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

梁衡

梁衡,著名學者、新聞理論家、作家。山西霍州人。1946年出生,1968年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歷任《內蒙古日報》記者、《光明日報》記者、國家新聞出版署副署長,著名的新聞理論家、散文家、科普作家和政論家。曾榮獲全國青年文學獎、趙樹理文學獎、全國優秀科普作品獎和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等多種榮譽稱號。現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博士生導師、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中國記者協會全委會常務理事、人教版中國小教材總顧問。其代表作品《沒有新聞的角落》《新聞綠葉的脈絡》《新聞原理的思考》等。

基本信息

個人成就

梁衡梁衡
1981年底,梁衡身為光明日報山西記者站的記者在福建採訪,他坐公共汽車從福州廈門時,路邊閃過一條標語:“栽樹要有打虎勁,護林要有繡花心”。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這條標語著實讓梁衡思索了一番。他想,當記者何嘗不是這樣呢?“採訪勇如初生犢,寫作巧似繡花婦”,這個座右銘就這樣在梁衡的腦海中形成了。記者的工作可以分為採訪與寫作兩部分,在梁衡看來,採訪是與外部世界的接觸,“採訪勇如初生犢”意味著兩軍相遇者勇者勝,首先要一個敢字。敢不敢于山窮水盡時再尋一村,敢不敢在人家已經閉上大門時再敲幾下門,敢不敢面對棘手的事件偏向虎山行,敢不敢下“就要寫”的決心等,這都是在採訪階段首先要克服的心理障礙。記者深入社會採訪,如偵察員離開自己的部隊,他必須是一個孤膽英雄,即使面對夜間陌生如鬼魅的岩黑林也大膽穿行,並堅信必能拿到情報。社會紛繁複雜,接待方對記者有歡迎的,有不歡迎的,有時有現成材料,有時談幾句話就再無話可說,有時還會人為製造許多假象。但不管怎樣,記者要像初生牛犢不怕,去闖就是。與採訪相比,寫作則是記者戰勝主觀自我的過程。記者要合理使用兩部分材料,一是採訪得到的新材料,事件本身的材料;二是記者平時儲存的舊材料背景材料,包括知識、思想的積累。梁衡說跟櫛風沐雨的奔波採訪大不相同,寫作是夜深人靜,面對孤燈,反觀內心,翻騰腦海,遣詞造句,舉例引典,要的是一個巧字。其實大千世界的基本東西就那么一點,所以眼花繚亂,全因排列組合。同樣是碳元素,結構一變一會兒硬如金剛石,一會兒又軟如石墨。而文章的材料和字詞就那么一點,全靠作者剪裁組合與推敲潤色。巧婦,雖然米少也可做出好飯;拙婦,米再多也許會夾生。採訪階段結束後,細心寫作常常決定著稿件的命運,能不能發表,頭條還是末條,全靠我們最後那一下努力了。由於在新聞實踐中被不斷印證,“採訪勇如初生犢,寫作巧似繡花婦” 這句經驗之談越叫越響。它告訴我們:對於採訪和寫作,既要以不同的態度對待,又要尋求有機的結合。

2005年秋,已身為人民日報副總編的梁衡在采寫陝西變化的通訊時,素材已到手,為了找到更形象、更動人的題目,他絞盡腦汁,開始想用一句原汁原味的“信天游”,這樣更有個性,但找來找去都不理想。後來他從宋詞“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中得到了啟發,便有了“綠了黃土,紅了三秦”的題目,既表現了退耕還林、生態治理的成果,又反映了三秦大地的農民紅紅火火的新生活。這篇通訊見報後,引起了強烈反響。

