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

慈安

孝貞顯皇后(1837年7月12日-1881年3月初10),鈕祜祿氏,滿洲鑲黃旗人。道光十七年丁酉七月十二日生。父為廣西右江道、三等承恩公穆楊阿。清文宗時為貞妃、貞貴妃、皇后,居鍾粹宮。穆宗、德宗時為皇太后。光緒七年辛已三月壬申初十日戌時薨,年四十五。九月十七(11月8日)卯時葬昌瑞山南麓偏西之定陵東普祥峪,曰定東陵。諡號:孝貞慈安裕慶和敬誠靖儀天祚聖顯皇后。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文宗孝貞顯皇后鈕祜祿氏(同治嫡母,1837-1881)文宗孝貞顯皇后鈕祜祿氏(同治嫡母,1837-1881)

孝貞顯皇后,滿洲鑲黃旗人,廣西右江道、三等承恩公穆揚阿之女。生於道光十七年丁酉七月十二日(1837年8月12日),屬雞,事文宗藩邸。鹹豐二年(1852)二月封貞妃,五月二十五(7月12日)晉貞貴妃,六月初八(7月24日)冊為皇后,十月行冊封禮,時年十六,少於文宗鹹豐帝六歲。居鍾粹宮。十年(1860)八月,從幸熱河。十一年(1861)七月,文宗崩,穆宗即位,尊為皇太后。九月,還宮。十一月乙酉朔初一(12月2日),偕孝欽顯皇后御養心殿垂簾訓政,時年二十五,世人稱為東太后。同治元年(1862)四月上徽號:慈安皇太后。是時,孝欽、孝貞兩宮並尊,詔旨稱“母后皇太后”、“聖母皇太后”以別之。同治八年(1869),內監安得海出京,山東巡撫丁寶楨以聞,太后立命誅之。同治十一年(1872年)十月,因為同治皇帝載淳大婚,加上徽號“端裕”二字。同治十二年(1873)二月,歸政於穆宗,隨即載淳親政,加上徽號 “康慶”二字。十三年十一月初十(1874年12月18日),穆宗病痘,復訓政。十二月初五(1875年1月12日),穆宗崩,德宗入承大統,復聽政。光緒二年(1876)七月,四十慈慶,加上徽號“昭和莊敬”四字,光緒七年辛已三月壬申初九(1881年4月7日)偶染微疴,初十(8日)病重,戌時薨,壽四十有五。五月,上尊謚曰孝貞慈安裕慶和敬儀天祚聖顯皇后。九月十七(11月8日)卯時葬昌瑞山南麓偏西之定陵東普祥峪,曰定東陵。付太廟。宣統元年(1908)四月,加上尊謚“誠靖”二字,全謚:孝貞慈安裕慶和敬誠靖儀天祚聖顯皇后。

人物評價

大智若愚的慈安皇太后
慈安皇太后,俗稱東太后,簡稱慈安,死後謚為孝貞顯皇后。
提起慈安,人們很自然地會聯想到慈禧,長期以來,慈安給人一種過於忠厚老實,缺乏政治才幹,事事依賴慈禧的印象。實際上,這樣的看法未免有失偏頗。真實的慈安出身於世代官宦之家,從小就受到過良好教育。特別是她成為中宮皇后的五年中間,清王朝遭遇了空前的外患內憂,使她在憂患中成熟,在憂患中增長閱歷。在美女如雲的皇宮,在多情好色的鹹豐帝身邊,能保持11年榮寵不衰?
慈安太后慈安太后

除了憑藉她本人的超凡的容貌和人品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因素,就是她有一套十分成功有效的處理和駕馭她與眾妃嬪、與夫君皇帝關係的秘訣。這些都足以表明慈安是一位城府很深的大智若愚的女性。即使把她作為一個政治人物來衡量,即使把她與慈禧放在一起做比較,慈安太后也絕不是一無是處。決定朝政大端,慈安優於德,而慈禧優於才。慈安對權力不感興趣,所以日常朝政多讓慈禧處理。而“慈禧懾於嫡庶之分,亦恂恂不敢失禮”。遇到朝政大事,慈禧不敢擅做主張,仍要徵詢慈安的意見。由此可見,慈安太后在控制局面、掌控權力方面也是很有一套辦法的。在光緒年間任過大清國駐英國大使,回國後先後任過光祿寺卿、太常寺卿、大理寺卿、左副都御使的薛福成,在他的《庸盦筆記》中記到:誅殺陷城失地、臨陣逃脫的兩江總督何桂清,將驕蹇貪淫的勝保下獄賜死,賞給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爵位,皆出自慈安之意。

