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島核子彈事件

廣島核子彈事件

廣島核子彈事件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戰末的1945年8月6日美國在日本廣島投擲核子彈。1945年夏,日本敗局已定,但日本在沖繩等地的瘋狂抵抗導致了大量盟軍官兵傷亡。當時美軍已經制訂了在九州和關東地區登入的"冠冕"行動和"奧林匹克"行動計畫,出於對盟軍官兵生命的保護,儘快迫使日本投降,並以此抑制蘇聯,美國總統杜魯門和軍方高層人員決定在日本投擲核子彈以加速戰爭進程。美軍選定日本東京、京都、廣島、長崎、小倉、新潟等城市作為投擲核子彈的備選目標。此前,美國、英國和中華民國發表了《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投降。7月28日,日本政府拒絕接受《波茨坦公告》。8月6日和9日美軍對日本廣島和長崎投擲核子彈,造成大量平民和軍人傷亡。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發布詔書,宣布日本無條件投降。

基本信息

事件起因

1944年底,美國海軍陸戰隊經過浴血苦戰,付出重大的代價,攻陷塞班島。美軍全面占領了馬里亞納群島,意義非同一般,這裡距東京兩千多公里,至使美國第一次能夠從海島基地空襲日本本土。提尼安島、塞班島共有800多架B-29型轟炸機。它們一次能攜帶幾噸炸彈,飛行兩千多公里,轟炸東京、佐世保、名古屋,神戶、橫須賀,幾十個輪次下來,日本65個城市已幾乎沒有完整的建築物。與此同時,在美國猶他州門多奧維空軍基地,也有一批B-29型轟炸機飛行員在接受一項特殊訓練。這批飛行員是從各個飛行部隊嚴格篩選出來的,他們除了知道將來的某一天要到海外執行任務外,其他一概不準過問,他們的組織代號為“509小組”。這個使用的B-29型轟炸機已經過改裝,為了使飛機更快更靈活,所有重武器均被拆除。他們的訓練課目十分單調:可載10噸炸彈的彈艙每次只裝1顆炸彈,但投擲這顆炸彈時,炸彈飛行距離要超過9000米,彈著點距目標須在300米之內。

1945年4月12日,白宮。一個畫家在給羅斯福總統畫肖像時,總統突然昏迷,並於當天下午去世。當天晚上,副總統哈里-杜魯門宣誓就職,繼任美國總統。典禮只進行了一分鐘。就在這個晚上,陸軍部長告訴新總統一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幾年前,羅斯福總統接受了著名物理學家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一項建議,決定開始研製一種威力空前巨大的新式武器。英美有關科學家被組織起來,在散布於全國的實驗室進行工作;有10萬以上的人在全國各地極端緊張地工作。計畫保持絕對的機密,除了極少數人以外,從事這一工作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研究將被用於哪裡,也不知道他們生產的產品是做什麼用的。這個能徹底扭轉整個戰局的武器在後4個月內就會被研製出來,它叫核子彈

1945年2月,盟軍發動硫磺島戰役,在付出6871人陣亡,21865人受傷的沉重代價後,美軍占領了硫磺島。1945年4月,盟軍發動沖繩戰役,盟軍傷亡7萬餘人。此時,美軍已經制訂了在日本九州登入的“冠冕”行動和在關東登入的“奧林匹克”行動計畫。硫磺島和沖繩戰役的結果使得美軍對日軍的抵抗能力和己方可能的傷亡重新做出評估。預計盟軍方面傷亡在100萬人以上,這是盟軍難以承受的。

為減少盟軍傷亡,加速戰爭進程,迫使日本投降,並抑制蘇聯在遠東的擴張,美國總統杜魯門決定在日本東京在內的六個城市(東京、京都、新潟、小倉、廣島、長崎)投擲核子彈。京都是日本的文化古都,出於戰後對日本統治的政治需要被排除;東京此前受到過多次轟炸,不容易評定核子彈效果;新潟是日本重要的鋁製品生產基地,但距離過遠;小倉是日本九州的重要工業基地,但投擲當天氣象條件不佳;經過考慮,美軍把核攻擊目標選定為日本的廣島和長崎。廣島是日本的陸軍之城,是日本防衛本土的第二總軍司令部所在地,所有前往中國、朝鮮、東南亞、南洋諸島的日本陸軍均從廣島起航。長崎則是日本工業特別是造船業的重要基地。

1945年7月26日,美國、英國和中華民國發表了《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投降。7月28日,日本政府拒絕接受《波茨坦公告》。出於軍事和政治的原因,美國政府便按照原定計畫,對日本使用核子彈。

事件過程

核子彈爆炸之前的廣島核子彈爆炸之前的廣島

根據計畫,美軍將根據天氣情況確定轟炸地點:京都、新瀉、廣島、小倉,長崎是後來才加上去的。

廣島,與其在半個多世紀中拚命向世界表現的“和平之城”形象不同,當時是一座陸軍之城。它是日本本土防衛軍第二總軍的司令部所在地,也是中國(日本地名,相當於中部地區)軍管區所在地。在廣島市南面的宇品港,一代又一代的日本軍隊,在“愛好和平、反對戰爭”的市民夾道歡送下,登上運兵船,前往鴨綠江與清軍作戰,前往奉天與蘇軍作戰,前去吞併朝鮮,前去占領中國東北,前往盧溝橋,前往哈爾濱平房,前往南京、武漢、平頂山、桂河大橋......廣島附近還有著名的吳海軍基地,擁有日本第一流的海軍造船廠。

長崎是日本最重要的造船基地之一。小倉則是日本北九州地區的兵器工業城市。其他備選目標:新潟也是兵器工業城,還是化學工業城。京都在前期的大轟炸中被美軍故意遺忘,積累了大量從周邊遷移過來的兵工廠和居民。東京則是日本政治、經濟中心。

核子彈事件核子彈事件

1945年8月6日早晨8時整,3架B-29美機又從高空進入廣島上空。這時很多廣島市民並未進入防空洞,而是在仰望美機。在此以前,B-29已連續數天飛臨日本領空進行訓練,但這一次的3架飛機中,有一架已經裝上了一顆5噸重的核子彈。此時正奉命來轟炸廣島。

9點14分17秒,那架裝載著核子彈的美機上的視準儀對準了廣島一座橋的正中時,自動投彈裝置被啟動了。60秒種後,核子彈從打開的艙門落入空中。這時飛機作了一個155°的轉彎,俯衝下來;一瞬間,飛行高度下降了300多米。這樣做是為了儘量遠離爆炸地點。45秒種後,核子彈在離地600米空中爆炸(具體地點為日本廣島相生橋以西100米的島病院上空600米處),立即發出令人眼花目眩的強烈的白色閃光,廣島市中心上空隨即發生震耳欲聾的大爆炸。頃刻之間,城市突然捲起巨大的蘑菇狀煙雲,接著便豎起幾百根火柱,廣島市馬上淪為焦熱的火海。

