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宮案

移宮案

移宮案,為明末三大案之一。明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明光宗朱常洛即位,為泰昌元年,寵妃李選侍照顧皇長子朱由校遷入乾清宮[詞語概念]。不到一個月後,光宗死於紅丸案,立熹宗為帝。李選侍又想繼續侍奉熹宗。當時,鄭貴妃、李選侍、魏忠賢來往甚密。魏忠賢想利用熹宗年幼之機,把持朝政大權,堅持讓李選侍居住在熹宗所在的乾清宮內;都給事中楊漣、御史左光斗等,為防其干預朝事,逼迫李選侍移到仁壽殿噦鸞宮。此事件史稱“移宮案”。 此案議論頗多,後來成為派系鬥爭的代名詞。 其與萬曆朝的梃擊案、泰昌朝的紅丸案,並稱“晚明三大疑案”。

基本信息

歷史背景

明神宗萬曆帝朱翊鈞畫像明神宗萬曆帝朱翊鈞畫像

泰昌帝朱常洛有“東李”、“西李”兩位選侍。後宮裡頭有皇后、皇貴妃、貴妃、嬪等等,選侍是比較低級的妃子。天啟帝朱由校的母親生下他之後不久就死了,朱由校及其同父異母五弟朱由檢,託付給西李選侍照管。西李為了控制朱由校,便要求他與自己同居一宮。後來天啟帝說:“選侍凌毆聖母,因致崩逝”,後“選侍侮慢凌虐,朕晝夜涕泣”。泰昌帝即位後,朱由校和西李隨之移居乾清宮。西李得寵於泰昌帝,泰昌帝打算將她由選侍封為皇貴妃,但西李要求封為皇后。

明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至九月一日,萬曆、泰昌兩帝相繼而亡,新帝即位之事關係著國家的命運,成為當時朝野關注的焦點。

天啟帝由於其父泰昌帝不得萬曆皇帝的寵愛,他自幼也備受冷落,直到萬曆帝臨死前才留下遺囑,冊立其為皇太孫。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雖位尊於李選侍之上,但因李選侍受寵,她備受李選侍凌辱而致死,臨終前遺言:“我與西李(即李選侍)有仇,負恨難伸”。而朱由校從小亦受李選侍的“侮慢凌虐”,終日涕泣,形成了懼怕李選侍的軟弱性格。

主要經過

明光宗泰昌帝朱常洛畫像明光宗泰昌帝朱常洛畫像

明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明神宗萬曆帝朱翊鈞駕崩,明光宗泰昌帝朱常洛即位。

泰昌帝即位後,其子朱由校與李選侍一起遷住乾清宮。一月後,泰昌帝駕崩,李選侍控制了乾清宮,與太監李進忠(魏忠賢)密謀挾持朱由校,欲爭當皇太后以把持朝政,此舉引起朝臣的極力反對。

泰昌帝駕崩當日,楊漣、劉一燝等朝臣即直奔乾清宮,要求哭臨泰昌帝,請見皇長子朱由校,商談即位之事,但受到李選侍的阻攔。在大臣們的力爭下,李選侍方準朱由校與大臣們見面。楊漣、劉一燝等見到朱由校即叩首山呼萬歲,並保護朱由校離開乾清宮,到文華殿接受群臣的禮拜,決定以本月六日(1620年九月初六)舉行登基大典。為了朱由校的安全,諸大臣暫將他安排在太子宮居住,由太監王安負責保護。

李選侍挾持朱由校的目的落空,又提出凡大臣章奏,先交由她過目,然後再交朱由校,朝臣們強烈反對。朝臣們要求李選侍移出乾清宮,遷居噦鸞宮,遭李選侍拒絕。李選侍又要求先封自己為皇太后,然後令朱由校即位,亦遭大臣們的拒絕,矛盾日漸激化。