政壇歷程

兩個女人

鹹豐十一年(1861)七月十七日,鹹豐帝崩。他臨終前做了三件事:一、立皇長子載淳為皇太子。二、命御前大臣載垣、端華、景壽,大學士肅順和軍機大臣穆蔭、匡源、杜翰、焦祐瀛八人為贊襄政務大臣。三、授予皇后鈕祜祿氏“御賞”印章,授予皇子載淳“同道堂”印章(由慈禧掌管),並下發“派載垣等八大臣贊襄一切政務”的上諭。
顧命大臣擬旨後要請兩位太后蓋上“御賞”和“同道堂”印章。鹹豐皇帝的原意是讓八大臣和兩宮太后權力互相制約,既不讓輔臣一手遮天,又避免後宮專政。但後來的事實證明,鹹豐皇帝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的臨終遺命,分散權力的目的沒有達到,而製造矛盾的後果卻日見凸現出來。它的一個直接後果是引發了“辛酉政變”。關於政變的過程和結局,許多書里都有詳盡記述,這裡不再多說。我們更關心的是慈安太后在這場政變中所起的作用。
辛酉政變中的獨特地位。這場政變實質上就是一場朝廷內部的權力之爭。一方是兩宮皇太后和以恭親王奕訢為首的皇族,另一方則是鹹豐帝臨終任命的八位贊襄政務王大臣。這場政變的組織者、策劃者和領導者是慈禧,其主要倚靠的骨幹力量是奕訢,但也絕對不應忽視慈安在其中的作用。她作為一位德高望重的名正言順的原中宮皇后、當時的母后皇太后,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因此她是這場政變中決定成敗的關鍵性人物。這一點,機敏而工於心計的慈禧比誰都清楚。慈禧更清楚自己是靠“母以子貴”才登上皇太后寶座的,養心殿西暖閣太后垂簾聽政聲望、資歷、影響力遠遜於慈安。如果不將慈安爭取過來,奪權、垂簾聽政的目的就達不到。慈禧憑其如簧之舌,終於將慈安拉到了自己這一邊。反過來,如果慈安旗幟鮮明地堅定擁護鹹豐帝的遺命,毫無保留地支持並站在八大臣一邊,辛酉政變就不會發生,這段清史就得重寫。

理政之才

日常朝政中的表現。有書記載,慈安“及與孝欽後(慈禧)垂簾聽政,首簡恭王入軍機處。時國人稱孝貞優於德,而大誅賞大舉措,實主之;孝欽優於才,而判閱奏章,裁決庶務,及召對臣工,咨訪利弊,悉中款會”。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時人對慈安和慈禧的評價是各有所長,慈安“優於德”,慈禧“優於才”。一些日常的事務由慈禧處置,但每遇朝政大事,還是要由慈安太后最後決定。慈安太后的理政之才主要表現在:
一.重用能人,“同治中興”。慈安與慈禧密切配合,發揮己長,勵精圖治,在朝內重用奕訢、奕譞、文祥、倭仁等重臣,外用一批優秀的漢族將領,如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等,使得同治年間出現了“中興之象”。1914年出版的《清朝全史》記載:“同治改元之初,即知曾文正公之賢,授為兩江總督。文正感其知遇,盡心謀國。而東宮(指慈安——筆者)則自軍政、吏治、黜陟、賞罰,無不諮詢文正而用其言。”於是當時遂有“至軍國大計所關,及用人之尤重大者,東宮偶行一事,天下莫不額手稱頌”之說。
二.誅殺安德海,朝野稱快。清朝制度:太監不得出都門,犯者殺無赦。安德海是慈禧的心腹太監,他依仗慈禧的寵信,胡作非為,肆無忌憚。朝中大臣,甚至連同治帝都恨他入骨。同治八年(1869)八月,安德海請求慈禧派他到江南置辦龍衣,獲得許可。但他不知收斂,一路招搖,途經山東境內時,被山東巡撫丁寶楨拿獲。丁寶楨迅速將此事上奏朝廷。慈禧有意袒護,慈安“立命誅之”。結果安德海被就地正法。由於慈安的力主其間,安德海才得以伏法,當時朝野上下,人心大快。
三、立阿魯特氏為皇后。同治十一年(1872),同治帝已經17歲了,到了立後成婚的年齡。慈安看中了淑靜端慧、容德俱佳的崇綺之女阿魯特氏,而慈禧則看中了年輕俏麗、姿性敏慧的鳳秀之女富察氏。兩人各執己見,最後決定由同治帝自己決定。結果同治帝採納了慈安的意見,同意立阿魯特氏為皇后。此事表明了慈安在宮中、在同治帝心中的崇高地位和影響力。同治喜歡阿魯特氏,如果沒有了慈安的意思,很可能就會依慈禧的意思選了別人為皇后。
由上可見,慈安皇太后不僅有德,而且有才,小事不拘,在大事上決不糊塗。慈安的存在對慈禧是有著相當的震懾作用的。但是,天不假年,光緒七年(1881)三月初十日戌時,慈安崩逝於鍾粹宮,終年45歲。慈安之死,事先沒有什麼明顯徵兆,三月初九日,慈安身體稍感不適,第二天晚上就死了。慈安對自己病情發展如此之快也感到意外,她說:“本月初九日,偶染微病,皇帝侍藥問安,祈予速痊。不意初十日病勢陡重,延至戌時,神思漸散,遂至彌留。”光緒帝對慈安的猝然而逝,也深為不解:“初九日,慈躬偶爾違和,當進湯藥調治,以為即可就安。不意初十日病情陡重,痰涌氣塞,遂至大漸,遽於戌時仙馭升遐。”
事出太過突然,令朝野皆驚。慈安身體一直很好,她自己也說“體氣素稱強健”,認為自己“克享遐齡,得資養”。一個素稱體健之人,怎么得點小病,不足兩天就死了呢?人們對此議論紛紛,作了種種猜測。