1945年6月21日,美軍攻陷沖繩。美軍雖然勝利,但為期82天的戰役造成了48000餘人的損失(如加上非戰鬥減員,總傷亡人數超過7萬人)。日本出動2550架次“神風”自殺飛機,擊沉美國軍艦26艘,傷164艘,受到重創的軍艦甚至包括美國王牌航空母艦企業號。6月底。東京。日本軍方制定了“在日本決戰”的方針。經過塞班島、硫黃島、沖繩島戰役之後,日本軍閥們底氣倒足了。他們手上還掌握著幾百萬陸軍,有所謂“一億玉碎”的決心,準備打幾年,打出個體面的結局。同樣是經過塞班、硫黃、沖繩之戰後,美國軍方心裡倒有點發毛。這幾次戰役全打勝了,但付出的代價之高,是他們始料不及的。照這個樣子進攻日本本土,很難說會付出多大代價。在他們這時制定的計畫中,戰爭要拖延下去,1946年春季以後才進攻日本主要島嶼本州。當然,他們認為,也有縮短戰爭的可能,他們還有一張牌沒打出去,這就是“509小組”。這段時間以來,“509小組”與提尼安島基地的其他B-29型轟炸機一樣,參加對日本各城市的空襲。所不同的只是,他們還是每次只攜帶一顆炸彈,每次投彈都要求保持一定高度;與以前的訓練課目一樣,要求彈著點準確,並在視力範圍內爆炸。經過實戰,他們的這項技術已大為提高,並且熟悉了複雜氣象條件下的飛行。這時,全組只有一個人知道為什麼要反覆演練這個動作,他就是帶隊的蒂貝斯上校。美國第一顆作戰核子彈被分成四個部分,由三架飛機和一艘巡洋艦分別運到提尼安島,並在這裡被組裝起來。它將由一架序號為82號的B-29型轟炸機投擲。據美國方面事後報導,在投擲核子彈之前的很短時間內,或是心理上的原因,或是什麼其他原因,訓練有素的“509小組”接二連三出事故,接連有4架B-29型轟炸機在起降過程中損壞或完全報廢。

1945年8月5日,蒂貝斯上校召集“509小組”全體人員開會,這是一次交底會。他第一次宣布,“509小組”之所以訓練10個月,是為了在日本投擲一顆炸彈,但它不是一顆普通炸彈,而是相當於兩萬噸TNT能量的核子彈。44-86292號B-29型轟炸機將由蒂貝斯上校擔任正駕駛,原來的正駕駛羅伯特-劉易斯為副駕駛。機組人員中無一人了解核子彈的構造,技術專家柏森斯上校奉命隨機飛行,一旦沒有完成任務且被捕,柏森斯應立即自盡。核子彈被裝上82號機。隨82號機一同行動的還有五架B-29型轟炸機,其中兩架負責偵察,三架隨時報告天氣情況。然後根據天氣情況確定轟炸地點--廣島、長崎或小倉。8月6日凌晨2時40分,“509小組”準備起飛,82號機臨時命名為“依諾阿蓋依”號,這是蒂貝斯的母親的名字。飛機滑出了跑道,升空。柏森斯上校爬入彈艙,打開核子彈的保險裝置,裝上引爆器。從裝上引爆裝置那一刻起,用邱吉爾事後的話來說,82號機上裝了一個“憤怒的基督”,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降臨人世了。7時,天空一片晴朗。7時30分,為投彈做準備。因此可以確定把核子彈扔到哪兒了,廣島和長崎相距不遠,前者在本州島的西部,後者在九州島西北。目標:廣島。7時35分,伴隨“依諾阿蓋依”號的兩架“509小組”飛機迅速離開。8時正,“依諾阿蓋依”號機組人員戴上了厚厚的墨鏡,這是為了防止強光灼傷眼睛。8時16分,核子彈被投出彈艙。這一天,全廣島的鐘表都停止在8時16分。核子彈在離地面600米處爆炸。在閃光、聲波和蘑菇狀煙雲之後,火海和濃煙籠罩了全城,在方圓14平方公里內有6萬幢房屋被摧毀。

事件後果

廣島核子彈後屍橫遍野廣島核子彈後屍橫遍野

核子彈爆炸的強烈光波,使成千上萬人雙目失明; 10 億度的高溫,把一切都化為灰燼;放 射雨使一些人在以後 20 年中緩慢地走向死亡;衝擊波形成的狂風,又把所有的建築物摧毀殆盡。處在爆心極點影響下的人和物,象原子分離那樣分崩離析。離中心遠一點的地方,可以看到在一霎那間被燒毀的男人和女人及兒童的殘骸。更遠一些的地方,有些人雖僥倖還活著,但不是被嚴重燒傷,就是雙目被燒成兩個窟窿。在 16 公里以外的地方,人們仍然可以感到悶熱的氣流。

核子彈爆炸後的廣島核子彈爆炸後的廣島

但是,廣島的悲劇並未使日本立即同意接受波茨坦最後通牒,即無條件投降。他們竭力掩蓋廣島事實真相,對外宣稱是有一枚隕石隕落在廣島市。並認為美軍只有一顆核子彈,還把希望寄托在蘇聯的調停上。但 8 月 8 日,日本從蘇聯領導人那裡得到的回答是:日本仍在繼續進行戰爭,拒絕接受《波茨坦公告》,因此,日本政府請求蘇聯調停的建議已失去一切根據。蘇聯政府遵守對聯合國的義務,接受聯合國的要求,宣布從 8 月 9 日起對日宣戰。就在 蘇聯出兵這天的上午 11 時 30 分,美國又在日本 長崎投下第二顆核子彈。長崎全城 27 萬人,當日便死去 6 萬餘人,從而釀成了廣島以來的又一次悲劇。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發布投降詔書宣布投降。

1945年9月2日,在東京灣“密蘇里”號戰列艦的甲板上,日本外相重光葵和參謀總長梅津美治郎在投降檔案上籤字。簽字的時間是9點過4分。接著,西南太平洋戰區總司令道格拉斯·麥克阿瑟簽字。他代表美國、中國、英國和蘇聯及與日本作戰的其他國家接受了日本的投降。

日本紀念廣島核子彈爆炸活動日本紀念廣島核子彈爆炸活動

1945年8月5日,蒂貝斯上校召集“509小組”全體人員開會,這是一次交底會。他第一次宣布,“509小組”之所以訓練10個月,是為了在日本投擲一顆炸彈,但它不是一顆普通炸彈,而是相當於兩萬噸TNT能量的核子彈。82號B-29型轟炸機將由蒂貝斯上校擔任正駕駛,原來的正駕駛羅伯特-劉易斯為副駕駛。機組人員中無一人了解核子彈的構造,技術專家柏森斯上校奉命隨機飛行,一旦沒有完成任務時被捕,柏森斯應立即自盡。核子彈被裝上82號機。隨82號機一同行動的還有五架B-29型轟炸機,其中兩架負責偵察,三架隨時報告天氣情況。然後根據天氣情況確定轟炸地點--廣島、長崎或小倉。8月6日凌晨2時40分,“509小組”準備起飛,82號機臨時命名為“依諾阿蓋依”號,這是蒂貝斯的母親的名字。飛機滑出了跑道,升空。柏森斯上校爬入彈艙,打開核子彈的保險裝置,裝上引爆器。從裝上引爆裝置那一刻起,用邱吉爾事後的話來說,82號機上裝了一個“憤怒的基督”,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降臨人世了。7時,天空一片晴朗。7時30分,為投彈做準備。因此可以確定把核子彈扔到哪兒了,廣島和長崎相距不遠,前者在本州島的西部,後者在九州島西北。目標:廣島。7時35分,伴隨“依諾阿蓋依”號的兩架“509小組”飛機迅速離開。8時正,“依諾阿蓋依”號機組人員戴上了厚厚的墨鏡,這是為了防止強光的傷眼睛。8時16分,核子彈被投出彈艙。這一天,全廣島的鐘表都停止在8時16分。核子彈在離地面600米處爆炸。在閃光、聲波和蘑菇狀煙雲之後,火海和濃煙籠罩了全城,在方圓14平方公里內有6萬幢房屋被摧毀。