人物經歷

梁衡梁衡
他擔任《光明日報》記者、國家新聞出版署副署長等職務,現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中國記者協會全委會常務理事、人教版中國小教材總顧問。現任人民日報副總編輯、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博士生導師、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中國記者協會全委會常務理事、人教版中國小教材總顧問
他的主要作品有科學史章回小說《數理化通俗演義》;新聞三部曲《沒有新聞的角落》《新聞綠葉的脈絡》《新聞原理的思考》;有散文集:《夏感與秋思》《只求新去處》《紅色經典》《名山大川感思錄》《人傑鬼雄》《當代散文名家精品文庫——梁衡卷》《人人皆可為國王》、等.學術論文集:《為文之道》《壺口瀑布》《梁衡理科文集》《繼承與超越》《走近政治》《梁衡文集》九卷;有《晉祠》《夏》《武侯祠,一千七百年的沉思》《跨越百年的美麗》《把欄桿拍遍》等多篇散文入選中學課本。
1981年底,梁衡身為光明日報山西記者站的記者在福建採訪,他坐公共汽車從福州到廈門時,路邊閃過一條標語:“栽樹要有打虎勁,護林要有繡花心”。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這條標語著實讓梁衡思索了一番。他想,當記者何嘗不是這樣呢?“採訪勇如初生犢,寫作巧似繡花婦”,這個座右銘就這樣在梁衡的腦海中形成了。記者的工作可以分為採訪與寫作兩部分,在梁衡看來,採訪是與外部世界的接觸,“採訪勇如初生犢”意味著兩軍相遇者勇者勝,首先要一個敢字。敢不敢于山窮水盡時再尋一村,敢不敢在人家已經閉上大門時再敲幾下門,敢不敢面對棘手的事件偏向虎山行,敢不敢下“就要寫”的決心等,這都是在採訪階段首先要克服的心理障礙。
記者深入社會採訪,如偵察員離開自己的部隊,他必須是一個孤膽英雄,即使面對夜間陌生如鬼魅的岩黑林也大膽穿行,並堅信必能拿到情報。社會紛繁複雜,接待方對記者有歡迎的,有不歡迎的,有時有現成材料,有時談幾句話就再無話可說,有時還會人為製造許多假象。但不管怎樣,記者要像初生牛犢不怕,去闖就是。與採訪相比,寫作則是記者戰勝主觀自我的過程。記者要合理使用兩部分材料,一是採訪得到的新材料,事件本身的材料;二是記者平時儲存的舊材料,背景材料,包括知識、思想的積累。梁衡說跟櫛風沐雨的奔波採訪大不相同,寫作是夜深人靜,面對孤燈,反觀內心,翻騰腦海,遣詞造句,舉例引典,要的是一個巧字。其實大千世界的基本東西就那么一點,所以眼花繚亂,全因排列組合。同樣是碳元素,結構一變一會兒硬如金剛石,一會兒又軟如石墨。而文章的材料和字詞就那么一點,全靠作者剪裁組合與推敲潤色。巧婦,雖然米少也可做出好飯;拙婦,米再多也許會夾生。
採訪階段結束後,細心寫作常常決定著稿件的命運,能不能發表,頭條還是末條,全靠我們最後那一下努力了。由於在新聞實踐中被不斷印證,“採訪勇如初生犢,寫作巧似繡花婦”這句經驗之談越叫越響。它告訴我們:對於採訪和寫作,既要以不同的態度對待,又要尋求有機的結合。2005年秋,已身為人民日報副總編的梁衡在采寫陝西變化的通訊時,素材已到手,為了找到更形象、更動人的題目,他絞盡腦汁,開始想用一句原汁原味的“信天游”,這樣更有個性,但找來找去都不理想。後來他從宋詞“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中得到了啟發,便有了“綠了黃土,紅了三秦”的題目,既表現了退耕還林、生態治理的成果,又反映了三秦大地的農民紅紅火火的新生活。這篇通訊見報後,引起了強烈反響。

作品

他的主要作品有:

作品作品
科學史章回小說《數理化通俗演義》
新聞三部曲《沒有新聞的角落》
《新聞綠葉的脈絡》
《新聞原理的思考》
在散文創作方面,過去二十年他主攻山水散文,深得古典山水文章的傳統,行文草本有靈,水石有韻。
梁衡又致力於人物散文,特別是歷史名人的寫作,《紅毛線、藍毛線》等在社會上引起較大反響。
有散文集:
《夏與秋思》
《只求新去處》
《紅色經典》
《大無大有周恩來》
《名山大川感思錄》
《人傑鬼雄》
《人人皆可為國王》等
學術論文集:
《為文之道》
《壺口瀑布》
《走近政治》
《梁衡文集》九卷:
有《晉祠》
《夏》
《跨越百年的美麗》
《把欄桿拍遍》等
多篇散文入選中等學校課本
代表作《數理化通俗演義》
《沒有新聞的角落》
《新聞綠葉的脈絡》
《跨越百年的美麗》
《把欄桿拍遍》
《青山不老》等
其中《青山不老》被編入人教版國小六年級上冊第16課,《跨越百年的美麗》被選入人教版國小六年級下冊第18課。

