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法師

太虛法師

太虛,法名唯心,字太虛,號華子、悲華、雪山老僧、縉雲老人,俗姓張,乳名淦森,學名沛林,生於清光緒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公元1890年1月8日),圓寂於公元1947年,原籍浙江崇德(今浙江桐鄉),生於浙江海寧長安鎮,近代著名高僧。1904年,太虛大師十六歲去蘇州小九華寺禮士達上人為師,師為取法名唯心。是年九、十月間,士達上人攜大師往鎮海拜見師祖奘年和尚,和尚為取法號太虛。太虛大師是中國近代佛教改革運動中的一位理論家和實踐家。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振興佛教、建設新佛教文化的事業。

基本信息

生平

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

太虛二歲喪父,五歲母親再適石門縣洲泉鎮李姓,遂由外婆負起教養之責,並遷居於離長安鎮三里的大隱庵。二舅張子綱設蒙塾於庵,太虛於是從學讀書,學名沛林。直至八歲時,舅父授以四書兼今古奇觀之類,太虛理解力始日有萌發,能對三五字聯。由於外婆篤信佛教,太虛深受佛教信仰的薰陶,九歲即跟隨外婆至安徽九華山進香,中途經平望小九華寺、鎮江金山寺,併入寺瞻禮。十歲朝普陀山,禮寧波的天童、育王、靈峰諸剎,對寺僧生活深致歆慕,於此種下學佛因緣。十三歲時,母親去世。不久,外婆送他到長安鎮震泰百貨店作學徒,因虐疾時發,數月後就被接回庵中休養;十四歲再度至長安鎮上的萬裕百貨行作學徒,暇時太虛閱讀許多章回小說。太虛雖然知識漸開,但內心苦悶卻隨之增長,做了一年多的學徒,只覺索然無味,心中時時憧景普陀山僧人的清閒自在。

光緒三十年(1904)四月初,太虛十六歲,藉故離開長安鎮,擬往普陀山出家。同年,奘年上人陪太虛前往寧波天童寺受戒。

光緒三十三年(1907),太虛再往天童,聽道階老和尚講《楞嚴經》,閱《楞嚴蒙鈔》、《楞嚴宗通》,暇時受《相宗八要》及《五教儀》,太虛於佛法得新生自此始。

次年(1908),結訥來自溫州的華山法師。華山具有新學根底與革命思想,曾對太虛講解世界大勢與中國的新趨勢,以及佛教非速革流弊,振興僧學,無以適應時代潮流等思想;使他有了「中國佛教亦須經過革命」的思想。

宣統元年(1909),隨寄禪和尚參加江蘇省僧教育會,受華山和棲雲二法師的激勵,入南京楊仁山居士創辦的「祇洹精舍」就讀學習《楞嚴經》,後又就蘇曼殊學英文。

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

宣統二年(1910),棲雲與太虛來到白雲山雙溪寺。棲雲開始與廣州的革命人士往來頻繁,太虛亦常參加各種秘密集會,深受革命黨人影響,同時結交許多佛學詩文上的朋友,如鄒魯、葉夏聲、陳靜濤 、鄧爾雅、梅光義等。三年赴廣州弘揚佛法,被推為白雲山雙溪寺住持。

宣統三年(1911)三月二十九日,廣州革命黨人起義,七十二烈士殉難,官廳嚴厲追捕黨人,太虛避難江西會館。四月九日,棲雲法師為官廳逮捕,並在其寓所查得太虛一首「吊黃花崗」詩,認為太虛有革命黨的嫌疑,於是派差役到白雲山雙溪寺拘捕,索之不得。太虛聞知此事,轉而匿居潘達微的平民報館中。當時,報紙也以「阿彌陀佛的革命」為標題,登出「吊黃花崗」詩,後來經過詩友江孔殷、盛季瑩等向官方疏通,得到官方「速即自離廣州,可以不究」的承諾,太虛乃於是年夏天,平安返回上海。辛亥中秋節後,武昌起義,繼之各省回響,中華民國誕生。太虛由上海到南京,發起組織「佛教協進會」,主張以金山寺改辦僧學堂,改革新中國的新佛教,設辦事處於毘盧寺,開成立會於鎮江金山寺。成立會當日,因教界新舊派的對立,會場上發生衝突,協進會因而停頓,此即「大鬧金山」事件。

民國元年(1912),國民政府建都南京,太虛從廣州返南京創立中國佛教會。

民國二年(1913),併入以寄禪和尚為會長的中華佛教總會,太虛被選任《佛教月刊》總編輯。不久,寄禪和尚逝世,太虛在其追悼會上提出進行“教理革命,教製革命,教產革命”的佛教“三大革命”口號(原話為:「佛教宜革命有三:一、組織革命;二、財產革命;三、學理革命。」 )。撰文倡導“佛教復興運動”和改革舊的僧團制度。由於他的“佛教革命”言行,受到一些守舊派的反對,乃辭去月刊總編職務。