明熹宗天啟皇帝朱由校畫像明熹宗天啟皇帝朱由校畫像

朱由校御乾清宮登基大典日期迫近。至初五日,李選侍尚未有移宮之意,並傳聞還要繼續延期移出乾清宮。內閣諸大臣站在乾清宮門外,迫促李選侍移出。朱由校的東宮伴讀太監王安在乾清宮內力驅,李選侍萬般無奈,懷抱所生八公主,倉促離開乾清宮,移居仁壽宮內的噦鸞宮。

九月六日,朱由校御奉天門,即皇帝位,改明年(1621)為天啟元年,史稱天啟帝。至此,李選侍爭當皇太后、把持朝政的企圖終成畫餅。

李選侍雖已“移宮”,但鬥爭並未結束。“移宮”數日,噦鸞宮失火,經奮力搶救,才將李選侍母女救出。反對移宮的官員散發謠言:選侍投繯,其女投井,並說“皇八妹入井誰憐,未亡人雉經莫訴”,指責朱由校違背孝悌之道。朱由校在楊漣等人的支持下批駁了這些謠傳,指出“朕令停選侍封號,以慰聖母在天之靈。厚養選侍及皇八妹,以遵皇考之意。爾諸臣可以仰體朕心矣”。至此,“移宮”風波才算暫告結束。

史料記載

1.^ 《明史》(卷244):“漣自以小臣預顧命感激,誓以死報。九月乙亥朔,昧爽,帝崩。廷臣趨入,諸大臣周嘉謨、張問達、李汝華等慮皇長子無嫡母、生母,勢孤孑甚,欲共托之李選侍。漣曰:“天子寧可托婦人?且選侍昨於先帝召對群臣時,強上入,復推之出,是豈可托幼主者?請亟見儲皇,即呼萬歲,擁出乾清,暫居慈慶。”語未畢,大學士方從哲、劉一燝、韓爌至,漣趣諸大臣共趨乾清宮。閽人持梃不容入,漣大罵:“奴才!皇帝召我等。今已晏駕,若曹不聽入,欲何為!”閽人卻,乃入臨。群臣呼萬歲,請於初六日登極,而奉駕至文華殿,受群臣嵩呼。駕甫至中宮,內豎從寢閣出,大呼:“拉少主何往?主年少畏人!”有攬衣欲奪還者。漣格而訶之曰:“殿下群臣之主,四海九州莫非臣子,復畏何人!”乃擁至文華殿。禮畢,奉駕入慈慶宮。當是時,李選侍居乾清。一燝奏曰:“殿下暫居此,俟選侍出宮訖,乃歸乾清宮。”群臣遂退議登極期,語紛紛未定,有請改初三者,有請於即日午時者。漣曰:“今海宇清晏,內無嫡庶之嫌。父死之謂何?含斂未畢,袞冕臨朝,非禮也。” 或言登極則人心安,漣曰:“安與不安,不在登極早暮。處之得宜,即朝委裘何害?”議定,出過文華殿。太僕少卿徐養量、御史左光斗至,責漣誤大事,唾其面曰:“事脫不濟,汝死,肉足食乎!”漣為竦然。乃與光斗從周嘉謨於朝房,言選侍無恩德,必不可同居。”

2.^ 《明季北略》(卷2):“予按鄭貴妃慧人也,神宗寵之,生福王;李選侍鄭黨也,光宗寵之。當光宗登極,鄭、李進美人等,遂致不起。光宗崩,李選侍猶居乾清宮,欲與熹宗同居,邀封后,垂簾稱制;而楊、左等以選侍素無德,又非生母、嫡母與養母,恐有武氏之禍,必欲令選侍出乾清宮,不與熹宗同居,豎議甚正,未免稍激,遂為群小所忌,而禍自此始矣。”

