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爾·林丹

察哈爾·林丹

察哈爾·林丹於明朝萬曆三十二年(公元1604年)即察哈爾蒙古大汗位,時年十三歲,後駐帳廣寧(今遼寧北寧)以北。十二年後,比察哈爾·林丹年長三十三歲的佟·努爾哈赤登上後金政權的可汗位。後來繼承汗位的後金天聰汗愛新覺羅·皇太極與察哈爾·林丹同歲,他成了蒙古察哈爾·林丹的致命剋星。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在史籍《明史·靼韃傳》中,記載察哈爾·林丹則取諧音為“虎墩兔憨”,是滿族對他帶有輕蔑的意思。

據清朝康熙內府蒙古文抄本的史籍《蒙古源流》記載,林丹汗是蒙古察哈爾部首領,也是蒙古最後一位大汗,出身於蒙古黃金家族,是成吉思汗的第二十二世孫。黃金家族指的是大蒙古帝國成吉思汗的後裔。

其時,蒙古察哈爾部實力雄厚,其勢力範圍東起遼東,西至洮河,擁有八大部、二十四營,號稱四十萬蒙古。在史籍《明神宗實錄》中記載,林丹汗有“帳房千餘”,牧地遼闊,部眾繁衍,牧畜孳盛,兵強馬壯,自稱全蒙古大汗。

察哈爾·林丹自稱:“南朝止一大明皇帝,北邊止我一人!”因而,察哈爾·林丹冀圖繼承大元可汗的事業,南討明朝撫賞,東與後金爭雄,號令漠南蒙古。

察哈爾·林丹即位後,進行全面的政策調整。察哈爾·林丹極力爭取黃教僧侶封建主的支持,接受沙爾巴呼圖克圖的灌頂戒教,稱“林丹呼圖克圖汗”。又下令將一百零八函的《甘珠爾》經典譯成蒙古文,用金字抄寫在藍紙上。繼而編纂蒙古文《大藏經》,並興建了著名的寺院“察乾召”(白寺)。在察哈爾·林丹的積極倡導下,黃教在蒙古左翼諸部傳播開來,寺宇林立,僧眾遍地,每個家庭都派一子出家為僧,喇嘛教迅速為蒙古貴族和民眾所接受。喇嘛們用千金鑄造嘛哈噶喇金佛。傳國玉璽、嘛哈噶喇金佛、金《甘珠爾》經被視為三大法寶。不過,在察哈爾·林丹改奉紅教後,信奉黃教的漠北喀爾喀和右翼三萬戶的各部汗、濟農、諾延、台吉,與林丹汗逐漸有所疏遠。

由於漠南蒙古東介於明朝與後金之間,具有重要戰略地位,而成為後金與明朝的爭奪對象。在明朝、後金與察哈爾部之間鼎立的矛盾中,明廷與後金的矛盾是主要的。明朝主要採取“以西虜制東夷”的策略,聯合林丹汗,共同抵禦後金。林丹汗向明廷提出“助明朝、邀封賞”。明朝政府則每年給林丹汗的賞銀先為四千兩,後增至四萬兩,再增至四萬兩,爾後增至十四萬兩。

明崇禎二年(後金天聰三年,公元1629年)崇禎皇帝朱由檢命大臣王象乾與袁崇煥共商對策。在《明史·韃靼傳》中記載:“象乾至邊,與崇煥議合,皆言西靖而東自寧,虎不款,而東西並急。因定歲予插(察哈爾林丹汗)金八萬一千兩,以示羈糜。”就是明朝政府以牛羊、茶果、米谷、布匹、金銀為撫金,換取察哈爾林丹汗不犯邊,而求得西邊安靖,明廷得以集中力量對付後金政權。

察哈爾·林丹接受了明朝的撫賞,顯然妨礙了後金攻明的大政方針,後金天聰汗愛新覺羅·皇太極決定首先征撫察哈爾·林丹。因此,後金天聰汗與林丹汗之間的爭戰根本就不可避免。結果,愛新覺羅·皇太極先後三次出兵進攻蒙古,察哈爾·林丹勢窮力竭,最終死在青海。

