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使人淚流滿面

有一種愛使人淚流滿面

一些傷感的愛情小說。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情愛被賦予了很多的定義,在生活中許多事情都隨著日子的流逝落花而去,可這潮潤作者眼眸的溫馨,這種“繁華落盡見真純”的愛,卻永遠定格在作者的記憶中,任歲月侵蝕,心境變遷。這也成為不能淡忘的闋闋故事。本書收錄收錄了愛過,輕輕放下;裝在玻璃瓶中的天空;嘿,我只陪你一程;如果有一天,魚長出了翅膀;讓我做你的“灰馬王子”;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了一些情愛故事,供讀者朋友們欣賞。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那一晚,莫小菲本想收下音樂盒,可當她抬頭時,看到母親站在陽台上,於是不得不違心地拒絕了他。
——《我們總會遇見這樣一個男孩》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渴望。並不是所有的渴望,都能成為現實。
——《誰聽到渴望的聲音》
她感到眼角濕濕的,熱熱的,用手一摸,果然是眼淚。這一摸不要緊,她的手上全是眼淚了。那天橙子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反正雪一直下,一直下。
——《有愛無愛都刻骨銘心》

圖書目錄

九月黃花落滿地
如果有一天,魚長出了翅膀
愛情考試卷外得分
愛你等於插著一把刀在心上
我們總會遇見這樣一個男孩
冬天的梔子不開花
銀戒指
美麗的愛情我們看不到
蝴蝶死去,我活著
青春隨夏潮一道走遠
我為你相信有來生
夜照亮了夜然後春去春回
我愛了你那么多年
人沒有老去就看不見了
守候第一抹愛情的陽光
讓我做你的“灰馬王子”
青春它寫給淑珍的情書
戒痕
有些話只有聽的人明白
凌晨三點,愛情歸零
蛋糕飄香的季節
第三封信把你遺忘
如果愛,就在原地等待你
如果,如果他不愛你
三場戀愛和一列火車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最後一頁留言
誰聽到渴望的聲音
愛過,輕輕放下
懷念1999年的初遇
他如小說,她看了半冊
玻璃大廈塌下來
天上的雨和眼裡的淚
青銅鎖情同鎖
有愛無愛都刻骨銘心
來自天堂的情書
裝在玻璃瓶中的天空
響徹九十二小時的生命傳呼
很愛很愛你
如今我已長到你愛我時的年紀
我用空間物理的固執愛著你
嘿,我只陪你一程
背對背的擁抱,天荒地老
我已不是你的
八月,給自己的情書
輕綠
離別之前開始想念
再見,天空與路途

