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鳳陽小崗村

安徽鳳陽小崗村

小崗村位於安徽省鳳陽縣東部,隸屬小溪河鎮,距京滬鐵路5公里,距省道307線7公里,距明光、臨淮兩個淮河航運碼頭均20公里。但這些看似方便的交通網路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因為在1978年之前此地一直為飢餓和貧窮困擾。它當時是全縣有名的“吃糧靠返銷、用錢靠救濟、生產靠貸款”的“三靠村”,每年秋收後幾乎家家外出討飯。這年年底發生在小崗的自發的生產責任制改革,讓小崗領風氣之先。在此後每當提及中國農村在改革開放初期的變化,小崗都會被提起。

基本信息

安徽鳳陽小崗村安徽鳳陽小崗村

概述

2006年,1978年,安徽省小崗村的18位農戶,敢冒天下之大不違提出了“包產到戶”,從此便拉開了改革開放的序幕!可是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很多人都以為小崗村可能早就已經達到小康水平了吧,呵呵,讓我們來看看吧。
1978年小崗村的農民們獲得了所謂的生產自主權,自那以後的五六年里,小崗村的農民們確實相比其他地方的農民稍微的富裕了,可是也就是在吃和穿上有了多少的富裕一些。在以後的20多年裡,小崗村也就一直停留在這裡了,他們蓋不起樓房、修不起公路、安不起電話、沒有自來水、沒有工廠、甚至連一所學校都沒有!直到1998年的一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改變了小崗村的整體面貌。1998年6月中旬,安徽省委的一位領導幹部親率省交通廳、省建設廳、省教育廳、省水利廳、省衛生廳、省新聞出版局等省廳局的負責人來到小崗。當時,小崗人並不清楚這么多領導的到來會對小崗村有什麼用處。因為這么多年以來到小崗村參觀、訪問、視察、指導工作的領導太多了,他們到這裡來總是轉轉、看看、問問,因此小崗人也就沒把它當回事。可是,這一回讓小崗村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了。一場經歷三個月的閃電式的改天換地的工程就在一瞬間拉開了序幕