察哈爾·林丹對明朝索要撫賞,忽即忽離。而對待後金政權則由輕慢而迅速轉為畏懼。

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公元1619年)農曆10月,察哈爾·林丹遣使至後金,狂稱“統四十萬眾蒙古國主巴圖魯成吉思汗,問水濱三萬人滿洲國主”云云。後金的諸貝勒大臣見了察哈爾·林丹來書,皆勃然大怒,要將其來使一半斬殺、另一半劓鼻馘耳放歸。當時佟·努爾哈赤說:“使者無罪,暫加扣留,待派使臣返回後再做處理。”隨後,後金天命汗佟·努爾哈赤遣使齎書報察哈爾·林丹。察哈爾·林丹把後金使臣也關了起來,並對佟·努爾哈赤的國書做出了傲慢的回答。

佟·努爾哈赤誤聞自己派遣的使臣被察哈爾·林丹所殺,怒斬蒙古使臣,但後來,後金使臣卻卻買通了蒙古看守,逃回了後金。不久,在佟·努爾哈赤成功地攻占了明朝的瀋陽、遼陽後,後金政權同察哈爾蒙古的關係發生了新的變化。

察哈爾·林丹在蒙古實行錯誤政策,加速了察哈爾內部的分崩離析。他自己掠土地、劫牛羊、窮奢極欲、暴虐無道,“炰休悖慢,耳目不忍睹聞”。察哈爾·林丹自恃士馬強盛,橫行漠南,破喀喇沁,滅土默特,逼喀爾喀,襲科爾沁。史載察哈爾部屬五路頭目的妻子,被林丹汗重臣貴英強占,受害頭目含憤投巴林部首領炒花,“炒花不能養,投奴酋。奴酋用之守廣寧”。因此,察哈爾蒙古的許多部落因對察哈爾·林丹不滿,逐漸背離而轉而依附於後金政權,與後金盟誓。例如科爾沁等部在後金軍隊的及時援助下,打退了林丹汗的軍事進攻。

之後,後金天命汗佟·努爾哈赤憑藉有利的形勢,開始向漠南蒙古發動軍事攻勢。在此次戰役中,後金大軍掃擊巴林、巴岳特、烏濟業特三部牧地,俘獲五萬六千多人畜。這是後金政權大規模進攻蒙古的開始。此後,又有許多蒙古部落依附於後金政權。

在愛新覺羅·皇太極繼承後金汗位後,開始重點進攻蒙古諸部,並直接威逼到察哈爾部。據史籍《崇禎實錄》中記載:後金天聰二年(明崇禎元年,公元1628年)農曆6月,察哈爾“拔帳而西,騷動宣、雲,已逾半載”。察哈爾·林丹率察哈爾部開始西遷到宣府、大同塞外。

