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只斤·阿勒坦

明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農曆8月,孛兒只斤·阿勒坦的鐵騎再出古北口,包圍了北京,朝廷大震,史稱“庚戌虜變”。 明嘉靖二十年(公元1541年),蒙古地區遭天災,人畜死計二、三萬,孛兒只斤·阿勒坦大懼,遂往問神官。 明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孛兒只斤·阿勒坦率軍一舉突破明軍防衛,包圍了北京城,朝延震驚。

孛兒只斤·阿勒坦:(公元1507~1582年),蒙古族,又稱作阿勒坦汗、俺答汗、諳達汗、安灘汗、索多汗、葛根汗,達延汗之孫;豐州灘人(今內蒙古呼和浩特)。著名明朝時期蒙古右翼土默特萬戶首領。
孛兒只斤·阿勒坦,明史中稱俺答汗。
孛兒只斤·阿勒坦的祖父為孛兒只斤·巴圖蒙克,是實現北元後期蒙古大統一的“中興烈士”達延汗,其父親孛兒只斤·巴爾斯博羅特是右翼三萬戶(鄂爾多斯、土默特、永謝布)的濟農(副王爺)。
孛兒只斤·阿勒坦在三歲時,就養於蒙郭勒津之“額伯凱阿噶、錫尼凱烏爾魯克之手”。後來畏兀特之阿巴里企圖加害於他,他們二人保護著他,精心轉移,始免於難。
十七歲時,孛兒只斤·阿勒坦即帶兵打仗,早期的活動主要是輔助其長兄兗必里克墨爾根濟農(吉囊)征討良哈部、衛郭特、撤拉衛郭爾部和積極侵擾明朝邊境。
明嘉靖二十年(公元1542年),兗必里克墨爾根去世,阿勒坦汗獨肩重任,勢力日強,逐步控制了蒙古右翼地區,將察哈爾部的宗主汗逼迫遷往遼東地區。他立志繼承其祖父達延汗的事業,以雄“長北主諸部”為已任。因為他的祖父達延汗在明正德十二年逝世後不久,其子孫又復各據一方,分裂成為四十餘個獨立領地。
孛兒只斤·阿勒坦驍勇善戰,“冠絕諸虜”。他率領軍隊先後六次征討兀良哈部,並最終吞併了他們。之後四次進軍青海,征服衛郭特部和撤拉衛郭爾部,留下他的兒子丙兔守青海、侄孫賓免據松山;又攻入喀木和西圖伯特;還多次征討瓦刺四部,終於稱雄北徼。由於他武功煊赫,輩份最高,漠南蒙古各部均尊稱他為俺答阿不害,歸他節制。小王子孛兒只斤·博迪先後封他為索多汗和土謝圖徹辰汗。
孛兒只斤·阿勒坦當時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更是威震明朝。明嘉靖二十一年(公元1542年)農曆6月,他率軍隊由朔州、雁門南下,直達太原以南的沁汾、襄坦、長治、祁縣,京師為之戒嚴。這次南下,從入塞到退出共三十四天,掠十衛三十八州縣。
明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農曆8月,孛兒只斤·阿勒坦的鐵騎再出古北口,包圍了北京,朝廷大震,史稱“庚戌虜變”。
明隆慶元年(公元1567年)秋季,孛兒只斤·阿勒坦再次分三路進犯山西,一直深入到平遙、文水、交城、太谷一帶,“男女死者數萬”人。
在一系列大規模的軍事活動中,明軍一直未敢攖其鋒,所至州縣均被殘破,大臣大將死傷無數,有的將官甚至賂賄阿勒坦汗,以求自保。
明隆慶元年(公元1567年),當孛兒只斤·阿勒坦汗率兵深入山西時,趙全曾一再勸他說:“莫若以此時,據有雲中、上谷,東封居庸,南塞雁門,獨以一面,西當晉代。進則飲河汾,退則重歸雲谷,此五伯之伐也。效不晉故事,南北之勢成矣。”但孛兒只斤·阿勒坦不為所動。因此,連他的長子孛兒只斤·辛愛也曾日夜扼腕罵他:“老婢子有此兵而老死沙漠,可笑也!”當時的明朝人等也說他“幸無大志”。其實,孛兒只斤·阿勒坦以他政治家、軍事家的卓越眼光觀察到:“一時率兵南下易,長期入主中原就困難多了。統一蒙古各部,長掌北方,與明朝建立通貢市關係,對草原民族才是最為有利的。”因此,他長期執著以求,“無歲不求貢市……一念耿耿不息”。
早在明嘉靖十三年(公元1534年)農曆4月,孛兒只斤·阿勒坦就曾經要求入貢。
明嘉靖二十年(公元1541年),蒙古地區遭天災,人畜死計二、三萬,孛兒只斤·阿勒坦大懼,遂往問神官。神官說,若要消災免難,必須入貢南朝。於是,他派使臣石天爵和肯切,款大同陽和塞要求通貢。並說:“其父孛兒只斤·阿郎在先朝常入貢,蒙賞賚,且許市易,父老相傳以為盛事。互市則漢達兩利。近來貢道不通,才每歲入掠。”他希望實現“令邊民墾田塞中,夷眾牧馬塞外,永不相犯”和平局面。