首先趕到的,是鳳陽縣教委主任徐彪,他給小崗帶來了福音:一所可容師生160人,從一年級到五年級一條龍5個班的小崗村國小,6月動工,8月竣工,確保9月1日正式開學的工程開始了。 接下來,省建設廳、省水利廳和省衛生廳聯手要為小崗建造一座水塔,說乾就乾,並於7月底完工,讓小崗人破天荒地像城裡人一樣吃上了自來水。據說,原約定由3部門平攤的50萬元資金,只有建設廳的10萬元到了位,水利廳和衛生廳的承諾卻都打了水漂,那40萬元工程款的缺口,最後只好由鳳陽縣水務局墊付。緊接著,由鳳陽縣建委統籌,縣委、縣政府6部門聯合出資,為小崗村家家戶戶住房的牆面,一點不拉地刷上一遍塗料,塗料一上牆,整個村子就好像搖身一變,光鮮了許多;為提高文明的程度,又為每家每戶建造了衛生廁所;“大包乾”的展覽館,也隨後平地而起了;村支部的辦公室,也因為裝修美化而“土槍換炮”了。這當兒,縣建設局還按照省廳的要求,設計出了40套村民住宅的規劃。鳳陽縣電信局更是雷厲風行,接到任務,立馬就替小崗村家家戶戶裝上了程控電話,而且事情辦得漂亮,明說收費,實際並沒讓小崗人掏多少腰包,其中的費用電信局是用貸款解決的,從銀行貸了100萬元,至於將來連本帶利這錢誰還,自然成了糊塗賬。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在這之前,小崗人雖然修不起路,但並不說明小崗村就沒有一條像樣的路。再早,江蘇省張家港市長江村曾投資120萬,無償地為小崗鋪了一條取名叫“友誼路”的水泥路。只是美中不足,4公里路段的兩邊光禿禿的,不好看,於是鳳陽縣林業局的隊伍開進了小崗。雖然正值五黃六月,酷熱難當,他們卻自有辦法,不但自籌資金從百里之外的鳳台縣林場買來830棵蜀檜,每棵都在兩米高以上,而且搞起了科學實驗,將起運的蜀檜都在根部包上營養土,趁夜搶運,當天入土,還專門雇用了兩位懂業務的工人,吃住在小崗村,精心澆水、培土、看護。高溫植樹,棵棵成活,為了這樁奇蹟,鳳陽縣林業局的技術員撰寫出論文,後來論文還榮獲了安徽省科技進步獎。
以上各項工程總投入2701400元,無償的人力以及各家自備的材料,當然不在其中,那是無法統計的。這一項又一項工程,變戲法兒似的出現在小崗人的眼裡,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直到1998年9月22日,江澤民來到了小崗村,小崗村人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天上會掉下餡餅來。有人說,小崗村對整箇中國的改革都有著歷史功績,各行各業各個部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解囊相助,是理所當然的,無可非議的。可是,小崗的農民似乎對這種“改天換地”的事情並不領情。他們說:你早不幫,晚不幫,為什麼江澤民要來看望小崗村了,小崗村的國小校就立即開辦了,牆面上也帶彩了,馬路也變的平整了,“大包乾”的展覽館也冒出來了,兩排沖天的蜀檜也平地而起了,家家戶戶電話也通了,廁所也變了,也都喝上自來水了。除非傻子看不出來,小崗村由“溫飽”一下變成了“小康”,顯然不是因為這裡農民的需要而是有不為人知的原因了。
以率先實行“大包乾”聞名的安徽鳳陽小崗村,又嘗試著走“集體化”的道路,但這“試水”之路並不容易。
小崗村,作為中國改革第一村,已經載入歷史教科書,但“承包制只能解決溫飽,
並不能帶來富裕”,18個按手印成員之一的小崗村原村長嚴俊昌說。
一次次走在發展的岔道口上,小崗人說,我們已經錯過很多機會。面對發展,是繼續單幹還是走集體?小崗邁出自己的一步,但這一步並沒有落地,而是在空中停住了步伐……

