時尚,一隻義大利的名牌皮鞋,兜里是一包特醇三五煙和塞了厚厚一疊百元大鈔的真皮錢夾,雪白襯衣的胸袋露出新款愛立信手機的黑色圓頭,真絲暗花的皮爾卡丹領帶一半被細緻的縫入了旁邊"農民"的粗布藍衫下("農民"黝黑的膚色在對比中十分明顯,細心的人群甚至能發現"他"指甲里的積垢)。

實施:在接近4個小時的表演中,作者把"它"導入了最繁華的商業地段做出種種現實、虛幻的舉動:在假日飯店用"農民"的袖子精心擦拭總台進口的大理石面子;坐在步行街的休息椅上抖落"農民"腳上厚厚的泥,又公然炫耀起"白領"熠熠生輝的義大利皮鞋;在名表城戴上一隻價值230萬元的嵌鑽手錶顧影頻頻;新華書店裡,"白領"抽出手機天線輕快地劃讀一本《辭海》;在肯德基,"白領"頗有風度的進餐,而"農民"挨近沙拉與薯條的手卻慌張無措;車流中"它"怡然的坐在三輪車上,瞬息又莫名的充當起三輪車夫來。。。現場的熱烈超乎想像,很多商家主動請作者和攝影師到他們的店鋪或公司里去拍照(“名表城”經理吳女士主動拿出一隻價值230萬元的嵌鑽表,要求作者戴在手上)。

題目:《列舉一種男性的雌化現象》

時間:1997年1月19日

地點:棕北小區

性質:行為

材料:女用化妝盒一套(含艷麗玫瑰色口紅一支),卸妝紙

實施:行為人面臨每一輛高檔轎車,便給自己化妝,然後用抹了口紅的唇去吻車上的標識(吻是全方位的,譬如輪胎金屬盤上的標識),再卸妝。。。然後見另一輛高檔車再化妝(化妝的細緻程度視轎車的檔次及品牌各異)。

耗時1小時30分

題目:《白領標本》

時間:1997年5月11日

地點:新建成的新南門大橋上

性質:行為帶裝置

材料:2000mm×1000mm×1000mm有機玻璃罩一具(頂部有換氣孔),醫用氧氣瓶帶架一具,電腦刻繪展板一框,紅地毯一方

實施:行為人白領打扮,挾《時尚》一本,立於有機玻璃罩內,輸氧管穿入插進行為人鼻內……(其中站立1小時40分)

現場環境交待:多為社會底層人士,且灰塵較多

(鳴謝“名表城”專門送來雷達表一隻借戴)

題目:《知白守黑》時間:1997年6月8日

地點:成都太升南路通訊器材一條街

性質:行為

材料:白色戲劇油彩,紅綢帶一根,白紗布一條,白色緊身衣一套,長短各一兩個黑色立方塊

實施:行為人著白色緊身衣,身體露出部全部抹上白戲劇油彩;並用紗布蒙住眼睛;紅綢帶縛在腰際,別掛一長一短兩黑方塊,然後進入通訊器材一條街,見景發揮(耗時40分)

題目:《人——污染源》

時間:1997年10月8日

地點:望江公園生態堤

性質:行為帶裝置

材料:垃圾筒一隻,生活垃圾袋數十包,破鏡子,板刷,洗髮香波,沐浴液,肥皂等

實施:在望江公園的生態河堤排放好數十米長的生活垃圾袋後,作者趟入了冰涼的河水,帶著一身的髒泥鑽進了一隻下面連通了排污管的垃圾筒,然後靠著刷子、洗髮膏、沐浴液的幫助,在淨水沖浴下,身上的髒污通過排污管口的白布又明顯回流至河中(耗時2小時)。

題目:《行為下的精裝細置》

時間:1997年11月6日

地點:領事館蝴蝶樹精品服飾行

性質:行為帶裝置

材料:玻鋼女體模特一具,打碼器兩隻,條碼圈若干。

實施:將玻鋼女體模特立於該高檔女裝店櫥窗前,外著高檔女裝一套,內襯鮮紅紋胸,內褲……行為人店員裝束,由表漸里用打碼器給玻鋼女體打價,且標價視具體部位而定(耗時2小時)