評散文《夏》

作品原文


充滿整個夏天的是一個緊張、熱烈、急促的鏇律。
好象爐子上的一鍋水在逐漸泛泡、冒氣而終於沸騰一樣。山坡上的纖纖(芊芊)細草漸漸長成一片密密的厚發,林帶上的淡淡綠煙也凝成了一堵黛色的長牆。輕飛曼舞的蜂蝶不見了,卻換來煩人的蟬兒,潛在樹葉間一聲聲的長鳴。火紅的太陽烘烤著一片金黃的大地,麥浪翻滾著,扑打著遠處的山,天上的雲,扑打著公路上的汽車,像海浪涌著一艘艘的船。金色主宰了世界上的一切,熱風浮動著,飄過田野,吹送著已熟透了的麥香。那春天的靈秀之氣經過半年的積蓄,這時已釀成一種磅礴之勢,在田野上滾動,在天地間升騰。夏天到了。
夏天的色彩是金黃的。按繪畫的觀點,這大約有其中的道理。春之色為冷的綠,如碧波,如嫩竹,貯滿希望之情;秋之色為熱的赤,如夕陽,如紅葉,標誌著事物的終極。夏正當春華秋實之間,自然應了這中性的花色——收穫之已有而希望還未盡,正是一個承前啟後,生命交替的旺季。
你看,麥子剛剛割過,田間那挑著七八片綠葉的棉苗,那朝天舉著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在地上匍匐前進的瓜秧,無不迸發出旺盛的活力。這時她們已不是在春風微雨中細滋慢長,而是在暑氣的蒸騰下,蓬蓬勃發,向秋的終點作著最後的衝刺。
夏天的鏇律是緊張的,人們的每一根神經都被繃緊。你看田間那些揮鐮的農民,彎著腰,流著汗,只是想著快割,快割;麥子上場了,又想著快打,快打。他們早起晚睡亦夠苦了,半夜醒來還要聽聽窗紙,可是起了風;看看窗外,天空可是遮上了雲。麥子打完了,該鬆一口氣了,又得趕快去給秋苗追肥、澆水。“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他們的肩上挑著夏秋兩季。
遺憾的是,歷代文人不知寫了多少春花秋月,卻極少有夏的影子。大概春日融融,秋波澹澹,而夏呢,總是浸在苦澀的汗水裡。有閒情逸緻的人,自然不喜歡這種緊張的鏇律。我卻想大聲讚美這個春與秋之間的金黃的夏季。

詞語解釋

纖纖(芊芊):細微的樣子。
黛:青黑
主宰:統治
靈秀:靈活、美麗
磅礴:氣勢盛大
終極:最後的終點
春華秋實:春天開花,秋天結果。
匍匐:爬行
滋:滋生
融融:暖和的樣子
澹澹:蕩漾的樣子
閒情逸緻:閒適安逸的性質情趣

點評

這是一篇被選入人教版九年制義務教育七年級上冊17課的散文。夏天的色彩是金黃的。按繪畫的觀點,這大約有其中的道理。春之色為冷的綠,如碧波,如嫩竹,貯滿希望之情;秋之色為熱的赤,如夕陽,如紅葉,標誌著事物的終極。夏正當春華秋實之間,自然應了這中性的黃色——收穫之已有而希望還未盡,正是一個承前啟後,生命交替的旺季。你看,麥子剛剛割過,田間那挑著七八片綠葉的棉苗,那朝天舉著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在地上匍匐前進的瓜秧,無不迸發出旺盛的活力。這時她們已不是在春風微雨中細滋慢長,而是在暑氣的蒸騰下,蓬蓬勃發,向秋的終點作著最後的衝刺。