“統一反租承包”欲行又止

2006年8月30日,從鳳陽縣城往東30多公里,在一路不斷的指示牌的指引下,穿過京滬線,不多久就到了中國改革第一村——小崗村。當《小康》記者到達時,小崗村黨支部書記沈浩到安徽省委黨校學習去了,據說是要提拔了。
“小崗並不是回歸集體化,當初只是想統一反租承包給大龍公司(上海大龍畜禽養殖有限公司)。”5月8日才到新成立的小崗村黨委赴任的書記蔣保斌向記者澄清,“此前的報導是不實的。”集體化和統一反租承包在蔣的理解中有相當明確的區別。集體化,土地的使用權歸集體所有,而統一反租承包,土地的使用權仍歸家庭所有。
但“統一返租承包沒能按計畫實施,”蔣保斌告訴《小康》。在記者的追問下,蔣說:“大龍公司最後只流轉出去100多畝地。”
“中國改革第一村”的榮譽令小崗村時時刻刻想再次成為“富裕起來的典型”。
2004年10月,新官上任的沈浩為尋求小崗村新的發展之路,帶著村幹部等13人進行了一次“紅色之旅”,集中參觀了4個走集體經濟道路致富的明星村,大寨、耿莊、紅旗渠、南街村,學習他們集體經濟的經驗,反思小崗的發展之路。
沈浩是由安徽省財政廳下派到小崗村任村支書的,2004年到小崗村任職,掛職3年——1993年嚴俊昌退休後,小崗村的書記一直是由省里派下來的。
2006年2月18日,沈浩召集了全村土地經營動員及徵求意見大會。在會上,沈宣布,“小崗村發展合作社”要以每畝500元的價格租用農民的土地,種有麥子的每畝增加300元青苗費。沈浩提出小崗村要從以前一家一戶的單幹,轉變為由村民發展合作社——統一返租承包。
小崗全村476人,1800畝土地,除400餘畝已經種植葡萄的土地,沈浩打算將其他的土地全部納入合作社。“我們現在首先要把土地集中起來,實現資源的整合,完全按照工業化的思路來發展農業。”沈浩說。
這個合作社全名叫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發展合作社,資本金為305萬元,小崗村、上海大龍畜禽養殖有限公司和滁州市糧食局為三大股東。沈浩預測,將來資本金的規模要擴大到5000萬元。
在這個新型合作社中,私企上海大龍畜禽養殖有限公司以現金出資占有85%的股份,小崗村以土地和相關優惠政策的投入占有10%的股份,而滁州市糧食局持股5%。
合作社的事情,最初顯得很順利。2月20日,小溪河鎮派出4名工作人員進駐小崗村,與小崗村5位村幹部分成兩組進行量地。2月21日下午和2月22日上午,鳳陽縣委書記馬占文專程來到小崗村,察看量地事宜。與此同時,鎮司法所已經參與土地出租契約條款的制訂……這便是此前媒體曾報導過的,小崗要學南街村,回到“統一承包”。
據介紹,在合作社先給租金的情況下,當初很多人確實是同意出租土地的,租期暫定5年,5年後,農民可以以土地入股分紅,或者重訂租金。
 對於集中起來的土地,沈最初的發展計畫是:一部分土地用來種植高效飼料:玉米;一部分種植有機蔬菜,剩下的種植樹莓——一種可以榨汁的水果。而這些又為發展風味豬作了準備。
但有村民反映,在2004年的時候,上海大龍畜禽養殖有限公司就開始在小崗村養豬,而村民們並不看好——這種風味豬比普通豬貴,銷路不好。一些人對這個養殖場的事情充滿了懷疑,並不十分願意用土地入股。
蔣說:“沒能全面實施,首先是因為有些民眾不願意把地租出去。”18戶帶頭人之一嚴宏昌對《小康》說:“上次搞合作社,大報小報說我不同意,我是說試試看,你幫我澄清一下。不過,你看看現在租出去的這百十畝地,不都正荒著嗎?要是都租出去,都荒了怎么辦?”
至於第二個原因,蔣說:“組織上覺得大龍公司沒有這么大實力,所以這個事情就擱淺了。”不過蔣表示,他們還是要逐步實施統一反租承包。
採訪中,很多人流露出對“返租的企盼”。同樣為18戶帶頭人之一的嚴金昌說:“出租土地還是很合適的,每畝給500塊錢,土地性質還不變。不過租出去後,要想到村頭那地荒著,也覺得心裡怪不踏實的。”
據當地知情人士介紹,因為上海大龍公司註冊地和辦公室在安徽蚌埠,不在上海,且該公司只在小崗和鄰近的懷遠縣有養豬基地,與此前宣傳說在上海有10萬頭豬養殖基地的說法大相逕庭,所以有關領導強調對此事要慎重。