3.^ 《明史》(卷114):“康妃李氏,光宗選侍也。時宮中有二李選侍,人稱東、西李。康妃者,西李也,最有寵,嘗撫視熹宗及莊烈帝。光宗即位,不豫,召大臣入,帝御暖閣,憑几,命封選侍為皇貴妃。選侍趣熹宗出曰:“欲封后。”帝不應。禮部侍郎孫如游奏曰:“今兩太后及元妃、才人諡號俱未上,俟四大禮舉行後未晚。”既而帝崩,選侍尚居乾清宮,外廷洶懼,疑選侍欲聽政。大學士劉一燝、吏部尚書周嘉謨、兵科都給事中楊漣、御史左光斗等上疏力爭,選侍移居仁壽殿。事詳一燝、漣傳。”

4.^ 《明季北略》(卷2):“忠賢知上意叵測,送匿漣疏不進。首輔葉素善璫,調停為姑不究之旨。南北台省交章劾忠賢,悉留中不報。越幾日,二更許,忠賢手封墨敕,不由閣票,竟送該科,削漣等為民。時值苦署,鈕鎖鐵鐺,慘如炮烙。都城士民數萬擁道攀號,爭欲碎官旗而奪公。公四向叩頭,告以君臣大義,始得解散。及至都城,竟下鎮撫。許顯純問:你如何首倡移宮?公答雲我只見乾清宮之富靜,皇上之當尊,舊宮人當避新天子,九卿科道俱有公疏,至於宮內處得相安不相安,與我論移宮者不相干。又問云:你如何陷皇上不孝?將刑具過來。公答云:有天日在上,此地明心堂,不要改作昧心處。又問大計事。公答云:大計時,我在家,我在京時,未遇大計。如今考選諸人,現在何不拿來對審?又問熊廷弼贓事。公答云:遼陽未敗時,我尚豫上參疏,豈既失廣寧,而反為營脫。試問廷弼原招,曾改輕半字否?又叫加起刑來。公云:加甚么刑,如今有死而已。許顯純密承璫意,異刑酷拷,肉綻骨裂,坐贓二萬,五日一比,髓血飛濺,死而復甦。許顯純竟將頭面亂打,齒頰盡脫,鋼針作刷,遍體掃門都絲。公罵不絕口。復以銅錘擊胸,脅骨寸斷,仍加鐵釘貫頂,立刻致死。”

5.^《熹宗實錄》卷五十七:

刑科給事中霍維華疏言:頃者邪臣假借題目,誣衊宮庭,虧損聖德。如所謂挺擊、紅丸、移宮三案,已掜形章奏,簧惑聽聞,更欲竄入纂修,迷亂萬世,是用不避忌諱,據實剖明,快祖宗在天之靈,暢皇上繼述之志。倘稍參一毫私念於其間,明討幽罰,臣曷能逭?當神祖壯年,在御冊立東宮稍遲,一時諸臣私憂過計,群起而爭,委出忠愛。乃爭之愈眾,持之愈堅,無非欲事出宸斷,以見欲行。冊立之本,懷是以建言者皆蒙譴謫,而篤愛震器之心始終不渝。及外庭寂然無言,而明綸忽渙,元良既建,宗社有主二十餘年,宮闈晏然,未嘗有他說也。倘果有如奸邪所掜稱廢立巫蠱之謀,則九閽邃密,必別有詭秘之術而後可徼幸於萬一。乃徒借一風癲之張差,白晝持挺,闖重門入大內而行刺弒,有是理乎?當日巡視御史劉廷元之奏報、鞫審,司官唐嗣羙、曾道唯、岳駿聲等之口詞明白恰當,獨贓私狼籍自分被察之王之采與同惡相濟之陸大受等無端造舛謬之說,聞張差為山間窰戶,龐保、劉成領西宮金錢數萬,起蓋廟宇,差謀包燒甎,打點使費,多金半出稱貸,業已得之復為有力者所奪,懷恨二璫,不勝憤忿,持挺尋覓,氣激迷心,不自覺其亂闖而誤入禁地耳。向非神祖同先帝與皇上慈寧之御,親賜剖決,其開釁骨肉,流毒縉紳,可勝道哉?及先帝嗣位一月之內,未聞有纖毫芥蒂疑及張差之事,則神祖之止慈、先帝之止孝與平日宮庭原未有嫌疑猜忌之情益大彰明較著矣。此實錄之當確者一也。先帝至性天成,體素清弱,當皇祖升遐之初,哀毀逾禮,飲食不時,幾務煩殷,勞苦為甚,以致夙疾陡發,荏苒委頓,理所必然。而悠悠之口致疑於宮掖之太盛,豈臣子所忍言?夫先帝即位不二旬而疾作十餘日,而不諱女謁而病耶?煢煢在疚之時而溺情女謁,季世之碎所不為也。病而女謁耶,岌岌不起之際而女謁,是殉千金之子所不屑也。況先帝以千古純孝之衷,當四海托重之日,乎伊時以誤用下藥歸其罪於崔文升?先帝猶口授皇上,傳諭群臣,以為原有夙疾,因勞致甚,大小臣工莫不欽承。此當日父子、君臣出口繇衷之言,亦至仁至明,危而不亂之證,足盡破從前狐疑之說矣。先是,元輔方從哲等疏請蚤建儲嗣以奠國本,並請如期視朝以慰群小。及聞病日增,劇慮且不測,率九卿科道官問安寢殿,再申建儲之議,跪求望見嗣皇清光。此際此情,臣子之心蓋百迴腸而後敢一啟口也。先帝矍然首肯,出皇上於榻,並承顧命,有輔導皇子為堯舜之旨,是先帝業以天下事授之皇上,業以皇上托之輔臣矣。且雲壽宮要緊者,再此其旦夕莫保之情景,群臣耳聞目見者,誰不願得長生久視之方延萬載無疆之壽?李可灼復神其藥之奇驗,群臣無不思幸一試,莫敢先發,遂流於禁中。有旨召可灼進藥,少項傳諭,稱進藥善,戒姑退勿去,褒賞有加。日昃,復傳諭進藥。可灼難之,謂日止可一丸,而退詰。旦昧爽而龍馭上賓矣。夫先帝病系勞弱則可灼紅丸正屬對證,況迫以先帝立待之嚴旨,可灼安能不進藥?先帝與群臣亦安忍不令可灼進藥?特無救於大漸之勢,即今日豈遂忘彷徨無已之情哉?孫慎行自隔年之後起自田間,突興大難之端,借題紅丸誣先帝以受鴆之慘,加從哲以弒逆之罪,片紙傳播,鏇奉旨:舊輔方從哲素稱忠慎,皇考彌留,李可灼進藥,原出聖意。卿言雖忠愛,然事系傳聞,並進封、移宮等事,當日九卿科道官多所親見,還著據實會奏以釋群疑。其李可灼輕易進藥不能無罪,著並議來說,該部知道。吏部尚書張問達削去前叚,止將卿言雖忠愛以下半叚發出,並改會奏為會議,以啟邪黨之附和。承望風旨者欲殺人以婿人,畏避凶鋒者不信心而違心,饒有半吞半吐之詞,多屬畏首畏尾之論。獨黃克纘、王志道、徐景濂、汪慶百等明目張胆,連篇累牘,侃侃鑿鑿,足砥一時之狂瀾,定千秋之鐵案。時非皇上天語親傳,有皇考進藥亦升天,不進藥亦升天之旨,邪黨窮追不已,羅織之禍勢且燎原而不可撲滅矣。至可灼情出迫切,似亦未忍深求,乃業知睿照難欺,猶懣心昧,已故遣戍,以存不了之薪火,亦太毒而狡哉!夫可灼之心果出於毒先帝耶,即支解不足盡其罪;果出於愛先帝耶,即遣戍寧不重其冤先帝之逝果出於毒耶,不獨從哲當任其咎;果不出於毒耶,何為從哲偏受其誣?此實錄之當確者二也。先帝彌留之際,所拳拳丁寧,不厭諄切者,輔導嗣皇與冊封李選侍而已。選侍之居乾清宮也,從侍先帝也。宮車晏駕,選侍自應移居別宮,亦自應候旨諭選侍移居何宮而後可移也。選侍何敢擅移?亦何俟臣子爭執之而始移也?