題目:《死去的藝術家與活著的藝術家》

時間:1998年1月6日

地點:七中對面“列儂酒廓”門前

性質:裝置帶行為

材料:最高白色立柱為貝多芬胸像;次高立柱裱紅地毯,上面放置話筒及話筒線;最低乃一闊大黑方台。

實施:在嘹亮的《命運》交響樂中,在塑有貝多芬潔白胸像的立柱下,一對象徵話語權力的麥克風旁邊,被粗硬的麻繩五花大綁的藝術家只穿了一條單薄的短褲,緊閉著口齒在黑色的木台上跪立了近2個鐘頭。小腿迎面骨從開始劇烈的刺痛逐漸轉向徹底的麻木,也曾不止一次埋下頭作支點去緩解巨痛,但"命運"綿延的浪潮總是象充滿了力量與愛的熱流一次一次熔入了他的整個身心,挺拔了他的腰。在最後《歡樂頌》的大合唱中,他瑟瑟顫抖著但頑強的用自己的軀體有力蠕動著去指揮樂曲(這是當地最寒冷的一天,藝術家共下跪1小時45分鐘)。

題目:《躁發》

時間:1998年4月23日

地點:成都棕南紅酒館

性質:裝置

材料:彩色髮膠處理過的中國人頭髮150斤,大音箱一隻

實施:在酒館舞池中央面朝上放置一大音箱,將頭髮覆蓋其上;一開始酒館內全部冷光,發堆里傳出音量弱小的《高山流水》古箏曲。。。 數分鐘後,音量猛增若干倍,舞池上方各種燈光同時打開,裡面持續不斷地傳出各種不同版本之勁猛的迪士高樂(強勁的伴曲將發堆震得發抖),作者邀請客人同時蹦迪(耗時3小時)。

題目:《是我!》

時間:1998年6月9日

地點:春熙路

性質:行為帶裝置

材料:電視機,錄像機,交直轉換器,蓄電池,手推車及一盤預先錄製的錄像帶(裡面記載了作者在高爾夫球場打球,在別野區內進出,打保齡球,壁球,在私人游泳池游泳,在高級健身房健身,洗桑拿,在豪華包房內唱卡拉OK,在高檔購物場所選購物品,在成都最好的銀杏餐廳訂餐,“聖淘沙”喝茶,“回歸酒廓”蹦迪台灣“老樹咖啡”品咖啡,從賓士車裡鑽出來及在假日酒店訂房間,包括在新時代廣場集團老總辦公室辦公等

實施:作者趿拖鞋,著歇涼特徵的普通服飾推動手推車,其上的電視螢幕不斷呈現羅本人在各高檔生活場所生活的情景,羅邊推邊向路人言說各場景並聯繫螢幕上形象不斷指認——“這是我”(耗時2小時)。

題目:《局部自焚》

時間:1998年8月31日

地點:玉林西街“老樹咖啡”

性質:行為裝置

材料:火盆、實款存摺、作品照片及反轉片,幻燈機、梵音, 蒲團等

實施:作者在蒲團上打坐, 身後放映著他歷次作品的幻燈。。。他開始不斷將存摺和作品照片,反轉片分別投入兩邊的銅火盆(耗時五十分鐘)。

題目:《都市席夢思》

時間:1998年10月15日~11月20日

地點:“仁和春天”百貨門廳

性質:裝置

材料:白色金屬床、優質草皮、男女拖鞋各一雙、鐵籠兩隻

實施:將拖鞋分裝兩隻鐵籠內,置於床前,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每天有專門的保全看護。作者則每天堅持去澆水、修剪、直至長出一塊雅致的草皮。

題目:《流行層面下的自我》

時間:1998年11月22日

地點:“仁和春天”百貨四樓

性質:行為

材料:作者現成在這座鬧市區的商業中心已展示了近兩個月的作品圖片、地攤上購來的港台通俗歌星宣傳畫若干

實施:將名星招貼覆蓋在藝術家歷次作品圖片上,然後讓觀眾自己揭開招貼觀看下面的作品(耗時3小時)。

題目:《商人·藝人》

時間:1999年2月6日

地點:“仁和春天”百貨門庭

材料:款型商人一名,1.8m×1.6m油畫布一幅(畫幅左上角貼西方雅皮士照一張),油畫顏料及畫具一套,壹佰圓鈔票一張

實施:在這樣一個南方的冷天裡,作者著單薄髒舊油畫工作服,對著坐在豪華藤沙發里的商人認真作畫,1小時40分後完成作品,爾後將作品與這位商人並列展於(耗時2小時20分)。