民國三年(1914)8月,轉入普陀山錫麟禪院閉關潛修佛學。印光法師特來為他封關,他在關中坐禪、禮佛、寫作,日有常課,並閱讀各種新舊學書籍。太虛閉關期間,每日坐禪,以昔日在西方寺閱藏時的悟境作體空觀,漸能成片。閉關兩年間,深研佛學法相唯識諸宗經論,旁及中、西哲學諸論著,法學精進,深有所得。民國五年出關後,即赴台灣、日本考察佛教,進行講學。

民國六年(1917),太虛出關,在上海、寧波小住之後,代圓瑛法師赴台灣基隆月眉山靈泉寺住持善慧法師之邀,蒞台講演佛學。台灣講演事畢,故於革新僧制之素志,彌增信念,因而立願整頓僧制,開始為時三十年的改革運動和弘法事業。

民國七年(1918)從日本回國後,在上海與陳元白、章太炎、王一亭諸名士創設“覺社”,主編《覺社叢書》。翌年改《覺社叢書》為《海潮音》月刊。《海潮音》創刊迄今七十餘年,目前仍在台灣發行,為中國佛教歷史最久的一份刊物。

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

民國十一年(1923),太虛受聘任湖南大溈山寺住持,隨後於武昌創辦武昌佛學院,招收緇素佛教青年入院修習佛學,培育一批德學兼備的僧伽人才。十二年夏,往廬山大林寺住持暑期佛學講習班,並發起籌辦世界佛教聯合會。翌年夏,佛教世聯會正式成立,太虛被選為首任會長。十四年往山西朝禮五台山,應山西都督、省長閻錫山之請,在太原宣講佛學。同年10月,率領中國佛教代表團出席在日本東京召開的“東亞佛教大會”,並考察日本佛教。自日本回國後,又應邀前往新加坡弘法。

民國十六年(1927),南普陀寺首屆方丈會泉法師任期屆滿,極力推薦太虛繼任方丈和閩南佛學院院長,當即推舉轉逢和尚為代表,往上海敦聘太虛來廈就任。是年5月,太虛應聘來南普陀寺就職。由於他經常外出弘法,議定請轉逢和尚都監,在他外出時代為掌理寺務和學院事務。

民國十七年(1928),太虛往南京講學,並籌備創設中國佛學會。是年秋,會泉法師鼓勵並資助太虛出國考察講學,遍歷英、德、法、荷、比、美諸國,宣講佛學。並應法國學者建議,在巴黎籌設世界佛學苑,開中國僧人跨越歐美弘傳佛教之先河。

民國十八年(1929),太虛遊歷歐美各國歸來後,即來廈親自主持南普陀寺和閩南佛學院事務,並倡議組織思明(廈門)佛教會。在廈期間,積極推行佛教僧制改革,宣揚《建設現代中國僧制大綱》,以倡導“對三寶之誠信產生僧格;以六度之修學養成僧格”。嗣又通過佛教會的組織力量,對廈門一些規戒廢弛的寺岩進行整頓。同時又對閩南佛學院的學制和教學內容進行改革,增設研究生部,分立專修科系,由研究生員自由選修。還親自為學僧講學,要求學僧要“學行”雙修,講論《僧教育要建立在律儀之上》。並先後開講《佛學之宗旨與目的》、《學僧佛學綱要》,又以《現代僧教育之危亡與佛教之前途》為題,極力反對士大夫經院式的法師傳法的僧教育方式。鼓勵學僧要以振興佛教、昌明佛法為己任,養成刻苦耐勞的體魄和清苦淡泊的志願,為興教獻身而勇猛精進。閩院經太虛的親自教誨和整頓,院風院貌煥然一新,進而使學院成為全國一流的典型的佛教高等學府,蜚聲中外,造就一批德才兼備的名僧大德。閩院畢業的學僧,遍布海內外,有的從事佛學研究,成為國內外知名的大法師,有的住持名山巨剎,成為振興佛教的棟才,如竺摩大師等。至今還有些住持叢林禪院的高僧,猶是當年受太虛親自教誨的學僧。

太虛在廈門,還經常應各界的邀請,到處講學,如多次應邀赴廈門大學演講,主題有《佛學在今後人世的意義》、《世界亞、歐、美佛教之鳥瞰》;為廈大心理學會講《夢境》,為哲學系師生講述《法相唯識學概論》等。此外,還為雙十中學開講《民國與佛教》;應鼓浪嶼武榮中學之請講述《釋迦牟尼的教育》;於中華中學講《歐、美佛教概況》;為廈門青年會開講《新青年與救國之道德》;還在蔡吉堂居士的涌蓮精舍,多次開講《唯識十三論》等經學論著。

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

民國二十二年(1933),太虛連任南普陀寺兩屆方丈(兼院長)任滿,引退返滬,但仍與廈門佛教界保持密切的聯繫。二十四年再度卓錫廈門講學,在佛學會和閩南佛學院,開示論題為《佛學會與實現佛化》、《佛化與現代中國》和《法師與學僧應如何愛護學院》等。鼓勵佛學會眾會員,要把研究佛學與實現佛化人間的行為結合起來,為振興佛教做貢獻。諄諄教誨學院師生,要愛國愛教,樹立為國家為佛教的興亡而獻身的精神。