1945年9月2日,在東京灣“密蘇里”號戰列艦的甲板上,日本外相重光葵和參謀總長梅津美治郎在投降檔案上籤字。簽字的時間是9點過4分。接著,西南太平洋戰區總司令道格拉斯·麥克阿瑟簽字。他代表美國、中國、英國和蘇聯及與日本作戰的其他國家接受了日本的投降。

紀念儀式

戰後美首次派代表出席廣島核子彈紀念儀式

日本廣島和平紀念公園日本廣島和平紀念公園

2011年,美國決定派遣駐日大使羅斯出席在廣島舉行的“核子彈和平紀念儀式”。這是美國 在日本投下兩顆核子彈後,第一次派高官到日本參禮。 為宣洩核武器給人類帶來的傷害,廣島市擬在核子彈紀念日當天發表一“拒絕核武器”的《和平宣言》,其中一個重點是呼籲日本當局擺脫美國的核保護傘。

二戰末期,在日本宣布投降前的1945年8月6日,美國一架B29戰機從廣島上空投下了第一顆核子彈,導致近20萬日本市民喪生。

日本在紀念日以前發函邀請各持核子彈的大國出席儀式。美國過去一向不給予回應,卻決定派代表參加,引起日本上下關注。

白宮發布訊息時表示,“之所以派遣羅斯大使出席,是為了哀悼在二戰時喪生的人們”。

美國的這一轉變,與美國總統歐巴馬上台後發表的反核宣言有關。他訪問日本時曾表明:“廣島與長崎的受害情況,刻骨銘心。任期內,若能訪問這兩個城市,將會感到榮幸。”

有分析認為,美國這次派遣美大使前去參加核子彈紀念日,很可能是要替歐巴馬開個頭。11月份,歐巴馬前往日本參加亞太經合組織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廣島以及長崎可能都被列入他的行程中。

據該市發布,持核國家的英國、法國以及中國也派出代表出席。此外,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也已率先抵達日本。潘基文表示:“將大力支持廣島市長所提出的2020年達到世界實現無核的倡議。要達到廢核,制定時間表很重要……歷經65年,日本的受害者大多老去,我要努力完成他們希望儘快銷毀核武器的心愿。 ”

2015年8月7日,印度民眾舉行集會遊行紀念日本廣島核子彈爆炸70周年。

核子彈爆炸69周年紀念儀式核子彈爆炸69周年紀念儀式

歷史證人的離去
2014年7月28日,當年執行“廣島投彈任務”的轟炸機機組人員中西奧多·范柯克,在美國喬治亞州的養老院中逝世,享年93歲。至此,執行“廣島投彈任務”的12名轟炸機機組人員全部離世。

2015年是廣島、長崎核子彈爆炸事件70周年。隨著西奧多·范柯克的離世,從空中目擊人類歷史上首次核攻擊帶來慘狀的歷史證人全部離世。

事件爭議

廣島和平公園的經典——“原爆之子”雕像廣島和平公園的經典——“原爆之子”雕像

戰後有很多人對是否有必要使用核子彈存在爭議,尤其在日本國內,否認使用核子彈的必要性呼聲尤其高。美國國會在1995年5月11日召開聽證會,由當年參加過空襲行動的美國退役空軍少將查爾斯.斯文尼進行公開演講。

美軍開進的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為就變得越瘋狂。

塞班島:美軍陣亡3000人,其中在最後幾小時就死了1500人。

硫黃島:美軍陣亡6000人,傷21000人。

沖繩島:美軍陣亡12000人,傷38000人。

這是沉重的事實,凱米卡茲--即“神風敢死隊”,駕駛裝載炸彈的飛機撞擊美國軍艦。

隊員認為這是天上人間至高的光榮,是向神之境界的升華。在沖繩海域,神風敢死隊的自殺性攻擊要了5000名美國海軍軍人的命。

日本用言語和行動表明,只要第一個美國人踏上日本本土,他們就處決所有的盟軍戰俘。日本為大屠殺作準備,強迫盟軍戰俘為自己挖掘墳墓。即使在投降後,他們仍然處決了一些戰俘。

這是事實。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無條件投降。日本人認為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慮的。我們從截獲的密碼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時間,爭取以可接受的條件經談判投降。

在1945年8月6日之前的幾個月里,美國飛機開始轟炸日本本土。一個個日本城市化為火海,成千上萬的日本人死去。但日軍發誓決不投降。他們準備犧牲自己的人民,以換取他們所理解的光榮和榮譽--不管死多少人。

他們拒絕救助平民,儘管我們的飛行員事先已就可能來臨的空襲投撒了傳單。

在一次為期10天的轟炸行動中,東京、名古屋、神戶、大坂的許多地方化為灰燼。

這是事實。

即使在用核子彈轟炸了廣島之後,日本軍部仍然認為美國祇有一枚炸彈,日本可以繼續堅持。在1945年8月6日~8日,他們有時間投降,但他們不。只有在長崎受到原子轟炸後,日本天皇才最後宣布投降。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軍方仍聲稱他們可以而且應該繼續戰鬥。一個陸軍軍官團體發起叛亂,試圖截獲並銷毀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詔書。

這是事實

這些事實有助於說明我們所面臨的敵人的本質,有助於認清杜魯門總統在進行各種選擇時所要考慮的背景,有助於理解為什麼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是必要的。

像每一個男女軍人一樣,杜魯門總統理解這些事實。傷亡不是某種抽象的統計數字,而是慘痛的事實。

---核子彈是否結束了戰爭?

---是的。

---它們是必須的嗎?

---對此存在爭議。

50年過去了,在某些人看來日本成為受害者,美軍成為兇殘成性的征服者和報復者;核子彈的使用是核時代的不正義、不道德的起點。自然,為了支撐這種歪曲,他們必然要故意無視事實或者編造新的材料以證明這種論調。其中最令人吃驚的行經之一,就是否認日軍曾進行過大屠殺。

事物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答案也許會從2014年發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

當前關於杜魯門總統為什麼要下達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的命令的爭論,在某些情況下已演變成數字遊戲。史密斯策劃的“原子轟炸後果”展覽,顯示了卑劣的論調,這種論調造史學界引起軒然大波。

“原子轟炸後果”展覽傳遞出這樣的信息--日本是受害者,美國是罪惡的侵略者。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覽,他們會留下什麼樣的印象?他們還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嗎?