題目:《Computer大仙》

時間:1999年1月6日

性質:裝置(也是觀念雕塑。平均規格為510(h)x 400 x 260 mm)

材料:結合為大眾熟悉的傳統神龕樣式,參考符合中國審美習慣的對稱法則,把電腦的核心部分——有“電腦心臟”之稱的CPU與電腦主機板融合在裝置之中:中央是金色、耀眼的CPU,旁邊是卡通化了的浮雕中國龍;上端對稱“順”字元號,“順”字下端分別懸掛元寶;並有頗受世人喜愛的對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電子香爐背後是醒目的“Computer大仙”字樣。在以後的上海“超市藝術展”上,“Computer大仙”被擺在展場最重要、顯眼的位置,成為展場中賣價最高、也賣的最好的作品。2000年後,裝置上的對聯被重新定位為:“電腦靈驗保佑新人類”與“網路通達保障新人生”。

題目:《野獸定美女》

時間:1999年4月10日

地點:上海廣場,上海

性質:行為

材料:著時裝的玻璃鋼女模特、打價器、雷射投射器、鐵籠

實施:藝術家僅著一紅色短褲,赤身站立於鐵籠中,頭上打著暗紅的燈光,籠底是打破的啤酒瓶碎玻璃。他對面是一幅巨大朦朧的女人體像片,前面立一著裝玻鋼女模。羅連續喝了7瓶啤酒,不斷晃動著手中的雷射投射器射向女模體的各個部位,並以另一隻手武斷的手勢給出該部位的價格。其西裝革履的助手根據藝術家的手勢,在雷射指向的部位用打碼器貼上相應數值的價碼標籤,並在背景上眾多的“+”之間填上該數值。最後女模體上所有數值之和即該女體的全價。

耗時:4小時

題目:《日啖荔枝三百顆》

時間:1999年7月18日

地點: 成都"老酒吧"門前

性質: 行為

材料: 電視機,預製錄像帶(記錄藝術家用各種聲調,表情,姿態,著各類裝頌讀蘇軾詩中---"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一句);舊秤盤十餘套,荔枝三百顆,長袍古裝一套,粉筆

實施: 背景電視不斷播放錄像,作者則著長袍古裝坐椅上,口啖荔枝不絕,邊食邊計數,旁一人手托盛荔枝稱盤供應。。。。。。食至三百顆作品結束。

耗時: 兩小時

題目:《營養與脅迫》

時間:1999年9月11日

地點:玉林“小酒館” 成都

性質:行為

材料:青花瓷盤,蒲團,黃布,金魚,特製錐底銅桶等

實施:黃布墊底,藝術家著傳統對襟裝坐於蒲團上,頭頂上方懸吊一錐底形銅桶(炮彈形狀),錐尖徐徐漏下水滴,滴在藝術家頭頂的青花瓷盤,內中一條金魚在淺水中不斷掙扎,直至滴水積多。

耗時:35分

題目:《遛狗的預言》

時間:1999年10月5日

地點:航空港 成都

性質:行為

材料:土狗、洋狗各一隻,藝術家本人及來自西方的B女士

實施:藝術家手牽洋狗,B女士牽土狗,兩人並行於當地城鄉交界區的寬闊新馬路中央(其時艷陽高照)。

耗時: 1小時

題目:《觀念藝術玩具——靈感魔方》

時間:1999年10月15日

地點:成都

性質:裝置(現成品)

材料:把目前觀念藝術創作中常涉及到的符號——如“身體”、“血”、“肉”、“棺材”、“手銬”、“鐵籠”、“氧氣瓶”、“有機玻璃”、“小便器”、“保險套”等用看圖學字的樣式分別構成魔方的塊面,並有相關的拼音與英文;隨意鏇轉魔方,不同的材料開始自由組合——希望能為觀念藝術家們提供靈感。

題目:《1999年底一個中國白領的祈禱》

時間:1999年12月31日下午3時

地點:Chinese-art.com 北京

性質:行為

材料:Computer 大仙,財神像,觀音像,香爐,祭品等

實施:一標準寫字間內,Computer大仙居中,與財神、觀音像並排擺放在寫字檯上的數台電腦之間,面前陳列祭品。在中國古箏樂中,藝術家持香虔心敬拜諸神位。

耗時: 30分鐘

題目:《流氓化給知識分子帶來自由?》

時間:2000年1月13日晚10時

地點:北京 忙蜂酒吧

性質:行為

材料:宣紙、毛筆、墨、皮帶等

實施:作者於現場讓觀眾隨意命題後即作詩一首,以墨書宣紙上且吟,再將紙裱地面,作者手中皮帶即往返掄於紙面與作者脊背之間,呼嚎不絕(一聲吶喊,發力,將皮帶用力抽打在紙面上;皮帶被反彈抽打在作者背脊上,痛而嚎。。。如此反覆,一氣呵成),紙漸爛,脊背漸增赤痕。