民國二十六年(1937),抗戰爆發,太虛為抗日救國奔走,呼籲全國佛教徒行動起來,投入抗日救國運動。並首先發表《電告日本佛教徒書》,要求日本佛教徒以佛教“和平止殺”的精神,制止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戰爭。同時又通電全國佛教徒,播講《佛教與護國》的論述,動員組織“佛教青年護國團”,積極參加救護工作、宣傳工作以至地下鬥爭工作。並回響“航空救國”和“傷兵之友”等抗日愛國活動,募資捐款支援前線。二十八年,發起組織佛教“國際訪問團”,遠赴緬甸、印度、錫蘭以及星、馬各地,宣傳抗日救國,發動各地華僑、華人和廣大佛教徒、佛教團體,積極支援祖國抗戰。三十二年,與于斌、馮玉祥、白崇禧等著名將領和宗教界首要人物組織中國宗教徒聯誼會,呼籲全國各宗教團體和全體宗教徒團結起來,一致抗日。因其積極參加抗日救國活動,抗戰勝利後的1946年元旦,國民政府授予他宗教領袖勝利勳章。

太虛為現代中國佛教愛國、愛教的僧伽楷模,他不僅為愛國護教做出重大的貢獻,而且對培育僧才,整頓僧制更不遺餘力。太虛一生創辦或主辦的僧教育學院有:閩南佛學院、武昌佛學院、世界佛學苑、重慶漢藏教理院、西安巴利三藏院、北京佛教研究院。創辦佛教刊物有《海潮音》月刊和《覺群周報》等。組織佛教團體有世界佛教聯誼會、中國佛教會、中國佛學會、中國宗教聯誼會、世界素食同志會等等。抗戰勝利後,受任為中國佛教整理委員會主任、國民精神總動員會設計委員等職。主要著作有《整理僧伽制度論》、《釋新僧》、《新的唯識論》、《法理唯識學》和《真現實論》等等。後由其門下弟子編輯《太虛大師全書》行世。

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

民國三十六年(1947)3月12日,太虛在上海玉佛寺為退居的震華法師舉行封龕儀禮,說法將畢,忽中風舊疾復發,京滬杭甬等地緇素弟子聞來集,多方醫護。

民國三十六年(1947)3月17日,太虛於上海玉佛寺圓寂,荼毗後得舍利子300餘顆。廈門分得舍利多顆,三十七年由其皈依弟子蔡吉堂、許宣平、虞愚等為建舍利塔於虎園路半山堂。1984年遷建於南普陀寺後五老峰山頂太虛台上。太虛台前亭後塔,亭中立一石碑,高約2米,上鐫當代畫家豐子愷為太虛大師造像。造像法相莊嚴安詳,神態栩栩如生。像下有書法大家虞愚題銘,銘志大師住世大德。

另外根據《佛光大辭典》記載:太虛大師為建立人生佛教,促使佛教世界化。並派遣學僧分赴西藏、印度、錫蘭等地留學,以從事巴利文、梵文、藏文之研究。其造就培養之人材甚多,有法舫、法尊、芝峰、 大醒、大勇等人。

其中以芝峯法師,法舫法師,大醒法師,法尊法師。此四位法師世稱“太虛大師座下四大金剛”。

貢獻

大師對於佛教改革的主張和實踐是多方面的,而主要集中在兩大方面。

太虛大師像 太虛大師像

這就是他在《志行之自述》中所歸納的:“志在整興佛教僧會,行在瑜伽菩薩戒本”。對此,他自述說:“斯志斯行,余蓋決定於民四(1915年)之冬,而迄今(民十三,1924年)持之弗渝者也。”再進一步講,此“志行之所在”,也是他“將奉之以盡此一報身,而為長劫修菩薩道之資糧者。”所以,從這兩方面入手來探討太虛大師對中國近代佛教發展的構想與貢獻,無疑是最為恰當的。所謂整興佛教僧會,就是要從出家的主持僧(僧伽集團)和在家的居士正信會兩方面來整頓和振興佛教。大師認為,在家信眾和出家僧眾是相輔相行的,佛教的振興必須落實到正信的俗世士女,才是圓滿。所以,他積極支持和協助各地信眾組織成立佛教正信會,為廣大信眾講經說法。他主張以五戒十善作為在家信眾的根本,培養善美的人倫道德,改善社會風尚。不過,與此相比,整頓僧伽制度顯得更為重要和根本,因為僧伽是“住持三寶之本”。早在1913年,大師在寄禪和尚的追悼會上,針對當時佛教叢林存在的積弊,就提出了“教理革命”、“教製革命”、“教產革命”的佛教三大革命。這裡,教理革命的中心是要革除愚弄世人的鬼神迷信,積極倡導大乘佛教自利利他的精神,去改善國家社會。教製革命的中心是要改革僧眾的生活、組織制度,建立起適應時代需要的住持僧團。教產革命的中心是要變按法派繼承寺廟遺產的舊規為十方僧眾公有制,並作為供養有德長老,培養青年僧伽,興辦佛教事業之用。