在一個全國性的電視辯論中,我聽到這樣一位所謂的傑出歷史學家聲稱,核子彈是沒有必要的,杜魯門總統是想用核子彈嚇唬俄國人,日本本來已經打算投降了。

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將軍曾說過,日本已準備投降,沒有必要使用核子彈,然而,基於同樣的判斷,艾森豪曾嚴重低估了德國繼續戰鬥的意志,在1944年就下結論說德國已無力進行攻勢作戰。這是一個災難性的錯誤判斷,其結果即是阿登戰役的激戰。是役,數萬盟軍毫無必要地犧牲了,並冒著允許德國拖延戰爭和有條件投降的風險。

一個相當公正的結論是,根據太平洋戰爭的情況,可以合理地預期日本將是比德國更瘋狂的敵人。

最後,有一種理論認為,如果盟軍進攻日本本土,我們的傷亡不是100萬,而是只要死上46000人就夠了。只不過是46000!你能夠想像這種論調的冷酷嗎?

僅46000人,好像這些是無關緊要的美國人的生命。

在此時此刻,我要承認,我不清楚在對日本本土的部隊進攻中美軍將會傷亡多少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根據對日本戰時行為的判斷,我的確認為,一個公正合理的假設是對日本本土的進攻將是漫長而代價高昂的。根據我們所知道的情況,不是根據某些人的臆想,日本不打算無條件投降。

在對硫黃島--太平洋中一個8平方英里的島礁--的進攻中,6000名海軍陸戰隊官兵犧牲,傷亡總數達27000人。

但對那些認為我們的損失僅是46000人的人,我要問:是哪46000人?誰的父親?誰的兄弟?誰的丈夫?

是的,我只注意到了美國人的生命。但是,日本的命運掌握造日本人的手中,而美國不是。數以萬計的美軍部隊焦急地在大洋中等待著進攻--他們的命運取決於日本下一步怎么走。日本可以選擇在任何時刻投降,但他們選擇了等待。

而就是日本“無所作為”的時候,隨著戰事的進行,美軍每天傷亡900多人。

我曾聽到另一種說法,稱我們應該與日本談判,達到一個日本可以接受的有條件投降。

我從來沒聽任何人提出過與法西斯德國談判投降。這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與這樣一個邪惡的法西斯魔鬼談判,就是承認其合法性,即使是已經在事實上打敗了它。這並不是那個時代空洞的哲學上的原則,而是人類的正義要求,必須徹底、乾淨地剷除法西斯惡魔的勢力,必須粉碎這些邪惡的力量。法西斯的領導者已經無情地打碎了外交的信譽。

為什麼太平洋戰爭的歷史這么容易就被遺忘了呢?

也許原因就存在於正在進行著的對歷史的歪曲,對我們集體記憶的歪曲。

在戰敗50年後,日本領導人輕率地聲稱他們是受害者,廣島、長崎與南京大屠殺在實質上是一回事!

整整幾代日本人不知道他們的國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都幹了些什麼。這可以理解為什麼他們不理解日本為什麼要道歉。

與德國認罪的姿態不同,日本堅持認為它沒幹任何錯事,它的行為是受當時局勢的拖累。這種態度粉碎了任何真正彌合創傷的希望。

只有記憶才能帶來真正的原諒,而遺忘就可能冒重複歷史的危險。

通過精心策劃的政治和公關活動,日本建議使用“太平洋勝利日”來取代“對日本勝利日”這一術語。他們說,這一術語將會使太平洋戰爭的結束不那么特別與日本有關。

有些人可能會提出,這些文字能說明什麼呢?對日本勝利--太平洋的勝利--讓我們慶祝一個事件,而不是一個勝利。

我要說,話語就是一切。

慶祝一個事件!類似於慶祝一個商場開業典禮,而不是歡慶戰爭的勝利。這將分裂整個地球。數以千萬計的死者、數以千萬計受到身心傷害的人和更多的人將會不知所措。

這種對語言的攻擊是顛倒歷史、混淆是非的工具。文字或話語可以像任何一種武器一樣具有毀滅性:上是下;奴役是自由;侵略是和平。

在某種程度上,通過抹除精確的描述文字而對我們語言所展開的攻擊,要比過去日本對我們進行的真正的侵略更具有危害性,至少在真正的侵略中,敵人是清楚的,威脅是清楚的。

今天日本巧妙地打起種族主義這張牌,以此來宣示其行為的正義性。日本不是進行罪惡的侵略,而只是從白人帝國主義中解放受壓迫的亞洲大眾。解放!是的,他們用屠殺“解放”了2000萬無辜的亞洲人。我堅信,這2000萬無辜的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後代,永遠也不會欣賞日本崇高的行為。 經常有人問我,用核子彈轟炸日本是否是出於報復,是否是蓄意毀滅一個古老而令人尊敬的文明。

對此,有如下事實:其一,在最初的轟炸目標列表上包括京都。雖然京都也是一個合法的目標,在先前的空襲中未曾予以轟炸,國務卿史迪文森把它從目標列表中去掉了,因為京都是日本的古都,也是日本的文化宗教中心。其二,在戰時我們受到命令的嚴格約束,在任何情況下,不得轟炸東京的皇宮--儘管我們很容易識別皇宮並炸死天皇。畢竟我們不是為了報復。我經常想如果日本有機會轟炸白宮,是否也會像美國這樣克制。我認為日本不會。

在此讓我澄清一個事實,糾正一個長期以來的偏見,那就是我們故意選擇人口密集的城市轟炸。我們要轟炸的每一個目標城市都有重要的軍事價值。廣島是日軍南方司令部所在地,並集結了實力可觀的防禦部隊。長崎是工業中心,有兩個重要的兵工廠。在這兩個城市,日本都把兵工廠和部隊配置於市區中心。

像在任何一場戰爭中一樣,我們的目標--理所當然的目標--是勝利。這是一個不可動搖的目標。

我不想否認雙方死了許多人,不僅兩國,而且是世界。我不為戰爭的殘酷性而驕傲而歡樂,我不希望我國或敵國的人民受難。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但我的確認為這樣一個問題應該去問日本戰犯,是他們以日本人民為代價追求自身的輝煌。他們發動了戰爭,並拒絕停止戰爭。難道他們不應為所有的苦難、為日本的災難負最終的責任嗎?

也許如果日本人真切地了解過去,認清他們國家在戰爭中的責任,他們將會看到是日本戰犯要負起戰爭的罪責。日本人民應該給遠東人民一個答覆,是誰把災難強加給遠東各國,最後強加給日本自己。當然如果我們與日本人一道抹煞歷史的真相,那么這一點是永遠也做不到的。

如果日本不追詢並接受真相,日本怎能安心地與自己相處,與亞洲鄰國、與美國相處?

