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冬強

爾冬強

爾冬強,男,1959年生於天津,家境富裕,他的祖父曾經是美國太平洋艦隊的軍官,他的堂哥爾冬陞乃香港著名的電影導演,許多親友都僑居國外。這就使他的一家在1966年的文革歲月里飽受無情的磨難和衝擊。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爾冬強 爾冬強

爾冬強從事專業攝影20多年,以捕捉和記錄文化變遷而見長,曾任記者和編輯,是中國最早具有獨立精神的自由攝影家,足跡遍布中國各省和世界各地,為這個多變的時代拍攝了大量的視覺文獻,並獨立出版《最後一瞥》、《上海裝飾藝術派》等畫冊數十本。長期以來致力於上海史、中國近代史、西域史、歐亞草原史和南洋史的攝影考察和學術研究,在專題攝影和建築攝影的領域成就突出,曾獲美國建築師協會等專業機構頒發的獎項,被西方媒體稱之為學者型的攝影家。爾冬強的攝影成就曾被美國《時代周刊》等西方主流媒體多次報導,爾冬強正在進行絲綢之路沿線各個國家以及中俄之間茶葉之路的攝影採訪和學術研究。

爾冬強重要攝影作品系列: 上海城市攝影系列 1977年—2008年 中國近代通商口岸系列 1990年—2008年 鄉土中國系列 1977年—2008年 絲綢之路系列 2000年—2008年 異域文明系列 1992年—2008年

最初爾冬強接觸攝影源於他的父親的那架柯達照相機,還在讀國小五年級的時候,便開始拍起風光,少年的他在鏡頭裡享受到無窮的樂趣。讀中學以後在放假的日子裡,在父親的鼓勵下他開始帶著照相機去旅行,從此對照相機愛不釋手。

爾冬強 爾冬強

1983年以前,爾冬強的鏡頭還在民俗文化領域徘徊。當時他是體制內的攝影師,雖然作品已多次在全國獲獎,卻讓他感到疲倦。僅僅是掠美的、沒有思考地呈現世界,讓他感到十分無奈。每天端著照相機,在國家意識形態的指導下像複印機一樣地對生活進行機械地複製,爾冬強厭倦了這種創作方式,從此決定以一個獨立的自由藝術家的身份展開工作。他辭了公職,成為國內第一個具有自由精神的攝影師。

辭職後長達5年的國內外漫遊使喜歡獨立思考的爾冬強獲得了某種寬廣的視野,此刻他認識到作為一個攝影師應有責任完成對時代巨變的記錄和歷史場景的視覺拯救。80年代末,在某次國外旅行回國後,爾冬強突然發現生活了好多年的上海變得陌生起來:大片大片曾經用腳步丈量過的街道與建築被拆掉了,推土機對這個城市的開膛剖腹不僅毀掉了那些珍貴的建築遺存,還毀掉了無法復原的城市記憶與不可複製的歷史文脈。

面對一個城市的滄海桑田,攝影家雖然無法阻止政府決策部門與開發商對這個城市改舊換新的共謀,卻可用鏡頭挽留住擦肩而過的歷史細節,以拯救一代人的共同記憶。後來被媒體屢屢報導的“視覺文獻”概念也就是他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的。於是,爾冬強帶著一張1:500的上海地圖,細細梳理起了上海的每一幢歷史建築、每一條馬路、每一個弄堂和每一幢老房子。爾冬強一發而不可收拾,在此後的幾年裡,他拒絕了國外出版社的盛情邀請,專注於從不同角度、以圖像的方式研究中國近代城市歷史,並成立了自己的中國通出版社(OLD CHINA HAND PRESS),出版了《最後一瞥——上海西洋建築》、《上海法租界》、《上海老別墅》《中國近代通商口岸》、《中國教會學校》、《上海裝飾藝術派》等一系列專題攝影畫冊。他的文化藝術研究甚至延伸到了一些專業歷史的領域,如海關史、郵政史、銀行史等,而對上海ART DECO建築的研究就是上海近代歷史文化研究中重要的一部分。