小崗變革的掣肘與動力

 從大包乾紀念館往西望去,十幾個大棚排在路邊。蔣保斌告訴記者,這是小崗雙孢菇生產基地,已經建成20餘個,明年爭取推廣發展到200棚左右。
當記者問到作為18戶帶頭人之一嚴金昌,有沒有發展雙孢菇大棚的時候,他說:“這個投入大,還不知道銷路怎么樣。”顯然嚴金昌對試點已經麻木,他說“小崗村試驗過多少回了,原來我栽過桃樹、桑樹、板栗、柿子樹等等,都失敗了,我對試點很懷疑。”
“無工不富,小崗村要發展還是要走工業致富的路子。”嚴宏昌和嚴金昌都表示了近似的意見。但是多年來,小崗村自身交通優勢不明顯,不能直接通上合寧高速,加上資源少、自然環境條件不佳,因而多年來引資困難。
當地一位領導表示:“通過我的幾次調研發現,小崗人似乎顧及很多:怕別人說自己重走回頭路,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光環丟了……”
而據一位村幹部反映,早在1993年,小崗村就成立了“小崗村農業實業總公司”,嚴宏昌擔任法人代表和總經理,以期引進項目辦企業,壯大集體經濟。在這個公司的運作下,引進了不少項目和資金,一些帶有“小崗村”名字的公司先後成立,有瓶蓋廠,電子儀表廠,麵粉廠,機車鏡子廠,銅線廠,工藝被廠,食用油廠等等。
但瓶蓋廠運作不久被人炸了;電子儀表廠建完廠房後,合作方就走了;麵粉廠也是胎死腹中,銅線廠現在還在,但工廠不在小崗村……
就這樣十幾年過來,小崗村沒有屬於自己的企業,沒有集體經濟。但是村裡的矛盾卻十分明顯了。採訪中多人提及嚴德友賄選一事,18戶帶頭人之一,69歲的嚴立坤老人說:“這兩天我看到他們又開始活動起來了,新來的幹部不一定抵擋得住,你給縣裡反映反映?”
“上面派下來的書記影響了小崗的發展。派下來兩三年就走了,他任期的這幾年規劃都得不到實施就換了,如果是小崗人治理小崗村早就不是這樣了。”嚴宏昌對此直言不諱,他是縣政協委員,但今年他提交的提案不是“崗人治崗”,而是修一條從小崗村向北通往307省道的公路。
嚴金昌對《小康》說:“上面派的宣傳隊、工作組都是搞上兩年就走了,搞了政績就走。我們對他們持懷疑態度。”“他們以小崗名義辦工廠,要國家的錢,辦工廠不在小崗土地上,那不是掛小崗牌子騙國家的錢嘛。”
嚴俊昌也認為,外地來的人不能起多大作用,“他能腳踏實地保持正確的態度嗎?他做了什麼事情?能做什麼?”
嚴金昌說:“我們是有矛盾,對他們有看法。從縣到鎮的幹部,他們也都恨我們這些老頭子。”
小崗村的發展一直困擾著鳳陽縣的幹部。當地一位宣傳部部長路傳新告訴《小康》:“小崗村發展工業有很多制約因素。”

小崗變制升鎮

 交通因素,小崗距離鳳陽縣30多公里。記者乘車從鳳陽縣到小崗村時,就發現由於鐵路和水道制約,到小崗村要拐一個大彎,到那兒需要近一個小時,周圍沒有便利的道路。村委會一位領導說這條路還是當年為了迎接上面領導來視察,省里專門撥款修建的。
土地因素,小崗村只有1800畝地,地方太小,只要一發展勢必大量占地,而這些土地很難讓企業形成規模、形成產業鏈。
人才因素,小崗村全村就476人,接受過高等教育或者專門技術培訓的工人很少,這也是個關鍵問題。嚴宏昌說:“年輕人基本上都不願意呆在農村,現在在外面打工的有近90個。”
《小康》了解到,按照安徽省的統一布置,鳳陽縣將對全縣的鄉鎮區划進行重新調整,調整後,小崗村所在的小溪河鎮將變為小崗鎮,新的小崗鎮將下轄原來的3個鄉鎮。人口將達到5萬餘人。這一計畫,今年8月底才上報到省里,現在正等待有關部門的審批。如這一新的規劃獲得批准,“小崗”這一品牌下面,就可以有更大的空間、更多的人力資源,更大的舞台。對於招商引資和發展將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鳳陽一位縣領導認為:“小崗村很真實,它現在發展中遇到的一些問題都很典型,暴露了中國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一些局限。”
小崗村的困境,既是小崗變革的掣肘,卻也是小崗醞釀和生出更新的變革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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