書摘插圖

又是九月,我打開窗子,一朵朵黃花飄落,一片片樹葉凋零,我知道自己內心,已然禪意芬芳,那是放下,不是捨棄,而是忘懷。

九月黃花落滿地

作者:玫瑰碎
1
那時,我瘋狂迷戀上文學,讀王小妮的詩,看黑格爾的哲學,而最讓我迷戀的是胡蘭成。
胡蘭成,那個張愛玲一見傾心的男人,她只有見了他,才把頭低到塵埃中去,而我只有見了白加良,才會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這個長我五歲的男子,注定是我的一場桃花劫。
高二,我十六歲。他畢業於河北師大,然後做我班主任,二十一歲的他,留著平頭,牙齒那樣白,笑容那樣燦爛,衣服永遠是白襯衣牛仔褲,講的課永遠那樣生動燦爛。
第一次遇到,是在二樓樓梯,已經打了預備鈴,我發瘋一樣往上衝著,他叫住我,同學,你的裙子染色了。
我回過頭去,看到白裙子上有一塊玫瑰紅,我的臉紅透了,我以為,他是我的男同學。
又跑下樓去,到超市買了衛生棉,換好後再跑向教室,上課鈴已經響了。
暑假開始的第一節課,我便遲到了。
我喊了報告,一聲“請進”,很磁性的聲音。我看到了講台上的他,十分鐘前我遇到的人,我的臉,紅成一片四月桃花,一扭身我坐在自己座位上,他恰好點我的名字:田小樓。
到。我又站了起來,他笑了笑,眼睛那樣明亮,我也笑了,卻充滿了羞澀,原來,原來他是我的班主任啊。
我的心,撲撲地跳著,外面的蟬還在叫著,九月,正是秋天剛開始的時候,薄薄的霧氣中,我只覺得空氣中瀰漫著花香。我想,我是喜歡上他了。
2
我盼望所有的課全是語文課,即使我一句不聽他講什麼,我只要痴情地看著他就夠了,只要能看到他。
就那樣決絕地看著他,不給自己留後路,躲開我的是他。他不看我,眼睛總是看著遠方,於一個二十一歲的男子來說,這樣的注視是不是不能承受之重?
終於,他提問我。
啊?我站起來,一臉茫然。
是的,我沒有聽他講什麼,一句也沒有聽到。
後來才知道,他問我段落大意,我只剩下張口結舌,羞愧得無地自容。
晚上,停電了。我們點著蠟燭上自習,每個人的桌子上一支紅蠟燭,一個身影飄過來:田小樓,麻煩你跟我來一趟。
我抬起頭,看見那張年輕的臉,我跟在他後邊,一步步,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亦點了兩支紅蠟燭。燭影搖曳中,我只看到那個年輕得讓人心跳的男子,他離我一桌之遙的距離,他剛問為什麼你上課……我便哭了,哭得那樣傷心,一哭再哭,如果不是那樣喜歡你,我怎么可能心猿意馬?唯一可以流露的東西只有眼淚,它是自由的,就那樣流吧,把所有委屈全流出來吧。
給。他遞給我一塊白色的手帕。是他的手帕,淡淡的百合香。我接過來,揩著眼淚和鼻涕,有人說,用手帕的男子是溫情的,我喜歡這散發著百合香的手帕。
那條手帕我拿走了。我說,洗好再還你。我食言了,洗好後,我捨不得了。我把它包好,放在被子下面,用紙包好,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他寫了一封信給我,聽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回了信給他,只一個字,好。
期末考試,我的成績,全班第一名。
3
十七歲,我受他鼓勵,開始投稿。4月5日,這天的黃昏,我收到雜誌社的用稿通知。
我把那封夾著用稿通知的信抱在懷裡,不知自己人要往哪裡去,我只知道,我一直往北跑著,是的,北面,那是他的宿舍!
我沒有喊報告,直接闖進了他的宿舍。我以為,這樣的幸福,只有他配和我一起分享。但推開門的剎那,我愣住了。
屋裡有一個女孩子,一個同他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很漂亮,穿得很洋氣,她正在給他熨衣服。
有事嗎?他問。
沒,沒有……