在對這些上海近代建築、街道和器物進行搶救性質的拍攝過程中,他注意到了那些容易被人忽略的細節,而正是細節概括了這個城市上個世紀斑斕無比的文明。“任何國際性的潮流,上海總能最先接觸到,有人說上海人‘崇洋’,但是從另一個方面講,這其實是對現代文明的眺望。在80多年後的今天遙看當年上海,讓人不由對那時上海與世界的接軌能力感到驚羨。那時候日本人還要坐船到上海來看美國大片呢。”爾冬強這樣說。

經過多年的累積後,爾冬強終於通過影展與書籍使得裝飾藝術派這一源於1925年巴黎國際現代裝飾與工業藝術展上的概念重新為世人所矚目。在《上海·邁阿密裝飾藝術》一書的序中,爾冬強這樣寫到:

上海也有著眾多歷史遺留的Art Deco風格建築,但是相比邁阿密人對這些建築的珍視,當時的上海人還遠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作為一名攝影師,我決定為此做一些工作……我將拍攝的照片提供給中國大陸、香港和台灣等地區的報刊,作了廣泛的傳播和報導,與讀者分享了邁阿密人對Art Deco建築的鐘情以及建築保護的經驗。

爾冬強表示,目前國內還沒有一座真正意義上的ART DECO博物館,他希望有一天會有一家ART DECO博物館來收藏與保存他收藏的ART DECO器物和大量的ART DECO照片。他甚至還建議上海申辦世界ART DECO大會。爾冬強說:“畢竟這個城市還保存著幾千幢ART DECO建築。如果政府願意做,我可以捐出這些文獻。”

2000年之後,在文化藝術界開始集體懷舊的時候,爾冬強突然意識到,他應該從流行的潮流中抽身而出了。他不喜歡大家總是一窩蜂地做同一件事,他希望給自己一些挑戰。從2000年開始,他依據眾多外國學者和探險家的考察文獻及探險地圖,開始了絲綢之路視覺文獻計畫的拍攝工作。他為自己制定了15年的採訪計畫,15年時間裡他將踏遍絲綢之路和歐亞草原諸國,並將旅途中的田野考察、各個歷史時期散落的文化遺產收錄鏡頭中,最後出版一套完整的有關絲綢之路的視覺文獻。從城市轉向野外,這是他人攝影生涯里的又一次令人驚異的轉型。

爾冬強說,“近100年發生在中國國土上的兵荒馬亂和層出不窮的運動已使我們的文化失去了建設的根基,我們有必要通過梳理古代的文化脈絡來重建自己衰落已久的文明。”這或許可以算作他當年決定轉型的一個原因。他說,“歐亞間這20多個國家的文化綿延不斷,多個歷史時期的文化交織碰撞,有種無法言傳的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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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冬強的“絲綢之路視覺文獻攝影計畫”拍攝內容很廣泛,除了文化遺存,還有各國人民的生活現狀、宗教信仰等。因為題目大、內容龐雜,所以每一個專題都做得很辛苦。除了一部分攝影活動是由當地政府組織並資助,大部分都是自費去的。在那些曉行夜宿的田野考察的 日子裡,他的食物往往是一個硬得咬不動的饢,只有泡在水裡才能吃;住的是隨身攜帶的帳篷,每天考察拍攝完畢自己動手搭建。這對長期生活在上海,平時作派有點雅皮的他而言,居然十分適應,這一切都是因為爾冬強身上有著北方遊牧民族的血脈。

爾冬強反覆深入中國西部、蒙古、伊朗、土耳其、埃及等地採訪拍攝,參與了“玄奘之路”、中蒙美蒙古國聯合考察、環塔里木古代遺存考察等項目,已推出“伊朗掠影”、“蒙古國紀行”和“偉大的土耳其”等多個專題攝影展覽。