早亡之謎

文宗孝貞顯皇后鈕祜祿氏文宗孝貞顯皇后鈕祜祿氏
光緒七年(1881)三月初十日戌時,年僅四十五歲的慈安皇太后猝然崩逝於鍾粹宮。隨著這位比慈禧還小兩歲的仁愛忠厚皇太后突然暴斃宮中,清廷的垂簾聽政由兩宮並列驟然變成慈禧一人獨裁。因此,對於她的死因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人們自覺不自覺地將她的猝死與慈禧聯繫起來。

光緒七年(1881)初,慈禧忽然患重病,久治不愈,臥床不起。於是,遍召天下名醫入京診治。朝政也只好由慈安一人打點。據史載,三月初九日晨,慈安依然召見軍機大臣,處理軍國大事,未見身體有何大的異常之處,只是“兩頰微赤”(《述庵秘錄》)。然而,次日早,“東太后(慈安)感寒停飲,偶爾違和,未見軍機”(《翁同龢日記》)。晚間即暴病身亡。病情如此之重、如此之急,令人難以接受。一時間,人們對於一向身體比較健康的慈安的死,大為不解。時任軍機大臣的左宗棠,聽說慈安突然得病身亡,頓足大聲說:“昨早對時,上邊(指慈安)清朗周密,何嘗似有病者?即去暴疾,亦何至若是之速耶?”(《清稗類鈔》)於是,朝野上下種種猜測不脛而走。人們以所掌握少之又少的“線索”,對慈安的死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推測,更有甚者,人們任想像的野馬自由馳騁,不斷地結構著關於她不幸去世的篇章,使得她的死變得疑雲密布。我們梳理了關於她死因的資料,歸納起來,大致有二類說法:
第一類:清朝官方的“正常病死說”。
德宗實錄》載:“(光緒七年三月)初九日偶染微疴,初十日病勢陡重,延至戌時,神思漸散,遂至彌留。”這一記載見於慈安的《遺誥》。但《遺誥》完全是在慈安死後,按照慈禧的指示所做,因此人們有理由懷疑它的真實性,懷疑慈禧有可能為了掩蓋某種陰謀而肆意編造死因。
第二類:慈禧逼死或毒死說。
1慈禧逼死
《清稗類鈔》記載:慈安與慈禧共同垂簾聽政。慈禧權欲極重,慈安卻倦怠少聞外事,並不與之爭權,因此倒也相安無事。光緒七年初,慈禧患血崩劇疾,不能視事,慈安有一段時間獨視朝政,致使慈禧大為不悅,“誣以賄賣囑託,干預朝政,語頗激”,以致慈安氣憤異常,又木訥不能與之辯,惱恨之下,“吞鼻煙壺自盡”。
2慈禧毒死
據《崇陵傳信錄》載:當年鹹豐帝臨終時,曾秘密留下一份遺詔給慈安,要她監督慈禧,若慈禧“安分守己則已,否則汝可出此詔,命廷臣傳遺命除之”。但老實的慈安卻將此事告訴慈禧並當著慈禧的面,將此遺詔燒掉。陰險毒辣的慈禧表面對慈安感泣不已,實際上已起殺機,遂借向慈安進獻點心之機,暗下毒藥,加以謀殺。
這一類描述,多見於野史筆記,雖然十分生動,猶如作者親眼所見,但可信性稍差。著名史學家謝國楨先生定義野史筆記為:“凡不是官修的史籍,而是由在野的文人學士以及貧士寒儒所寫的歷史紀聞,都可以說是野史筆記。”(《明末清初的學風》)首先,野史筆記不是在占有大量的史料基礎之上形成的記載,不具有權威性。其次,在野的文人學士及貧士寒儒隨筆記錄的主要內容也多半是當時見聞,或閱讀古今圖書、經手文物,隨筆撰寫帶有虛構性的人物故事,這就使得野史筆記具有一定的內容複雜性和記錄方式的自由與隨意性。因此,它的可信性要因事因人而分析。對野史筆記中的反覆轉載和傳抄的慈安的死因,當時就有人提出質疑。著名學者金梁曾言:“近人依託宮闈,流言無實,尤莫甚於惲氏筆錄所載孝貞暴崩事。即雲顯廟手敕焚毀,敕語何從而知?食盒外進,又誰確見?”(《清後外傳》)
正如金梁所言,既然是秘密的遺詔,在只有當事人慈禧和慈安在場的情況下秘密燒毀,那誰又能知道呢?慈禧用毒藥害死慈安,誰又能確認那食物就一定是慈禧安排?
慈安太后慈安太后

