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孤獨症

微信孤獨症

微信孤獨症,在微信等即時通訊工具改變了我們的生活同時,也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的接觸方式。朋友圈中的文字、符號、影像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之前人與人面對面交往中的聲音、眼神和面部表情,甚至觸摸。這種缺乏人與人面對面的交往,讓人們產生了狐獨感。

概述

不到4年時間,微信月活躍賬戶達3.96億。一個人時、聚會時,在車上、在路上,在睡前、在醒來後,人們爭分奪秒地刷著“朋友圈”,沉浸在虛擬的網路世界裡。手機在身讓人們有了安全感,但他們生怕漏掉任何一條重要信息,但“通過技術解決不了人的內心情感需求”。在中國,“微信依賴症”正在形成。這種依賴症背後,是一種孤獨的症候。

症狀

症狀一:我們已經被微信“綁架”了,我們的生活就是:微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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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網路段子:“每天早晨,人類從微信中醒來,不刷牙、不洗臉、不下床……第一件事,用各種各樣的安卓iOSiPhoneiPad三星HTC聯想OPPO……奔向同一個App微信。每天早晨,每個草根,和屌絲,都突然找到了皇帝批奏摺的感覺,要瀏覽比真皇帝的奏摺還要多得多的微信留言。”

新媒體觀察者、上海交通大學媒體與設計學院教師魏武揮也是個微信重度用戶,幾乎從不退出微信。他說,“和弱關係相處久了,就會導致不會處理強關係。現在微信的用戶很多都很年輕,他們不擅長處理強關係,與父母的關係不像上一輩那么密切。”

過度頻繁的聯繫讓人產生習慣性的心理飢餓感,“總擔心錯過什麼,總擔心失去什麼。”DCCI網際網路研究院院長劉興亮說,“我們聯繫別人不僅是為了減少焦慮,也是在追求一種存在感。”他已經離不開微信了。“PC時代的社交有線上和不線上兩個狀態,移動網際網路時代默認隨時隨地永遠線上。我們發出一條微信,默認對方立刻能收到。”

很多人對微信態度複雜:既嚴重依賴,又不堪其擾,既有錯過的焦慮感,又有病態的強迫症

這是新時代的迷幻藥:你已經上癮了,欲罷不能。“有時候挺討厭這個東西的。比如不想被打擾的時候,它叭叭叭響。”魏武揮說。

症狀二:在微信上你知道對方不是一條狗,但你們是熟悉的陌生人

劉興亮發現,“社交工具讓網友變成了朋友,也讓朋友變成了網友。”他和一位好哥們兒同在北京,一個住東邊,一個住西邊,30km的現實距離難以跨越,一年見不了幾次。但他們常在微信老鄉群、同學群中聊聊天,通過彼此的朋友圈了解對方的動態。“朋友就變成了網友,這時候就孤獨了。”

2005年,史丹福大學政治學教授、社會數量研究所所長諾曼·尼(NormanNie)對4113名網際網路使用者進行調查後,在《斯坦福報告》中說:“人們在網上待的時間越長,在現實中與人打交道的機會就越少。”科技正促成一些“後現代主義時代的家庭”。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每人待在各自的房間上網。陌生人社交App陌陌CEO唐岩認為,家庭成員的關係變得疏離,也許是社會的組織結構變了。“以前,家庭對人非常重要,基本上血緣關係決定了你在社會上能獲得的幫助;但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你的同事、朋友在你生活中占的比重往往要超過家人。人最容易產生一種偷懶的思維方式就是:哎呀,人心不古,這個社會變了。”

症狀三:微信已經成了一種新的身份ID,但你從此進入了一個美麗新世界嗎?