我轉身跑了,尷尬,委屈,難過,傷心,絕望……我以為可以讓他歡心,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隔段時間,我又有了信,取信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一封。我一起拿了,那封信,字很娟秀,應該是那個女孩子的吧。
那是我做的最無恥最大膽的一件事,我拆開了那封信。
白,她叫他。
我的手腳冰涼,裡面的詞語讓我瞬間到谷底,他與她,已經好了一年多,在商量著一起貸款買房子。
那封信,我撕掉了,扔在湖中。我坐在湖邊,絕望地哭,彼時高考還有3個月,我突然病倒,一病不起,查不出原因,成績更是一落千丈。高考時,我形銷骨立,發揮失常,只進了石家莊一個末流大學。
畢業聯歡會,我離他好遠,他和女同學跳舞,一支一支,最後一支,他伸出手。來,田小樓, 我請你跳舞。
我搖了搖頭,果斷而憂傷地拒絕了他,不,我不和他跳舞,我怕自己崩潰在他懷裡,白加良,你可知道我多么愛你
那是憂傷的九月,我與他告別,從此,天各一方。
4
我的學校離他曾經的師大極遠。每個周末,我坐14路倒5路車來找同學,師大有我的同學,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三號食堂,我聽他說過,是他常常去的食堂。
彼時,我上大一,他已新婚,二十三歲,他已經為人夫。
我寄明信片給他,一張,又一張,沒有留地址,我用左手寫的字,之所以沒有留地址,是因為,一怕他知道是我不回,二怕他左右為難。
一次次,我告訴自己忘掉他,但我一次次否定自己,我忘不掉,那流年歲月中的點點滴滴已深入我骨髓,夢裡曾幾度與他相隨,他仍舊是那翩翩美少年,我的初戀,是一個人的事情。
我不知寄過多少張明信片給他,大三時,有同學說:“他有了一個女兒。”大四時,我知道他不再教課,做了教導主任。之後,我畢業去了南方,與他音塵永絕,我知道,注定,他會是我的傷,我的痛。那么讓我遠遠走開,去療傷吧!
二十二歲,我遇到林琅
那天我醉倒在深圳街頭,他背著我回家,問我:“你的愛為什麼讓你傷得這樣重?”我放聲大哭,從此決定,放棄,因為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我想,應該散場了。
5
2005年夏天,有人組織畢業十年聯歡會。此時,我是深圳一家公司的主管,穿時裝,用粉底,不再是那個白衣白裙的少女。我是最後一個到的,上到二樓時,我聽到後面有人喊我。
“田小樓”。
回過頭去,我看到了他。33歲的他,胖了,頭髮少了、他的笑容不再乾淨……但我的心,是那樣柔軟脆弱,如同被彈片擊中,嘩啦啦,散做一堆。
白老師, 我的聲音有一絲絲顫抖,一切都如同10年前,班長起著我的哄,說,誰暗戀過你,你就要和誰喝酒。
好好好,我答應你。一杯杯喝過去,半個小時之內,我醉倒了,一個人跑到衛生間,後面,又飄來一個人影。
田小樓,他叫我,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我震得差點見倒。我哭了,多少年的委屈,多少年的壓抑,直到哽咽,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肩,哭吧哭吧,我知道你的心情……
不不,不要再說了……我在心裡吶喊著,只想時光如果能夠倒流多好。電話響了,是我的戀人,他說,北方大氣涼,多穿衣。好,我說。
猛然間,我知道我是誰了,我是那個訂了婚紗的女孩子,我的夢裡,已經沒有他了。
第二天,我早早離去,沒有與他說再見。回到家裡,包著我認為最無價的東西。
是那塊白手帕。
多少年來,我一直不曾打開,在打開的瞬間,我呆了。手帕不再是當年的手帕,它掉色了,很斑駁的顏色,它皺巴地在我的手上,如受了委屈的孩子,那么無助那么難看,我的眼淚再次落到上面,一滴,又一滴。
我突然掩面,我愛過他嗎?我愛的,只是青蔥年華中的自己啊,我懷念和不能忘記的,只是那一段有著青澀味道而不再來的光陰啊。
又是九月,我打開窗子,一朵朵黃花飄落,一片片樹葉凋零,我知道自己內心,已然禪意芬芳,那是放下,不是捨棄,而是忘懷。
魚有魚的生活,鳥有鳥的日子。如果有一天,魚長出了翅膀