“在斯文赫定、斯坦因、伯希和的年代,絲綢之路上的中國人只能充當挑夫、伙夫和嚮導。而今我們終於有實力,帶著器材、駕著吉普車,去尋覓人類歷史的精神遺產了!”爾冬強對於自已能夠在西行的路上進行他的精神之旅似乎頗有幾分自豪。最讓他感動人的是在土耳其,那裡保留下來的拜占庭、東羅馬帝國、奧斯曼帝國各個時期豐沛壯麗的歷史文化遺存讓他看得眼花瞭亂,當地的博物館在看了他的介紹信後,居然向他全部開放,甚至鎖在展櫃裡的文物也讓專人取出來給他拍攝。爾冬強說,西方某些國家對待文化遺產的開放態度有時候確實值得我們去學習。

走了這么多國家,在他看來,有著共性的歐亞草原諸國真正吸引他的並不是變化和差異,而是一種歷史的延續性。通過梳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歷史細節,他發現了一條清晰完整的世界史的脈絡,而且不同的國家的歷史脈絡相互糾纏在一起。可見歷史並不是單純獨立的線性發展,它可以在不同的文明古國間相互纏繞、相互影響。理清了其中一個就會同時理清另外幾個國家的文明走向。就此而言,爾冬強是一個在時間之河裡逆流而上的探險者。歷史就在現場,探究歷史就是探究與未來。

人物成就

三個計畫

年富力強的爾冬強,正在擬定兩個計畫:一是走一遍絲綢之路,北上新疆包括中亞、西亞、南亞。他認為對攝影而言這裡尚留下許多空白點。如今計畫已過半,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還要繼續走下去,目標是布里亞特共和國、圖瓦共和國、環貝加爾湖歷史遺存和俄羅斯阿爾泰地區。2008年他的行程已排滿:土耳其、匈牙利、伊朗、俄羅斯……如今,他一年中有超過8個月的時間是在國外,在回國的有限的幾個月里就是整理資料和作品,結集布展或出書。爾冬強已經將尋覓人類歷史的精神遺產作為自己後半生唯一的人生目標。

二是拍攝西藏、貴州、四川、雲南、青海,這裡也有拍攝不完的東西。他計畫以10-15年的時間來完成,前期準備工作已就緒,大本營設立在古城蘭州。

三是2013年3月16日,爾冬強啟動了新的“絲綢之路萬里賓士計畫”,他準備再用數年的時間來完成絲綢之路視覺文獻的拍攝。這次行程,爾冬強將自駕從上海出發,經西安、蘭州、吐魯番、若羌、且末、民豐、和田、喀什等地,從伊爾克斯坦口岸出境,穿越中亞、西亞、歐洲的十多個國家,歷時三個多月,行程18000公里,最終抵達德國漢堡。

藝術中心

2013年3月17日,新落成的爾冬強藝術中心迎來了第一個展覽——“爾冬強對話斯坦因——跨越百年的絲綢之路視覺文獻展”。新址位於徐匯區石龍路345弄27號。

早前,田子坊決定不再與爾冬強藝術中心續約,箇中原因,爾冬強和管委會各執一詞。爾冬強感慨地說,過去23年裡,他的工作室一直在不斷地搬遷——最早是在富民路,然後去了徐涇,田子坊也待不住了。爾冬強宣布遷出田子坊。

爾冬強精心準備了新址的第一個展覽。他拿出過去13年來有關絲綢之路攝影考察的成果,展覽通過英國考古學家斯坦因(1862-1943)與自己在同一地點拍攝的圖片,實現了跨越百年的視覺對話。為了翻檢斯坦因留下的文獻,他曾多次訪問匈牙利科學院圖書館,仔細查閱了斯坦因的全部檔案,為中國的西域史學找回了珍貴的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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