要解開這一疑團,關鍵與前提是我們必須確認慈禧與慈安是否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驗之兩人三十年相處的歷程,似乎沒有太大恩怨。
慈禧與慈安的關係,以鹹豐帝去世為分界線,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從鹹豐二年至鹹豐十一年。在這一階段里由於兩人宮中位階差異太大,似乎無法構成恩怨。
慈安,鈕鈷祿氏,滿洲鑲黃旗人,廣西右江道穆揚阿之女。自從鹹豐二年,慈安與慈禧先入宮,在確定皇后時,慈安很快就被冊立為皇后。而慈禧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貴人,雖然她隨後為鹹豐帝生下了第一個,也是唯一存活下來的皇子,母以子貴,她的宮中排位也就一路攀升,由嬪至妃,再到貴妃,成為宮中僅次於皇后的人物。然而,在封建的等級社會中,宮中后妃的階位不僅森嚴,且難以逾越,嫡庶(妻妾)的差別更是不可抹殺。皇后母儀天下,總管六宮。在宮中即使是鹹豐帝也頗為敬重慈安,更何況聰穎如慈禧這樣的人物,自是執禮恭謙,不敢稍有放肆。
第二個階段,從鹹豐十一年鹹豐帝死至光緒七年慈安去世。在這一階段里雖然兩宮垂簾,但慈安優於德,慈禧優於才,一退一進,相得益彰,似乎也不構成對彼此的威脅。
兩宮垂簾以後,雖然慈安名分高於慈禧,但並未給慈禧攬權造成任何障礙。《清宮遺聞·慈安皇太后》載:
“當時天下稱東宮(慈安)優於德,而大誅賞大舉措實主之。西宮優於才,而判閱奏章,及召對時諮訪利弊,悉中款會,東宮見大臣吶吶如無語者。每有奏牘,必西宮為誦而講之,或竟月不決一事。”慈安對權力不感興趣,所以日常朝政多讓慈禧處理。慈禧雖長慈安兩歲,但是嫡庶之分,仍不得不稱慈安一聲“姐姐”。凡是涉及朝政舉措的大事,慈禧明知道慈安沒有異議,依然也先要請示,“慈禧懾於嫡庶之分,亦恂恂不敢失禮”。兩人在長達二十年間的垂簾聽政期間,一直保持比較和諧、穩定的關係,未曾見得兩人有重大分歧和爭執的記載。這是歷朝歷代後宮生活中所罕見的。
然而,兩個判斷是非標準存在差異的掌權者,要說他們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不愉快,甚至演化成扞格,那也是不可能的。有兩件事情令慈禧耿耿於懷。
一件是慈安命令山東巡撫丁寶楨殺掉慈禧寵侍安德海。
安德海,又名安得海。直隸南皮縣人。年少時他就羨慕那些因在宮中當太監而發跡的鄉人,於是自殘入宮做太監。他為人“藝術精巧,知書能文”,可以讀《論語》、《孟子》這類書籍。他很善於察言觀色、阿諛逢迎,“以柔媚得太后歡”,並贏得慈禧的器重,當上了總管太監,成為慈禧非常器重的內侍。為此,無論是慈禧誅殺肅順,還是打壓奕訢、削奪其“議政王”的封號,都有安德海參與其中。因此,小人得志的安德海更以慈禧為靠山,不把慈安、同治帝和奕訢放在眼裡。他培植黨羽,勢焰熏天
就這么一個干政擅權、不可一世、有慈禧這樣堅硬後台的人,還是被殺了。殺他的人是山東巡撫丁寶楨
同治八年七月,在慈禧太后的默許下,安德海借皇上大婚、採辦龍袍的名義,乘樓船沿運河南下。按清朝祖制:太監不準出京。但安德海不僅出京,而且還私挾婦女、張掛龍鳳旗幟、抓差納賄,一路招搖,驚擾地方。所過順天府衙門、直隸總督衙門,都隱忍不發。結果在山東被丁寶楨查拿,並以太監出京違背祖制請旨處置。對安德海在宮中撥弄是非、混亂朝政按捺已久的慈安,在接到了奕訢率領軍機大臣持折請示兩宮太后的行動後,她立即召集軍機大臣、內務府大臣共同商議,時逢慈禧生病,慈安獨處朝政。於是,大家一致認為:“祖制不得出都門,犯者殺無赦,當就地正法。”(《清宮遺聞·安德海》)慈安明確表態,同意將安德海就地正法。
這一舉動,使慈禧喪失了心腹,卻又大丟顏面、有苦難言,由此心生嫉恨確屬正常。但從而對慈安萌生了殺心又似乎與事實不符。如果說慈禧嫉恨有人殺了她的心腹太監,那么最要害的人物應該是丁寶楨。他不僅沒有顧及慈禧的顏面,毅然決然地緝拿了安德海,並就地正法,慈禧應該整治甚而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才對。然而,丁寶楨並未因此而丟官,這位以“嚴剛有威”、清正廉明著稱的貴州人此後雖不是官運亨通,卻也屢有升遷,頗受重視。光緒二年(1876),做了近十年山東巡撫的丁寶楨升任四川總督,而且在這個令人眼熱的肥缺上一乾就是十年。光緒十一年(1885),丁寶楨逝於成都,當時慈安及同治帝都早已不在人世,實權掌握在慈禧的手裡。由於丁寶楨一生清廉為公,性情剛猛,在官場上得罪的人很多,死後有很多實權人物追著告他的狀,慈禧都不予理睬,將丁寶楨追贈為太子太保、上美謚“文誠”,準許山東、四川、貴州等地為其建忠良祠。對此,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在朝政的大局面前,慈禧具備令朝野上下信服的公正。待丁寶楨尚且如此,她又有何理由殺慈安呢?
另一件是慈安與同治帝違背慈禧選後意旨,一致堅持選慈禧並不看好的阿魯特氏為皇后。
慈安和同治帝在選後問題上與慈禧的意見有分歧,這對嗜權如命、頤指氣使的慈禧來說無疑是空前的打擊,她無法原諒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與慈安聯盟背叛自己的旨意;她也會十分嫉妒慈安在兒子的心目中擁有比她更為尊崇的地位。她將這一切痛苦轉嫁到阿魯特氏身上,用變相折磨皇后的手段來恣意表達自己的不滿。同治帝死後,阿魯特氏只得到了一個“嘉順皇后”的封號,這將意味著她只能以新皇帝寡嫂的身份深居宮中。慈禧立嗣光緒帝,進一步將皇后阿魯特氏置於難堪的境地,一旦光緒帝確立了皇后,自己將以何身份在這冷寂的宮中安身?本已處境十分艱難的皇后未來的宮中生活不堪構想,她的位置將變得異常尷尬。“刻薄寡恩”的慈禧更使這位皇后深感生活無望,這一切都讓她感到不寒而慄,又不敢有所申言抗辯,死亡是她唯一的出路。據說,阿魯特氏曾以一紙片請命於父親,父親批了一個“死”字,於是,殉節之志遂決。
因此,在同治帝死後不到百日(光緒元年二月二十日),皇后阿魯特氏,也就是“嘉順皇后”殉死於儲秀宮。
伴隨著嘉順皇后的死,慈禧鬱積心中多年的不悅也就漸漸舒解,二次垂簾後,慈禧風光無限,一切朝政得心應手,她沒有任何理由依然為此懷恨慈安,動起殺心。
所以,傳言慈禧逼死或毒死慈安的說法,缺少說服力。因為面對慈安凡事退讓、不與人爭的個性,慈禧在政治上的權力和影響不可動搖,慈禧完全沒有必要逼死或毒死慈安。
文宗孝貞顯皇后鈕祜祿氏文宗孝貞顯皇后鈕祜祿氏