察哈爾·林丹西遷之後,明朝中斷了撫賞,因此其內部困難加劇,眾叛親離,四面楚歌。在這種情況下,後金天聰汗愛新覺羅·皇太極對察哈爾部連續發動了兩次軍事進攻。

第一次,明崇禎元年(後金天聰二年,公元1628年)農曆9月3日,愛新覺羅·皇太極親率大軍,會同歸附的蒙古諸部征討察哈爾部。愛新覺羅·皇太極第一次以“盟主”的身份發號施令,統率蒙古諸部軍隊向察哈爾·林丹發起進攻。9月6日,皇愛新覺羅·皇太極率領大軍離開瀋陽,西征林丹汗。9月8日,聯軍經都爾鼻(今遼寧彰武)時,敖漢、奈曼等部兵來會。爾後,喀爾喀、科爾沁、扎魯特部、喀喇沁各部兵來會。隨後,愛新覺羅·皇太極指揮滿蒙聯軍,乘勝前進,追捕敗軍,直至興安嶺。在史籍《清太宗實錄》中記載:“遣精騎追捕敗軍,至興安嶺,獲人畜無算。”愛新覺羅·皇太極親征察哈爾大軍,於農曆10月15日回到瀋陽。是役,為後金政權第一次由天聰汗親自統率,會集蒙古諸部兵馬,共同進擊察哈爾部林丹汗。愛新覺羅·皇太極通過對察哈爾部的第一次進兵,確立了對漠南蒙古東面諸部的盟主地位,建立了蒙古歸附各部對後金政權的臣屬關係。察哈爾·林丹在受到愛新覺羅·皇太極威逼後,再次西遷,於是,愛新覺羅·皇太極對察哈爾部發動了第二次征伐。

第二次,明崇禎六年(後金天聰七年,公元1633年)農曆4月1日,愛新覺羅·皇太極發動了第二次對察哈爾部的進軍。4月9日,大軍到西拉木倫河時,沿途蒙古各貝勒率所部兵來會,共同大舉進攻察哈爾部。據史籍《天聰朝臣工奏議》中記載,這次滿蒙聯軍出征的目的:“一欲為我藩國報仇,一欲除卻心腹大患。”察哈爾·林丹聞警大驚,“遍諭部眾,棄本土西奔,遣人赴歸化城,驅富民及牲畜盡渡黃河。察哈爾國人,倉卒逃遁,一切輜重,皆委之而去”。察哈爾部眾散處黃河河套及套西一帶。

在史籍《清太宗實錄》中關於皇太極第二次親征察哈爾林丹汗之役,是歷時四十天,僅斬一人、獲六人,又獲馬一匹、駱駝一峰。滿蒙聯軍始終未同察哈爾部的軍隊相遇,無果而還。愛新覺羅·皇太極在深入察哈爾境地後,遇到的主要困難一是缺水,其時,以一隻黃羊換水一碗,可以看出水之珍貴。二是缺糧,大軍“分道而獵,及合圍,見黃羊遍野,不可數計,遂殺死數萬。時軍中糧盡,因脯而食之”。

明崇禎七年(後金天聰八年,公元1634年)農曆4月,察哈爾·林丹抗清失敗,自己也“發痘”病死在青海的打草灘阿拉他拉。其子察哈爾·額爾克孔果爾額哲擁眾過萬,仍駐紮在河套地區外圍。

經過後金政權兩次大的打擊和西遷,察哈爾部人心離散,勢不可為,“食盡馬乏,暴骨成莽”。為了逃竄,捨棄故業,西奔圖白忒部落,牲畜死得很多。許多部民沒有吃的,彼此“殺人以食”。察哈爾部的許多部眾已經不願再隨察哈爾·林丹繼續西遷道吐蕃、青藏一帶地方,許多部落首領紛紛投歸後金政權,就連他的一位妻子也率其八寨桑,以一千二百戶歸降愛新覺羅·皇太極。

愛新覺羅·皇太極鑒於形勢發生變化,諭率兵諸貝勒大臣曰:“察哈爾知我整旅而來,必不敢攖我軍鋒,追愈急,則彼遁愈遠。我馬疲糧竭,不如且赴歸化城暫住。”於是大軍回返,趨歸化城(今內蒙古呼和浩特)。滿蒙聯軍經宣府、張家口等地時,大肆搶掠,飽欲而返。明崇禎七年(後金天聰八年,公元1634年)農曆7月24日,愛新覺羅·皇太極率軍回到瀋陽。

愛新覺羅·皇太極征蒙古的最大收穫,是得到了察哈爾·林丹的傳國玉璽,他非常高興,認為這是天命所歸,於是做出了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重要決定:改“後金”國號為“大清”。

察哈爾·林丹,這位成吉思汗以降的最後一位蒙古大汗,成為了滿清王朝愛新覺羅氏族立朝統世的最大奠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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