如果有一天,魚長出了翅膀

作者:丁立梅
他的帽子上,垂掛著兩個絨球球
木棉花在這座城市開得火紅火紅時,洛可在遙遠的石家莊對我說:“晴霏,你來吧,到我的身邊來,我需要你。”只這一句,就讓我拋了我優越的工作,不顧父母的眼淚,奔他而來。
我們租了房子住,房子在郊外。小巷深深處,獨門獨院,時光寧靜得仿佛永生永世就是這般模樣。天空中飄著厚厚的白雲朵,我在我們的小院子裡栽石榴,養海棠。我在廚房的鍋上煨紅棗蓮子湯。我營造著我們的地久天長。
秋去冬來,不過一個季節,洛可就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他對我說:“晴霏,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我在他閃閃爍爍的眼神里,找不到答案。
石家莊的春天來得晚,但春天還是來了。當春天的枝條兒,開始抽出綠來,那些嫩黃淡綠的小芽兒,逼出我滿眶的淚。生命是這樣的蓬勃,我和洛可的愛情,卻死了。
阿木推開我的院門時,我正盤腿坐在院子的地面磚上曬太陽。春天的太陽,怎么曬不暖心呢?我聽到敲門聲已久,有聲音在問:“有人嗎?”我懶得動。我在,我不在,與他人何乾?
我看到一個腦袋探進來,確切地說,是一頂帽子探進來。白底子,紅條紋,更為好笑的是,帽檐邊,竟墜著兩個白色的絨球球。帽子下,一張黑黑的臉,眼睛倒是挺大,忽閃忽閃地盯著我問:“請問大姐,你叫宋晴霏嗎?”
我沒好氣地抬頭應一聲:“是又怎樣?”
“你的快件。”原來他是郵遞員。他遞過來一個大信封,我一眼瞥見信封上洛可的字,心撲通往下一沉,不用拆開,我都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我的信,我的照片,他統統退給我了,昔日的情愛,再不留餘地。
眼淚就那么不爭氣地狂奔下來,阿木手足無措地站在院門外看著我,小心地探過頭來問:“大姐,你沒事吧?”
我惡狠狠沖他嚷:“礙你什麼事!”“啪”地關上院門。
一把火,把曾經的情愛,燒了個乾乾淨淨。
你看你看,小豬那張會笑的臉
再見阿木,是在小巷口。阿木吹著口哨,車把上插一朵康乃馨,艷紅的,一路搖著車鈴而來。我站著等他,我問:“有我的信嗎?”其實,我是寂寞的,我明知道不會有我的信。
阿木顯然沒認出我,他的唇向上飛了飛,大眼睛笑成一條縫:“你是?”
“宋晴霏。”
“喔。”阿木誇張地拍自己的腦袋,說:“你看上去不像那天的那個人嘛。”
他低頭,在他的郵包里翻,有些手忙腳亂的。翻半天,也沒翻出給我的一片紙片兒來。他抱歉地說:“今天沒你的信呢。”
我當然知道沒有。我感到好笑地看著他忙亂,為這個人的老實,心裡暖了一下。阿木顯然是怕我失望,突然拔下他車把上的花,遞給我:“送你。”
我擎著一朵艷紅的康乃馨,站在春天的陽光下。我有點兒快樂了。
跟阿木混熟了,他送完信,會在我的院子裡停留。我在房間裡放碟片,看《亂世佳人》,看《呼嘯山莊》。我給不同的雜誌寫稿,畫插圖。阿木很是羨慕我,他說他高中沒念完就輟學了。他在我看片或是寫稿時,手腳麻利地給我打掃院子,照料花草。他買了不少的花草來,我叫不出名,一律用丫頭來稱呼,開紅花的稱二丫頭,開白花的是三丫頭,他說我是十丫頭。想想,又補充一句:十丫頭最可愛,最漂亮,最惹人喜歡。
阿木有時也買來一些菜,給我做他們的家鄉菜——湘菜吃。他是窮人家的孩子,一個人出來打拚世界,流落到石家莊,找到這份郵差的工作,他很滿意。他說,一個月可以給家裡寄600塊錢呢。我跟在他後面傻樂
可是,寂寞和疼痛,有時還是像螞蟻啃骨頭般的,啃著我脆弱的神經。我常常想起洛可來,想起曾經的愛情,想得淚流滿面。我說:“阿木,借個肩膀我倚倚好嗎?”阿木不發一言,默默攬了我的頭,輕輕拍著我的肩,一下一下。
一次,醉酒。外面下雨,很晚了,阿木要走,我拚命拉著他的手,不肯他走。我攀著阿木的肩哭,仰著頭問:“阿木,你愛不愛我?”聽不見阿木的聲音,只是他把我摟得緊緊的,手拍在我的肩上,一下一下。
我醒來,太陽已高照。窗台上一盒杜鵑,開得熱熱鬧鬧。床頭上,有阿木留下的一幅速寫畫,上面畫著一頭可愛的小豬,小豬的臉上,有淚珠像大珍珠。特滑稽,特可愛。旁有阿木歪歪扭扭的字:姐,你看你看,小豬那張會哭的臉。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
好友林月所在公司的企劃部,缺一個主管,林月要我火速趕到北京。