野史筆記可信性差,就讓我們一起分析一下《翁同龢日記》中有關於慈安死亡過程的記載。此時翁同龢除了依然承擔著光緒帝老師一職,同時他還是禮部尚書。禮部主管皇室的婚喪大典,慈安大喪自然歸屬他的職責範圍。翁同龢負責辦理慈安喪儀,對於慈安的死因就有了比較深入和翔實的了解與記載,可信性較強。
根據《翁同龢日記》記載:慈安發病於光緒七年三月十日(1881年4月8日),這一天,“東太后感寒停飲,偶爾違和,未見軍機”。
翁同龢在慈安死後,記下了慈安脈案、藥方和病情進展狀況,可以從中了解慈安發病過程:“晨方:天麻、膽星;(脈)按雲類風癇甚重。午刻一(脈)按無藥,雲神識不清、牙緊。未刻兩方雖可灌,究不妥云云,則已有遺尿情形,痰壅氣閉如舊。酉刻,一方雲六脈將脫,藥不能下。戌刻(晚八時前後)仙逝。”
依據這一病情進展記錄,諮詢資深中醫專家,慈安死因多半為腦血管疾病急性發作所導致。根據是:
(1)病情特點:起病急驟,進展迅速。按照現代醫學判斷,如此快速的病情進展多見於心腦血管疾病。
(2)臨床表現:“神識不清”應為有意識障礙;“牙緊”、“有遺尿情形”應為現代中醫所稱的牙關緊閉和尿失禁。
(3)辨證分析:依據以上症狀,這一病症按照中醫學辨證為腦中風病。而在《翁同龢日記》中,翁同龢記載的御醫脈案為“類風癇甚重”,實際就應歸屬於當今中醫學疾病中的中風範疇。由此,可以初步判斷,慈安所患之病應為腦中風,也就是現代醫學中的腦血管疾病。
其實,慈安的腦血管疾病並非突發,而是宿疾。《翁同龢日記》中曾經記載過慈安的兩次病史。一次是同治二年二月九日(1863年3月27日),時慈安二十六歲,“慈安皇太后自正月十五日起聖恭違豫,有類肝厥,不能言語,至是始大安”。此次生病總計二十四天,由“有類肝厥,不能言語”來判斷,應視為現代醫學的腦供血不足,屬於中風先兆,只不過病症較輕,恢復較快。另一次是同治八年十二月四日(1870年1月5日),時慈安三十三歲,再次病倒,“昨日慈安太后舊疾作,厥逆半時許。傳醫進枳實、萊服子”。這次所謂的“厥逆”依然是腦供血不足的再次發作,只不過由於治療及時,沒有造成遺留病症。
這些情況說明慈安患有腦血管疾病,具有發生急性腦血管疾病的潛在危險因素。而這次,由於慈禧生病,慈安一人獨理朝政,不善於擺布朝政大事的她,在這一時期里承擔著巨大的壓力,身心疲憊在所難免。慈安在發病的前一天,根據《述庵秘錄》記載,她“兩頰微赤”,雖然自己無感覺上的大礙,但從這一面色判斷,慈安此時“肝陽上亢”,可能已經血壓很高,直接誘發腦中風、甚至腦出血。
腦血管疾病的急性發作,對於掌握現代醫學技術的專家們來說都是一籌莫展的病症,缺少根治的良方,更何況一百多年前的醫學。
由此,我們可以得出一個比較接近事實的結論:慈安死於腦血管疾病,而並非野史中所描繪的為慈禧所害。
對於慈安的死,慈禧該如何應對呢?