耗時: 10分鐘

題目:《行為報告:富有知識分子流氓化傾向》

時間:2000年2月17日

地點:北京Club Vogue

材料: 中式皮革臥榻,老式案幾、貢品、蠟燭台、酒精燈、香爐,一瓶軒尼詩XO、兩瓶坤酒,錄象投影(關於“一個白領在垃圾堆里撿錢”)

實施: (從酒吧的音樂中挑選出一曲節奏較快,較慌亂的現代音樂作背景)然後羅身著中式馬褂,盤腿端坐榻上,幾碟小吃,蠟燭、香爐,酒精燈如供品般陳列面前的案上,身旁的侍女則不時將飲品、食物送到羅嘴邊。。。而以前羅西裝革履,汗流滿面在垃圾堆里翻撿鈔票的錄象投影則不斷透越羅投射在其身後的大螢幕上。。。羅時躺、時坐、時起,不時作出小鳥似的手勢,或將自己牛飲XO的姿勢留在在身後的螢幕上。。。並面對投影儀的光束亮出他雪白的襯衫及肥碩的肚子。。。最後,羅以出人意料的粗暴呵斥侍者關閉了投影儀,從而終止了表演。

耗時:30分

題目:《我輕鬆了》

時間:2003年10月19日

地點:“第50屆全國藥品交易會(成都)暨第二屆全國非處方藥(OTC)交易會”(成都國際會展中心)

材料::逍遙椅一把(時尚、新穎);老式“大哥大”手機一部(俗稱“磚頭”);最新可用於上網的寬屏手機一部;包紅色金絲絨圓拄台一具(可以支持85kg重量的人長時間站立其上);四十歲左右、身高170cm以上、具有一定暴發戶氣質之男子一名;具有八十年代暴發群體特徵服飾一套:如“金利來” 或法國“夢特驕”牌體、長褲、皮帶、皮鞋等(用於上述四十歲左右男子———表演時,該男子配戴著粗大的金項鍊、手鍊、鑽戒);富於當下時尚品位之運動休閒服一套

實施::(受四川知名製藥企業“好醫生”邀請)藝術家身著運動休閒服躺在逍遙椅上,輕鬆的把玩新款手機,身旁的玻璃圓桌上擺放著“好醫生”藥品和一杯清水;旁邊一發體的中年男子站在金絲絨圓拄展台上,以雕塑造型:一手持老式“大哥大”手機作接聽狀,高舉的另一隻手被一條懸掛下來的紗布拖拉著,因長時間挺立,痛苦不堪。

耗時:2小時

題目:《英雄》

時間:2003年(電影《英雄》熱播期)

媒介::電腦噴繪

實施::將電影《英雄》海報通過電腦圖像處理,將原來秦始皇的影像換成身穿唐裝的美國總統布希的胸像。

《 老家 .人們 .墳山 》

宗 族 系 列 作 品 簡 介(2001年)

《新鬥神 . 新對子》

1月27日17:15-18:00

材料:“新鬥神”是借傳統鬥神框線花式提前在城裡定製的———左為微軟窗形標誌,右為第一隻克隆羊多利頭像,“新對子”是去老家集鎮上請專門吃這碗飯的張大爺現寫的———上聯:“電腦結網實化虛”,下聯:“基因造生人似神”,橫批:“新人類”。

實施:族中較有威望的羅禹伯老人牽頭(註:羅禹伯,我稱“大伯”,現灘子上羅氏老宅主人),鄭重將“新鬥神,新對子”貼附老宅正門;同時請成都洛比傳媒有限公司 CEO楊致遠先生通過其Acer筆記本電腦向眾鄉親傳授電腦及網路相關知識,我附帶講述一些生物、基因工程常識。