我在猶豫。對阿木,我竟產生一種說不清的依戀。我走的那天晚上,阿木忙了一桌的菜。我們都喝得有些高了,互相說著傻話兒。我借著酒勁問阿木:“阿木,老實告訴姐啊,有沒有愛過姐?”
阿木吭哧半天,說:“姐,你是鳥,我是魚。你在天上,我在水裡。你說天上的事兒我聽,我說水裡的事兒你聽,我們都很快樂。可如果你到了水裡,你會不快樂,我到了天上,也會不快樂。”
這小子,居然這么哲學這么詩意了一回。我緊緊擁抱了他,我說:“阿木,如果下輩子我也做了魚,你一定要娶我的。”
阿木很認真地點了頭。
我們是親人哪,親人就是最親的人
初到北京,我仿佛一滴水掉到大海里,我找不到我了。心空落得似莽莽荒原。阿木打來電話,問:“姐,你好嗎?”我回:“不好。”淚就肆無忌憚地流下來。
阿木在電話那頭急,“姐,你別哭呀,一切都還有我呢。”仿佛生了千里眼,隔天,他竟給我電匯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關照我,要好好待自己。
我問阿木:“阿木,幹嗎對我這么好?”
阿木笑:“你是我姐,我是你弟,我們是親人哪,親人就是最親的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我抱了阿木送的絨毛玩具狗,笑。有淚盈眶。
冬天的北京,下雪了。這個時候,我已漸漸適應了北京的生活,有了我自己的一片天地。我談了男朋友,竟和我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只不過他比我早畢業了兩年。我告訴了阿木,阿木很不放心地問:“姐,他對你好嗎?”我說:“當然,若對我不好,我能接受他嗎?”阿木沉吟半天,問:“他有我對你好嗎?”我被他問住,愣愣地,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阿木先自笑了,阿木說:“姐,跟你開玩笑呢,你喜歡的人,肯定錯不了。”我心裡暖洋洋地。
戀愛並不是一帆風順,日子裡也有諸多不開心。每每這時,我首先想到的是阿木,我說:“阿木,我難過了。”阿木就唱歌給我聽,還聲情並茂地朗讀詩歌。我訝異極了。我說阿木,你啥時學會這個了?阿木鬼笑,說:“這是秘密,阿木的秘密,不告訴你。”
男友為了省房租錢,要搬來和我同住,他的理由是,我們早晚都會結婚的。我卻突然驚醒般地看著他,我下不了決心和這個男人結婚,我搖頭拒絕了他,我說我暫時,還想一個人過。
阿木出事是在冬天就要過去的時候,那個時候,北京地壇的迎春花,已綻開了鵝黃的蕊。而我的心情,卻是灰灰的。半年的戀情,吵吵鬧鬧分分合合,讓我累到疲憊,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花好月圓。我總是要想到石家莊,想起那個小院子,鍋上冒著熱氣的湘菜,還有一院子的花。我在這樣的想念中,溫暖。
阿木出事的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著阿木,眼前晃著阿木笑著的樣子。我撥打阿木的手機,我準備開他的玩笑,告訴他,阿木,姐想你了。我想像阿木在那頭開心地笑,阿木會開心的。
阿木的手機,卻怎么也打不通。
有被無邊的黑夜吞沒的感覺,我丟了魂似地在北京大街上轉,同時一個勁兒安慰自己,阿木不會有事的,阿木只是去鄉下了。我這才明白,阿木,他已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人。
阿木死了的訊息,我在兩天后才得知。他死於溺水。晚歸的路上,他騎車過橋,因避讓迎面而來的一輛大卡車,而一頭栽進薄凍的河裡,他真的做了一尾魚,回到他的水裡面。
石家莊我曾住過的小院,阿木死前,一直住那兒。我辭了北京的工作,搬進去,我打算在石家莊待一段日子。小院裡,花草們開始冒出新芽。房間的桌上,摞著一沓書,是些自學考試的書,上面落滿阿木的筆跡。一本手抄本上,密密地記載著我和他交往的點點滴滴,扉頁上寫著這樣的話:魚有魚的生活,鳥有鳥的日子。如果有一天,魚長出了翅膀,是不是就可以追上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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