在這三大革命之中,大師又認為以“教製革命”為根本。因為,只有培養出合格的僧伽,建立起嚴格的組織制度,“教理”和“教產”的革命才有可靠的保證。所以,他在以後的實踐中主要是從興辦僧伽佛學院,培養新的僧伽人材著手。由大師親手創立、主持或講過學的佛學院有:“武昌佛學院”、“閩南佛學院”、“柏林教理院”、“漢藏教理院”等。當時,在大師僧教育思想和實踐的影響下,還創辦了許多佛學院。這些佛學院為中國近代培養一大批、好幾代優秀的佛教弘法人材,其流澤惠及於今。

所謂“瑜伽菩薩戒本”,是指從玄奘譯《瑜伽師地論》“本地分菩薩地·初持瑜伽處戒品”中節錄出的《菩薩戒本》。太虛大師認為,佛教統攝於教、理、行、果,而其要則在於行。行有無數量,而其本則在於戒。戒有種種,而其歸則在於菩薩戒。大師之所以要以“瑜伽菩薩戒本”所示之菩薩戒為歸,這是因為他認為,此戒以“饒益有情,專以舍己利他為事”,而這正是“菩薩之入俗,佛陀之應世”的根本宗旨。由此,他強調指出:“必能踐行此菩薩戒,乃足以整興佛教之僧會”

太虛大師像 太虛大師像

反之,又“必整興佛教之僧會,此菩薩戒之精神乃實現。”(《志行之自述》)基於以上對於佛教根本精神的認識,太虛大師指出,近代佛教應當朝著建設“人生佛教”的方向發展。他在1928年發表的《對於中國佛教革命僧的訓詞》一文中,從四個方面具體地闡發了建設人生佛教的問題。他認為,由於時代的發展,中國從前儒化文化地位,必將為提取了“中國民族五千年文化及現代世界科學文化的精華”所建設起來的新文化取而代之。因此,第一,“佛教亦當如此,而連線以大乘十信位的菩薩行,而建設由人而菩薩而佛的人生佛教”。第二,“以大乘的人生佛教精神,整理原來的寺僧,而建設適應現時中國環境的佛教僧伽制”。第三,“宣傳大乘的人生佛教以吸收新的信佛民眾,及開化舊的信佛民眾,團結組織起來,而建設適應現時中國環境的佛教信眾制”。第四,“昌明大乘的人生佛教於中國的全民眾,使農工商學軍政教藝各民眾皆融洽於佛教的十善化,養成中華國族為十善文化的國俗,擴充至全人世成為十善文化的人世”。這是太虛大師構想的一幅“人生佛教”的理想藍圖,雖說後來這些理想並未能實現,大師晚年還寫了《我的佛教革命失敗史》一文來總結過其中的教訓。但是,大師所指出的佛教改革的總方向和他的實踐精神,至今仍在激勵著中國的廣大佛教僧伽和信眾去為之奮鬥。

太虛大師提倡“人生佛教”的根本宗旨是在於:以大乘佛教“舍己利人”、“饒益有情”的精神去改進社會和人類,建立完善的人格、僧格。他嘗說:“末法期佛教之主潮,必在密切人間生活,而導善信男女向上增上,即人成佛之人生佛教”。因此,他提出了“即人成佛”、“人圓佛即成”等口號,以鼓勵僧眾和信眾從現實人生出發,由自身當下做起。這也就是說,成佛就在人的現實生活中,就在人的日常道德行為中。否則,人格尚虧,菩薩的地位便無處安置,更談不上佛陀果成了。太虛大師有一首自述偈充分說說明了人生佛教的這一特徵,偈曰:“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圓佛即成,是名真現實”(《即人成佛的真現實論》)。本書選入的《真現實論》是大師為揭示佛教為一面向現實的宗教所做的理論論證,也是他建設人生佛教的理論基礎。

太虛大師一生可書之行實極多,這裡僅就一個方面做了一些簡要的介紹。大師學識廣博、思想深邃,他兼通內學外學、舊學新學,融會唯識中觀、法性法相,在佛學和世學理論上,都提出了不少精深的見解。大師著述等身,今已由其弟子印順法師等彙編成《太虛大師全書》,甚便研究。

大師全書

凡六十四冊,由大師門下高足:印順法師主編。乃民國佛教主要推動者太虛大師之著述全集。內分佛法總學、五乘共學、三乘共學、大乘通學、法性空慧學、法相唯識學、法界圓覺學、律釋、制議、學行、真現實論宗依論、真現實論宗體論、真現實論宗用論、支論、時論、書評、酬對、講演、文叢、詩存等二十編。附冊為印順主編之太虛大師年譜上下冊。