慈安居住的鐘粹宮慈安由生病到死亡不到二十四小時,對於和她接觸最多、過往最密的慈禧而言,既要安排慈安的後事,還要想辦法開脫嫌疑,慈禧的應對,在《翁同龢日記》中有比較詳盡的記載。
1、慈禧即刻召集相關大臣入宮,安排後事。慈安死於十日晚八時,半夜(子時)翁同龢就接到了入宮的通知。“子初,忽聞呼門,蘇拉李明柱王定祥送信,聞雲東聖上賓,急起檢點衣服,查閱舊案,倉促中悲與驚並”。
進宮後,發現各樞臣陸續到來。在慈安的後事時間的安排上,慈禧沒有片刻拖延。
2、慈禧令王大臣瞻仰慈安的遺容。天明以後,各位守候在宮中的大臣,接到旨意,進入鍾粹宮(慈安的寢宮)。慈禧命太監去掉蒙在慈安臉上的“面冪”,令大臣們瞻仰。此時,慈禧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泰然地安排著一切。
3、慈禧為慈安準備了一個很大的金匱。翁同龢與各位王公大臣進入慈寧宮以後,看見慈安的金匱置於地中,金匱“甚大,時靈馭已移至宮,安奉於金匱之西”。如此安排,可以證明慈禧是把慈安放在皇太后的位置上處理其後事的,沒有絲毫的怠慢。未正二刻(中午12時左右),大殮,也就是將慈安入棺。這完全符合清朝的禮制。