《煙火圖騰》

1月28日11:00-11:40

材料:灘子上距墳山很近的族人在各家院壩已備好穀草,就等著炮響後點火了。與此同時,每戶當家的也各抱一堆草料,依輩份從墳山至上而下佇立每所墳前。

實施:一時間火炮大作,我執火把從墳山地勢高處飛馳盤鏇而下,在各墳前族人協助下,將草堆一一點燃,透過山地丘陵、房屋、及墳堆隔障,遠近青煙升騰,一時壯觀。族人攥手佇立,目視遠方,各有所思。

《斷脈》

1月28日12:30-12:50

材料:羅家的祖墳山在當時一樣是依據風水講究落成的,前有水繞,後有山靠。

實施:提著條凳、鍘刀,我摸上墳山,在其中位置最正,牌坊樣式也最為氣派、考究的世祖羅何治墓前,將收來的古董———拂塵、龍頭煙桿、玉石念珠一類攪和進剛從水田裡起出的大坨淤泥……將條凳、鍘刀橫亘於墳前所謂地脈的脈向,遂提氣壓鍘,將泥中古董一一摳出從中鍘斷。散落的玉石等物引來不少老鄉翻撿。

《入城培訓》

1月28日15:00-17:00

材料:《格調》(又名“Class”),是一本譯自美國但在當地並不看好卻在中國廣為傳閱的暢銷書,國內不少人均迅速受其影響。不久前,在和身邊各階層不少朋友交道的過程中,我能清皙感到對方舉止、穿著、言吐等諸方面對該書的習模。

實施:灘子上的羅式老宅前院壩,老鄉們早早搬出條凳從四面八方聚來。老宅現今主人羅禹伯(我大伯)也取下了自己門板用作黑板……以《格調》作教材,我繪製了書中多幅插圖,先耐心徵詢鄉人看法,再講述該書評判。涉及觀念,生活習慣的變化等方面,特邀其中在外發展得不錯的——如堂弟羅登科,麼叔羅鴻弼等就現身說法。另外如:其中小女孩穿著印有明顯“adidas”字樣新運動服,遂請出其父母(灘子上羅禹伯四子、媳羅正學夫婦)表述他們為女購時服的心態、觀念等等。考察《格調》類書的客觀背景及對中國城市的泛泛影響,這次互動式的講座對眾鄉親來說,無形中他們了解到某種時尚,為以後進城謀業、求學、轉耍等提供參考。

《形下信仰》

1月28日15:00-1月31日10:00

材料:灘子上大伯羅禹伯家隔壁鄧詩云家堂屋至今供有老家神一尊(一般上書“天、地、君、親、師”字樣),壁頭上裱財神、灶神、春官等貼幅、黃紙若干。

實施:堂弟羅登科手捧“Computer大仙”敬置其堂屋“老家神”旁,連放三宵。

《先鋒藝術:向父老鄉親匯報工作》

1月28日20:15-22:20

材料:夜深露重,攤子上羅式老宅前院壩依舊人聲鼎沸,除張長李短,互問寒暖,人說,好久沒看露天電影了。麼叔羅鴻元取出自家白床單,釘在院壩一面牆上。致遠等人忙著連線筆記本電腦與投影儀。

實施:把自己過去做過的作品一一投映在床單上,誠懇向父老鄉親講述每幅作品創作的相關社會背景,鄉人用樸素語言率直表達各人看法。氣氛祥和。

《與麼叔、土建包工頭羅鴻弼談建築》

1月28日22:40-23:40

材料:由於常年在四川瀘州一帶包工,三老爺兒、我麼叔羅鴻弼得以在灘子上修築這棟一樓一底,讓鄉里人看人羨的新居。夜來無事,在其瓷磚壁前,提出兩把塑膠藤椅、一條凳為幾,茶泡起,煙整起…。。叔侄小坐,侃起了建築(工作人員順勢接上筆記本電腦與投影儀,將古今中外各種建築景觀輪番貼在了我們背後的瓷磚牆面上)。

實施:擺談漫無邊際。與土建的淵源可追溯到叔幼時,由於受附近老墳牌、望柱吸引,叔喜愛上了打石頭(註:“望柱”——— 古時規定死者身前有功名方可設立的石柱,也是塋主身份、地位的顯示。羅氏上下墳山各有一對,均為6m以上整石,頂端為望天獅形),後不甘貧困,外出打工,開始頗多磨難,後因其誠實可信,結識了一些關係,有幸成為一位能找票子的包工頭。叔拿老墳牌等樣式與在外看到的建築作了比較,我問到他自己的住宅樣式可有什麼參照。介紹了投映建築景觀的常識後,叔談了他自己的理解、看法。