編纂全書簡要經過

太虛大師舍利塔 太虛大師舍利塔

太虛大師全書,早在大師住世之日,即已著手進行。大師曾親對此事有所劃擘,民國三十五年,大師囑李子寬居士在首都南京,創立佛教文化社,大師任董事長。雖以流通經像法物為事,然主要目的,則在編印流通太虛大師全書。故文化社成立未久,即開始徵求預約,並邀北平楊星森居士來京負責編校全書事宜,足見大師對此事期待之殷切。三十六年三月十七日,大師匆遽示寂,此時全書,因材料收集困難,人手缺乏,尚未能理出頭緒。及大師入滅,眾弟子深感此事關係重大,急待完成,乃公推印順法師主持編纂,積極進行。是年五月二十日,印順法師率續明、楊星森、杜名廉三人,假溪口雪竇寺圓覺軒開始進行編纂工作:一切材料的蒐集、抄寫、校訂、圈點、編纂,經過整整一年的時間,七百餘萬言之全書,算是編纂成功了。然這只是奠定下全書出版問世的首要工作,在當時,因為政局撼動,物價飛升,真不知道要待何年何月才能完成這部鉅制──太虛大師全書──的出版工作呢!

原稿由滬達運香港

全書編纂竣事後,原稿由印順法師帶至杭州香山精舍,因為只此一份,所以必須妥善保藏,萬一有失,即難於再事補集。因此遠近師友,莫不關懷全書原稿的保存。三十七年十月,第一編佛法總學、四冊,由大法輪書局印行出版(原稿早於三十六年七月交出)。第二、三編,正由大法輪書局計畫出版委員會之決定,廣邀各地熱心佛教文化事業之法師居士為委員,為工作便利計,特敦請印順法師在港指導,並撰編太虛大師年譜。公推陳靜濤居士為主任委員,兼統籌財務,台灣李子寬居士為副主任委員,以便籌劃出版經費而利工作之進行。其它一切工作,如:出納、交際,由優曇法師負責;發行事宜由覺光、松泉法師負責。校印工作初由演培、續明負責,繼由竺摩、隆根法師等負責。全書之得以逐編出版,得力於籌度經費與負責各項實際工作者實多,尤以主任委員陳靜濤居士,勞苦功高。不但負有統籌經費的責任,乃至一切校印、發行、存儲等困難問題發生時,均須設法為之解決,有時印費不敷,須預為墊付;才擬勸人慨助,首須自己解囊。因居士平日信譽卓著,遐邇欽崇,深得海內外緇素教胞之信任,故居士之倡導號角一響,人人無不樂於輸將,此實為全書完成之主要因素。故若謂全書之編纂,得力於印順法師;則全書之刊行,實得力於靜濤居士。而自始及終,忠心效力於此項遺業而未少懈廢者,則子寬居士可以當之了!

太虛大師全書 太虛大師全書

《太虛大師全書》已由宗教出版社、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複製中心出版,總計35冊。(點擊圖片放大)

《太虛大師全書》主要選自太虛大師創辦的刊物《海潮音》,同時參照1946年出版的《太虛大師全書》,在儘量保持原著內容的基礎上適當修訂整理。全書共分法、制、論、雜4藏共20編1440多篇目,700多萬字。為了讓這部“真經”普度眾生,《太虛大師全書》採用簡體橫版方式,方便閱讀。

在《太虛大師全書》出版過程中,得到了海內外高僧大德的鼎力支持,或寫回賀辭或撰寫文章以示懷念。中國佛教協會會長一誠長老、廣東雲門大覺禪寺佛源和尚、弘一大師弟子夢參老和尚、中國佛學院傳印法師、弘法寺本煥和尚、中國人民大學宗教研究所方立天教授、北京大學哲學系樓宇烈等均為該書題辭!

太虛大師與雪竇寺

太虛大師與寧波奉化溪口鎮雪竇山雪竇寺淵源甚深。主持一十四年。

"雪竇山地處四明山東緣,主峰海拔960米,群峰攢簇,嵯峨聳峙,廣亘數十里。山中澗泉迂迴,飛瀑怪石,削峰碧潭,古人譽它“秀甲四明”,蔣介石稱之為“四明第一山”。相傳宋代仁宗皇帝夢遊是山,賜名“應夢名山”。山中的雪竇寺,晉代開山,唐代大興,宋代極盛,是古代禪宗十大名剎之一;五代時奉化高僧布袋和尚在此弘法,因稱“彌勒應跡聖地”。太虛早聞其名,曾於1924年11月慕名來訪,這是他第一次蒞臨雪竇寺。他在自傳中記道:適逢一雨三日,不得出門縱觀,乃翻閱山志,詠詩遣悶,作《雪竇寺八詠》,皆臥遊所成。

太虛大師 太虛大師

1927年8月,蔣介石第一次下野,經其盟兄黃郛提議,於9月9日電邀太虛游雪竇寺。太虛抵寺,與蔣介石長談竟日,頗為投契,並相偕游雪竇勝境千丈岩,同游者有吳忠信、張治中。第二天,9月10日,為是年中秋,太虛寓於蔣介石在溪口鎮上的別墅文昌閣。蔣介石親臨太虛寓處,與他一起賞月,請他講授《心經》,聽者有蔣介石、吳忠信、張治中,還有蔣的髮妻毛福梅。11日,太虛返甬,致函申謝,並告以赴歐美游化之意,蔣介石囑陳果夫以3000元為助(引自《太虛自傳》二十二〈寰遊記〉)。