慈安的中年早逝似乎沒有給朝局的穩定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皇帝依然要專心讀書,皇太后垂簾聽政因為有慈禧的存在依然可以持續。似乎這位仁厚與豁達的皇太后只是兩宮垂簾的一個可有可無的配角罷了。
事實並非如此!慈安的死對於朝局的影響非常之大。
慈安死後,對於慈禧而言,為其專權掃清了道路。儘管慈安生前清心寡欲,極少參與政治,不像慈禧那樣有謀略和魄力,然而慈安的存在本身,對慈禧的專權就是一股巨大的威懾。有慈安在,慈禧就不敢那么明目張胆、恣意妄為。慈安一死,權力盡歸西宮,慈禧可以惟我獨尊、專執國政而無所忌憚。從此兩宮垂簾格局變為西宮獨尊,光緒帝還未成人,慈禧大權獨攬,開始成為名副其實的清王朝的最高統治者,奕訢的勢力也就更加削弱了。
慈安的死,無疑也使奕訢在最高統治集團中少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同盟。多年來,慈安和奕訢與慈禧之間均有矛盾,奕訢多以“嫡庶之分”為由,通過支持慈安壓制慈禧的囂張氣焰,慈安也多倚重和信任奕訢,無形之中,奕訢和慈安形成一種聯合力量,來共同對付慈禧。誅殺安德海就是如此。慈禧感到勢單力薄,也在努力培植自己的勢力,在內務府、軍機處相繼安排自己的人或者是牽制奕訢勢力的人。慈安在時,儘管奕訢屢受打擊,但因慈安的倚重,他依然能保住軍機處的位子,執掌軍機處大權;慈安一死,形勢大變,慈禧不再受約束,同時由於自己的黨羽勢力大增,消長之間,她對奕訢也就不再顧忌了。

與慈禧的關係

兩個階段

慈安與慈禧的關係,以鹹豐帝去世為分界線,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從鹹豐二年至鹹豐十一年。在這一階段里由於兩人宮中位階差異太大,似乎無法構成恩怨。
慈安比慈禧先入宮,在確定皇后時,慈安很快就被冊立為皇后。而慈禧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貴人,雖然她隨後為鹹豐帝生下了第一個也是唯一存活下來的皇子載淳,母以子貴,她的宮中排位也就一路攀升,由嬪至妃,再到貴妃,成為宮中僅次於皇后的人物。然而,在封建的等級社會中,宮中后妃的階位不僅森嚴,且難以逾越,嫡庶(妻妾)的差別更是不可抹殺。皇后母儀天下,總管六宮。在宮中即使是鹹豐帝也頗為敬重慈安,更何況聰穎如慈禧這樣的人物,自是執禮恭謙,不敢稍有放肆。
第二個階段,從鹹豐十一年鹹豐帝駕崩至光緒七年慈安駕崩。在這一階段里雖然兩宮垂簾,但慈安優於德,慈禧優於才,一退一進,相得益彰,似乎也不構成對彼此的威脅。
兩宮垂簾以後,雖然慈安名分高於慈禧,但並未給慈禧攬權造成任何障礙。《清宮遺聞·慈安皇太后》載:
“當時天下稱東宮(慈安)優於德,而大誅賞大舉措實主之。西宮(慈禧)優於才,而判閱奏章,及召對時諮訪利弊,悉中款會,東宮見大臣吶吶如無語者。每有奏牘,必西宮為誦而講之,或竟月不決一事。”慈安對權力不感興趣,所以日常朝政多讓慈禧處理。慈禧雖長慈安兩歲,但是嫡庶之分,仍不得不稱慈安一聲“姐姐”。凡是涉及朝政舉措的大事,慈禧明知道慈安沒有異議,依然也先要請示,“慈禧懾於嫡庶之分,亦恂恂不敢失禮”。兩人在長達二十年間的垂簾聽政期間,一直保持比較和諧、穩定的關係,未曾見得兩人有重大分歧和爭執的記載。這是歷朝歷代後宮生活中所罕見的。