背景

梁衡梁衡
《夏》選自《梁衡文集》(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在詩人作家筆下,夏並不是一個受到青睞的季節。也許,春的百卉萌發能給人一種再生的愉悅,春的萬象泰和又能使人的情思得到暢快的釋放吧;也許,秋的收穫能給人一種成熟的滿足,秋的寂寥又能使人的心緒得到淋漓的宣洩吧;所以,吟春詠秋,古今舞文弄墨者,幾乎趨若過江之鯽。而夏呢?也許它太熱太釅太稠密太有點“濃得化不開”了,因此,總不免給人一種失和諧超力度負荷過重之感。如是,怎能得到和普通百姓一樣地受著“快樂原則”所支配的騷客文士的心理認同?怎能不被他們付諸闕如!即使有人寫寫,也難免寫成“毒惡的灰沙陣”,“燙著行人的臉”,“乾燥炎熱的風”,“兇惡的嘶叫著”,“人像快乾死的魚”,“大地在高熱度中發抖(引自茅盾、老舍、高爾基、羅曼羅蘭諸人的作品)——一種作為藝術的內容中苦悶壓抑象徵的夏;或者,寫成“日常睡起無情思”(楊萬里),“手倦拋書午夢長”(蔡確)——一種輕鬆閒適中透出無可奈何的失落之情的夏。

主調

可是,梁衡同志卻敢於履新涉奇,從人所寡言處言之,“大聲讚美這個春與秋之間的黃金的夏季。”須知,這種讚美本身就很值得我們讚美。而他在這篇作品中所創造的清雋境界、豐厚含茹和高致的美,他的英華吐納的娟秀語言,更令人由衷嘆服。《夏》確實夠得上是當代散文中一篇難得的精品。夏的熱力,卻絕沒有沉悶的心跡;傳達著夏的喧鬧,毫無燥亂的蹤影。悠悠溢出樹間的聲聲長鳴,映襯著夏景的明快色澤,烘托著一種“蟬噪林逾靜”的氛圍,也更加表現出夏日大地的充實、厚重和沉穩。於是,在聲色互補、虛實交融之中,作者已經為全文定下了昂揚積極的主調。接著,作者擺平視角,鏡頭下移,好象在縱目遠眺這廣袤的原野似的,望著翻滾的麥浪“扑打著遠處的山,天上的雲,扑打著公路上的汽車,象海浪在涌著一艘艘的艦船。”這裡,作者呈現給我們的,已不是現實世界的簡單還原,而是一種意化了的風物,是外在客體在作者心靈螢幕上的閃爍;或者說,是折射著作者情感光束的時代投影。然後,一陣浮動著的熱風,“飄過田野”,似乎是給遠眺的作者、也似乎是給讀者吹送來“已熟透了的麥香”。這一筆點染,不僅恰到好處也恰如錦上添花。正如前面蟬鳴的烘托體現為一種聲與色的交融一樣,這兒的點染則體現為一種色與香的諧和。如果說,前面的烘托是一種氛圍的點化,那么這兒的點染則是一種情致的昭示——昭示生活的豐腴和飽滿。作者就是在如此詳盡地進行了鋪墊之後,從容不迫地把他的筆觸導向文章意蘊的致力點——“那春天的靈秀之氣經過半年的積蓄,這時已釀成一種磅礴之勢,在田野上滾動,在天地間升騰”。這才是作者自己的夏,這才是作者自己所發現、所體認、所慧識的獨到的夏。從這裡,作者又仿佛自然而然地引申出一段精妙的議論:“春之色為冷的綠,如碧波,為嫩竹,貯滿希望之情;秋之色為熱的赤,如夕陽,如紅葉,標誌著事物的終極。夏正當春華秋實之間,自然應了這中性的黃色。”這一段議論,構句獨樹一幟,用語別開生面,排比對偶駕輕就熟,在古色古香中顯現著一種難得的理趣,即一種優美的情趣與深沉的意理相結合而滋生的抒情美感。這一段議論,對前面之意蘊致力點,是發生,是拓進,是引深;實際上,也是作者對自己所發現、體認、慧識的夏的質性的一種哲人式抽象與鞭辟入裡的詮釋。那么,這種質性意味著什麼?作者很快就一語道破了。原來,“那春天的靈透之氣”所積蓄所釀成“磅礴之勢”,正是一種“收穫之已有而希望還未盡”的偉力的奔突,一種由孕育到豐登的“承前啟後,生命交替”的律動,一種印著人類巨大的鈐記的創造之波的流瀉。作者熱情謳歌的,就是這樣一首力、生命與創造的詩。