1930年6月底,太虛重遊雪竇寺,作詩兩首,其中一首贈蔣介石:《仿宋覺范禪師畫梅贈蔣公》。1932年1月,當時蔣介石第二次下野回鄉,太虛作《雪竇贈某君》一詩贈蔣。詩云:“四登雪竇初飛雪,乍惜梅花未放梅;應是待令寒徹骨,好教撲鼻冷香來。”以梅喻人,隱示蔣介石將在“寒徹骨”之後迎得“冷香來”。

1932年10月8日,農曆九月初九重陽節,太虛應蔣介石之邀,出任雪竇寺方丈。太虛自己在《雪竇小志序》中記道:二十一年九月九日,朗公率全體寺僧暨諸山長老,下山來迎,送入山者數百人。“二十一年”是民國紀年,公元為1932年。“朗公”,法號朗清,1925年起任雪竇寺方丈,1932年讓位於太虛,太虛表示客氣,因此尊稱“朗公”。太虛升座時,塋照、寬融、玉慧觀等外來僧人上山觀禮。

當時太虛把主要精力放在中國近代佛教改革運動, 擔負著領導全國佛教工作的重任,但是,他對雪竇寺仍十分關心,數十次蒞寺視事講經,對雪竇寺的建設和發展,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太虛在奉化雪竇寺、中塔寺講經,有記錄可查的如1933年3月19日在雪竇寺開講《出生菩提心經》,1934年2月14日(甲戌正月初一)在雪竇寺開講《彌勒上生經》,1934年秋末在中塔寺開講《彌勒上生經》,1935年10月18日在雪竇寺下院開講《地藏菩薩本願經》凡7日,1936年4月7日在雪竇寺開講《彌勒上生經》約一月,1936年10月9日在雪竇寺開講《解深密經·分別瑜伽品》等。太虛於1946年5月下旬,辭去雪竇寺方丈職,當年5月25日《奉化日報》載:“雪竇住持易人,太虛命門人大醒繼任,於二十四日進山就職。”

太虛大師與太虛講寺

"太虛講寺又名"太虛塔院"在雪竇寺寺前廣場西南方。行數十米,古木參天,綠蔭夾道,涼風徐徐,山勢陡增,有數十級石階直通半山,漸行漸高。石階的盡頭,是半山上一個方石所砌之平台,約有數百平米之大。上得平台,映入眼帘的是一正二側的3座殿宇,青磚黑瓦,倍添肅穆,飛檐翹角,氣勢不凡。中為天王殿,左右鍾、鼓樓。從平台再上16級石階,才到天王殿正門。門上高懸一匾,金色大字赫然在目,為當代書法家啟功所書“太虛塔院”四字。

與所有寺院的天王殿格局相仿,一進門便是“皆大歡喜”的布袋彌勒,背面則是“三洲感應”的韋馱菩薩,左右兩旁照例是四大天王。如果說有特色,太虛塔院正殿確實與眾不同。殿內供奉的不是佛祖釋迦牟尼,而是釋迦牟尼的接班人彌勒菩薩。這菩薩的佛像不是中國化了的布袋彌勒,而是印度天冠彌勒。所以,這殿也不稱大雄寶殿,而稱為摩尼寶殿。據佛經記載,摩尼寶殿就是彌勒菩薩說法的地方。

穿過摩尼寶殿,呈現在眼前的就是塔院主體建築太虛大師紀念堂。迎面見到的是太虛大師的全身銅像端坐正中,一身緇衣,風度翩翩,右手捻佛珠,鼻樑上架一副近視鏡,鏡後雙目遠眺,目光深邃。銅像背後,一道碩大的屏風,把紀念堂隔成前後兩部分。屏風棕底藍字,上有茗山老法師書寫的太虛大師偈語,云:“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現實”。紀念堂的上方和四壁掛滿了落成時的匾額和賀聯、字畫等墨寶,其中有新加坡佛教總會主席、太虛的學生隆根長老題的“潮音永輝”,中國佛教協會會長一誠題的“人天師範”,香港佛教聯合會會長覺光題的“高山仰止”等,琳琅滿目,美不勝收。

太虛大師銅像 太虛大師銅像

銅像及屏風之後,即是太虛大師的舍利塔。因建在室內,塔身並不高,由白石砌成。塔的下端呈長方體。正面嵌入的是一塊灰黑色石碑,上刻有“太虛大師之塔”6個隸書體大字。其上端即為塔頂,用白石雕成塔檐和蓮台狀,由大至小逐級往上疊成。此碑乃是上個世紀40年代大師靈塔原碑。“文革”期間靈塔毀壞,此碑和大師舍利靈骨皆不知去向。2004年建造紀念堂時,已另設計製作了靈塔,不想就在此時,奉化市旅遊集團因維修隱潭水庫,發現了深埋水中數十年的塔碑。後來就在紀念堂內仿原樣重新造了這座石塔,將這塊原碑砌入塔身。如今安放在石塔內大師的舍利子,則是怡藏法師2001年從香港請回來的。