我和我的部屬在執行原子轟炸任務時堅信,我們將結束戰爭。我們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而且我們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

今天,我站在這裡作證,並不是慶祝核子彈的使用,而是相反。我希望我的使命是最後一次。我們作為一個民族應該對核子彈的存在感到恐懼。我就感到恐懼。

但這並不意味著回到1945年8月,在戰時情況下,在敵人頑固兇殘的條件下,杜魯門總統沒有義務使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結束戰爭。我同意杜魯門總統的決定。

戰後幾年,有人問杜魯門總統是否還有其他選擇,他響亮地說:沒有。接著他提醒提問者:記住,珍珠港的死難者也沒有其它選擇。

戰爭總是代價高昂的,正如羅伯特·李將軍所說:“戰爭如此殘酷是件好事,否則就會有人喜歡它。”

感謝上帝使我們擁有原子武器,而不是日本和德國。科學有其自身的邏輯,遲早會有人設計出核子彈。科學不能被否定。關於製造核子彈是否明智的問題,終將被核子彈已被製造出來這一事實所壓倒。

由於德國和日本法西斯被擊敗,世界變得更好了。日本和美國的年輕人不再相互殺戮,而是生長、成家立業,在和平中生活。作為10個孩子的父親和21個孩子的祖父,我可以表明,我很高興戰爭這樣結束。

平山郁夫相關畫作

《廣島生變圖》現藏於廣島縣立美術館,畫作內容為“不動明王”
立於燃燒的廣島上空。佛教中,不動明王為五大明王之首,以威力大著稱,降魔時作憤怒狀,以喚醒世人,嚇退頑冥 。

美國核彈先驅稱向日本投擲核子彈是正義之舉

當地時間(2005年)5月24日,美國數學巨擘、當年參與了“曼哈頓計畫”的核子彈先驅彼得·蘭克斯(通常譯作彼得·拉克斯)在獲得界數學界的最高榮譽-阿貝爾獎接受記者採訪時公開表示,核子彈炸日本乃“正義之舉”,否則將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5月24日他在接受路透社記者採訪時表示:“我認為美國將核子彈投向日本是正當的,如果美軍被迫登入日本的話,那么所造成的傷亡肯定要超過盟軍1944年的諾曼第登入。投下核子彈後,日本很快認輸投降,一切也隨之結束了。”蘭克斯持這種態度的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核子彈轟炸日本對現今的警世作用。“人們現在之所以對核子彈感到恐懼,部分原因正是他們從廣島和長崎身上,真真切切看到了核子彈所能帶來的巨大災難,也正是這種恐懼,使得人們在今天不敢動輒使用核武器。

藤田茂的懺悔:在華罪行最終招致災難

曾經教唆手下,刺殺俘虜來試膽。作為日軍中將,藤田茂堅決執行“三光政策”,麾下部隊所到之處十室九空;作為普通人,他來自廣島,姐姐和侄子被核子彈炸死。藤田茂說:“我對中國人民犯下了不可估量的罪行,也給日本人民帶來了無限的災難。我的姐姐和侄子,無疑是等於我親手殺害。“

以色列官員稱核爆是報應,日本應追悼中國人

據日本《朝日新聞》報導,針對近期(2013年08月16日)在日本廣島和長崎舉辦的核子彈爆炸死難者和平祈願儀式,以色列政府一位官員在其個人部落格里寫道,“對這種只考慮自己的儀式,我已經膩了。廣島和長崎被核子彈轟炸是對日本侵略行為的報應”。日本駐以色列大使館於15日向以色列外交部提出抗議。
據報導,這名以色列政府官員還在部落格中稱,“日本應該追悼那些因遭遇帝國主義大肆屠殺而犧牲的中國人、韓國人以及菲律賓人等。”

斯韋尼發表講話:“核子彈下無冤魂”