當時,巡撫大同都的明朝御史史道上疏以聞,卻遭到明世宗朱厚熜的拒絕。次年夏天,孛兒只斤·阿勒坦再次遣石天爵求貢,且聲稱:“予我市、通我貢;不者,歲一虔而郭”。不料昏庸的大同巡撫竟然誘縛使者,送至京師殺掉,並懸金求購孛兒只斤·阿勒坦的首級。
孛兒只斤·阿勒坦由此大怒,決定採取武力報複方式,於是連續率軍侵擾明朝邊境及境內,沿邊各州縣廣遭蒙古鐵騎的蹂躪。
明嘉靖二十六年(公元1547年),孛兒只斤·阿勒坦為爭取互市,“會集保只王子、吉囊台吉、把都台吉四大頭目,商議求貢。若準邊內種田,邊外牧馬,夷漢不相害”,並在夏、秋兩次派出使者聯繫,又“請為外臣,朝請甌脫,給耕具食力,不納”。孛兒只斤·阿勒坦這種懇切要求通貢的態度,使負責邊境治安的明軍總督侍郎翁萬達也為所動,一再上疏。
明嘉靖二十七年夏(公元1548年),翁萬達再次上疏進言,稱“阿勒坦汗自冬涉春,屢求貢,詞恭,似宜許”。昏聵的明世宗不僅不聽,反多次呵責翁萬達“罔瀆”。明世宗的這一頑固立場,終於釀成了著名的“庚戌虜變”。
明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孛兒只斤·阿勒坦率軍一舉突破明軍防衛,包圍了北京城,朝延震驚。孛兒只斤·阿勒坦縱所虜馬房內官楊坤,持書入城求貢。明世宗嚇得要求蒙古軍隊撤走後才允許議和。孛兒只斤·阿勒坦在退走後,派遣兒子脫脫入朝陳述原委,又縛獻了叛逃的明兵,並以部落和虎喇記為人質,鑽刀為誓。明世宗迫不得已,勉強允準互市。
明嘉靖三十年(公元1551年)農曆5月,馬市開始,孛兒只斤·阿勒坦親臨市場,並告誡諸部首領,“毋飲酒失事,馬必身腰長,毛齒相應,然後入”。由於有他約束諸部,因此始終無敢有一人喧譁者。市易後,孛兒只斤·阿勒坦“出塞甚喜”,又以貧者無馬,唯有牛羊,請易菽粟。明世宗竟又藉口有蒙古部眾犯邊,乞請無厭,“帝惡之,詔罷馬市”。自此以後,孛兒只斤·阿勒坦求貢無望,在絕望中便忿而進行了長達二十年之久的擾邊活動,企圖以武力要挾來達到互市的目的。
孛兒只斤·阿勒坦一片至誠,求貢心切,但他的對手明世宗偏偏是個剛愎自用、英察自信、果於弄戮、以喜怒為生殺,且頗護已短的昏君,加之他所寵信的嚴嵩又是一個無他才略、唯一意媚上竊權的權臣。結果一個“常齋居內、厭兵事”,一個“讓邊帥率以賄進,軍事或不以聞,或鼾乘張。”期間,明世宗又斬殺了立有卓越戰功的三邊侍郎曾銑以及其支持者大學士夏言,朝臣們從此不言邊事,因此“邊事大壞”。
正如大學士張居正後來所說:“俺答之求貢,自嘉靖十六、七年始矣。我畏之而不許。然當其晨,廟堂失策,制御乘方”。大學士高拱也說,“阿勒坦汗求貢,邊臣他卒不知所策,廟堂當事之臣憚於主計,直卻其請,斬使絕之。自此擁眾大舉入犯,或者宣大、或者山西、或者薊昌,三十餘年,迄無寧日。遂使邊境之民肝腦塗地,父子夫妻不能相保,膏腴之地棄而不耕,屯田荒蕪,鹽法阻壞。不止邊方之臣重若莫支,而帑儲竭於供億,士馬罷於調遣,中原亦且敝矣。此則往歲失計之明驗也。”
明隆慶四年(公元1570年),以孛兒只斤·阿勒坦之孫孛兒只斤·把漢那吉降明為契機,明、蒙之間又開始了和談,孛兒只斤·阿勒坦以亡入自己領地的趙全等九名明朝官吏換回了孛兒只斤·把漢那吉。
明隆慶五年(公元1571年),明朝政府敕封孛兒只斤·阿勒坦為順義王,其弟、子及各部頭目皆授以都督、指揮、千百戶等官;又議定通貢互市條款,規定每年一貢,以農曆2月為期,貢由小王子故道,貢馬不得過五百匹,貢使不得過一百五十名。還先後於大同、宣府、延綏、寧夏、甘肅等近邊地區開設馬市十一處,互市貿易,與市人數年有增加。從此開始了明、蒙幾十年和平友好的局面,促進了蒙古右翼地區經濟、文化的發展。
明萬曆六年(公元1578年),孛兒只斤·阿勒坦赴青海西會見西藏喇嘛索南嘉錯時,尊稱索南嘉錯為“聖識一切瓦齊爾達喇達賴喇嘛”,是為“達賴”稱號之始,並先後在歸化城(今內蒙古呼和浩特)等地建立寺廟。在孛兒只斤·阿勒坦的大力扶持下,藏傳喇嘛教開始在蒙古地區廣泛傳播,至今篤信喇嘛教的蒙古族人民仍然深切懷念著孛兒只斤·阿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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