寫夏的美

梁衡梁衡
梁衡同志讚美的夏,是麥浪翻滾、麥香吹送的夏,是“金色主宰了世界上一切”的夏。這是何方之夏?顯然,作者的注目點是非常明確的。在那段精妙的議論後,他這樣寫道:“你看,麥子剛剛割過,田間那挑著七八片綠葉的棉苗,那朝天舉著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地上匍匐前進的瓜秧,無不迸發出旺盛的活力。這時,他們已不是在春風微雨中細滋漫長,而是在暑氣的蒸騰下,蓬蓬勃發,向秋的終點作著最後的衝刺。”這裡,作者的視角好象在漸漸拉近,鏡頭也從宏大轉入精微。於是,一個一個機趣盎然的大特寫躍入了我們的眼帘。一個“挑”字,讓我們幾乎感到了棉苗均勻有力的喘息;一個“舉”字,讓我們差不多感到了高粱玉米搖頭晃腦的歡悅;一個“匍匐”中,我們同樣感到了瓜秧的腰肢抖動,蜿蜒蛇行。它們仿佛都在緊緊抓住這美好的年華大顯身手,不捨晝夜地向著自我的完善和神聖的奉獻而奮勇“衝刺”。一句話,出神入化的描繪讓我們從這些夏的寵兒身上,感到了人的丰采,人的氣度,人的靈秀。福樓拜曾經說過:“不論描寫什麼事物,唯有一個動詞可以使它生動。我們必須不斷地苦心思索,非找到這個詞不可,而絕不能為了逃避困難,用差不多的詞句敷衍了事。”梁衡同志的這一段文字,精雕細刻,丰姿綽約,作者之慘澹用心昭然,同時也是對福樓拜的“一詞說”的生動實踐。這段文字,不僅構成全文意境的有力依託,而且也成為以金色為基調的夏的主體形象的豐滿和強化。 審視作者所描繪的一切,我們恐怕很難想到那稻穀飄香的錦繡江南,也恐怕很難想到那牧草連雲的蒼茫塞外。我們首先想到的,恐怕應該是那雄渾壯闊的黃河流域了——那八百里秦川,那三晉高原以及那橫踞冀魯豫的一望無際的沖積平原。是的,正是這凝重厚實的黃土地,哺育了我們的民族,潤澤了中華數千年的燦爛文明,而作者本人也作為中央報紙的記者並多年駐節於斯。所以,他把黃土地之夏,作為自己縱情禮讚的典型觀照物,就不僅有其熟悉生活的意味在,且也具有更深層次的象徵和形而上的寓義在。
當然,《夏》的作者並沒有把他的鏡頭僅僅停留在夏的景觀上,而是讓自己的視角漸次由表層進入肌里,對準了我們這個星球的真正主宰——人。夏日裡生命在交替,夏日裡作物向秋的終點最後“衝刺”,這種生機勃勃的運作,固然有大自然永恆代序的機制,但不可不論的是,自從人類參與其間後,它多半已成了作為萬物靈長的我們之意志的對象化,成了人的本質力量的一種體現。人,是夏的色彩的真正塗染者;也正是人,撥響了夏的緊張的鏇律。“田間那些揮鐮的農民,彎著腰,流著汗,只是想著快割,快割;麥子上場了,又想著快打,快打。”“麥子打完了,該鬆一口氣了,又得趕快去給秋苗追肥、澆水。”這一段文字,作者似乎只是漫不經心,信筆寫來,與前面一絲不苟的刻鏤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差距,表面看甚至給人一種拙訥淺陋之感。其實,白描的語言形式正契合著質樸的內容,如果把一連串形容詞堆在這些普通勞動者身上,也許形成的倒是一種美的造作。所以,作者此處的不施鉛華,實在也是合情合理之筆。