《與四叔、鄉辦教師羅鴻喜談子女教育》

1月29日10:00-10:10

材料:四叔羅鴻喜、麼叔羅鴻元雖早分了家(鄉人有“樹大分叉,兒大分家”的說法),但屬兩隔壁。他們中學成績均不錯,也都因遭遇文革未能上大學深造。麼叔長子兒羅登科雖過去念書不用功夫,但現在生意發展順利,已購車購房;四叔的次子羅登俊學習一直就很上心,考入北京化工學院後,曾被評為北京市三好學生,現在中關村力學所項目小級挑大樑,已結婚分房,還時不時因公幹出國。聽說我要來訪談,四叔一家從街上回到鄉下,長子羅登彥攜妻女專程從宜賓天源化工廠趕來。在其堂屋,我將Photoshp模擬的從1991-2015年登科、登俊兩兄弟的發展規劃電腦圖投映壁上———如圖像顯示:1991年登科在農村鄉人穿著,同年登俊戴學士帽在具有高校特徵的魯迅塑像下;2005年身體發福的登科身後是幾部耀眼的高檔轎車,同年登俊安閒的呆在自家豪宅中;2010年登科以某集團總經理的身份出現在報刊的黃爺頁上,同年登俊領導身份在國際科技研討大會上講話;2015年登科在國外一高級酒店商住,同年登俊估計已移居海外,滿頭金髮與一群老外合影。

實施:從祖訓“耕讀傳家”談起,提到針對後輩的教育,包括如何看待登科、登俊兩兄弟不同的發展方向及前程。因聯考緊張發揮欠佳,登彥畢業於內江師專,現廠中效益不好,以往每次團年,在登科、登俊兩兄弟面前常無意流露出失落感。大家探討了鄉里的人際競爭及相關的面子問題,即在觸動各家努力奮鬥的同時,是否也導致人情、親情的疏冷

《傾訴 . 婆的方子下》

1月29日11:30-13:00

材料:這間老屋是我老爺從灘子上分家後,因家道中落,遂租排樓族人羅耀先的田後始住。50年老爺逝後(其時老爺剛年過三十),寡居的婆拖著三男兩女,象當地絕大多數農村婦女一樣,終日操勞至今,就從未離開過這房間方圓二里地。現隨其么兒、聯合村村支書羅鴻元過活(註:排樓地界解放前名“十三保”,現劃歸聯合村)。婆暗沉的房間大樑上枕著一具二十多年前就為自己備好的方子(當地土語,指壽材)。

實施:將清以來不同時期女性的圖片循環投影在婆的方子上。我把眼花耳聾的婆從廚房灶旁請出到方子下,撣去老人身上的穀草……。我在老人耳畔說了聲:“婆,你辛苦了,我是子丹啊!”婆半怨半怪地輕斥:“咋不辛苦唉……。你狗雜種的又回來了”。老人心裡始終對我以前推倒石菩薩一事耿耿於懷,話機由此而開。婆記性頗佳,除嫁到羅家後的種種艱辛,很多瑣事我頭次聽聞,默然,聽老人娓娓道來。

《新舊合影》

1月29日13:30-13:50

材料:四叔、麼叔及外姓龔友良共享的這座院壩是我對老家最為深刻、也最為親近的記憶符號。我父親羅鴻舉在此出生,每次回鄉我也基本在次歇夜。婆一生的多數光陰都消耗在了院壩的里里外外,老爺死得早,婆一直未再嫁,含辛茹苦拉扯三兒兩女,鄉人中更長輩也尊稱其為“伯娘”。一次灘子上八老爺對我說,要在以前,婆是該得到一塊貞節牌坊的。

實施:法國朋友Marc Hodebert出現,鄉人踴躍邀其在自家門前合影,我順勢提出給大家拍合影留念。第一張按傳統輩份等規矩有序排列,第二張則按目前綜合指標(包括個人經濟能力,社會地位等)重新排列組合。如頭排左起第一人我堂弟羅登科———現成都莊諧文印裝飾公司經理,中間四叔———因教子有方,加上在基層教育戰線苦熬數十載得以納入公職,現榮入鄉政府教育辦,左麼叔———因帶領民眾大力發展蠶桑養殖、修路等有功,現為聯合村村支書;二排左為堂哥羅登彥妻殷鈴鈴攜女羅詩雨———殷姐父親與登彥同工作單位,具體官職不詳,但在廠里較有地位,中分別是登彥與其母(我四嬸)———四嬸一兄弟在北京某集團長期擔任高級職務,右邊是羅登科母親(我么嬸)———夫榮妻貴,加上嬸平時為人低調,自有親和力;三排左起我三嬢羅鴻?(我父三妹)———嬢早嫁附近外姓胡家,長年任民辦教師(至今未納入公職),右為嬢長子胡大剛———大剛曾當武警,轉業後在鄉下閒居一陣,先在希望集團做保全;末排左起四叔小女羅亞鈴————是我堂妹,未婚,現在北海一族人開設公司任出納,中間是目前耳聾眼花、行將就木、日常已受忽視的婆。