1945年在廣島上空投下核子彈的美國飛行員,美國空軍退役少將查爾斯-斯韋尼1995年在美國國會發表的演講,論述美國當年為何要對日本投擲核子彈,澄清各種愛心泛濫的偏見,論述向日本投擲核子彈是正義之舉,正如標題所述,“核子彈下無冤魂”。
我是美國空軍退役少將查爾斯-斯韋尼(CharlesW.Sweeney)。我是唯一參加了兩次對日本原子轟炸的飛行員,在對廣島的轟炸中擔任駕駛員蒂貝茨上校的右座領航員,在對長崎的轟炸中任編隊指揮員。作為唯一曾參與兩次核子彈轟炸的飛行員,我將陳述本人親身經歷的往事。我要強調指出,我所陳述的都是無可爭辯的事實,而有些人就是無視這些明顯的事實,因為這些事實與他們頭腦中的偏見不符。
原子轟炸50周年的此刻,作為經歷了那段歷史的人們,我要陳述我的思考、觀察和結論。我相信杜魯門總統做出的對日本使用核子彈的決定不僅符合當時的情況,而且具有壓倒其它可能選擇的道義上的必要性。像我們這一代絕大多數人一樣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一件事就是戰爭。我們這個民族不是窮兵黷武的騎士,我們不渴望那種輝煌。而當我國在大蕭條中掙扎時,日本開始了對鄰國的征服——弄什麼“大東亞共榮圈”。法西斯總打著最漂亮的旗幟去掩飾最卑鄙的陰謀。
這種“共榮”是通過對中國進行殘酷的總體戰進行的。日本作為一個國家,幻想自己命中注定要統治亞洲,並由此理應據有亞洲的自然資源和廣袤土地。日本屠殺無辜的男女和孩子,未有絲毫憐憫和猶豫。在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中,數十萬手無寸鐵的平民被屠殺。這些都是事實。
日本認為美國是阻止其實現在亞洲的“神授”命運的唯一障礙,於是對駐紮珍珠港的太平洋艦隊進行了精心策劃的偷襲。偷襲時間定於一個星期天的早晨,因為此時行動可以最大限度地摧毀艦隊實力、消滅人員,給予美國海軍以致命的打擊。數千名美國水兵的生命湮滅於仍然沉睡在珍珠港灣底的亞利桑那號戰列艦里,其中的許多士兵甚至不清楚為什麼受到突然襲擊就已死去。戰爭就這樣強加在美國的頭上。
科雷希多島的陷落及隨後對盟軍戰俘的屠殺,驅散了對日軍獸性的最後一絲懷疑。即使是在戰時,日軍的殘暴也是令人髮指的。巴丹的死亡進軍充滿恐怖。日本人認為投降是對自身、對家庭、對祖國、對天皇的污辱。他們對自身和對敵人都毫不手軟。7000名美軍和菲律賓戰俘慘遭毆打、槍殺、被刺刀捅死,或慘死於疾病和飢餓。戰爭末期,日軍部隊在即將被美軍驅趕出馬尼拉時對平民展開了大屠殺。這些也都是事實。
隨著美國在廣闊的太平洋向日本緩慢、艱苦、一步一流血地進軍,日本在最大的程度上顯示出它是一台冷酷無情、殘暴無人性的殺人機器。無論戰事是多么令人絕望,無論機會是多么渺茫,無論結果是多么確定,日本人都戰至最後一人。為了取得儘可能大的光榮,日軍全力以赴去殺死儘可能多的美國人。
美軍開進得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為就變得越瘋狂。
塞班島美軍陣亡3000人,其中在最後幾小時就死了1500人。
硫黃島美軍陣亡6000人,傷21000人。
沖繩島美軍陣亡12000人,傷38000人。
這更是沉重的事實。
卡米卡茲,即“神風敢死隊”,駕駛裝載炸彈的飛機撞擊美國軍艦。隊員認為這是天上人間至高的光榮,是向神之境界的升華。在沖繩海域,神風敢死隊的自殺性攻擊要了5000名美國海軍軍人的命。
日本用言語和行動表明,只要第一個美國人踏上日本本土,他們就處決所有的盟軍戰俘。日本為大屠殺做了準備,強迫盟軍戰俘為自己挖掘墳墓。即使在投降後,他們仍然處決了一些戰俘。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無條件投降。日本人認為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慮的。我們從截獲的密碼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時間,爭取以可接受的條件來談判投降。
在8月6日之前的幾個月里,美國飛機開始轟炸日本本土。一個個日本城市化為火海,成千上萬的日本人死去。但日軍發誓決不投降。他們準備犧牲自己的人民,以換取他們所理解的光榮和榮譽——不管死多少人。他們拒絕救助平民,儘管我們的飛行員事先已就可能來臨的空襲投撒了傳單。在一次為期10天的轟炸行動中,東京、名古屋、神戶、大阪的許多地方化為灰燼。即使在用核子彈轟炸了廣島之後,日本軍部仍然認為美國只有一枚炸彈,日本可以繼續堅持。在8月6日之後,他們有3天的時間用於投降,但他們不。只有在長崎受到原子轟炸後,日本天皇才最後宣布投降。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軍方仍聲稱他們可以而且應該繼續戰鬥。一個陸軍軍官團體發起叛亂,試圖截獲並銷毀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詔書。
這些事實有助於說明我們所面臨的敵人的本質,有助於認清杜魯門總統在進行各種選擇時所要考慮的背景,有助於理解為什麼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是必要的。像每一個男女軍人一樣,杜魯門總統理解這些事實。傷亡不是某種抽象的統計數字,而是慘痛的事實。
核子彈是否結束了戰爭?
是的。
它們是必須的嗎?
對此存在爭議。
50年過去了,在某些人看來,日本成為受害者,美軍成為兇殘成性的征服者和報復者;核子彈的使用是核時代的不正義、不道德的起點。自然,為了支撐這種歪曲,他們必然要故意無視事實或者編造新的材料以證明這種論調。其中最令人吃驚的行徑之一,就是否認日軍曾進行過大屠殺。
事情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呢?答案也許會從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
當前關於杜魯門總統為什麼要下達對日本進行原子轟炸的命令的爭論,在某些情況下已演變成數字遊戲。日本財團在美國策劃的“原子轟炸後果”展覽顯示了卑鄙的修正主義論調,這種論調在史學界引起軒然大波。“原子轟炸後果”展覽傳遞出這樣的信息——日本是無辜的受害者,美國是罪惡的侵略者。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覽,他們會留下什麼樣的印象?他們還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嗎?
在一個全國性的電視辯論中,我聽到這樣一位所謂的傑出歷史學家聲稱,核子彈是沒有必要的,杜魯門總統是想用核子彈嚇唬俄國人,日本本來已經打算投降了。還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將軍曾說過,日本已準備投降,沒有必要使用核子彈。然而,基於同樣的判斷,艾森豪曾嚴重低估了德國繼續戰鬥的意志,在1944年就下結論說德國已無力進行攻勢作戰。這是一個災難性的錯誤判斷,其結果即是“突出部戰役”的失敗。是役中數萬盟軍毫無必要地犧牲了,盟國面臨著允許德國拖延戰爭和有條件投降的風險。一個相當公正的結論是,根據太平洋戰爭的情況,可以合理地預期日本將是比德國更瘋狂的敵人。