關於原來的舍利塔,印順法師所編《太虛大師年譜》是這樣記載的:1947年3月17日,大師在上海玉佛寺直指軒圓寂後,4月8日在海潮寺舉行大師荼毗典禮(筆者註:佛教僧人死後,將屍體火葬,稱為荼毗)。“10日晨,法尊等於海潮寺拾取靈骨,得舍利三百餘顆,……14日,大醒、亦幻、淨嚴、塵空等,恭奉大師舍利靈骨至雪竇。翌晨,抵寧波,緇素集迎致祭。專車入雪竇山,安供法堂。”“1949年1月6日,雪竇山大師舍利塔工事粗備。……大醒奉大師靈骨入塔。”大醒為太虛大師的弟子,也是繼太虛之後的雪竇寺方丈。由此可見太虛大師舍利塔建成於1948年底1949年初,立碑也約在此時。至於靈塔毀壞,石碑散失,當在“文革”初期1967年前後。自那時至今,整整40年了。石碑失而復得,又恰在太虛塔院落成之時,真乃奇事也!"

詩詞

太虛法師

日月回互照,虛空映還掩,有時風浪浪,有時雲黯黯。

萬象恣妍醜,當處絕塵埃。雖有春秋筆,亦難施褒貶。

餘霞散成綺,虛空忽煊染,恰恰紅塵漠,恰恰青天湛。

悠然出岫雲,無心自舒捲。泰山未嘗增,秋毫未嘗減

(自傳六)

天涯聚首兩歡然,魚水相親夙有緣。

手足情同交莫逆,安危誓共義周全!

盟心志在真心印,助道功成覺道圓。

並建法幢於處處,迷津廣作度人船。

會入一乘皆佛法,才皈三寶即天人。

當為末劫如來使,剎剎塵塵遍現身。

三千世界真經典,剖出微塵也大奇!

珍重斫輪運斤手,總令機教得相宜!

一自成仙來,名山鶴有台。白雲迎客掩,丹桂傍岩開。

鑄此靈奇境,應窮造化才。一亭清寂寂,煮茗共傾懷。

書劍聚成千古恨,英雄都化兩間塵。

從今刪卻閒愁恨,臥看荒荒大陸淪。

孤吟斷送春三月,萬事都歸夢一場!

護取壁間雙寶劍,休教黑夜露光芒!

相隨學道白雲層,棒喝當頭領受曾。

從此更無師我者,小窗垂泣涕如繩!

萬樹梅花竟埋骨,一輪明月孰傳心?

遺詩自足流千古,翠冷香寒憶苦吟。

芙蓉寶劍莆萄酒,都是迷離舊夢痕!

大陸龍蛇莽飛動,故山猿鶴積清怨。

三年化碧書生血,千里成虹俠士魂。

一到梅岑渾不憶,爐香經梵自晨昏。

《禪關漫興》

海島幽棲似坐船,管寧傳說隱樓顛。

心齋恰是涵虛白,門閉原非草太玄。

縷縷爐香經案靜,重重燈影佛台圓。

易驅惜命偷油鼠,難護輕生赴火狷。

半壁圖書連坑(韭),滿壺冰雪耐熬煎。

慣聞喜鵲牆頭叫,默透馴蛇瓦眼穿。

送到寺鐘催早起,竭來吟伴擾遲眠。

詩思偶逐秋聲壯,瘧勢曾因暑病添。

卻憶狂風驚拔木,每臨清沼念池蓮。

雨看千嶂煙嵐積,晴放一房光氣鮮。

老樹窗前青未了,亂山檐下紫堪憐。

朝霞燦燦生寒浦,暮色蒼蒼接遠天。

被絮新裝任冬盡,瓶梅斜插欲春研。

禪超物外空餘子,鎖斷人間更幾年!

月影夜窺花不動,潮音日說偈無邊。

文殊漫把圓通選,此意難教口耳傳!

人在永嘉天目間,點紅塵亦不相關。

三年牧得牛純白,清笛一聲芳草閒。

一扇板門蚌開門,六面玻窗龜藏曳,

棺材裡歌薤露篇,死時二十有八歲。

出關剛值立春日,卻為立春方出關。

山後山前霎時遍,春風浩蕩白雲間。

錫山清夢倦寒香,又說男兒志四方。

迦葉當年破顏笑,菩提何處歇心狂!

且攜詩缽貯滄海,待詠梅花傲雪霜,

祗恐此行難代得,胸無萬卷玉琳琅。

昔年精舍建祗洹,我亦宜南學弄丸。

十載未能謀半面,一書曾憶剖雙肝。

天荒集裡同留句,世亂聲中忽蓋棺,

不信奇人竟庸死,欲歌薤露意先寒。

飛夢漢江塵,一談微遠因。

影中同現影,身外獨呈身。

了了心無住,澄澄意更伸。

隨流得其性,本往海之濱。

此生不分脫娑婆,正要勝煩治共和。

過去聖賢空舌衛,相輔兄弟戰修羅。

覺人誰洗心成鏡,觀世豈聞面縐河!