《傳承》

1月29日15:30-16:15

材料:大年三十我打攪了著名雕塑家朱成先生,其工人按墳牌樣式做好一尊精緻泥模後,我將它整體裝箱以維持其濕度,然後運回老家。

實施:祖墳山中心、也最氣派的是世祖羅何治的墓碑。族人聚攏,從墳基處按輩份有序一字排到墳山腳下。由輩份最高的三老爺羅朝俊打頭,泥模在族人手中上下輪番傳遞……。最後一小女孩承接時,因泥模途中變形,加之年幼不堪重負(實心泥模重約三十市斤),手中開裂後墜落。

《自由 . 平等 . 博愛》

1月29日16:30-17:20

材料:按過去清明會聚餐樣式,擺席設宴,遠近族人聞風聚攏墳山。以墳山發下長房長子身份,我輪番向眾父老鄉親敬酒,話舊、家常、訪談…隨酒意綿綿……

實施:肚飽舊酣,人群聚攏墳山腳下一旱田上,女前男後,分三排面向墳山所對竹高河方向佇立。量身後,族中男丁揮鋤而下,高者掘土使沉,矮者墊土使升……目測眾人等高后,遂斬竹為竿,我與族人一道挑出了印有“自由 .平等 . 博愛 Freedom . Equality . Humanity”字樣的醒目橫幅。此時,法國人Marc Hodebert 在前領隊高呼:Freedom……Equality…… Humanity……眾人擬音回響,一時群丘震盪。

《守靈 . 新人類》

1月29日20:50-22:00

材料:墳山最上面一所墳葬著我老祖宗昌何公的。老鄉早在墳前搭好了用著守靈的茅棚,一旁篝火雄雄。數具軍用望遠鏡同時贈送現場族人。

實施:我穿著似“新人類”,一頭燦黃,鑽進茅棚,平心靜氣從筆記本電腦里調出一張Flash動畫:一把榔頭不停敲著一根釘子,釘子被敲下去又始終冒起來……墳前放著一堆爬來爬去的仿日本最新出來的機器狗、不停叫喚著“臥倒、開火、打中了”且能動的變形金剛等電玩。握聲光“手槍”,按金剛口令,我不斷地“臥倒、開火”…終於砸碎了所有玩具,權當給老祖宗的祭品罷……遂縱火燒了茅棚。烈焰前,我高擎著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圍觀小孩舉望遠鏡看得興奮不已。

《模擬開發》

1月30日8:30-14:00

材料:起了個大早,我們悄然將數條印有“ 年 月 日 工業開發區”、 “ 年 月 日 花園小區”字樣的條幅懸置上下墳山及附近石坎田坡上。

實施:10:00左右,梅白鄉張書記來訪,麼叔、聯合村村支書羅鴻喜、四叔羅鴻元(現在鄉政府教育辦公室工作)、大伯羅禹伯(退休幹部)等族人作陪,先在原因建墳山採石遺下的水潭旁轉游,我問到眾人團轉的生態、環境變遷等。後一行至墳山,我提及如果以後因工業等原因開發至此,墳山若也在規劃之列必需撤除,大家持何態度。族人先稱當地偏荒,再規劃也難能及此,在我堅持下,遂言說:若非不可,應服從大局(書記來前,同樣問題,族人面上答案也多同此)。我仔細向書記詢問了他對電腦、生物技術的了解及當地的套用現狀及可能性。除相關的開發構想及項目落實,書記專門談到他新近倡議並已在推行的一種基層組織結構———“五戶一聯”———按地域在五戶之中推舉一說得起話者,五戶中凡有人民內部矛盾,即由此人處理仲裁。一則為國家公務機構節省大量人、財、物力及時間、精力,二則避免初級矛盾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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