殺安德海

慈安命令山東巡撫丁寶楨殺掉慈禧寵侍安德海是使慈禧耿耿於懷的事情之一。
安德海,又名安得海。直隸南皮縣人。年少時他就羨慕那些因在宮中當太監而發跡的鄉人,於是竟自殘入宮做太監。他為人“藝術精巧,知書能文”,可以讀《論語》、《孟子》這類書籍。他很善於察言觀色、阿諛逢迎,“以柔媚得太后歡”,並贏得慈禧的器重,當上了總管太監,成為慈禧非常器重的內侍。為此,無論是慈禧誅殺肅順,還是打壓奕訢、削奪其“議政王”的封號,都有安德海參與其中。因此,小人得志的安德海更以慈禧為靠山,不把慈安、同治帝和奕訢放在眼裡。他培植黨羽,勢焰熏天。
就這么一個干政擅權、不可一世、有慈禧這樣堅硬後台的人,還是被殺了。殺他的人是山東巡撫丁寶楨。
同治八年七月,在慈禧太后的默許下,安德海借皇上大婚、採辦龍袍的名義,乘樓船沿運河南下。按清朝祖制:太監不準出京。但安德海不僅出京,而且還私挾婦女、張掛龍鳳旗幟、抓差納賄,一路招搖,驚擾地方。所過順天府衙門、直隸總督衙門,都隱忍不發。結果在山東被丁寶楨查拿,並以太監出京違背祖制請旨處置。對安德海在宮中撥弄是非、混亂朝政按捺已久的慈安,在接到了奕訢率領軍機大臣持折請示兩宮太后的行動後,她立即召集軍機大臣、內務府大臣共同商議,時逢慈禧生病,慈安獨處朝政。於是,大家一致認為:“祖制不得出都門,犯者殺無赦,當就地正法。”(《清宮遺聞·安德海》)慈安明確表態,同意將安德海就地正法。
這一舉動,使慈禧喪失了心腹,又大丟顏面,卻有苦難言,由此心生嫉恨確屬正常。但從而對慈安萌生了殺心又似乎與事實不符。如果說慈禧嫉恨有人殺了她的心腹太監,那么最要害的人物應該是丁寶楨。他不僅沒有顧及慈禧的顏面,毅然決然地緝拿了安德海,並就地正法,慈禧應該整治甚而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才對。然而,丁寶楨並未因此而丟官,這位以“嚴剛有威”、清正廉明著稱的貴州人此後雖不是官運亨通,卻也屢有升遷,頗受重視。光緒二年(1876),做了近十年山東巡撫的丁寶楨升任四川總督,而且在這個令人眼熱的肥缺上一乾就是十年。光緒十一年(1885),丁寶楨逝於成都,當時慈安及同治帝都早已不在人世,實權掌握在慈禧的手裡。由於丁寶楨一生清廉為公,性情剛猛,在官場上得罪的人很多,死後有很多實權人物追著告他的狀,慈禧都不予理睬,將丁寶楨追贈為太子太保、上美謚“文誠”,準許山東、四川、貴州等地為其建忠良祠。對此,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在朝政的大局面前,慈禧具備令朝野上下信服的公正。待丁寶楨尚且如此,她又有何理由殺慈安呢?

為帝選後

慈安與同治帝違背慈禧選後意旨,一致堅持選慈禧並不看好的阿魯特氏為皇后是另一件令慈禧耿耿於懷的事。
慈安和同治帝在選後問題上與慈禧的意見有分歧,這對嗜權如命、頤指氣使的慈禧來說無疑是空前的打擊,她無法原諒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與慈安聯盟背叛自己的旨意;她也會十分嫉妒慈安在兒子的心目中擁有比她更為尊崇的地位。她將這一切痛苦轉嫁到阿魯特氏身上,用變相折磨皇后的手段來恣意表達自己的不滿。同治帝死後,阿魯特氏只得到了一個“嘉順皇后”的封號,這將意味著她只能以新皇帝寡嫂的身份深居宮中。慈禧立嗣光緒帝,進一步將皇后阿魯特氏置於難堪的境地,一旦光緒帝確立了皇后,自己將以何身份在這冷寂的宮中安身?本已處境十分艱難的皇后未來的宮中生活不堪構想,她的位置將變得異常尷尬。“刻薄寡恩”的慈禧更使這位皇后深感生活無望,這一切都讓她感到不寒而慄,又不敢有所申言抗辯,死亡是她唯一的出路。據說,阿魯特氏曾以一紙片請命於父親,父親批了一個“死”字,於是,殉節之志遂決。
因此,在同治帝死後不到百日(光緒元年二月二十日),皇后阿魯特氏,也就是“嘉順皇后”殉死於儲秀宮。
伴隨著嘉順皇后的死,慈禧鬱積心中多年的不悅也就漸漸舒解,二次垂簾後,慈禧風光無限,一切朝政得心應手,她沒有任何理由依然為此懷恨慈安,動起殺心。
所以,傳言慈禧逼死或毒死慈安的說法,缺少說服力。因為面對慈安凡事退讓、不與人爭的個性,慈禧在政治上的權力和影響不可動搖,慈禧完全沒有必要逼死或毒死慈安。

《清史稿》后妃列傳

孝貞顯皇后,鈕祜祿氏,廣西右江道穆揚阿女。事文宗潛邸。鹹豐二年,封貞嬪,進貞貴妃。立為皇后。十年,從幸熱河。十一年七月,文宗崩,穆宗即位,尊為皇太后。是時,孝欽、孝貞兩宮並尊,詔旨稱“母后皇太后”、“聖母皇太后”以別之。十一月乙酉朔,上奉兩太后御養心殿,垂簾聽政。同治八年,內監安得海出京,山東巡撫丁寶楨以聞,太后立命誅之。十二年,歸政於穆宗。十三年,穆宗崩,德宗即位,復聽政。光緒七年三月壬申,崩,年四十五,葬定陵東普祥峪,曰定東陵。初尊為皇太后,上徽號。國有慶,累加上,曰慈安端康裕慶昭和莊敬皇太后。及崩,上謚。宣統加謚,曰孝貞慈安裕慶和敬誠靖儀天祚聖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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