最後,有一種理論認為,如果盟軍進攻日本本土,我們的傷亡不是100萬,而是只要死上46000人就夠了。只不過是46000!你能夠想像這種論調的冷酷嗎?僅46000人,好象這些是無關緊要的美國人的生命。
在此時此刻,我要承認,我不清楚在對日本本土的部隊進攻中美軍將會傷亡多少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根據對日本戰時行為的判斷,我的確認為,一個公正合理的假設是,對日本本土的進攻將是漫長而代價高昂的。根據我們所知道的情況而不是根據某些人無端的臆想,日本不打算無條件投降。
在對硫磺島這樣一個太平洋中8平方英里的島礁的進攻中,6000名海軍陸戰隊官兵犧牲,傷亡總數達27000人。對那些認為我們的損失僅是46000人的人,我要問:是哪46000人?誰的父親?誰的兄弟?誰的丈夫?
是的,我只注意到了美國人的生命。但是,日本的命運掌握造日本人的手中,而美國不是。數以萬計的美軍部隊焦急地在大洋中等待著進攻。他們的命運取決於日本下一步怎么走。日本可以選擇在任何時刻投降,但他們選擇了等待。而就是日本“無所作為”的時候,隨著戰事的進行,美軍每天傷亡900多人。
我曾聽到另一種說法,稱我們應該與日本談判,達成一個日本可以接受的有條件投降。我從來沒聽任何人提出過與法西斯德國談判投降。這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與這樣一個邪惡的法西斯魔鬼談判,就是承認其合法性,即使是已經在事實上打敗了它。這並不是那個時代空洞的哲學上的原則,而是人類的正義要求,必須徹底、乾淨地剷除法西斯惡魔的勢力,必須粉碎這些邪惡的力量。法西斯的領導者已經無情地打碎了外交的信譽。
為什麼太平洋戰爭的歷史這么容易就被遺忘了呢?
也許原因就存在於目前正在進行著的對歷史的歪曲,對我們集體記憶的歪曲。在戰敗50年後,日本領導人輕率地聲稱他們是受害者,廣島、長崎與南京大屠殺在實質上是一回事!
整整幾代日本人不知道他們的國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都幹了些什麼。這可以理解為什麼他們不理解日本為什麼要道歉。
與德國認罪的姿態不同,日本堅持認為它沒幹任何錯事,它的行為是受當時局勢的拖累。這種態度粉碎了任何真正彌合創傷的希望。
只有記憶才能帶來真正的原諒,而遺忘就可能冒重複歷史的危險。
通過精心策劃的政治公關活動,日本現在建議使用“太平洋勝利日”(VPDay)來取代“對日本勝利日”(VJDay)這一術語。他們說,這一術語將會使太平洋戰爭的結束顯得不那么特別與日本有關。
有些人可能會提出,這些文字能說明什麼呢?對日本勝利,太平洋的勝利,讓我們慶祝一個事件,而不是一個勝利。
我要說,話語就是一切。
請慶祝一個事件!類似於慶祝一個商場開業典禮,而不是歡慶戰爭的勝利。這將分裂整個地球。數以千萬計的死者、數以千萬計受到身心傷害的人和更多的人將會不知所措。這種對語言的攻擊是顛倒歷史、混淆是非的工具。文字或話語可以像任何一種武器一樣具有毀滅性:黑即白,奴役即自由,侵略即和平!
在某種程度上,通過抹除精確的描述文字而對我們語言所展開的攻擊,要比50年前日本對我們進行的真正的侵略更具有危害性,至少在真正的侵略中,敵人是清楚的,威脅是清楚的。
今天日本巧妙地打起種族主義這張牌,以此來宣示其行為的正義性:日本不是進行罪惡的侵略,而只是從白人帝國主義中解放受壓迫的亞洲大眾。
解放!是的,他們用屠殺“解放”了3000萬無辜的亞洲人。我堅信,這3000萬無辜的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後代,永遠也不會欣賞日本崇高的行為。
經常有人問我,用核子彈轟炸日本是否是出於報復,是否是蓄意毀滅一個古老而令人尊敬的文明。對此有如下事實:
一,在最初的轟炸目標清單上包括京都。雖然京都也是一個合法的目標,在先前的空襲中未曾予以轟炸,陸軍部長史汀生把它從目標清單中去掉了,因為京都是日本的古都,也是日本的文化宗教中心。
二,在戰時我們受到嚴格約束,在任何情況下不得轟炸東京的皇宮,儘管我們很容易識別皇宮並炸死天皇。畢竟我們不是為了報復。我經常想,如果日本有機會轟炸白宮,是否也會像美國這樣克制。我認為日本不會。
在此讓我澄清一個事實,糾正一個長期以來的偏見,那就是我們故意選擇人口密集的城市轟炸。我們要轟炸的每一個目標城市都有重要的軍事價值。廣島是日軍南方司令部所在地,並集結了實力可觀的防禦部隊。長崎是工業中心,有兩個重要的兵工廠。在這兩個城市,日本都把兵工廠和部隊配置於市區中心。
像在任何一場戰爭中一樣,我們的目標,理所當然的目標,就是勝利。這是一個不可動搖的目標。
我不想否認雙方死了許多人,我不為戰爭的殘酷而驕傲或歡樂,我不希望我國或敵國的人民受難。每個生命都是寶貴的。但我的確認為這樣一個問題應該去問日本戰犯,是他們以日本人民為代價追求自身的輝煌。他們發動了戰爭,並拒絕停止戰爭。難道他們不應為所有的苦難、為日本的災難負最終的責任嗎?
也許如果日本人真切地了解過去,認清他們國家在戰爭中的責任,他們將會看到日本戰犯才應負起戰爭的罪責。日本人民應該給遠東人民一個答覆,是誰把災難強加給遠東各國,最後強加給日本自己。當然如果我們與日本人一道抹煞歷史的真相,那么這一點是永遠也做不到的。
若日本不追詢並接受真相,日本怎能安心自處,與亞洲鄰國、與美國相處?我和部屬在執行原子轟炸任務時堅信,我們將結束戰爭。我們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且我們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
今天,我站在這裡作證,並不是慶祝核子彈的使用,而是相反。我希望我的使命是最後一次。我們作為一個民族應該對核子彈的存在感到恐懼。我就感到恐懼。
但這並不意味著回到1945年8月,在戰時情況下,在敵人頑固兇殘的條件下,杜魯門總統沒有義務使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結束戰爭。我同意杜魯門總統的決定,當時以及現在。戰後幾年中,有人問杜魯門總統是否還有其它選擇,他響亮地說:沒有。接著他提醒提問者:記住,珍珠港的死難者也沒有其它選擇!
戰爭總是代價高昂的,正如羅伯特·李將軍所說:“戰爭如此殘酷是件好事,否則就會有人喜歡它。”感謝上帝使我們擁有原子武器,而不是日本和德國。科學有其自身的邏輯,遲早會有人設計出核子彈。科學不能被否定。關於製造核子彈是否明智的問題,終將被核子彈已被製造出來這一事實所壓倒。
由於德國和日本法西斯被擊敗,世界變得更好了。日本和美國的年輕人不再相互殺戮,而是生長、成家立業,在和平中生活。作為10個孩子的父親和21個孩子的祖父,我可以表明,我很高興戰爭這樣結束。