丙子昧爽,元輔以下文武大臣以及台省郎署無弗入者,何謂楊漣一人獨以排闥稱也?比群臣見皇上即羅拜呼萬歲,又何煩劉一燝、楊漣、左光斗等侈口擁戴之功哉?且元輔之方從哲、首垣之范濟世、掌道之顧慥無日無事不在,一燝、漣、光斗之前者又何以擁戴之功獨三人攘臂自居也?使當時灑掃別宮,請選侍入居,諭以登極後遵遺命行冊封貴妃禮,此不過一內使傳示足矣,何至煩諸臣之紛紛也?臣嘗聞其概矣。當濟世與漣、光斗等之入也,見一官者手握數紙,箕踞怒罵,有於今還要我叩頭叫他認得我之語。濟世等詢之,乃知為王安也。問其所罵何人?則應為李選侍也。所持之紙即排選侍之揭也。安將揭人授一紙,濟世等心訝而面拒之。獨漣與光斗口誦心維,不自覺其席前膝足,神昵而形就也。繇是而播自後之說,繇是而煽垂簾之議,繇是而掜宮嬪之詞,誣告選侍之孺名,繇是而興盜寶之獄,羅及選侍之生父,糚成莫須有之疑以熒惑聖聽、矯詔咨惡、震駭遠邇,皆王安一人居中為祟,漣與光斗等入幕運籌而助之虐也。移宮之日,密布多人,罄擄選侍之奩篋,並攫及頭上之簮珥,俾令自負皇八公主踉蹌徒跣,而奔一號殿吞聲飲泣,莫從控吁。而隨侍之李進忠、劉朝等十餘人且毆傷狼狽,面縛下獄,立刻擬斬,連及侍父惴惴思死,此不過假盜寶以為名,因殺此數人以滅口耳。向非刑部尚書黃堯纘據法力請開諭保全,侍父亦不得其死矣,選侍何以安其生?進忠等三人鏇畢命於刑毆之餘,劉朝等數人又安能延喘於犴狴之中,他日復得見皇上之面,赦其餘生以正王安矯詔之罪哉?觀於李進忠、劉朝等之下獄而皇上不及知,則選侍當日踉蹌之狀與一號殿蕭條之景,皇上亦必不及知,以至自後垂簾種種不情之波概可推矣。臣以為選侍之請封也,請封妃也。冊封貴妃之旨,先帝之親傳者三,皇上之親促者再,王安猶能朦朧排激,煬蔽稽停。迄今讀范濟世請封選侍一疏,猶令人痛哭而流涕焉。妃之未封而況於垂簾?倘選侍而果有自後垂簾之威權也,王安焉敢不叩頭又安敢箕踞而怒罵之哉?臣以為宮不難移也,王安等故難之也。當日皇上一見群臣,安等即奉皇上歸慈慶宮,不復至乾清一步者,欲皇上不與選侍相見乃可以行其離間之計也。故難移宮者用以激怒皇上而重選侍之罪,眩惑中外而張擁戴之功也,不然何御史郭如楚疏有移宮原系定理,不得居以為功之說?邪黨恨之入骨,俾不得一日安乎其位也,豈非犯其所深忌哉?使是時有旨令選侍移宮而據不肯出,或皇上力不能使之出,然後臣子得以藉口而幸功耳。乃移宮之說甫出,遽使選侍徒跣奔避,進忠等束手就縛,而皇上尚不知也。是尚得知宮之難移哉?臣又以為李進忠等未嘗盜寶也,乃王安等搶之也。夫寶誰之寶?選侍之物,實先帝之賜予也。以選侍之物,選侍之人自移之,何得謂之盜也?且徒手數人,所執有限,何得謂之盜?至數萬也?以先帝之賜予者,王安等搶而還之皇上,臣果知皇上之不忍受也。乃竟以選侍之奩篋據而充王安之囊橐,不罪搶而罪盜,不亦顛倒之極哉?王安罪狀彰彰如是,死不足贖,而周嘉謨且感且憐,忿然不平,代為報復,矯語向人曰:王安罪不至死。夫假親王令旨者死,況矯天子詔一朝而辟無辜之數命哉?幸皇上日月之明,雷霆之斷,立正王安罪,並遵先帝遺命,加選侍以康妃之封,恩禮優隆,家庭骨肉之情歡然如故,此實錄之當確者三也。繇今而論,王之采罷矣,劉廷元等之官不可不復也,孫慎行斥矣,李可灼之遣不可不還也,楊漣、左光斗禠矣,劉一燝、周嘉謨之罪不可不明也。此三事者,業已本末俱明,臣猶惓惓於實錄者,特以年來門戶為政,授意纂修,實者未必錄,錄者未必實也。臣又聞鄒元標、鍾羽正當日亦各有疏入告而秘不發抄,兩人立名非真晚節不振,委身門戶,敗壞生平,其秘疏不抄,必陰附鬼魅之說而又欲明逃非剌之外也。韓爌會議之疏足破一時之謊,何以元兇罪惡貫盈猶再倒身庇護說者,謂良心難昧,是非各不相掩也。至如江西監生楊惟休泰昌實錄一書,草莽一介,何從而記注朝廷之起居且刺及宮庭之隱微,中間語意閃爍,稱述舛錯,非潛授意指以欺人則揣合嚬笑而獻媚耳。真無忌憚之小人,豈非聖世衣寇之玷哉?伏乞皇上嚴諭監修纂修諸臣將未完神祖實錄從實紀載,已完先帝實錄再行磨勘,並將公忠發憤如劉廷元、黃克纘、王志道、范濟世等與假借誣衊如王之采、孫慎行、楊漣、左光斗等一應章奏單揭備細摉錄,與臣疏一併宣付史館,務存公案以垂信史,庶是非邪正開卷瞭然,其於三朝聖德慈孝深衷光大闡揚,所禆不小矣。