藝術魅力

那么,作品的藝術濡染力如何強化呢?梁衡同志所運用的妙著是——細節。“他們早起晚睡亦夠苦了,半夜醒來還要聽聽窗紙,可是起風了;看看窗外,天空可是遮上了雲。”這幾個細節,與上述快割快打快追肥澆水之類在敘述特色上一脈相承,構成了該段文字恬淡平實的整體風格。這幾個細節,乍一看似乎有點司空見慣,品嚼再三,就象使人感到它獨有的韻味。“聽聽窗紙”,“看看窗外”,在夏的緊張鏇律的側寫,是夏的快節奏,也是作者運用間接表現手法推出的心理鏡頭。它,外化了“每一根神經都被繃緊”的款款心曲,使我們在想像的空間看到了他們急切的目光、企盼豐收的焦灼以及與夏的律動所共鳴的人的感情律動。在幾個細節,極其平易而又極易其傳神,明麗天然而又活靈活現,用“看似平常最奇崛”來形容它,是一點兒也不過分的。可以說,如果換一個其他細節取而代之,作品的魅力就會大大削弱。

散文評價

不論是山水散文,還是人物散文,梁衡的作品中都可見智慧的哲理與感悟,充滿大氣磅礴的深刻思想。充溢的激情蘊藏在深沉的思考中,別有的那份厚重與沉實,避免了簡單的抒情與表白,顯示出大散文的氣韻。梁衡的人物散文,寫的大多是人傑鬼雄,其中大多是名垂宇宙,家喻戶曉的偉人,還有文驚當世,傳之百代的文人。而這些跨越千年、百年的人物卻從作者的筆端一一鮮活起來。梁衡的散文情理並重,以評帶傳,他寫的人物在千年百年中已有定論上又重新給出評價,而這種評價又是不落窠臼的,他從人性的深層重新來詮釋一位人物。而在梁衡的人物散文中,其主人公大多帶有著某種的悲劇性的色彩,從美學的意義上講,悲劇能令人崇高,梁衡在他的散文中能神飛八荒、思接千載,思之所至,情之所鍾,哲理和現實生活血肉一體地融合起來.

文意導讀

本文用熱情洋溢的語言,為我們描繪了夏日裡大自然的景象和人們生活,勞作的情狀,把我們帶進一種美好的意境中.作者只是在描寫這些景象嗎?他還有什麼內心的感覺,體驗要表達?評散文《夏》《<岳陽樓記>留給我們的文化思考和政治財富》(記者湯紅輝)今日上午,首屆“三湘讀書月”活動第二場讀書報告會在湖南省圖書館舉行,著名學者、新聞理論家梁衡在會上作了《<岳陽樓記>留給我們的文化思考和政治財富》主題演講,剖析為官做人之道。“范仲淹對政治文明的貢獻,主要體現在一個“憂”字上。”梁衡認為。《岳陽樓記》產生於我國封建社會成熟期之宋代,作者生於憂患,成於憂患,傾其一生和一個時代來解讀這個“憂”字。而范仲淹的憂國思想,最憂之處有三,即憂民、憂君、憂政。“這是留給我們的政治財富,這是每一個政治家都要面對的問題”。
“一個政治家政治行為的背後都有人格精神在支撐。”梁衡在報告會上從三個方面解讀了范仲淹的人格思想。他認為,范仲淹具有“無奴氣,有志氣”的獨立精神、“實事求是,按原則辦事”的理性精神、“為官不滑,為人不奸”的犧牲精神。
本次報告會由三湘讀書月活動領導小組辦公室、省直機關工委、《新湘評論》雜誌社、湖南圖書館聯合主辦。

他人評價

“無論談歷史、談現實,最後都離不開對國家民族的憂心。”“在並世散文家中,能追求、肯追求這樣一種境界的人,除梁衡以外,尚無第二人。”——季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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