轟炸目標

1945年8月9日,第二顆核子彈在長崎爆炸。此前三天,廣島爆炸了人類歷史上第一顆實戰核子彈。相比東京、京都、橫濱等城市,無論人口、規模、軍事、經濟,廣島和長崎都遠不能與其比較。為什麼美軍會選擇這兩座城市作為目標?他們的依據又是什麼?
【難產的名單】
1945年4月,為了確定轟炸的城市,美國“曼哈頓工程”的負責人與陸軍航空兵的專家組成目標選定委員會,要從日本城市中挑出4座,2座為首要轟炸目標,2座作為備選。
最初的候選名單由美國陸軍航空兵戰略航空參謀長諾斯塔德準將(LaurisNorstad)開列,17個日本城市依次為:東京、川崎、橫濱、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戶、廣島、吳、下關、山口、八幡、小倉、熊本、福岡、長崎、佐世保。
從軍隊的角度來說,目標重要性越高,震懾效果越好。但這是人類第一次核子彈實戰,遴選的標準要綜合文物保護、科研、戰後管理等因素,尤其是對核子彈現實破壞性的測量。
因此,城市當時被破壞的程度至關重要,程度越小,越可以準確評估核子彈的威力。其次,投放城市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最好將破壞控制在一定範圍,更方便美軍專家事後評判其威力。這樣,東京、大阪、名古屋這幾座面積大、同時已破壞嚴重的城市就剔除了。佐世保、吳等小城市也隨後被刪除。
多方考慮後,5月10日至11日,委員會選定了第一批城市:
1.京都,AA級目標
2.廣島,AA級目標
3.橫濱,A級目標
4.小倉,A級目標
這些目標都有共同的特徵:
1.軍事、工業潛力高,要么是軍備供應和生產中心,要么是重要的指揮部或軍隊集結地。
2.城市直徑在4.8公里以上。
3.地形平坦,爆炸衝擊波的效果可以得到充分發揮。
戰局時刻變化,討論也更加細緻,委員會在5月28日選定了新的目標城市,並與軍隊協調——投放核子彈之前,禁止對這些城市常規轟炸。這四座城市(按轟炸的優先權排列)是:
1.京都,日本的故都,100萬人口的巨大工業城市,其他日本城市已嚴重破壞,大量人口和機器設備都遷往京都,它成為戰爭後期最重要的軍事生產中心。
2.廣島,日軍指揮中樞之一,第二軍總區司令部所在地(日本本土只有兩個軍總區,第一軍總區司令部在東京),同時是日本陸軍最大的集結地,從中日甲午戰爭時期開始,參加日俄戰爭、吞併朝鮮、出兵山東、出兵滿洲、侵略中國大陸和東南亞的日軍部隊絕大多數都在廣島市區的宇品港登船出發,因此這裡有規模巨大的軍需品、軍火倉庫、碼頭設施,此外城東還有鐵路中轉樞紐和軍火製造、船舶維修等重工業設施。
3.小倉,小倉兵工廠所在地,廠區長達1.3公里,寬0.8公里,附近還有鐵路車輛廠、機械工廠和發電廠。
4.新瀉,瀕臨日本海的重要工業城市,擁有一座煉鋁廠、一座巨大的鋼鐵工廠、一個重要的煉油廠和一個油港碼頭。
但是“曼哈頓工程”負責人格羅夫斯把這份名單提交給馬歇爾時,遭到了陸軍部長亨利·史汀生的反對。史汀生在20世紀初擔任菲律賓總督,期間多次造訪京都,對這座優雅而美麗的千年古城感情很深,京都傳統而悠久的文化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史汀生稱,京都對日本人有巨大的感情價值和宗教意義,如果將其毀滅,將給戰後管理帶來很大的困難。
格羅夫斯顯然不接受這個理由。他反駁道,京都市區裡有264公頃已查明的和195公頃待查明的工業區,正在生產工具機、精密機械、飛機零件,以及無線電和火控儀器,是最有價值、最重大的軍事目標。但史汀生堅持己見,並向馬歇爾力陳不可轟炸京都的文化、政治理由。
馬歇爾實際認為是否轟炸京都無關緊要,在他的計畫中,即使不用核子彈,幾個月後也得用燃燒彈和高爆彈轟炸。無奈的史汀生找到了杜魯門總統,勸說他將京都從名單中劃掉,並繼續禁止對其常規轟炸。杜魯門同意了。
但是,美國軍方和科學家仍然堅持京都為首要目標,他們列舉了一條十分實際的理由:京都坐落在盆地中,街道都是方形格線狀,最適合評估核子彈轟炸效果。7月21日,陸軍部向在波茨坦開會的杜魯門總統發去電報,請求把京都重新加入轟炸名單,結果被拒絕。
7月24日,作為京都的替代品,長崎被列入核子彈轟炸名單。但是這裡地形多山,並不能很好地測試核子彈的效果,所以,1945年7月25日,杜魯門最終下達對日進行核子彈轟炸的指令時,目標城市的優先權為:廣島、小倉、新瀉、長崎。
【廣島上空的蘑菇雲】
8月6日,美軍對廣島進行了第一次核子彈轟炸。7時50分,美機編隊在四國島室戶岬上空飛入日本領空,23分鐘後從東北方向進入廣島市區上空。8時12分17秒,核子彈載機“恩諾拉·蓋伊”號機長蒂貝茨通知機組人員戴上護目鏡。8時13分47秒,投彈手法雷比少校開始用諾頓瞄準鏡搜尋目視轟炸目標——太田川和元安川分流處T字形的相生橋。
8時15分17秒,“恩諾拉·蓋伊”號炸彈艙門打開,核子彈“小男孩”從9600米的高空中筆直地落了下去,僅僅比預期時間晚了17秒。8時16分整,“小男孩”內的氣壓引爆器發出脈衝信號,引爆雷管,將重約25公斤的鈾塊“子彈”迅速射入35公斤重的鈾塊“靶心”里,兩塊鈾235合而為一,“小男孩”爆炸了。爆心投影點在相生橋以東約100米的細工町19番地島病院上空。據1969年的綜合評價,爆炸高度為(580士15)米。
1944年日本人口普查時,廣島市區人口為343034人,此後進行了5次大規模疏散。按照日本政府的估計,8月6日當天廣島市內的市民人口約為28萬到29萬人,一部分市民於前一日或該日清晨去鄉下購物、工作或看望親屬,另有約1萬名“國民義勇隊”從鄉下進城協助拆除房屋。
此外廣島市內約有3到5萬名朝鮮勞工和僑民,37名偽滿、汪偽和偽蒙疆政府選派的中國留學生,9名來自馬來亞、菲律賓、印尼、緬甸的留學生,以及約3200名美籍日本人和10多名德國、白俄僑民。在因島、向島兩處戰俘營內還有一批盟軍戰俘(其中約10人死於核子彈轟炸)。
廣島是日本第二大軍事指揮中樞,8月6日當天,市內的第二集團軍人數為23158人,另有約2萬名新應徵的軍人經廣島中轉前往外地。
【不幸的長崎】
8月9日,美軍準備對第二目標小倉投彈,並將長崎作為備選。但小倉的天氣十分不利,裝有核子彈的轟炸機“博克之車”在雲層上空穿梭了3次仍未找到缺口,最後向第二目標長崎飛去。
此時長崎上空的雲層也很厚,雲量達8/10,“博克之車”第一次通過時未能找到目視投彈目標。按照規定,機長斯韋尼在這種情況下應帶彈返回,但他和機組成員商量後決定採用雷達轟炸。
“博克之車”在箕島上空調頭,攜帶空頭測量儀器的“偉大藝人”號緊隨其後,兩機從西南方向進入長崎上空,向預定爆心——三菱重工長崎船廠方向飛去。投彈手比漢(KermitBeahan)正準備換用雷達瞄準器,突然發現兩塊雲團之間有個大縫隙,第二投彈點三菱重工長崎兵工廠清晰可見,於是立即通知斯韋尼進行目視轟炸。
10時58分,比漢瞄準了預定轟炸目標——三菱重工長崎船廠以北2.5公里的長崎市中心體育場跑道,扔下了核子彈“胖子”。根據美國陸軍測量部L902地圖,爆心投影點在浦上天主教堂附近,松山町交叉點中心東南約90米,東經129°51′56″4,北緯32°46′12″6的位置(即長崎和平公園核子彈爆心投影點紀念碑處)。
“胖子”爆炸的準確高度有幾種說法:1945年調查為(490士25)米,1966年為(500士9)米,1969年為(504士10米)。1976年綜合分析的結論為(503士10)米,這是最可靠的資料。
爆炸的時間也有幾種推斷:長崎氣象站的自動記錄顯示上午10點54分時氣壓有劇烈振動,事後查明這個記錄器的時間不準確,後修正為11點05分。距離長崎38公里的雲仙岳氣象站於上午11點02分、距離70公里的佐賀氣象站於上午11點07分也均記錄有氣壓震動,最後確認長崎的爆炸時間為上午11點02分。
爆炸中心浦上地區是天主教徒集中地,2萬名天主教徒中1.5萬被炸死。長崎市民總計有19748人在爆炸一周內死亡,1951年美日調查團統計的死亡人數在29570人到39214人之間。
不過,長崎的日軍死亡並不多,甚至少於各國僑民。駐長崎的軍人包括第122混成綠團和第134高射炮團,約有9000人,只有約150人死亡。市內1.2萬名朝鮮勞工和僑民中死亡約1500到2000人,600多名華僑中約200人遇難,此外長崎各工廠煤礦中的中國勞工也有約400人遇難,其中40多人是關在浦上監獄裡被炸死的。
【第三顆核子彈?】
兩顆核子彈轟炸後,日本極度擔心第三顆核子彈投放。長崎受襲後,日本方面已經得知新瀉將成為下一座目標城市。8月11日,新瀉縣對新瀉市市民發出“原爆疏散”的命令,大多數市民逃往城外,整個新瀉成為一座空城。
但是8月14日,即日本投降前一天,執行核子彈投放任務的第509大隊飛機在日本投下了7枚外形、重量與核子彈相似的“南瓜”炸彈,飛行路線是先經過京都市上空,然後在愛知縣境內投彈,目標是名古屋兵工廠。所以一些日本歷史學家推測第三顆核子彈的目標很可能是京都。
但實際上“南瓜”是訓練用炸彈,與核子彈轟炸目標無關。第509大隊的飛行員在7月20日起就開始對日本城市投擲“南瓜”,以獲得足夠的經驗。
8月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人類歷史上唯一一次核子彈實戰也就宣告結束,滿目瘡痍的廣島、不幸被轟炸的長崎成為日本永恆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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