師儻能為龍象蹴,安排丈室聽維摩。

未可棲棲笑仲尼,頻年我亦慣驅馳。

春深大野來今雨,學講前川憶古師。

佛海潮聲傳隱約,人天夢影正離奇。

法身流轉愴無極,應又維摩病大悲!

雲頂一峰曇銑跡,大林三寺白香詩。

夕陽何處遺蹤覓,煙錄塵紅總可悲!

大林峰畔講經台,千載松陰冷碧苔。

祗樹孤圓原未散,蓮華廬社此重開。

曼陀天魚分橘采,般若靈源助辯才。

十萬魔宮齊震動,夜深岩壑吼風雷!

萬方正多難,秋月又圓明。忽悟塵勞海,原為法樂城。

大悲來地獄,至德發天聲!翹首瞻空際,無言意自傾!

東亞有高會,紅葉正深秋。

塵海佛光普,關山客夢悠。

久懷永平寺,來作采真游。

一笑忘言說,風徽仰古猷。

雙林橫臥日當空,百萬人天罔測中。

死活同時俱示現,一場遊戲亦神通。

南海普陀崇佛剎,虎溪白鹿擬匡廬。

千岩百洞奇難狀,隕石飛星古所都。

水鳥皆談不生法,雲林巧繪太平圖。

山獅十八驚呼起,一吼當今萬象蘇!

徽雪明明見,寒雲密密封。

遠山增黯淡,流水自叮咚。

人已度新歲,天猶帶舊冬。

乾坤不終蟄,一震起潛龍!

春滿湖山花滿林,連朝陰雨阻探尋。

老天不解如人意,何日方能慰此心!

儻得狂風騰虎嘯,盡教枯木作龍吟。

浮雲掃卻晴空現,湧出紅曦換綠霖!

性定曾經悟上乘,廿年鍛鍊更相應。

青蓮火里光華燦,信是人間第一僧!

佛法雙肩早自承,青年逸氣逐雲騰。

道宏世濁相知少,歐海波瀾展未能!

浮生四十今初度,幻質飄零尚未央。

風燭無常願無盡,海天雲水正茫茫!

廿載靈岩憶舊遊,苕磽塔寺望中收。

前塵影事模糊甚,山自凝然水自流。

四登雪竇初飛雪,乍惜梅花未放梅;

應是待令寒徹骨,好教撲鼻冷香來!

一反自性成真佛,三省吾身學古人。

悟得本空好勤拂,永令明鏡絕纖塵。

越州故友王芝如,得得雲林訪我居。

忽憶鐵岩許烈士,玉泉亭畔一長噓!

溪風習習水淙淙,曳杖飄然過伏龍。

寺內曾栽司令柏,橋邊待補翰林松。

翠光迎納山瞳暖,寒色飛侵瀑雪濃。

老樹不刪成古趣,且將新值課寒冬。

此身四十六初度,母難空添德慧無。

且幸猶存真面目,莫教孤負好頭顱!

不因剃髮除煩惱,那更留須表丈夫!

此日刮磨重淨盡,露堂堂地證真吾。

別白雲山廿四年,萬峰重見接青天。

依稀跡認雙溪舊,變幻多端古剎前。

俗化混言歸大道,靈源孰悟到真禪!

能仁共向深稽首,待看當空月朗然。

太白同膺戒,汶溪共閱經。

補陀雙鬢白,般若一燈青。

願語方期賤,風鈴忽已停。

平生幾知己,揮淚向林垧!

心海騰宿浪,風雨逼孤燈。

卅載知憂世,廿年勵救僧。

終看魔有勇,忍說佛無能!

擲筆三興嘆,仰天一撫膺。

墮世年復年,忽滿四十八。

眾苦方沸煎,遍救懷明達!

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

人成佛即成,是名真現實。

山盡碧欲天連,月出紅日如落。

扁舟劃破空明,何處一聲孤鶴。

佛消梵化一千載,耶繼回侵七百年。

冶古陶今鑄新聖,覺源遙溯育王前。

覺樹枯榮幾度更,靈山寂寞倘重興。

此來不用傷遲暮,佛法宏揚本在僧!

西藏關係重,藏文宜先通。

革命四十載,邊疆成化外。

外人得侵凌,國權遭損害。

政府應力助,訓練好人才!

已派往藏者,生活須善待。

邊疆事大震,外人無可奈!

內充真體似寒泉,淡淡情懷話舊緣。

長憶縉雲山下路,堂堂羅漢石驚天!

五夜陣風獅子吼,四鄰鞭爆海潮音。

大聲沸涌新年瑞,交織人心祝瑞心!

入佛常懷援引德,榕城今又值雷音。

魔強法北澆風急,整頓僧規仰勝心!

獨秀峰孤灕水涸,山門何幸滿清音!

獅弦豈入時人調,在地沉沉春有心。

一換西湖劫後痕,十年重宿聽濤軒。

小康民族大同世,次第冷然入夢魂。

紀念館

2010年,太虛大師紀念館於他的出生地——浙江省海寧市長安鎮的覺皇寺內落成,大師更多的生平資料和實物陳列展示於紀念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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