藝術作品

2007年孔笙執導電視劇《明宮謎案》30—38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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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宮謎案:以明朝晚期的“妖書案”、“詛咒案”、“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等幾大疑案為線索,以立儲、皇權交替為關鍵點,講述了明朝萬曆、泰昌、天啟年間二十年中圍繞宮廷的權力鬥爭,表現出君臣、父子、夫妻、同僚在權力面前交錯的黨爭關係及體現出來的複雜情感,描繪出明朝危在旦夕的夕陽晚景。 該劇著重暴露了明朝權力交替制度的弊端及吏治腐敗、黨派鬥爭、宦官專權、特務橫行等一系列政治亂象,批判了黑暗的宮廷鬥爭,並諷刺了大臣們的愚忠。與此同時,用俯視的角度向觀眾展現了皇室的家庭生活,及夫妻之間、長幼之間的情感糾葛。 撲朔迷離的疑案、明爭暗鬥的政局能吸引眾多觀眾,而其中表現出的真實而複雜的人性,更能讓人深思。

晚明三大迷案

案名
案情
梃擊案 萬曆四十三年五月初四(1615年5月30日)中午,一名30多歲的男子手持棗木棍,闖入明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慶宮,逢人便打,擊傷守門官員多人
紅丸案 泰昌元年(1620年),光宗病重,李可灼進獻紅丸,自稱仙丹。光宗服後死去。有人懷疑是神宗的鄭貴妃唆使下毒,鏇即展開了一系列的追查元兇的舉動。
移宮案 明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至九月一日,萬曆泰昌兩帝相繼而亡,李選侍控制了乾清宮,與太監李進忠(魏忠賢)密謀挾持朱由校,欲爭當皇太后以把持朝政,朝臣們強烈反對。朝臣們要求李選侍移出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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