套用“垮掉的一代”詩人艾倫·金斯伯格的詩句:“我看到這一代精英,一個個毀於微信……”劉興亮有3000多個微信聯繫人,4000多個手機聯繫人,常聯繫的不到200個。他不是沒想過控制聯繫人的數量,但他發現每參加一場活動,添加微信號、掃微信二維碼成了標準動作,傳統的名片退居二線。不過,“我微信線上的時候很熱鬧,不線上的時候很孤獨。”

2014年7月5日,微信官方公布了微信群升級的新規則:人數允許超100人,但被邀請入超過100人群的微信好友必須是已開通微信支付的用戶。商業化野心昭然若揭。

症狀四:如果說微博像信息集市、大字報,微信朋友圈更像樹洞、情緒反射器。夢想沒照進現實,內心有很多陰暗角落

在微信朋友圈中,愛貓的秀貓,媒體人愛黑媒體業自身,秀恩愛曬寂寞的也大有人在。上傳圖片,你可以使用“群組”功能來選擇看你的人。“群組”所藏的秘密也很多,從“密友最愛”到“無公害”,再到“不太熟”,親疏關係非常明顯。

有位微信典型用戶,女孩蕊蕊需要激勵才能開始新的一天,她幾乎每天清早都會在朋友圈裡發“早安”系列的心靈雞湯。有天早晨,一位朋友留言,“我還以為是系統自動發的呢。”

症狀五:馬化騰的“連線一切”野心很大,但最終人會被機器所控制嗎?

曹國鈞到哪裡都要帶著4台移動終端,裡面的微信是他連線世界的密匙。這像《黑客帝國》里人的腦袋後面插著電腦線的場景嗎?

2013年11月,騰訊董事長馬化騰在“W3C大會”上,把“連線一切”作為通向網際網路未來的七個路標的第一個路標。“智慧型手機成為人的一個電子器官的延伸這個特徵越來越明顯,它有攝像頭、有感應器,而且通過網際網路連在一起了。”

從來都有人讚美、神話科技,也不乏有人反科技。《你並非機器》的作者杰倫·拉尼爾(JaronLanier)擔心人變得去適應機器和科技。

網際網路專家、財訊傳媒集團首席戰略官段永朝是科技的追隨者。他最近在手腕上拴上一個可以記錄運動量、睡眠質量等健康信息的Fitbit智慧型手環,“我想每天24小時拴著它,拴上幾個月,看我的認知心理能否帶來改變。”他堅信人與科技注定彼此交融。科幻小說和電影老提到機器人統治世界。

“人的孤獨感和對科技發展的擔憂,都源於對確定性和秩序的失去的恐懼。”段永朝說,“人是萬物的靈長。莎士比亞這句話簡直就是文藝復興以來對人的情感的高度概括。人居於世界中央的思想延續了500多年,當人發現自己有可能喪失萬物靈長的位置,這個世界可能逃脫我們的手心,能不焦慮嗎?”段永朝反問。

專家觀點

科技只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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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網路不會讓人們感到更孤單。相反,頻繁地更新Facebook會減少孤獨,因為更新狀態勤快的人會感到自己和朋友們聯結在一起。”德國社交網路研究學者格羅斯·德特斯(GrosseFenneDeters)在電話中對《商業周刊/中文版》說。她研究了人們使用Facebook的頻率如何影響他們看待朋友、家人以及社會的方式。

美國社會學家馬克·格拉諾維特(MarkGranovetter)從互動的頻率、感情力量、親密程度和互惠交換四個維度,把聯結分為強弱兩種。

“我知道很多人擔憂網路社交會使人孤獨,他們害怕網路交往會成為現實社交的替代品。但更多研究認為,這種擔心是不正確的,因為科技只是工具,會帶來什麼結果完全取決於人怎么用它。很有可能是,人因為孤獨了,才跑去網路上找人交流。”格羅斯·德特斯說。

約翰·卡喬波也支持格羅斯·德特斯的觀點。他在《孤獨是可恥的:人性與社會聯繫的需求》一書中將孤獨比喻成“飢餓”,它們是某種信號,預警你餓了或缺愛了。

卡喬波基於大量的社會學調查、生物學與流行病學研究,提出了一個“孤獨模型”。他發現,一個人是否孤獨,並不能根據Ta的聯繫人多少做出判斷。許多人擁有很多“她”,但仍然很孤獨。

電影《》男主角的工作是在漂亮的手寫信網站上替別人寫情書。他自己經歷婚姻破碎,面臨中年危機;他負責傳遞情感,跟有好感的女同事卻有表達障礙;他享受指尖運動和虛擬性愛,卻在洛杉磯的街頭一個人遊蕩,倍感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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